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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天之下-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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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贺兰雪 

第十四章 长缨在手㈣

怎么办?耶律楚材的内心如翻江倒海一般。

在耶律楚材看来,赵诚从来就没有做过什么对成吉思汗对蒙古不利的事情,相反却是有功之人。献计攻城掠地自不必说,单是每年春天交纳来的如流水般的金银也让成吉思汗笑容满面。耶律楚材当然十分欣赏赵诚个人的才学,这位年轻人看起来真像是有神灵庇护,要不然他年纪轻轻怎么会有这么有才干和那么多奇思妙想呢?

铁木真担心赵诚会对蒙古不利,耶律楚材也是有些怀疑,至少赵诚身边的王敬诚等人就值得他警惕。然而正如赵诚曾经解释的那样,这些人包括赵诚在内如今还未曾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耶律楚材不愿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

何况,赵诚与耶律楚材还有某些共同的利益,自己的济世安民及定礼仪、施仁政甚至立科举的主张赵诚也十分赞成,事实上赵诚也在着手这么做。有赵诚的示范和身体力行,也让耶律楚材将来提出自己的治国安民主张时,有了些底气。但是身为臣子,耶律楚材觉得自己既要维护蒙古大汗的利益,也要保全赵诚…………即使赵诚真的存在某种大逆不倒的想法,也要让他知难而退,然后“君臣相宜”。

想到此处,耶律楚材心中有了计较,想了想便开门见山地问道:“臣敢问大汗,不儿罕曾做过什么不轨之事吗?”

“没有,相反他对我有功。要真说起来,我对他还有一些亏待。”铁木真承认道。

“难道不儿罕对我蒙古无用吗?”耶律楚材又问道。

“当然不是,父汗还曾说不儿罕有宰相之材呢!”窝阔台接口道,“他主政西域这些年来,不知道交纳了多少钱财来。”

“既然如此。臣斗胆请大汗封他为王,那又能如何?”耶律楚材沉声说道。

“吾图撒合里,你这是什么疯话?莫非你跟不儿罕是一条心。”拖雷质问道,“对了。你们都是读书人,不同的是,你生在中原,不儿罕生在蒙古。”

“殿下稍安勿躁,容臣详言。”耶律楚材连忙道,“大汗所担心的不过是长生天托梦时所说的话罢了,以为上天责怪,惧怕长生天的惩罚。并非真是以为不儿罕曾做过什么令大汗震怒的事情吧?”

“正是如此,我只是有些担心。”铁木真道。

“所以臣建议大汗干脆封他为王,一来这是遵照长生天地旨意。二来这也是有先例的。”耶律楚材道,“木华黎生前就太师和国王的封号,大汗还赐他誓券、金印,命他统帅蒙古、契丹与汉军,甚至还将您的九脚白旌旗赐予他。然而此太师与国王只不过是一个虚有其表地称号罢了,只不过表示对功臣的嘉奖。据臣所知,这类汉式封号不过是蒙古从中原借来的封号,与这封号的原本之意大相径庭,名不副实也。木华黎之所以能号令全军,不是因为他是国王。甚至不是因为象征大汗权威的九脚白旌旗,而是因为他是大汗最信赖的人,是您的心腹,大汗上成吉思之号时,他因功而成了大汗的左手万户。镇守蒙古本部左翼,而左手万户才是他拥有指挥军队地根本。所以,此国王封号不过是一个尊号,并无食邑也并无直接部属。故,臣建议大汗封不儿罕为国王。既成全了长生天的旨意。又因让他得了这个与木华黎将军一样的称号,让不儿罕心存感激之心。若是想阴谋反对大汗,也要想想自己舍不舍得已经拥有地荣华富贵,一个封号而已,又无一兵一卒!”

耶律楚材见几位蒙古最有权力之人都在深思,接着道:“此其一也。其二,大汗已经命察罕宣旨,让不儿罕亲手砍了唐兀惕主的脑袋,这就让唐兀惕人记恨上了他,等他好不容易将河西治理好,中原恐怕就已平定了,到时再将他调到中原,正如大汗将他从撒马儿干调到此地一样,这是御下之道也,他拿什么反对您?这还是不儿罕当年跟大汗表明心迹时所说的,这样的光明磊落的臣子实在是难得啊。”

耶律楚材就差把赵诚下辈子安排一下了。

耶律楚材又道:“其三,大汗可命帐前千户唐兀惕人察罕将军为万户,经略河湟诸州,再令同样是唐兀惕出身的昔里钤部将军为万户,镇守横山(今白于山)一线,他两人都是忠臣之将,又都有军功在身,理当升职。如此既可威慑金潼关以西残余之军,料想金国精兵龟缩在潼关,轻易不敢出关,可保无虞,又,若是有人在中兴府谋反,可谓是腹部受敌,因我蒙军六攻唐兀惕,北方屏障贺兰山从来就没能挡住过我蒙古大军,如一马平川。况且若是有事,我军又可西从畏兀儿之地或者东渡黄河平叛,这可谓是四面受敌也!若是这样,还有人敢谋反,那岂不是痴人说梦吧?”

耶律楚材侃侃而谈有条不紊,分析着形势与局面,让铁木真父子心服口服。

“我说的没错,吾图撒合里真是天赐我家的贤臣啊!”铁木真笑逐颜开,赞赏道,“看来是我多虑了。”

“确实如此!”窝阔台与拖雷都称赞耶律楚材道。

“大汗,吾图撒合里所言很有道理,封不儿罕为国王,大汗不过是给了他一个名誉罢了,他不过是一个管民官。这也是大汗禀承了长生天的旨意,又断了他滋生了不轨之心,两全其美,不,应该是三全其美,因为他还能为大汗贡献数不清的金银。”纳牙阿也奏道。

“况且,有不儿罕这个能人来治理,料想会向我蒙古交纳无数地财赋,正如西域一样。若是换成他人,恐怕得很多年才能恢复。”耶律楚材对自己的建议有些得意,又劝道。“有了唐兀惕之地的财赋、粮食或者马匹,将来对我蒙古依大汗的方略绕道宋境攻金都,极为有利,就不似以往唐兀惕人反复无常。时叛时降。如此,就是四全其美了!”

“好,那就让刘仲禄去传我的旨意,封不儿罕为贺兰国王,领唐兀惕之地达鲁花赤之职,全权统辖唐兀惕所有百姓诸事。另据军功,晋升帐前千户察罕和昔里钤部二人为万户,分管唐兀、契丹与汉诸马步军。威慑潼关。”铁木真命令道,“我可能想地太多了,不儿罕也没有理由反对我。”

“遵命!”帐内的几人答道。

铁木真了结了这最后一件心事。忽然觉得没什么可以让他担心的了,身上的气力似乎加速了流逝地步伐。窝阔台等人知道铁木真越来越虚弱了,正准备退出金帐。

“回家,回到我地蒙古大草原吧!”铁木真说道,“我离家太久了,有些累了。”

铁木真地语气坚定有力,不容违背。窝阔台悲伤地回答道:“是的,父汗,我们回家!”

耶律楚材在心中长叹了一口气,对于他来说。铁木真对他有知遇之恩,并且对他十分礼遇。他对铁木真地看法也相当的矛盾,他既为铁木真的雄才大略而折服,同时也对铁木真嗜杀的作法十分憎恶。所以他对即将进入弥留之际地铁木真十分惋惜,同时也对自己的未来充满期望…………在他此时看来。一展平生所学,济世救民,时不我待也!

同时,他对这个夜晚听到的关于赵诚地秘密,感到十分地疑惑。他认为在当前这个形势之下。赵诚有不满之心。也并不令他奇怪,因为自己也曾无数次在杀与不杀敌人方面冒犯过铁木真。所有读过圣人之书的读书人恐怕都会对嗜杀行为不满。然而他不认为赵诚有反抗之心,更无谋反之力。甚至,他还想当然地认为自己在替赵诚替蒙古找到了一个万全之策,既让赵诚能老老实实地有机会一展其材,又为蒙古得一治国贤臣,而有些沾沾自喜。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讲,耶律楚材确实是一个很贤明很有大局观的臣子,他先入为主地将赵诚视为“人才难得”一类人,劝掌权者不要“上逼下反”,而是最终达到“主明臣贤”、“主让臣谦”的“和谐”局面…………这也是他理想中的朝廷政治。殊不知,他这一套确实是谋国持重之言,然而对于赵诚这个大阴谋家来说却是一个良机。

赵诚并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又一次有了一个更大的转折,这个转折超过他的设想。他此时正在贺兰山下,与西夏历代帝王的陵园为邻,居中听取来自被他先期派往各地的手下地汇报,并且策应、集中和调配长途运来的粮食。

那些商人们终于将救命的粮食运来了,堪堪在赵诚的最后通牒之前抵达。虽然首批不多,再加上“天下铺”不计成本地采购与运输,让赵诚安心了不少。这此商人们锱铢必较,他们可不是慈善家,只是赵诚开出的条件让他们看到了好处而已。所以这此商人们沿河西走廊运来之时,根本不顾河西诸郡地要求,纷纷“不辞劳苦”地将粮食径直运到贺兰山下,当赵诚的面交付…………他们担心粮食若是在路上就交付给赵诚的手下,然后赵诚转脸就不认帐了,所以觉得当面讫清立下字据,最为稳妥。

赵诚一面跟这些商人们扯皮,诸如粮食中水份太多,缺斤少两有杂质等等,一边在心里痛骂这些商人唯利是图,不过他还不能得罪这些人…………商人们果然都很有办法,比如那个畏兀儿人赛赤和他的“同伙”,早就在赵诚还未从撒马儿干动身,就在伊州屯集了一大批粮食,还很有办法能从中原弄到粮食。他们当中有相当部分人跟畏兀儿那些王公们有关系,甚至就是代理人,所以畏兀儿本就不太多的粮食被搜罗一空。

不久,察罕就代表铁木真来接受西夏末主地投降,顺便命令赵诚手刃西夏末主。察罕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升职了,更不知道赵诚成了所谓地“贺兰国王”。这两人到目前为止,还是有惺惺相惜之感,至少赵诚忙着收集粮食救济西夏百姓,让察罕这个党项人很有好感。

赵诚得到让自己亲手砍了李脑袋的命令,觉得十分诧异。

“看来,成吉思汗如此做,是很有深意地。让你的手上沾上西夏人的血,尤其是他们的皇帝的血。”王敬诚道,“一个国家的灭亡,总会有些忠毅人士心有不甘的,其中有些人会聚众反抗,而另一些人即使珍惜性命不敢反抗,但也会心存不满。成吉思汗命你这么做,并不奇怪,相反却是为君之道也!”

“你是说,成吉思汗对我有所防备,不应该啊,我好像并未做过什么太让人警觉的事情。”赵诚道,“我就是有那两千名部下,可是他们毕竟是我的奴仆,况且他们又都分散在各地。有各个百夫长的指挥,对蒙古人向来都很退让,不曾招来祸事。即使招来祸事,也牵扯不上什么太让我不利的事情。”

“事情应该不会太差,成吉思汗若是想对你不利,何必又命你亲手斩杀夏主李呢?”王敬诚分析道,“我若不是随你左右,怎会对你这样的人有怀疑之心呢?就是何进手下的那些军士,虽都是跟蒙古人有血仇之人,却大抵不知道你早有反蒙之

“但愿如此!”赵诚沉声说道。

第四卷 贺兰雪 

第十五章 长缨在手㈤

中兴府城外,烟熏火燎破烂不堪的城门终于打开了。

这座城门曾如同一个巨大的黑洞,吞噬着一切,如今它已经失去了它本来的作用。西夏的末代皇帝李在侵略者的注视下走了出来,他手捧着用黄锦包裹着的传国金印,颤抖着身子走在前头,在他的身后是低着头的文武百官。走在最后面的是城中残存的赤手空拳的十多万军民,他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相当一部分百姓已经病入膏肓…………夏季高温之下的瘟疫让这个城市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白高大夏国皇帝李奉传国金印,拜会大蒙古国成吉思汗!”李用极其颤抖的声音高呼道。

“跪下!”负责攻城的蒙古将军阿术鲁骑在马上,高傲地命令道。

“跪下、跪下!”他手下的士兵也都高声呼喝。他们高举着刀箭,在一旁虎视眈眈,脸上却挂着胜利者嘲讽的笑意,而投降者们个个垂头丧气,并且胆战心惊,无论以前如何的高贵和不可一世,失败者的下场只有屈辱,也许还要付出血的代价。

李仿佛十分不服气地挺了挺下腰杆,这似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勇气,他抬头看着他对头一眼,长叹了一口气。

“陛下,您不能跪啊!”身后一位死忠的大臣惊呼道。紧接着,一声惨叫声在李的身后响起,这位忠臣一命呜呼。

李苍白地脸上写满了愤怒、不甘和无奈。他没有回头,又一次长叹了一声,捧着象征皇权的金印,双膝艰难地缓缓地跪倒在地。他身后的文武百官、妻妾以及百姓全拜倒在地,黑压压地看不到边。

察合走上前去,将他手中的金印取了过来。他和阿术鲁对视了一眼,分立在两旁,他们身后的士兵也纷纷闪到两旁,露出一条长长的通道出来。

赵诚骑在赤兔马上。从阵中缓缓地走上前去,这条并不太长的通道。他觉得很长很长。那伏在地上的末主李见前方过来一位汉人模样的年轻人,心中很是惊讶。

“罪臣李请求拜会成吉思汗!”李又一次高声请求道。

赵诚没有回答。他从赤兔马上跳下,握着腰畔地刀柄,沉稳地走到李的面前,察罕和平阿术鲁平静地看着他,“饶有兴趣”地等着他地行动。

“你就是夏国皇帝李?”赵诚平静地问道。

“正是罪臣,我白高夏国冒犯了成吉思汗雷霆之威,甘愿受罚。臣已备好金银、锦帛及童男童女敬奉可汗!”李谦卑地说道,“还请蒙古成吉思汗看在罪臣已经臣服的份上,饶了文武百官及城中十万军士、百姓地性命。”

“嗯,你还有些良心。我可以答应你。你还有什么要求吗?”赵诚回答道。

“罪臣请求晋见成吉思汗,望上官应允。”李看着赵诚请求道。

“除了这个,你还有什么要求吗?”赵诚又问道。

“罪臣斗胆请大汗退兵,释放我西夏百姓,允其回归故里。臣愿将质子为凭。发誓永不反叛尊贵的成吉思汗,世代听从蒙古大汗的征召。”李再一次伏身拜倒在地,他还在抱着最后一次幻想。

“还有吗?”赵诚再一次发问道。他真的十分希望这位末代皇帝能够说一个他能办得到的事情。然而,赵诚再一次希望了,李伏在地上。只求能晋见成吉思汗一面

李恭敬地伏在地上大半天。见前面没有什么声音,他悄悄地抬起头来。一道耀眼的光芒耀花了他的双眼。正午强烈的阳光照射在赵诚那高举的雪白弯刀之上,发出让李心房猛烈收缩的光芒,寒气逼人如冬季贺兰山外地刺骨北风,那雪白弯刀的年轻主人脸上甚至挂着一丝歉意与同情之神色。

“不……”李大骇。他身后的大臣们也都惊呼一片。

高悬在他头顶之上的弯刀没有劈下来,赵诚又问道:

“你还有什么要求?”

“我想知道这是为什么?难道这就是成吉思汗对待已经放下刀枪之人一贯作法吗?”李僵着脖子问道。他已经忘记害怕,是愤怒让他白皙的脸庞涨红,就连自称都变了,被欺骗地感觉让他觉得比跪倒在地还要屈辱。

“对不起,我只不过是成吉思汗的一把刀,我只负责砍下你的脑袋,事情已经无可挽回,没人能改变这一点,只能如此。”赵诚道,“我再问一下,你还有什么遗言?”

李的脸色平静了下来,恢复了正常的状态,他地平静甚至让赵诚感到唯一地一丝钦佩。李看了看身后的妃子道:“愿上官能够保全我妻室地性命,还有大臣及百姓,他们罪不至死!”

“这个我可以答应你,据我所知没有得到要杀其他人的命令。不过,我劝你还是趁现在晓谕他们,让他们不要试图反抗,否则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我可不敢保证。”赵诚道。

“贺兰山下埋葬着我嵬名氏历代先祖,请上官能看在我及我以下中兴府内万民恭顺的面上,施以援手,不要惊扰了逝者。我乃嵬名氏不肖之子孙,死则死矣,不敢求全尸,只求上官答应这些遗言,我死而无憾了!”李道。

“我已经命人守在了那里!”赵诚给了他一个肯定回答道。“如此,多谢上官!”李闻言一怔,这恐怕是他这一生中唯一说过的一个“谢”字。

他站起身来。冲着身后地妻妾及百官、百姓发表了一串声泪俱下的遗言,将所有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他的身前哭声一片,他曾经的臣民们没有一个反抗,尽管他们心中的仇恨更深了一层。赵诚虽然对他所说的有些不敢恭维,不过这恐怕是他对这位君王所能做的少数几件事吧,这事实上对赵诚未来的施政不利,但他并不想跟一个失去性命之人计较,更何况这也是铁木真希望知道的。正如赵诚本人笃信地一个信条一样。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李留恋地看了一眼中兴府,又眺望了一眼贺兰山。整了整衣冠,沉静地跪倒在赵诚地面前。如一个婴儿一般无力。

赵诚再一次举起了自己的刀,然而,“咔!”一声清脆地声音响过之后,鲜血四溅,李地头颅在地上滚动着。

“啊!”有人惊呼一声昏厥在地,有人泣不成声瘫软在地,也有人脸色苍白地看着一切,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一动不动,还有人伏倒在地,那剧烈抖动的肩头表明他们内心中的恐惧。也有人想站起来反抗。被当场毫不客气地射杀。

刀锋上的血还在往下滴着,一个皇帝的血看起来或者闻起来与一个普通人的,没有什么区别,同样是赤色并且有腥味…………不管他曾是一位明君还是一位昏君,甚或如果他活着。不管将来会昏庸无比还是奋发勇为,都是一样的。死亡,就意味着一切都结束了。

李的头颅躺在地上,仍在流着鲜血,他面色苍白扭曲。圆睁着双目。似乎十分不甘和悔恨,他在临死之前也许是在对侵略者表示无比的仇恨。对自己所属的这个曾经强横一时王朝地悲惨遭遇感到不甘,对自己力有未逮而感到不甘,对国家最后消亡在自己的手中而感到不甘,也许他在意识消失之前的一刹那还在悔恨:悔恨自己为何这么懦弱,这么屈辱地死去,而不是光荣地战死,如同祖先那样战功赫赫;悔恨自己为何生在帝王之家,而不是一个无名之辈,以致所有的屈辱都挂在自己的名下,曾经地光荣与后来的耻辱都在自己手中终结,而自己可能连一个谥号都没有。

文明,一切都是建立在刀锋之下的文明,刀锋当然不是文明的全部,但至少也是一段文明的开始,这段文明通常也是在另一个刀锋之下结束。然后,轮回往复,一个朝代又一个朝代更替着。

赵诚不知道这个贺兰王国是在蒙古人手中灰飞烟灭,还是从某种意义上讲,应该将这个国家地灭亡算在自己地名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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