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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青春撞到了腰-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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焕氡拘小!  
  想着想着他就笑了。   
  “笑什么?被我说中了吧,你果然是来寻我开心的,可恶透了。”   
  她就要推开车门,被他更快地阻止了。   
  他又扳过她的头,狠狠朝她吻丢。   
  她肯定是要挣扎的。   
  有竞争就会有进步。一分钟的唇舌交战之后,他们已经吻得很好了,有喘息、有狂索、有恋恋不舍……   
  原来吻她需要的是征服的欲望。他刚才只有一个念头,征服她。   
  “享受到了吗?”   
  他喘着离开她的脸两寸远,注视着她犹微微开启的樱唇。   
  她没有回答,两道眼波柔柔荡漾在他的眼唇之间。   
  他视之为无言的邀请,于是再次俯首,吻出第二波缠绵。   
  天色全暗。   
  “我要打个电话给我妈。”长吻使她的声音微微颤抖。   
  他在行动电话上按了她家的电话号码后才交给她。她重新按了工厂的电话号码,要人转告她妈妈说她不回家吃晚饭。   
  “我有说我们要一起吃晚饭吗?”他问。   
  “我不回家吃饭并不代表我们要一起吃饭。”   
  “一起吃晚饭好吗?”他又问。   
  “好。”   
  一阵轻笑。   
  “你最近为什么那么闲?没戏拍啦?”   
  “我已经推掉两部戏了。”   
  “为什么?选戏?”   
  “不是,我根本连剧本都没看。我需要一段自己的时间,暂时不想被工作绊住。”   
  “哦,你们管这个叫‘充电’对吗?可是你这么做会不会得罪人啊?”   
  “得罪人也没办法,事有轻重缓急。”   
  “什么事那么要紧?”   
  “没什么。只想沉淀一下心里的感觉。”   
  “那么多愁善感啊?”   
  他们又去了一次泰缅餐馆。   
         ★        ★        ★   
  严家慧回台度假,这是她到刘小菲家的第三天。   
  “这种天气真是很‘赌烂’,每天下午准时下大雨,风云变色,害我的心情也跟着blue。”她迭声抱怨着。   
  “你搞清楚,要是不下这场雨,这种天气闷死你都会,三十七、八度的高温你就不赌烂吗?”   
  “开冷气就不热了嘛,我不喜欢没有阳光的日子。”   
  “是吗?那为什么白天找你出去你又不要?整天就待在家里吃零食、看影片,乱无聊的,混吃等死!”   
  “我就混吃等死,那你呢?我看你的日子才单调得可悲哩。”   
  “你胡说,我过得充实得很。是因为你要来,我才没把整个暑假排满研习的哟,要不然我现在还在当学生呢。你来了,我也没跟着颓废呀,你看,每天黄昏我就骑单车逛街当运动,很健康吧?找你出去骑车你又不要,还大言不惭说你喜欢阳光,哼!”   
  “外面空气品质那么差,要我学你出去当吸尘器啊?我才不干哩。”   
  “好过你整天窝在家里孵蛋吧。”   
  “欸,你到底为什么不想去PUB跳舞嘛?”   
  “颓废。”她并不真的这么认为,只是提不起劲。   
  “又不是叫你天天去,我难得回来一趟,陪我去活动一下筋骨会死啊?”   
  “去游泳好不好?全身都能运动到。”   
  “不好。现在正值暑假,去游泳池只能算泡公共澡堂,游不开不如不游,万一传染了什么疾病,那才真叫冤枉呢。”   
  “附近有保龄球馆,不然我们去打保龄球好了。”   
  “拜托,你别带我去那种地方丢人现眼了好不好?N年以前我在球道前摔个四脚朝天,球还差点砸到你,难道你都忘了吗?”   
  “这也不要、那也不要,那你就继续吃零食、看影片吧。”   
  “走啦,今天晚上去跳舞啦。”严家慧接着就恐吓她:“欸,我可告诉你哟,你不让我多运动运动,当心找回日本之后得了‘少年痴呆症’,忘了哪里买得到最新设计的贴纸,到时候……”   
  “去哪里跳啦?”刘小菲拗不过她,勉强同意。   
  “当然去LIVE啦,我姑丈是老板之一,我去可以享有优待。”   
  “好吧,雨停了就走。”   
  电话铃声和严家慧的欢呼声同时响起。   
  “喂棗”   
  “肥肥安,晚上有空吗?”   
  “干嘛?到你车里坐坐吗?”   
  刘小菲等了一星期才等到所卫这通电话,忍不住怨怼的口吻。   
  “想去哪梩?我来接你。”   
  “不必了,我们还没发展到那种程度。”   
  他在彼端沉默着。   
  “我晚上要陪死党去LIVE跳舞。”   
  “你说宫泽不理会啊?”   
  “对。”   
  “好吧,我在那里跟你碰头。”   
  电话挂断了。   
  “谁啊?我认识吗?”严家慧眨着暧昧。   
  “你见过一次,在LIVE,耶诞夜,小卫。”   
  严家慧消化了她的一串短语。   
  “小卫,你说那个演员?你们干嘛啦?我刚才听见你说还没发展到那种程度,你跟他吗?你们在发展啦?”   
  “大概是吧。”她耸了耸肩。“很烂的感觉,要死不死的,比起你的网路恋情简直烂呆了。”   
  “我那段恋情早就夭折了,别再提了,O.K?”严家慧一脸土包。   
  “你好歹算是轰轰烈烈过了,哪像我跟他,有一下没一下的,食之无味。”   
  “不来电?”   
  “也不是啦,怎么讲呢?”她皱着眉,紧得好像打不开似。“有种没有明天的感觉。”   
  “那你把握今天就好了嘛。”   
  刘小菲看看窗外,雨过天青。   
  “换衣服吧,我们去把握今天。”她说。   
         ★        ★        ★   
  LIVE。   
  所卫比她们先到。碰头之后,三人开始言三语四,说了些没营养的话,可有可   
  “你们聊吧,我去跳舞了。”严家慧识相得很。   
  刘小菲和所卫没聊什么,但目光却持续胶着,欲断不能。   
  “我们的生活步调完全不同。”她说。   
  “你想跟我划清界线?”琢磨半天,他如是下注解。   
  “我们本来就是不同世界的人。”   
  “地球只有一个。”   
  “一边白天,另一边就是黑夜。”她接下去。   
  他点点头。“你是不是问过我,怎么当上演员的?”   
  “嗯,不过你没告诉我。”   
  “我现在告诉你,好不好?”   
  “好。”   
  “我从小就喜欢表演。高中混了三年的我没考上大学,同年就当兵去了,退伍之后,我给自己两年的时间读书进修,终于如愿以偿考上国立艺术学院戏剧系。毕业后因为老师的推荐而有机会在电视连续剧里演出,第一次演的是个配角,虽然不算一鸣惊人、也没有因此一炮而纴,但是那以后我一直有戏可拍,几年下来也算小有成就,现在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主演八点档了。”   
  “你待人处世是不是一向都很低调?我没有在报章杂志上看过有关你的报导。”   
  他微笑颔首。“我只喜欢表演,并不变出锋头,锋芒太露不是件好事。”   
  “这种态度会不会阻碍你在演艺事业上的发展?”   
  “也许吧。不过我不在乎。我并没有期望自己到达什么不得了的境界。”   
  “没有企图心算不算是一项缺点?”   
  “那要看你从什么角度来看,它也可能是一项优点。”   
  “我觉得你做什么事好像都没有强烈的企图心。”   
  “是吗?你为什么这么觉得?我不以为然。”   
  “哦?也许我看错了。”   
  “你呢?你做事有强烈的企图心吗?”他反问   
  “我?我做什么事都会全力以赴。”   
  “所以你教出来的学生都跟你一样。维仁说他们班对每样竞赛都志在夺标,做什么事都不遗余力。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   
  “我也教他们只问耕耘、不问收获,得失心不必太重,没有永远的成功,也没有永远的失败。”   
  “努力耕耘就一定有收获吗?”   
  “应该是吧,除非遇到天灾人祸。可是,不耕耘就一定不会有收获。”她正色   
  她的职业病又犯了。他调侃道   
  “刘老师,我可以请你跳这支舞吗?”   
  “可以。”   
  一曲舞毕,他又拉她出了PUB。   
  “去哪?”她问。   
  “到我车里坐坐。”   
  “可是我朋友还在里面耶。”   
  “没关系,我们还会回来。”   
  坐上车,两人对看一眼就吻了起来。这次所卫连手都有动作了。轻抚过她的腮,顺着颈线滑至她的胸前,隔着T恤爱抚她的双峰。直到她逸出一声低吟,他才放手。薄唇则持续吮舔着她的。他把她的双手拉到自己颈后。   
  “搂着我。”低喊一声,立即又封住唇。   
  她的小蛮腰被他牢牢圈住。吻的热度持续高涨,直到两人都意识到有窒息之虞时才停手。轻轻啄着彼此的唇做为缓冲,热吻才真正告停。   
  刘小菲坐正后,整理着一身凌乱。扯下发带,耙了耙头发。   
  “别扎了。”他阻止她重扎马尾的动作。   
  她又侧身。“为什么?扎起来才凉快。”   
  “别扎了。”他重复着,手指穿过她的发丝。“这样很美。”   
  忍不住,他在两侧发鬓各吻了一下。黑暗中,他捕捉到她脸上鲜有的、一闪而逝的羞涩。   
  她没被别人这么称赞过吗?还是因为赞美来自于他?   
  “有人对你说过你很漂亮吗?”   
  “不多。说我皮肤黑了点的人比较多。”   
  “你自己觉得呢?”   
  “我觉得我的皮肤是黑了点,不过我也觉得自己很漂亮。”她笑了笑,按着道:“我说过我是天生劣质,随便晒随便黑。而我很难躲掉阳光,所以只好顺其自然喽。我这样也不错呀,可以把别人衬托得更白。像你,你跟我站在一起就是个小白脸。”   
  “我是小白脸?你错了,我也是一晒就黑。”   
  “可是你偏偏很少见光。”   
  “此话怎讲?”   
  “更正,我应该说你只接触灯光、不接触阳光。”   
  “阁下可是要邀请在下与你一起享受日光浴?”   
  她柀逗笑了。   
  “你不要这样子讲话好不好?我鸡皮疙瘩全起立了。”她交叉双手搓着手臂。“好冷喔。”   
  他也帮她搓着双臂,顺势又将她抱在怀里。   
  “今晚我去住我姊家,明天早晨我们骑单车出去晒太阳。”   
  “你行吗?”   
  “明天早晨五点我们在新学友门口碰头。”   
  “你有单车吗?”   
  “我骑维仁的车。”   
  “一言为定。”她乐坏了。   
  “我们回去找你朋友吧。”   
  “哦,差点把她给忘了。”   
  严家慧一见两人,眼睛立刻瞪得像铜铃一般大。“肥肥安!你死到哪里去了,竟敢放我鸽子。”   
  “出去透透气。”刘小菲自知理亏,只好任她死瞪掉自己一层皮。你鸽子,这不是回来了吗?”   
  “是我拉她出去的,对不起。”所卫致歉。   
  “你们俩要在这里约会也行,告诉我一声就好了吁,我是那么不识相的人吗?”严家慧吃软不吃硬,见所卫诚心道歉,决心放过两人。“我刚才还以为你被人绑架了呢。”   
  “差不多。”刘小菲朝所卫挤挤眼。   
  “我就是绑匪。”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还跳不跳?”严家慧看着两人。   
  两个脑袋同时在她眼前摇着。   
  “都不跳啦?”   
  “我们明天要早起,今天得早点睡。”所卫代表解释。“打算现在就回去了。你呢?”   
  严家慧把惊愕的眼光自他脸上移向刘小菲,继续询问。   
  “他说的跟我想的一样。”刘小菲答覆她的眼神。   
  “回家吧。”   
  严家慧没有第二个选择了,心不甘情不愿地生上所卫的车,然后一路骂着前座两人骂到刘家大门。   
  “你还在啊?最近都不录影了吗?我看你好像太闲了吧。”   
  所燕下班后见弟弟还在她家,终于问出不解。   
  “借你这儿住几天。”   
  “你爱住几天就住几天。不过,既然有空,为什么不回彰化去看爸妈和维仁?”   
  “我有正事要办。”   
  “正事?你白天都出去了吗?”   
  “我早晚各出门一趟,白天待在家里写点东西。”   
  “我还没问你呢,最近你一大早就蹑手蹑脚地出了门,到底去哪梩呀?”   
  “骑单车运动。”   
  “那晚上呢?出去干嘛?”   
  “骑单车,吃晚饭。”   
  “早也骑、晚也骑,你是不是要演自行车选手,所以要先练习练习?”   
  姊姊认真的表情教他莞尔。   
  “不是。”   
  看他有一搭没一搭的,所燕索性不再问了。   
  不久之后,他骑着单车赴约丢。   
         ★        ★        ★   
  和刘小菲并骑到公墓区,鍞上车,并肩圭在通往墓园的幽径上。   
  “你一个人敢到这里来吗?”   
  “敢。不过我没有一个人来过就是了。”   
  “天快黑了,你怕不怕?”   
  “不怕。”   
  他点点头,对她的胆量表示称许。   
  “快开学了吧?”   
  “快了。你什么时候接维仁回来?”   
  她叹了声气。   
  “为何叹气?”   
  “快开学了,心里烦。”   
  “会吗?我以为你会希望早点开学呢。”   
  “一放长假,人就会变懒。老师其实跟学生差不了多少。”她自嘲着。“开学要不了两天我就会声音沙哑、喉咙发炎。”   
  “为什么?你太久没骂学生,一开学就要连本带利骂个够吗?”他是开玩笑   
  “刚开学,学生的心一时还收不回来,难免会浮躁捣蛋,少不了要念几段经给他们听,平常我偶尔也念念,不过一个暑假没怎么用到嗓子,一下子用上了一定会哑,算是职业伤害。”   
  “你上课不用麦克风吗?”   
  她摇头。“我不习惯用麦克风讲课。站在司令台上拿着麦克风是不得已的,我的肺活量还没大到能让全操场上的学生听见我说话。”   
  他注意到她每次谈到自己的工作时,脸上都有一种自得的恬淡。   
  “你呢?休息一段日子之后会不会也觉得自己变懒了?”   
  “有一点吧,不过再动起来就又习惯了。”   
  “拍古装剧上妆佷费工夫吧?”她看着那两片薄唇问。   
  “是呀,坐在那里任人在你脸上、头上上下其手、大作文章的。”   
  “拍时装片也得上妆吗?”   
  “嗯。”   
  她的胸口突然一阵酸。多少人蹂躏过他那两片薄唇,虽然用的是眼和手,而不是唇。化粈师通常都是女的吧?   
  “你的唇好薄,像女孩子的。”   
  “你是不是想把我们失败的初吻归咎于我的唇?”他斜睨她一眼,委屈地问。   
  “你不提我都忘了,搞不好真的和你的唇太薄有关。”   
  “我随便说说你竟当真?我的唇一直没有长过肉,怎么后来就能吻得你服服贴贴的?”   
  又见羞涩。   
  “你会一直演戏吗?”   
  “难说。”他顿了一下。“其实我在学校主修的是编剧。”   
  “哦?那你又为什么走到幕前呢?”   
  “我喜欢表演,那是我的辅修科目。”   
  “你为什么不主修表演呢?”   
  “我更喜欢编剧。”   
  “你会尝试编剧的工作妈?”   
  “会。我已经有这个打算了。”   
  走到墓园尽头,他们开始往回走。   
  “我们真行,‘墓仔埔也敢去’。”   
  听了他的蹩脚台语,她笑着问:“你不是本省籍对吧?”   
  “你有省籍情结哟。”   
  “不是啦,我一直觉得你的性很特别,搞不好是什么少数民族哩。”   
  “我爸妈都是山东人,我是外省第二代。”   
  “你爸妈一直住在彰化吗?”   
  “早年他们是以流亡学生的身分来台,后来一直在彰化的公家机关工作,他们是在台湾结婚的。”   
  “现在还在工作妈?”   
  “退休好几年了。我爸早年和朋友合买了一块地,现在合伙在那块地上种东西,算是事业的第二春。”   
  “满好的,既健康又不会无聊。”   
  “嗯。”他点着头。“你爸妈呢?还工作妈?”   
  “我爸开成衣工厂,我妈也在厂里帮忙。”   
  “你没有兄弟姊妹?”   
  “我妈说她生了我之后就没再怀过孩子,所以我是老大,也是老么。”   
  “你别当老大,当老么吧。”   
  “有什么差别吗?”   
  “有。因为我是老么,所以你不能当老大。”   
  这句话听得她心头甜甜的。   
  回到xzlm,两人骑着单车离开公墓区,踩着踏实感上路。   
  踏实感在他们解决晚餐问题时受到严重考验。几天下来他们一起吃早点、晚餐,虽说出入的都是公共场所,但一直没有太令人尴尬的场面出现,顶多也就是背后有一些好奇的目光和耳语,绝大部分是针对他的演员身分发出的。   
  今晚他们在一家颇具特色的路边摊吃肉燥面,被她的一个学生和家人撞见。   
  “这不是刘老师吗?”学生的妈妈眼尖,一下就认出是她,学生和爸爸、姊姊跟着就上前与她打招呼。   
  “老师,他是你男朋友吗?”班上匿称其为“樱桃小丸子”的女学生心直口快地问着,天真的小脸直逼近她。   
  她还来不及回答,小丸子又有疑问了。   
  “咦?老师,他是不是演江南名捕的那个人啊?”   
  所卫朝小丸子点点头。   
  这动作倒教小丸子害羞地退了两步。他的样子跟运动会当天有明显的不同,所以小丸子没将他和所维仁联想到一块儿。   
  “对耶!”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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