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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长歌忍俊不禁,她豪爽的拍了拍对方肩膀,道:“放心,小爷与你同甘共死!”
良佑一听,当场就给她跪下了,“孟大爷,您这一招不是在救我,是想灭我满门啊!”
长歌彻底笑翻,心中同时涌上难以言说的情绪,尹简到底是爱她的,对么?见与不见,恨与思念,予她,又何尝不是自相矛盾的折磨?
回了房间,尹灵儿再次被长歌易容调包,且以男装掩人耳目,在神医师傅带着尹灵儿从窗户跳下后,长歌从前门出去,缠上良佑,拖延时间。
两人一茬又一茬的聊了两柱香,聊得良佑云里雾里,但想着只要能稳住孟小祖宗,就算大功告成了。
忽然,长歌伸了个懒腰,道:“哎,不说了,小爷得出城一趟。”
“嗯?”良佑顿时警铃大作,“出城做什么?”
长歌理直气壮:“迎接你家主子啊。”
“不行,主子走哪条道,你怎么知道?万一再错过……”
“良佑!”
长歌陡地冷了脸子,厉目聚起危险的暗光,“天下之大,小爷来去自由!
“孟长歌你……”
“总管大人!”
良佑怒,正欲翻脸,大内侍卫匆匆来报,朝他耳语几句,他登时脸色大变,“大胆孟长歌!你遽然敢挟持婉郡主掉包三公主,你……你这是欺君之罪!”
长歌双手一摊,毫不在乎的模样,“我不怕啊,咱俩说好同甘共死嘛。”
“交出三公主!”
“不可能!”
“趁此事还未传扬出去,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否则,连主子都救不了你!”
长歌眯眼笑,“良大总管,我孟长歌的行事风格,你最清楚不过。现在你只有两条路,一是放我走,二是留下我。”
“孟长歌,我一忍再忍,你别逼我动手!”良佑额上青筋暴起,若不是忌惮尹简,他早将这个混蛋大卸八块了。
谁知,长歌毫不客气地率先出手,良佑反应迅捷的避过她击向面门的一掌,血性方刚之下,再顾不得她特殊的身份,与她大打出手!
然,今日的孟长歌,掌风苍劲,内力雄浑,良佑只接了几招,便惊出一身冷汗!继续硬碰硬,他绝不是她对手,但她又何其聪慧,上中下三路攻守皆备,不给他任何可乘之机!
客栈二楼走道太过狭窄,不消片刻,已是门窗尽毁,良佑落于下风,又是震惊又是怀疑,想到她精湛的易容术,他瞠目叫道:“你不是孟长歌!”
闻言,长歌身如蛟龙般忽然朝外飞去,她轻功之高,速度之快,待良佑反应过来,早已消失不见踪影!
“来人!”良佑面色铁青,命令楼下一干大内侍卫,“传令下去,封锁城门!”
然而,失之毫厘差之千里,长歌赶在城门关闭之前,便以易容面孔大摇大摆的出了城,且顺利与神医师傅汇合。
考虑到尹灵儿身怀有孕,不宜颠簸,神医师傅特意准备了舒适的马车。
他们连夜启程去往宁州。
但是,行路途中,长歌发现神医师傅的脸色极其凝重,她一边驾车,一边关切询问:“师傅,您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么?”
神医师傅扭头看了眼关闭的车厢门,压着嗓音说:“歌儿,师傅替三公主把过脉了。”
长歌道:“怎么样,母子都还好吧?”
神医师傅摇摇头,“她服了堕胎药,胎儿已经不在了。”
“嘶——”
马蹄扬起,长歌猛然停下了马车!
车厢里,尹灵儿听到外间师徒的对白,她揭落脸上的人皮面具,语气淡淡的开口道:“孟长歌,你师傅说得没错,凤寒天的孩子确实死了。”
长歌双目赤红,“谁干的?”
“等我见到凤寒天的墓地,我才会告诉你。”尹灵儿银牙咬在嘴唇,腥涩的味道,呛得她心脏生生裂成了两半。
长歌一拳将车板砸出个大洞,难以名状的悲凉,仿若这冬日刺骨的寒风,割破人的肌肤,渗入了骨头缝儿里。
神医师傅心里亦是难过,但事已至此,只能劝慰她道:“歌儿,人生一世,是讲究缘份的。你已尽了心意,结果便随缘吧。”
“为什么我所有的努力到头来全部付之东流!”
长歌情绪难以自控,她跳下马车,对准路边的白杨树赤手空拳左右开弓,凤寒天死后,这个孩子是对她唯一的安慰,是她不惜一切想要留住的凤氏血脉!
可是,梦醒了,血淋淋的现实,又给了她最痛的一记耳光……
“歌儿!”
神医师傅追过来,看到长歌血肉模糊的双手,心痛不已,可他必须让她发泄,否则,她的心疾之症又会加重!
与此同时,城内搜索不到人,正欲出城追捕的良佑,及时收到信鸽带回的消息:朕折返秦关道,尔安定宫内,不得有误。“
帝王旨意下达,良佑天大的火气也必须压下去,他掉转马头,沉声一喝:“回宫!”
……
秦关道。
子夜已过,连续几日不曾好好休息的尹简,仍旧无心睡眠。
他不知几时可以等到长歌,又怕睡着了会错过与她第一时间的重逢。
他激动、忐忑,想念愈深,担忧亦愈甚,千头万缕的思绪,搅得他坐立难安。
直到拂晓时分,他撑不住刚刚睡过去,莫影却突然闯进军帐,欣喜叫道:“主子,二里之外有辆马车过来了,驾车之人,正是孟长歌!”
二十支火把照亮了天际。
尹简肩披大氅,长身玉立在寒冬野外的官道上。
他星目濯濯,袍角飞扬。
马车愈来愈近,直至缓缓停歇。
冬晨凛冽的风,从耳旁呼啸而过,长歌凝望前方,一刹失聪。
她听不见旷野鸟兽虫鸣,只看得见火光辉映下,那一张刻骨容颜。
卷四:凤凰台,浮生九重——36 红妆承君意(10)()
车厢里,神医师傅耳力敏锐,打个哈欠问道:“歌儿,怎么停下了?”
尹灵儿心事太重,昏昏沉沉一直没有睡实,听到动静,顿时紧张,“是良佑追来了么?”
长歌指甲嵌入掌心,用疼痛来提醒自己必须保持理智与冷静。她嘱咐二人道:“拦路的人是尹简。你们别出来。”
尹灵儿面如土色,“皇,皇兄怎么会……”
“你放心,他想抓你回去,除非留下我的尸体。”
走到这一步,长歌已是破釜沉舟,她暗暗伸手握住剑柄,压着嗓音说,“师傅,拜托您保护好三公主,寻着机会你们先走。”
语毕,她提起真气,扬声斥道:“哪儿来的山贼?敢劫小爷孟长歌的道儿,找死!”
此言一出,尹灵儿狠狠打了个冷颤,只想立即咬舌自尽,以免连累母兄为她陪葬,神医师傅则是无言以对,摊上这么一个暴脾气的丫头,他真是佩服尹简的忍耐力!
而对面的回应整齐划一,“刷刷刷”地拔剑声,震得人心脏“咚咚咚”狂跳,尹灵儿哆哆嗦嗦的小声道:“孟长歌,那可是皇上,你疯了么?你才是找死啊!”
长歌充耳不闻,气势兼挑衅的目光直射尹简,“兄台是第一天出来混么?磨磨唧唧,可不像男人!”
“放肆!”
“休得猖狂!”
高半山和莫影忍无可忍,两人身形一动,剑已出鞘的二十余大内高手立即点地而起,杀气腾腾地攻向长歌!
“住手!”
然而,一道男音及时制止,且令道:“全部退后三丈!”
莫影气晕,“主子!孟长歌这厮岂止大不敬,简直太过……”
“哎哟,这人谁啊?怎么听着声音有些耳熟呢?”长歌坐在马车前纹丝不动,调侃的晒笑声明显火上浇油。
高半山想吐血,想骂人,想违旨杀了眼前的臭混蛋,但终究没敢付诸于行动。
莫影率人一边后退,一边怒斥:“孟长歌!主子在此,你还不快点儿滚下来见礼!”
“噢,原来是大秦皇帝亲临啊!天色太暗,我眼神儿又差,认错人喽!”长歌故作恍然大悟,她双手抱拳,虚晃一礼,却仍是身形不动。
尹简赶在手下彻底发难之前,忙打手势,示意众人别搭理长歌,而后只身一人阔步走向马车。
长歌蹙眉,不由紧握剑柄,做好出手的准备。
尹简隐忍着情绪,走到长歌面前站定,两人不过咫尺,他目不转睛的凝着她瘦削的脸庞,薄唇张阖间,冬日的气息又平添几分滚烫,“你若实在难消气,不妨打朕一顿,朕绝不还手。”
“呵,皇上说得哪里话?我一介区区小民,可没吃豹子胆。”长歌暗暗咬牙,有意偏头躲开,以免被他蛊惑坏了计划。
尹简却无耻地愈发凑近她,柔情似水般的说,“长歌,全是朕的错,朕向你道歉,你别生气了好么?”
长歌耳根子忍不住泛红,生怕众目睽睽之下,尹简会克制不住耍流氓,她扬手便推了他一把,“滚开!”
不料,尹灵儿却受了惊吓,竟在此时发出一声轻响!
卷四:凤凰台,浮生九重——37 红妆承君意(11)()
尹简褐眸稍稍一斜,长歌反应飞快地踢了一脚马车,先发制人呛声道:“让路!小爷要走,你可别拦!”
“你走,朕不拦。但是……”尹简唇角轻勾起笑痕,不疾不徐的戳破长歌的如意算盘,他说:“车里的人不许走。”
长歌登时变脸,“尹简,今儿个你若不从我,我们便分……”
尹简气定神闲的打断她,“孟长歌,神医师傅是朕的救命恩人,事隔多年,朕不过想与恩人小酌几杯,聊表谢意而已。你确定师傅不想见朕么?”
“不想!”长歌吹胡子瞪眼,“我们着急赶路,皇上您请自便!”
尹简忍不住笑,“长歌丫头,你知道有个成语叫做欲盖弥彰么?车里藏的人,不止是神医师傅吧?”
“你到底想怎么着!”
长歌深感挫败,纵然她心计了得,一路过关斩将步步为营,到头来仍敌不过眼前这个枕边的男人。太过了解的两个人,要么是平分秋色的对手,要么是携手同心的搭档,而他们之间,既互相算计,又互相爱恋,所以总是容易在对方手里输了全局。
尹简突然叫道:“别动!”且将大掌伸向长歌,不料她条件反射般左腕翻转,猝然一掌击中他肩头,然后双足在车板上一跃而起,从他头顶飞过,落于他身后,寒剑一指,眼中盛满哀痛,“尹简,我们好聚好散,你别逼我大开杀戒!”
“孟长歌,你敢弑君!”
“护驾!”
时刻保持警惕的大内侍卫,顿时群起而杀之!黎明前朦胧的光,映照在长歌脸上,她眼神决绝,“师傅先走,切莫回头!”
语毕,从四面八方攻来的剑气,令她来不及再看一眼尹简,她仗剑相迎,使出神医师傅独步武林的灵山剑法!
二十余大内高手,武功皆属一流,一柄柄玄铁剑刃,亦是见血封喉之利器,原本以众敌一,诛杀孟长歌不过尔尔之事,谁知,她功力大进,剑走龙蛇,一招一式威力无穷,眼见困于中央,却陡地一飞冲天,跃起十丈多高,而后又如雄鹰以雷霆之速俯冲而下,一剑横扫七八人,溅起鲜血无数!
而尹简万万没想到长歌不仅武功恢复,且身怀绝世神功,她这一掌,令他毫无防备之下,几乎被震碎了肩胛骨!他踉跄一步,抓住车把手才勉强站稳,待回头一看,不免急火攻心,生怕乱剑之下伤了长歌,可“住手”的话,刚到嘴边,却生生被长歌的威猛噎了回去!
“小锤子!”
神医师傅实在忍不住叫了一声尹简,可外面毫无回应,他便打开车厢门,跳下马车,拍了拍尹简肩膀,“哎……”
尹简登时一声闷哼,痛得大汗淋漓,神医师傅吃了一惊,连忙为他把脉察看伤势,继而脸色大变,“死丫头,下手好重!”
“恩人在上,尹简恭候多时,请受尹简一拜!”
尹简看着神医师傅,苍白俊颜染上笑意,他屈腿欲跪拜,神医师傅忙拉住他,急道:“皇上的伤必须赶紧医,否则会落下残疾!”
“朕没事儿。师傅,长歌的病医好了么?她身子恢复了么?她……”
尹简正说着,因心肺连带受损,一口腥血喷出,竟眼前发黑,不醒人事。
卷四:凤凰台,浮生九重——38 红妆承君意(12)()
“主子!”
高半山打斗间隙瞧了一眼尹简,当即吓得魂飞魄散,他疾奔过来,一剑刺向神医师傅,“放了主子,饶尔不死!”
“不自量力。”神医师傅眉心一沉,右手撑住尹简的身子,左掌快速翻飞,强大的掌风,震得地面飞沙走石,高半山不但无法靠近,反而被迫后退,连手中的剑都被震飞了出去!
而处在剑雨腥风中的其他人,亦被震得七零八落,二十余人,伤了半数,莫影剑尖撑在地上,勉力站稳,不敢置信的问道:“孟长歌,你不是武功尽失么?怎么会变得如此之高?”
长歌凤眸一一扫过受伤的侍卫,语气张狂不羁,“皇上身边的一等高手,连自己都保不住,如何保护皇上?”
此话一出,立时犯了众怒,眼看又一场战争将起,神医师傅忙叱责道:“孟长歌!皇上受伤昏迷,你倒是还有心情打架!”
长歌倏地回头,继而脸色陡变,顷刻间折返,“怎么回事儿?”
她忙单膝跪地,抱起尹简的脑袋,急不择言,“师傅,是不是您干的?他年纪轻轻,怎么敌得过您几十年的功力!他要是有个好歹,我……”
“你什么?他受了你一掌,是你干的好么!”神医师傅简直无语,“你不知道自己现在随便一掌就能拍断十棵老树么?”
长歌记忆回笼,当即悔得要命,“师傅,那……那您倒是救人啊!”
神医师傅眼睛眯了眯,“怎么救?”
长歌左右一扫,但见四周黑压压围满了玄衣蒙面人,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无声无息,布满杀气!
高半山与莫影两柄寒剑左右架在长歌脖颈处,莫影冷嗤道:“孟长歌,你太小瞧主子了!若非顾忌你是主子的人,暗影早便出手了!”
高半山握着剑柄的手背青筋突起,咬牙切齿,“孟长歌,你立刻放开主子,否则任你武功再高,也不可能活着走出大秦!”
“小爷几时怀疑过你主子的能力?小爷鄙视的是你们!”长歌心烦气燥,大手一扬,“要想你主子活命,马上滚!”
神医师傅连忙按住长歌嘴巴,一脸无奈,“歌儿,你脾气能不能小一点儿?你还想不想救你的小锤子?”说罢,又瞪向高半山,“赶紧找一地儿,老夫要给你主子疗伤!”
“神医师傅,您是主子敬重的恩人老前辈,我等今日便信您一回!”高半山收剑,侧身一指,“那边有军帐,师傅请!”
半个时辰后。
尹简悠悠醒转,床榻边跪着三个人。
“主子万岁万万岁!”高半山和莫影愧疚难当,自请死罪,“奴才失职,陷主子于险地,求主子赐奴才一死!”
“祖宗保佑,皇兄万福金安!”尹灵儿叩头,声带哽咽,“灵儿违旨出宫,罪在灵儿一人,与孟长歌无关,恳请皇兄降罪!”
尹简肩膀稍稍一动,便疼痛不止,他星眉紧蹙,发出干涩的音,“长歌在哪儿?”
闻听,三人谁也不敢回答,脑袋越垂越低,几乎杵在了地上。
尹简不禁心慌,立即挣扎起身,“她在哪儿?她是不是又抛弃朕远走高飞?”
卷四:凤凰台,浮生九重——39 红妆承君意(13)()
“没有!”高半山情急之下,脱口而出:“主子莫急,孟长歌没有走,她扒了侍卫们的衣服,正在……”
眼前忽然有人影闪过,不待高半山反应,尹简已快如闪电般冲出了军帐。
“主子,您有伤在身,需要静养!
“主子,您没穿靴子!”
两个奴才哪里还顾得及请罪,连忙拿起龙靴追了出去,只剩下尹灵儿瘫在原地发傻。
隔壁军帐里,聚集了十几个受伤的大内侍卫,他们在长歌的淫威逼迫下,被扒掉衣衫,接受神医师傅的医治。
尹简闯入时,长歌正在给一人的肚腹伤口敷金创药,那人畏畏缩缩的躲避,使得长歌几番失手,她不禁恼火的斥骂:“小爷碰一下你身体怎么了?摸两下又能怎么着?你少墨迹……”
“皇上!”
“参见皇上!”
突然有人一声惊叫,继而引发全体侍卫手忙脚乱地下跪叩头,被长歌训诫的侍卫更是一把推开她,战战兢兢的请罪,“皇上明鉴!奴才恪守礼数,并未有逾越之举,是……是孟大人……”
长歌越听越晕,“哎,小爷打伤你们,好心为你们疗伤赔礼,你们几个意思?”
闻听,一群衣衫不整,袒胸露腹的侍卫脑袋磕得更加响亮,“奴才该死!”
神医师傅在旁忍不住偷笑,长歌丫头怕是帮倒忙喽!
“确实该死!”
莫影后脚跟进来,赶在尹简下杀令之前,抢先叱责手下,“没规没矩!各自领罚二十军棍!“语毕,又忙跪地道:“主子息怒。奴才治下不严,愿一力承担,恳求主子罪责奴才一人,饶了他们狗命!”
长歌看不过眼,不悦的嘟哝,“尹……不,皇上,你肩胛骨折,心肺受震,师傅刚为你疗过伤,你不好好躺着休息出来干嘛?”
“小祖宗啊,求你别说了成么?你再多说几句话,这些人的九族都要搭进去了!”高半山一头栽进帐子,赶紧苦不堪言的劝说长歌,然后小心翼翼地请示尹简,“天冷地凉,主子龙体要紧,奴才侍候主子穿靴吧!”
长歌脸黑如炭,凤眸往下一瞟,尹简果真是赤脚而来,但他凛冽沁寒的重瞳,只是阴森森的盯着那一干请命等死的侍卫,他越是一言不发,越是叫人惴惴不安,感觉脑袋掉了一半,有阴风嗖嗖的往里灌!
后腰忽然被人戳了一下,长歌回头,只见神医师傅又是使眼色,又是打手势,她即便在男女事情方面反应再迟钝,也总算是明白了些什么。
于是,她耳热脸烫,尴尬清咳两声,从高半山手里夺过靴子,拉了拉尹简袖口,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