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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氏不依不饶,抱着肚子就找族长拉理。
族长没理会姜氏,倒是朝李敏看去,“李秀才,你这是要作甚?”把他找了来,却发生这些个没头没脑的事,族长觉得好生奇怪了。
“实在是因为朗儿失踪了。”旁边的赵婶儿小声地说道。
话声一落,一旁闹腾着的姜氏也止了歇瞪大了眼珠子,仿佛突然回过神来,又好像是在心内暗暗盘算,突然她哀叫一声,“我苦命的朗儿啊,他失踪了?可是我这个当婶婶的不对呀,怎么没看好他呢!朗儿去哪儿了,族长您可开开眼啊,一定要找到朗儿啊!”
姜氏又嚷嚷起来,李敏没吱声,径自越过她,提起一条腿,冲着一边的门猛地一踹,“吱啊”一声,那门后来被哐地声重重顶到了后面的院墙上,顿时一扇门大开,露出了整个清幽的院子,“族长,既然来了,就进里面坐吧,看在婶娘也是焦心的份上,还请族长您做个见证。”
一条腿跨进了院门,姜氏的喊声歇止了,眨巴下眼,眼看着李敏拿她当人情,扶着族长进了门。
“天都黑了,有甚事明天再说吧!”
姜氏抱着肚子挡在前面,眼看着不让进门,李敏不急不徐,笑吟吟地对她说道,“婶娘刚才不是说有人敲你家的门,要找贼么,现在族长来了,您怎么反而捂着盖着的呢,莫非家里还真有贼?”
李敏对这个家可是十分熟悉,当即扶着族长就去了正厅,顺便一路把灯都给燃上,照亮了整个院子中的鹅卵石铺成的小道。
“去将李睦找来。”族长李祺甫一挥拐杖朝着姜氏令道。
姜氏抱着肚子溜溜地地退了下去,整个李家大厅中说一句话都能发出回声,李敏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里,只一个大厅就比自己十个茅屋都大,里面的摆设,古朴案几,燃香幽炉,正中的墨色山水画,无一不显得格调已经高出了一般的农户人家。
曾经的李敏家,果真很富裕呀。
正当李敏暗暗思量时,族长捂着嘴巴咳了一声,显然是病了,嗓子中有着很深重的粘痰。
李敏轻快出了门,熟门熟路倒了杯水送到族长面前,正想说什么,突然就见门口窜进来一个矫健的黑影,赵婶儿和族长家的几个青壮年见之,吓了一大跳,喊了一嗓子,李敏这才回过神来,看到斑斑已经回来了,它的嘴里叼着一样东西,却是系发髻的掉了色的布巾。
李敏一看那布巾,双眼蓦地就红了!撇开斑斑,激动夺过来,一下子就认出来了!这是朗儿的!
他将东西交到族长手上,“族长,这是朗儿的东西,现在在二叔家找着,我怀疑二叔把朗儿偷卖了走,还请族长主持公道!”
族长有些迟疑地接过布巾来,看向那花斑豹子,点漆似的老眸中,是一丝丝的不确定。
“族长莫要担心,这豹子其实只是大型号的猫儿,可乖顺了呢!”
李敏这话一出,连着族长家的两个青壮年的小子都不相信,可看到李敏抚着豹子的脑袋,豹子眯起眼睛享受的样子,他们更是大跌眼镜,不得不相信了。
“你说甚!我偷卖自己的侄儿,李敏你当真不知轻重!”
族长还没有开口说点什么,就听自门口传来一道锐利深沉的嗓音,李敏猛地回头,看到一个清俊高挑的中年男子,一只手负立在背后,好像拎着什么般,他站在门口处,修长的身形将门外的冷风大大遮住,双眼如锐鹰般朝他噬来,嘴上留着两撇黑胡,整个人的神情陷于一种似怒似沉的愠怒之中。
他就是李睦。
李敏扫了一眼,淡淡地述道,“婶娘与伢婆去茅屋,要将敏儿卖掉,去做什么小倌,此事二叔你也一定觉得‘很不知轻重’吧!”
声落,李睦整张脸更绷紧了,神色阴鸷地盯着李敏,仿佛他说了大逆不道的话一样。
做错事情的乃是姜氏,李睦却如此怨怪自己。
李敏心中发笑,不过是个道貌岸然的家伙。若非如此,又怎会贪图自己大哥的东西,还将大哥的子女赶到畜牲住的茅屋中而至不闻不问。
这个李睦,虽然长得一副端雅忠良的样子,可惜,皮囊里面的东西,早就烂掉了。
“混账!我何时做过这种事?李敏,你可不要信口雌黄呀!这可是天打雷劈的呀!”姜氏不知何时冒出来,已然穿戴一新的她,上身一件锦缎绣兰花的粉色衫子,下面是玉兰百褶裙,虽然并不新颖,款式也很旧,可质地却是上乘。
李敏低头看看自己,被野兽咬烂了,露出雪白棉花的灰布长衫,以及外面属于闽坚的皮草,脚下却是薄薄的破靴子,前面两个脚趾突兀地钻出来,冻得发紫。
“原来婶娘也知道天打雷劈?人都说做事积阴德,婶娘做事情可也要多想想肚子里面的孩子。”
李敏冷冷地别开眼去,看都懒得看她。一张妇人嘴,果真是什么话都能说的。
他是男人,跟姜氏此类辩是非,跌份!
“咦,发生了什么事?”李静雁被家里面的噪音给吵吵醒了,打听了下,听说李敏来了,她心中就是一咯噔,还是硬着头皮来到了前厅。
李静雁穿着与她娘亲一样的颜色,只是前面明显是手工绣的牡丹花,一入眼,便觉得蓬荜增辉,整个人俏丽异常,她看到李敏后,一双眼睛在人身上打量了一遍,眼中不知名地涌动着什么,只是目光还未散去,就听到了李睦的训斥,“李家之地,也容畜牲撒野,真是不知所谓!”
李睦暴喝一声,随手从身后抽出支箭羽来,搭上弓,对着李敏身边正眯着眼,倚着他裤腿的豹子就射了去!
李敏没想到,李睦竟然是射他的豹子,忙上前阻止,哧的一声将他的手臂给擦破,李敏捂着血流如注的手臂毫不喊疼,目光清冽带着嘲意朝李睦阴冷看去,“族长您看到了吧,二叔正当壮年,身强力壮,要抓个十岁的孩子不成问题!何况,朗儿身上的东西,正是在二叔家里找到的,证据灼灼,还请族长您下令。”
“胡说!我是教训这野豹子,何时拿来对付自己的亲侄儿了,李敏你莫要信口胡诌!”李睦拒不承认,喝声冷斥!
“李睦,李朗在哪里?”族长这时候发话了,目光冷冷地朝李睦看去。
“我根本没见过李朗!”李睦愤恨地咬牙吼道,李敏这个狞子,无缘无故冤枉他,把他赶到破草屋去,简直是便宜!真该让这小子再好生吃吃苦头!
姜氏与李静雁一听族长发话了,心里面同时一哆嗦,目光躲躲藏藏,同样一副不知道的样子;
李敏笑着看向族长,“您是沐水村的族长,若是有人违反了族规,自相残杀,该如何处置?”
族长朝李敏掀起了眼皮,突然呵呵一笑,手中的拐杖朝旁一甩,重重一喝,“自相残杀?哼!至今还没个人敢在老夫我面前动武呢!”
他看出了李敏心中的不安,声音铿锵落地摔八瓣,使在场的人纷纷一震。
李敏率先朝李睦看去,若是当初李家分家的时候,族长与李睦同流合污的话,那么李睦的反应就不会像现在这样,面色剧变而愤懑。
只要族长不是被李睦收买的,李敏便心中有了底!
“族长,斑斑在这座院子中找到了朗儿的头巾,若是二叔果真是清白的,还怕查么?”
把受伤的手臂交给赵婶儿,赵婶儿心慌慌地拿了块布赶快给李敏包扎上,一边小心地叮咛着。
族长闻言一拍眼前的桌子,朝身后的人喝道,“志儿,你去把族里面的其他长老们都请来!然儿,你在此守着,谁再敢动武,喊打喊杀的,族中除名,赶出沐水村!”
李睦听了就是一僵,神色震了震,赶紧上前阻止李志离去,冲族长说道,“族长有事好商量,干甚请长老们来,现在夜深了,长老们的身子也不好,若真有个什么事,咱们私下解决便是,何况左右是朗儿失踪了,咱们坐下来好生商量便是。”
李志朝着爷爷看去,族长则沉吟了一下点头,问李敏,“李秀才你看怎样?”
“让斑斑去找找,自然知道朗儿去了哪里!”
李敏的话很明白,搜院!
李睦很不乐意,姜氏更恨,当场就撒开了欢,“凭什么要搜我们家啊!又不是命案!还没死人,凭什么三更半夜搜我们家?!”
李静雁偷偷拽着自己娘亲,一边露出怯生而焦虑的神态来。
“朗儿才十岁,他是各位李家宗族的人,就这样无缘无故地失踪,婶娘和二叔莫非你们就不着急?”李敏跟着说道。
“好了!”李睦扭头朝姜氏大喝一声,场中顿时安静了,手指着李敏,这才松口道,“你们想搜就搜吧!只不过一点,若找不出来,李敏要当着大伙的面跪下向我敬茶道歉!”
第34章 建水引灌溉是好事()
李敏听后,始冷笑出声,清俊的眉眼毫不掩盖露出璀璨的阴狠,“若是找不出证据,给二叔□□趾都行;若是找到了,你可别怪敏儿手下无情!”
花斑豹子听到李敏的声啸下,窜出去找李朗留下的线索,才刚出门,突然听到“汪嗷”一声怪叫,闽坚从黑暗中钻进了门来,望着自己牵来的狗狗,被那头花斑豹子给吓跑了,急切去找李敏,“敏儿,狼犬被你的豹子吓跑了,这可怎办!”
他好容易找来的狼犬,现在吓跑了,可坏事了。
“闽大哥不要着急,我们马上就能找到朗儿了。”
李敏第二个跟着斑斑出去,闽坚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跟了出去。
随后族长和他两个孙子出门,李睦则是面露阴森地跟出去,他还不信邪,李朗那个小孽种还能真跑到他家的院子来!早在夺回了李家的主宅后,李睦就打定主意看那边几个孩子死在茅屋,可是他万万没想到,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李敏这个兔崽子竟然找茬上门来了!
直到豹子在李静雁的院子里面那墙角处又寻到了一块衣布,李敏皱着眉头拾起来,冻得发青发紫的手,捧着那块被撕坏的布,左右珍而怜惜地抚摸着,仿佛再次看到了那倔强发狠的十岁小娃。
李敏将之交到了族长的手中。
李睦则是疑惑,见那破布,他更认定是李敏故意栽害他!好好的他家里,怎么可能会出现李朗的衣物?!
李静雁现在住的院子,正是李敏之前所住,对于这里的一草一木,他很熟悉,当看到那布块的位置时,他抬头旋即朝着墙头看去,以前他住在这里时,就经常架着木梯子上院墙,然后逃出家门,其间根本不需要走正门。
莫非朗儿是被带到这儿来,又从院墙中被抬出去的?
李敏皱眉,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呢?
李静雁看到李敏盯着院墙若有所思,心提到了嗓子眼,李朗那小子不听话,很快就醒来了,他还咬了大柱哥好几口,好不容易他们把他给弄晕了,这才瞒着爹爹,把李朗给越过院墙给架了出去。
现在李敏盯着这院墙做什么,莫非他还有神迹了,还能看出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李静雁暗暗埋怨自己不经心,竟然没好生打扫打扫这里,让一头豹子给找着了李朗的衣物!
一头豹子,谁能想到那豹子也能找东西?!
“一块偷来的破布,能证明什么!”李睦也火了扯着嗓子大骂。
听到他的话,这一刻李敏笑了,状若无事般地拿过那块破布来,陡然扬臂,兜头就朝李睦脸上扔了去,紧接着大喊地爆吼道,“破布?这样的破布,李睦你家有么!你们全家都穿着凌罗绸缎,你们到哪里去偷这样的破布!”
“李敏——”
李睦气得脸色铁青,嚎着嗓子就吼了出来!李敏他竟然敢直呼长辈名字,李睦气坏了,举起来的手就要扇过去,一巴掌在半空被硬生生抢过来的闽坚挡住。
李敏趁机抽出腰间的宝剑,明晃晃的剑尖就朝李睦刺去,嘴里是疯狂叫嚣嘶喊,“你们这些刽子手!人贩子!把朗儿绑去,绑卖到男馆里去,朗儿回不来了!再也回不来了!我要让你们陪葬,我要让你们个个下地狱!”
他们欺人太甚,他们竟敢趁他不在,把朗儿掠走!
李敏不依不饶,舞着长剑就往李睦脖子上抹!
场中所有的人都大惊失色,这是那个呆秀才么。怎么会那样大的脾气?
“我家大柱哥也没回来啊!”
李静雁眼看着剑都要捅到她爹脖子上了,闽坚架着她爹,她爹连个还手之力都没有,情急之下喊出声。
声音一落,就见剑光一闪,陡地顿在原地!
李敏幽冷黑眸对上李静雁,“你说什么?”
他的眼神平静温和,声音清隽,气度更是从容,哪像刚才疯了似地简直像换了个人,李静雁见之只觉得分外诡异,身子不住地朝后退。
场中除了姜氏外,连李睦都不禁朝李静雁看去,“祁德阳没回来?”李睦疑问出声。
这时候李敏已经把宝剑收了起来,朝闽坚使了个眼色,闽坚便将抓着李睦的手放开了,刚才势如水火的拼斗,此刻凝固如冰,气氛开始变得诡异森森。
“大、大柱哥他……他……”李静雁哭丧着脸,姜氏伸出手照着她肉嫩的身子上,狠狠扭了一把,引得她尖叫一声,嘤嘤地哭了出来。
“小孩子不懂事,刚才看到敏儿拿剑,这是给吓着了呢。我这就领她回屋!你说未出阁的丫头,跑出来凑甚热闹!”
姜氏一反常态,陪着笑便要拉李静雁离开现场。
可恨了,怎么能让她把话都说出来,自己从茅屋里面搜刮来的东西,还不都得吐出来还给李敏?!
大柱子爱回不回!反正她家的女儿不愁嫁,城里的人家多得是!至于李朗那个小冤家,跟大柱子死在外面吧,关她屁事!
李敏毫不着急,双手抱胸,神态睨然地瞧着李睦。李睦的种种反应倒不像是知情者,李敏觉得自己有必要听听李睦的意思。
果然李睦训斥一声,把姜氏给止住,让李静雁把话说完……
“爹,大柱哥晚上要去送货,这黑天半夜的,万一遇上歹人可怎好使得?女儿便主张,请了朗儿一起去跟大柱子哥送货,可是谁想到,大柱哥到现在也没回来呀,呜呜呜……”
李静雁一席话说下来,场中所有的人都醍醐灌顶,李敏朝族长看去,不急不徐,“原来朗儿是让二叔的女婿给弄出去卖了,族长您看这事该怎么办?”
族长听了非但未怪责李静雁半分,那深漆似的老眸冰寒,却独独朝着李睦噬去,“李睦!朗儿还是个不懂事的稚儿,你是觉得李氏宗族软弱好欺吗,竟然让外姓人把他掠走!”
大柱子祁德阳虽然是李家的女婿,可到底是外姓人,如今拎着他李家的人跑了个没影,可是族长却如此生气……
李敏看族长吹胡子瞪眼,摔拐杖嚎嗓门的样子,心中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李睦二话不说,扭头“啪”地甩了李静雁一巴掌,脸上带着始料未及的动容,出口恶骂道,“不知羞耻的丫头!你与祁德阳亲事还未定下,作死的把自家的弟弟给送出去?!若是朗儿回不来,我要你命!”
“呜爹爹,大柱哥也没回来啊。朗儿出了意外,大柱哥也逃不了啊!何况大柱哥是大人,万一有甚事,他还能不护着朗儿?”
听到李静雁还敢反嘴,李睦面目扭曲,扬起巴掌又要打去,李敏上前一把拦住,扭头特间冲族长问道,“族长,二叔这样违反族规,破坏纲常,不睦族,同本同源之间尚且悖害生侄,此过该如何责罚呢?”
李敏听了李静雁的话,暗暗把线索都记在了心上。
“同族之间,若有肆意迫害本族之人者,重则抵命轻则押游,以儆效尤!”族长身后的志儿刚正坚决地说出族规惩戒。
李睦咬着牙,额上泌出一层汗,低声陈道,“族长,事情还没那么严重吧,朗儿只是出去了一趟,又没有弄丢?”
李敏冷漠地咧嘴笑了,“朗儿丢没丢现在谁都不知道,毕竟也没人关心不是?”
“我……我这就派人出去找!”李睦硬着头皮,狠狠地吼了一声。
“我看还是请族中的长老来商量则个,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二叔毕竟与里正关系匪浅,到时候结果如何……我李氏宗族也不希望会出现叛逆之辈,族长您说呢?”
李敏想了想,忽然又觉得不太合适,轻抚着唇瓣,一边琢磨一边朝族长看上两眼。
族长满面阴沉转头找志儿,这就要去喊人,李睦一听恼羞成怒,“李敏,你还想怎样!”
李敏笑道,“去河水中捞鱼嬉戏的村民和孩童,在天然河淹死颇多。在那河四下加固防堤,引水灌溉农田正当时。到时候,由二叔您带领着沐水村大伙一起干这件好事,大家伙哪里还会责怪您破坏亲侄、不睦族人之罪?”
李敏脚下站的这一亩三分地,豪宅花园,宽大舒适,现在都让李睦一家子享受上了,曾经这可是原原本本属于他的,每当想起此,李敏心里面那个煎熬啊。
“此事甚妥。”
没等李睦反驳,族长朗声一喝,盖棺定论。那长长的须眉微微一耸,挑动着朝李睦瞧去,点漆的黑眸中溢着几分黑渗的冷光,满是皱纹的脸上严肃凛然意思分明,要么以命抵命,要么拖出去押游;
见族长答应,李敏感觉胸腹间那股憋闷舒坦多了。
李睦心中明白,此事便是叫长老们来也是这两个结果,但是叫里正来则……想到刚才族长满脸忌讳的表情,李睦不想也明白,族长与里正各不相与,若是自己再三犹豫不决,极有可能会把整个李氏宗族给得罪了。况且他才得到李老大财产才没多久……
“谁三更半夜撬门,一进来就欺负我儿?!”李睦这厢未答话,外面就传来一记年迈苍老的妇人声音。
只见一袭暗红碎花厚厚的棉袄,一路甩着红木雕成的精巧玲珑拐杖的神气老妇,一阵风般地奔进了门,见到李敏便当头把装饰用的拐杖摔来,“孽畜!你还敢进我家的门?!”
第35章 妾室当家连闹宗祠()
李敏侧身躲过那来势汹汹的木棍,低低地叫了声“祖母”。
“谁是你祖母?!没良心的孽畜,你又来捣什么乱?!我们李家有你这种蠢才,简直败坏门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