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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因缘-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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贩大烟、走军火?在你贩的大烟、军火之下,死的人还在少数么?还口口声声说许多生意不做是为了国人,我看你都是为了私欲罢了!你这种人,我真是看透了!”

二少摇头叹息道:“老五。你这个态度……想坐我这个位子,很难。”

“你!”听着二少像是平时聊天的语气。一点都不急躁,他反而更加急躁了起来,噌噌两步跨到了方锦如身边,将那盒子炮指着方锦如的太阳穴,咬着牙道:“你横啊!我叫你看看什么叫脑袋开花!我要让你看看你心爱的女人在你面前死!”

“若是你不想要太平角三十六号的地契,你开枪好了。”二少眸子眨得极缓,“我已经给你开了极其丰厚的条件,不过是让你放了这个女人。这么容易就能做到的事,你权衡利弊,还要意气用事么?”

老五心里很是恼怒,他不知道为什么局势会变成这样,明明自己手里捏着二少的女人,可是却一直是二少在占据主导地位,自己还是无形中受了他的摆布一般,像是不能挣扎的一张大网,铺天盖地地将自己笼罩在其中,无法挣脱。

“地契在哪?”老五说了这话,自己都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

有兄弟们在吆喝:“给六哥报仇!”

“五哥,杀了他,连他女人一起杀了!”

老五觉得自己特没出息,他太想要太平角三十六号的地契了,那个地方像是一个标志性的避风港,即便外面战事正酣,里面也可以歌舞升平。

老五慢慢地放下枪来,跟旁边人一侧脸低声道:“把这个女人轰出去吧,反正留着她也没用了,二少已经在我们手里了。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那人得令,将方锦如身上的绳子解开了几道,拽拉着她站了起来,向着院中一推。

兆苍轻轻走上前,坚实的手臂扶住了踉跄的她。

她霍然抬头,对上他的双眸,坚毅而果敢,旦阳之气,上达于天!

她的眼眸却像是突然笼上了一层水雾,她陡然下了决心,双手紧紧抓住他的一只手臂,低声道:“一起走!”

兆苍唇角蕴着笑,并不言语,只是蓦地伸手抚了抚她头顶的软发,像是春风一般。

方锦如一霎呆住。

如此危情的时刻,他竟然如此温柔,简直像是和江云若的影子重叠在了一起!

顿了一瞬,他又猛然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揽得那么紧,像是要把她深深嵌进身体里一般,像是那撕心裂肺的爱都要翻涌而出一般,但是他俯下身子,那唇音在她的耳畔,却是低得不能再低:“跑!”

第二卷江云断续 第三十章 仇雠之箭(三)

ps:

谢谢洛歆的打赏,谢谢酱酱07的打赏。  我都记在心里了,唉,感激,真是无以言表。

耳畔是呼呼的风声,方锦如踉跄又急切地向着院外奔去,仿佛后面跟了一群饿狼。

她的脑海中似霎时变成了一片空白,双耳失聪、双目失明一般,除了朝着那无尽的黑暗狂奔,她似乎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陡然,有人从黑暗中拽住了她。

她惊得一声尖叫!

那人低声道:“方小姐,别怕,我是二少的人,他命我在这里接应你。”

方锦如抬头,在月光中望去,那人的面孔有几分熟悉,似曾在二少的身边见过他。

二少……

方锦如的心里此时登时清醒过来。

二少让自己逃出来,而他自己还孑然站在院中,对着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一群如同恶魔一般的狂徒。

仿佛看到在白月光中,他淡淡而温柔的笑,仿佛决绝。

他的手缓缓又轻轻地抚在自己的头发上,像是绒绒的羽毛落地。

犹记得第一次见他时候,他穿着华灿非常的衣着,嘴里衔着雪茄,一副目空一切的倨傲样子,后来在路灯下猛然遭遇他的误会、他的激吻,再后来又在后台的帘子之后,同他一起躲避帘外的追杀……如今想来,一切,又仿佛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一般。

而如今……

方锦如突然觉得心头一紧,眼前一黑,似就要厥倒,但已经被旁边的男人稳稳扶住,那人低声吩咐旁边人道:“快,送方小姐走。”

方锦如一瞬又清醒过来,浑身发冷战抖。颤声道:“二少在……”

砰——

话没说完,只听院子里霍然传来一声枪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尖锐。

方锦如身子顿时颤了一下。

“二少……二少……”她喃喃发声,仿佛灵魂已经出鞘,不与她的肉身在一个位面里。

她的脑中一片雪白,仿佛落入了雪山之中,周遭耀眼的白色和黑暗一样,晃得眼睛什么也看不清。

一瞬僵直,她猛然撒开步子。要向回跑去,可是刚启动脚步,就被旁的人紧紧抓住。

“送方小姐走。快走!”那人吩咐着,不让她再踏入危险。

她似拼尽全身力气,身上却仍然软得像是面团一样,丝毫使不出来,豆大的泪珠从眼窝里滚落。如同断了线的珍珠。

她的脸上全是泪水,发丝凌乱,衣服也被撕破了,整个人遥遥看去,像是个疯婆子。谁也无法将她和一贯优雅的形象联系在一起。

她被几个兄弟七手八脚地抓住抬上了汽车,汽车启动。卷起一条黄龙,绝尘而去。

她在车里疯狂喊着:“你们怎么做兄弟的?二少在里面啊!”

“方小姐稍安勿躁,二少自有安排。”

“安排?什么安排!你们刚才没听到枪响吗?”方锦如觉得脑中嗡嗡作响。仿佛刚才的枪声一直在耳边回荡,是老五对他开的枪吗?是兆苍已经被解决了吗?

她本来也以为兆苍自有安排,她听到他在耳边笃定的命令,他将她从怀里释放出来,轻轻向着院外一推。她信了他。她不能在这里连累他,她便向着院外奔去。只有她逃出去了,他才能无所顾忌。

可是……他没有跟出来,当方锦如听到那声锐利的枪响,突然有种不安的想法涌上了她的心头,万一他根本没有计划,万一他的计划只是让她逃出来,万一他根本没有给他自己留下后路……这一切怀疑,都使得她不敢再想下去。

曾经,多少次,在私下里想避开他,甚至有时候会觉得如果不认识他该多好,就不会掺杂入这么多起起伏伏的风云斗争,可是,现实中,认识了他,却是处处利用他,利用他对自己的好感,求他办事。

明明觉得他是冷冰冰的,觉得他的霸道让人反感,可是他却将自己的欲望克制得很好,他最多对她亲吻,甚至没有下一步的举动,他的渴望她能看得到,他强迫她,她也反抗不了,但是,他没有。

方锦如觉得自己混乱的脑子突然清醒,仿佛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这么清醒。

他不是靠山,在一切浮夸和虚掩之下,在那些纷杂的谣传之下,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他也有血有肉,在强悍的外表下,是敏感而细腻的内心,像是冰山下的火种,能将一切统统烧尽!

方锦如觉得自己的一切都被烧尽了。

就在刚才自己逃出来,枪响的那一瞬间,过往的一切,像是投入野火中的荒草,霎时就变成了齑粉!

此时,她奋力想去推开车门,可是两边的人牢牢按住她,不让她做什么危险的举动,她只好转身抓在沙发上,从后窗向后望去,可是除了车灯照出来的一些浮尘,什么都看不清晰。

她回过身来,双手捧泪,无语凝噎。

汽车在黑暗中奔驰了许久,旁侧的男人解释道:“二少交代了,明仁路不安全,你暂且去二少的住处,我们已安排了人,绝对安全。”

方锦如没有任何回应,身子木然,仿佛什么也没有听到,像是一具空壳坐在车上。

两侧的人心中都笃定认为她是二少的女人,对她的反应觉得理所应当,也没有出言安慰什么,此时他们的心里也没有底。

兆苍的住处方锦如还是第一次来,与他平素的低调一样,这一片是花园别墅群,因为地角偏僻,除了住客,很少有人来。而住客也大多是资本家和政府要员,据说还有督军的亲戚,所以周围的安保做的极好,在整个别墅区外围甚至有守卫巡逻。

兆苍的住所是欧洲古堡及希腊罗马风格融合的建筑,整个小楼用花岗岩和鹅卵石建成,小楼主体共分三层,顶层有观海台,侧有铁尖顶,楼门台阶下花岗岩石尊正燃着火焰,为小径照明。

四遭到处是郁郁葱葱的树木,有姹紫嫣红的繁花在四季盛开,此起彼伏。

小楼前的小径两侧是成排的雪松,四季常青,不远处有海棠的香气隐隐飘来。

林荫路,铁花门,楼前灯影里站了一个女人,正是郭夫人。

此时见到方锦如从车里下来,郭夫人也忙迎了过来,拉着她的手问道:“你没事吧?”

方锦如觉得心酸,郭夫人这时候竟然问的是她有没有事,难道她不知道她的儿子正生死未卜?

“没事……”她不敢多说,生怕郭夫人难过。

郭夫人却抢先安慰道:“别怕,他会回来的。”

方锦如心中一动,是啊,刚才听那老五所言,兆苍是接手父亲打下的天下,那么这郭夫人就是黑老大原来的女人,这气场心胸不同寻常,倒也是理所当然。不知为什么,听到郭夫人的话,方锦如当真有些安定下来,仿佛她的话有什么魔力似的,能抚平伤痛、镇定情思。

郭夫人携着方锦如的手进了门,方锦如感到她的手有些冰冷,想必她的内心也是惴惴不安的吧,想到这个,略微安定的心却又紧了起来。

“你是怎么知道的,郭夫人?”

“你走了没多久,他就派人来了,说是那里危险,就把我接到了这里。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到了这里,也听到小兄弟们向我解释了事情的经过。”郭夫人的话说到最后,却又有几分隐隐的哀愁。她顿了一顿又道:“那帮畜生对你怎么样了么?”

方锦如摇头道:“没有。”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很狼狈,一定让人看得生疑。

郭夫人却没有再安慰什么,只道:“去洗洗吧,打足精神,等他回来。”

这话像是说给方锦如听的,又像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这话说得是那般熟稔,仿佛曾经说过多遍,仿佛在岁月的长河中,她已经用这句话无数次安慰、暗示自己。

喷头的热水洒下,昏黄小灯笼在一团雾气中。

往事纷纭,刹那间涌上来,方锦如抬头让那水流直直打在自己脸上,有种似溺水的感觉。她猛然晃了晃脑袋,咳嗽了几声,强迫自己甩开心头的那些不安。

她要笃信,他能回来,他便一定能回来。

她沐浴出来,郭夫人已经不知去向,问及在屋中照看他们的小兄弟,才知道她已经回了房内,不想人打扰。

或许是内心纠结得太紧,已经不愿面对这生死未卜的场面,便回了房中躲避吧。只是这一切,终究是要面对的。方锦如想那郭夫人,肯定也是十分明了的。

方锦如自己走向了露台,夜里风凉,她觉得浑身像是被冰棱刺透了一般,但是她又像是自虐似的承受着这寒冷,似乎只有身体这样冷了,才会忘记恐惧和惊吓。

像是有一双手从身后将她环住,她可以静静靠在他胸前,无声无息,像是慵懒的小猫一般。但是徒手一抓,却什么都没有,只有晚风掠过。

她记起他的唇压住她的柔嫩唇瓣,那灼热眼神直直地烙进心底。

心神不宁!

一刻,她内心的一切似乎全消失了,这一刻,只关心着他能不能回来,好像自己的全世界,只剩了他似的。

外面突然有了动静,有靴履声音纷乱,隐约有汽车驶近……方锦如登时惊了一下,转身飞奔出露台,沿着楼梯三步并做两步地下了楼。

第二卷江云断续 第三十一章 仇雠之箭(四)

汽车徐徐停下,车门打开,廖青峰自车上下来,身体似受了伤,尽是疲惫,身影微微摇曳在四遭的夜色中,有几个弟兄忙上前去扶住了他。

廖青峰安然无恙!

方锦如似乎一颗心又落回了原处,忙顺着他的身影向后张望,可是车里又钻出来几个兄弟之后,却没有兆苍的身影。

“二少呢?”方锦如声音发颤,有不自然的笑容僵在脸上,“他回来了,对么?他去哪了?”

廖青峰面无表情,像是一具雕像一般,在夜风中,脸上身上都是黑色的血迹,默然无语,唯有衣袂猎猎而动。

“二少……回不来了。”许久,廖青峰才极慢极慢地说出这话,像是一道利箭,唰地一下刺中了方锦如的心脏。

她像是得了重病似的,身子晃悠了一下,摇头道:“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方小姐,二少回不来了。”廖青峰脸色苍白,如同死人一般,“二少……死了。”

方锦如刹那变了脸色,满眸惊痛,一瞬又仓惶笑道:“这时候,开什么玩笑,你都回来了,二少怎么会回不来?他去哪了?”说着,踉跄地走上前,拨着他的身子,仿佛二少就藏在他的身后似的。

廖青峰本身也极其疲惫虚弱,也似下一秒要倒地似的,方锦如这一推搡,他却也站立不住,几欲倒下,几个兄弟忙上前扶住了他。

这时刻,四遭已经响起了隐隐的哭声。

哭声愈来越大,像是哀乐一般。

“哭什么?”方锦如双眸空洞,环顾四遭抹泪的弟兄们,“你们在哭什么?二少不会死的,怎么可能呢?”她的声音很细很小,像是怕惊醒睡着的婴儿似的。

廖青峰又道:“方小姐。你节哀,二少确实……不在了。我很快会安排你离开,这城里于你已经不安全了。”

“离开?我去哪?”方锦如脸上茫然,眼中却干涸得如同枯井一般,“他死了?尸体在哪?你们别骗我了!”

这时,一个小兄弟抽泣着说:“方小姐,是真的,我们都看到了……二少他,他真的不在了……我们一直和五哥的人打到河边,二少身中数弹。掉到河里了……我们还有兄弟在沿岸搜寻他的尸首。”

这时,方锦如只听到身后咯的一声,转身望去。竟是郭夫人不知什么时候也下楼站在了自己身后,此刻她受不了这消息,晕厥了过去。

周围人急忙七手八脚地给她掐人中,又抬到屋内沙发上,慢慢地郭夫人才缓了过来。

郭夫人虚弱道:“还是按照老规矩办吧。我年纪大了,就不走了,方小姐如今在这里不太平,小廖你找船把她送走。兄弟们想散的就给遣散费散了,不想散的要是想跟着小五就去跟着吧,也别管了。”

“郭夫人!”几个兄弟异口同声地喊着。义愤填膺。

方锦如大脑一片空白,她似乎从来没有想过二少也会有一天消失不在,周遭一切的话音像是与自己完全隔绝开来。像是生活在平行的两个世界里。

她听着郭夫人和廖青峰等人在安排兆苍的后事,却仍觉得一切像是个玩笑,像是自己正在一个噩梦中游荡,梦醒了,这一切都会如泡沫一般消弭。兆苍还会在,还会霸道地蔑视她。还会冷笑地嘲讽她,还会目光深邃地吐露爱意和占有……

然而,这不是梦,这是现实。

梦可以醒来,现实不可更改。

方锦如立在厅中,许久没有动。

过了片刻,郭夫人似注意到方锦如的异常,让人把她扶到了兆苍的房间休息,她行尸走肉一般地坐在床上,目光空洞呆滞。

郭夫人哀然道:“选择了这样的道路,我也早做好准备了。其实我并不觉得做城中霸主有什么好,他这回,也是轻松和解脱了。”

方锦如没有说话。

“你别怕,小廖会安排你远走高飞,你在这边的事,小廖会找督军等关系帮你安顿着,一时半刻小五那边还动不了。既然正面交锋,定然有胜有败,胜者为王,败者便是死路,一贯如此,你也别太难过了,好好过你自己的生活吧。”

方锦如木然转过脑袋,呆呆地看了郭夫人许久,道:“为什么你这么说?你难道不难过吗?”

郭夫人眼神凄然:“我难过得快死了一般,可是这事我已经经历了好几次了,心都痛得麻木了。”

“对不起……”方锦如觉得自己明明是在伤口上撒盐。

“休息吧。”郭夫人站起来出了门,“等尸体……找到了,就办葬礼……这城,如今是别人的了……”

门缓缓关上。

四遭寂静了下来。

方锦如在兆苍的卧室里,茫然四顾着。

简洁、灰暗、雅致。

兆苍的卧室布置得并非富丽堂皇,只是地上的地毯还是很厚,方锦如能感到脚背已经没入了地毯里面。

她记得兆苍曾喜欢赤脚走在地毯上,她学着他的样子,脱了鞋,在地毯上光着脚,极慢极慢地走着,仿佛一个跌跌撞撞,蹒跚学步的孩童。

曾经,她似从来没认真想过,兆苍一旦从她的生命里彻底消失会怎么样,她总觉得她和他像是两团乱线,纠缠不清,他总是站在她的身后支援她,她却心安理得地接受了他施舍般的帮助。他总是想占有她似的,她便自顾自地奔跑,从来没想过停下脚步,试试接受他的爱。

她一意孤行地认为,自己和江云若才是最合适、最登对的。

像是金童玉女,才子佳人。

而兆苍呢,不过是陌上客,不过是在她和江云若爱情彼岸隔岸观火的外人。

可是这一刻,方锦如赤脚走在兆苍的房里,走在那绒绒的地毯之上,突然间——泪如雨下。

那泪水登时来得那样滂沱,像是要将她彻底淹没。

兆苍死了,连尸首都找不到。

她知道,这是为了她。

书桌上,摆着兆苍丰神飒然的照片,方锦如捧在怀里,叹道:“你真是个骗子,你不是说全城没有人可以威胁你么?不过是拿我当饵,你怎么就上钩了呢?”

她曾听说过别人的生离死别,听说过女人抱着男人的尸体摇啊摇的,撕心裂肺喊道:“你别死,不要死啊,不要留下我。”

她却连尸体都看不到,甚至没有听到他的一句遗言。

她想喊,都没地方呼喊。

她只记得最后一面,他紧紧揽着她,那怀抱那样温暖,像是世间最温暖的——家。

“不如——你真的做我的女人吧。”眸色顽劣又不羁。

“她是我的人,避什么避?”眼神漠然又孤傲。

“跟我——回家。”语气强硬又霸道。

“你早晚是我的人,不要想三想四。”蛰伏的欲望蠢蠢欲动。

……

方锦如觉得心像是被一刀一刀剜着一样,胸腔像是要炸裂了。

她紧紧抱住那怀中的相框,眼泪模糊了眼眶。

她走到桌前,桌上的书籍散落,有本薄薄的小册子,她看着那里面有赵子崧的诗词,那首嵌着方锦如的名字的词旁边,用蓝色钢笔水写了“锦如,锦如……”

两遍,像是呢喃,像是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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