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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妖姬-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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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鼻烟。东方鸿飞忐忑不安,面颊有些发热。杂役低眉笑眼地问:“东方大爷,不知您老开哪个门儿?”
  未等警长回答,杂役便高声喊:“接客——”随着悠长的声调,四合院的楼上偌多房间一齐打开,浓妆艳抹的姑娘纷纷走出自己的屋子,微笑着或倚或立在门前,摆出最佳的姿态,让客人欣赏、挑选。
  “‘杨柳枝’,杨丽娟小姐——”杂役介绍后,那姑娘向东方鸿飞卖个轻浮的笑,扭动灵活的腰股,用手帕扬了一下,像是招唤,然后回屋去了。于是,次第介绍。
  “东方兄,这是规矩。”叶梦幽俏声说,“听到吆喝声,屋里有客也得出来。”
  “‘雪里红’呢?”东方鸿飞问。
  “占手啦——”杂役躬着腰,尾音施得很长,双肩向上一扛,夹在耳朵上的香烟差点被震动下来。
  “胡说。”叶梦幽沉下脸来。
  “东方爷的宝号……”杂役打量着气度不凡的警长,能看得出嫖客是“雏儿”,但猜不透身份。政界、商界,都不像。
  “鄙人开个火药铺,卖枪弹不卖人参。”东方鸿飞把手枪放在茶几上。
  杂役是见过世面的,虽吓得后退一步,但眼里仍在笑,那笑又流到脸上。软中带硬地说:“您老把枪存在柜上,省得姑娘们摆弄砸了小脚儿。”
  “‘雪里红’有客?‘东方鸿飞问。
  “范少爷把她包下了。一出手就是这个数。”杂役伸出个巴掌。
  “五千块钱?”东方鸿飞故意问。
  “五百。”
  “我出五千。”警长很轻松地品了口茶。
  杂役暗想,这不是个阔绰的嫖客,倒像是“砸窑子‘来的’龙头”“或”丘八“。他不满地斜视着叶梦幽。叶梦幽虽犯疑惑,心里倒明白一点:东方鸿飞心底有谱,但绝不是为嫖而来。
  “您老不知道,姑娘已是范少爷的人啦!”
  “她抱着范文心没脑袋的身子睡吗?”东方鸿飞两眼一瞪,厉声说,“叫她接客,惹恼了爷们儿,让你满地找牙!”
  “你敢……”杂役后面的话还没说出,东方鸿飞早扇过一记耳光。打得他满眼爆出无数金鳞银花,嘴脸顿时肿胀起来。
  “打人喽——”杂役蹦脚乱叫,指着叶梦幽说,“叶先生,你领来的人是做嘛的?万春楼不是好惹的,后台是谁?你不是不知道。混横的主儿都竖着进来,横着出去……”他喋喋不休。
  “我也是被他揪来的。这叫‘妈妈嫁人没法子’。他是做嘛的?你问我,我问谁去?”叶梦幽故意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苦相。又说,“把王老板叫来吧。”
  客厅里的吵吵闹闹声,传到正卧榻抽烟的王德兴耳朵里,不耐烦地放下烟具,伸个懒腰想出去看看。躺在对面的姑娘撒娇地说:“用得着你吗?让王彪把那个混球打发走算啦!”伸出胳膊揽住他的脖子。
  “王彪!”王德兴高喊。一个彪壮的大汉走进来,说:“爷,我就这把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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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德兴知道他在“推牌九”,说:“出去看看,回来让小翠给你烧个泡儿。”
  “又有小孩儿撒尿啦?”王彪一撸袖子,漫不经心地走出去。他是万春楼的保镖打手,一身蛮力,能将茶盅般粗的树飞脚踢断。有些不守规矩或喝醉撒野的嫖客,都被他一拳打昏,横着扔出去。
  一口烟还未从王德兴的肺腑盘旋而出,王彪便跑回来,说:“爷,会到硬手了。
  我一拳过去像锤在铁锭上。把我往杯里一带,把烟头儿塞进我嘴里,妈的,好在是戳灭的,要不,满嘴燎泡儿……“”哪条道儿上的?“王德兴不得不站起来。
  “这回我眼拙,还真看不出来,还带着枪呢!”王彪瞟着蜷身躺着的小翠,她漠不关心地望着屋顶,哼着曲儿,穿红绣鞋的脚不住地打着节拍。
  “王彪,”王德兴扭身说,“给警察厅叶念秋秘书挂个电话,派几个弟兄来。
  我琢磨这个人有来头。“”长得嘛样儿?“小翠懒洋洋地问。
  “妈的,挺帅,像周瑜,比范四少还强。”王彪揉着嘴角儿,频频吐着粘在上腭膛的烟草末。忙着去打电话。
  王德兴拨开人群,说:“都干正事去。”走到端坐着的东方鸿飞面前,拱着手说,“失敬、失敬。鄙人王德兴。山不动水转,都是朋友,有话好商量,别伤了和气。”
  东方鸿飞嗯了声,坐着不动,用目光审度着王德兴:秃顶,满脸横向,浑然像个肉球。因戴着一副茶镜,看不到那只瞎眼。金牙、金戒箍、金怀表链一齐闪光。
  “上好茶!”王德兴把东方鸿飞面前的茶盏拿起来,把水泼在地上,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先生不是本地人吧?”
  把手枪拿起来,递过去,“朋友,手头儿要是紧,德兴愿解囊奉送,想解闷儿,43位姑娘任你挑。”
  “我挑‘雪里红’。”
  “吕小娟小姐?”王德兴笑起来,说,“先生这倒有些为难。
  吕小姐一来身子不适……“”慢。“东方鸿飞把手一举,神情凝重地说,”我只是想见见她。“”那好!“王德兴扭脸喊,”吕小姐……“
  “喊什么,我来了。”声音很娇脆。不知何时,吕小娟竟出现在楼梯上。东方鸿飞心里一跳,心想,果然名不虚传,是个妩媚、娇嫩的姑娘,穿着一件白缎的素花旗袍,鬓上插着一朵绢花,你江南的桅子。柳眉间微蕴着阴凉,两只媚气的眼里流露出隐隐的放荡。
  “你肯出五千银圆?好大方啊!”她紧紧盯住东方鸿飞的脸。
  “刚才开价五千,现在只能是五百了。”东方鸿飞嘴上应咐着,暗自思忖,头脑虽旋转但如乱麻,理不出头绪。他想到了“蓝色妖姬”。
  吕小娟望了他半晌,嘴角浮起一丝极有修养的笑意,轻拍了东方鸿飞的肩头一下,扭身走了。
  旁人谁也不知道,吕小娟这一轻拍,差点儿使东方鸿飞承受不住。他心里凛然一惊,刚要说话,妓院门外响起汽车的引擎声,紧接着,数名警察跑进来。
  “谁在这儿捣乱!”一名警官阴阳怪气地喊起来。
  “是我。”东方鸿飞把腿翘起来,颤颤着锃亮的皮鞋尖儿。
  “啪”。警官打个立正,敬着礼说:“东方警长,有何吩咐?”
  “不是公事,这套免了吧。”警长笑着说。
  “警长也到这……今天,有这个兴致啦?”警官讨好地说,见东方鸿飞不予理睬,转身对发怔的王德兴说,“这是东方鸿飞神枪警长,伺候好了。”“兄弟有眼不识泰山,东方警长多有海涵啦!”王德兴连连赔礼,他知道眼前站着的是厅长的红人。
  第七章:胭脂窟里鸣神枪
  王德兴万万想不到东方鸿飞警长要做东请客,他知道如逐血蚊蝇似的警察是无利不早起的。东方鸿飞在头等的全聚德饭庄包了雅座,开门见山地说:“王老板,你和范文心交情不浅吧?”
  王德兴暗吃一惊。此时,他的茶镜已经摘掉,仅余的右眼瞪得滚圆。他知道范文心包下“雪里红”,所谓交情,不过是金钱美女,彼此各有所图。吕小娟亏的是死鬼曾许诺给她全套白金首饰,并附赠两个以清透为贵的水晶鼻烟壶。人死了,东西自然送不来了。王德兴惟恐警方借此讹诈,捏造个不大不小的罪名。
  “听说范少爷被人害了?”他问。
  “王老板果然是耳聪眼皮杂。”东方鸿飞微微一笑,“封锁新闻界,但封不住王老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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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范四少和吕小娟形影不离。范文心去国民饭店,她不跟着?”警长问。
  “东方警长原是查案来的?”王德兴说,暗自盘算对策。
  坐在一旁的叫梦幽频频劝酒,和事佬般地说:“也是也不是,算是半为公来半为私吧。”舔着门牙笑起来,见二人板着面孔,自觉没趣,收敛笑容,夹起块鲜贝放在嘴里。
  “我想问问吕小娟的来历。”警长说。自包桌摆宴到酒寒菜冷,气氛一直不是融洽的。
  “这……不便说吧。”王德兴有些犹豫,说,“东方警长大概不知花界里的事。
  叶先生自然知道。“”吕小娟的事你知道吗?“警长问。
  “这我就无从知晓了。”叶梦幽说。
  “王老板,做为警方没有不涉足之处。‘雪里红’怕是还没报籍上册吧?”
  “可我是照样交‘花税’的。”
  “她是扬州来的吗?”警长又问。
  王德兴摇着头。那只被捅瞎的眼像一口深凹的枯井,紫褐色的疤令人作呕。东方鸿飞仔细察看他的神情,力图捕捉住一丝异常的变化,但对方除去不快之外,没有半点的慌乱。
  “叶梦幽,你写《美妹扬州来》的文章,是以何据为凭证的?”
  “不瞒你东方兄。”叶梦幽喝干杯中酒,说,“范文心是何等人物,他死了,除非尿炕的孩子不知道。花界都要给他出大殡哩!王老板图的是钱,小兄只得去吹牛,借秃笔一支以得半瓢。酒后吐真言,那篇文章满纸谎言胡乱语,不过想为王老板‘拉客’。我倒是见过吕小娟,可连胭脂味儿也没吸进一口。这姑娘专攀豪富俊俏子弟,在下是个穷酸……”他又端起酒杯,吆喝着堂棺换酒壶。
  “东方警长是来查案的,那我也不能瞒着了。”王德兴端起杯,说,“是朋友,咱干了这杯!”
  这是两人落座后喝的第一杯酒。
  王德兴说:“蒙东方警长看得起。吕小娟确实从扬州来,带着一封书信,是扬州‘百梅荟’妓院老板介绍来的,那是我的老友。说塌了‘花架’,让我收留‘雪里红’。故人情不好推诿,况且吕小娟是一棵摇钱树。他见的头一位就是范少爷,我打的电话。两人一见投缘,斧头也劈不开了。”
  “她到底是哪的人,祖籍?口音?”
  “满口京腔。祖籍扬州。那封信还在。”王德兴又敬东方鸿飞一杯酒,警长没有拒绝。
  东方鸿飞低声问:“吕小姐目前心情如何?”
  “东方兄的意思是……”王德兴眯起独眼试探,见他微微一笑,说,“要是查案,愚兄代为引荐。”
  东方鸿飞深知吕小娟不是等闲人物,在他肩头轻轻一按时,那是“千斤坠”的手法,起码得有十年功夫。他怀疑是“蓝色妖姬”,但希望不是。在他的心目中,“蓝色妖姬”宁肯是嗜血的魔,也不愿为淫荡的妖。他尽管不近不谙女色,但能看透吕小娟的骨子里流动的是浮浪、妖冶的玉髓。
  “东方兄最好不要把姑娘带到局子里盘查。”王德兴把烟叼在嘴角,意味深长地微笑。
  “那倒不必。”警长也淡然一笑。
  王德兴经营数十年风月场,八方来音,一点便明。一颗悬着的心归回原位,说:“吕小姐眼下不想见客,东方警长兄,这可得靠你去开导啦!如东方兄中意,老哥奉送!”抚掌大笑起来。
  酒酣而归,不知几人醉。说说笑笑直奔万春楼。王德兴有意巴结这位神枪警长,知道他爱面子,吩咐左右,不要张扬出去。带着东方鸿飞、叶梦幽到吕小娟屋里去。
  撩开门帘,一阵暖香酥骨般地袭来,使东方鸿飞的心蹦蹦直跳,提醒自己,眼前是口粉色陷阱,将人灵魂化为脓血的脂粉窟。
  “吕小姐,这位东方先生慕名前来,想和你聊天解闷儿。”
  王德兴说着,把麻将牌匣放在桌上,“打八圈儿!”
  吕小娟背对众人,理也不理地嗑着瓜子。嗑得极快,俩手指在唇间一拧,残骸即落。嫖客都懂,妓女嗑瓜子有偌多花样,譬如啐落皮子,是轻鄙;随手扔在地,属不以为然;若笑嚼舌尖儿上,算是迎合的媚态了。而吕小娟全将瓜子皮落在鞋上,其准确性使站在她身侧的王德兴惊叹不已,不知这位少奶奶嗑了几千斤瓜子,才练就这门功夫。
  东方鸿飞初人嫖门,环视着这间“夜夜换新人”的“洞房”:粉壁上挂着一幅“贵妃出浴”的画,笔墨虽精却是媚俗。两旁的楹联装镶在红木框镜内:“宁卧天台醉一梦,莫思世上换百钱。”落款是“垂柳渔人”。这是叶梦幽写的,有点愤世的超脱意思,笔迹遒劲、墨姿洒脱,似是醉书。下面便是梳妆台、“白玫神”、四季果子、烟糖之类。叠着锦缎被褥的铜床下放着一个镂着图案的铜盆,青砖铺就的地上很是洁净,放着几双颜色不一的睡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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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小娟穿着紧身的银缎小袄,乌黑的头发瀑布般泻在肩头,越发显出峰腰削肩。
  她慢慢转过身,粉团似的俏脸毫无表情,从下自上地脾睨着慕名而来的客人,不再嗑瓜子。王德兴怕东方鸿飞尴尬,用如簧的嘴插科打诨,从中撮合,说些趣话。
  东方鸿飞感到身上燥热,额头沁出细汗,鼓足勇气说:“王老板,梦幽兄,我坐会儿就走。你们自便吧。”王德兴和叶梦幽相视一笑,说了几句吉庆话退了出来。
  吕小娟似笑非笑地努着嘴唇说:“把花捡起来,给我戴上。”
  一朵艳灼如火的榴花掉在地上,只距东方鸿飞两尺远,不知是什么时候落下的。
  警长若躬身去捡,等于对吕小娟施了礼。他一抬腿,用脚尖把花挑起来,放在掌心。
  手一挥,石榴花飞过去,挂在吕小娟蓬松的发上。
  吕小娟扬起尖尖的下巴,轻佻地说:“先生的来路不小,一句话坏了我们的规矩。”
  “什么规矩?”东方鸿飞镇定下来。
  “‘雪里红’就卖得这么贱吗?”她倚在床架上,把胳膊抱在胸前,露出玉藕般的手腕,戒指、手镯熠熠发光,但都是白金的。
  “我不懂。”他回答。
  “我看你啥都不懂。怪老实的。”她笑起来,红唇间的贝齿闪出光泽,双眼溢出娇媚,慢慢走过来。
  “别动。”东方鸿飞不由地后退一步。
  “哟——你干啥来啦?”
  吕小娟不容东方鸿飞躲闪,一手搭在他的肩头,浓烈的脂粉气使他屏住呼吸。
  吕小娟的口音带着东北腔,更使警长紧张的是“燕青拳”最大的优势,即“避实就虚”,能以矫健、灵巧的身法躲闪强敌扑击。“燕青十八滚”便闻名于武林一道。
  但他竟没躲开吕小娟。神思一分,吕小娟的手却轻揽住他的腰,肘微微一撞,娇嗲嗲地说:“哟,还带着枪呢。”
  警长向后一跃,下意识地捂住腰,唇角颤动着问:“你是蓝宝珠!”
  吕小娟神情一怔,瞬间,双眼又溢出媚笑,撇起嘴:“呸,谁是蓝宝珠,你的妹妹吗?”她失笑起来,虽是人夜,这里放荡的笑声并不稀罕,东方鸿飞听了却是头皮发麻。
  “你到底是谁?”
  吕小娟没有回答,微笑地望着脸变得有点苍白的东方鸿飞,继续并很轻松地嗑起瓜子来。
  难道眼前站着的这个媚人狐般的女子就是蓝色妖姬吗?
  不!东方鸿飞立刻否定自己。面前这双春情荡漾的眼睛不会为车夫宋福贵流泪的。不会去看长禄里的老槐树。更不会委身范文心后再去手刃雪仇。但必须承认,吕小娟是个身怀绝技的妓女。
  “对你实说,我是警长东方鸿飞。不想做嫖客,只想问你一些事情。”
  “蓝宝珠吗?”
  “对。”
  “那是你的相好,问我干啥?”她的眼睛似乎含着一点妒嫉,但眉梢仍然翘着笑意。
  “我不认识她。”东方鸿飞神情凝重起来,眉宇间凝着凛凛正气。
  “真不认识吗?她可是个美人儿,只是过于阴毒了。”
  吕小娟吸着烟,两股青烟从小巧的鼻孔喷出来,默不作声地察看警长的神色,似乎也在揣测:不嫖之客的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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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谋杀范文心的凶手,你不恨?”东方鸿飞低沉地说。
  “卖笑生涯,送旧迎新,怕的是动真情。范文心死了,与我何干?”她很冷淡。
  “你不是为他戴孝吗?”
  “放屁!那小白脸家有万贯,用钱买色,我是以色卖钱。我们有男女之乐,可没有夫妻之情。懂吗?”
  东方鸿飞一脸正气,说:“你身怀绝技,怎么自愿堕落风尘?我是捉拿凶手的警长。告辞了。”说完,想走。
  吕小娟狸猫般敏捷地一跃,跳到门前,挡住他的去路。问:“你接了范家多少钱?”
  “范家?范家在东方某的眼里只是一撮粪土。”
  东方鸿飞尽管不相信吕小娟是蓝色妖姬,但怀疑她和蓝宝珠有关系。他想走,是“欲擒故纵”,把正面接触变为暗中监视。在吕小娟眼内,英俊、潇洒、视富豪为粪土的警长不是庸俗、猥琐的渔色之徒,这种见美色而不动心旌的男子她从未见过。
  “你逮着蓝色妖姬会怎样处置?”她郑重地问。
  “秉公执法,是我的天职。要知道人情王法是不同炉的。”
  “我看人是准的。”她摇着头,轻叹口气,说:“你走吧。我敬佩你的人品,省得坏了名声。”
  东方鸿飞发觉她频频看着摆在条案上的珐琅钟表,已经是午夜时分了。他索性不想走。身置青楼,哪怕是一炷香的时辰,浑身是嘴也再难说清了。他料到吕小娟不会加害,平静地说:“我不走了,你先睡吧。”
  “那你呢?”吕小娟的眼睛闪过一丝光芒,但很快就消逝了。
  “有书吗?”。
  “没有。我认不得几个字。”
  “笔墨总有吧?”
  吕小娟点着头,拿来文房四宝。亲自铺纸磨墨,变得温柔。
  纯情起来。她把手轻轻搭在东方鸿飞肩头,说:“我就爱看人写字。”
  写什么?东方鸿飞心绪很乱,轻声说。“你快睡去吧。焚一炷香。”
  “不,我偏要看嘛。”吕小娟撒起娇来。
  东方鸿飞挥毫落纸,信手写:“人生如梦,梦里好。醒来金蝉老。前人田地后人耕,谁识几根白骨统青草?”
  “给我念念。”吕小娟说。
  东方鸿飞读后,搁下笔说:“很好懂的。人生到头,终不免造下几根白骨。白骨无遗无贱,后人不识,一脚踢开。那骨头无非是你的,我的,他的。”
  “送给我吧。”吕小娟拿起来,竟忘情地贴在脸上。柔情地望着陷入沉思的警长说,“陪你坐一宿,也是缘份。”又递传秋波,试探地问,“你真的不困?”伸展双臂打个哈欠,一股年轻女性的温馨飘溢过来,亵衣凸起的部位颠颤着,东方鸿飞急忙移开视线,稳住神思。
  吕小娟敬重东方鸿飞,把那张纸放在枕侧,脱去长裙,把被子拉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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