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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得早,不如爱的刚刚好-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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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他站定在病床前,曾经盘根错节的仪器表大部分已经消失不见了。空荡荡的陈设,好比给秃鹫准备的绝望。

    “你错了,发狠是没有办法赢的。想想陶峰船上的那四百公斤木浆碎。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找到突破。”

    “我会做的,我会……找到真正的盟友,对抗真正的敌人。”

    “他们,也是你的家人,总比心怀叵测的外人靠得住……还有,你过来,我还有最后一个心愿。”

    我没听见,我觉得齐楚是故意不让我听的吧。

    他让邵丘扬沉下腰,在他耳边微微动了动唇。我读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邵丘扬的脸色明显有夸张的变化。

    “答应我行么?你一直说,希望我这辈子不要事事强过于你,也可以求你一次。行么?”

    “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会的。”我看到邵丘扬咬着唇角,轻声腹语。雪白的齿痕下,似有血渗出……

    “那,没事了……”齐楚慢慢抬起手,轻轻落在呼吸机的按键上。

    我无法想象一个人在如此坦然地面对生命结束之时,到底会想些什么。

    可是眼前的齐楚。平静得就像一张不会渗透半点情绪的白纸。

    就像睡前要去关灯一样自然,就像热了在开空调一样随意。

    “等下!”邵丘扬突然失控喊道,一把按住了齐楚的手:“等下……等一下……”

    “哦,十八岁的生日快乐,我……还欠你没有说。那天,我连礼物都买好了,后来妈出事……就……丢在路上了。”

    “哥,让我……再听听咱妈的心跳。”

    我想我这一生,永远也无法忘记这样动容的一幕——

    曾在我身上用尽骄傲的男人,此刻就像一只迷失了所有亲人的小羊。慢慢跪下单膝,将侧脸贴在一处单薄的胸膛上。

    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也看不到他有没有眼泪。他的右手自然垂在地板上,手指一秒一跳地敲击,一直数了十八下。然后用左手,不再犹豫地按下了呼吸器的开关。

    屏幕上渐渐拉直的一条线。一端把什么牵走了,一端把什么留下了。

    ***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我还没等换下鞋,邵丘扬就一头扎进浴室里。跟尿急似的。

    三婶抱着猫,看了看我红肿的双眼。欲言又止地启了下唇。我摇头,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

    三婶把猫扔一边去了,捂着嘴就拎着肥硕的大屁股跑上楼。后来她跟我说,她不是害怕在我面前失控难受。她躲到楼上去,是为了让她的二少爷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我没有听到邵丘扬的哭声,浴室里只有近乎疯狂的笼头水声。

    我等了半个多小时,推进去的时候——他站在花洒下面,浑身都湿透了。

    水滴洗着碎发和五官,什么都分不清。

    “抱歉,我在洗澡……”邵丘扬看了看我,然后又说:“忘了脱衣服了。”

    我说哦,下次别忘了,西装很贵的。

    齐楚的葬礼定在三天后的一上午。梁希哲是在前一天晚上苏醒的,这总算让我们略略感叹了一下苍天不绝望的心境。

    何许说下午的飞机,他和他姐会在参加完葬礼后就带着两个孩子去K国。梁希哲也同意了。但起初,他甚至比我的惊讶程度还要高——

    他说他真的没有想到我的姐妹阿珍,会是整了容后潜伏五年的师姐。

    邵丘扬让我帮他选领带的时候,我问他:“最后,那天齐楚跟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

    他对着镜子扣好袖口,然后修饰了一下精短的胡须。

    “哦。”他不说,我也不多问。将一条灰色银白纹的领带抽给他,我转身去挑我的黑衣服。

    “真没什么,他说让我好好照顾你。”

    说实话,我不信。

    男人与男人之间最深刻的对话,就是在信任的罗盘下托付自己的苦衷和意愿——所以齐楚是不会在这种时候对邵丘扬嘱咐任何儿女情长,毕竟他就连赴死都霸道得就跟说‘我走了。再见’一样。

    可是邵丘扬不说,我从来不习惯逼问。只能自己牛角尖里钻着些许难受,越憋越闹心,越憋越反胃——

    这马上出门了,我却回身冲进洗手间里吐了。

    “七月!你怎么了?”邵丘扬过来拍拍我的背,一脸担心的样子倒是很难得。

    我说没事,可能这几天没正经吃饭,胃病犯了。

    “回来带你去医院看看吧,胃病也不能总这么对付。”邵丘扬说着。仰起头冲楼上喊:“三婶!你好了没?”

    “马上!哎呦,这胖的,以前的衣服每一样能传了。”三婶挤着硕大的身体从楼梯间下来。她裹了一件深黑色的大衣,看起来很像哈利波特里的乌姆里奇。

    我回过神,不由地又开始犯呕。

    “七月,你?”三婶惊讶地看着我,我抿着唇摇摇头。看了一眼已经出门去按电梯的邵丘扬的背影。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低声告诉三婶,并嘱咐她先别跟邵丘扬讲。

078 我能做的,唯一的事() 
齐楚的葬礼要比我想象中简单很多,他性情返璞,凡事不愿太高调。留在唐律那里的遗嘱,早把一些身后事安排的十足妥当了。

    陆陆续续的宾客来了又走,有很多我人也不认识的商界人士,也有华菱的学生和老师。

    我不知道别人口中的他,将被赋予一个什么样的评价。

    但齐楚,终是我这一生遇到过最隐忍最强大的人。

    根据遗嘱,他个人在齐氏占资的比例全部收还由齐家的父母。但一些投资在教育领域的经济行为,皆由公益机构接手管理,并接受社会监督。剩下的店面,他大多叫唐律去变卖。其中一部分代为转交谭馨儿的父母,另一部分作为虞梦后半生的基础治疗基金。

    唯有一家咖啡厅,他指名要我继承。该店坐落在西陵岛以南的一块度假浅滩上,名为七月歌声。

    他说如果有天,我再也不愿涉身在滚滚红尘的世俗里饱经风霜,就回到这里安下心来回忆前半生,展望后半生。

    可是他却没有告诉我,在我的前半生与后半生里,还有没有他的角落。

    我开始越来越希望他是爱我的。因为对齐楚这样的人来说,爱比被爱更幸福。

    这样,他带着爱走。而我留下。却失去了一个爱过我的男人。我想应该是我比较痛苦吧,宁愿承受。

    就在宾客们谢完了最后的礼,渐渐离开会场的时候。黑衣墨镜白百何的魔鬼出现了——

    我们之前就有想过,陶艺琳会不会真的来。如果来了,我们是一个个上去打,还是大家一起去?

    但是当她真的出现的时候,我们却没有一个人上前理睬她。

    由着她把花送上灵台前,也由着她上香。

    路过家属区的时候,她微笑着向齐楚的父母握手——没错,就是面带微笑着。

    这是葬礼好么!只有家属才可以在悲痛之余强颜欢笑地表示感谢,你笑个什么劲儿啊!

    我咬了咬牙,恨得肩膀颤抖。何许这边拉着浅浅,那边让我不要太冲动。

    可是他妈的陶艺琳是不是有点欺人太甚了,这会儿也不说走也不说留,竟然站在齐楚的遗容前——就那么直盯盯地看着!

    “你给我差不多一点。”邵丘扬一把抓起她的手腕:“吊唁结束,你可以出去了。”

    “我还想和他道个别。”陶艺琳摘下墨镜,猩红的唇角挑着笑。

    “不需要。他没有心思在你这种人身上浪费。”

    “是么?”陶艺琳呵呵道:“看来你并不知道,他在我身上究竟浪费了多少时间。”

    “别在这里兴风作浪了,出去!”

    “我兴风作浪?”陶艺琳绕着邵丘扬转了一圈:“你心虚什么?你是不是觉得,今天躺在这里面的人,会不能超生,会不能安详!因为他根本就没有那么心安理得对不对!”

    “你给我闭嘴!”胡蝶上前一步,咣当一个耳光砸在陶艺琳的脸上:“今天是我儿子的葬礼,冤有头债有主,我们不欢迎你!”

    “齐夫人,说的真好。”陶艺琳抚了抚殷红的脸颊:“真好。冤有头债有主,那我今天,不就是来讨债么?”

    “你——”胡蝶浑身发抖,齐略鸣赶紧把妻子护在身后。然而这一双上了年纪的可怜人,今天不仅要送黑发,竟还要来受这个女人的欺辱。

    我要是还能看得下去,就枉为人了。

    可是邵丘扬却先一步拦下了我,径自挡在齐家二老的面前。

    “陶艺琳,齐楚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从这一刻起,他不让人碰的,我也不会让人碰。你要是想斗下去,我奉陪到底。”

    “邵丘扬……”陶艺琳的唇抖了抖,眼里不可思议的愤恨仍是那么明显:“你竟然……你……”

    “既然走到这一步了,你有你的选择,我也有我的。”

    男人一字一句十分清晰,不带一点表情和外露的心绪。

    也只有他,能逼出魔鬼失控的泪水,逼出她歇斯底里的一巴掌。

    她打了邵丘扬。比刚刚胡蝶扇在她自己脸上的要凶悍多了。

    我心疼,却无法上前。因为这一刻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准备好干净的帕子,等下帮他擦拭嘴角裂出的血迹。

    他与陶艺琳的战争,我无法并肩。

    “打够了么,你可以滚了。”邵丘扬用手背蹭了一下脸颊,依然没有多余的表情。

    “没有!”又是一巴掌,反手轮了过去!陶艺琳含在眼圈里的泪水,却是那么真实可见。

    “你再动我,我要还手了。”

    “你试试!”说着,陶艺琳再一次抡起了巴掌。突然之间,一个小小的身影窜了过去。一手撩着陶艺琳的黑裙子,另一手刺啦一声——整个把裙摆撕开了!

    光洁的大腿上,露出一块肉色的底裤!

    “打男人的脸就跟撕女人的裙子一样,虽然对方很丢人,但自己也会显得猥琐。”浅浅扬着脸,一本正经地甩着陶艺琳的裙摆。

    “你!”又羞又臊的女人,气急败坏。说时迟那时快,卷起一脚就往小姑娘身上踹去——

    然而半空中就被一个身影给拖住了!

    “陶艺琳你他妈连孩子都敢动!”何许虽然看起来不算很健壮,但怎么说也是个近一米八的男人,这一拳轮下去,陶艺琳整个在原地懵了一大圈。摔倒的时候,眼眶都青了。

    “淘淘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还敢碰浅浅,信不信我宰了你!”

    何许表示,反正自己也没什么好名声。打女人就打女人了,怎么着?反正别的女人他也不想娶。而想娶的那个,他可能根本也打不过!

    虽然很解气,但这毕竟是齐楚的葬礼,闹成这样总是很难看的。

    我上去把浅浅拉走,让三婶看好她,现在这场面实在有点少儿不宜。

    殡仪馆的保安来了,问我们要不要帮助。我很不客气地表示,这个女人在闹事,麻烦帮我们扔出去。

    陶艺琳离开了,带着她败犹高傲的姿态,拉着破损的裙子。

    我冲到邵丘扬身边,看着他泛红的脸颊,问他要不要紧。

    “没事。”他按下我的手,回头看灵堂:“一巴掌算我欠她的,另一巴掌,算齐楚欠她的。都换了,下次见面可以撕的痛快点。”

    没听懂邵丘扬在说什么,他没有解释的意思,我也没有追问的执着。

    这时工作人员上来了,问我们现在可以结束么?时候不早了,钉棺送葬吧。

    胡蝶哭得几欲昏厥,一路在丈夫的搀扶下追着抬棺的人往后跑。我伏在邵丘扬的怀里,尽力压住情绪。

    根据齐楚的遗嘱,他要把骨灰撒入青樊湾。如果我们愿意纪念,埋个衣冠冢吧。

    他说他愿意葬回邵家,所以昨天邵丘扬去胡蝶那里取衣服的时候,可怜的母亲哭得心碎。左看看右看看,却一件也不舍得。

    但逝者已逝,悲伤逆流也总有渐行渐远的一天。我们摘下遗像,小心翼翼地收好。并与最后的来宾们告别。

    何许看看时间。说他姐姐已经带着淘淘先去停车场了,一会儿两点的飞机,他也要走了。

    “招待来宾的午餐,你们帮着齐家父母张罗一下吧,等浅浅在那边适应了,我就先回来。浅浅——诶?浅浅呢?”

    我四处看看,咦?那小东西怎么不见了!

    脑子嗡了一下,我整个人狂出虚汗:“浅浅呢!”

    “你刚才不是交给三婶了么!”邵丘扬问我。

    我说对哦,那……那三婶呢?

    工作人员过来说:“你们要找那个小姑娘?我看到一个胖胖的阿姨带她去洗手间了。”

    我这才稍微喘匀了气,何许说让我过去看看,何棠已经在催他们过去了。

    我三两步跑过走廊,来到拐角后面的洗手间里。

    “三婶?”

    第一个洞没人,第二个也没有,第三个打开,却推不开——

    三婶太胖了,沉重的躯体往那一堆,凭我的力气怎么可能打开!

    “三婶!!!”

    老阿姨眯着眼睛斜倒在马桶边,手里还攥着浅浅的一只小皮鞋。

    我魂飞魄散地跑出去,一通语无伦次。

    三婶被抬了出来。用抬的,因为任何一个男人也抱不动她。

    “是乙醚,生命体征还正常。”何许看了一下,赶紧叫了救护车。

    那么现在。情势就跟秃子脑袋上的虱子一样明摆着——浅浅被人带走了!

    我们一行人直接冲出了殡仪馆,在休息厅里的星巴克那找到一边品茶一边翻杂志的陶艺琳。

    “你这个混蛋!你把浅浅弄哪去了!”要么说打女人是会上瘾的,何许像发了疯的豹子一样冲上去,揪住陶艺琳就往墙上掼。

    “你说那个熊孩子啊?”陶艺琳的半边脸还肿着,笑起来的时候眯得还挺和善的:“既然不会管教,就别学人家当后爹。免得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你把她还给我!你这个不要脸的魔鬼!”

    “我一直在这儿啊,什么时候抓过你家小孩子了?”陶艺琳掰开何许的手指,笑得又得意又灿烂。

    “你!我——”何许上手就拧住了她的脖子,在我看来,那青筋暴出的力度保不齐真的会把她掐死的!

    “何先生,你先住手!”这时。程风雨带着他的两个助手过来了。

    他们在葬礼开场的时候露过面,我还以为已经提前离开了。

    陶艺琳冷冷地抽了一下唇:“想要找我麻烦,可得有证据。否则下一次,咱们可以试试在法庭上换换位置。”

    陶艺琳走了以后,何许一拳砸在台子上,咖啡飙出半丈。

    “到底还有完没完!我他妈真想宰了她!”

    “你宰她有什么用?”程风雨拍拍他的肩,示意他先冷静点。

    “阿许,浅浅和她妈妈,应该并不在陶艺琳的手里。”邵丘扬说:“你仔细想一想,如果仅仅因为林警官卧底的身份被曝光了出来,他们能留她活着么?

    现在把孩子抓走。一定是想要用来做筹码,从林警官口中逼问出一些事情。”

    “没错,林警官在失联之前,曾向胡厅长透露过,她正在准备拿曹贺庭最重要的一份证据。所以很可能正是因为这东西太重要了,对方不敢轻易杀害她。”

    “可是如果要拿浅浅来威胁阿珍——”何许表示,他从来没有任何一刻会比现在更希望阿珍死了算了!

    “那些畜生根本就不是人!她们母女如果全部入手,这……这简直……”

    何许不敢说下去,我也不敢想下去。

    “所以我们不能再耽误了。先回去,想下一步策略。”邵丘扬挥了下手:“去夜如澜吧。”

    我从没想到有一天,我和夜如澜的缘分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如果我没记错。最上面这个包房就是我第一次遭遇邵丘扬的地方。短短大半年,我的生活被他掀起了多少风雨?

    “希哲?”梁兆坤推着他弟弟进来的时候,我着实吓了一跳。

    梁希哲在那场意外中断了三根肋骨和一条左腿,我根本就没想到他会坚持着乘轮椅过来。

    “浅浅呢!”进门就是这样一句话,我们一众人沉默着心如刀绞。

    梁希哲毕竟带了浅浅两年多,可想而知的心急如焚。我怕他太激动,会影响伤势,只能极力地安慰劝抚。

    但其实我们都知道,这个死局太残忍。

    “你们说,曹贺庭对阿珍……有真感情么?”我已经绝望到极致了,只求老天还能赐给坏人一点点人性。

    “就算有。师姐也不可能会服软的。你们不了解她,莫师兄的尸体从护城河里捞上来的时候……身上被戳了两百多刀,你们根本就不知道师姐是怎么熬过来的。”

    我怎么会不明白,若没有极致的爱,怎么会有极致的恨?若没有极致的恨,阿珍怎么会卧薪尝胆,伴于豺狼之榻。

    我简直无法想象那些年,她是怎么过来的。

    当曹贺庭用那双染满她爱人鲜血的手一寸寸抚摸她的时候,她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我说我们可以快点想办法么,我不能让大脑停下来,我一分钟都不敢去多想那些可能的。可怕的后果。

    “当务之急,我们是要找到曹贺庭的巢穴。”程风雨打了个响指,示意他的助手把电脑平面图打开:“曹贺庭这个人,背景履历十分复杂。

    他早年家境贫寒,念的是一家二流大学的金融学专业。因为盗用教授讲义私自倒卖牟利,在大四那年肄业。随后销声匿迹了整整三年,初步怀疑,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涉案涉水。

    三年后他带着一份普林斯顿大学金融学博士的名号,应聘为朝圣王廷的首席CFO。以年轻有为的姿态,很快得到了董事长千金孟欣童的爱慕。他借婚姻上位,取得了朝圣的经营管理权。但并没有拿到实际的财权。这会给他在借庄洗钱等行为带来极大的不便——”

    我打断了程风雨的话,我说到现在为止我还有一点不是特别明白。

    “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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