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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南天无语,“孟长歌,你能不这么庸俗市侩么?”
“错,小爷这是认清现实,能饱一顿绝不饥半餐!”长歌得意的勾唇,瞧到楼下有漂亮姑娘经过,她痞痞的吹了声口哨,惹得姑娘脸上飞起两片云霞,羞涩的娇嗔一句,“登徒子!”
“哈哈哈!”
长歌爽快的大笑,一边拍打桌子,一边嚷道:“齐大人,你干脆多舍点财,请小爷包个艺馆姑娘玩玩儿吧!”
齐南天隐隐咬牙,虎目瞪着桌对面的流氓少年,他几乎有甩袖走人的冲动,但想到此行的目的,他忍了忍道:“孟长歌,你这么龌龊,婉郡主会厌恶你的!”
“哦?齐大人这么关心小爷啊?”长歌揶揄的笑噙在嘴角,以她的聪慧,只听这一句,便了然于胸了,于是她凤眸一转,凑近了齐南天,促狭的低笑道:“齐大人,你怎么知道婉儿不喜欢龌龊的男人?莫非……齐大人有经验?”
齐南天被噎住,一张俊颜青了又红,红了又白,诡异的变幻了好半响,才闷声道:“你既已知晓,就莫再取笑于我了。”
“哎哟,我可什么都不知道,我就只晓得婉儿的命好苦,有情人不能成眷属,可悲可叹啊!”长歌阴阳怪气的作出夸张的表情,又摇头又点头的。
齐南天沉默下来,他本就不善言辞,哪能应对长歌的精灵古怪?
“呵呵,齐大人,你这么忧郁干嘛?婉儿不是还没成婚么?”长歌憋着笑,懒洋洋的调侃。
齐南天终于出声,脸色不大好看的说,“李霁尧回朝了。”
“哦?那有什么关系?”长歌清丽的凤眸中划过一抹狡黠,慵懒的浮唇,“小爷已和婉儿私定终身,待挑个良辰吉日,我们就成婚洞房……”
“得了吧你,皇……”齐南天白楞她几眼,直接打断,不过考虑到环境因素,他反应极快的改了称呼,“拓拔公子已告诉我,你与婉郡主不过是朋友关系,那ri你故意瞎捣乱的。”
闻言,长歌小脸一黑,梗着脖子呛道:“怎么可能?拓拔简他胡说八道,我的想法,他哪里晓得?”
“他说,他不会允许你喜欢婉郡主的。”齐南天幽幽道出一句,而后目光深邃的凝着长歌,慢吞吞的补充,“拓拔公子还说,你是他的人,他喜欢你。”
长歌脊背陡然一僵,忽然就失语了,她呆呆的看着齐南天,脑中浮现出的却全是尹简的脸……
他说什么……他喜欢她?
长歌心跳乱了节奏,南郊别院那晚,他霸道的说她是他的人,除了嫁给他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前夜他来寻她,在马车里他吻了她,说想念她,而他对齐南天却直接说,喜欢她?
长歌脑子发懵,她不太敢相信她所听到的,她总以为,他是为了报她的恩,对她的感情并非男女之情……
齐南天不动声色的观察着长歌的表情变化,试探性的开口,“孟长歌,你们究竟……真的断袖?”
“嗯?”长歌的思绪被拉回,她楞了一瞬,忽而黑了脸,“你才断袖呢,你看小爷是跟男人玩那种伤风败俗之事的人么?”
“可他说喜爱你这个少年。”齐南天笃定的口吻,眼神意味不明。
长歌气结,她想了想,不论之前尹简对她有多喜欢,起码如今不再喜欢了,所以她理直气壮的道:“他敷衍你的,我们的关系,不过就是旧识,我是他的救命恩人罢了,他说的喜欢不是你以为的那种,明白么?不信的话,你可以再去问问他。”
齐南天默了一瞬,唇角缓缓咧开,“孟长歌,我就随口这么一说,你别往心里去,也别找拓拔公子给我穿小鞋,成么?”
“嘁,小爷才没那么龌龊!”长歌狠狠的白他几眼,不耐烦的道:“说吧,你到底找我做什么?无事献殷勤,非歼即盗!”
齐南天斟酌着缓缓说道,“长歌,我瞧婉郡主待你极好的样子,你们既然只是朋友关系,那么你……”可惜说到此处,他便说不下去了,脸色不太自然,耳根处也染上了一抹可疑的红色。
“我怎样?”长歌兴致勃勃,她惊奇的瞅着齐南天,竟脱口而出,“哎呀,齐大人脸红耳赤了啊!”
“该死的!”
齐南天大囧,他连忙偏转了头,盯着包厢墙上的山水画努力平复着紊乱的气息,并用肯定的语气辩驳,“我没有脸红,这是热的,天……天气太热了。”
“噗哧!”
长歌一个没忍住,直接喷笑而出,“齐老兄,你,你实在太可爱了啊,这么蹩脚的理由,你都敢说,哈哈哈……”
齐南天握拳,俊脸青红交错,“孟长歌,一句话你给不给帮忙?李霁尧早已成婚,根本不可能再娶婉郡主,我不希望她见到李霁尧后,又燃起旧情,从而伤心落泪!”
“咳,齐老兄,你说我怎么帮你?我身在羽林军营,现在连婉儿的面也见不着,我给她写信么?”长歌抽搐着嘴角,感觉实在无奈,别人感情的事,她怎么劝嘛?
齐南天从腰间拿下一块令牌,“啪”的一声搁在了桌上,“写信说不清,你拿上我的令牌入内九城,直接去含元殿求见婉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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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第二章三千字,继续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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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帝宫相遇,爱还是恨?(1)()
午膳后回宫,长歌捏着手中的令牌,感觉像捏住了她的喉咙般,呼吸不畅,心中不安,无端的紧张,令她脑门的热汗一颗颗渗了出来。
“齐,齐老兄,我……”两人一起踏入内皇城宫门,乘齐府的马车往帝宫方向而行,随着路途愈来愈近,长歌却忽然想打退堂鼓,可一向伶俐的口齿,竟变得结结巴巴,白希的脸庞,也憋成了绯色的云霞。
齐南天瞅向她,“怎么?你不舒服?”在他的印象中,这个混蛋少年仗着帝王的靠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简直嚣张的令人发指,会变成现在这模样,必定是生病了。
长歌顺势“咳咳”两声,“是,是啊,我头疼。”
“方才不是还好好的么?”齐南天蹙眉,怔而不解的看着她,说出自己的建议,“那先去太医院,找太医给你瞧瞧?”
长歌一听,脱口拒绝,“啊?不用了,我没事儿,我……”
“哎,你怎么回事?”齐南天渐沉了俊脸,眸中浮起明显的不豫,“故意装病,你想出尔反尔?”
长歌双手抱头,无力的哼唧,“我没有,其实我是……哎,我不知道怎么说。”
她真是昏了头,齐南天不过是小小的表示了一下忧郁,她遽然就莫名其妙的接下了令牌,真是吃人嘴软啊!
尹婉儿住在含元殿,可尹简的寝宫也在含元殿啊,她到他的宫殿找尹婉儿,这……这不是找死么?长歌现在的心情,该怎么描述呢?紧张、害怕、激动、期待和矛盾,几乎全部揉和,劝说尹婉儿,对于她来说,不过是个幌子,她在意的是尹简!
本以为,除了今日在神武门的遥遥一望,他们不会再见面,如今他是君,她只是个微小的羽林军,没有他的允许,她连内皇城都进不得,而他已经不再喜欢她,所以绝不可能私下召见她,她也做好了形同陌路不相见的心理准备,可是齐南天忽然插了进来,且给了她进入帝宫的机会!
长歌真心不知该怎么办,她犹豫不决,既想绝情绝爱不见尹简,可内心里又不由自主的想见他,哪怕再偷偷的看他几眼也好……
她这一反悔,齐南天可就急了,“孟长歌,你跟婉郡主不是聊得挺好么?你就旁敲侧击的劝劝她,解一解她的心结,但千万别说是我拜托你的,否则她连你也会讨厌的。”
“嘁,我说齐大人,你挺有自知之明嘛!”长歌抬头看过去,不免毒舌的损他,“既然知道人家婉儿讨厌你,那你当初怎能做出强。暴的无耻之事呢?”
“你……”齐南天脸色一变,墨眸死死盯着长歌,埋在心底多年的疤被揭,他情绪波动的很,语气不禁冷了下来,微怒道:“孟长歌,当年我做得对不对,我心里最清楚,你无权置喙我!”
“呵,小爷懒得多管闲事,你对或错,都跟小爷没关系!”长歌怒极反笑,将手中的令牌甩手扔回去,“停车!”
齐南天气结,长歌的性子,他也多少了解些了,知道这个小混账说一不二,是以他只得忍了又忍,将怒气强行压下,低声下气的道:“抱歉,算我不对,你别下车。”
长歌冷冷一哼,纠结须臾,她终是一咬牙,决然道:“齐大人,我不恼你,但我真不想去含元殿找婉儿。”
“为什么?你不是答应帮我么?”齐南天极为不解,眉宇间涌上一抹焦虑。
长歌抿唇,深呼吸几下,才道:“我是羽林军,未得上头命令,私入内皇城,就算有你的令牌大内侍卫不敢拦我,可我触犯宫规,到底难逃罪责!婉儿的事,改日若我有机会见到她,必帮你相劝,可以么?”
“我能等得到改日么?谁知道这个改日是几时?李霁尧一回朝,婉郡主就失了魂,难道你就没看出来么?我……我实在心急,长歌,你就帮我一次吧,这个人情算我欠你的,日后你若有需要我帮忙的事,我绝不推辞!”齐南天急红了眼,将令牌一把塞回长歌手中,“再说,就算你触犯宫规,只要皇上一句话,郎治平哪敢处置你?”
长歌苦笑,“今时不同往日。”
齐南天气得胸膛急喘,“孟长歌,你少拿矫,你做得混账事还少么?皇上把你惯得无法无天,有哪一次收拾你来着?皇上重情重义,就凭你是他的救命恩人,只要你不做杀人叛国的大事,他就不会降罪于你的!”
“我……”
“老爷,到了!”
车外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将长歌急欲拒绝的话,彻底堵回了喉咙,齐南天得意一笑,“孟长歌,既然来都来了,就别再推辞了吧?”
长歌欲哭无泪,抚了抚额,长叹一声,道:“好吧,小爷就为你齐老兄豁出去一次,记好你的承诺,你欠小爷一个人情!”
“没问题,只要不违背律法道义的事,我齐南天必施援手!”
“嘁!”
冷瞪一眼,长歌率先跳下马车,齐南天坐着没动,掀起车帘说道:“孟长歌,我先回兵部,晚上去羽林军营找你。”
“你就等着给小爷收尸吧!”长歌满头黑线,目光遥望向九重石阶上的帝宫,她道:“若小爷被皇上惩处降罪,小爷就跟你绝交!”
齐南天自信的挑眉,“不可能的,皇上见着你,只会高兴不会生气,况且皇上这会儿在寿安宫,你是见不到他的。”
长歌美目一睁,“什么……”
“就这样,本官先走一步!”
齐南天说完,车夫调转马头,一马鞭挥下去,马车“哒哒”的跑远了……
长歌几乎想掩面泪流,这个该死的齐南天,害她纠结矛盾这么久,可临到头来,又该死的失望!
原地跺了半天脚,长歌才怀着满肚子的气走出宫道,往含元殿行去。
一路上被三道关卡阻拦,亮出刻着“齐”字的令牌,大内侍卫统一放行,长歌缓缓踏上汉白玉的九重石阶,目视前方,拾级而上。
心,怦怦怦,跳得极快,哪怕已知尹简不在宫中,她依然莫名的紧张。
第一次来含元殿,她因月事肚子痛,尹简抱着她送她出宫;第二次来此,他拿鸡毛掸子打伤她,发现了她是女儿身,后来他再次抱着她连夜带她走。
记忆中,他总是在抱她,那是公主抱的姿势,安全而温馨。她靠在他怀中,可以听到他的心跳声,每次与他共乘马车,他总会吻她,千方百计的占她便宜,他望着她的眼眸中,总是充满宠溺的柔情。
可是,那样的尹简,以后不会再有了。
长歌自嘲的勾唇笑了笑,没精打采的走到殿外停下,尹简既然不在,她的胆子自然大了些,将令牌递给守殿的大内侍卫,她道:“我乃羽林军孟长歌,前来求见婉郡主,请予以通报!”
“请稍等。”大内侍卫检查了令牌后,有意多瞅了几眼长歌,这个少年私下里早已是皇宫的传奇人物,天子在校场内众目睽睽之下抱走他,殿外石阶下再次抱人离开,仅这两件事,就令这些擅长察颜观色的侍卫不敢怠慢为难。
长歌抱拳,“谢过。”
侍卫将令牌还给长歌,转身进了含元殿。
不久,侍卫归来,却道:“婉郡主玉。体不适,正在休憩,未醒之前,宫婢不敢通传。”
长歌一听,心下立急,“哦?婉郡主病得严重么?传太医看过么?”
“此事我等不知。”侍卫摇头,语气略为客气的道:“请你先回去吧,可改日再来求见婉郡主。”
长歌皱眉,“不行,婉郡主生病了,见不到她我放心不下。”
“这是帝宫,除非婉郡主传你入内,或者皇上特许,否则你不能踏进半步!”大内侍卫闻听,神情变得严肃冷然,职责所在,哪怕对方得君心,他亦不敢徇私。
长歌想了想,决定妥协,“那,那我在这儿等等吧,若婉郡主醒来,请务必帮我通报一下。”
“可以。”
“谢过兄台!”
长歌惆怅不已,走到偏侧方的台阶上坐下,她双掌撑头,盯着地面铺着的汉白玉的纹路,心里乱糟糟的。
尹婉儿竟然病了,齐南天的担心果然有道理,上午仅仅见了李霁尧一面,尹婉儿便支撑不住了,哎……
情这东西,真是害人不浅啊!
时间分秒流逝,长歌心事重重,越等越烦燥不堪,便开始胡思乱想,想得脑子都似要炸开了!
帝宫拐角一隅,数道人影缓步而来,几名太监在前,御前侍卫殿后,帝王居中而行,单手负在身后,手臂被宋绮罗轻挽着,妖娆美艳的女子正在说笑着什么,他微垂着头倾听,唇边挂着浅浅淡淡的笑痕。
待行过拐弯,一行人沿直线步向帝宫。
不远处,一身着羽林军红衣铠甲,正抱膝而坐的娇小身影,猝然落入眼底,高半山、良佑等人皆是一惊,下意识的纷纷望向尹简,后者却没有察觉,依然与宋绮罗相谈甚欢。
虽然那团红影的脸庞埋在了膝盖里看不清楚,但敢私来内皇城的羽林军,除了孟长歌那小混蛋,还能有谁?
高半山咽了咽唾沫,决定还是提醒一下帝王,“禀皇上,殿门外坐着一个人,好像是……是孟长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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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帝宫相遇,爱还是恨?(2)()
时间仿佛忽然静止,周遭一切的纷杂,都在刹那间摒弃在了心门之外。
孟长歌三个字,似魔咒般,令尹简步伐陡然一滞……
高半山禀报时,声音并不大,甚至在提到那个重点人物的名字时,有意将音量压得更低,几乎轻若蚊蚁。
宋绮罗未听清,妩媚的凤眼一挑,倨傲的抬起下巴,心存疑窦的望向前方。
而尹简却听得清晰,因为记得太深。
“皇上,那是羽林军吧?竟然敢坐在帝宫外放肆,这人好大的胆子啊!”宋绮罗美眸微眯,娇嗔了一句。
尹简一言不发,褐色的重瞳一瞬不瞬的凝视着远处的娇小人影,眸底滚动着万千复杂的情绪,她来此做什么?她是怎么入的内皇城?她在此处坐多久了?她……来找谁?
“皇上,这小混蛋她……您甭理她,也给她点教训,让她知道错!”
耳畔,莫麟义愤填膺的小声嘟囔,高半山也“嗯”了一声,表示同意,其余几人各自发出不同的哼声,显然全部赞成莫麟的建议。
尹简俊颜寡淡,须臾间恢复漠然的眼神,不显任何情绪,不冷不热,亦无波澜,似乎那里坐着的人,与他毫无关联,只是一个寻常的禁军奴才而已。
“皇上!”
女人的直觉,极为敏锐,宋绮罗嗅出不对,她虽不识那人,但听得莫麟的话,再察觉到尹简停步与那人有关,不免心中起了猜疑,遂将尹简手臂挽得更紧,表情语气也愈发娇嗲妩媚,“臣妾挂念婉郡主,心急呢!”
尹简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侧眸看向身畔的女人,薄唇轻扯出一抹迷人的浅笑,“好,走吧,婉儿见到爱妃,必然会高兴的。”
宋绮罗生的极美,一颦一笑都能勾人心弦,尹简不禁思忖,若他不曾经历过冷宫的苦难,也不曾经历过棺材复生的惨烈,那么他此生兴许就不会懂情,他坐拥江山美人,后宫红粉遍地,他可雨露恩泽,夜夜寻欢。
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
他把第一份感情给了采薇,得到的回报,是采薇有可能的背叛和冰冷的尸体;经年后,当他走出采薇的阴霾,为孟长歌付出第二份感情时,结果得到的,竟是羞辱。
那份羞辱太深刻,他想,他会毕生难忘,更会吸取教训。在同一个坑,能跌倒两次的人,不是傻子就是脑缺。
他位及九五,岂能犯傻犯贱?他权倾大秦,想要的夺取,不爱的可摧毁,她是他的恩人,他可以放过她,但情,亦不会再有。
宋绮罗发髻上斜插的牡丹玉簪略有松动,尹简抬手,为她插好,在她的欣喜和惊讶中,清浅一笑,揽了她的香肩,朝前迈步。
几侍卫见状,面面相嘘,一时猜不透主子的心思。
长歌坐得太久,颈椎不禁酸困,她仰头朝后,捏了捏颈子,眼尾的余光无意间扫向四周,视线中,一抹熟悉的身影,猝然闯入,她心肝儿一跳,不敢置信的僵硬了脊背!
是她眼花么?她闭了闭眼,可随着那数道愈来愈近的纷沓脚步声清晰入耳,她确定,有人来了!
那抹明黄色太过耀眼,让人想忽视都难,长歌坐着没动,只是睁着凤眸,保持着扭头的姿势,仰目斜视那一行人,她瞳孔的焦距,从宋绮罗含羞娇怯的脸庞,缓缓定格到尹简温润的笑颜上……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佳人顾倾城,公子好逑之。
望着这对亲密相携的壁人,长歌脑中盘桓出这么几句贴合的词来。
宋妃妖娆、沐妃雅致、齐妃艳丽。
他的身边,美人如云,各色千秋,无论哪一个,都比纨绔的她好上千百倍。
莫影等人说得没错,论姿色、论才情、论品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