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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绿帽子，看我今儿不撕烂你的皮，揪光你的毛！”边骂着边连捶带打，女子只管挣扎，却也无法施展手足。
男人把女人推在一旁，又转眼看着床上的男人，从床边拿起一把椅子，就要劈头扔去，双眼猩红道：“王八崽子，看我不把你剁成肉酱！”
顾盼宇已似骇得魂魄全消、声息俱杳，在床头上把全身缩做一团，瞪眼看着，却并不躲闪。
那女人在床尾伏着，似已经被蹂躏晕了，散着两手，嘴里只喊道“打死人！”“杀人啊！”，这时候又扑到男人腿上，抱住男人的腿道：“我不敢了，再不敢了。”
那男人好像突然领悟了什么似的，把椅子一扔，恰好偏离了顾盼宇，只在床上弹了一下，又滚落到地上。男人喝道：“看你是个少爷模样，命珍贵，你玩了我老婆，给我赔钱！要不然，我管你珍贵不珍贵，也把你弄死！”他转身到了旁边橱子前，拉开抽屉捣鼓了一阵，举着一把剪刀转过头来，恶狠狠地说道：“你要是他奶奶的不给钱，我把你命根子给剪了！”
顾盼宇道：“我没钱。”
“没钱？没钱就想玩婆娘，我弄死你！”说着，就拿着剪刀冲了上去。
顾盼宇骇得脸色发白，却又一副咬着牙视死如归的模样。
女人抱住男人，不让他上前。男人揪着女人的头发就往外拉，到了门口才又压低声音骂道：“你这瞎了眼的臭娘们，他妈的搞了个什么破落户！”
第二卷江云断续 第二十六章 仙人跳
刚刚和顾盼宇上床的女人脸色迷茫，道：“我听那姓丁的说，他是少爷少爷的，怎么会知道他一穷二白。”
“我看你啊，就是瞧上了他的俊模样了，你这骚货！”男人气道，“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到他家去要去！你知道他家是哪个么？”
女人点头道：“知道，他叫顾盼宇，他家就是顾家。”
……
顾宅之中，顾家二老已经从工厂回来。这时候已经打电话将江云若叫了来，问询了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银行和百货公司的他不甚了了，可是他母亲将股权输了的事，他早就知道了，只是这个时候也不能过分责怪母亲，只道是母亲受了奸人欺骗。
事已至此，顾家二老也只好凄然面对现实，垂头怏怏地不言语了。
江云若本就在家喝了酒，此时说话之间微微酒气弥散开来，顾老太太自然也闻到了，还当他是为了顾氏的事情操心，便宽慰道：“你的心尽到了，也就罢了，不要借酒消愁，别像盼宇，家里都这样乱成一团了，他身体还没好，也不在床上好好躺着，这会儿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顾老爷道：“烟……烟……”
顾老太太像是突然被提醒了，又道：“云若，你有空劝劝盼宇，我看啊，他八成是也染上烟瘾了，这东西，唉，害人啊！”
江云若痴痴地望着地面，他这酒入愁肠，却觉得更有肝肠寸断的酸楚，明明关于方锦如的消息从四面八方传来，硬塞着进入自己的双耳，她的一颦一笑、衣香鬓影，都在脑海中盘旋往复。揪得心尖生疼。
这时候，江云若已经通过各方打听，明白了廖青峰身边那青年究竟是何许人也，他就是传说中的那个兆老板！竟然这么年轻！
此时想起和方锦如的种种来往，她曾像是一团火总是在靠近自己，而自己却总是用冷水浇熄，如今只剩满腹唏嘘、扼腕咨嗟，这番愁苦，身边竟无一人可以倾诉！
那时她和那人的熟悉程度，可见他们的关系已经到了暧昧非常。可以见得那兆老板对方锦如也是情有独钟，自己又如何凭一己之力去争夺？
想到一次次将她从怀里推开去，错待了她的真情。如今已经幡然醒悟，在那生死威胁之中，已经下定决心诚心改悔，愿意把将来有生之日，都与她携手而度。却没想到那兆老板又突然出现，把她从怀里夺去，断绝忏悔之路！人若是行差踏错一步，想改悔也难啊！
以前游戏花丛惯了，如今竟觉得世间繁花也都了无生趣，有种万念俱灰的错觉。哭也哭不出来。
此时想到这些，便觉得头脑昏昏沉沉，顾老太太说了什么。也是一点都没听清。
顾老太太见江云若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便没再多说什么，忙打发他回去休息了。
江云若这来的时候没坐汽车，这时候便想到街面上去拦一辆人力车，到了外院。却听到大门咣咣捶打之声，声音急切。似有急事。门房正隔着门和他问话，却不敢开门。
江云若上前问道：“外面是谁？”
门房这些日子被讨债的吓怕了，一般生人都不予开门，此时回道：“不认识的。”
江云若轻轻推开他，向外问道：“谁啊？”
“有劳，这是顾盼宇的家么？”
江云若携着微微酒意，眉头一蹙，道：“你找谁？”
“哦，顾盼宇少爷出事了，我来通知一声。”
江云若和门房一听这话，都吓了一跳，忙把门打开，门外站着一个中年壮汉，穿着短衫，脸上团团横肉，这时候却哭丧着脸，将江云若和门房打量了一番，一下子目光就攫住江云若，猛地扑了上去，劈胸揪住，道：“你家的好孩子！玩我老婆！我跟你们没完！拿命来！”
门房吓得忙要出门去报巡警，被那壮汉一把推翻在地上。
江云若这一听也是心中一惊，拿手按住他抓在胸前衣襟的手，冷声道：“兄弟，你沉下气，你若是哭闹撒泼，对我来说没什么作用，你要多少，直接开口吧。”
那男人见江云若十分明白这里面的门道，干脆松了手，抚掌道：“好，我就爱痛快人！你给我两千块钱，我就放人，要不然，你再见不到那疯小子了！”
地上的门房挣扎着站起来，道：“你真会讹人，是真是假还不知道，你就敢要两千？我找警察把你抓起来，你这个流氓匪徒！”
那男人冷哼一声道：“如今你们少爷在我那里，是生是死，都是你们一句话的事，你看着办吧！”
江云若摇了摇头，道：“我没有那么多钱，我这身上刚好有一张八百元的支票，你要是要，就把这个给你，若是真闹翻了，想吃官司，那么我也奉陪！”说着拿出一张支票，在那男人眼前一晃，道：“要不要？你说。”
那男人眼珠子一转，道：“哎呀，也就是我这样的苦命人，只能这样了！”说着便把那支票夺了过来，收在腰中。
江云若觉得心内疲惫，低声道：“顾盼宇现在在哪？”
那人鄙夷道：“那瘸子，你随我来领他吧。”
江云若跟着这男人到了他的住处，顾盼宇已经着装整齐，呆呆坐在屋内，那男人将进了门，才又取出拐杖给了他，道：“好了，算你有个好弟兄，瘸子，下次要是让我见到你，我把你那条腿打折！”他和那女人本来就是仙人跳，这时候还是做戏十足。
江云若此时也不戳破他，只凝眸望着顾盼宇这副模样，觉得心里十分悲哀，将他扶了出去，走到大街上，顾盼宇才低声说了一句：“表哥……对不起，总是让你给我收拾残局……”
江云若道：“你振作一点吧！”
顾盼宇叹气道：“表哥，我有件事想求你。你一定要答应我。”
“你说。”
“你帮我去求求方锦如。让她回来吧，我现在想清楚了，我想和她好好过。”
江云若闻言顿足不语。
顾盼宇道：“我和她还是夫妻，我们现在还没离婚。以前都是我糊涂，现在我想清楚了，我心里喜欢的还是她！她怎么对我家我都不在乎了，以前都是我的错，我要和她在一起！我们注定是在一起的！”
江云若抬眸道：“盼宇，你现在头脑不清楚了，我不和你说了。”
“表哥！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锦如一向愿意听你说话。她一定会听你的，表哥，你帮我这一次吧！”
“顾盼宇！”江云若似有些怒了。“你不睁眼看看你都做的是什么事！你为锦如付出了什么？除了伤害你到底给了她什么！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吸大烟、嫖女人，你比以前的顾盼宇尚且不及，又指望什么让锦如回到你身边？！”
顾盼宇摇晃着脑袋。斜眼看着江云若，重复说道：“你不帮我，你不帮我，你不帮我……”
江云若看他双目深陷，眼窝漆黑，本来白皙的皮肤如今看起来显得十分焦黄。也有些不忍，便道：“盼宇，你振作起来吧。往前看。也许过了这个坎，锦如于你，也如同珠玉一般，就会像过眼云烟，记不得了。”
“珠玉……珠玉……”顾盼宇默念着这个名字。忽地眼里浮出泪水来，道。“珠玉找不到了，锦如也不理我了……”
江云若见他精神状态又不好了，忙拦车要送他回去，这时候，却听到一个声音道：“江先生。”
江云若顺声望去，只见中原股份有限公司的王部长和他的千金徐步走了过来，没想到在这里狭路相逢，江云若只好点头打了招呼，强笑道：“王部长，你好。”
王部长身边的正是他的女儿王晓萍，此时她穿着青色褂子，外套了紧身坎肩，脚下踩着布鞋，显得玲珑俏丽，瞪着一双大眼睛望着他。
“这是小女——王晓萍。”王部长介绍着，“这位是江公子。”
“你好！”王晓萍笑容甜腻俏皮，“很高兴认识你。”
江云若向她点了点头，又介绍了顾盼宇，然后又和王部长说了几句闲话，便扶着身子不适的顾盼宇拦了辆人力车离开了。
王部长和王晓萍站在原地，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王晓萍道：“爹，这就是你说的之前帮着顾氏联络事情的江少啊。”
王部长啧啧道：“是啊，真是青年才俊啊，他父亲是怡新洋行的，母亲是也是名门之后，如今在家做阔太太，若是你将来能找个这样的婆家，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王晓萍羞红了脸，道：“爹，你瞎说什么啊！”
王部长呵呵笑道：“女大不中留了，瞧你这眼神，是不是也看上他长得俊了？”
“长得俊是俊。”王晓萍腆着脸道，“就是叫人看着不开心，好像他心里有多大的愁事似的！”
王部长道：“他能开心么？你又不是不知道，那顾太太把这江少的计划都给打乱了，这顾家彻底败在顾太太手里，这江少也定是站在顾家一边的，看到我们估计也会想起伤心事来吧。”
“爹，人家现在是方小姐，不是顾太太。”
“哦哦，好。”王部长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你好好安下心来，别成天去和一些激进份子鬼混，我就烧高香了！”
王晓萍一瞪眼：“爹，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什么叫鬼混啊！我不爱听！”
“那些什么运动的，我也不懂，但是你以后别去了！我看我要好好打听一下，这江少的择偶标准，我看看你合适不合适！”
“爹！”王晓萍娇嗔了一声，扭捏着甩手先自走开，不理他了。心里却像是揣进了只小兔子似的，蹦个不停。以前只在书里听说过“一见钟情”，可是刚才见江云若的时刻，见他站在那飒飒风中，发丝轻扬，脸庞在俊俏之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哀愁，当真是锦衣纨袴，斯文才俊，和周围追求自己的男同学相比，又多了一份成熟稳重和风流，一刻间，真有种时光休止、万物静息的错觉，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
王晓萍捂了捂脸颊，心猿意马。
第二卷江云断续 第二十七章 毒玫瑰
ps：
谢谢洛歆的打赏，我受之有愧啊~~（╯﹏╰）｜｜
王晓萍的父亲王有才很快安排了一次会面。当然这些都不在江云若的知晓范围之内。
江云若的父亲从外地回来，参与了怡新洋行举办的一个小型酒会，他这次不仅带了受了长久冷落的夫人，也带了江云若，让他在外商眼前多露露脸，为他将来继承自己的衣钵铺路。
王有才给自己和女儿搞了张邀请券，也出席了这场酒会。
酒会举行的地点是在云乐大饭店，外国人十分中意这里，只是江云若却觉得浑身不自在。室外已经夜色弥漫，室内却照得如同白昼一般，满屋人影幢幢，金碧辉煌，金发碧眼的洋人们用各国语言亲切交谈着，商界的名流们也个个穿戴打扮得争奇斗艳。
江云若持着一杯酒，自己躲在楼外露台上，双臂靠在大理石栏杆上，俯瞰着城里的灯红酒绿，一时间觉得那些离得自己很遥远似的，他有种想逃离这一切的感觉。
“你怎么不进去？”他身后响起了一个甜美的女声。
他回头望去，见是王部长的女儿王晓萍，她这会儿像是特意化了妆，比前次看到要成熟一些，穿着鹅黄色西洋舞裙，整个人俏皮灵动，在光影中像是一只蝴蝶。
江云若勉强笑了笑，道：“你好，王小姐。”
“你还记得我呀！”王晓萍嫣然一笑。
江云若本来十分愿意逗女孩子的，但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却一点心情也没有，只是微微笑了笑，似有些沉闷，没有回应。
“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和你共舞一曲呢？”王晓萍歪了歪脑袋。笑着道。她刚学跳舞没多久，正是上瘾的时候。
江云若本想回绝，看了看她澄澈的目光，竟像是猛然想起了某人，一时冷滞，又点了点头，绅士般伸手道：“我的荣幸。”
王晓萍携了他的手，进了舞池，他的身上，隐隐传来淡淡的清雅的香水味。即便是隔着白色衬衣，也能感受到他的手臂坚实有力，他的眸色像是琥珀。望着人的时候，就像是一潭春水，能让人沉溺一般，他整个人有种让人极其舒服的暖意，让人忍不住和他亲近。
王晓萍和他跳了半支舞。就觉得他简直是完美的王子，真难以想象他这样的人竟然也会失败，也会输给方锦如！那么方锦如又是怎样一个不同寻常的人！
两人静默地跳了一会儿，王晓萍见远处有个人影一闪，忙将脸庞低下，埋在江云若身前。似在躲避什么人。
江云若不由地问道：“怎么了？”
王晓萍道：“那边是日本人，西野良田。”
江云若眉头一蹙，道：“你认识？”
“日本商会代表。我和他有宿怨！以前和方小姐一起得罪过他们！”
江云若面色微变。
王晓萍抬头望见，便又道：“江少，莫怪我直言，这方小姐在百货公司关于顾家股权的问题上赢你，是因为她有着多方势力。这个东西，是很难说的。”
江云若觉得王晓萍说的这“势力”二字此时听起来十分刺耳。并不回应，过了片刻才道：“你和方锦如很熟么？”
“是朋友。瞧我这舞衣，还是方小姐送给我的呢。方小姐年纪不大，可是却比我成熟得多。”
江云若心里一霎有些难过，突然有种冲动想现在就走，现在就去找方锦如问个清楚，现在就去带方锦如远走高飞，以前的一切都不管，未来的一切也不顾，这管现在就好，只自私地管他们两个人就好。
这种冲动像是在胸中燃起了一团火，要将他吞噬了一般，他的舞步一乱，竟然踩了王晓萍一脚。
王晓萍低声“哎哟”了一声，江云若忙低头查看，抱歉地将她扶到了舞池旁边的椅子上。
王晓萍摆手道：“没事，没事。”
江云若又道了几声抱歉，才站起来道：“我想起件事，我离开一会儿。”
王晓萍笑着点头。
江云若找到侍者，带到了电话机旁边，他内心骚动，他觉得他一刻不能再等下去了，他打电话给了方锦如。
铃铃铃——
明仁路公寓客厅里的电话铃响了起来，仆人去接了电话，是找方锦如的，她忙搁下听筒，快跑了两步，到了大门口，见方锦如刚刚坐上车子，忙呼喊了两声，方锦如似乎回头望了望，汽车却没停下，绝尘而去。
仆人悻悻地走回屋子，和电话那端说，方小姐不在。
打电话的江云若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若是方锦如不在，这仆人又怎么会去那么长时间？倒像是方锦如故意不接自己电话，故意不想见自己似的！难道真的是为了兆苍，开始回避自己的了么？他不敢再多想，只觉得胸闷气短，周身发冷。
在汽车上的方锦如正和坐在倒座上的人说着话，那车上小灯映得她的脸庞粉嫩桃红。
“你下次要是请我吃饭呀，直接打个电话便是，何必亲自来接我？”方锦如笑着说道。
那倒座上坐着一位靓丽女子，穿着一袭碧色旗袍，外罩一个白色绒线小披肩，染着鲜红的指甲，涂着绛红色唇彩，显得格外妩媚妖娆，正是蔷薇。
不知道是因为红艳嘴唇映得，还是她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她的脸色显得有几分惨白，额上也发了些细汗，晶晶莹莹的。
方锦如从包里取了手帕递了过去，关切道：“你没事吧？这么冷的天还盗汗，应该调理调理了。”
蔷薇笑道：“我自是体虚，又爱抽烟，真当调理了。”说着，接过手帕，这工夫，连手也微微颤抖。
方锦如觉得有异，道：“你有什么事么？有什么事要和我说，我说不定能帮上忙的。”
“若是我有事，你一定帮忙是不是？”蔷薇的表情陡然有几分紧张。
方锦如想了想，道：“我力所能及的。”
蔷薇忽地笑道：“嗯，我只是开个玩笑。”说完，望向车窗外，那景物都飞驰而去，不知道她在看什么，只是她的俏手却在纠结地揉搓着手绢，似乎内心真有不安。
没来由地，方锦如觉得身上有些发冷，问道：“咱们这是要去哪吃饭？”顿了一顿，又道：“说实话，真没想到蔷薇小姐这么有空招呼我，我还以为来接人的活都得是廖先生干的呢。”方锦如开始套话。
蔷薇转回头来笑道：“廖青峰在那里等着咱们呢。”
方锦如想问二少在不在，却又没说出口，心里觉得也许是理所当然的事，便也沉默了下来。
汽车一直疾驰到了城西，如今城西是城中最为混乱的地方，因为前阵子出了军阀的事，雷哥出去躲避风声，这军阀一走，岗哨一撤，在雷哥还没回来的时候，这边就成了各个地痞流氓争夺的战场，为了一亩三分地整日打得不可开交，弄得报纸的版面总是被他们疯狂而恐怖的消息所占据，但是对于此，兆苍似乎有意地没有加以干涉，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因此，当方锦如意识到汽车已经拉着她们到了城西的时候，心里的不安更重了，拉住蔷薇的手道：“蔷薇小姐，城西这边有什么好的餐馆么？”
蔷薇的手很冷，脸色也有些难看，却又勉强笑道：“马上到了，稍安勿躁。”
方锦如心中暗忖，这蔷薇是兆苍的人，虽说之前兆苍曾经和自己暗示过，这蔷薇是和与兆苍有过过节的对手有过一段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