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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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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着许博淳到花店,研究起跟我们很不熟的花花草草。

“冲虾小到花店?难道你要买花送沈佳仪?”许博淳感到不自在。

“是这样没错。”我苦恼地看着花花草草上标明的花语传情。

每一朵花似乎都有它的意义。红玫瑰象征热烈的爱情,百合象征纯洁的爱情,紫色郁金香代表渴望的爱情,黄色郁金香代表永恒的爱情,七里香代表我是你的俘虏,玛格丽特是期待的爱情。

每一种意义,都跟他妈的爱情扯得上边。扯翻天了。

如果照这样送,我就一点也不特别了。

“你不要发疯了,沈佳仪不会喜欢你这样送花吧?”许博淳不以为然。

“那是别人。”

“啊?你在说什么啊?”

“那是别人。我不是别人。”我自言自语,慢慢说道,“别人送花恶心,我送花,还可以。”

我睁大眼睛,拿起了一朵俗称“小耳朵”的花 。

小耳朵没有穿凿附会的啰唆花语。它丑得很可爱。

“靠,好丑。”许博淳有些反胃。

“他妈的还可以。”我若有所思,端详着小耳朵。

杨过有小龙女,我有沈佳仪。杨过有龙女花,我有小耳朵。而杨过有大鵰,我有许博淳。他妈的这不是命运使然是什么!

“走吧,鵰兄。”我拍拍许博淳的肩膀,拿了一朵小耳朵付了帐。

此后,沈佳仪位于大竹的家门口,便偶尔会出现我经过的痕迹。

一朵放在门下的,丑丑的小耳朵。

******************

第三次模拟考结束,每个高三生都拿到一份大学甄试的简章。

放学后的黄昏,我拿着简章跑到和班门口。

“沈佳仪,你有要参加甄试吗?”我翻着简章,杵着下巴。

“不知道耶,我还在研究简章。你呢?”沈佳仪也拿着简章。

“我也还在看,不过还没有想法。成大工业设计的限制蛮多的。”我搔搔头。

“但是我注意到交大管科,我有点想甄试那里,因为只有选考国、英、数三科。但我还不知道那个科系是在做什么的耶。”沈佳仪指着简章里的一页。

“管理科学啊……”我记在心上。

那还用说吗?以前我可以为了李小华跑去念我一点都不爱的自然组,现在,我当然可以为了沈佳仪,去念他妈的管理科学。

就这么决定。

我做了点功课。交大管理科学系共有两个组别,社会组跟自然组,每个高中都各有两个名额。也就是说,我们学校共有两个学生可以参加社会组的管理科学系的甄试。

补习班前的阶梯。

“其实你不喜欢念二类组理工科的话,甄试管理科学这种模棱两可的系,说不定是你逃掉自然组的最后机会耶。”许博淳说,增长了我的想法。

“他妈的好像真有那么一点道理。”我将包好鼻涕的卫生纸,偷偷塞进许博淳的裤袋里。

当时精诚中学要参加大学甄试,是以成绩作为校内初选的依据。我的成绩还不错,沈佳仪的成绩更是棒透了,要排上甄试管理科学的顺位并不难。我可不愿意跑去甄试自然组的类别,因为如果以最顺利的状况,我们两人都进了交大管科,我又要面临跟沈佳仪不同班的环境,我不要。

“所以,我要参加社会组的管理科学考试。”我深呼吸,开始催眠自己管理科学系,果然是,行!

回家后我告诉爸妈这个决定,爸妈都觉得很诡异,怎么莫名其妙跑出一个之前都没听过的志愿,但看在交大的名号还不错,也没怎么阻止我。而赖导也十分错愕,但在我没有商量空间的眼神下,只好在文件上签名。

有了明确的目标,我开始猛爆性的用功。

到了假日,天一亮我就连滚带爬起床,到文化中心门口报到,一边背英文单字一边等管理员开门,顺边多拎一个袋子帮沈佳仪占位。中午我拿着国文课本,从文化中心旁的小径一路念诵到八卦山上,然后挑一棵豪爽的大树坐下,悠闲写写英文考卷,彻底吸收日月精华后再慢慢走下山,回到文化中心算数学。

文化中心的冷气,让人真想好好趴在桌上昏迷一下。

“沈佳仪啊沈佳仪,到了大学我一定要追到你,你等着看好了!”我打呵欠,看着坐在对面桌子的沈佳仪。

……沈佳仪这用功鬼笃定闯过联合笔试,我可不能先一步阵亡。

仔细想想,我的物理化学只有中上的成绩,这下专攻我最擅长的国英数三科,算是合了我的算盘。是的,人生没有巧合,我老是拿这三科共同科目去跟沈佳仪赌赛,一定有其意义。

寒假前夕,大学甄试入学的笔试会场,我却没有看见沈佳仪。

“搞屁啊?”我抓头,在考场间来回穿梭。

一连问了好几个人,杨泽于、廖英宏、阿和等人,全都不晓得沈佳仪是出了什么状况。那是个没有手机的年代,一整个就是让人不知所措。

“该不会是睡死了吧!”我傻眼。

这不像是四平八稳的沈佳仪会做出来的事啊。

该不会,沈佳仪在路途中出了什么意外?

在惴惴不安的心情下,笔试一堂堂过去了,我写得魂不守舍。

我一出会场就打电话给沈佳仪,幸好接电话的正是沈佳仪自己。我忙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不问还好,一问之下,我全身都遭到强烈电流袭击。

原来和班有个女生,初选排名在沈佳仪之后,却希望沈佳仪把甄试管理科学的名额让给她,一番沟通后,沈佳仪便真的将名额礼让出来。

“靠!那你怎么没告诉我!”我惨叫,快要死在公共电话亭。

“唉,就这样子啊。”沈佳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语气抱歉。

我脑袋一片空白,真的很想杀个什么蛋。

后来我查了一下,那个取代沈佳仪参加甄试的女生,根本就没来考试,原因不详,完全辜负了沈佳仪让贤的美意。整件事,根本就是命运大魔王在恶搞我!

“要不要去信愿行拜拜?”许博淳耸耸肩。

“不要!”我暴走。

寒假过后,成绩结果出炉。

我闯过了联合笔试,取得交大管科的口试资格。

此后的发展简称“怨男的悲情复仇”,我带着无限的恨意,拎着一堆似是而非的履历,来到男女比例7:1、简称男塾的交大参加面试。

面试共分四个关卡,其中一项是笔试小论文,题目好像是“追求成功”之类的狗屁倒灶 。其余面试的三个关卡分别在三间教室举行,每个关卡都有二至三个教授把关。躲在试场的教授似乎在玩一种压力游戏,许多考生从里面出来都是泪流满面的,我瞧这些爱哭鬼全都躺在出局名单中。

“我死都要笑。”我扭动脖子。

而对命运大魔王怀抱巨大恨意的我,则处于奇妙的超跩状态。连续三关,随着教授的凌迟,我剩下的耐性越来越少。

“你当过两届佛学营的领队,那么,请问‘佛’是什么?”瘦教授看着我。

“这种事我说得清楚才怪,正所谓道可道,非常道。”我皱眉。

“柯同学,你为什么认为本系所应该录取你?”胖教授意兴阑珊。

“If you risk nothing,then you risk anything。”我看着墙上的钟,这面试好久。

“有点答非所问喔。”另一个教授冷笑,摇晃着我的高中成绩单,说,“你的成绩很烂,这种程度还敢来甄试我们交大!”

“拜托刚刚好好不好!我全校排名二十六耶!”我瞪着教授,说:“如果我的成绩再好一点,我就去考医科了,还跑到这里考管科?”毫不畏惧。

就这样,面试结束。

我被录取了。

Chapter 19

就这样,阴错阳差之下,我甄试上交大管理科学系,尽管原因与过程都有些不可思议,但我终究很高兴不必继续面对大学联考。

跟我比较要好的几个死党里,都没有人提前甄试上大学,所以大家都很羡慕地看着我“单飞”,在高三下学期自由自在游晃在学校里,用讨人厌的笑脸活着。

没有啃书的理由,我整天就是听“空中英语教室”广播练英文听力,在桌子底下偷看《少年快报》。补习班那种鬼地方当然是不必去了,但我还是每晚留在学校陪沈佳仪念书,随时准备花一盒饼干的时间,与她排遣念书的苦闷。

白天教室里,我开始做一些很奇怪的事,例如在抽屉里种花,把考卷撕成细碎的纸片当雪花到处乱洒在同学头上。此外,我老是在找人陪我到走廊外打羽毛球,流流没有联考压力的汗。

“许博淳,要好好念书,大学联考这种东西可是一点也轻忽不得呢。”我拿着两只羽球拍,一只猛敲许博淳的头,说,“喂,陪我打羽毛球!”

“靠,你去死啦!自己左手跟右手打!”许博淳跟我比中指。

不必联考了,我满脑子都在计划要如何在毕业时给沈佳仪一个小惊喜,还有如何在毕业后与沈佳仪保持联系。以及,思考何时才是“认真告白”的良机。

我无聊到,猛练习“三十秒流泪”的技术。

“为什么要练习三十秒就哭出来的烂技术?你欠揍喔?”许博淳狐疑,看着泪眼汪汪的我。

“不是。你想想,如果我跟沈佳仪各自上了大学,在火车站分开的时候,如果我可以神来一笔掉下几滴眼泪,是不是很浪漫?她会不会更喜欢我?”我擦掉眼泪,擤鼻涕。

“你有神经病。”许博淳正色道,“不过你是怎么办到的?还蛮有一套。”

“我都幻想我家的puma突然死掉,我却不在它身边的情况。超难过。”我笑笑。

好期待,好期待联考结束,告白的季节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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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考越来越近,学校按惯例停课。

为了沈佳仪而活的、三年努力热血念书的高中生涯,就要结束了。

不用联考的我,每天都拖到中午才去学校接受大家的讨厌,找人打羽毛球。某天早上六点半,床头的电话铃响,我两眼惺忪、手脚踉跄跑去接电话。

“柯景腾,起床!”沈佳仪朝气十足的声音。

“啊?三小?”我迷惑。

“起床陪我念书,起床,起床!”沈佳仪义正词严。

“……去学校吗?”我嘻嘻,清醒了一大半。

“不是,就是起床。你最近太混了,不用联考也不是这样,给我起床!”沈佳仪将话筒拿到音响旁,按下播放键。

话筒传来慷慨激昂的古典乐,我虎躯一震。

“搞屁啊?”我说,但没人回话。

沈佳仪肯定是把话筒搁在音响前了……这个我行我素的家伙。

由于不知道沈佳仪什么时候会再接过话筒,我只好捧着电话,蹲在地上揉着眼睛打呵欠,将古典乐老老实实听完。

“怎么样?醒了吧?”沈佳仪哼哼,接过话筒。

“还真谢、谢、你、喔!”我咕哝,心底却很高兴。

“以后我每天早上都会打电话叫你起床,你啊,做好心理准备!认真想想大家在准备联考的时候,你可以怎么充实自己。”沈佳仪很认真的语气。

“人生如果睡得不饱,怎么充实都很虚耶。”

“你不要狡辩,明明就是太晚睡。你要有理想一点!”

太晚睡还不是在等你念完书,讲完晚安电话再阖眼?我暗道。

“那我每天都要听不同的音乐起床,不可以重复。一被我听出是重复的,我就挂电话睡回笼觉喔!”我可是很挑剔的。

对一件事情的重视,就是花在上头的时间。

多给沈佳仪一些习题,让她在叫我起床时多些忙碌,也就是帮助她养成重视我的习惯,久而久之,沈佳仪跟我之间就会有更多羁绊。那样很好。

“这有什么问题。你发誓,你不能去睡回笼觉。”沈佳仪似乎很有精神。

“遵命。”我打呵欠。

“遵命什么,发誓!”

“发誓。”

我挂上电话,觉得真是超幸福的。

深深喜欢的女孩子,每天早上都要打电话叫我起床耶!

“老天啊,这是恋爱的信号吧?是吧?是吧!是吧!”我祈祷。

此后每天早上六点半,沈佳仪只要一起床,就会打电话把我从床上硬挖起来,她会将话筒放在音响旁,用一首又一首古典乐或英文老歌震动我,直到我完全清醒为止。

如此幸福的气氛下,我再无法克制表达喜欢沈佳仪的举动。恋爱果然是很人性的东西,不可能全都充满步步为营的计谋,那样太压抑,太不健康了。

有好几个晚上,我都在跟我很不熟的厨房里跟奇怪的食物搏斗,然后煮了些绝对不成敬意的东西,放在便当盒里,骑脚踏车送去给沈佳仪当消夜。偶尔,再附上一朵独属我跟她之间的小耳朵。

超娘的,但一条硬汉愿意很娘的时候,我猜想应该还挺感人的吧?

“沈佳仪有吃才怪,一定都马倒掉。”许博淳对我的举动嗤之以鼻。

“倒掉也没关系,重点是我有做,她有收。”我傻笑。

………………………………………

停课两个礼拜后,毕业典礼姗姗驾到。

毕业典礼那天,沈佳仪送了我一大束花,害我高兴到想在典礼奏乐时假哭都办不到,直到我发现每个死党都非常公平地收到沈佳仪送的花,我才整个想飙泪。混帐啊,我真希望自己可以得到沈佳仪特别一点的对待。

大家忙着在制服上签字,拍照,这头告白,那头分手,互相在毕业纪念册上落款等等。沈佳仪更收到了许多男孩的毕业礼物。

沈佳仪在我的毕业纪念册写下:

for 有为青年:

6:30起床是好习惯,不过,要自己起床才伟大!

希望在“精选”音乐的熏陶下,变得更有气质!!

 佳仪6。19

我也特地将制服左上角的、最有意义的位置,留给沈佳仪签名。

“你的礼物,喏,别说老朋友没记住你。”沈佳仪将证严法师最新出版的静思语笔记书送给我。混帐,我一点也没有意思要搜集全套!

然后换我。

“送你的,毕业快乐。我自己画的,要穿喔!”我将一件自己用特殊颜料画的衣服递给沈佳仪。

“喔?这么好。”沈佳仪笑笑收下,当场打开衣服。

衣服上的图案,是一个黑白分明的眼睛,眼睛里嵌着一颗红色的苹果。

“什么意思啊?”沈佳仪不解,歪着头。

“查查英文字典啊笨蛋。”我抖弄眉毛,神秘兮兮。

典礼结束,回家后,我如预期接到沈佳仪打来的电话。

电话那头,是我从未听过的、期待已久的感动声音。

很简单,却很受用。

“谢谢你。我现在,根本说不出话来。”哽咽。

“我在,交大管科系等你。”握拳。

You are the apple of my eye 。

你是我,最珍贵的人。

………………………………

十二天后,沈佳仪穿着我的祝福,上了联考战场。

“就当是,借一下你的运气啰!”沈佳仪有些腼腆。

“没问题,我们并肩作战。”我很开心。

分数出来那晚,我却听见天使痛哭的声音。

沈佳仪表现失常,成绩确定无法上交大管科,大约落在中央经济与台北师院附近。

我们在电话里聊了七个小时,彼此都舍不得放下电话。我身体里某个阀口逐渐失控,许多“一直以来,我都很喜欢你”、“你以为我这么认真念书是为什么”、“你是我高中生活最重要的记忆”,一鼓作气全都爆发出来。

最后,我握紧话筒的手渗出温热的汗水。

“我想娶你。我一定会娶到你,百分之百一定会娶到你。”我克制语气中的激动,说出与我年纪不符的咒语。

沈佳仪深呼吸,深深深呼吸。

“现在你想听答案吗?我可以立刻告诉你。”沈佳仪的语气很平静。或者,我已经失去能力,去分辨她语气里隐藏的意义。

突然,我感到很害怕。我极度恐惧,自己不被允许继续喜欢这个女孩。

那种事情发生的话,可以想见我的生命将如虚踏河面的叶,纵使漂浮在潺潺流水上,却仍将渐渐枯萎。

“不要,我根本没有问你,所以你也不需要拒绝我。我会继续努力的,这辈子我都会继续努力下去的。”我的激动转为一种毫无道理的固执、与骄傲。

“你真的不想听答案?”沈佳仪叹气。

“我不想。拜托别现在告诉我,拜托。”我沉住气,“你就耐心等待,我追到你的那一天吧。请让我,继续喜欢你。”

就这样,我从未乞讨过沈佳仪的答案。

直到地震的那一夜。

Chapter 20

升大学前的夏天,我上了成功岭,受偷鸡摸狗的军事训练一个月。

在成功岭我收到了我两个网民叶恩瑄与沈姐姐的来信,告诉我沈佳仪听到我的告白后,似乎是蛮开心的。这消息大大鼓舞了我。

在汗臭味四溢的军队里,我理所当然写了上万字的信给沈佳仪,每一封信的最后都强调同一件事:上了大学,在选择其它男孩之前,多看我几眼。我很好,错过了就不会再遇到的那种好。希望她知道。

站在大通铺门口当卫兵,百般寂寥的我,又为沈佳仪写下了一首歌。

“果然,到了大学才是决胜负的开始。”我苦笑,反复记诵着旋律。

晃着三分平头下成功岭,带着一大叠沈佳仪的回信,我来到于新竹的交大。沈佳仪则进了国立台北师范学院,准备以后当国小老师。

台北与新竹的距离不算远,但怎么说都是个障碍。

说说我情敌们座落的位置吧。

很喜欢沈佳仪的诗人谢孟学考上北医牙医系,距离沈佳仪最近,如果常约会的话难保不会将我击沈。爱搞笑的廖英宏、大而化之的杨泽于、低调行事的杜信贤,则不约而同考上台中的逢甲大学。劲敌阿和也考到台中的学校,驻守东海大学企管系。

不是情敌的部分,跟我同一天生的李丰民也念了逢甲,赖彦翔读了辅大,许博淳则因为太常打手枪考不好,跟曹国胜一起到重考班窝了一年。

进入了大学,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在那名为大学的新世界里,没有人逼着我念书,也不存在太明确的念书目的(当个对社会有用的人?这种目的不需要靠念书就可以达成吧!),我就这么开始了松散悠闲的大学步调。

我跟室友加入了“对方辩友来、对方辩友去”的辩论社,想训练自己的思考速度跟精致度,却只在新生杯里拿下第三名。后来因为特殊原因,我养成了常常在辩论社社窝睡觉的怪习惯。

大一我还没有机车代步,几乎在图书馆里度过我没有课的寂寥时光。我在图书馆里不断借阅电影录像带,在小小的格子桌上呆呆看完包罗万象的电影,尤其是日本人拍的一堆主题混乱的烂片,我都恍恍惚惚看个干净。

比起彰化文化中心小不拉机的藏书,交大图书馆架上的书目类型,也让我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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