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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因缘-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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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披衣下楼的江云若,脚步蓦地顿了一顿,回首望了一眼方才卧房门缝里透出的昏黄光亮,目光却似突然被那抹淡光灼伤,忙又收了回去。

“出国”,“姐姐”,他心中默默重复着她一句话里的几个字眼,只觉胸膛中似破了个大洞,呼呼的寒风穿堂而过,浑身冰冷麻木。

手指僵硬,微微收紧,捏住帽子扣在头上,似有微微叹息,但又细不可闻,脚下踏开步子,终于还是快步而去。

而此时,被巡捕抓回去的顾盼宇,跟着一干赌徒,在工部局的尿桶旁蹲了一夜,天刚蒙蒙亮就又被转送到华界警察厅,又转送到法院,挨个受审,判了下来。

倒是和那巡捕说的差不多,要交上三百元的罚款。只是要等同案的这些人犯一律将钱交齐,才能释放。在未交齐的这段时间,押到习艺所劳作。

顾盼宇本以为清早就能被表哥托关系解救出去,没想到这事情变得这样复杂,自己的身份,却落到和这些破落户成了难兄难弟,真是丢尽了脸面。

在法吏押解前往习艺所的路上,已有行人沿街走过,顾盼宇埋着头,只怕碰见熟人,觉得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第一卷顾盼相随 第二十四章 入狱

到了习艺所的门前,从那监狱铁门向内望去,黑洞洞一片,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剥一般。

顾盼宇只觉四遭鬼气弥漫,早听说这里每年死人不在少数,这一思量,更是毛骨悚然。

两个法吏把他们押解进门,到传达处回了公事,传禀上去,过了一会,便由所丁带着,见着所中办事人员,交过差事,那法吏们自行回去销差。

这边,所长因为他们是羁押候释的人犯,案情甚轻,只草草一问,就吩咐所丁几句话,交代下去。所丁便将他们带入一个长条院子里,院里对排着许多间大小相同的牢房,各房里都是人语嘈杂、南腔北调。

走到最里面一件牢房前,所丁推开门,门内约一丈几尺见方的大小,只有一个囚犯模样的人坐在床铺一角,见了门开抬起头来。

所丁喊道:“刘铺头,来差使了。”

这铺头即老资格囚犯,私下里的囚室之长。

刘铺头灰垢满面,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白牙,道:“正好我这屋难友们昨个都送了执行,剩下我一个正无聊。这么大些都是什么案?”

所丁像赶羊似的将顾盼宇一干人赶进囚室,转脸对刘铺头说:“没见都散着手么?闲白事,赌案羁押,等交齐罚款才释放,都交给你了。”说完又对顾盼宇等人说道:“有没有要送信的?要传话送信的吱声。”顾盼宇等都沉默不言。

所丁见没有答话的,知道又没有油水可捞,没好气地道:“你们这是赶上新章程了!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同案的都要把款交齐了才允许手拉手走,隔壁押着的一批,好几个月之前进来的,至今也没交齐,都已罚了苦工,你们看着办吧。”说完,又和刘铺头咬了一会耳朵,方才离去。

那所丁离去,刘铺头挨个打量了一番,跟着顾盼宇被抓进来的,一共七人,丁弭力是个老油条,在巡捕登门的时候,早不知道从哪个暗道溜走了,跟着顾盼宇抓进来的这些人中,唯有在门口看门的那个髯须大汉是赌坊的人,其他都是上门玩耍的赌徒。

这些人中数顾盼宇的穿戴最为阔气,那刘铺头很是明了,直接对顾盼宇说道:“人到了江湖,都是朋友,我和你们今天相见,也是缘分。你们在这里的时间长不了,但也都得打官司,打官司哪是那么容易的事?就是在这所里,没有个朋友照应,也是寸步难行,你说是不是?”

其实若是稍微有点社会经验的人,一听这话便能明了,这刘铺头的话是想要金钱孝敬,可是顾盼宇整日在家受宠,哪里懂这些,只瞪着眼睛听着。

刘铺头见话说到这份上,这位公子毫无表示,脸色一沉,道:“你倒是放个屁啊!这一声不响是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只听旁边人中“噗”的一声,也不知是谁放了个响屁,不偏不倚就在他这话头上,众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刘铺头更怒,劈头向着顾盼宇打了一巴掌,道:“妈个巴子,你们这帮子人给脸不要脸,还真以为我是吃素的!”

顾盼宇哪里受过这份欺负,被这一打霎时打懵了,不知道为啥说得好好的他却突然发怒,正愣神时,那刘铺头的拳头又高高抬起,又要往他的身上袭来。

啪——

刹那间,刘铺头的手腕却被一张大手紧紧攒住,那阻止刘铺头的不是别人,正是丁弭力的安保——那髯须大汉。

“喝!”刘铺头见自己根本不是这大汉的对手,也不硬碰硬,反而冷笑道,“真是蹬鼻子上脸,要造反是怎么着?”

这刘铺头在这监狱中的资格很老,见新进来的一点颜面也不给他,十分气不过,此时转身就要高喊“闹笼子”,让和他有交情的所丁们来教训这帮人一通。

那髯须大汉却早已料到他的行径,一把捂住他的嘴,瞪着一双铜铃大眼道:“你也不问问爷爷我是谁!”

那刘铺头被大汉捂住嘴巴,作声不得,只支支吾吾地挣扎。

髯须大汉自问自答道:“你没听说过醉酒三?”

听了这话,那刘铺头眼珠一瞪,霎时不挣扎了,大汉松了手,刘铺头却依然目瞪口呆,问道:“你是醉酒三?你就是几年前在这里捅死大麻子的醉酒三?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了?”

醉酒三摸了摸胡子,道:“你管我做什么?我今日到了你这里,你可得给我好好招呼。”

刘铺头脖子一缩,立刻换了一副笑脸,道:“你怎么不早说!你简直就像是换了脸,我以前也是远远瞧见你个影子,未曾结识,这回也是天随人愿。来来,醉酒哥,坐坐。”

顾盼宇本来以为这回又少不了一顿打,正想反抗,却没想到峰回路转,突然窜出个程咬金,那看大门的髯须大汉居然是个混子中的小头目,以前也曾在这里把牢底坐穿,连这刘铺头都要给他几分薄面,这会儿心神倒安宁下来。

那醉酒三和刘铺头两人咬耳说了几句话,也不知刘铺头从床铺的哪里掏出来半瓶烧酒,毕恭毕敬地献给醉酒三,两人一边对着喝酒一边聊了起来。其他人也暂且随遇而安,略得宽怀,纷纷谈说被捕情形,这么闹哄了一天,也没有个人提出出狱的对策。

说累了,又喝得半醉,醉酒三和刘铺头就躺倒在铺上,翻来覆去地睡觉,顾盼宇躲到壁角,自去低头沉思。

也不知过了多久,监牢里只纷纷杂杂响起鼾声,原来是大家都被困意传染,都七倒八歪地睡了起来。

突然,顾盼宇的肩头被手肘捅了一下,转头看,竟是已经睡醒的醉酒三,此时他和刘铺头的眼睛都熠熠发光,正盯着自己看。

顾盼宇莫名感到一阵不安,却又说不清来由,只疑惑回望着他们。

醉酒三压低声音附耳道:“顾少,此地不宜久留,好人也能待瞎了,我看他们这些人都和你不一样,这里就当家住着也行,大不了就是做苦工。等做到猴年马月,方得解脱。你也只能陪着咱们一起!”

顾盼宇道:“那怎么能行?”

醉酒三满嘴酒气乱喷着,道:“那如今这七个人都要出去,就得要两千一,你能交上吗?他们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市井无赖,这回牵连上你了,也算你倒霉!”

顾盼宇本来就不敢跟家里要钱,这一听这数目,是连同他人的一起算上,要拿他当冤大头,自然不愿意,此时道:“我哪有那财大气粗?”

醉酒三笑道:“实话和你说了吧,丁老板定不会来解救咱俩,连夫妻都是大难临头各自飞,丁老板的习性,难道我还不了解?让他花这冤枉钱,门都没有!更何况,我们和丁老板之间早就说好,若是出了此等事,是各奔前程,无须牵挂了!”

顾盼宇听得心急,道:“那怎么办?”

第一卷顾盼相随 第二十五章 释放

醉酒三见顾盼宇神色已露出焦虑,眼睛眨了眨,又抹了抹满面的乱须,道:“若是你拿不出那些钱财,我倒是有个主意。你自己的三百块你总拿得出吧?”

顾盼宇一听,知道这些钱方锦如定然已经向表哥交代,表哥筹集起来想必也是轻松,便道:“可以吧。”

那醉酒三便似发了狠,冷声道:“待会我找把刀子,我帮你这些人都抹了脖子,然后再自杀,也成全你一个人,怎么样?”

“那怎么能行?”顾盼宇简直快被他的话吓傻了。

醉酒三笑道:“我知道你就不是无情无义之人,果真不舍我们性命!你说你个阔少爷,和我们丁老板又是交好,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你瞧瞧我们赌坊里的人,除了我要在门口拦着,帮他们拖延时间,哪有个被抓的?我看啊,你和我们丁老板是表面上看起来好,实际上不然吧!”

顾盼宇挠头道:“我和丁弭力那么长时间没见,虽然没有深厚交情,倒也不是仇人吧?他为何逃跑时不叫着我,陷我于此等境地?”

醉酒三摇摇头:“那就不知道喽!”顿了一顿,接着道,“跟着你和丁老板一起进来的那个窑姐,倒是早走一步,是不是她干的坏事?我见她出门的时候满脸的不高兴,不知道丁老板怎么惹的她!”

顾盼宇怒道:“那是我太太!”

“胡说!顾少拿我寻开心。”醉酒三笑着抖着手道,“那种地方,即便有阔少爷去玩闹的,也没见带自己夫人去的,顾少会做这样的荒唐事?”

顾盼宇被他说得脸红,闷头不说话。

醉酒三见此景,却皱了皱眉,有些了然,继而又笑道:“顾少果然洒脱之人,不拘小格,真让人佩服。”说着,把旁边的酒瓶拎过来,酒瓶中只剩个底子,晃晃悠悠。他一把把酒瓶杵到顾盼宇怀里,道:“顾少喝酒!”

顾盼宇哪有心思喝酒,更别说这等残余,将酒瓶搁到一旁,道:“到底你还有没有出去的主意?”

醉酒三笑道:“我与你说了两条道,你都是不从,那我又有什么办法?”

顾盼宇索性一拍腿,道:“好,不就是两千一百块?我一个人出便是,你说,如今我们应该怎么办?”

醉酒三抚掌道:“你若愿意出,那就好办了,托刘铺头寻来笔墨,写封信给你的家人,办理交款出狱的手续,或许有人来探视你,你便将这困难情况与他说了,我们一干人等的自由就系在你一人身上了。”

顾盼宇叹道:“也只能如此了。”

醉酒三又问道:“你家住哪里?”

顾盼宇以为他是提前预备送信,便将自己家的地址和表哥家的地址都一一说了一遍。

醉酒三揉了揉脑袋,想了片刻,又问道:“你家便是那卖食品的顾氏?”

顾盼宇尴尬道:“是。”

“哦哦,真没想到能和你这样的公子结识,真是福气福气。”

顾盼宇只讪笑回应。

两人又聊了一会,只听门外所丁传唤:“顾盼宇,有人探。”

“你瞧!”醉酒三笑道,“我说准了吧,有人探视你,你可别忘了我刚才说的。”

顾盼宇忙不迭地起身,跟着门口的所丁到了探视房,搁着铁栏见是表哥江云若,更是欣喜地抓住冰冷铁棍,道:“表哥救我!”

才不过一夜工夫,顾盼宇已经显得憔悴不堪,江云若看得心中不忍,此时急道:“我从昨晚就开始忙活,不过听说换了政策,如今要你们一案人全缴上罚款,才能释放,我正寻思着,那些去赌之人,不定是什么穷光蛋,在赌局里找零钱混饭吃的,一点指望都没有,索性我都交上那罚款,把你解救出去算了,也比你在牢中受苦强!”

顾盼宇简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道:“是,表哥,就是这样。”

江云若见顾盼宇也是同意,也便知道自己说的并无差错,叹了口气道:“你别着急,我已经派人去取钱,今日就能交上,最迟明日一早就能放你出来。”

顾盼宇心中安定下来,又向江云若身后探了探头,道:“锦如怎么没来?她回家有没有告诉爹娘?难不成被爹娘知道了?”

江云若安慰道:“没有,你别担心,姑丈姑姑都不知道,我已经交代,就说你这昨日住在我家,今早我还又去你家,探听了一下消息,暂时还没事发。只是锦如突然病倒了,所以没来。”

“哦,那就好,那就好。”

江云若苦笑:“你只顾你自己,你太太病了,你也不问一声?”

顾盼宇道:“都什么时候了!我这自顾不暇,哪有工夫管她?行了,表哥,这事全靠你了。”

江云若应允下来,又嘱咐了两句在牢中莫要得罪人,也莫要多说话,才又离开了。

好在江云若众望所归,当日就办成了事,到了傍晚的时候,托关系少了一夜就将顾盼宇一干人等释放出来,江云若将消息差人传给方锦如,自己直接去了习艺所接人。

顾盼宇出了狱,到江云若家里洗了个澡,洗去一身晦气,才又和江云若一起回了自家,走到转回家的路口,却见到方锦如拖着病体早早在那接应了。

那夜风乍起,凛冽中孑然独立的方锦如脸色雪白,盈盈的身子如同要随着寒风逝去一般,江云若忙让司机停了车,把她接到车上来。

顾盼宇责备道:“你这是做什么?不是病了么?”

方锦如道:“我心里焦急。”

顾盼宇捂了捂她的小手,冰冰凉凉,又抬头摸了一下她的额头,却是滚烫,便又压低声音道:“这还发着烧,你在这路口发什么疯?”他不想说的过多,反而让司机听到。

方锦如默然没有说话,只缓缓舒了一口气。

顾盼宇终于安然无恙地回来了,一切也没有东窗事发。

自己这突如其来的风寒,定是因为夜里受了各种惊吓,出了一身冷汗,又忙忙活活地去找江云若帮忙奔走,受了冷风所致。休养几天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倒是不要紧。

只是,回忆起昨日至今,一切惊险,竟如幻梦一般。

她不经意抬头望了望坐在咫尺之远的江云若,他俊朗的侧脸被车窗外时明时暗的灯光勾勒得美好且安宁,曾经那张面孔带给自己的笃定和踏实,如今,却已经也如同车窗外的夜色一般,遁入一片迷蒙。

第一卷顾盼相随 第二十六章 讲故事

腊去春来,转眼就过了年。

自顾盼宇这出事以来,他再不敢声张,又是老实在家了一阵,安安稳稳地出了正月。而早时方锦如的小病,也没到过年就已然痊愈,一家人和和睦睦,似真是世间少有的完美幸福家庭。

只是顾老爷和老太太都没有见到,每当夜幕降临,这份和谐安逸背后,在顾盼宇的卧房中,又是怎样一副可笑的场景。

顾盼宇为卧房添置了一张舒适的大沙发,他夜夜睡在沙发上,而方锦如独自安睡在床上,两人相距不远,偶尔交谈,却少有推心置腹的时候。

方锦如的睡眠很安静,顾盼宇却不然,他时而将牙齿咬得吱嘎作响,时而呢喃含混地梦呓,每当这时,方锦如都能霎时从梦中惊醒,过很久,才能再次入睡。

方锦如有时觉得,自己有些太敏感了,当重生之后,神经就像是绷紧了弦,再也不是曾经那个与世无争的淡漠女子。而顾盼宇,在伪装的痛改前非的假面背后,却时刻揣着一颗思念珠玉的心。

好在经过了年前的小忐忑,年后一开春,在顾母的撺掇下,顾老爷倒是放宽了心怀,将历年的账目交给了顾盼宇,并交代他,好好查阅学习,等到自己理顺得差不多了,也便放一部分权力给他。

这消息对于顾盼宇来说,是开年好兆头。而方锦如听了顾盼宇告知此事,也是心内暗喜。

可是,这暗喜的背后,却又是一阵莫名的惶然。

窗前书桌上漫然铺洒着早春和煦的阳光,桌上整整齐齐摞着好几叠账本,顾盼宇修长的手指轻轻划动着那些账目的边缘,发出纸张翻动的沙沙声响。

他背着光影,微蹙的眉宇下,低垂着的眼眸流露出一股清雅的温柔。

方锦如默然看着他的举动,想象着不久的将来,就将离他远去,两人之间,再没有错乱不堪的瓜葛,心中,突然有种解脱之感。她曾经暗中策划过无数种方案,甚至想再次使尽全力,诱惑了这顾盼宇,再狠狠将他甩掉。可是,终于,她还是放弃了这个计划。

若是有恨,那必然有爱。

而自己对顾盼宇,事到如今,唯有一份寂寥的漠然。他开心幸福也好,痛苦颓废也罢,于自己而言,都不过像是陌上客的擦肩而过,已不重要。即使日日夜夜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却倾此一生,也难以动情。

方锦如怔怔出神了一会,顾盼宇却先皱着眉头开了口:“妹妹,这么多账目,你说我有没有这理账的天赋啊?最近心情确实有些焦躁,不知道能不能沉下心来。”

方锦如心中一动。

本来正思虑着用什么借口让他全心全意扑到他心心念念的小三儿身上去,自己不声不响地接管过这理账的事宜来,却没想到他正好成全。

方锦如笑道:“这可说不好,但是我曾经听过一个故事,讲与哥哥听听?”

“你说。”

方锦如唇角一勾,娓娓道来:“这是一个有趣的故事。说的是一个小镇,太阳高挂,街道无人,每个人都债台高筑,靠信用度日。这时,从外地来了一位有钱的旅客,他进了一家旅馆,拿出一张十元钞票放在柜台,说想先看看房间,挑一间合适的过夜。就在此人上楼的时候,店主抓了这张十元钞票,跑到隔壁屠户那里支付了他欠的肉钱。屠夫有了这十元,横过马路付清了猪农的猪本钱。猪农拿了这十元,出去付了他欠的饲料款。那个卖饲料的老兄,拿到十元赶忙去付清他召窑姐的钱。有了这十元,这名窑姐冲到旅馆付了她所欠的房钱。旅馆店主忙把这十元放到柜台上,以免旅客下楼时起疑。此时那人正下楼来,拿起十元,声称没一间满意的,他把钱收进口袋,走了……这一天,没有人生产了什么东西,也没有人得到什么东西,可全镇的债务都清了,大家很开心。请问这个故事的漏洞在哪里?”

顾盼宇在方锦如一字一句说的时候,认认真真掰着手指头听着,听到最后,却更加迷糊了,喃喃重复道:“是啊,全镇的债务怎么清的呢?”

方锦如趁机扑哧笑了一声,道:“据说搞不清这个的人呢,也是理不清账目的。”

顾盼宇有些微愠,讪讪道:“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劳动产生价值,货币的意义在于流通。每个人都通过自己的劳动获得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通货也完成了自己的周转,很完整的故事。其实这个帐在某种角度上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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