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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莫可回话道。
“传军医!”
尹简龙颜染着霜寒,一声令下,然后大步走向帝帐。
暗处的角落里,采薇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一幕,眼中迸发出阴冷的恨意!
为什么?
明明走了,为什么阴魂不散的又回来了!
孟长歌,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偏闯!
这一夜,帝帐人仰马翻!
军医诊脉后,确定长歌未发烧,未得风寒,也未受伤,只是身子太过虚弱才导致了昏迷,但尹简不放心,差人将所有军医全部召集过来,又命高半山亲自盯着炊事员做膳食,莫影则指挥手下人抬着一桶又一桶的热水进了帝帐。
而一个时辰后,长歌是被热气熏陶蒸醒的!
她掀开沉重的眼皮儿,恍恍惚惚的打量周遭,头重脚轻的她,只见眼前出现了幻觉,一张刻骨铭心的俊颜,近在咫尺,就像梦里无数次出现的那般,他目光深情的凝视着她,温柔的唤着她的名字,“长歌。”
“尹简……”长歌蠕动嘴唇,有气无力,“你知道你有多可恨么?明明不可以,为什么……为什么总是阴魂不散的缠着我……我的……心……”
她的嘟哝声越来越轻,最后一个字,尹简实在听不清,但也听得差不多了,他不禁恼火,“孟长歌,你说得什么鬼话?朕几时缠着你了?还阴魂不散?朕留了信叫你走,是你自己寻到这儿的!”
闻听,长歌迷糊的脑子陡地被震精明了,她豁然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抖唇,“尹,尹简!”
尹简看她反应迟钝的样子,伸手贴了贴她额头,不解道:“你没发烧啊。”
“尹简。”长歌耷拉下脑袋,依旧浑身发软,她可怜巴巴的小声说,“我好饿啊,三天没吃饭了。”
“饿了三天?”
“嗯。”
尹简倏地站起身,朝外急声喊道:“来人!快传膳!”
听到有饭吃了,长歌感觉自己终于活过来了一点儿,她动了动手臂,却听见有水声在响,于是狐疑的低下头,这一看不打紧,她失声脱口大叫,“我怎么在浴桶里!我衣服呢?谁扒了小爷的衣服!”
卷三:听弦断,乱世烽火——046 美人泪,英雄冢(21)()
尹简忙慌捂住长歌的嘴巴,俊颜赧然的低斥道:“除了朕,谁敢扒你衣服?别嚷嚷,当心外面的人听见……”
孰料,他话音未落,突如其来的一记耳光,竟“啪”的一声,清脆地落在了他脸上!
尹简完全不及防备,他不可置信的盯着长歌,薄唇艰难蠕动,“你……胆敢打朕……辱朕颜面?”
因为太过震惊,他断断续续的话音,几乎是从牙关挤出!
“护驾!”
帐外警戒的侍卫,听音不对,立即刀剑出鞘,几欲冲入帐子!
尹简剑眉一蹙,勃然大怒,“滚出去!”
“皇上,是不是有刺客?奴才听到……”
“无碍!全部退下,无朕旨意,任何人不得靠近帝帐半步!违者斩!”
“遵旨!”
帝王喻令,即便事情诡异,也只能服从。
采薇隐在原地,看着莫影率众撤离,她心如刀绞,明明出事了,尹简却不顾天子威仪,公然袒护孟长歌!
帐内,死寂沉沉!
长歌又慌又惊,她愕然的看着自己刚刚掌掴尹简的右手,大脑一片空白!
眼前的这个男子,是她深爱的人啊,她怎么舍得……
“孟长歌!”
尹简俯身下来,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他褐眸凛冽,寒仄逼人,“朕平生确是受伤无数,却从未受过此辱!你说,朕该如何处置你孟小爷?”
“贱命一条,悉听尊便!”长歌头一扭,拼命压下眸底的涩意,言语极端冷傲。
尹简怒极反笑,“若换成别人,必死无疑!但你不是别人,你是朕的……唔,如今朕也不大清楚,你认为呢?”
长歌不由自主的抱紧身子,把脑袋缓缓沉入水中,她不想听,也不想看,更不想这具被孟萧岑玷污过的躯壳,落入尹简的视线,肮脏了他的眼睛!
“找死么你!”
见状,尹简急怒攻心,管她会不会再赏他耳光,他立即将她整个人从浴桶里拎出,然后打横一抱,快步走到床榻前,扔进柔软的绵絮褥子里,再拿毛毯盖住她赤luo的钰体,方才阴郁着俊脸,咬牙切齿的道:“孟长歌,大敌当前,你以为朕是疯了么?朕再怎么缺女人,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临幸你!”
长歌抬手按住双眼,嗓音里透着无法抑制的哭腔,“你以后也不要碰我,不然我还打你……”
“孟长歌!”
“饭呢?饿死小爷了!”
尹简硬生生地被磨光了脾气,他从服箱里拿出一套崭新的白色里衣砸在长歌脸上,语气带恨道:“穿上再吃!”
“你,你别看。”长歌小声嘟哝,忽而记起什么,她质问他,“我的裹胸布呢?”
尹简愈发黑线,“你浑身又脏又臭,哪件衣服能留着?你不是换回女装了么?为何又扮男子?”
“你管我!”
长歌饿得实在没力气掰扯,她强撑着坐起身,小脸苍白的瞪他,“要么出去,要么闭眼!”
闻听,尹简不免好笑的勾唇,“孟小爷,你急着与朕划清界线,那你知道自欺欺人是何意么?我们曾经亲密到何种地步,你不会忘了吧?你的身子……”
长歌抓起毛毯朝男人砸回去,负气的叫嚷,“看看看,你随便看!看到腻味厌烦恶心,再不提以前!”
她沐浴后莹白的娇躯,再次闯入尹简的眸子,他讶然一瞬,自控得当的生理本能,终是脱离了理智,煎熬至今万般思念,都化作炙热的**,疯狂的涌向原始的那一处……
“尹简……”长歌却忽而泪如泉涌,“尹简,你为何还要理我?你曾经爱过的孟长歌,她真的早已经死了,她不再是你的女人了……”
“长歌。”
尹简喉咙一涩,那些不该产生的杂念缓缓冷却,他走至榻前,在她身畔坐下,褐眸浮起浓郁酸楚,他低低的叹,“朕懂你身不由已的无奈,你可以狠心与朕断得干净,但朕……舍不下你。”
“尹简!”长歌猛然扑入他怀中,紧紧抱住他的脖颈,她滚烫的泪水黏湿他的颈间肌肤,她哭得不能自己,“哪怕我来到你的身边,只是为了取你性命呢?哪怕我们是仇人,这一生永远不可能在一起呢?你还会舍不下我么?”
“长歌吾爱……是你多给了朕五年的生命,即便朕死于你之手,朕也无怨无悔。从前在一起的时候,朕总是吝啬言爱,因为朕没想过有一天,你会抛下朕一去不回头……长歌,失去你的那些日夜,你知道朕是怎么熬过来的么?”
尹简环抱着她的双臂,越收越紧,眸底浸满水润的光,什么帝王颜面,什么自尊骄傲,都没有这一刻他心爱的姑娘真真切切的回到他身边重要!
历经沧桑满心疮痍的长歌,沉沦在了爱人给予的慰藉里,她像个孩子般,放肆的发泄,眼泪鼻涕糊了他一脸……
她忽然的脆弱,令尹简满心柔软,失而复得的喜悦,弥补了那些积压的蚀心痛苦,他情难自禁的想吻她,可是扳起她的脑袋,看到她花猫似的邋遢小脸,他一个没忍住,竟笑出了声,“朕这是打哪儿找来的小乞丐啊?”
“你,你嫌弃小爷!”长歌一听,杏目圆瞪。
尹简从袖袋取出一方绢帕,为她擦脸的同时,无奈澄清,“朕从外面抱你回来时,你可比现在脏多了!”
“哦,所以你才扒了我的衣服?”
“那是,不把你洗干净,朕这帐子都要被你传染的没法儿呆了。可结果是,好心没好报啊。”
他揶揄的话,令长歌羞愧的嫣红了脸颊,她不自在的抬手挡住胸部的惷光,细如蚊蚁般的嘤咛,“谁知道你有没有假公济私……”
谁料尹简听得真切,没好气的一巴掌拍在她臀部,眼中闪烁着阴邪的光,“朕倒是想,但朕不是禽兽!”
那时分,她昏迷不醒,他岂会有心思放荡?
长歌打了个激灵,眸底突然弥漫起悲伤,孟萧岑带给她的心理创伤,她不知何时可以治愈,但她清楚的知道,这具失去清白的身子,已经配不上尹简了……
然则,尹简一直以为那夜在宁州城外,长歌所言已嫁人圆房的话,不过是为了断他念想,所以并未放在心上,故而此时,他又怎会感应到她哀莫大于心死的凄惶?
冬夜寒凉,生怕冻着长歌,尹简加快速度,为她洗干净脸,然后又拿起里衣亲自为她件件穿戴整齐。
“这是朕的常服,偏大了些,外衫已命人拿去改了,你将就一晚吧。”
“这……不男不女的,太难看。”长歌垂眸,看着胸前突起的地方,耳根生了红。
尹简轻咳一声,极力忍下想轻薄她的念头,“没关系,你今夜别出朕的帐子,便不会有人见到的,明早拆件袍子的底襟即可裹胸。”
长歌伸出手,把男人的脸扳向另一边,苦笑道:“非礼勿视,请皇上管好您的眼珠,更别居心叵测的瞎想。我之前说的话,并非玩笑。”
尹简只当她在害羞,他宠溺般的揉了揉她脑袋,戏谑一句,“朕心里想什么,你可管不着。”
“你……”
“好了,不是都饿昏了么?朕叫人传膳。”
尹简走到帐帘处,命守候在外的高半山送膳,高半山弓腰入内,从头到尾都没敢瞧榻上的人一眼。
布膳完毕,他行礼退至帐外。
大雨即将到来,翻滚的乌云令夜空忽明忽暗。
高半山走出几步,足下顿了顿,转道另一个方向。
某个营帐拐角处,采薇固执坚守,她凛冽的目光盯着帝帐,默默计算着时辰。
“采薇姑娘。”高半山靠近,嗓音压得极低,“主子今夜不会召姑娘服侍了,姑娘早些歇着吧。”
采薇一扭头,冷冷道:“这是皇上亲口。交待的么?”
“不是,但……”
“假传圣旨,乃是死罪!”
“采薇姑娘,奴才生死无怨,只是好心奉劝姑娘罢了。”
“奉劝?”
高半山不卑不亢的态度,激怒了采薇,她咬牙切齿道:“你凭什么断定皇上要她不要我?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奴才一言九鼎。”高半山面容肃穆,语气淡淡,“但姑娘的对手换成孟长歌,奴才无能为力。”
采薇一怔,旋即嗤笑,“那孟长歌给了你什么好处?我与皇上年少定情,我为皇上断了双手,孟长歌她有什么资格跟我争?”
“奴才忠言逆耳,请姑娘务必与孟长歌和睦相处,否则吃亏的人,恐怕会是姑娘。”
高半山无意多言,留下一句忠告后,抱拳离开。
轰隆几声雷鸣,雨点终于瓢泼落下。
采薇一动不动,任凭浑身湿透,心底的憎恨,却愈来愈烈……
卷三:听弦断,乱世烽火——047 美人泪,英雄冢(22)()
夜半阴雨,裹挟着风声鹤唳,处处杀机四伏。
良佑披蓑戴笠,匆匆赶至帝帐求见尹简,“禀主子,敌军暂时无动向,奴才已按原计划布阵换防。不过……”
良佑凝重的语气,听得尹简一凛,他掀起帐帘一步迈出,目光精灼的盯着良佑,“不过什么?说!”
“今日晨起,我军队伍里竟流出一些不实蜚语,未免惊扰圣驾,奴才已按军规处置,谁料这一日之内,发酵速度极快,竟已传得全军上下皆知!此刻,诸营将领叩请皇上正面答复,以安军心!”
良佑用词极为谨慎,多事之秋四面楚歌之际,他只怕帝王年轻气盛,做出不得人心之举,贻误大局!
然而,尹简听罢,龙颜并未生怒,他平静的问,“答复什么?”
“谣言恶指皇上谋害先帝抢夺大位,且为保皇权,故意派四王爷出征,借反贼凤寒天之手害死了四王爷!”
帐内,长歌竖耳聆听,面色陡地一紧!
尹简负在身后的大掌缓缓收拢,他沉吟一瞬,冷声道:“军中藏有内歼,即便朕向三军起誓自证清白,恐怕也是收效甚微!”
“那当如何?”良佑声线发紧,忧虑颇深,“奴才怀疑此事乃宁太师所为,四王爷之死,他一直耿耿于怀,记恨皇上!”
尹简若有所思,片刻后,他附耳交待良佑,“我们可将计就计,化被动为主动!这般,你放出风声:孟长歌身受重伤,命不久矣,朕将在三日之内撤兵北上,带孟长歌回京寻医问药!”
“这……”良佑惊怔,一时不明所以。
尹简回头,目光穿透帐帘望向里间的长歌,他嗓音沉沉,低哑轻语,“待肃王归来,谣言便会不攻自破。宁谈宣此举无非是想瓦解军心,让朕无兵可用孤立无援,但他一定不会算到,此刻孟长歌会在朕的身边。”
“皇上,奴才还是不太明白,破敌与否为何与孟长歌有关?”良佑依旧一头雾水,难道宁谈宣会因为孟长歌而取消计划么?
尹简长腿迈动,走远了些,方才心思深重的道,“原本无关,朕也希望无关,但是……这几个欲置朕于死地的人,都与长歌有关。朕不想利用她,可情势所逼,这是朕目前可以想到的最有效的反击手段。良佑,你信不信,凤寒天不会再藏了,他听到消息,必定会现身,哪怕他猜到可能是陷阱,也会试上一试!”
“这么说,孟长歌与凤寒天、宁太师皆关系匪浅!那孟长歌突然来此,会不会……”
“不会!”
尹简直接打断良佑的惊疑,他笃定的口吻道:“长歌不会替任何人取朕的性命!若朕怀疑她,便辱没了她对朕付出的感情!”
“皇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良佑越听越觉危险,不禁大胆劝谏,“奴才以为,此一时彼一时,皇上不可无防人之心,世事难料……”
尹简褐眸锋利如刀,“朕自有分寸!此事朕只与你一人说透,你绝不可泄与第三人,这是圣旨!”
“奴才遵旨!”良佑明白,滋事体大,一旦泄露,孟长歌通敌之罪,怕是连帝王也压不住的!
“传令诸将,朕问心无愧!”
“是!”
良佑领命离去,尹简在原地伫立良久,侧颜在雨夜泛出阴冷的光,他作一个手势,薄唇轻阖,“通知黄权,三日后入阳关。”
莫麟一袭夜行衣,拱手一揖,转瞬消失在漆黑的冷雨夜……
尹简回到帐子时,长歌还在用膳,嘴里叨着鸡腿,手里酒壶乱摇,口齿不清的埋怨,“酒呢?说好是酒,怎么没喝出酒味儿?敢匡小爷,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军营不准喝酒。”尹简蹙眉,无奈的提醒她,“你身子虚着呢,别老想着酒。”
“嘁,小爷行走江湖没酒怎么成?”长歌白他一眼,扔了鸡腿,指指案几边角的汤盅,眉眼泛着笑,“这里面下了什么毒呀?鹤顶红还是砒霜?”
她状似不经意,又似口无遮拦的话,却听得尹简心头一凛,他沉目盯着她,缓缓道:“朕替你试试。”说罢,他端起汤盅,将汤汁大口灌入喉咙。
“哎,你别喝完,给我剩点儿!”
长歌见状,劈手便夺,尹简旋身一转,避开她的虎爪,一口喝光鸡汤,然后长臂一伸,将她擒入怀中,毫无预兆的吻住了她的唇,就在她仓惶瞠目下,他把口中的鸡汤缓缓渡给了她!
时间在这一刻,仿若静止了似的,两人目光胶凝,一瞬不瞬的将对方的脸庞刻进自己的瞳孔……
许久后,尹简移开唇,脉脉轻语,“若是你死,朕陪你。”
“蠢!”长歌一扭头,脸颊烧得厉害,心中难掩感动,嘴上却骂他,“自古帝王多风流,后宫的莺莺燕燕,皇上怎么舍得抛下!”
尹简笑,眼神意味深长,“朕后宫的女人,你不是最清楚么?”
“那采……”长歌嘴一张,又生生的止了音,既然没有可能白头偕老,又何必吃醋计较,断他一生幸福呢?
在他最凄苦的岁月里,采薇曾陪过他,给过他温暖,他们一起共过患难,有这样一个好姑娘伴他一辈子,对他来说,或许才是最美满的结局。
而她,只能是他生命当中的一个过客。
孽爱,止于孽缘。
尹简没往心里去,他摸了摸她脑袋,关切的问,“肚子填饱了么?趁热赶紧吃。”
“饱了。”长歌从他袖袋里抽出绢帕,粗鲁的擦了擦嘴巴,然后一伸懒腰,“我走了,皇上您安置吧!”
尹简一把按住她,面色不悦,“你去哪儿?外面正在下雨呢。”
“我找莫可去啊,我是他表哥!”
长歌理所当然的口吻,激得尹简登时生怒,“你穿成这样去找莫可?孟长歌,你是自己趴下等朕抽你呢,还是逼朕挖了莫可的眼珠子?”
长歌冷不丁打了个激灵,心有余悸的摸了摸后臀,“那,那我去哪儿睡?不眠不休跑了这么多天,我好累的。”
“废话,自然是与朕一起!”尹简生怕她跑,干脆将她两只手抓在他掌中,神色极为严肃,“孟长歌,你寻至朕的营地,难道不是想见朕么?别跟朕扯旁人,朕……”
“对了,我玉佩呢?”长歌脑中突然闪过什么,她着急忙慌的打断他,“是不是你拿走了?”
尹简满脸黑线,“死丫头,你能不能专心听朕讲话!”
“小爷的玉佩!”长歌火气增大,梗着脖子吼他,“立马还给小爷!”
尹简忍无可忍的赏了她一记,“玉佩是朕之物,几时变成了你的?”
“日后玉佩相伴,朕心足安!这话是不是你说的?”长歌咬牙,怒目而视,“君子一言,别忘了你是皇帝!”
一个破玩意儿,总是前脚送,后脚收!
这人算什么男人!
尹简怔了一瞬,忽然扬唇轻笑不已,“长歌丫头,朕可以把玉佩还给你,但是你答应朕,在朕安虞的时候,你不准离开朕,若朕身陷囹圄,你必须远走高飞!”
长歌脸上的表情渐渐僵硬,她不想过问,可是……她终是忍不住出口,“尹简,你有几成胜算?四王爷的死,我后来听说了,他是死在梨关驿,就是此处。”
闻言,尹简刹那面目阴寒,“对,这里是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