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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看,我的人生像不像一个笑话?”长歌咧唇,愈发笑得张扬。
离岸喉结动了动,生硬的鄙视她,“能笑成你这样子,也是丑的没谁了。”
“臭离岸你完蛋了,小爷我现在可是你主子了,当心我罚你挖茅坑!”长歌佯装恼怒,挥起拳头朝他张牙舞爪。
离岸眸底一瞬闪过什么,他侧过头,长歌恍惚看见了他眼角似有水光浮动。
身后,孟萧岑踱步过来,“长歌,今夜起你住进主院,不必再回别院。”
长歌身体明显一僵,呼吸渐渐不稳。
她已经人事,她明白他话中的深意。只是,她还没做好接纳另一个男人的准备,哪怕名份上她已是他的女人,身体却在排斥。
……
与此同时,大秦帝宫。
惠安如约送来了采薇,她以体恤皇帝国事操劳为由,遣派采薇至含元殿侍候皇帝。
此举之意,引来各方解读。
后宫众妃暗生不快,争宠之心更甚。
宁谈宣一党猜疑太后与皇帝达成了战线,或是两方嫌隙更深,太后公然在帝宫安插眼线,但真相如何一时不得而知。
而尹简听到消息时,正在上书房批阅奏折,他闻讯赶回,郭顺在殿外高声通报:“皇上回宫!”
眼前跪倒一大片,尹简目光定格在最前方,他视线从麻姑身上扫过,缓缓落于一旁的女子,但见她一袭粉衣宫娥装束,脸上戴着白色面纱,她匍匐跪地,宽大的袖子遮住了双手,赢弱的身子微微在颤抖。
尹简忽然停滞了步子,他一瞬不瞬的盯着采薇,冷宫岁月,旧梦迭起,五年生离死别,他费尽心思,终见佳人,但胸腔里的臆动,却仿佛平和的琴韵,不曾惊涛拍岸。
“皇上,安全起见,容奴才先行一探。”高半山在耳旁轻声请命。
尹简喉结滚动,“不必,这一次不会有诈。”音落,他挪动双腿。
“皇上!”
高半山一急,大胆相拦,他压着嗓音道:“太后寿辰那夜,若非孟长歌发现假采薇戴了人皮面具,后果不堪设想,而这个采薇万一也是……”
“别再提她!”
尹简蓦地一声喝断,他俊容染上阴郁之色,而后大步迈出,立在采薇面前,他默了片刻,方才缓和下情绪,温声道:“平身!”
“谢皇上!”
众宫人起身,麻姑道:“奴婢奉太后娘娘之命送采薇姑娘给皇上,若皇上不弃,奴婢这便回宫复命。”
尹简颔首,“去吧。”
麻姑告退,余下宫人各司其职。
良佑等人戒备的将采薇围在中央,紧盯着她的双袖以防有变,高半山则再次请旨,“奴才恳求皇上先为采薇姑娘验明正身!”
“高公公。”
一直低垂着眉眼的采薇,这时缓缓开口,且缓缓抬起了头,她如夜的黑瞳中蓄满了泪水,“我是采薇。皇长孙殿下还记得‘采薇采薇,薇亦作止。曰归曰归,岁亦莫止’吗?“
尹简陡地扬手,扯落了采薇的面纱,下一刻,却惊在原地!
她的左脸上有一道疤痕,很深很丑陋,原本姣美的面容,因这瑕疵而令人心生骇意,可她神色从容,仿佛早已习惯他人震惊的眼神,她凄然低语,“吓到皇上了,采薇该死!”
尹简薄唇动了动,竟是发不出音。
“皇上可命人检查采薇是否戴了人皮面具。”她继续说道。
闻言,高半山不待尹简下令,便抢先伸手探向采薇的脸,他细细一番检查后,神情颇为复杂的说,“没有戴。”但他仍旧不放心,又使个眼色给沁蓝,沁蓝会意,立即检查采薇是否携带兵器暗器。
见状,尹简蹙眉,“不得无礼。”
“无妨,皇上龙体金贵,此乃必要。”采薇却言语温柔,善解人意。
只是,当沁蓝执起采薇的手,欲查探她的袖袋时,她皓腕之处,却光凸无十指!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不由退后几步,满目凛然。
尹简没有动,他身躯僵硬,胸膛急速起伏,盯着采薇的墨眸渐渐无法隐忍的润湿,“谁干的?”
其实不必问,答案显而易见。
可面对如此巨大伤痛,采薇只是轻描淡写的说,“因为奴婢的双手已无价值,所以被砍掉了。”
“脸呢?”
“脸上的伤是奴婢自己用匕首划破的,原本想抹脖子,但方向没有掌握好,不小心毁了容。”
采薇言至此处,忽又跪在地上,她叩头道:“皇上,采薇何其有幸,此生之年,竟还能再见皇上一面,采薇于愿已足。但求皇上赐采薇白绫一条,了此贱命!”
“胡说什么!”尹简语气很重,他弯腰扶起采薇,如鲠在喉,“朕不会让你死,以后也不会再有人敢伤害你!”
采薇的淡然,一分分被瓦解,她陡地哭出声来,“你是皇上了,你做了皇上……你还要我吗?尹简……我配不上你,像我这种残缺的女人早就不该活在这世上……没有人会要我,没有人了……”
尹简双眸发热,他伸出双臂,将采薇深拥入怀,他凄声道:“是朕害了你,采薇,朕会悉心照顾你,你要好好的活下去。”
冷宫三年相濡以沫的情意,绝境中温暖了他的女子,却落得这般境地,他如何不心痛?
高半山眉间的褶痕却愈发的深,他不自觉握紧了手中的拂尘,心思万分沉重。
少顷,尹简吩咐道:“沁蓝,拨几个宫女太监随同你一起侍候采薇姑娘,从今日起,采薇姑娘住进宣华阁,与婉郡主为邻。”
“是!”
采薇不敢置信,“皇上,这一切都是……真的么?奴婢不用再被关起来了么?”
“是真的,你自由了,亦不再是下人宫女,所以不必再自称奴婢。”尹简温声细语,他揽上她的肩膀,“采薇,你随朕去内室,朕想跟你说说话。”
卷三:听弦断,乱世烽火——021 是否还会有温暖抵达?(14)()
事关机密,尹简遣退了内殿宫人,以及良佑等近身侍卫,只留高半山随侍在侧,因为知晓当年内情的人当中,高半山是唯一亲身经历过的。
可采薇却似心怀顾虑,她依偎着尹简,眼神躲闪,欲语还休。高半山倒是垂眸静立,不似初见采薇时的激动,姿态一派平和。
尹简扶采薇坐在软椅上,他单刀直入的询问道:“这些年你被关在何处?宫里还是宫外?”
“宫里。”采薇迟疑着说,“但具体位置在何处,我不清楚,那是一个密室,没有通风口,黑糊糊的,只有到了饭口,墙上会有机关从外面打开,有人把饭菜递进来,这时方能见到一丝光亮。今日麻姑是蒙了我的眼睛将我带出来的,等到可以视物时,我已身在寿安宫。”
闻言,尹简侧眸,“半山,你可知皇城有哪些宫苑藏有密室?”
“皇上,咱这皇城是前朝遗留下来的,虽说前朝破宫那夜起了大火,烧毁了半数宫苑,但保存下来的那一半建了多少密室,奴才真不大清楚。至于翻修新建的宫殿,工部定有记载。”高半山如实回话。
“你即刻到工部走一趟,朕要一份完整的皇宫改造地形图。”
“遵旨!”
高半山离去,尹简原地踱步,稍许,他沉着眉目又问采薇,“当年你明明陈尸荷花池,如何又死而复生?是谁杀你,又是谁救了你?”
闻言,采薇脸色明显一变,她僵硬的摇头,语气满含惊恐慌乱,“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尹简你不要问我,我头很疼,好怕好怕……”她受了惊,皓腕撑头,整个人蜷缩在椅上,仿佛正在重复当年的灾难,甚是可怜。
尹简连忙握住她双肩,柔声安抚,“采薇,都过去了,你不要怕,朕在你身边,朕会保护你。”
采薇动容,顺势扑入尹简怀中,哭得梨花带雨,“尹简,我以为我们今生再也不可能相见了……麻姑说你死了,我不相信,我虔心盼着你来救我,可这一等就是五年啊,等得我脸毁了,手残了,等到我终于相信你已不在人世,我想去阴间陪你时,麻姑突然告诉我,你还活着,并且当了皇上……尹简,我真的是死而无怨了!”
“是,造化弄人,朕也以为你死了,直到太后寿宴时,方才知道你被太后囚禁了,可朕派人查找了数月,怎么也查不到你的下落,便只好用了些手段,逼太后放了你。”尹简心中亦是难受,他环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大掌轻抚她的发丝,“采薇,不要再说死的话,太后不敢再对你下手了,你放心吧,我们都要好好的活着。”
“尹简!”
采薇抬头,直勾勾的看着他,眸中浸着泪水,“你会赶我走么?我变成了这个丑样子,你会不会嫌弃我?”
“不会。”尹简不假思索的道:“你是因为朕才受了这么多的苦,朕怎会嫌弃你?采薇,你莫妄自菲薄,你还有美好的人生……”
“那你还要我么?当年你我订情时,你曾说有朝一日,你会八抬大轿明媒正娶我,如今你做了皇上,曾经的诺言,还算数么?”采薇激动的问道,她期盼的眼神,充满着忐忑与害怕。
尹简一僵,缓缓失了音,他沉默的看着眼前楚楚可怜的旧爱,昔日情意绵绵的美好,忽地一幕幕涌入脑海,勾起他心底无限的愧疚。无论多少曲折因果,他终究是负了采薇。
“尹简,你为什么不说话?我知道你纳妃了,我不在乎,只要能伴在你身边,哪怕你有再多的三宫六院,我都可以接受……”
“采薇!”
尹简气息有些沉,他偏过脸,避开她泪水涟涟的眸子,低声道:“是朕违背了许给你的承诺,朕对不起你。今ri你先好生休息,朕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尹简,你别走!”
采薇情急的越发抱紧他,她语速飞快的说,“你言下之意是什么?你不喜欢我了,不想要我了,是不是?我知道我出身卑微四肢不全,我不求声名显贵,只求一席之地侍候你!尹简,我能撑到今日,全是为了你,若没有了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采薇,你冷静一下……”
“皇上!”
高半山掀帘进来,及时解救了尹简,他呈上一份册子,躬身道:“启禀皇上,工部李侍郎随时听候皇上传召。另外,肃亲王已整装待发,现在含元殿外候旨!”
听此,采薇忙松开尹简,起身退到一旁,不敢再纠缠。
尹简接过图册,令道:“高半山,替朕送采薇姑娘去宣华阁歇息,不得怠慢。”语罢,他看向采薇,温声轻语,“朕有政事处理,你切莫胡思乱想,眼下养好身子最重要。”
采薇木然的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尹简遂阔步而出。
尹璃被召回京,尹简顺势起用肃亲王尹诺顶替尹璃执掌兵权,且提拔尹诺二子为京畿八营校尉,将惠安的势力一步步占为已用,此举不可谓不高明!
“皇叔,此番平乱,深入反贼腹地,凶险万分,皇叔当步步为营,谨慎为上!”尹简语毕,躬身一揖,“大秦江山拜托皇叔了!”
尹诺一身戎装,连忙单膝跪地,中气十足道:“皇上重托,微臣铭记!身为大秦子孙,微臣定肝脑涂地,不胜不复归!”
“皇叔请起!”尹简俯身相扶,寄予厚望的同时,又忧心叮嘱,“皇叔保重!侄儿当日日祈福,盼皇叔安康!”
尹诺颔首,宽慰道:“简儿放心,皇叔十五年前可以率领三军夺了凤朝江山,今日亦可绝了凤氏余孽复国的妄想!”
“好!朕送皇叔出宫!”
“皇上万岁万万岁!”
尹诺星夜兼程赶赴江南,京畿八营兵马调回汴京,守护京畿安危,兵权直属帝王,尹琏与尹珏停止营救尹灵儿,奉旨助尹诺一臂之力,征战沙场!
……
宣华阁。
沁蓝安顿妥当采薇的衣食起居后,带着拨给采薇的四名宫女太监等候在正厅,向她正式行参拜之礼。
“奴才(奴婢)恭请小主金安!”
采薇惶恐,“诸位快快请起,折煞采薇了!”
“谢小主!奴才(奴婢)日后定当尽心竭力侍候小主!”沁蓝跪在最前面,低着头与众宫人齐声说道。
采薇亲自扶起沁蓝,又叫了其他人起身,客套一番后,她遣宫人先退下,言道:“我时久未见皇上,对皇上的日常习惯都不大清楚了,劳烦高公公指点采薇一二。”
如此,沁蓝等人便悉数退至厅外。
没有了第三人,高半山直视采薇,眼中缓缓浮起一丝冷意,他一甩拂尘,冷言冷语道:“姑娘请直言,你我故人一场,无需拐弯抹角。”
“高公公,有些事情想必不用搬到台面上来,你我皆心知肚明,不是么?”采薇似笑非笑,平静的眼眸中夹杂着恨意,“皇上问当年害我的凶手是谁,你认为,我该不该实话实说呢?你大概做梦也想不到,我居然能够死里逃生,是不是?”
高半山神色不变,似早料到她会谈及此事,他格外淡定,“确实难料,但事已至此,你又能耐我何?你以为,皇上会相信你所言么?”
“试试看,即使皇上不全信,也不会丝毫不信,真相终究不会被掩盖。”采薇道。
“呵,你不会说出去的。”高半山一声冷笑,“若你真有此打算,便不会与咱家面对面了!说吧,你想从咱家这里得到什么?”
采薇点点头,“高公公真是聪明,不愧是皇上身边的人。既然如此,我便不客气了,我想要高公公助我入主后宫!”
“什么?”高半山一楞,遂讶然道:“皇上与你订过情,纳你为妃不是顺理成章的事么?难道出了变故?”
采薇自嘲轻叹,“高公公,你瞧瞧如今的我,皇上会喜欢吗?他嘴上说不嫌弃,实则还是不喜,更何况,他后宫三妃皆貌美如花,我则低贱如泥,如何相比?”
“此事……恐怕咱家帮不了你。”高半山摇摇头,眉间一抹凝重,“皇上是否属意你,完全在于皇上的心思,咱家一介奴才,干涉不了。”
闻言,采薇走近一步,咬字极重的低语道:“请高公公安排我为皇上侍寝,这应该不难吧?只要皇上临幸了我,入主后宫便高枕无忧了!”
高半山眉间的褶痕一分分加深,他盯着采薇良久,不紧不慢的吐出几个字:“有心无力。”
“为何?难道后妃侍寝之事,不是由高公公负责么?”采薇一惊,满目不解。
卷三:听弦断,乱世烽火——022 是否还会有温暖抵达?(15)()
高半山的迟疑不决,令采薇敏感的脱口问道:“难道皇上身患隐疾?”
“并无。”高半山皱眉,昔日尹简与孟长歌的床第之欢可厉害着呢,他好几次守在外面值夜,都听得清清楚楚,那时尹简夜夜寻欢,他还担心过尹简的龙体,谁料没多久,孟长歌失踪,尹简的好日子便也结束了,至今清心寡欲,不近女色。是以,采薇的要求,恐怕很难实现。
采薇追问道:“那是为何?”
高半山思虑半晌,终是不敢透漏天子**,他只道:“江南战事连连,朝上政务繁多,皇上每日辛苦操劳国事,冷落后宫已有月余。值此多事之秋,咱家劝姑娘还是安心等待吧。”
“可是……”
沁蓝忽然急步入内,“小主,皇上正往宣华阁而来,小主赶快出来迎驾吧!”
高半山一凛,先行一步出了厅门,采薇也忙收敛情绪,由沁蓝搀扶着走至厅口跪在地上,当象征天子的明黄衣角进入视线,她低头叩拜,“采薇给皇上请安!”
“不必多礼。”
尹简俯身,亲扶采薇起来,他面色温和道:“你经久受苦,身子虚弱,该好好躺着才是,一些子虚礼免了罢。”
“多谢皇上挂怀,我还好,只是郁积于心,时常伴有胸口疼痛罢了,但是看见皇上,采薇心里高兴,感觉陈年的病都要好了呢。”采薇面露娇羞,言语间尽是温婉柔情,尤其望着尹简的双眼,满含痴迷爱意。
孰料,她无心的一句“郁积于心,胸口疼痛”却令尹简神情明显僵硬,他怔忡飘忽的眼神,仿佛在回忆着什么,这种既未引来怜惜又被忽视的感觉,使得采薇心生不快,她眼睛一眨,睫毛上挂了几滴晶莹的泪珠,“皇上,是采薇说错话了么?”
尹简心思一瞬回笼,他不自然的扯唇道,“没有。”说罢,他绕过采薇,径自入内。
沁蓝暗暗一叹,恐怕今夜皇上又要宿在东偏殿了。
采薇原地楞了楞,转身跟进去,她小心翼翼的试探尹简,“皇上有心事?”
“没有,朕只是……”尹简蹙了蹙眉,并不想谈及某个人,遂道:“沁蓝,传太医过来,为采薇姑娘诊脉。”
“是!”沁蓝福身应下。
采薇感动谢恩,等待太医的空隙,尹简复又提及旧事,他道:“采薇,朕要知道来龙去脉,你不可隐瞒朕半个字!”
男人威严的神色,令采薇心里一怵,她正色道:“当日侍候你用过午膳后,我便去荷花池洗衣服,洗到中途口渴,于是回屋喝水,不承想水里竟有毒,我很快失去了知觉,待到清醒,已被囚于密室,对外界发生了何事一无所知。后来,麻姑出现,她逼我交出了你送给我的订情之物,又逼问我打开铁盒的方法,我不肯说,他们便对我用刑,我承受不住招了,可铁盒是双锁,单凭一把钥匙根本打不开,于是太后娘娘一怒之下,命人砍了我的双手。”
听到这儿,尹简心中钝痛,他不由执起她残缺的手腕,懊悔万分,“若朕当年设计铁锁时,将你排除在外,你便不会被朕连累,遭人生生斩断了双手。采薇,朕害了你!”
“尹简,我不怪你,从来没有怪过你啊,虽然我不知铁盒内藏何物,但我知道,定是你最重要的东西,你把它送给我,交予我保管,这是对我莫大的信任,可我却没有能力保护好它,让它落在了歼人手里。尹简,对不起,是采薇辜负了你……”
“采薇!”
尹简动容,缓缓抱住身畔的女子,轻喃道:“朕欠你的太多太多了!”
“我心甘情愿。”采薇头枕在尹简胸口处,泪水弥漫了双眼,“为心爱的人受再多的苦,都不叫苦,都是值得的。尹简,以后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