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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皱眉,“莫麟,你是不是蠢?你不怕我行刺你主子么?我是什么人,你不可能不知道!”
“你会么?”莫麟语气严肃的反问她,见她不语,他接道:“小混蛋,你弃暗投明吧,主子对你用情至深,他不会亏待你的!”
长歌不耐,她一跃上马,冷声道:“把你的忠心用在采薇身上吧,她才是你最明智的选择!”
“哎,你……”
“滚开!”
“孟长歌你……”
“再不滚,休怪小爷动手!”
莫麟当场拔剑,气势道:“来啊!既然讲不通理,那咱就以武服人!”
谁料,长歌拿出匕首并不是要跟他决斗,而是搁在了自己的脖颈处,她扯唇阴阴的笑,“小爷动这个手,如何?”
“我天,你……”莫麟立时变了脸色,他紧张的结结巴巴,“小,小混蛋,你别这样,咱们好好商量一下,行么?”
长歌无动于衷,“没得商量,要么滚蛋,要么带着我的尸体回去交差,你二选一!”
“太狠了吧,小混蛋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好歹咱俩曾是同袍,你不能……”
“话唠!”
长歌双腿一夹马肚,喊一声“驾——”,马儿刷地冲了出去,莫麟条件反射般的闪避,待他回神,但见前方尘土飞扬,人和马都已在十丈之外了!
“大人,要追吗?”手下立即请示。
莫麟气得单手叉腰,“追个屁!追上请不回人又有什么用?那位爷还真是个不扣不扣的臭混蛋!”
……
长歌折返宁州,按着沿途她留下的记号走,一路上都没碰到离岸,她只好又回到陆判庙,等了半日,饿得头晕眼花时,离岸终于回来了。
“你去哪儿了?我归来见不到你,一直找到记号中断,都没你的人影儿,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离岸一通怒吼,震得长歌耳膜疼,她委屈的撅了撅嘴,“我饿了。”
“你……”离岸一口气卡在喉咙口,差点儿噎着自己,他瞪着眼问她,“你多久没吃东西了?”
长歌垂下脑袋,“反正很久了。”
离岸黑着脸出门,小半个时辰便回来了,手中拎着一只鸽子和一条鱼,长歌跟他打招呼,他理也不理,在院里架起火堆闷头烤东西。
不多会儿,香味儿飘散出来,长歌总算有种活过来的感觉,她蹲在离岸身边,使劲儿的吞咽口水,离岸没好气的道:“老实交待,不然别想吃!”
长歌舔舔唇,小声说,“我怕你骂我。”
“说!”
“噢。”
长歌只好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离岸听完,塞了一块鸽子肉给她,沉着脸道:“你们还真有缘份!”
“可是我很不开心。”长歌咀嚼着香喷喷的肉,眼睛却泛起了湿意。
离岸斜睨她,语气更坏,“舍不得离开尹简么?”
“嗯。”长歌点点头,沉默一瞬,她吸了吸鼻子,“尹简找到采薇了,他们看起来很亲近,连出兵打仗都带在身边,尹简待她的感情,可想而知。”
“那你死心了么?”
“不知道。”
离岸愤怒,“孟长歌,你在嫉妒采薇是么?既然不开心,为什么要勉强自己笑脸相迎?这不是你的风格!”
“我怕啊,怕我不在了,尹简身边没有一个贴心的人,我希望有人能够真心爱他,真心待他好,希望我不要步我母亲的后尘,因我一人,引发秦楚两国交战。”长歌哽咽了嗓音,“离岸你知道么?我特别矛盾,我希望尹简忘了我,可是我又害怕他真的不再爱我,害怕我在他心里一天天淡去,直到被人完全取代。”
闻言,离岸嘴唇动了动,却无话可说,他看了看天色,轻声道:“我留了信,凤寒天应该会来的,待你们相见后,你我便启程去汴京吧,趁着尹简不在京城,我们潜入皇宫查找长生殿。”
“好。”长歌点头,“再耽误一阵子,恐怕孟萧岑的人就追过来了。”
卷三:听弦断,乱世烽火——036 美人泪,英雄冢(11)()
禄口大营。
帝王帐内,莫麟笔直的跪在地上请罪,等待受罚。
左右列队数人,皆神色紧张,面露敬畏。
尹简半躺在铺着虎皮的软榻上,墨眸盯着一处,下颔紧绷,情绪难辩。
颈间的剑伤,尽管尹简用衣领遮挡,却还是被采薇发现了,她双目含泪的为他上药,生气的询问他被何人所伤,他不发一言,她竟请来尹诺看着他,生怕他再悄然离营。
而尹诺无须多想,便知定是长歌所为。
由此,他内心愈发矛盾。
“莫麟,你确定孟长歌去往宁州方向么?”
“回王爷,奴才确定。”
尹诺眉间褶痕加深,他思索着上前一步,拱手道:“皇上,于私,微臣殷切期盼长歌回来,但于公,微臣踌躇不定。”
尹简眼皮动了动,嗓音沙哑,“采薇,你去煮碗参茶吧,朕着凉了。”
“是!”采薇福身一拜,明知是被刻意支开,却只能表现的乖巧,关于孟长歌,他明显不希望她知道的太多。
待采薇的脚步声消失在帐外,尹简坐起身,言语平静的道,“不知皇叔有何顾虑?”
“皇上的伤……”尹诺迟疑一瞬,蹙眉暗示道:“这一次有惊无险,下一次呢?万一不可控,岂非大不妙?”
闻言,尹简掀了掀眉角,云淡风轻,“皇叔不必担忧,她不会的,昨夜只是意外。”
尹诺怅然一叹,“不会便好。那么微臣只担心一件事了!”
“什么?”
“宁州乃凤寒天腹地,当初凤寒天化名林枫时,与长歌感情交好,而现在长歌偏偏去了宁州……皇上,倘若长歌投靠凤寒天,或者凤寒天挟持了长歌,后果将不堪设想!”
此番分析,令帐中众人皆面色沉重,孟长歌是尹简的软肋,若她的剑刺向尹简,将对尹简造成多深的痛?若她成为凤军的质子,尹简又怎可能不顾她生死?
“孟长歌不会投诚的,她对朕并非完全无情,所以她断然不会与朕对立!”尹简却很笃定,长歌最后那一抱,令他坚信她内心深处,他依然占据着重要的位置。
良佑道:“那孟长歌赴宁州的目的是什么?离岸又在何处?”
“这个问题,朕思考了一夜。”尹简起身下榻,负手踱步片刻,他重瞳一一扫过众人,缓缓道:“昨夜孟长歌从宁州方向而来,她独自一人追缉假冒者,离岸却不在身边,说明离岸必然去办事了,而且是很重要的事情,否则他二人不可能分开行动。今日长歌又折返宁州,应是与离岸汇合,而以孟长歌的聪明才智,她不可能让自己身陷危险之地而不自知!如此,若朕猜测无误,她的目的是寻找凤寒天!”
莫麟惊呼,“什么?那还不是投诚么?”
“不,长歌应是想救尹灵儿!”尹简道:“寿辰当夜,尹灵儿替代长歌做了林枫的人质,长歌行事虽混蛋,但品质没有问题,她不会坐视不理的。”
还有一层更深的顾虑他没有言及,他生怕长歌找凤寒天是大楚靖王秘派,生怕以长歌为牵线搭桥之人,凤寒天与孟萧岑将共谋成事!
如此的话,大秦将陷入岌岌可危的境地!
尹诺不禁焦急,“仅仅他二人,势单力薄,岂不是很危险?皇上,我们必须把长歌找回来!”他更怕他们凤氏兄妹联手反秦,他实在不愿意与夙雪的女儿兵刃相向!
尹简沉吟半晌,眉峰深蹙,“她不愿意,谁能有办法带回她?即便使些手段弄回来,她以死相逼又当如何?”
“下药!用十香软筋散,让她浑身无力,想自杀都没门儿!”莫麟灵光的大脑一闪,脱口道。
莫可瞪眼,“下多久的药?一天还是十天,还是一年一辈子?”
“对,总不可能一直下药,一旦她正常片刻,做的第一件事肯定跟我们同归于尽!”莫影也附声道。
莫麟尴尬的扯嘴角,“咳咳,我没想太多……”
尹简下了决定,道:“莫可,你带一部分人乔装打扮即刻去趟宁州,记住,你的任务只有一个,秘密监视和保护孟长歌,朕不许她出事!尔等行踪须谨慎,孟长歌常年混迹江湖,聪明又滑头,千万别教她发现了!”
“奴才遵旨!”莫可领命,然后快步出帐。
忽然,帐外军号骤响!
众人一凛,迅速奔出!
“报——”
传令兵转瞬便至,“反贼兵分三道从水路偷袭我军,元帅大人请皇上和肃亲王移驾帅营!”
……
与此同时。
陆判庙。
长歌吃饱后,便寻思着如何混入宁州城,她没耐心干等凤寒天,留下离岸盯着就行,她想探一探尹灵儿的下落。
昔日的林枫,或许会听她的话,今日的凤寒天却不一定。
她担心,凤寒天会用尹灵儿祭旗!
虽说她们之间有抹不掉的国仇家恨,可尹灵儿多少对她有恩,即便是为宁谈宣,但结果换了她安隅,她不愿欠人恩情,所以,她不想让尹灵儿死。
“离岸,你给我化个老年妆吧!”长歌坐在门槛儿上,歪着脑袋喊道。
离岸正在擦剑,冷冰冰的回她,“不会。”
“我说,你对我温柔点儿行么?”长歌无语,她随手抓起地上的石子儿扔他,“不化妆,你不怕我暴露啊?”
离岸偏头躲开袭击,连看她一眼都懒得,他漠漠的提醒她,“你不是已经暴露了么?你若被抓了,正好可以见到凤寒天了。”
“狗屎!”
长歌劈头盖脸的开骂,“被抓以后,我不报大名凤寒天不知道我,报了大名后,等着孟萧岑和尹简血洗宁州城么?”
离岸终于把目光投到了她脸上,他郑重其事的问,“孟小爷,你确定你现在还有让两个权势滔天的男人为你火拼的魅力吗?”
“我……”长歌被噎,她眨巴了几下眼睫毛,忽然冲他笑语嫣然,“别人我不确定,但是你嘛……呵呵,你保证会坐视不理么?”
离岸终于被惹毛了,他刷地收起剑,黑着脸道:“你急什么?尹灵儿在不在宁州难说,是死是活也难说,等你见了凤寒天当面问他,不是最省事么?”
“万一他不说实话呢?你确定在他眼中妹妹比报仇重要么?”
“反正你不可以去冒险!”
“你管我?”
“孟长歌你小混蛋再说一遍!”
“小爷就说……哎,离岸你怎么了?离岸!”
离岸晕倒了,毫无预兆的横着躺下了,长歌吓得猛掐他人中,他死活没睁眼,她只好原地守着,比比谁的耐心好。
因为离岸作祟,长歌无奈取消了计划,看他忍的这么辛苦,她不好意思让他为了她的小命整天提心吊胆了。
幸好,凤寒天来得很快,次日刚刚入夜,他便找到了陆判庙。
年久失修无人问津的破庙,忽然被大批兵勇包围,离岸脸黑如炭,他扯了一片衣角,蒙住了长歌的脸,并警告她不许拿下来,然后他躲了起来。
长歌自是明白离岸的用意,她无奈的笑笑,翘着二郎腿坐在门口迎接。
凤寒天策马近前,瞧到女装蒙面的长歌,他不禁莞尔,“孟小爷换行头了?”
“哎,不好混喽,男子混不下去只好混女子了。”长歌痞痞的应,眸底的笑意渐渐扩大,分别亘久,可是亲切的感觉有增无减,或许,这就是血缘的奇妙吧。
凤寒天跳下马,蹲在长歌面前,取笑她,“你该不会是毁容了吧?没事儿,哥哥不嫌弃你。”
一句“哥哥”,令长歌蓦地红了眼眶,她一巴掌拍在他胸膛,气势的说,“嫌弃有用么?小爷就是手脚都残了,你也得兜着!”
凤寒天握住她的小爪子,满脸都是宠溺的笑容,“对对对,我妹妹的话就是圣旨,哥哥无条件服从!”
“是么?”长歌双目陡亮,她另一只手不客气的搭上他的肩膀,噙笑道:“那妹妹现在想要一个人,哥哥肯给么?”
凤寒天挑眉,“谁啊?如果是我的话,没问题。”
“嘁,你都在这儿了,我还要你?”长歌暗暗观察着他的神色,缓缓吐出几个字,“我要尹灵儿!”
闻言,凤寒天先是一楞,遂笑道:“你想干什么?”
“先杀后剐,挫骨扬灰!”
“长歌!”
凤寒天俊容变得严肃,他深目盯着她,道:“不可以!”
“为什么?姓尹的都是咱们凤氏的仇人,不是么?”长歌不解,表情十分天真,“难道哥哥打算亲自动手?”
凤寒天抿唇,默了一瞬,道:“尹简也姓尹,你愿意将尹简先杀后剐挫骨扬灰么?”
卷三:听弦断,乱世烽火——037 美人泪,英雄冢(12)()
冬日的夜,总是来得太早。
远处青山含黛,城外江河流水湍急。
啾啾的鸟鸣,嘶扯着哑音,在火光掩映的天际盘旋。
长歌仰头,凝望一弯冷月,亘久不能言语。
倘若当年长生殿的丝竹管弦没有被中断,倘若她的生辰礼夜没有被炮火点燃,倘若长生公主的出生不是一个笑话……
那么,草原辽阔,他将是马背上最勇敢的男儿,他可以自由的飞驰,他可以痛快的喝酒,他会娶一个心爱的姑娘,弹一曲马头琴,在广袤的天地跳舞,在温暖的毡房安眠。
尹简。
这个她心上的人,在没有她的人生里,他定会幸福无忧。
亦或者,那一夜的兵荒马乱,她不曾逃出生天,她同凤氏所有的族人一起葬生火海。
那么,往后这多年,她不用戴着镣铐苟活,不用笑靥如花的行走在尖刀上,那么今日一切的痛苦,都不复存在。
“你知道么?我最害怕醒着的时刻。它意味着,不能做梦,不能逃避,不能假装失忆不在乎任何。它会逼着我面对现实,面对选择。”
夜幕下,她声线空洞,悠悠叹息声仿佛从远谷而来,掠起无数怅惘。
凤寒天与长歌并肩而坐,他手指天上的北斗七星,“小的时候,我问过父皇,为什么这七颗星每次出现的季节、时间和方位都不一样?父皇告诉我,任何事物都有它注定的宿命,有它存在的方式,无法改变。”
“父皇骗人。”
“为什么?”
“若无法改变,父皇为何逆天而行,强娶亲妹为妃?又为何……”长歌如鲠在喉,她顿了顿,红唇勾起嘲讽的笑,“为何生下我?”
“长歌!”
凤寒天重瞳浮起惊色,他定定望着她,“你的身世,是谁告诉你的?你心里在恨父皇么?”
“我不知道。恨还是爱,我分不清了……哥哥,我宁愿这世上从来没有凤长歌,宁愿我所经历的所有,都只是一场梦。”
“因为尹简么?是尹简的存在,瓦解了你的意志,让你对凤长歌这个身份产生了厌恶,是么?”
凤寒天犀利的言语,道破长歌掩在内心的软肋,她怔怔看着他,湿意从眸底一寸寸蔓延,“对。你问我,是否愿意将尹简先杀后剐挫骨扬灰,我的回答是,不愿意。”
闻言,凤寒天身躯微微一颤,“那么,你定不会和我公开相认,不会助我复国的,对么?”
“离岸为我蒙面,你不是已然明白了么?又何必……”
“我想听你亲口说!”
“好。”长歌伸手按了按双眼,嗓音低哑的说,“我知道我是凤长歌,一生的烙印,哪怕是死,也会魂归凤氏。我原本的宿命同你一样,报仇复国就是我活在这世上唯一的意义。可是,我偏偏爱上了仇敌。我挣扎过痛苦过也放弃过,但情这个东西,它会让你欢喜让你忧,让你明知再走一步是悬崖,却心甘情愿的跳下去。呵……我知道我不忠不孝,愧对父皇,愧对列祖列宗,但我依然决定袖手旁观。”
“袖手旁观?”凤寒天蹙眉,顿了顿,又问她,“那你希望我和尹简谁胜出呢?”
长歌摇头,“不知道。”
凤寒天抿唇,幽幽道:“这一场大战,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便有定论。赢的人坐拥天下,输的人死无葬生之地,不会有第三种结果。”
“哥哥,你……保重!”长歌鼻尖一酸,氤氳了双眸。
凤寒天扯唇笑,“我若是保重了,他呢?他死了你怎么办?”
“我原本想隐居大漠,再不问世间生死。可是……可尹简若是死了,我恐怕会忍不住去陪他,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不舍得让他一个人走。”长歌嘴唇颤抖,哭音隐隐。
凤寒天伸展长臂轻揽上长歌的肩头,墨色长夜,他瞳孔渐染朱红,他柔声说,“若死的人是我呢?长歌,我们兄妹迟到了十五年的相认,我还没跟你一起呆够呢。”
“哥哥,若你死,长歌一样陪你,以死赎罪!”长歌泪水终是溢出了眼眶,手心手背,不论刀子割在哪里,都令她痛不欲生。
凤寒天却扬唇笑了,他温凉的大掌执起她的手握在掌心,他说,“长歌,我不怪你,甚至你的选择正是我所希望的。从前身在大秦时,我便知你已对尹简生情,尽管你努力克制,但惠安寿辰那夜,你拼死护他,便不甚明了。如今,你退居身外作壁上观,于你是最安全的,别轻易说死,人活一世不容易,父皇当年拼命保全你,便是希望你长生,你若为尹简殉情,教我这个哥哥后半生如何心安理得?若换作我不在了,我更不要你陪我,也不需要你的赎罪,你替我做好一件事,我在九泉之下已然欣慰。”
“什么?”
“尹灵儿。”
“她?”长歌倏然一震,“我不明白。”
凤寒天凝着她,目色深沉不容置喙,“长歌,拜托你为哥哥保住灵儿性命,护她安隅!”
“哥哥,你在说什么?尹灵儿现在你手中,即便你死……待她回归大秦,她是大秦的公主,怎会有危险?”长歌仍是不懂,原本是她想救尹灵儿,此刻却换成了凤寒天请她保护尹灵儿?
凤寒天沉默一瞬,道:“长歌,我不想瞒你,尹灵儿与我已私定终身,若我坐得了这天下,她自是安全,一旦我败北,她回归大秦皇室,那么……已非处子之身的她,处境堪虞!”
长歌震惊至瞠目,几乎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凤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