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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大桨说完,拍了拍一个保安的肩膀,迎着车**的日头向大街那头走去。姓李的保安连忙喊道:“你小子要上哪儿去!可别想不开啊!那衣服穿着热死啦,快脱了吧!”
“风衣?这可是男人的浪漫啊!
头也不回的挥着手,嬴大桨高挑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路的尽头。
“唉,大桨多好一小伙,生生给逼成这样,咋就这么想不开呢!”姓李的保安大哥叹着气。
“算了大哥,大桨脸皮那么厚的,他哪能想不开呢,过几天就好啦!”其他保安劝着老李大哥,一伙人抽了一会儿烟,又返回了双选会会场。
迎着烈日走了大概一条街,嬴大桨拐到路旁的一家杂货店,依依不舍的掏出仅有的50元买了一听罐装雪碧,将找的钱仔细的塞进裤兜,走进了附近的一个小区。在小区里一张还算干净的长椅上坐下,把白色风衣脱下后小心的叠好装进手提袋,嬴大桨使劲拉开雪碧的拉环,猛地向喉咙里灌去。周围没什么人,只能听到他“咕咚,咕咚”的豪饮声。
像是沙漠中将死之人最后的狂饮,却更像出征的勇士践行的酒宴。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六章 时日无多 (第二更,求推荐票!)()
“哈”畅快的长出了一口气,嬴大桨靠在长椅上,愣愣地看着天空,任凭被汗浆打湿的汗衫被西风吹干。
刚才那刺骨疼痛的影响并没有完全消失,自己的身体仍然在无意识的抽搐着,能够从会场撑到这里已经是极限了。
半年前,这种来自神经深处的剧痛第一次造访嬴大桨的身体,虽然并不是毫无预料,但那仍然不是一次轻松的经历。然而仅仅过了半年这疼痛便第二次袭来,那么,也许自己的时间比原来预想的还要短。
果然,想要用普通人的方式融入这个社会,对于已经在魔术之路上越走越远的自己来说,只能是个梦想。可自己为什么还是如此渴望这样做呢?
也许是因为这些单纯的普通人的笑容太温暖,也太耀眼吧。就算是本该与衰落的家族一起湮没于黑暗中的自己,也忍不住会被吸引呢。
“华梅学姐啊”,轻叹着,嬴大桨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在校园里见到她的情形。
那时的嬴大桨已经在大学度过了半年的时光,第一次离开家在大城市闯荡的经历让他兴奋不已,但自幼修习魔术的他终究还是难以摆脱那难以言说的孤独与离群之感。适逢学校正在举办美食节,嬴大桨抱着凑热闹的心情过去玩,却看到了他在老家从未见过的一幕。
一个衣着褴褛的小男孩一瘸一拐的在摊位前乞讨,说是乞讨,但毕竟是小孩子,给人的第一印象总还是不那么令人生厌的,加之那孩子眉眼也算干净,嘴巴也很甜,于是总有女孩子忍不住过去拿一点零花钱给他。可一旦给了钱,那孩子就会纠缠不休地想要更多,对某些害羞的女生还会直接出手动人家的包。有人看不过去,可毕竟是个小孩子,一副嬉皮笑脸没心没肺的样子,大家除了喝斥几句也没办法把他怎么样。嬴大桨看在眼里,心中没来由的一阵腻歪。
就在大家都避之唯恐不及的时候,一个响亮的耳光惊醒了所有人。这个在校园里众目睽睽之下给了小乞丐一巴掌的人,正是华梅学姐。
那时的她还穿着一身朴素的衣裙,也不怎么懂得掩饰自己的情绪,纤弱的手掌尚在发红且颤抖,她却毫无所觉。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满含着的,是难言的悲悯与愤怒。
她蹲了下来,平视着小男孩的眼睛,仿佛强忍着什么的说:“你也不想这样的,对不对?”
她双手轻轻地握着小男孩的断腿,生怕弄疼了他,却又忍不住去怜惜。
有那么一瞬间,嬴大桨竟恍惚觉得,如果自己身边有这样一个人,也许一切就会不一样。
但那也不过是一闪而过的念头,从那以后再没被想起,直到他大学毕业时在双选会上再次见到了华梅学姐,那时的她已经成为了绿金集团的一员,意气风发却仍有初入职场的稚嫩。
那是两人第一次正式的接触,却意外的交谈甚欢,即使在嬴大桨没能进入面试的情况下,学姐也半玩笑半认真的说:“回去再多练练,两年后,我在这里等你,欢迎再来。”
这算是什么呢?邀请还是约定?等你,可究竟等的又是你的什么呢?
没人想得明白,也没人舍得去想明白。
只是从那时起,今天的这一幕就已经在嬴大桨的心里演练了无数次。
但绝不包括那那堪称风骚的越界一吻。
他自己也很纳闷,以常理而论,今天的自己绝不应该那样的轻佻。但如果一个人在某方面被逼到了绝境,那么他会做出一些一反常态的事情也许便是情理之中。
嬴大桨,他的绝境自从出生便伴其左右,但在半年前那刻骨疼痛第一次来袭之时,那宿命的结局第一次化为实感,就算是一贯乐天而懒散的他也没有办法不害怕吧。
他的寿命,最多还有四年半,最少不到半年。
那是自千年前的古老帝国开始,就纠缠在他们一族身上的,短命的诅咒。
没有人比嬴大桨的家族更加明白,那宛如万虫噬体般的剧痛对于他们一族来说,正是死神降临的预兆。至今为止有无数人试图破解这死亡的魔咒,然而那却像是他们的宿命,永远无法挣脱。即使经历了前人们的种种尝试,他们最多也只能在这剧痛第一次光临之后,再活过五年的时光。
思绪绕着辽海跑了一圈,最终回到了开始的问题:深入魔道且死期不久的自己,为什么还是忍不住要融入普通人的世界呢?
“无论是因为什么,反正我就是这么一个怪人。”嬴大桨自嘲的笑着,脸上却没有丝毫的落魄。
是啊,身为魔术天才却隐匿自己的长处去尝试普通人的生活,面对危险的不速之客还要留他们一条性命,明明命不久矣却还计划着享受生活,明知那最后的结局却还每天笑的比谁都灿烂。
这样的人,在现代的神州社会里,确实是怪人吧。
不过要说到怪,自己的名字才是最槽点满满的吧。自己也曾无数次想要抛弃这个名字,连同家族的命运一起逃避,但现在嬴大桨,这个名字对自己来说已经不是污点或诅咒,而是最后的纪念。
“老头子,老爸,大伯,小姑”嬴大桨喃喃自语着,暗自下定了决心。
人活一世,总要潇洒走一回,嬴大桨之前给自己最后几年的时光设计过两套方案。
第一套就是努力去学习那些自己原本并不擅长的编程技术,成功进入绿金集团就职,和华梅学姐成为同事,进而过上美女相伴前程无忧混吃等死的生活。这样的生活平静而安稳,还能享受到人与人之间的温暖,对于随时可能离世的自己来说虽然不是最好,但也算是个安慰。
第二套方案,则是干一票刺激的“大买卖”,挣到自己短的可怜的下半辈子花不完的钱,然后去周游世界,花天酒地,见识自己从未见过的辽阔天下。
第一套方案业已功败垂成,嬴大桨不会再去耿耿于怀,那么对于第二套方案,现在要做的就是
“和氏璧啊和氏璧,看来只能把你卖个好价钱了啊。”
嬴大桨故作无奈的自言自语,脸上愉悦的笑容却出卖了他的心情。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七章 深山佳人()
辽海市城区面积并不是很大,然而在这座海边小城的郊区,却环绕着一座座起伏的山峰,其间丛林密布,沟壑暗藏,河流小溪星罗棋布,也是少有的自然风光。
而此时,一个高挑的身影正穿行在这郁郁葱葱的山林之中,平日里故作优雅的身姿在这一刻仿佛找回了自在的本性,如同矫健的雄鹿般在起伏不平的山道上奔跑着。他时而也会慢下来,提着装有白色风衣的手提袋,就像在自家后院一样闲庭信步,张牙舞爪的枝枝叉叉被他随意的拨开,乖巧的如同小孩子的玩具。他走进常人眼中荆棘横生的山林,就仿佛鱼儿回归了久违的大海,将一切污浊的尘埃甩在了身后。
他正是已经恢复了体力和精神的嬴大桨。
呼吸着山上不一样的空气,嬴大桨不由得想起了小时候在山村老家的生活。
童年里的自己就像个野孩子,和邻居的李家兄妹整天在山野间疯跑,农家的土狗蛋鸡早早便不能满足他们的野心。兔子窝、野鸟巢,甚至于狐狸洞,都是他们引以为豪的探险之所,自己也在那时练就了一身穿行山野和寻路的本事。谁知时过境迁,当时玩的最疯的李家小妹现在都已经是辽海大学的二年级生,李家大哥也越发的成熟稳重。而在他们的怂恿之下,自己也终于在六年前离开老家,来到辽海读大学,几个童年好友才有了再见的机会。
当然,嬴大桨此刻会想起李家兄妹,并不只是因为这绵延的山岭,更是因为他现在正要前往的,便是那对兄妹在辽海真正的归属之所。
走出一片林子,嬴大桨的面前终于豁然开朗,一座不大不小的建筑盘踞在这山间。其依山势而建,并无雄伟之势,倒颇有隐于自然之感。大门处是一座牌楼,上面高挂一牌匾,上书“青莲观”三个大字,院落中隐约有香烟升腾,又有几个头扎发髻身穿道袍者穿梭其间,无尘无杂,清净无扰。
嬴大桨抬头看了看这牌匾,又向院落中间的大殿望了望,不由得一笑。实在很难想象,在科学技术普及了这么久的城市周边居然还会有这么一座不小的道观,来到这里就好像穿越到了古代一样。
不过,跟自己的家族和那块玉比起来,这也都是小事了。
正巧有一名年轻的道士从院落中走过,嬴大桨没有放声呼喊,而是轻咳一声后快步上前,向那年轻道士说道:“打扰师兄,请问秋颜师妹在哪处院落休息?”
那道士一愣,但随即有礼答道:“原来是嬴施主,师妹她正在后院,此刻应该无事。施主请自便。”说罢向大桨又是一礼,便又匆匆而去。
嬴大桨倒是暗赞了一声这道士的好记性,自己之前只来过这里一次,他居然就能记住自己,莫非清静的环境真有提神醒脑的功效?
随手整了整自己的衣着,嬴大桨拎着手提袋向道观深处走去。这道观虽然不大,建筑风格却颇为古朴,某些细节之处的雕刻手法与花纹图样也都颇为讲究,这让嬴大桨也是好奇不已。他正一路边走边瞧,忽的一阵清凉微风从耳侧吹来,顿时浑身打了个舒爽的哆嗦,顺势向旁边的院落中看去,却情不自禁的看呆了。
此时明明正是盛夏,道观中却是清风习习,清爽又不失温和,正如大桨此刻看见的少女。清爽利落的刘海随风微动,流苏般的中长发顺着小巧的瓜子脸调皮的流下,纤细的睫毛向上微翘,修长的脖颈笔直而骄傲地挺着。正直而不失婀娜的体态掩映在贴身的素色道袍中,整个人仿佛是出水的莲花,清丽而不妖媚,但跌宕起伏的山光水色还是让嬴大桨忍不住多瞄了几眼。
女孩盘腿坐在院落中宽大的石床上,面朝大桨来的方向闭着双眼,嘴角却挂着忍不住的微笑。她压着笑意,故作苍老声音道:“何方小辈,竟敢擅闯老仙洞府,该当何罪呀?”
大桨好气又好笑,一时玩心大起,一边快步走到女孩面前,一边说道:“哪里是老仙,分明是只小狐狸精,看贫道前来拿你!”说罢作势欲扑。
女孩漂亮的双眼一下子睁开老大,仿佛倒映着彩虹般的光彩。她从石凳上跳下来,单手叉腰指着嬴大桨又气又笑道:“好啊你,从哪里学的油腔滑调,上次来明明还老老实实的让我欺负,这次居然想造反啦,恩?”
大桨得意的一笑,举起手中装着白色风衣的手提袋,嬉皮笑脸的说道:“嘿嘿,谁让你这小魔女不尊敬学长,这次我是来给大哥还衣服的,你要是不老实,一会儿见了面我可是要跟大哥告状的哟!”
“你”女孩一时气结,小嘴撅起老高,但随即又眼珠一转,笑嘻嘻的拉上了大桨的手臂,说道:“大桨哥,人家是看你这么潇洒帅气才忍不住逗逗你嘛,我哥的这件风衣其实给你穿再合适不过了,你穿出去说不得要迷倒多少小姑娘呢!要不你就先拿回去穿,什么时候穿腻了再给他拿回来也没事。为了不让你白跑一趟呢,今天我就带你好好转转,别看这是山沟沟,好玩的可多着呢!好不好呀?”
大桨脸上一副要好好考虑考虑的表情,心里其实早就乐开了花。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便是李家兄妹中的小妹,嬴大桨从小便最为头疼的小魔女——李秋颜。
李家兄妹在初中时便离开老家迁往了辽海市,嬴大桨在到大学报到时才与他们重逢。当时的李秋颜已经长成一个落落大方的美少女,这让嬴大桨不禁感叹大自然的神奇。但这丫头在出落得越发美丽大方的同时,也变得越来越难以捉摸,时而活泼可爱时而冷面寒霜,有时大大咧咧,有时又斤斤计较,实在是“女人心,海底针”的上好范例。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八章 欲说还休 (30推荐票加更!)()
青莲观在辽海市的普通人眼中并不出名,山上没有令人惊叹的奇观,也没有凄美感人的传说,道观里供奉的甚至都不是三清或是玉帝,因此在附近地区的宗教团体中也是名声不显。李秋颜兄妹的父亲正是这座道观的主事人之一,也是现任观主的师弟,而李秋颜的大哥因为老成持重,在不久前便成为观主的候选接班人之一。一想到这位儿时胡作非为的大哥将来居然要做清心寡欲的观主,“道貌岸然”“衣冠禽兽”之类的字眼就会出现在嬴大桨的暗自腹诽之中。不过这也带来一个好处,就是经常把大桨捉弄的哭笑不得的秋颜近几年来对她的大哥却越发的敬畏,这才让嬴大桨有了“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机会。今天看见小姑娘被制的服服帖帖,怎能不让他得意洋洋。
嬴大桨终于忍不住,露出了大灰狼般的笑容说道:“爬山就算啦,我今天也没少折腾,累坏了,要是不想让我跟大哥告状呢,就给大爷揉揉肩,按舒服了这事就算啦。”说着就坐在石桌上,摆出一副懒洋洋的架势。
李秋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但还是转到他后面,乖巧的给他揉起肩来,这让嬴大桨心里好一番暗爽。虽然两个人都是青春正茂,但由于太过相熟,彼此之间反而没有男女有别的感觉,就像是自幼一起长大的兄妹,至少嬴大桨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算你有眼光。诶,我穿那件衣服真那么帅吗?”嬴大桨又开始自我感觉良好起来。
“那当然啦,谁不知道我大桨哥是天生的美衣架。”李秋颜的声音里依然谄媚十足,但一对大眼睛却滴溜溜直转,不知道在想什么。
“要是所有人都这么想就好了。唉,刚才我在双选会会场碰见一个女面试官,她咋就不这么觉得呢。又不是第一次见了,就不能给我点面子呀啊啊啊啊啊!”
一声异常凄厉的惨叫从刚刚还志得意满的大桨同学嘴里传出,正当他伸手去揉被掐得发紫的肌肉时,李秋颜的大眼睛再次出现在他面前,冷艳而????肃杀。
“原来大桨哥去双选会,是去看老相好了啊”李秋颜粉润的小嘴里,传来仿佛来自异界的声音。
“原来大桨哥是为了看那个女人,才借了哥哥的衣服啊”幽怨的声音接连袭来,嬴大桨已无力招架,连连摆手道:“不不,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啊!秋颜你一定要冷静,我是清白的啊!”啊,自己为啥要这么紧张嬴大桨脑海里一片空白
“哼,算了。”秋颜小鼻子一皱,似乎从冰冷的“幽怨模式”切换了回来,顺手抢过了大桨手里的手提袋。“大哥最近正在闭关,这衣服就先交给我,你要是没啥事就先回去吧,山上又没有美女,想来你也不乐意多待。”说完就转过身,向院子深处走去。
这到底该说她善变无常呢,还是该夸她脑瓜好使呢嬴大桨无奈的笑了笑,朝着李秋颜的背影喊道:“我这两天会出去散散心,不要担心,我会很快回来。”
女孩的脚步停住了。
她微微抬头,却没有转身,一阵清风吹过她的刘海,遮住了她的眼眸。
“真的要走,就走远一点吧,别再回辽海了。”
不同于刚刚的幽怨,也不复先前的活泼,现在的声音平静无波,就如同她的名字,带着逝者如斯的自然与冷漠。
“不然,恐怕会没命。”
李秋颜慢慢走入道观的盛夏清风中,留下嬴大桨自己盯着她的背影,茫然,疑惑而又担忧。
拎着装有白色风衣的手提袋,李秋颜低着头走在道观的小路上,心事重重。
忽然她耳边响起如雷的声音:“逆子!竟然将秘密泄露给他,还不快来认罪!”
即使这院子里有其他人,他们也不会听到任何声音。
若是放在旁人身上,怎么也会被这奇怪的声音吓一跳,但李秋颜就像习空见惯一样皱了皱眉,向着院落深处走去。很快,她面前的路被一堵青石墙挡住了尽头。
李秋颜抬起右手屈伸五指,结了一个法印。
随着简短却艰涩的咒文念诵声,青石墙渐渐变得透明,最后竟然消失不见,现出了一个隐蔽的院子。
李秋颜把手放下,就像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一样,如同一个普通女孩般走了进去。
站在院落中央,她看着那间房门紧闭的小屋,贝齿轻轻地咬着唇,眉头紧皱。正犹豫时,空荡荡的院落里却响起一个低沉的男声:“既然做了就不要抱着侥幸。进来吧。”
李秋颜双眼一瞪,哼了一声就走向房门,单手放在门上默念了一阵,门竟自然打开了。屋内的空间很小,在搬动一处机关之后,一条通往地下的密道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走入密道,再按下密道内的机关将入口复原,一切都是那么轻车熟路。密道不算狭窄,但也只能容下三个人并行,两侧的石壁是天然的山石,上面偶尔会出现风格古朴的莲花和八卦图像,不灭的火光照亮了蜿蜒曲折的前路,就像是巨大怪兽腹中扭曲的小肠。
这条密道李秋颜再熟悉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