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宁谈宣视若无睹,只淡淡一笑道,“孟长歌的确是个小民,微臣与他萍水相逢,不过言谈甚欢,来往亲近了些,便惹得三公主几乎草菅人命,如今又被太后……呵呵,这次怪他自己胆大妄为,微臣无意为其开脱,太后按律法办,以正视听,微臣只求每日闲时探探监,望太后恩准!”
闻言,惠安将手中的绢帕暗暗绞的死紧,好半天都无法说出应对的话来!
宁谈宣本就不是简单的人物,甚至可以说是只狡猾的狐狸,先降她一军,再给她扎一颗软钉子,让她抓孟长歌希望从他身上达到的目的胎死腹中,还隐形的施压给她,果然办事滴水不漏!
内室中,气氛诡异沉静。
尹简呷着碗中的香茶,举手投足间,动作优雅,尽显皇家贵气,他恍若不曾听到那暗波汹涌,始终缄默不言。
“皇上,你的意见呢?”良久,惠安忍不住开口,侧睨向尹简,淡声问道。
尹简勾唇一笑,搁下茶碗,道:“灵儿年纪尚轻,性子较为跋扈,自知做了错事,已经潜心思过多日,宁太师年长她十岁,就多包容她一次吧。”
“皇上言重了,公主金枝玉叶,微臣不敢埋怨。”宁谈宣一揖,脸上虚于委蛇的笑容,一看就假,却又让人没法揭穿。
“呵呵。”尹简微微摇头,唇边笑意不减,“关于孟长歌,朕知他深得太师喜欢,是以,并不想追究此事。太后呢,小惩大诫,关他几日让他长长记性,以免他日后闯出更大的祸事,故太师也不必记挂在心,地牢阴寒,太师进出多了,小心身子骨抱恙。”
“是,多谢皇上,微臣告退!”宁谈宣跪地叩拜,内心着实满意,不论尹简相帮的目的为何,只要结果对长歌有利,他便不虚此行了。
待宁谈宣退出,惠安脸色却倏然一沉,“皇上,哀家几时说过要放了孟长歌?”
尹简起身,负手行出几步,又顿下步子回身,缓缓道:“太后,难道您真想处斩孟长歌么?方才宁谈宣的决定,太后想必已经听清楚了,试问还有选择的余地么?那宁谈宣是什么人,他岂会因为一个少年小子,就心甘情愿的受太后威胁做皇家三驸马?太后这步棋,从开始就错了,朕维护孟长歌,倒也并非为已,只是不想太后与宁谈宣关系弄僵而已。”
“好,只盼皇上没有中邪,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才好。”惠安冷冷的接话,面无表情。
尹简道:“太后提醒的是,但儿臣不想太后受委屈,方才说与宁谈宣关孟长歌几天的事,是想让他多揪心几日,若朕今夜秘密放掉孟长歌,明日让他到大牢扑个空,那份郁结之心,想必会让他铭记!”
“呵呵,皇上好主意,就由皇上作主吧。”惠安扯唇笑开,似是欢欣之至。
“如此,朕便先行告退,改日再来探望太后!”
“皇上慢走。”
尹简行礼退出,望着那抹身着龙袍的明黄背影,惠安缓缓敛去了笑痕,眸中一抹阴寒,似淬了毒般,充满了阴蛰怨忿……
……
回到含元殿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云淡星稀,一轮皎月高挂,清晖铺洒了整个大地。
沁蓝迎上来,看到尹简卸下了伪装,一脸倦容病态的模样,心疼焦虑不已,“皇上,可以传膳了么?药也煎好了,皇上今夜早寝,太医嘱咐,皇上需多休息的。”
“命人传膳吧。”尹简淡淡应道。
“是!”
沁蓝退下,莫麟和莫影近前,莫影率先拱手道:“禀皇上,孟长歌在牢中安好,整整睡了一个下午,晚膳时宁太师去探监,带了膳食给他,两人相谈甚欢。”
“皇上……”莫麟迟疑着,似乎不知该不该讲。
尹简剜他一眼,“不想说就闭嘴!”
“不是……咳,是奴才白日忘记回禀皇上了,也不知这事对皇上重不重要,就闷在心里忘记……”
“废话少说,再扯一堆没用的,当心朕踹飞你!”
尹简不耐的冷声一句,惊骇得莫麟仓惶捂嘴,嗡嗡的小声抱怨,“奴才已经被孟长歌那混球踹飞一次了,皇上不能近墨者黑……”
“踹得好!”尹简忍无可忍,“谁听到你这么罗嗦,都会想踹你的!”
莫影憋笑憋得扭曲了脸……
莫麟耷拉下了脑袋,恹恹的嘟哝了句,“算了,就让孟长歌疼死好了,懒得管……”
“什么疼?长歌受伤了?”尹简听到关键词,猛然揪住了莫麟的肩领,厉声道:“给朕说清楚!”
“皇上,孟长歌今日被利枭的人带走时,拧到了他左臂,奴才瞧着他左肩似乎有伤,一副疼痛的样子。”莫麟狠狠的哆嗦了下身体,战战兢兢的答道。
闻听,尹简两道剑眉愈发的紧蹙,他无波的俊容,看不出情绪的深浅,大掌缓缓松开时,沉声道:“再取一支白玉止痛膏给朕!”
“嗯?”莫麟懵了一瞬,没有反应过来。
莫影恨铁不成钢的代替主子踹了莫麟一脚,“就上次遣你送给孟长歌的药,再拿一支!”
“啊,哦,明白,立刻去!”
莫麟受了惩罚,这才恍然大悟,连忙跑出大殿,往御药房去了。
沁蓝传了膳,尹简胃口不大好的只吃了少许,便命人撤膳,沁蓝劝不下,只好吩咐御膳房随时备着尹简爱吃的点心和宵夜,以免呆会儿尹简肚子饿,不能及时上膳。
膳后喝了药,已是月上中天。
“皇上,奴婢侍候您沐浴就寝吧。”沁蓝在旁边,极小心的说道。
尹简风寒不轻,脸色忽红忽白,咳嗽不止,他却摆了摆手,“替朕更衣,朕得去刑部一趟。”
“皇上,您龙体欠安,太医……”
“无妨。”
沁蓝焦虑,眸光投递给高半山等人,希望都能劝劝皇上,可惜不等高半山开口,尹简又道:“沁蓝留下,其他人随朕走,各方面部署好,朕在宫外可能会呆久些。”
“遵旨!”
一众侍卫拱手领命,迅速各司其职。
春夜的风,吹在身上微带起凉意阵阵,尹简身在病中,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这情况焦心的高半山连忙将披风给他系好,急声说道:“皇上,您保重龙体要紧啊,那个小子就交给奴才们走一趟好了,您……”
“你们没用。”尹简右拳虚握在唇边,轻咳几声,固执的上了马车。
遇上孟长歌那个小犟驴,果真是派谁都没用,逼到最后,还得他亲自走一遭,遂了那少年的心意。
只希望,他能劝得动,能让长歌改了主意。
夜色苍茫中,高半山随侍在车厢,良佑、莫影等四大玄衣侍卫率人分成两拨,或明或暗的护驾,马车依着沿途灯盏映照出的亮光,缓缓驶出了宫门。
……
此时,刑部大牢。
长歌躺在杂草上,嘴里叼着草根,脚上踢着草堆,格外无聊的胡乱哼唧,远远听到,就像是痛苦的申银。
其实长歌也非故意,牢里阴凉的很,尤其到了夜里,温差骤降,不仅没有床,而且连像样的被褥都没有,唯一扔在角落里的一床污秽到恶心的褥子,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用的,所以这会儿冷的要命,她只能做些运动,让身体发热取暖。
“阿嚏——”
长歌响亮的喷嚏声,回荡在牢房四周,她难过抽着鼻子,眼睛也跟着有点红了,心下暗咒,那个死太后啊,一定长得像母夜叉,不讨先皇尹哈的喜欢,活该年轻守寡,宫闱寂寞,哼!
正骂得酣畅时,突听得脚步声纷沓而来,长歌没动,乌黑的眼珠滴溜溜的转,是宁谈宣来接她了么?
不行,虽然她不想坐牢,可她也不能跟宁谈宣走啊,一旦进了他的府邸,她还能做成什么?只怕尹简第一个就饶不过她……
思考到这儿,长歌立刻闭上双眸,装作昏迷不醒的样子。
这种情况下,如果她被人带出牢房,不论对方是何人,尹简总不会把责任归咎到她身上吧?
嘿嘿,反正先出了大牢再说,不然这一晚下来,可会把她冻死的!
第074章:抱她出狱,情不自禁()
刑部大牢,地形复杂,为防犯人逃狱,当初建造时,请工匠设定了诸多障碍机关,每走一步,若无人引路,则必死无疑。爱睍莼璩
这也是宁谈宣为何刻意叮嘱长歌“乖乖的别闹,等我接你。”了,他生怕以长歌的性子,大打出手,上蹿下跳的自寻死路。
帝王星夜驾临,刑部尚书惶恐跪迎,听闻帝王为孟长歌而来,心惊之余,亲做向导,躬身在前开路。
因无数大内侍卫镇守,原本嘈杂的犯人,早已安静避祸,整个大牢中,除了纷沓的脚步声外,再听不到任何杂音。
然而,长歌并不知情,她的申银声和喷嚏声,依然肆意的张扬,使得行走在迂回曲折通道里的众人,只听得回声阵阵,似病得极为严重。
部狱形大定。尹简陡然加快了步伐,清冷的侧颜,线条紧绷,眸中隐含怒意。
身边众人小心翼翼,无端悬起了紧张的心。
很快到达,刑部衙役抖着手打开牢门,刑部尚书忐忑的道,“禀皇上,孟长歌就关在此处。”1d52n。
皇上?
长歌小心肝一跳,不是宁谈宣,是尹简!
她突然无措起来,虽说尹简的真实身份已经暗示给她了,可他还没有以帝王身份与她相见过,此时该怎么应对?
她是继续假装昏迷,还是睁开眼给他行礼?
可同来不知多少人,她又该以什么语气跟他交谈,面对这个莫名其妙的故人呢?
长歌心跳如鼓,竟犹豫不决紧张的脑门冒出了细汗,她喜欢跟他尊卑不分的随便胡扯,但当着外人的面,她……
听到有人靠近的声音,危急关头,她索性竟心一横,暗暗咬紧了牙关,继续双眸紧闭,一动不动……
尹简一步步走向长歌,晦暗的重瞳,一瞬不瞬的凝视着躺在杂草堆里的她。
春寒陡峭的夜晚,她半蜷缩着身体,睡在冰冷的地上,乌发垂下,遮了半边脸庞,模样憔悴,可怜的如被人遗弃的孩子,令他十指紧攥,心脏深处,竟似猛然受了重击,隐隐作痛。
他所见过的孟长歌,或嚣张、或乐观、或混蛋、或跋扈,不论怎样处境下的她,都是活力充满生机的,而绝非此刻这般……让人心中难受的样子。
刑部尚书欲跟进去,高半山飞快的阻止,用唇语示意所有人留在外面。
“孟长歌。”
从喉咙里溢出一声略带沙哑的轻唤,尹简缓缓弯腰半蹲在了长歌身侧,他抬起修长的五指,温柔的拂开她的发丝,嗓音轻的似羽毛般掠过长歌的心尖,“对不起,长歌,让你受苦了……”
长歌一震,眼睫忽然润湿,他是大秦帝王呀,怎么能跟她一个无名小卒道歉?
她真的不记得,他欠了她什么,可她知道,自从进入大秦遇到他,做的过分的人,一直都是她……
这一刻,长歌忘记了尹简是她的仇敌,她心中百般不是滋味儿,细微之处的感动,萦绕于心,怎么也散不开……
长歌羽翼般的长睫微微颤动,她没有睁开眼,却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臂,带着恳求的语气,“尹简,带我走,好冷……我快冻死了……”
尹简褐眸一沉,众目睽睽之下,竟不消多想的打横抱起了地上的小人儿,转身大步迈出。
长歌惊了一瞬,白希的柔荑本能的揪住了他胸前的锦衫,丝毫不敢松开,生怕自己会跌下去。
而心中,亦慌乱如麻。
可想而知,牢门外一干人等,全体震惊在原地,如雕塑般,大脑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孙尚书,今晚你见到朕在大牢做了什么?”
擦身而过时,尹简顿下步子,侧眸斜睨向刑部尚书,淡淡询问。
闻言,刑部尚书一个激灵清醒,脑筋也跟着运作起来,他精明的垂首作答,“回皇上,微臣奉旨取了关于犯人的卷宗,皇上阅后批示放人。”
尹简颔首,满意而出,大内中人迅速跟上。
孙尚书抹了把额上的冷汗,心有余悸,这放人与抱人,完全两个概念,可答错一字,兴许脑袋便会搬家啊!
步出刑部,马车就等在外面,尹简将长歌安置车厢内的软榻上,随后上车,面无表情的命道:“去四海客栈。”
“是!”
众人应下,高半山踌躇不定,犹疑着小声请示,“皇上,那奴才是……是车里侍候,还是……”
这种情况,他不知自己该不该回避,若孟长歌是女子,那么顺理成章,皇上既喜欢,纳入后宫就可,但偏偏……这多诡异啊!
良佑等人,已经凌乱的手脚都快抽搐了,尤其是莫麟,他是唯一知晓那二人通州“歼情”的人,此时表面镇定,内心却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不断的哀嚎着,二人空间不能给啊,主子的清白怎么保证啊!
天可怜见,莫麟的忠心,终于被他主子感应到了,只听天子淡淡说了句,“原本怎么侍候,就怎么侍候!”
“奴才遵旨!”高半山暗喜的应下,他也不喜欢主子断袖,堂堂天子,该做顶天立地的真男人才行!
尹简略一沉吟,“莫麟,速请民间的大夫到四海客栈,记住,不可宣扬!”
莫麟激动不过数秒,便萎靡下来,他怏怏的领命,“是!”
“我没病!”
岂料,车厢里突地传来长歌的惊呼声,她从软榻上一骨碌坐起身,睁着黑漆漆的晶亮眼珠,朝尹简急声说道:“我身体很好呀,你不要给我请大夫,我不看病,我……”
“谁说大夫是给你请的?”尹简悠然的打断她,唇角勾起抹揶揄的笑。
长歌小脸一抽,顿时尴尬的涨红了,“啊……”
她窘迫的样子,令尹简心情愉悦的很,他使了个眼色给莫麟,后者上马,先行往城中而去。
高半山上车,马车很快启程,又如来时一般,安静而神秘的行驶在夜色中。17893967
一盏琉璃烛台,将车厢照得明亮如昼,超大的马车,容纳三个人,也丝毫没有拥挤的感觉。
尹简坐于软榻一角,靠着身后的软枕,神色略有疲倦,那一袭墨色的锦袍,衬得他眉目愈发深沉,一如他这个人,为人处事,总令人看不出深浅。
车厢内有暖炉,所以长歌冰凉的身体,渐渐恢复了温度,她美眸顾盼,悄悄打量着皇帝的马车,只见软榻、案几、书柜、点心、茶盅、香炉等等,应有尽有,不禁心中暗叹,果然享受啊,比白日用来绑架她的马车奢华多了!
案台上,放置着一面铜镜,长歌信手拿起,随意比照了下自己,小脸渐渐难看。
此刻的她,哪里还是那个翩翩如玉的少年郎,竟满身狼狈的很,只见白衣污浊,满面灰尘,外袍里衫沾满了杂草,就连头发里都夹了几根,活脱脱像是从乱葬岗爬出来的……
长歌虽说混惯了,往日不怎么注意形象,可不知为何,身后尹简射来的那束目光,令她羞囧的很,只想马上洗漱更衣,重以漂亮的姿态面对他。
长歌一时适应不了这样的自己,她从来都是不在意别人眼光的人,怎么能……
烦乱的想到这儿,她懊恼的一咬唇,忽然负气的将镜子摔在了车板上,且抬脚重重的踩了几下,镜面碎裂的声音,钻入耳膜,刺的人神经一紧!
“放肆!”
高半山急喝出声,他完全不明白,这个脏小子到底是哪儿来的天大胆子,敢在帝王面前发疯!
“这个镜子是妖镜,照的人太难看了,为什么不能摔?”长歌非但认识不到错误,反而振振有词。
高半山肝胆都被气黑了,暴怒中,他本能的出手,往长歌肩上探去,欲给长歌一个教训——
“退下!”
岂料,尹简不悦的一声斥责,硬生生的令高半山在半道上停了手,他不甘心的收回攻势,大着胆子争辩了一句,“皇上,这小子太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了,该打……”
尹简冷眸无温,“朕的话,没份量了么?”
“皇上……”高半山惊怔之余,忙跪下叩头,“奴才知罪!”
“退出去!”
“是!”
高半山憋屈的坐在了外面马车板上,将车厢门小心关好,可心中仍不放心,他竖起了耳朵,仔细偷听着里厢的动静,倘若孟长歌敢不轨,他就是拼了老命,也得揍死那无法无天的臭小子!
骑在马上的众侍卫,皆无语的叹了口气……
……
车厢里,长歌任性过后,忽然安静下来。
她低垂着脑袋,把玩着十指,不知在想些什么。
尹简长臂一伸,将她从长凳拉到软榻上坐下,他清隽的俊容,平淡无波,分辨不出情绪好坏,只是沉凝着双眸,冷冷的注视着她。
长歌不安的偷瞧他一眼,咬着唇角没敢说话。
他其实……生气了吧?
换了哪个皇帝,被人如此对待,能不气得将那人杖毙以平心头之火呢?
可他却……又一次没杀她。
长歌冷静下来,很是后悔,她不晓得自己为何会冲动,明明那是无关紧要的事,她怎么就沉不住气呢?
被孟萧岑宠坏了的长歌,总是忘了眼前的男人,已非孟萧岑,而是她的仇敌——尹简。
所以,她总是任性的胡作非为,甚至不计后果的敢去惹怒尹简。
然而,结果又往往是令她感到意外的,一次又一次,尹简竟毫不计较的包容了她。
“喝碗茶,败败火。”
头顶温润带冷的声音,令长歌豁然抬眸,只见尹简拎起茶盅,亲自斟茶给她,在她呆滞的目光中,将茶碗送到了她嘴边。
长歌机械听话的张唇,任由他喂她喝了大半碗茶,脑袋始终像断了片,又懵又迟钝。
尹简侧睨着她,许久才冷冷淡淡的开口,“怎样,火气降下来了么?有脾气,可以冲朕来,镜子碎渣若刺伤了手脚,疼的可是你自己。”
“我……”长歌闻听,心头堵得厉害,她不服气的想为自己争辩,可他话里暗含的关心,竟令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果然,这个男人用对了方法,她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
“对不起。”长歌闷声道歉,该她认的错,她不会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