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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天之下-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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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驾到,诸臣恭迎圣驾,外宾见礼!”有绿衣近侍高呼道。

王敬诚连忙与众臣起身。俯身迎驾,却不跪拜。那些外宾也有模有样地学着秦国大臣的样子,唯有那位畏兀儿大臣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免礼、免礼!”一个洪亮的声音从高座上响起。

“谢国主!”众人应道。

“都坐吧!”那个声音又响起。

史权抬头望去,见一位三十不到地年青人站在高处,腰悬长刀,双目如电,身上却是淡淡地儒雅地风度,气度不凡。

“晋卿。今日来的客人不少,你给孤引见一二!”赵诚却没有坐下,而是走了下来。

“遵旨!”耶律楚材长身而起,来到对面,心中却是气恼。除了坐在前排的众人,这里来的外人当中,大多数他并不认识,甚至都没听说过,一时间并没有将客人的名字全记住。河北诸路及山西大大小小的诸侯豪强实在是太多了。如今只要手中有兵。谁都可以称霸一方,鱼肉乡民。最苦的却是老百姓。

耶律楚材指着史权道:“这位是真定府史天泽史元帅之侄……”

史权反应快,连忙谦恭地道:“草民史权,见过国主!”

“草民?”赵诚轻笑道,“你可有官职在身?”

史权道:“草民年纪尚小,又喜欢游历天下,家叔以为草民乃无用之人。”

“呵呵,史公子过谦了!”赵诚道有意无意地说道,“听说史元帅善作曲,孤昨日倒是读到史元帅冬至节新作的一曲,才子佳人地故事在史元帅地笔下也是风流无边。”

这史家起于垅亩,准确地说史天泽曾祖史祖伦偶然筑室发土得金,而成乡间一巨富。这不过是一种修饰的说法,也就是盗墓发家。但由此因为在乡间善于交际,又常散财,颇有豪气,史家一门又豪气任侠,因而在河朔永清一带地民间很有影响力,所以在天下大乱时,才能登高一呼应者云集。人人都会选择往人多地一方投靠。这史天泽除了精于骑射,有谋略、会打仗,也善于团结一方百姓,闲时还喜欢作散曲,颇善词章,却不是可小觑的人物。

史天泽冬至节所作的新曲,相距遥远的赵诚却马上就能读到。赵诚的暗示,让史权感到一丝恐慌:

“国主谬赞了,家叔不过是一粗人,闲时涂鸦之作,不敢入国主法眼。”

“国主,这位是东平严元帅的私人严东明!”耶律楚材又指着紧挨着史权就座的精瘦汉子说道。

“严元帅当年委身事宋,而宋人却见死不救,令严元帅气愤难当,不得不投靠蒙古人,由此看来,宋人鼠目寸光也!”赵诚故意说道。

“国主真是圣明啊!今日我家元帅方知,国主才是真命天子,相见恨晚呐!”精瘦汉子严东明拍着马屁。

“不过,孤听说上月初,严元帅又纳了第十七房小妾,不知是否有此事?”赵诚扬着下巴道,“大丈夫风流一些也没什么,可是若全将心思放在床上,怕有些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消磨了意志。你家严元帅怕是不知,那房小妾本是益都李的奴婢,要知李与你们东平可是呈剑拔弩张之态的。”

严东明闻听此言,面色苍白,惶恐不安起来,扑通地跪倒在地,高呼道:“多谢国主相告,您地大恩必有回报!”

身后有人暗笑,更多的人却和严东明一样的心情,赵诚的每一句似乎都是直指他们的内心,让他们无可逃避。

耶律楚材又接着向赵诚引见了顺天府都元帅张柔的幕僚徐某人,余人不禁等着赵诚又要说出什么令他们大开眼界的评语来。

“顺天张元帅,孤听说他性喜宾客,闲暇辄延引士大夫与之言笑谈论,终日不倦。想来那必是古竹林七贤之风,令孤向往。”赵诚道。

那徐姓幕僚干笑了一下,等着赵诚接下来说出什么让他吃惊的话来。

“去岁冬十月,张元帅释家中驱口数千,出为良民。却忘了分给土地、粮食,否则这数千百姓何以为生计,寒冬季节,他们不过是刚离开了张元帅家,又沦为他人之奴罢了!”赵诚道,“孤闻张元帅乐善好施,却不知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小人听国主一席金玉良言,如醍醐灌顶,待小人回到保州,定会向我家元帅转达国主的御旨!”幕僚连忙顺竿子爬道。些无卿,他只不过借此敲打一下北方诸侯们,让他们以为任何一件事情都在他地掌握之中,从心理上施压。

不过,这些诸侯代表来到中兴府,并非就表示他们要臣服了,他们也不过是来此当面试探一番罢了。进一步也许刀山火海,退一步也不一定是海阔天空,人人心中都和赵诚一样打着如意算盘。

强权者纵横捭阖,只有百姓成为棋子。那畏兀儿来的大臣仍然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等等着赵诚的万般发火。

第六卷 三朝会盟 

第七十八章 会盟㈢

畏兀儿的使者仍趴在地上,不敢抬头。

他的国王玉古伦赤忧惧不已,起初跟着察合台的大军东攻大秦国,以为势如破竹,却不料得了个大败。蒙古人的残兵一路西窜,反倒在畏兀儿境内大掠了一番,玉古伦赤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国内的军队又大多在贺兰山下死的死降的降。

玉古伦赤深知自己捅了大娄子了,蒙古人自顾不暇,他却是秦国的邻居,秦王的怒火总有一天会加诸其身。所以,他数次派使者来秦国乞和,每次都被安西军挡在了玉门关外,直到这一次才被允许入境。

这位畏兀儿的使者感到任务艰巨,唯有承受起秦王的万般怒火才能让他的国家与臣民苟活。那玉古伦赤也只敢在夏都别矢八里住着,不敢回到在天山北麓的冬都西州(高昌)过冬。

“你的国王为何不亲来?”赵诚的声音在使者的头上响起,像是从遥远的高山上飘来。

使者谦卑地趴在地上,只能看到赵诚的靴子,闻听这靴子的主人问起,心中却感到一丝欣喜,连忙奏道:“小王近来身体有恙,又受了风寒,重病在床,不敢以病容见上国国王。”

“原来是这样,孤与你们畏兀儿人是邻居,邻居病了,孤怎能不去探望一下呢?”赵诚故意道,“孤准备亲率十万将士,备足箭矢。去别矢八里拜见贵上!”

赵诚地威胁让使者恐惧,声音在颤抖:“国王息怒,我家国王只是一时糊涂,受了蒙古人的蒙骗,才犯下如此大错。我家国王后悔莫及,日思夜想。才一病不起,吾王越以国相投。做您的臣民,永世不悔!”

“永世不悔?孤的骁骑军追踪蒙古人。为何你们那些王公、部落会私藏蒙古人,敢对我军将士刀箭相向?”

叶三郎曾奉命追击,虽然斩首不少,但终究在看到阿勒坛山的雪峰之后不得不回返。返程时,叶三郎一不做二不休。曾率军突入畏兀儿人的境内,根本无视畏兀儿人地拒绝。长驱直入。畏兀儿人已经被从东方来的溃兵景象吓破了胆,以为秦军都有三头六臂,奉献了大量地财物后,叶三郎才罢手。

“乱军之中,我国臣民不知深浅,冒犯了上国天兵,故吾王病中命小使前来请罪,并奉上吾王宫中的珍宝,乞求上国国王恕罪!”使者抬起了脸,乞求道。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赵诚像是对着殿中所有人说道。“畏兀儿国王若是夫心臣服于我,应亲至我中兴府,否则,你们就等着我大军复仇地怒火吧!”

“是、是!”使者惊惧不已,“小使一定会将您的旨意带回别矢八里。”

“三个月,孤只给你们三个月。”赵诚威胁道,“三个月一到,孤若不见你们国王亲自来赎罪,孤只有派兵去请来。”

“是!”使者答应道。

“你起来吧,既然你们还有恭顺之心,孤也不愿只当恶人,入座吧!”赵诚喝道。

那使者慌张地从地上爬起来,一边连连鞠躬,一边倒退着往座位上走去,一不小心撞上了桌案,将上面的杂碎碰翻在地,引来一片嘲笑。

殿中众人看着眼前这一切,各有计较。

赵诚命人摆宴,举杯邀到:“我中兴府从秋八月以来禁酒,为期一年。孤身为一国之君,应当以身作则,故今日只有葡萄酒,虽甜软了一些,但也别有风味,算是我河西的特产,慢怠了诸位。来,满饮!”

赵诚这话又引来一通拍马。

“国主真是万民之楷模啊!”

“以身作则,纵是唐太宗也比不上的!”

“勤俭节约,国主令我等钦佩不已啊!”

那史权地座位离赵诚最近,他仔细打量着赵诚的一举一动,见一通拍马之下赵诚虽然脸上挂着笑意,双眼当中却无一丝喜色。再看秦国地大臣们,见个个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不动如山,却无一人加入拍马的人群之中。

史权并不知道,赵诚对拍马者从无好感,所谓闻过则喜在赵诚的身上体现得很彻底。秦国大臣们都领教了,所以没有高超的本领,无法做到拍得了无痕迹的境界,是不敢轻易拍马的,反招来赵诚的反感。

一班歌姬在殿中载歌载舞助兴,众人看着表演,心思却全不在美貌的歌姬身上。

史权起身端着酒杯,面露难色道:“禀国主,史某此来还有一事相求。”

“史公子若是有事不妨直说?”赵诚道。

“自去岁春日以来,我河北诸地盐价居高不下,如同天价,百姓苦不堪言,若是国主愿开放解州之盐,我等不吝感谢。”

史权的要求,引起宾客们的同声附和。但有些人却不以为然,这跟他们地地盘与解州远近有关,远一点地如保州要经过其他人的地盘,那当然要经过层层盘剥,而紧邻秦国河东地却要坐地收钱。

河北本来主要是吃河东解州之解盐,部分来自胶东的海盐,这本不是什么大问题。可是如今各地诸侯林立,失去了主人,防人之心不可无,个个严守关卡,不仅防止别的豪强侵掠,又借些对过往的盐商征收关税,增加收入。如此一来,贩卖解盐的盐商不得每经过一个关卡就要被课重税,最终售卖时价高也是顺理成章,而海盐是来自益都李的地盘,就等于被李卡住了脖子。人可以缺吃地。却不可缺盐。

盐铁使陈时可奏道:“解盐乃我河东之特产,自古盐税乃国家之大利,岂可轻易令他人开采。今因河北及山西诸路关卡林立,盐商每过一州县不得捐税一成,终致盐商无利可图,无盐商来我解州贩卖。则我秦国也受其害。故这并非是我解盐开禁所能解决的,道路不靖。价高也是自然,这与我朝无关。”

“史公子的意思莫非是要各地取消关卡?”赵诚问道。

“正是!”史权有些不好意思。他真实的意思是要秦国居中调解或者施压。

“此法虽善。但治标不治本。”赵诚却道,“不如换另一种法子。”

“请国主明示!”

“孤以为河北诸姓,不如结盟,相互约定,凡是过路之盐商皆免税。孤可发给盐引,凭盐引采买解盐。各卖其盐,互不干扰,岂不很好?”赵诚道。

赵诚这个建议也就是让所有豪强取消关税,而实际得益也就为各家所掌握,只是赵诚的提议虽好,但其中关节繁琐,市场条块分割,各有算盘利益,却难施行。赵诚却不关心盐商们如何生存,只有河北人还吃盐。那就得来解州采买。如果他们之间因此而爆发起战事来,赵诚却很高兴。

“我朝重商。以为商业繁荣也是国家富强之道。今孤掌握河西,已经举兵扫清青唐大部诸蕃,经青唐沿雪山西行,即是于阗,于阗盛产玉石,向为中国所倾慕。孤又在西域诸大城也有几份薄面,彼等商贾、贵人皆愿与孤通好,故孤欲再次兴军征讨于阗,令其臣服,让东西商道自此通达无阻。”赵诚道,“孤但有一宏愿,愿纵是我中国一孩童之辈,手捧赤金西行万里,无虞有劫匪之祸也。”

赵诚的话令殿中众人十分向往,那畏兀儿地使者却心中暗暗惊心,因为畏兀儿人向来重商,一直在东西方商道上获得厚利。今赵诚欲打通于阗道,那就既避开了他们畏兀儿人,又避开了仍在西域的蒙古人,畏兀儿使者坐不住了:

“国主欲用兵于阗,岂能少得了帮手,吾王若是听到上国国主兴兵讨伐于阗人,必亲率军队助战。”

赵诚笑了笑,不置可否,却注视着史权等人。

史权却不知道赵诚这个心愿跟自己此行有何关联。

“我秦国商旅西行万里,不畏道路艰险,只因其中有厚利也。而今河北各家虽相安无事,却各设关卡,课以种种重税。官库里虽然一时盆满钵圆,却是杀鸡取卵之事,所谓流水不腐户枢不蠹,若是天下商旅视经商为畏途,最终只能是民生凋敝。”赵诚道。

“商人重利,贱买贵卖,牟取暴利,向来奸诈枉法,若是举国皆重利而行商,那么百姓人人不问农事,国将何存?”严东明道。

“是啊、是啊!”他这话倒是引起众人地附和。

“此言差矣!”赵诚摆摆手道,“譬如若无盐商来我解州采买食盐,则我解盐无处贩卖,则数百靠煮盐为生的灶户无以谋生,恐生流民之祸。若是解盐供不应求,则需更多劳力,令无业闲人得以谋生,我盐铁司得了银钱也可多给工钱,劳力有了钱也可多买一些布匹、粮食等等,却又多养活了织布地人、种粮的人,这于国家难到无利?即便是种粮的人虽少了,但人人得吃粮过活,因而粮贵,又会令更多人转而种田,岂患无人种田?五口之家,若有田百亩,自可衣食无需,亦算殷实,若是传宗接代,至三五十年则家中有数十口,百亩良田怕是养活不起这多张口,勿论官府横征暴敛及天灾人祸,自古百姓无立锥之地,则天下大乱由此而起。故,兴商于国有大利也!”

殿中诸人被赵诚这话驳得哑口无言,赵诚接着道:“河间府产精绵,东平府产丝、绵、绫、锦、绢,大名府产皱、、绢,涿州有罗,平州有绫,我河东平阳、河中亦有丝物。我等皆不以为稀,除非至贫者,人人皆可衣罗披绫,但若是将东土丝物贩至西域,则价高令人瞠目结舌。天下财富却不仅是盐、粮与银铁之利。假使诸位有求利之心,不如各除关卡,令商旅通行有序,只收住税,则天下皆利。”

“敢问国主,有何妙计,令万民皆利?”史权问道。他见赵诚侃侃而谈,说了这么多,必有所企图。

“刀山枪林,血雨腥风,将士沙场奋战,除了安境保民,获得令世人景仰的功名,还有一个利字。今尔等来我中兴府共庆佳节,孤就送给诸位一个有利可图之法,我大秦国愿与诸位共组商团,采买各地物产,贩至西域,获取厚利,岂不是一件好事?”

众宾客没有想到赵诚根本就没有趁机要他们表示臣服,而是提议各豪强与他一起做起买卖来,这令他们目瞪口呆,千古未有之奇事也。王敬诚、耶律楚材与高智耀等秦国重臣相顾无言,露出无可奈何的苦笑来。

只是赵诚说到“利”字,却是说到他们心里去了,在“利”字掩盖之下却有无数地道貌岸然与大义懔然。那些豪强们起事时,大多数为了保命,也有为金国皇帝尽忠的,但事到如今却个个家财巨万。赵诚也是如此,他在击败了蒙古人之后,心中就只有想到一个“利”字,只不过利有小利,也有大利。

赵诚并不是不想让他们表示臣服,只是口头表示臣服并不令他感到满足,赵诚并不想在自己实力未得到根本改观地情况下再次用兵。河北诸地不比北方大漠,在草原上只要在野战中击败蒙古人,在经济上也就瓦解反抗的基础,解决了大半威胁,河北大城林立,一个一个地解决却要比草原野战付出的代价更多。

所以,赵诚想通过这种利益联合,暂时稳住对方,至少让对方眼前感觉不到秦国的威胁。待自己的新政有了较好的结果,国力必然上升,到时候就轮不到豪强们三心二意了。眼下豪强们各拥地盘,互不相让的局面,对赵诚和他的秦国极为有利。

殿中众宾客纷纷行着注目礼,想从赵诚的脸上看出什么来,却不知道赵诚此言是随口一说,还是真的有诚意。

“此等大事,在下还需回去,从长计议。”史权等人托词道。

“好说、好说,孤等得起!”赵诚道,又举杯邀道,“满饮、满饮!”

葡萄美酒醇厚绵甜,烛光之下地琉璃酒杯晶莹剔透,令人陶醉,但宾客们却大失所望。他们带着试探地目的来到这中兴府,试探秦王对河北诸强持何种方略,宁愿秦王提出让他们无法接受地要求,却不料秦王不谈军国大事,却谈起怎样赚取阿堵物的事情。

“这真是一个令人难忘的君王啊!”宾客们心中都这么想。

第六卷 三朝会盟 

第七十九章 会盟㈣

正旦,秦王赵诚诏关西杨奂、张微、李庭训等人入仕,皆不从。

又诏河汾诸贤如赵维道、张肃、李献卿及其弟献能、献诚、献甫等,又有段克己与其弟段成己、陈赓与其弟陈庾、陈庚等入仕这官,众皆不从。

连同被安置在贺兰书院的王若虚、元好问、麻革及刘氏兄弟等人,这是赵诚第五次下诏求贤。赵诚虽感到很失望,却不焦急,甚至乐此不疲地已经准备好了第六诏,直到让这些对金国还不死心的文人们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才会罢手。

赵诚连下诏书,虽说是为了笼络这些士人,但是他们拒不服从,却成就了赵诚惜才、爱才的“美名”。这给赵诚带来了巨大的声望,尤其在读人人当中,人人都说秦王求贤若渴。但这些人若是应诏了,赵诚恐怕不知道如何安排他们,在他的内心之中将他们放在书院里教书育人求真问道,怕是最合理的安排。可是数年以前,麻革等人就曾在中条山下隐居,过着也是这种读书问学的隐居生活。

赵诚征召的这些文人们都是饱学之士,其中大多数是汾河两岸的人氏,正是大秦国河东行省平阳、河中两府的治下,其中有些人早在金国皇帝南迁汴梁时就已经归隐乡间,如闲云野鹤。古老的汾河甚至包括整个三晋大地,此时真正称得上是人文荟萃,比如刘祁刘郁兄弟就是晋北浑源人,元好问是晋中原原人,但在这个乱世之中他们也注定选择了归隐。

同样出生于河汾的虞乡人麻革三番两次恳请,声泪俱下,赵诚才不得不准其回乡办私学教书,并赠金五十两以为学资。麻革见自己若是不收下赵诚赠送的金子便无法回乡,也只好收下。那元好问等也趁机请求随麻革归隐中条山,并保证绝不会逃回金国,只求问学于山林,赵诚却坚决没有同意。元好问等人不敢耽搁麻革的行程,只好将满腔的忧虑与悲凉放在问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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