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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手续很快办好了,大叔顺利地住进了一间病房。唯一感到遗憾的就是,这间病房太拥挤了。大叔住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入住了另外的两个病人,一个吊着胳膊的年轻人,一个翘着腿打着绷带的老年人。
老头儿好像刚刚动了手术,不停地在病床上呻吟着。几个医生护士进进出出地给他测量各种数据。病床前还围着几个亲眷,一个胖胖的老太太的看着像他的老伴儿,另一个年轻的应该是他的闺女,两个人端茶倒水嘘寒问暖忙得不亦乐乎。
相比起来,大叔这边可就冷清多了,除了站在床头的杨柳,再没别人。大叔这会儿好像累了,正闭着眼睛休息,他的家人到现在还没出现,这让杨柳觉得很奇怪。
天快亮的时候,杨柳刚迷迷糊糊地打了个盹儿,就被吵醒了。
杨柳一睁开眼睛,看到大叔身边多了个男的,也是四五十岁年纪,床头的桌子上放着稀饭和馒头之类的早点,那个男的正伺候着大叔吃早饭。
杨柳以为那个男的是大叔的亲属,慌忙站了起来,正不安地想说点什么,大叔却在一边介绍说:“姑娘,介绍一下,这是我请来的护工——老唐。”
杨柳吸了一口气,天啦,他还请了护工?这些住院费、医药费、护理费加起来得要多少钱啊?
杨柳想了一下,自己的钱加起来区区两千元。大叔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还先借钱给她交了住院费,但是后续费用还有很多,自己得想想办法。
乘着老唐出去的时候,杨柳对大叔挤出个笑,嗫嚅了半天,才说:“大叔,可不可以和你商量件事?“
正闭目养神的大叔睁开眼睛问:“什么事?”
杨柳犹豫了一下,硬着头皮说:“你,你能不能把那个护工辞了?让我来照顾你。”
杨柳打了一个算盘,现在请一个护工,一个月至少要两千元,这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她想,自己白天反正没什么大事,干脆就呆在医院里照顾大叔,那样起码可以省下这笔护工费的。
大叔定定地看着杨柳,足足看了有两秒钟,才说:“你来照顾我?“
杨柳尴尬地点点头说,“是啊大叔,我会很细心的。”
“难道你不要上班吗?姑娘,我看你年纪轻轻的,工作可不能不负责任啊!再说了,护理我这个老头子可没有你想的那样轻松。”
大叔的意思是不答应了?
杨柳讪讪地一笑,说:“大叔,我会做得很好的。”
说罢,杨柳便马上开始用行动表示起来,她手脚麻利地收拾好床铺,又把床头柜上乱七八糟的碗碟收拾了去洗。
大叔却一言不发,始终没有表态。
杨柳洗完碗碟回来时,那位护工大叔也回来了,正费劲地把大叔抱下床。
杨柳赶紧走过去搭手,一边说:“大叔,你的腿伤了,医生不是说要静养吗?这动来动去的可不好。”
那位护工大叔回过头,嗡声嗡气地冲她说:“话是这么说,可总不能憋住不上厕所啊?”
杨柳一下子愣住了,怎么自己就没有想到这茬儿呢?
怪不得大叔刚才没有表态,虽说他的年纪可以做她老爸,但毕竟是个男的,现在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这些工作由一个女孩子做起来确实不方便。
两位大叔去了卫生间,杨柳正站在那儿愣神,就听到一个护士在门口喊:“八十一床的家属,到医生办公室来一趟。“
八十一床不就是大叔的床号吗?杨柳答应一声,就朝外面走去。
杨柳跟着那位护士来到办公室,看到一个男医生坐在里面,正盯着墙上的几张X光片。
杨柳走进去,说:“医生,我就是八十一床的,请问有什么事?”
男医生抬头看了杨柳一眼,然后站起身来,拿着一根小棍棍指了指墙上的几张片子,说:“你过来看一下,病人的情况不是很好,腿部关节粉碎性骨折,我们医生建议手术……”
杨柳从医生公室出来时,有点魂不守舍,她在走廊里站了会儿,才回了病房。
大叔正在输液,老唐守在旁边打瞌睡,杨柳怔怔地站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一走出医院的大门,杨柳的眼底忽然就漫起一抹酸疼。
她的耳边又响起医生说的话:“病人需要做手术,手术费五万元……”
一听到那个天文数字,她差点当场晕倒。
现在让她去哪里凑齐这五万元?她现在可以借到钱的人,也就是董小碗和白灵,不过,她也知道,她们的手头也不宽裕,最多也就能借个几千元。这对五万元来说,简直就是杯水车薪。
可是,这个手术还非做不可。医生说,大叔如果不做手术,就有可能会残废。那样自己可就更加罪大恶极了。
杨柳觉得,好像没有人比自己更倒霉了,好像一辈子的不幸,都集中在这段时间里发生了。
杨柳长长的睫毛微微的动了一下,就有一颗眼泪溢出,顺着面庞慢慢滑落。
她抬起手,擦去了眼泪。哭又有什么用?又不能解决问题。
所以,她现在不能哭,得想个办法凑到这一笔钱。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四章 借我点钱 (1)()
萧一涵在沙发上坐了一夜。
澜澜早上起来做好了早饭,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正打算去楼上。刚走到客厅门口,就被一阵浓烟给呛得眼泪都出来了。
她伸出手,挥了挥眼前的烟雾,就看到萧一涵宛若一尊雕塑,一动不动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
澜澜看到他一脸疲惫,就知道他一夜没睡,不由得安慰他说:“萧大哥,杨柳姐应该不会有事的,你还是回房间睡会儿吧。”
萧一涵没说话,盯着窗外微微发亮的天色看了一会儿,才疲倦地说:“你再到隔壁去一下,看看她到底回来了没有。”
杨柳点点头,就走向玄关处,换了鞋,很快就关门出去了。
五分钟不到,澜澜又回来了,还没进门,就对着沙发上的萧一涵摇摇头说:“没有,屋里还是没人。”
萧一涵伸手到茶几上的烟盒里取了一根烟,点上抽了一口,吐出一阵烟雾,才缓缓地说:“屋里没人?难道她的室友也没回来吗?”
澜澜进了屋,走到他面前,一边收拾着烟灰缸,一边说:“是的,敲门了,没人答应。然后我从窗户里看了一眼,床上的被子都叠的整整齐齐的,是真的没人在。”
萧一涵突然想到,那两个女人那么要好,如果杨柳有什么事的话,那个董小碗肯定会知道的。或者,杨柳就是去董小碗的家了,自己昨天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呢?
虽然他很不喜欢那个丫头,但是此时也顾不上了,他在通讯录上找了半天,才找到董小碗的电话,手指一动就拨通了。
电话打了好一会儿,才被一个迷迷糊糊的声音接听了。董小碗似乎还没睡醒,接电话的语气不是很好:“谁啊?大清早的……”
萧一涵咳嗦了一声,冷冷地打断她说:“杨柳——在你那儿吧?“
董小碗听出是萧一涵的声音,态度一下子来了个大转弯,马上热情地说:”哦,原来是邻居帅哥呀,你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的?找杨柳?她——难道没在咱们的鸟巢吗?“
董小碗俗称她和杨留的出租屋为鸟巢,萧一涵倒是听懂了。不过,他不太相信她的话。因为,他知道这丫头一向诡计多端,和杨柳两个人一个鼻孔出气,杨柳做的所有坏事,几乎都有她的份儿。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用审讯犯罪嫌疑人的语气说:“杨柳到底在不在你那里?你最好跟我说实话!”
他生硬的语气,把董小碗彻底吓醒了。她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警惕地问:“邻居帅哥,你什么意思?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萧一涵没吭声,董小碗可沉不住气了,马上连珠炮一样问:“邻居帅哥,你倒是告诉我实话呀,这几天我妈在住院,我没回去,一直待在医院照顾我妈,杨柳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倒是告诉我呀。”
听董小碗说话的语气,萧一涵已经基本上肯定,她是真的不知道杨柳的踪迹了。
萧一涵蹙了蹙眉,轻描淡写地说:“没什么事。你也不用大惊小怪的,我只是想找她有点事,你知道她平日里都和谁联系得比较密切?”
董小碗想了会儿,才说:”我只知道她最近在夜未央酒吧打工,和一个叫做白灵的女孩子关系还不错,你可以去问下她……“
白灵?会不会是昨天给自己打电话的女人?
那么,杨柳会不会去那个女孩子家了?
可是,既然他们在一起,为什么打电话又没人接?
难道她是在生自己的气,故意不接自己的电话?
……可是,万一不是生气,而是出事了呢?
萧一涵觉得自己脑袋都快炸了,他靠在沙发里,抬起手,用力地揉了揉眉心。
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如此紧张?
可是,她喝酒大概是与自己带回来的女人有关吧?万一她要是出了什么事,自己可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这样一想,萧一涵马上又释然了,所以,他的担心和紧张都是情有可原,天经地义的,而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他闭着眼睛,深吸了两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然后沉思了一会儿,就站起来,拿着包和钥匙出了门。
澜澜看见他出去,不由得问:“萧大哥,你不吃早饭吗?”
萧一涵撂下一句“照顾一下我母亲”就关门出去了。
萧一涵一边开车,一边想,即便掘地三尺,今天也要把她找出来的。
白天的时间,他跑遍了全城大大小小的医院,结果还真找到了好几个叫做“杨柳”的女病人,他一个个全都亲自去探望了,但是,却不是他要找的那个杨柳。
一圈跑下来虽然很累,但见到杨柳没在医院,萧一涵反而觉得心安了。
最起码,她没有出车祸,人是安全的,这一点已经可以肯定了。
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她躲起来了。
他本来想再去一趟夜未央酒吧的,可是公司里有事,还有母亲需要他照顾,就耽搁了下来。
因为昨天夜里没有休息好,加上第二天一直在奔波,萧一涵已经精疲力尽,感觉自己再不休息一下,就会累垮。
所以,他决定先回家,休息一下,等休息好了,再去那个酒吧找她。
他在外面胡乱地吃了一点东西,然后就回家了。
屋子里黑通通的,澜澜大概因为昨天没休息好,也很早就睡了。
他开门进去,放轻脚步上了楼。到了楼上也没开灯,怕打扰到母亲,只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线,进了自己的卧室。
他脱下外套,随手丢在床上,然后就找了浴巾和睡衣,去了洗手间。
洗了一个热水澡,人感到舒服了许多,他用浴巾裹着身子,轻轻回到了卧室,正想伸手去开灯,黑暗中,忽然听到一声细微的声响。
萧一涵后背紧绷了一下,然后,缓缓回过头去,黑暗中什么也看不清,但是,他能够清晰地感到到对方发出的细微的呼吸声。
这屋子里除了他,似乎还有一个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五章 借我点钱 (2)()
萧一涵没有迟疑地迅速打开房间里所有灯的开关。
明晃晃的水晶吊灯,一下子把室内照得透亮透亮的。
他缓缓回过头,目光凛冽地扫视了一圈屋内,房间里还是他离开时的样子,好像没什么异常。
可是,直觉告诉他,这屋子里肯定有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
然后,他像是察觉到什么一样,缓缓把目光移向床边。就见床前的地板上,坐着一个女人。
萧一涵忽然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一样,动弹不得。
只见杨柳正低着头,坐在地板上,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刚哭过。
在灯光亮起的那一刻,她像是受到了惊吓,正目光怔怔地朝他看来。
才一天不见,她怎么就变成了那个样子了呢?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脸上也是脏兮兮的,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像是从难民营里逃出来的难民一样。
萧一涵先是错愕地蹙了一下眉,随后目光在她身上上上下下地查看了几秒,她的四肢都是好好的,没打绷带,也没有哪里出血,好像没有出什么事故。
看来自己是白担心了,她安然无恙的,却故意躲起来玩失踪,是想让自己着急吗?
萧一涵在松下一口气的同时,面色也一下子也沉了下去,他很快就移开目光,当她是空气一样,一声不响地走过她的身边,缓缓走向自己的床边。
坐在地板上的杨柳,目光随着萧一涵的脚步,也缓缓移到了床边。萧一涵刚在床边坐下,她忽然爬起来,快步走到萧一涵的脚边,然后,忽然跪在了他的面前。
萧一涵压根儿没想到,她会做出如此夸张的举动,在愣怔了一秒钟后,立即站起来,一把拖起了她,怒气冲冲地冲着门外走去。
萧一涵的手铁像钳一样,杨柳痛得倒抽一口凉气,但是,她硬是忍着,嘴里没发出声音,只是踉踉跄跄地被逼着走。
萧一涵把她一直拖到门口的地方,才一把把她推到在门外,露出一脸的厌恶的神情,口气冰冷地说:“你还有完没完?又在耍什么鬼花招?”
杨柳哆嗦着嘴唇,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他。
萧一涵不忍再看她的眼神,他觉得自己最大的毛病就是心软,上次已经心软和她签下那个狗屁协议了,这一次,决不能再上她的当了。
所以,他赶紧后退一步,迅速地伸出手就去关房间的门。
眼看门就要合上,这时候,已经被推倒在地的杨柳,忽然猛地扑过来,用手死死地掰住门框,一边语无伦次地说:“萧大哥,求你不要关门,我找你有点事,你先听我说……”
萧一涵微微蹙了蹙眉,一句话没说,只是加大了推门的力道。
因为力气悬殊,杨柳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眼看着门就要关上了。一瞬间,杨柳突然把一只手快速伸出,一下子就伸进了门缝里。
而萧一涵毫无防备,等看到门缝里她的纤纤素手,想收回力气已经来不及了。
“啊——”
杨柳一声惨叫,萧一涵似是触电一般,浑身一震。
他看到杨柳的几根手指被夹在门缝里,鲜血淋淋,乌青一片。
萧一涵怔怔地看着,人就像傻了一样,只觉得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袭来一阵剧痛。
等他回过神,刚想要伸手去触碰一下那几根手指,杨柳却猛地缩回去了手。
大概因为疼痛,杨柳的脸微微抽搐着,表情像是很痛苦。
萧一涵地眉心微微皱了一下,不着痕迹地缩回了手,指着门外说:“赶紧离开这里,给我滚远点,不要出现再在我面前。”
被夹到的手指疼得突突直跳,杨柳的眼眶里有泪,但强忍着,没让泪珠掉下来,她抬起眼睛,可怜兮兮地盯着萧一涵的眼睛,结结巴巴地说:“……我,我遇到一些麻烦,没有人可以帮我,只有你了,所以……”
她说得很快,似乎生怕萧一涵会再次关上门,她就没机会解释了。
萧一涵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冷冷地打断她说:“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
杨柳仰着头,眼眶红红地说:“萧大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
萧一涵一时有点愣神,他自己都有点不确定,自己到底是喜欢她还是讨厌她。
“我知道你讨厌我……”杨柳接着说,“但是,可不可以请你看在我们……”
他们是什么关系呢?朋友?好像不是。夫妻?好像也不是。
杨柳顿了一下,才斟字酌句地说:“……可不可以看在我们认识一场的份儿上,借我有点钱?”
“借给你钱?”
萧一涵嗤的一声冷笑了一下,目光凌厉地对上了她的眼睛:“你觉得我会这样好心?会随随便便借钱给一个仅仅是认识的女人吗?”
归根到底,她还是为了钱。萧一涵在心里暗暗嘲笑了一下自己,他不由得又想起徐嫣然说的话。
虽然,徐嫣然的话不见得可信,但不等于她的话就全是假的。
“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借钱给你的,你还是不要在我这儿浪费时间了,赶紧离开我的房间。”
萧一涵说着,就又要关门,杨柳马上又伸出手,死死地抵住那扇门。
萧一涵看到她的手指已经肿了起来,手指微微颤抖着,有殷红的血流下来。她伸手抚了一下挂到脸上的几根发丝,那血迹就弄到了脸颊上,那个样子看起来更加凄惨。
萧一涵别过脸去,可心里却莫名地更加火大了。
杨柳却以为他心软了,又继续求着他说:“萧大哥,我急需要一笔钱,你能借给我五万元吗?”
萧一涵回过头来,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咬牙切齿地说:“上一次,你用你自己跟我协议结婚,作为交换,那你这次,你还有什么可以拿来做交换吗?”
杨柳愣住了,是的,自己什么都没有,拿什么跟他交换?
她脸色煞白,两只红红的眼睛里满是酸楚,犹豫了一下,才说:“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萧一涵看着她微微颤抖的睫毛,冷笑了一声,说:“我想要什么都可以?你以为你身上还有我需要的东西吗?”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六章 借我点钱(3)()
杨柳张了张口,盯着萧一涵没有任何表情地脸看了一会儿,她想到那天晚上,萧一涵面对她的身体,连本能的欲望都没有。她的脸一下子变成了死灰色,是的,她身上的确没有他要的东西。
心里莫名地抽疼了一下,如果可以,她是真的不愿意这样低声下气地求他,可是,大叔等着这笔手术费,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大叔因为延误手术而残废。
虽然她曾经费尽心机想接近这个男人,但经历过几件事之后,她已经明白,这个男人不但不会喜欢她,甚至还很讨厌她,他们之间的关系是永远不可能有所改变的。
所以,她本来已经决定放弃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