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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章满脸困惑:“你如何不正常了?”
苏馥珮笑答:“因为在爱情方面,我就是个白痴,我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也许……还是贺章不够好,否则珮珮不会没有感觉。”贺章苦涩一笑道。
见贺章如此不自信,苏馥珮劝道:“你有自信一点好不好?看那个睿佳公主对你的痴迷程度就知道你是个很不错的男人,睿佳公主可是集万千恩宠于一身,眼光不会差到哪去吧?”
提到皇甫睿佳,贺章淡了笑意,生气道:“珮珮不要提她,就是她整日在爷爷面前说三道四,才让爷爷对你有这么大的意见,从轩辕国回来,爷爷便不让我下山,执意让我和她培养感情,我避之不及呢!”
苏馥珮笑了笑:“一个女人让喜欢的男人避之不及,也是件悲哀的事!”
贺章又是一阵苦笑。
两人沉默了片刻。
贺章眸中仍旧是一片深情,他再问:“珮珮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你什么都不用做,让我继续喜欢你,对你好就行,说不定哪天你就对我有感觉了。”
听到贺章的话,苏馥珮心头一阵叹息,她看着他道:“贺章,何必呢?天下好姑娘多的是,而且以我的身份长相,中间还夹着你爷爷,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贺章,理智一点,你只是暂时对我有好感,过些时日你便不会这么在意了!”
“不,珮珮,你不是我,你不会明白我的感受,贺章与你一样,也是个很难动心的人,我看人从来不看身份长相,只看对不对心意,当年拒绝华姑娘,除了爷爷的原因,还有我不喜欢她……”
“华萝衣?”苏馥珮惊问,华萝衣喜欢贺章?
贺章点点头:“没错,这件事只有我、爷爷和翊亲王知道,我从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但他不知道轩辕谨是如何得知的!
“那为什么告诉我?”苏馥珮问。
她想起那个满身清寒,绝美倾城的人儿来,她对华萝衣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么个天仙般的人,必定心高气傲的,却不曾想,她曾喜欢贺章,还被拒绝了。
想必这就是她隐忍于山的真正原因了,那这么说来,华萝衣肯救她是看在贺章的面子上?那么她还没死心?
“之所以告诉你,一是信得过你的为人,知道你不会将此事说出去,二是想让你知道,我不是看长相和身份的人,华姑娘是个很好的姑娘,但是我对她就是没感觉,以前的我也许正如你所说,是个爱情白痴,没有遇到可以让我心动的人,但如今我遇到了,珮珮,我可以很确定地告诉你,我对你的心意百分百是真的,不是一时头脑发热,所以……”
“没有所以,贺章。”苏馥珮打断他道,叹了口气,她想了想再道:“好吧,我相信你是真的喜欢我,现在我来问你,如果有一日,你爷爷架刀在颈,让你在他和我之间选一个,你会选他还是我?”
贺章被苏馥珮这个问题问得愣住,沉了好半响才道:“不会的,爷爷一身高傲,不会以死相胁……”
“万事皆有可能,你清醒一点。”苏馥珮站起身来,走到窗台,轻轻把窗子推开,阳光立即钻了进来,洒在苏馥珮身上,极其温柔。
她伸手抓了一把阳光,打开手心,却什么都没有。
她笑了笑,转过身,再道:“今天看你爷爷的举动,我便知道他有多么不能接受我。贺章,说句不好听的,我这个人有个臭脾气,我从来不稀罕看不起我的人。
既然你爷爷如此看不上我,我又何必再去找罪受?就算嫁进你贺家大门,整日都吵吵闹闹,日子久了,你会厌烦,到时伤害的是更多的人!”
而且贺章,还有一件事你不知道,我是兰雪,若有一日我的身份暴露,你该如何面对皇甫翊?
你们之间的感情那般好,我不想做这个罪人!
贺章再道:“不会的,我会想办法劝爷爷接受你的,爷爷知道你的好,必然就……”
“贺章!”苏馥珮再次打断他,紧紧望着他道:“冷静一下。”
贺章眸子沉痛地望着苏馥珮:“珮珮,我尝试过放下,可我做不到……”
看到贺章如此痛苦,苏馥珮心头也十分难受。
她该如何说,贺章才能明白?才能明白她也身不由已?
除了她是兰雪这一身份外,她还是个现代穿越过来的人,说句不好听的,哪天要是不小心挂了,就穿回去了,贺章不是更痛苦?
不如现在趁他感情不深,早断了他的念头。
苏馥珮深吸了口气道:“贺章,如果你再这样,我们之间就只能形成陌路了!”
贺章愣住,紧紧看着她,眸中仍旧一片沉痛。
“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感情的事不能勉强,我不喜欢你,就像你不喜欢华萝衣,不喜欢睿佳公主一样,你这样强迫我,那你能接受华萝衣和睿佳吗?”苏馥珮反问道。
贺章眉头紧拧。
是啊,他既然不能接受华萝衣与皇甫睿佳,又怎么能强迫她接受自己呢?
将心比心,是他过于执着了,也许,他和她之间,注定有缘无分,既然如此,他还强求什么呢?
不是有句话这样说的吗?喜欢一个人,没必要占有,只要看到她开心就会开心,那么贺章,接不接受是她的事,喜不喜欢是你的事,只要你心中仍旧默默喜欢着她,能在她身边时刻关心她,用什么样的身份有什么的关系呢?
想到这里,贺章突然觉得轻松了,这许这样才是最好的,他们之间仍旧可以像以前一样,是无拘无束淡天说笑的朋友。
贺章笑了,笑容比外面的阳光更加温柔明媚,他说:“珮珮,我明白了,从今日起,我不会提这件事情,我们之间还像以前一样,是朋友!”
呼!
苏馥珮大松了一口气,转身把窗子关上,走回去坐下,脸上有一丝严肃:“你能想明白就好,贺章,我不想伤害你,我也有苦衷,有很多不得已,我只想带着小豆芽安安静静地生活,我不知道我哪天会离开这个世界,我只希望能多陪小豆芽一天是一天,所以,我没有多余的心思来想其他的,希望你能理解!”
苦衷?不得已?
贺章急问:“你有什么苦衷和不得已?不能告诉我吗?”想了想再问:“你是不是担心你的身子?华姑娘说你已经没大碍了,不会离开的!”
苏馥珮摇摇头:“我不能说,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到时候,我希望你还能把我当朋友!”
我曾对你说的话,半真半假,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我的身份,你会不会怪我隐瞒你?会不会觉得我欺骗了你?
贺章坚定道:“当然,贺章永远都是站在你这边的,无论以后怎么变,贺章的心意都不会变!”
苏馥珮心头闪过一丝感动,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对我的心意,苏馥珮记在心里了,我会把你当成这辈子最好的朋友!”
“真的?”贺章满脸惊喜。
苏馥珮认真点头:“苏馥珮说一不二!”
贺章笑了笑,点头道:“这个我确是信的。”
苏馥珮笑着低头喝了口水,说了这么久,口干。
这时,门外有人来报:“贺公子,端太妃派人来请您进宫,说有要事相商!”
贺章立即跌了脸下来,生气道:“不用问也知道是睿佳公主的事,烦扰之极!”他朝门外大声道:“就说我病了,没办法去!”
“是!”外面的人立即应了声,转身而去。
贺章气得腮帮子鼓鼓的,皇甫睿佳无论你做什么,贺章这辈子都不可能喜欢你!
见贺章气得像个气球,苏馥珮笑着摇摇头道:“你有这么不喜欢睿佳吗?她虽性子刁蛮了些,也还是个美人,又得宠,你何处跟自己的钱途过不去?”
贺章生气道:“珮珮,连你也说这种话,你是成心让我难受吗?”
“好好,我不逗你了。”苏馥珮笑了笑,继续喝水。
贺章看了苏馥珮一眼,仍旧一副气呼呼的样子,似恨不得把皇甫睿佳撕碎了,洒进大海里,让水冲走。
苏馥珮脑中突然闪现一个念头,坏坏一笑,对贺章道:“要不我们俩个打个商量?”
在书房坐了好一会儿,皇甫翊才走出来,在府中闲逛,不知不觉走到了苏馥珮房间门口。转头看去,见门窗紧闭,他越发想知道苏馥珮和贺章在里说些什么?
如今贺章正是情浓之时,若是控制不住对苏馥珮做些什么……
及时掐断思绪,皇甫翊心中暗骂自己,皇甫翊你这个小人,贺章是君子,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转念想到他以前对苏馥珮的两次强吻,他心头咯噔一声,那么是不是证明他不是个君子?
他摇摇头,望了房间一眼,准备离去。
这时门哗地一声开了,苏馥珮和贺章有说有笑地走了出来,关系不是一般的好。
皇甫翊顿时心中不爽,苏馥珮除了在梦里,从来没有对他这么笑过,他们在里面这么久,到底说了些了什么?
见到皇甫翊站在门口,苏馥珮和贺章脸上皆是一愣,顿了笑意。
贺章抱拳一礼:“王爷!”
皇甫翊微微点头,目光在他们脸上转来转去,企图看出点什么来。
苏馥珮撇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问:“你在这做什么?”
偷听?难道堂堂皓月国亲王,竟干这种偷听墙角的事?
刚刚对贺章有说有笑,看到自己就一副欠了她百八十万的神情,语气总是这么冲!
皇甫翊心头极为不平衡,阴阳怪气道:“没什么,路过。”再扫了二人一眼,他问道:“你们……聊完了?”
苏馥珮点头:“完了。”说着朝贺章看了一眼,极为开心地笑了笑。
贺章也看着苏馥珮开心地笑了笑。
看到他们相视而笑,眼中只有对方,根本没有他的存在,皇甫翊觉得心中像卡了根刺一般,极为难受,该死的,他这是在吃醋?
他赶紧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们,脸色极为难看。
收回视线,苏馥珮看向皇甫翊挺拔的背影道:“对了,我有点事和你说!”
皇甫翊闷声答道:“说。”
虽看不到皇甫翊的神情,但听他语气中有一丝怪异,苏馥珮暗骂,这男人,中邪了?
她看了贺章一眼道:“我答应贺章和他在一起了,明天我们就带着小豆芽离开京城,回村子去,过平静的日子!”
什么?皇甫翊身子一抖,脑子一阵轰隆。
她答应贺章了?她果真答应了?她要和贺章带着小豆芽去乡野之地过平静日子?
贺章和苏馥珮明显看到皇甫翊身子抖了抖,皆以为皇甫翊是在意小豆芽离开才如此紧张,相视一眼,并没作声。
过了好一会儿,皇甫翊转过身来,一脸平静地看向二人,眸中还是有丝未压尽的痛意。
“是吗?”皇甫翊淡淡一笑道:“那就恭喜二位了。”
苏馥珮笑道:“多谢,到时候请你喝喜酒!”
听到苏馥珮这话,皇甫翊脸上立即垮了,再也平静不了了。
该死的女人,你知不知道本王心中有多难过?你还敢笑得这么开心,说这样的话?
他瞪了苏馥珮一眼,对贺章道:“跟本王来,本王有话和你说!”
贺章抱拳应了声是,侧头对苏馥珮柔声道:“你先收拾好东西,明天直接上车就行。”
苏馥珮也无比温柔地答道:“我没什么东西收拾,就等你了!”
见此场面,皇甫翊眸子都要喷火了,这个该死的女人,除了对小豆芽,从没对哪个这般温柔的,她这是想干什么?在他面前展示恩爱?
苏馥珮的温柔如同一把刀插在他的胸口,痛得他不愿再看,瞪了二人一眼,甩袖怒气冲冲往书房去。
苏馥珮拍了拍贺章的肩膀道:“快点搞定他,我们好去过平静日子!”
贺章点点头:“放心,为了我们的平静日子,我会说服翊亲王的。”说罢再笑了笑,跟上皇甫翊而去。
想到终于可以离开这尘嚣喧哗之地,苏馥珮心情极好,进去把小豆芽叫醒,再睡下去,晚上可要睡不着了。
小豆芽揉揉眼睛坐起来,看着满脸笑容的苏馥珮问道:“娘,你怎么这么开心?”
苏馥珮宠爱地刮了刮小豆芽嫩嫩的小鼻子,笑道:“因为明天我们就要回村子了。”
“真的吗?那爹爹和我们一起回去吗?”小豆芽问。
苏馥珮淡了笑容道:“你爹是王爷,怎么可能和我们去那种破地方呢?贺章叔叔与我们一起回去。”
“哦!”小豆芽应了声,不说话了。
苏馥珮捧着小豆芽的小脑袋问:“小豆芽舍不得爹爹?”
小豆芽点点头,如实道:“嗯,孩儿想让爹爹和我们一起回去,但娘说爹爹不会和我们一起回去,那就算了吧!”
“为什么算了?你不想和爹爹在一起了吗?”苏馥珮问。
小豆芽笑道:“想是想,但以前爹爹也不和我们在一起,孩儿都习惯了,只要娘能和孩儿在一起,孩儿就很开心了。”
苏馥珮心头一阵触动,搂了搂小豆芽,这孩子,这么小,已学会了取舍,这是大人都无法做到的事啊!
“那以后小豆芽想爹爹了,娘让贺叔叔带你回来看爹爹,好不好?”苏馥珮亲了亲小豆芽的小脸笑问。
小豆芽开心点头:“好。”
“那起来吧,收拾一下,明天就回去。”苏馥珮给小豆芽穿衣服。
小豆芽一把夺过去,一副小大人的模样道:“娘去收拾,孩儿自己穿衣服起床。”
苏馥珮心头一暖,笑了笑,起身去看有什么东西要收拾的。
皇甫翊到了书房门口,猛地推开房门,大步迈了进去,往桌子前一坐,满脸黑沉。
过了一会儿,贺章便进了书房来,朝皇甫翊抱拳一礼道:“王爷!”
皇甫翊定定地看着贺章问道:“怎么回事?先前她不是说不喜欢你吗?你们俩还吵成那样,怎么突然间她就答应你了?还要带小豆芽走?”
从轩辕国回来后,她明明都没提过要走,和府中的人也处得十分愉快,他中午才吃过她做的炸酱面,还听到她和小豆芽在院中的说笑声,没半分要走的意思,和贺章聊过之后,就说要走,他们之间到底说了什么?
贺章看了皇甫翊一眼,答道:“珮珮被贺章感动了,她说,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她很珍惜,所以……”
“本王不信!”皇甫翊打断贺章,声音大了几分道:“本王十分了解她的脾性,她不可能因为感动而接受你,贺章,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本王?”
苏馥珮从小受尽苦难,看了太多的世态炎凉,心理防备特别强,所以才那么倔强,只要是她认定的事情,不会轻易改变,怎么可能因为贺章几句话就会感动?他们之间肯定还发生了其它的事。
贺章心头一跳,眸中变了变,想了好一会儿,才道:“没有,王爷想多了,珮珮确实是被贺章感动了。”
皇甫翊看着贺章,想看穿他的心思。
贺章赶紧转过身去,走了几步,劝道:“王爷,珮珮的性子真的不适合这种高门深院,她是乡间的花朵,只能开在乡间才会耀眼夺目。
这里的人心太复杂,太深沉,时时刻刻都在算计,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折手段,以珮珮倔强不服软的性子,很快会将所有人得罪,到时珮珮会有生命危险。
而且珮珮也不喜欢这样的生活,强求她留下来,只会让她不开心。王爷,贺章知道您是舍不得小世子,但小世子和珮珮已情如亲生母子,是任何人也无法分开她们的,您就高抬贵手,放她和小世子走吧!”
皇甫翊眉头猛地拧紧。
他不单是舍不得小豆芽,他还舍不得苏馥珮,这个王府看上去华贵万千,但若没有他们母子的笑声,将是一片死气沉沉。
还有他的心……
但是,
贺章说得也没错,她确实是匹脱僵的野马,桀骜不驯,随时都能将自己置身于危难之中,她的心不在这里,在那片田园间,在那稻花乡里,蛙声阵阵中,还有那屁股会发光的萤火虫上……
那么,他该放手吗?让她成为乡间最娇艳的一朵花?
他深深叹了口气,看向贺章问道:“你真的能给她想要的幸福吗?”
贺章心头一沉,而后答道:“……能。”
皇甫翊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郎有情妾有意,他何必再做这个恶人,继续纠缠?
他似有些无力道:“本王知道了,既然你们两情相悦,本王不再阻拦你们,你们想如何就如何吧!”
贺章脸上一喜,抱拳谢道:“多谢王爷成全,贺章一定会把小世子当成亲生儿子一般疼爱的,王爷随时可以去看他!”
“罢了,既然你们决心要远离尘嚣,本王也不会再去打扰你们。”揉了揉头,他再道:“你去吧,本王还有些事要办。”
“贺章告退!”贺章抱拳一拜,转身而去,顺便把门带上了。
走在回廊上,贺章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皇甫翊似乎并不是单纯地因为小豆芽要离开而难过,其中还有一种割舍心爱之人的心伤与痛心……
难道皇甫翊也喜欢上苏馥珮了?
贺章心头一惊,顿了步子,回头看了一眼,眸中一片复杂,他低头沉了片刻,继续往房间而去。
书房很静,静得听不到半点声音。
皇甫翊慵懒地靠在椅子上,脸上一片平静,此刻他脑中一片空白,无思无想。
因为他不知道想了还有什么用?那些深深印在脑中的画面,若一件件翻出来,只会让他更痛苦,所以他索性扼制住,不让它们翻出来,不让自己痛。
天渐渐黑了,皇甫翊没迈出书房半步。
苏馥珮做了晚饭,让管家去请皇甫翊出来吃饭。
管家应了声是,然后转身离去,过了片刻,独身返回,朝苏馥珮禀报道:“苏姑娘,王爷独自一人坐在书房一个下午了,奴才喊了几遍,里面都没声音,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苏馥珮摆摆手道:“那就算了,我们自己吃。”
说罢坐下来给小豆芽和贺章盛了碗米饭,又给自己盛了一碗,坐下来吃。
小豆芽不开心地问:“娘,爹爹为何不吃饭?我们明天就要回去了,爹爹是不是不高兴?”
苏馥珮淡淡地答:“可能吧。”
小豆芽担心地问:“那爹爹会不会生我们的气?”
“不知道,管他呢,爱生气就生气,只要能离开这里,他生他的气,与我们无关,小豆芽快吃,吃了早点睡觉,明天早起!”苏馥珮给小豆芽夹了些菜递到他碗里,沉着脸道。
“哦!”小豆芽应了声,低头吃起饭来。
贺章却吃不下,担忧道:“珮珮,要不你去叫叫王爷,这主人都不在,我们俩这是……”
苏馥珮没好气道:“已经让人去请了,这吃个饭还要三请四请的吗?耍大牌啊?”
“……”贺章看着苏馥珮。
小豆芽也看着苏馥珮。
见贺章和小豆芽都齐齐看着她,苏馥珮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