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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因缘-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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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方锦如一愣,“姓什么?”

“我也没听清,好像是姓丁……”

是他!

方锦如心中一震,据说那日警察抓人,那丁弭力抛下了顾盼宇自己跑了,这会儿,怎么又找上门来了?

“你去书房外面,听听他们说什么。”

小翠得令,便悄手悄脚地去了。

才过了片刻,只听院子里又闹哄哄地响起人声,不多时,小翠也小跑进了卧房,低声叫着:“少奶奶,不好了,少爷和那人吵起来了!”

方锦如一听,急忙随着小翠出了门,才到书房门口,只见那丁弭力和顾盼宇已经推搡撕扯起来,丁弭力的西装和顾盼宇的长褂都变得皱皱巴巴,走了样子。

方锦如急忙几步走了过去,道:“丁先生,你这是要做什么?”

丁弭力正又被顾盼宇推了一个趔趄,听了这声音,也蕴着怒意转头道:“哟呵!这不是顾太太吗?你来得正好,你断了我的财路,我还没找你算算这笔账呢!”

方锦如皱眉:“你在胡说些什么?”

丁弭力向方锦如走了两步,将一双小眼使劲瞪着,透着一股凛冽狠意,道:“少他妈给我装蒜了!要不是你报了巡捕,怎么会那么凑巧来人翻了我的老巢?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你说,这笔账要怎么算?”

见丁弭力的目光中已经不怀好意,方锦如只怕他突然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不由地往后退了一步,这时,顾盼宇见状却已经几步跃了过来,挡在方锦如身前,指着丁弭力的鼻子道:“丁弭力,我警告你,你不要太过分!这是我家!”

丁弭力阴笑着,冷喝道:“顾盼宇,我不是不给你情面,若是刚才在房中,你答应了我的条件,我也不会穷追不舍!如今你非要跟我撕破脸皮,又怎么能怪我不留情面!”

小翠此时也在一旁,见此情形,也急道:“少爷,少奶奶,这是怎么回事啊!我去叫人来!”说着,就要跑去叫人。

顾盼宇忙道:“小翠,不要声张!”

丁弭力一听顾盼宇的话,更加有恃无恐,哈哈笑道:“顾盼宇,你是怕顾老爷知道你的顽劣行径,要惩治于你吧?想当年,在学校的时候,哪次你出了事情,不是你老爹给你擦屁股?你若不借钱给我东山再起,好办,那我就去找顾老爷,让他评评这个理,你们两口子砸了我的店,难道我要点补偿都不可以?难道你们顾家就是这样做生意的?”

顾盼宇忍无可忍,咬牙道:“丁弭力,你不要血口喷人,从前在学校,别人欺负你的时候,我都是处处维护你,如今你恩将仇报,行此敲诈行为,你难道一点不顾念我俩之间的旧情?”

“旧情?”丁弭力哈哈笑了几声,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顾盼宇啊顾盼宇,你这离开了学校,难道是得了失忆症了?想当年,你与他们一同欺负我,那也叫维护?那偶尔的施舍,不过是在别人眼中维护你的伪君子形象罢了,难道你真以为你那种无意义的演戏,会让我信以为真?罢罢罢,当年的事我不想再提!如今,我的场子被你老婆叫来的警察查封,我断了财路,这以后连口饭都混不上,这赔偿你给我,我们也算是了了账目。如若不然,我就静坐在你家门前,或者去你家门店闹个天翻地覆!两条道,你自己选!”

方锦如道:“丁先生,请你不要误会,我并没有叫警察来,若是我叫警察来,怎么会连我的丈夫都陷了进去?”

方锦如一针见血,道破丁弭力话语中的破绽,他神色一滞,但是小眼睛马上咕噜了几圈,又道:“那……那是因为顾盼宇贪恋钱财,你下楼的时候,就叫我赶快叫顾盼宇出去,但是篾片几次三番催促,他却执意不走,这才也连累到了其中,这搬石头砸脚,也是老天爷的报应!”

顾盼宇道:“丁弭力,你若是再血口喷人,休怪我不客气。”

听了这话,丁弭力不怒反笑,又向着顾盼宇走了一步,道:“你倒是不客气我看看啊?你还当我是当年的小孩?能让你们任意欺负?你现在没有那些壮汉的靠山,就凭你三脚猫的花拳绣腿,想打我?我告诉你,顾盼宇,今天你不给爷爷我毕恭毕敬地进贡,我打得你满地找牙!”

正吵闹着,只听院里一声沧桑沉闷声音:“这是在做什么?”

众人转脸望去,脸色都是一变。

原来竟是家仆听见了吵闹,已经寻了顾老爷和顾老太太过来!

“顾盼宇,”顾老爷的脸色很沉,“这是怎么回事?”

顾盼宇见了父亲,刚才燃起的斗志全都打了蔫,此时支支吾吾只不敢言语,方锦如刚想说什么,那丁弭力却已经嘿嘿一笑,作着揖窜到顾老爷的身前,道:“顾老爷,顾太太,我是顾盼宇的同学,名叫丁弭力,顾盼宇欠我的钱,所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这都揭不开锅了,还望老爷、夫人可怜可怜我吧。”

第一卷顾盼相随 第三十三章 杖责

顾老爷压住怒意,沉声道:“丁先生,不知犬子是如何欠下你的债务的?又是欠了多少?”

丁弭力拱了拱手,道:“贵公子及太太到我的赌庄去赌钱,闹得人仰马翻,还叫去了警察,砸了我维持生计的饭碗,断了我的财路,这前前后后,少说也有几万块,我不过是找贵公子讨上两万块钱东山再起,可贵公子却耍起无赖,一个劲要将我驱逐出去,顾老爷,您家大业大,难道您的生意,就是这么做的吗?要是传扬出去,也不怕玷污了您的名声!这顾氏企业公子赌博坐牢,又欠钱不还,相信还是有不少报馆对这个消息感兴趣的……顾老爷,您说呢?”

听闻此言,顾老爷气得脸上的肌肉都在哆嗦,一只手紧紧攒着龙头拐杖,青筋似要爆出。顾太太也是大惊失色,在一旁看看顾老爷的神色,又看看顾盼宇两口子,满脸的担忧。

“爹,你不要听他瞎说……”顾盼宇慌忙插言道。

“你去赌博了?”顾老爷一字一顿地问道。

“爹,我……”

“去没去?”顾老爷的声音隆隆作响,震耳欲聋。

“去……去了。”

“你,还坐了牢?”

“我……”顾盼宇觉得额上已经浮上了冷汗。

“你只回答我的问题!”

“是。”顾盼宇只说了一个字,却觉得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辩白的话,似乎再也说不出了。

“好,好,好。”顾老爷一连吐了三个“好”字,那龙头拐杖也在地上随着发音连杵了三下。

四遭死一般的寂静。

丁弭力得意地撇了撇嘴,斜着眼睛看了看顾盼宇和方锦如。

顾老爷沉默了片刻,才缓缓道:“丁先生,犬子得罪之处,还望包涵,只是你说的那数目,我们一时半刻着实拿不出来。”

“若是这样,”丁弭力此时成竹在胸,反而不着急了,“那老爷您就等着看报纸吧。”

方锦如实在忍耐不住,此时也道:“你这是敲诈!”继而转脸对顾老爷说:“爹,娘,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其中……”

“闭嘴!”话没说完,却已经被顾老爷的冷喝打断。

这还是重生之后顾老爷第一次对方锦如动怒,第一次斥责儿媳。

方锦如心中一冷。

自己在做什么?维护顾盼宇,还是维护顾家?

这反问问得自己哑然失笑。

前世的记忆卷土重来,是谁对自己的付出漠然相视,是谁袒护自家儿子而对自己冷嘲热讽,是谁对病入膏肓的自己不闻不问,是谁抡起棒子将情到浓时的鸳鸯活生生地打散,又是谁将自己五花大绑投入冰冷刺骨的江水中淹死?

冷眼旁观尚且不及,又发什么善心!

见父亲一句话喝住了方锦如的言语,顾盼宇不知道从哪窜出来的一股勇气,道:“父亲,丁弭力这是敲诈,你可不要轻信了他。”

“混账东西,你给我跪下!”顾老爷已经极力克制自己的暴虐怒气。

“老爷,老爷,这……还有外人在。”顾老太太在一旁小心劝慰着。

“我这张老脸都豁出去了,还怕丢人吗?”顾老爷怒气难抑,“顾盼宇,你给我跪下!”

顾盼宇咬着牙,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缓缓双膝落地,跪在冰凉的地面上。

丁弭力在一旁得意冷笑,睥睨着顾盼宇和方锦如,又转头假惺惺地对顾老爷说:“顾老爷息怒啊,这顾家的生意做得这样大,果然是顾老爷训子有方啊。”

顾老爷斜眼看了一眼丁弭力,目光中也透出刻薄的冷意,道:“丁先生,请移步堂屋,这赔偿的事,我们慢慢谈。”

丁弭力讪笑着:“请。”

见丁弭力大摇大摆地随着一行人去了堂屋,方锦如低声对小翠道:“你跟着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结果。”

小翠点点头,碎步跟着去了。

四遭顿时安静下来,唯有料峭的春风,微微吹动衣衫,撩起衣角。

方锦如慢慢蹲下,望着顾盼宇,道:“哥哥,不要伤心,爹不是糊涂的人,定会明察秋毫,不会上了丁弭力的当的。”

顾盼宇别过脸去,不让方锦如看见自己的泪水,微微仰了仰脸,把泪水憋了回去,才又咬了咬嘴唇,道:“没想到丁弭力如此阴险!竟然来敲诈我!这回好了,爹肯定饶不了我!”

方锦如又劝慰了两句。

顾盼宇只一个劲地垂头丧气、捶胸嗟叹。

过了片刻,小翠回了院子,道:“离得太远,也没听得详细,最终好像是老爷不知道怎么和他说的,赔给了他两千元,打发他走了,他也承诺不会找事。”

方锦如心中暗暗惊叹,这顾老爷的本事还真是不小,这丁弭力要敲诈两万元,却愣生生叫他给讲到了两千元,打了个一折,当真是姜还是老的辣。

几人正说着,一个仆妇跑了过来,支支吾吾道:“老爷吩咐,让少爷和少奶奶去上房。”

顾盼宇顿时吓得脸色煞白。

方锦如看起来也似有忧虑,她扶着顾盼宇缓缓站起来,顾盼宇由于长时间地跪地,腿有些麻了,一瘸一拐地和方锦如搀扶走着,忐忑不安地到了上房。

刚进门,端坐在正厅的顾老爷就发话了:“跪下!”

顾盼宇和方锦如双双跪在堂前。

顾老爷一伸手,在一旁的顾老太太颤巍巍地递过一根竹棍,嘴里还求情道:“老爷,老爷,您可就这一个儿子啊!”

“我没有这种没有出息的儿子!”

顾老爷说完,拿着竹棍起身,走路带风,疾走到顾盼宇身侧,抡起长棍,“啪”地一声,打在他的脊背上。

这一击很狠,顾盼宇不由地被打倒,趴在地上,嘴里低声呻吟。

紧接着,又是啪地一声,接连几下之后,连顾盼宇的大褂都被打碎,若隐若现露出内里来。

顾老爷似乎是打累了,拿着竹棍指着顾盼宇的鼻尖,道:“说!你知道错没有?你这个不孝子!去窑子我饶了你,你居然去赌博!居然还带着老婆去赌场!居然还进了牢狱!真是荒唐至极!荒唐至极!”

顾盼宇咬着牙不说话。

顾老爷更是气极,道:“就你这副德行,还娶人家方家的大家闺秀,让人家锦如跟着你受苦,那种三教九流去的地方,想必若是没有你,她连下辈子都不一定会去!你这个畜生,还跟我要账本,理账理账,我看你这孬种样,根本都干不好,根本不需指望你了!这家业,要是交到你手上,就毁了!”

第一卷顾盼相随 第三十四章 叛逆

方锦如的心里慢慢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担忧。

在前世,顾盼宇到后来就是破罐子破摔,根本不理会顾老爷和顾老太太的失望,一意孤行,天天去找珠玉,成了名符其实的浪荡公子。而如今这一世经过自己调教和改造的顾盼宇,刚刚有走上正途的端倪,这顾老爷的过分呵斥,过犹不及,恐怕会对顾盼宇造成重大的影响。

还未等方锦如多想,顾盼宇已经发出了低低的笑声,一仰头,嘴角竟然噙着血,眼中也是恶狠狠的,让顾老爷和顾老太太都看得一愣!

“是,我是娶了方锦如!难道是我愿意的吗?我根本不爱她!我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都是你们逼我的!”

啪——

顾老爷又是一棍子:“混账东西!”

顾盼宇咬牙受着,又喊道:“理账?你以为我愿意打理那些破玩意?我告诉你吧,这账目……”

话还没说完,方锦如却已经扑了上去,抱着顾盼宇的后背,哭道:“爹,要打就打我吧,别打盼宇了,都是我不好,没有拦住盼宇,才出了这样的错事,盼宇不过是一时贪玩,并没想到后面会出现这样的事……呜呜……”

方锦如梨花带雨,哭得凄惨,顾老爷的又一棍子已经落下,还未贴近方锦如的肉体,却已经急忙收住。

“锦如,你听听他说的什么混账话,你闪开!不要护着他!”

“爹,娘,我求求你们了,不要再打盼宇了,让我代他受过吧!”方锦如仰起脸,一张小脸上布满清泪,让顾老爷一时心生不忍。

顾老太太适时忙道:“老爷,老爷,这打也打够了,再打真怕出事,你看锦如这个样子,你忍心吗?你看看盼宇,都吐血了,这打坏了,可怎么得了啊!”

顾老爷抚了抚胸口,只觉得全身的气血也都逆转,太阳穴一胀一胀地痛,耳畔也是嗡嗡作响,此时也没有气力再说,退了几步,颓然坐在椅子上,冲着顾老太太挥了挥手。

顾老太太忙唤了几声,几个仆人进了门,将泣不成声的方锦如和咬牙切齿的顾盼宇搀回了后宅。

顾盼宇被抬到床上,他似乎忘记了疼痛的呻吟,一声不吭地俯面趴在床上,方锦如抽抽搭搭地在一旁唤着他的名字。

待仆人收拾停当出了门,方锦如的哭泣戛然而止。

其实她哪是为了顾盼宇难受?

方才听到顾盼宇险些说出账目打理的细节,险些说出是她顶替顾盼宇在处理旧账,她才奋不顾身地扑到他的身上,帮他挡棍。而事实上,她这一举动,也果然阻止了顾盼宇的走漏消息的言辞。

可是,她心中的隐忧却迟迟没有消散。

只怕这一顿打,会将埋在顾盼宇心底的这些时日以来对珠玉的思念全数激发出来,他并非是毫不叛逆的乖孩子,只是一直以来,将与生俱来的叛逆深深掩藏在顺从的外表之下罢了。

方锦如正用细绢拭去脸上的残泪,床上的顾盼宇却已经闷声说:“方锦如,多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只是我的心意,的确无法转移。”

方锦如一听,他这都连名带姓地叫上了,不再称呼“妹妹”,知道他此时心情十分抑郁,于是也不忤逆他的心意,只柔声道:“我知道。”

顾盼宇一动不动,埋着头又道:“若是今后你见不到我了,你自己好好过,你现在这样的地位,家里没人敢对你不好。”

方锦如心中一沉,口吻却依然平静,道:“哥哥,你是想跟珠玉姑娘私奔吗?”

顾盼宇没有回话。

方锦如走到床边,顾盼宇伏在床上,床帏艳红,映着他穿着的青色长褂的破碎之处更为明显。

方锦如伸出纤纤玉指,刚想查看一下伤处,却听叩门声响。

“锦如,盼宇。”门外是顾老太太的声音。

方锦如开了门,将她迎进来,道:“娘,你来了。”

顾老太太忙不迭地进了里间,看着心头肉一般的儿子这个样子,更是心疼不已,哭了一场。

顾盼宇如同与世隔绝,任凭母亲在一旁哭天抢地,自己仍是一动不动,过了许久才道:“娘,我没事,你回去吧。”

顾老太太见儿子心灰意冷的样子,更是难过,硬生生地将儿子抱起来,让他把衣服脱下来看看伤口。

顾盼宇望了一眼方锦如,方锦如会意,回身走到桌前去倒茶。

见她背过身去,顾盼宇才脱下了衣服,将脊背亮给母亲看。

顾母一见他的脊背,在娇嫩的白肤上一道道淤青和血痕,更是心疼,边哭边劝慰,正想给他上药,却听门外仆妇轻唤:“太太,老爷找。”

顾老太太抹了抹眼泪,只好将带来的小瓶药酒递给方锦如,才依依不舍地离去,走的时候,仍不忘叮嘱方锦如好好照顾顾盼宇,给他擦药。

方锦如自然应了。

方锦如回了内室,顾盼宇正坐在床沿上,双手压在两腿上,一脸的阴郁。他正是青春年少,平日里又是注重饮食控制,虽然偏瘦,但并不缺乏肌肉,身材很好,此时健美有力的躯体在鹅黄色的灯光映照下,显出平滑有力的胸部和小腹,很是动人。

顾盼宇见方锦如的目光望向自己赤裸的上身,略有赧然,但是想到后背上的伤,还是拉长着脸,伸手道:“把药给我,疼得厉害。”

方锦如很了解顾盼宇,他若是心情差到极点,是一句话也懒得多说的。

“哥哥,你够不到,娘交代了,我给你擦药吧。”

顾盼宇望了一眼方锦如,没有说话。

方锦如又道:“转过去吧,哥哥,我会很轻的,不会痛的。”

顾盼宇又想了想,才道:“好吧。”说着,回身趴在床上。

方锦如的用棉花蘸着药酒,一点点将那药酒轻轻擦到顾盼宇脊梁上的伤处,顾盼宇时不时因痛发出“嘶嘶”的声音。

暗香枕畔,灯光不明,本来很容易产生缱绻情思,氤氲暧昧。

但是方锦如的脸上,却冷静凝重。

她在思索,如今还有许多事情没有查明,顾家在生意上对方家耍的小聪明,以及那奇怪的担保公司,哥哥方锦然提起那公司的刻意隐瞒,这里面,必然有所联系。方锦如的心里总是有种恐怖的直觉,她想起前世方家的家破人亡,总觉得一切不是那么简单的天灾人祸,这因缘关系,自己还没有理出一个头绪,怎能就这样将顾盼宇放手?一旦放手,那么他就会像断了线的风筝、脱了轨的列车,永远逃离自己设计的曲线。一切,又会如前世一般,自己再不能插手顾家的核心,这怎么能行?

可是,事到如今,凭着自己对顾盼宇的了解,他想必已经是气极,已经暗暗下定决心,要抛开一切,投入珠玉的怀抱中去,自己又如何才能力挽狂澜?

第一卷顾盼相随 第三十五章 大舞厅

方锦如这样想着心事,手中不小心稍重了些,顾盼宇痛得发了一声闷响,方锦如急忙道歉,下意识地俯下身去,轻轻吹着他的痛处。

那口中清风,卷过脊背上药酒,阵阵薄荷般的清爽,痛楚霎时减轻了许多,但是在这之外,却又有一丝别样的感觉,像是拿着纤纤细羽,轻轻搔在颈间,一阵微小的酥麻,不经意地传遍了全身。

顾盼宇登时跳了起来,转头红着脸道:“方锦如,你做什么?”

方锦如没想到顾盼宇会有这样强烈的反应,愣道:“怎么了?”

顾盼宇冷着脸,虽然脸上尚有未褪去的红晕,语音也有丝丝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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