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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秀才田园记事-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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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是你祖母?!没良心的孽畜,你又来捣什么乱?!我们李家有你这种蠢才,简直败坏门楣!”

    冯氏是李睦之母,更是李老爷的续弦,此刻她梳着油光的头发,叉着腰就骂,她髻子上别了一枚玉簪,在烛影之下古朴生辉。

    李敏见之并不回嘴,扭头朝族长道,“时候也不早了,既然二叔也没反对,此事便由族长全权计议吧。”

    族长抚着自己雪白的胡须,咳嗽了一声,很是满意地点头。

    当初李家分家的时候,他正卧病于榻中,里正与族中的诸位长老们合议着把这事解决了,等他病好之后,李家的这三个苦哈哈的孩子早被分到茅屋去了。碍着木已成舟,族长不便再重提此事,只不过今日李睦竟然过份到把自己的亲侄子给拐了,他哪里还能再这样听之任之?

    天然河那里遇到汛期,河床高涨,倒灌田地,很是不便。李敏的提议不错,这秀才能为村里面着想,他甚为满意。

    李睦心中苦不堪言,有心想反驳,又很是担心依李敏现在突然变机灵的榆木脑袋又联合族长,到最后怕会闹得他声誉受损,咬了咬牙,暂时只能先咽下这口气,不愁以后找不着机会!

    冯氏可没看出儿子心中的想法,她一看族长点头,利眼带着寒气,猛地一跺脚,冷笑道,“他爹去的早,如今这偌大的李家是老身我为长!长幼分明,虽然族长在,可这到底是我们李家的事情,李朗到底是我的孙儿,一点儿小事,还论不到您在这儿说三道四!”

    族长没想到冯氏会说出这种话来,一时没准备,面上现出一丝踌躇。只是他还未答话,已经作势欲走的李敏,回过头来随口言道,“冯氏,你虽是名义上是敏儿的祖母,可实际上却与我非亲非故;当年若非爷爷娶了你,你也入不了这李氏族内。那么爷爷当年虽是续弦,实则却是纳妾。如今你以李家长辈自居,凭的是什么?妾在家族中与婢同辈,你当不起我们李家子孙的祖母,算起来你也没资格入李氏宗族的祠堂,更不配与族长讨价还价。二叔……小侄说得可有理么?”

    一番话把李睦说得面目狰狞诡戾,一双眼睛瞪得像铜铃,恨不得把这伶牙俐齿的少年活吞了。

    冯氏则是气得眼前晕晃了下,那古玉簪子在发髻中一晃,便见她抄起角落里面的扫帚,风一阵朝李敏扇来。

    旁边的志儿一把架住扫帚,猛地一推一搡,冯氏扑了个空,身子没力气被推搡到了地上,耳边“叮”地声传来记脆声,扭头一看,那玉簪竟然从发髻中掉出来,正好落在铺就的青石地板上,瞬间碎玉飞扬。

    冯氏“哎呀”一声剜心惨叫,顿时胸口恶浪涛天,索性就地一滚,身上的锦缎全染了泥,她也不顾,疯了一样仰面放声嚎哭——

    “我们李家作得什么孽啊,竟然有这样大逆不道的子孙!连自己的祖母都辱没,这样的子孙该去祠堂杖毙啊!”

    李睦见之面上很是难堪,母亲是续弦还是妾氏,他不清楚。可是里正官府那儿肯定写得清清楚楚的。李敏又是个秀才,他能说出这事,多半母亲是妾氏的。想到这步,李睦只觉得自己又矮了一大截,心里面是又气又辱,对眼前的李敏忌惮又痛恨。

    李敏任这老婆子像泼妇一样打滚骂人,左右她吃得好喝得好,有的是一副好力气,不像自己,肚子一直都没填饱过。

    族长也觉得见到这种妇人,实在污了眼,带着一干人等摇着头朝外走。

    “明天,敏儿就来督促二叔修河堤事宜,顺便去找找朗儿!”李敏走之前,清冷的眼看着李睦,幽幽提醒道。

    见李睦坚冷的侧脸上,那咬肌处绞出一记狰狞,李敏不畏反笑,续道,“若是实在找不回朗儿,到时候再报官也不迟,到时候二叔也正好向里正通通气。”

    李睦坚冷的脸蓦地转过来,暗影打在上面,看不清此刻真正表情,却能清晰地听到那咬碎银牙的咯吱之音,“敏儿,你不愧是我的好侄儿!”

第36章 美餐方块字送雪炭() 
闽坚拉了一下他的衣袖,李敏未置一词,抬步随着族长离去,走出这个门前,李敏顿住脚步,扭回头望着院子,只见两排青石板铺就的长长走道一路绵延直抵主房,那屋门处正描画着朱漆雕花,虽已剥落了些,可还留有旧时的诸多影子。此刻那雕花早被砸坏,旁边躺着歪着脑袋的锄头,李敏上前拾起锄头,冲追上来撵人的姜氏一笑,“家不是自己的了,总归这锄头还是。”

    李敏说罢就走,落下目光怪异却撕裂痛恨的姜氏。

    本是欲回去准备准备,当夜就出发找寻朗儿。哪知族长叫住了他们,说是关于河堤修筑事宜,需要与李敏商讨下。

    李敏目光复杂地看向这老人,心里面明白,这肯定是有其他事要与自己说,而修河堤的事,完全不需要他,再怎么说在整个李氏宗族之中,自己不过是个小辈,轮都轮不上。

    李敏下意识地朝旁边的闽坚瞧去,这就听族长乘着夜雾声音带着暖濡传来,“闽坚也忙活一夜,一同去吧”

    两人对视一眼,闽坚完全无所谓,李敏则点头。

    族长的家四面青灰色的泥土矮墩似的墙面,穿过了院中的有两人合抱那样粗的长势旺盛的大槐树,之后便是二进门的内院,脚下是石块铺就却整齐排列的石路,因年长日久,走在上面只觉得脚底打滑,抬头朝正对面的屋望去,大开着的广门,飘进鼻间的是缕缕香喷喷的佳肴味道,一时间李敏只觉得仿佛徜徉入了美好的食肆般,浑身的细胞都活络起来。

    然儿与志儿不知何时已经离开,赵婶儿早已在半路告辞,李敏把那豹子打发回野地中,一时间只有族长带着两个年轻人往自家门而来,“忙了一宿,你们合该也饿了,先吃饱饭,咱们再谈。”

    族长扭头朝李敏招呼一声,便拄着拐杖朝着屋走去,屋里面摆着梨花木雕的八仙桌,上面盛放着鲜美流油的美餐一只肥鸡,流着油的猪后腿,各式各样的菜,还有令人垂涎的白米饭。

    闽坚吹了声口哨,便大剌剌地跨了进去,李敏一望之下,也觉得自己腹中咆哮着一头狂龙,叫嚣着要吃饭。只是看到族长将手中的褪了色的布巾搁在不远处的案几上,李敏腹中的那股食欲,又像被人迎头甩了一闷棍般,垂颓地败退,他低下头暗暗叹息一声,朝族长拱拱手,“族长,有甚事还是快说吧,敏儿想快些找回李朗。”

    自己的亲弟弟在外面生死不明,让他怎么能吃得下饭去?

    李敏这话一落,刚才还扬着奕奕兴奋脸的闽坚,也不由地止了步,搔着脑袋晒笑了下。

    “老夫与你死去的祖父年岁相当,敏儿你便叫我一声爷爷吧!”族长净了手,让李敏等人也净手,“朗儿是一定要找的,可也得先把肚子喂饱。”

    “是李爷爷。”

    净了手,李敏等人也随同入了席,看着满桌的丰盛,每一份菜都是热腾腾的,显然是刚出锅,李敏客气而恭敬地问道,“饭菜太多,不若请奶奶也一齐出来用饭?”

    “哪有那么多规矩,她睡啦睡啦!”

    族长李祺甫闻言一怔,知道李敏看透了自己的想法,当即他也不瞒着了,亲自夹了块肉给这孩子的瓷碗中,看他吃了,这便说道,“你二叔李睦虽然是要出资建河堤,只不过所花的银两实际上却全是你的。敏儿啊,这给乡亲们建河堤是好事,只是可委屈了你。”

    今夜李敏的表现,李祺甫是看在眼中记在心上,猜测着眼前的人今时不同往日,指不定哪天或许还要把李老二所占的家产银子都要回来,如今自己作了主,让李老二吐出些银子来盖河堤,李敏是真心愿意的么?

    李敏飞快把那块鸡肉吞下腹,心绪复杂也没尝出甚滋味来,把眼前的一大碗汤都吞下腹中,他草草地解决掉这顿饭,便全神贯注地就会族长的问话。

    “这本是李氏宗族的事情,相信二叔也是愿意做的,敏儿又怎会介意呢。非但不介意,还会同二叔一齐,把天然河的河堤建好。”

    他说着这话的时候,旁边的闽坚也草草地吃饭了。一大桌菜,两人根本都没怎么动。

    李敏回头看他的时候,他正抹着虬髯,瞪着俩眼睛在旁听。他看到李敏瞧他,顿时咧嘴一笑,李敏这才发现,闽猎户有着一排雪白而可爱的牙齿。

    “好!”

    李祺甫听到李敏如此有气势的话,也是跟着底气十足地一拍大腿,叫了李卞氏来,也就是他自己的妻子,将那桌饭菜撤下去,旋即上了一桌子的笔墨纸砚。

    李敏见之,心里面莫名地怦怦直跳,看到偌大的磨满墨的砚台,再看到已铺上宣纸的桌子,那毛笔比他的指头都粗,可是笔尖却细如尖针。

    李敏有些仓皇,不知道族长葫芦里面卖得什么药。

    “敏儿啊,我想让你协助我做这次河堤事宜,你是咱们村中惟一的秀才又是宗族的男丁,现在由你写这个告示正合适。”

    “要写什么?”李敏看看李祺甫,心想着吃饭是假,写这告示是真啊。

    “写你们李家要承办河堤之事,告记全村人。”李祺甫说着,面庞一笑,惹起一缕缕的皱纹,他愈发的神秘兮兮,来到李敏面前,低声且含蓄地告道,“自从你爹李信去了后,你们李家就没个主心骨的人。莫不是以后都要我这把老骨头去给你作主心骨吧?”

    李敏听后心中一惊,反应过来后双眸发亮地朝族长看去,心里面翻滚着激动,他没想到自己的愿望会这样容易实现,他仿佛再次看到打猎回来时,里正带着曹横离开,跟着他们一同离开的还有大半数的沐水村爷们。由此可见,自己在沐水村人的心目中,连个屁都没算。

    如今族长要他写这告示,明摆着是送人情予他,提点这建河堤引水灌溉的好事有他一份,沐水村的人哪个会拒绝这种事,哪个还会把他李敏当个屁看?

    “李爷爷您……”

    李敏实在没想到,族长会这样帮他。

    有句话说得好,人走茶凉。

    李父死了,李家老大就剩自己三个孤儿寡孩儿的,虽然碍不着谁的事,可也没人有义务帮自己,各人过各人的日子,李敏也没报怨过,嫌村里没人给雪中送炭。世态炎凉,他相信锦上添花,相信雪上加霜,独独不相信雪中送炭这种好事,这世界只有靠自己才行,只是族长的做法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李祺甫笑眯眯地看着李敏,简单道,“若是烂泥,我也不会这样妄费功夫。若是我没看错的话,现在的敏儿,毕竟已不似从前。”

    李敏打狼回来后的样子,李祺甫虽年事已老可也没错看,这少年身弱骨瘦,可在这外表的包裹下有一柄铁铮铮的骨气!里正带着曹横与全村的爷们离开时,他正好在黑暗的夜中,看到了李敏的那双眼睛,那是一双纵然历经百般折磨,都不会退却半步的眼睛,在那双眼睛里面,他相信任何人也讨不着便宜。他觉得眼前的敏儿,是可以造诣的。

    李祺甫说着朝桌上的宣纸点了点,“往时都是族中的长老拟定,今日我便由着你写啦,你是全村的秀才,莫非还比不上那几个老家伙?快些拟了,我好叫志儿贴出去。”

    李敏赶紧点头,抄起狼毫便要下笔,哪知毫尖到了宣纸上点了个墨迹,硬生生止住了李敏犯了愁!

    他继承了原主的一切,甚至是连诗经词都记得清清楚楚,可是这灵魂不是原主的,他画不出原主的笔迹来,更写不透些生僻艰涩的繁体字……灵魂不同了,他又怎么可能写出原主那手漂亮的正楷字呢?

    这么多年,他练的汉字次数最多的就只有俩字:李瑾。那是他前世的名字,为了签名使用的。至于其他的方块字,他自认为惨不忍睹。如今却要将这字再拿出来现眼?

    “敏儿,怎么了?”

    族长诧异地问道,“莫非你是在思考这告示的内容?无妨,想到甚便写甚即可,这毕竟不是应试,村里都是粗人,没有那么多想法地。”

    李敏一咬牙,硬着头皮,写了!

    直到李敏把写完的一张告示送到族长面前,李祺甫也没从惊讶中回过神来,三尺长宽的宣纸上,只零星着书就几个字:明日修河堤!落款:李氏宗祠敏。

    不过十个字,满满地占据了整张宣纸!

    族长大跌眼镜,直瞪着那墨迹还没干的,仿佛爬一样的方块字,他半天没缓过神来。

    旁边的闽坚没看出门道来,他是多少识几个字的,但是敏儿写的这些字,好像是他所认识的那几个字的组合体,而且还像垒城墙一样,这些字一路排着队,直到了宣纸的最下方,最后那个字他总算认识了,是个“敏”字。

第37章 猎户喂药去要账() 
李敏抹了把汗,总算是把这些生僻字画完了!

    “敏儿,你这是……”

    李祺甫皱着眉头,看着上面的字体,他觉得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儿孙少时写的字,可是李敏都是个秀才了,怎么也会——

    李敏见之一笑,心里面打鼓,可是脸上却半分羞愧也没,当即就把自己的手给量了出来,“打猎时把蛇兄给咬伤了,这手拿笔都不稳,献丑了爷爷。”

    李祺甫一看,李敏左手中的蛇牙印犹在,这伤果然挺重的,可是他纳闷了,伤的是左手,他明明是拿右手写字的,莫非这病把右手也传染了?

    “哦呵呵,不丑不丑!”

    李祺甫不明就里,但看到李敏磊磊落落的样子,心里面的怀疑也浅止住,这就让了李卞氏整理了家里的屋子,先让李敏住下,有甚事明天一早再说。天晚了闽坚不肯回去,声称要与李敏住一屋,说是要一齐商议救李朗之事。

    屋里各有两床被子,李敏简单收拾下自己,便褪了柔软的皮草和衣睡下了,不一会儿就昏昏沉入梦乡。

    “敏儿!敏儿!”

    闽坚叫了好几声,李敏都没反应,两人的铺榻挨得近,闽坚推了他一把,不知是碰到他哪儿了,听到他“哎哟”一声,这才醒过来。

    “闽大哥什么事啊?”

    李敏拿手揉揉眼睛,望着黑黑的屋子,空气里面不再飘浮着茅草的味道,六星级酒店的温暖奢华早变成了上上辈子的一缕幽魂,转了转眼珠,知道自己这是在族长家里,旁边正睡着闽坚。

    “你怎么睡得这样快?不想想明日怎么去救朗儿?”闽坚浑实的声音压低了些带着怀疑,又说道,“我怎么发现你这个秀才写得字连个小娃娃都不如,像歪脖子树一样,直接躺地上狗爬一样!你没看族长那脸色,简直跌到粪坑里去了。”

    “你是说这事啊?不太清楚呢,可能是被蛇咬的关系吧。”

    李敏捂着胸口翻了个身,让自己由仰躺着变成侧身躺着,正好与闽坚脸对脸。

    “你胸口怎么了?”闽坚借着暗光看到他的动作,听他声音焉焉的没有精神,担心地问道。

    李敏摇了摇头,闭上了眼,“没事。”

    自从挨了曹横那一拳,导致自己穿越到这个身体之后,他仰躺着睡觉总觉得胸口像压了块大石头一样,沉得发紧。上次在山里面被众狼围困在树上,他不知怎地就睡过去了,梦见了朗儿满脸是血地看着他,若非胸口紧得喘不上气被憋得惊醒,说不定早掉到树下喂狼了。

    李敏闭了闭眼,唇抿成了一字。

    闽坚听他这声音飘乎,完全不像在跟族长说话时那样有活力,莫非他先前都是强打精神?心里面暗暗后悔,先前在天然泉的时候该好生看看他伤的。

    “若是你困得紧便睡吧,明日晚些起来,养好精神再去找朗儿。”闽坚想起身看看他的身体伤在了哪里,可是试量了几下,都觉得自己没立场,又觉得李敏肯定会拒绝自己,到时候他自己也脸上无光。

    “我只是没想到,婶娘得了那木雕去,安稳了生男胎的心,却仍然怀着卖了我们兄弟换银钱的心思,还是我把人想得太良善了啊。”

    李敏叹息一声,实在没料到,人心还能险恶到如此地步,看那姜氏的表现,显然是主使者。朗儿从镇子上买回来的一应用具,想必也让姜氏一并弄到他家去了。夜屋中李敏眼睛眯了眯,那些用具最多值个十两银子,明天起早,去李老二家,非要揭他们一层皮!

    “哎?你给那姜氏开了生男胎的药了?”闽坚异道,翁隆隆的嗓音高出了两倍,那双精冽虎目跟着瞪到溜圆,朝李敏投去惊悚一瞥。

    “我说宫里会有嬷嬷来娘娘庙中祈福,嬷嬷的身上便怀揣着生子的妙方,姜氏便信了。”

    李敏声音软软地,时低而弱,半闭着眼睛,仿佛快要睡着了一般。

    “娘娘庙里面还有宫中的嬷嬷?我怎么不知道啊?”闽坚奇怪道,望着旁边榻上的少年,墨发泱泱,柔润耿松,发带散开,堆云如瀑。

    “不过是哄她玩儿呢,闽坚你还当真了。”李敏的声音很轻,带着笑意。

    “这可不好!”闽坚不赞同道,同时伸出健壮的长臂去戳他头发,“你二叔正想要个男娃呢,若是再生个女娃,恐怕你二叔家得乱了套。”

    “乱套了正好,他们吃的用的哪一样不是我们家的;如今朗儿被他们搞出去卖了,就是好的了?”

    李敏急了蓦地自榻上坐起来,目光凌澈,两道光束剑一般朝闽坚射去。

    闽坚讷讷地收了手挠了挠头,硬是没回出这话来,他以前觉得李秀才吃再多苦也是活该!可是现在看到他孤伶伶的一个人,还觉得怪不是滋味的,心里面不自觉地就想跟着他。看他一副单薄样子,若是哪时突然晕倒,连个扶的人都没有。

    听到李敏“丝丝”地吸着气,手支在胸口,头发散在身后,身上的被子滑下来,露出了一身的瘦骨。

    闽坚“腾”地声跳起来,扭头就燃起了灯烛,屋中渐渐被温暖的烛光充盈,李敏意外地看着闽坚满面的虬髯只着件单衣就朝自己急步奔来,他吓一跳,忙问,“你这是干吗?”

    “你哪里受伤了?”

    闽坚单手抓住他的手臂拽到一边,手触到那柔软的发丝,禁不住摸了下,李秀才在天然河洗了一遭后,头发油亮光泽,这张小脸也分外红润,只是看着却越发地凋弱了。

    大胡子虎目蒙上层忧色,看到他露出薄薄的胸膛,一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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