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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
也许,这就是坏人当中的好人?
……
钟元宇做事情一向雷厉风行。杨天鸿前脚下山,来自归元宗的十名炼丹学徒,以及十名筑基修士,很快就找到了杨府外院。
“哈哈哈哈!杨师弟,想死为兄了!”
烈火殿首徒张焱的模样丝毫未变。一身短打扮显得精干利落,从坎肩里袒露出来的胸肌发达无比,活脱脱就是另外一个世界的健美冠军。
杨天鸿用力抱了抱张焱。这种另类礼节,乃是他和张焱等人之间的独创。虽然显得粗俗,却充满了亲厚。
归元宗各殿与杨天鸿的关系一向不错,派人下山也是为了宗派未来发展考虑。因此,各殿殿主都派出了较为优秀的弟子。
“见过杨师弟,我叫席平,与张师兄一起同为烈火殿弟子。”
“灵水殿弟子路则方、陈广。”
“庚金殿弟子公羊错、荆啸。”
“厚土殿弟子祖宽、张甫成。”
“青木殿弟子车俊、甘逸飞。”
也许是觉得此次下山干系重大,归元宗各殿选派弟子的时候,不约而同选择了男性,而且实力均为筑基第五层。张焱乃是其中翘楚,以筑基第七层的修为,毫无疑问成为了带头人。
十名炼丹学徒修为就很是杂驳。其中,有三阶以上的筑基门人,也有炼气八阶左右的普通弟子。毕竟,紫炉殿主张硕选择徒弟的时候,更多是看中在炼丹方面的资质。而非修为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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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人一下子多了起来。计划按照自己的设想进行,这让杨天鸿觉得满意。只不过,狭窄的杨府外院让他觉得很是头疼。这里没有足够的空房间。原本以为,钟元宇对计划还要思考很长一段时间,没想到归元宗这么快就把需要的人全部派来。既是好事情。也带来了不大不小的麻烦。
看着热闹无比的杨府厅堂,杨天鸿苦笑着自言自语:“是时候在城外新买个庄子了。”
……
聚集在卢府里的人渐渐散去。无论他们是不是心不甘情不愿,无论他们带着怎样的心思,也不管他们是不是对卢经提出的荒兽拍卖方法满意或者愤怒,仍然还是被渐渐西沉的太阳撵回了家。
一片狼藉的花园已经清理干净,碎石和泥土扫到了墙角。死去的荒兽尸体搬到了外面。十几个身穿号衣的卢家奴仆正在那里忙碌着。他们把石灰撒到地上遮盖血污,又端来大盆清水冲洗地面。很快,通往大门的道路已经变得洁净,露出了平整的青石板,空气中的血腥味道也淡了很多。
忙乱了一天。卢家父子也觉得疲惫不堪。下人很快在桌子上摆好了饭菜,尽管都是平时最喜欢吃的菜,卢经却觉得毫无胃口,没有食欲。
仓促之间,当然不可能举办什么拍卖会。之前所说,不过是为了搪塞太子和李圣杰,也好在其他买家面前有个交代。
愤怒不已的杨凯第一个离开卢府。他必须尽快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回禀太子。卢经与其他人多方商议,终于确定三天后举行拍卖。每头荒兽的底价。定在了二百万两银子的基准。
卢经永远不会忘记,户部尚书李圣杰离开卢府的时候,那双充满怒火和愤恨的眼睛。
若是换在同样的立场。卢经完全能够理解李圣杰的想法。
得到消息来到卢家的时候,李圣杰二话不说就递过来面额十万两的银票。卢经看到了其中蕴含着巨大商机,要求李圣杰把定金增加到五十万两。原本打算,一百万两银子就卖给他一头避水金睛兽,也好与尚书大人之间结个善缘。谁能想到,杨天鸿竟然如此凶狠霸道。把珍贵无比的荒兽几乎杀得一干二净。
交了订金,还拿不到货。
非但如此。原本商定好了的一百万两银子,硬生生翻了一倍。而且。这仅仅只是拍卖的基准价格,还不知道实际到手的价钱,还要花去多少银两?
这与坑蒙拐骗有什么区别?
商人重利,但更为重视一个“信”字。若是没了信誉,今后谁还会跟你打交道?
还有老金,被杨凯砍断了右手。虽说事出有因,但老金的行为也并不过分。他和李圣杰一样,事先就交了订金。从这个层面来看,老金不算违约,举动也不算抢劫。
还有其他人,都是交过订金,才等在了卢府后院厢房里。
景宁王、静安公主,还有京城地下势力的老黑……这些人其中任何一个,卢家都万万不能招惹。
偏偏这一次,所有人都惹上了。
卢葆业端着一碗米饭,吃在嘴里味同嚼蜡。他不明白,也不知道自己的爹为什么要这样做?
是的,杨天鸿当众杀死了很多荒兽。可是解决问题的方法有很多,就算是收了订金,卢家也可以当场就把避水金睛兽和玄天骏卖给太子或者景宁王。原因很简单,他们是所有顾客当中实力最强,身份最高的人。只要得到了太子和景宁王的庇护,无论其他人怨恨还是愤怒,卢家都有个遮风挡雨的屏障。
把荒兽留下来,搞什么拍卖会,在卢葆业看来根本就是一招臭棋。
不可否认,以拍卖形式把所剩不多的荒兽脱手,的确可以得到一大笔丰厚利润。以避水金睛兽和玄天骏的珍惜程度,卢家必定能够得到巨额银两。贵人们都很有钱,也舍得在这些方面投资。粗略计算下来,拍卖收益不会少于一千五百万两,而且还是刨除了所有损耗花费之后的纯利。
之所以前后利润相差如此巨大,还是因为杨天鸿间接的帮了大忙。贵人们亲眼看到了他挥刀杀死荒兽,原本用几十万两银子就能买到的东西,也因为数量骤减而价格成倍攀升。若是杨天鸿当时下手再快些。把所有荒兽杀得只剩下一头,说不定,价格还会更高,达到令人恐怖的天文数字。
卢葆业并不认为拍卖会是个好主意。有钱当然重要。然而更重要的是,必须还有命来花。
购买荒兽的这些人都不好相与。若是之前没有收取订金。那么事情倒也好说。毕竟买卖不成仁义在,也可以虚应着以后继续帮助他们寻找荒兽货源。可是拿了订金,事情就完全不同。人家只知道你收了钱不卖东西,根本不会考虑其他额外因素。日后,卢家的生意必定会受到影响,说不定还会遭到来自官方的责难。
卢经拿起筷子。夹了点青菜,送进嘴里慢慢咀嚼。他瞟了一眼坐在餐桌对面的卢葆业,淡淡地问:“你是不是对我提出拍卖会的建议,觉得很不高兴?”
卢葆业没有回答。答案都写在他那张阴沉无比的脸上,不用说话也能让人看个清楚。
“你以为我就不知道事情的厉害因果吗?你以为我是在贪图那些银子吗?”
卢经说话的声音高了几分。只是语速仍然缓慢:“杨天鸿此子心机深厚,他摆明了是想要我卢家难堪。哼!城门杀人,招摇过市,府门喧哗……所有这些事情,都是他早就计划好的预谋。他看准了我们想要从荒兽身上大赚一笔,故意演了一出好戏。就算为父答应他提出的所有条件,杨天鸿也会另外寻找借口,把那些荒兽当场杀死。你不想想。黑森山那么大,荒兽品种如此之多,他为什么偏偏只抓到
了避水金睛兽和玄天骏?还不是因为这两种荒兽珍贵罕见。价值巨万。当然,杨天鸿运气不错,实力也很强。否则,他也无法顺利运作计划,使我卢家落入瓮中。”
卢葆业怔了怔,疑惑地问:“父亲您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那杨天鸿故意为之?”
卢经放下手里的筷子。不无感慨地说:“当初,我们笼络杨家就是个错误。这门亲事其实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杨靖生了个好儿子。为父也是在杨天鸿动刀以后,才想清楚了来龙去脉。那个时候,无论我们做什么都晚了。现在想来,杨天鸿当时故意在卢府门前延误时间,就是为了让景宁王和老金他们进来与我商议购买事宜。当时就不该收什么订金,只是现在说起,一切都晚了。”
卢葆业忍不住叫了起来:“既然如此,就更不该搞什么拍卖会。若是当时直接把玄天骏送给太子和景宁王爷,我卢府上下还能得个安宁。”
“安宁?哈哈哈哈……”
卢经仿佛是听到了最滑稽的笑话,放声狂笑:“你居然还能想到安宁?你觉得,老金和老黑那些人,还有景宁王和静安公主,他们会就此放过我们卢家?他们不会去怨恨杨天鸿,因为订金没有交到他的手里,而是交给了我们。杨天鸿进城的时候就大肆宣扬,这些荒兽全部都是交给我卢家抵扣婚约彩礼的赔偿。这种概念一旦形成,所有人都认为荒兽属于我卢家,根本不会想到杨天鸿才是真正的背后主谋。为父也是财迷心窍,一时间没有分辨清楚,这才着了杨天鸿的道儿。反正,荒兽已经被他杀得只剩下四头,若是不搞拍卖会,我们的损失还会更大。”
卢葆业摇摇头:“父亲你错了,这些银子数量虽多,却也不那么好花。”
卢经双眼注视着儿子,压低声音:“若是在楚国境内,当然是这样。可若是我们离开楚国,情况就不一样了。”
卢葆业顿时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良久,才控制住内心的震惊,颤声道:“父亲意思是……要,要离开楚国?”
“离开楚国是我们唯一的活路。”
卢经苍老的脸上全是恨意:“这一次,我们几乎得罪了楚国上下,黑白两道所有的人。即便是投靠了太子和景宁王,卢家也无法得到安稳。老金的手断了,这笔账他不会记在太子名下,只会记得是因为我们才被太子属下砍伤。老黑那个人性子阴冷,只要付了订金,他就必须得到想要的东西。太子和景宁王能够压下静安公主等官面上的势力,却不可能随时派出官兵保护我卢家的人。老金法子很多,随随便便就能让我卢家商号关门倒闭。老黑就更不用说,那是个手里沾满了血的人物。他要想杀人,没人拦得住。”
卢葆业听得心惊肉跳:“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卢经深深地看了儿子一眼:“拍卖会必须成功。你今天晚上就去安排相关事宜,把京城所有店铺转到别人名下。货物地契出手必须隐秘,动作要快。就算价钱低一些也不要紧。我已经在秦国和齐国那边安排了接应。只要这边的拍卖会结束,拿到银子,我们立刻离开,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
第一百三一节 怨女()
卢葆业脸上全是震惊:“父亲,这,这也太快了吧?我们若是走了,其他人怎么办?”
其他人,指的是其余的卢家亲族。︾樂︾文︾小︾说|上上下下,大大小小多达百余口的卢姓族人。
卢经露出一丝苦笑:“到了这种时候,还能顾得上谁?宅院商号想要在短时间出手,的确很困难。否则为父也没必要搞什么拍卖。我算过,这些固定资产林林总总应该值得六百多万两银子。若是拍卖荒兽的价钱高一些,收到的银票至少也有上千万两。只要有钱,我卢家东山再起不过是时间问题。你的身子还算健壮,其他家族成员也有几个早早就去了秦国。只要有人,能生养,日后的数量,还会很多。”
卢葆业彻底呆住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父亲居然打的是这种主意。然而仔细想想,也不觉得奇怪。毕竟,继续留在楚国京城,无论如何都是死路一条,若是带着大笔银子趁乱离开,家族仍然能够延续,也可以继续丰衣足食。
不得不承认,姜还是老的辣。卢葆业扪心自问无法看到那么长远。在这件事情上,还是父亲操作得比较稳当。
沉默了近半分钟,卢经叹了口气,重新拿起筷子,点了点面前那盘已经凉了的炒青菜:“先吃饭吧!吃饱肚子,才有力气做事情。这几天,你要多辛苦些。另外,告诉鸿志不要随便外出。老黑和老金那些人都是杀人不眨眼,他们随时……”
刚刚说到这里,一个卢家亲随跌跌撞撞跑进了饭厅,一头跪倒在卢经面前。他左手指着外面。脸上全是恐惧的神情,口中牙齿“格格格格”撞得直响,仿佛是看见了鬼。
“老爷!老爷!您,您快去看看吧!大事不好了!”
卢经已经稳定的心脏再次剧烈狂跳起来。他额头两边暴起一根根青色血管,强行压制着想要从椅子上跳起来的冲动。故作镇静地问:“不要慌!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到底怎么了?”
跪在面前的卢家亲随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诉道:“老爷,完了!那些荒兽……那些荒兽全都死了,都死了啊!”
……
杨凯跪在太子面前,瑟瑟发抖。
太子历来都喜欢穿轻便细滑的绸缎。很轻,也很方便。尤其是天热的时候。在府中叫上几个侍女,一堆人簇拥着调笑玩闹,只能看见白嫩嫩的胳膊大腿,很难分清楚谁是谁。
一个穿着暴露的侍女把葡萄塞进太子口中,另外一个不甘示弱。用红艳艳的嘴唇含着一块蜜瓜,从侧面方向送了过去。旁边,一个心存戏弄的侍女端起酒壶,从上面把酒水倾倒下来,把两个互不相让的女人身上泼得一片潮湿,身形显露,引起一片惊慌尖叫,然后变成了很多人的哄堂大笑。
太子面前的案几上。摆着一头刚刚烤好的全羊。黄生生的羊肉看上去很是舒服,香气扑鼻,令人垂涎欲滴。他脸上一直带着微笑。手里握着一把刀子,从羊腿上片下肉来,蘸着鲜红的辣椒末,一口羊肉一口酒,旁边还有美女簇拥,好不快活。
“这么说。那些荒兽的确是杨天鸿赔给卢家的彩礼钱?”
“他之所以跑到黑森山去捕捉荒兽,只是为了取消与卢家之间的婚约?”
“除了你。户部老李头、景宁王叔,还有静安姑母他们。都派了人过去。结果杨天鸿谁的面子也不给,直接动手砍杀了那些荒兽?是这样吗?”
太子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虽然带着笑,声音却充满了冰寒和冷酷。杨凯趴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他很熟悉太子的秉性,越是谈笑风生,就越说明内心愤怒达到了随时可能爆发的极点。尤其是现在,太子若是发作起来,根本不会顾忌身边的人。偷眼望去,左右两边的幔帐背后,隐隐闪现出十几个身材魁梧,顶盔贯甲的贴身护卫。
这些问题的答案全部相同,都是一个“是”字。
杨凯头上冷汗淋漓,他很想说点儿什么别的改换一下紧张气氛。然而,问话的主动权在于太子,所有问题杨凯根本找不到任何突破点。他知道,这些事情早在几个月前就有人向太子作过报备。太子的记性一向很不错,也不可能在如此重要的事情上遗漏什么。
鼓乐和丝竹声悠扬悦耳,幔帐外面的歌女翩翩起舞。身穿大红腰带的庖厨领着几个人,快步从玉阶下面跑了上来。他们端着一个很大的火盆,几个人迅速把太子面前的食案移开,换成了桌面中间设有圆形空洞的特殊案几。火盆的木炭燃烧正旺,一口浅浅的铜锅也架在了上面。里面煮着切得整整齐齐的羊肉,侧面锅子里煮着一条鲤鱼。鱼很大,脑袋差不多占据了半个锅面,大张着嘴,只是眼睛已经煮白,沾染了嫩黄色的油脂,还有鲜红的辣椒末。
太子似乎很喜欢半躺在身边服侍的那位年轻女子。他一直笑着,左手搂住女子的肩膀,把她的头部按压在自己的腿上,手指在女子长而柔顺的发丝之间轻轻摩挲。乍看上去,就像是在抚摸着一条长毛狗。
拿起包银的象牙筷子,在火锅里飞快蘸了一条汤汁,再把筷子塞进嘴里慢慢品尝其中滋味。片刻,太子放下筷子,对弯腰侍候在一旁的庖厨吩咐道:“盐稍微有点儿淡了。再加一些。”
回过头,太子的目光再次落到了浑身上下已经汗湿的杨凯身上:“你跟从本宫的时间不算短了,应该知道本宫这里的规矩。”
杨凯觉得很是恐惧,额头紧贴着地面,连声哀求:“殿下,再给我一次机会,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太子仿佛没有听见他的声音,自顾道:“杨家和卢家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本宫没有任何兴趣。本宫需要五匹玄天骏,你说那些荒兽属于卢家,本宫也就派你前往卢家交涉。本宫历来没有欺行霸市的习惯,既然是
是买卖,谈好了价钱就应该把货物带回来。卢家的问题。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现在你却跑回来告诉我,交了订金,却没能拿到货物。呵呵……杨道长,你们昊天门的人是不是一个个修炼把脑子都给修傻了?连这种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
杨凯心中陡然升起难以言喻的强烈恐惧。
太子居然叫我“杨道长”。
这,这是很多年前,自己刚刚下山。跟随师傅来到太子宫中的时候,太子对自己客套式的称呼。
这意味着什么?
自己彻底失宠?
还是太子对自己另有打算?
也许,自己应该返回山门,不应该继续留恋人间这个花花世界。
正想着,幔帐背后忽然走出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近侍。杨凯认得那个人。他和自己一样,也是来自昊天门的修士。只不过,修为远远超过自己,已经是筑基第一层。
近侍先是朝着太子弯腰施了一礼,然后转过身,朝着杨凯大步走来。他抡起拳头,不由分说就朝着杨凯面门上狠狠猛砸。杨凯听见自己的下颌骨碎了,整个人直接被强大的力量掀起好几米高。朝着后面方向远远抛飞出去。空中回荡着他的惨叫声,然后就像一个破布口袋,重重摔在了玉阶下面的地板上。
太子对此毫无动静。他冷冷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来回挣扎喊叫的杨凯。淡淡地说:“我这里不养废物。本宫一直顾念着以往的情分,原本想着,你在宫中再历练几年,或者返回山门继续修炼,都是不错的选择。但你偏偏想要着要多承担一些事务,本宫也就信了。杨道长。本宫这里可不是施善堂,做错了事情必须接受惩罚。本宫觉得。差不多应该跟你算算账了。上次你搞砸了本宫藏在落屏山中的数千兵马,现在又没能把本宫需要的玄天骏带回来。圣人有云:世间之事。可一,可二,不可再三。即便是家资巨万,也经不起你这种败家子三番五次的折腾。”
那一拳力量巨大,杨凯的整个下颌彻底碎裂。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