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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天斗神-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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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却并不包括“报仇”两个字。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乃是天经地义。

    高家派出高天武护送大批荒兽和礼物,足以见得高家对杨天鸿的重视程度。联想之前卢家被满门抄斩,还有静安公主的那些玄天骏。也就不难想象杨天鸿与高家之间亲密的关系。说不定,其中还有着利益交流。若是杨天鸿遭遇不测,高家必定会出手。想到高天武凶悍霸道的样子,徐

    敬康就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后面来的那个中年人叫做东方啸。东方世家的名头,只是在修炼世界颇为响亮,徐敬康此前倒也没有听过。然而,用脚趾头想想都能知道,能够拿出五颗元气丹作为新年贺礼的人。又岂能是无名无能之辈

    杨天鸿实在太强悍了。

    无论财力还是助力,已经远远超过徐家。成为徐家必须仰望才能看到,如同巨大山脉般人物。

    徐氏区区一介女流,离开徐家援助连饭都吃不饱,居然还敢奢谈什么对付杨天鸿这种事情,徐敬康想想都觉得滑稽。

    摆在脸上的神情,让人一看便知。徐氏也不解释。只是淡淡地说:“表哥必定觉得小妹得了失心疯,尽是说些莫名其妙的疯话”

    徐敬康与徐氏关系不错。尽管如此,仍然觉得徐氏此刻的想法和说法简直不可理喻。于是点点头,劝道:“妹子你切莫意气用事。还是那句话:今时不同往日,万事忍让为上。其实。你为杨天鸿的庶母,理当对他”

    徐氏打断了徐敬康的话。她的眼睛里透出疯狂,还有熊熊燃烧的火焰:“表哥不用再说了。此事小妹已经有所决断。这杨府无论内院还是外院,只能有一个主人。身为母亲,我必定要为我儿谋得那毅勇候之爵位”

    广平候府。

    第二次来到这个地方,杨天鸿感觉与上次有了很大不同。倒不是说广平候府的摆设比去年豪华或者萧瑟,而是这里每个人看待自己的眼光,都与过去发生了变化。

    去年,广平候府上几乎所有人对自己的态度都很平淡。甚至可以说是冷漠。就好像自己根本不是杨家族人,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外来者。

    至于今年嘛杨天鸿和杨秋容骑着马,刚刚在广平候外面的街道上出现,就远远看见侯府门子双手在嘴边握成喇叭,扯着嗓子,中气十足冲着府里大声呐喊:“表少爷和表小姐回来啦”

    接着,很多人出现在广平候府门口。除了杂役和下人,基本上都是杨天鸿叫不出名字或者去年有过一面之缘,勉强叫得出名字的杨氏宗亲。七大姑八大姨这家侄子那家闺女再不就是什么表姐表妹表哥表弟每个人都会挤上来与杨天鸿搭话,现场一片热闹。

    “天鸿,还记得我吗我是你二十九叔啊小时候把你抱在膝盖上玩的那个。怎么,不认识我啦”

    “呵呵天鸿表哥,我是你九姨妈家女儿三叔的侄子。初次见面,等会儿家宴上一定要多喝几杯。”

    “你该叫我一声四爷爷。我跟你爹是同一个辈分,当年,你爹跟我关系很好,小时候一起光屁股下河摸过鱼,还一起玩过撒尿拌泥巴。”

    各种乱七八糟的声音搅得杨天鸿耳朵里“嗡嗡”作响,他觉得这种场合应该是姐姐比自己更能适合应付。抬头一看,只见杨秋容身边更是里三层外三册围满了人。与自己不同,那边全是女眷和各种姨婆。这些人脸上挂着羡慕和嫉妒,嘴里都说着只有女人才会感兴趣的话。其中最多的,就是关心杨秋容是否订了亲是否愿意嫁人。最新章节百度搜百度一下“冲天斗神色书”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

    。。。

    。。。

第一百九十节断腿() 
直到表兄杨杰从府里出来,乱哄哄的场面才稍微有所收敛。也难怪,杨杰年纪轻轻已经做到了前锋营都尉,算得上是广平候杨氏家族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从来都是这样,手中有权说话才会管用。尽管杨杰的官职远远低于杨天鸿,在杨氏家族里说话却极有分量。很快,他陪着杨天鸿和杨秋容,脱离了混乱的人群,朝着广平候府内堂走来。

    杨秋容一边走一边抱怨:“真是的,也不知道这些人究竟在想些什么。一个个都在打探我是否许了亲事。有个婆子说话更是惹我着恼,说什么有个太守死了老婆,想要续弦,对方家里大富大贵若不是看在今天过年,大家又是亲戚的份上,本姑娘一砖头拍死她”

    这话是跟杨天鸿学的。对于另外一个世界的很多日常用语,杨天鸿也不是很理解。按照他的理解,用砖头拍人的典故应该出自封神演义。里面的哪吒就喜欢用金砖砸人。不过想想也是,这种武器分量十足,一砖头下去当场脑浆崩裂,而且易于操作,很是隐蔽,的确要锋芒毕露的刀剑好用。

    杨天鸿问杨杰:“这些人都是杨氏亲族吗”

    杨杰点点头:“都是,今天除夕,按照惯例,没有亲族血统之人,谁也不得进入侯府。即便是下面使唤的杂役和仆人,也是与咱们杨家签过卖身契的家生子。”

    杨天鸿奇道:“那就怪了。去年我过来的时候,还从未见过如此之多的族亲。感觉今年的人特别多,远远超过去年。”

    杨杰笑道:“那是当然。呵呵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杨天鸿想了想,道:“难道是因为我”

    杨杰点头道:“敢于向陛下自请削爵的傻瓜,估计天底下也就只有你一个。人情世故,世态炎凉。人人都想要富贵,遇到你这种手中握有富贵还要往外推的家伙,唯恐避之不及。谁还会愿意跟你扯上关系谁能想到,仅仅只是一年时间。你便立下大功,在南疆斩杀越族蛮夷十万级。红翎急报刚刚传到京师的时候,很多人就找到太爷爷要求你搬回侯府居住。紧接着,陛下重新封你为毅勇候,又加封安州节度使。消息一出,红了眼睛的人就更多了。今年刚刚入冬,老家不少人就赶到京城,要太爷爷做主。把你的功荫分润一些给族里。尤其是门口那些人,早几个月前就已经过来,就等着今天你过来拜年。呵呵不为别的,就为了先混个脸熟,然后才好对你提出各种要求。”

    杨天鸿和杨秋容互相看了看,眼睛里一片了然。

    杨杰继续道:“别理会他们。虽说都是族亲,但这些人从来就是有好处就上,若是遇到事情需要花费钱财,一个个比泥鳅还滑。咱们杨氏一族已经不再是祖上的样子,除了关系亲近些的直系族亲还靠得住。很多远亲早已变得疏离。据说,当年太爷爷从老家远赴京城的时候,族中长辈就为了谁来继承广平候之爵闹得不可开交。若不是当年的族长力排众议。让太爷爷领爵,恐怕也就没有什么京城广平候。现在,老家那边的族亲还是这个态度,拒不承认太爷爷的族长位置。听说,他们还在私底下联络着,想要在适当的时候重新推选族长,让太爷爷交出侯爵的位置,以及这里的所有家产。”

    杨天鸿不置可否地“唔”了一声。

    每个家族都有各种鸡毛蒜皮的事情。争权夺利的剧目每天都在上演。杨天鸿与广平候府素来谈不上亲近,若不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去年也就根本不会祭祖拜年。毕竟,毅勇候已经从广平候一脉分了出去。如何处理自家事务,完全由杨天鸿和杨秋容姐弟俩说了算。

    杨杰看了看这位年纪轻轻就手握重权的表弟。忽然长叹一声,然后压低声音说:“表弟,为兄有一个不情之请,能否答应”

    杨家姐弟停下脚步,杨天鸿看着杨杰,眼睛里透出探询的目光。

    杨杰的神情严肃认真:“为兄想到你玄火军中任职。”

    杨天鸿没有答应或者拒绝,反问:“为什么”

    杨杰脸上露出几分自嘲,苦笑着说:“前锋营虽说是天子卫队,可是人浮于事。在京师这种地方呆得救了,上上下下哪里还有半分军人模样不瞒你说,为兄几年前入了前锋营,前前后后没有一次军事行动,就连日常操练的次数也板着指头能数过来。身为武人,这简直就是天下间最大的笑话。我也曾数次上书请求赴边杀敌,只是每次都如石沉大海,无论营官还是兵部都没有回复。”

    杨秋容在旁边插进话来:“京师乃是繁华之地,在这里安安稳稳呆着,总好过边关苦寒。表哥,不是我说你,很多人对你这前锋营都尉一职可是看红了眼睛。你倒好,香饽饽硬是说成臭鸡蛋,心甘情愿放弃。”

    杨杰连连摇头道:“武人的职责,乃是上阵杀敌,报国守家。京师虽然安乐平和,却是消磨锋芒的温柔乡。过了年,为兄就二十四了。大丈夫若是不能及早建功立业,还不如早早自我了断,也省得诸多麻烦。”

    杨天鸿眼睛里透出看穿世事的精明目光。他注视着杨杰,一言不发,足足过了近五分钟,才慢慢地问:“这是太爷爷的意思还是表兄你自己的想法”

    话一出口,杨杰陡然动容,表情有些尴尬,也带着几分惊讶:“你果然是这么说的。太爷爷早就料到这些话瞒不住你。呵呵既然表弟已经猜到,为兄也就只好打开天窗说亮话。为兄早就有着想要去边关杀敌的念头,太爷爷对此也很是支持。咱们广平候一脉,在军伍中一直颇有权力。只是近年来人事变动,军中那些老关系也不一定靠得住。若非如此,为兄也不会在前锋营中浑浑噩噩混了几年日子。去年的时候,太爷爷就打算对你说起此事。不过。那时候表弟你初次,太爷爷也不知道你是否因为幼年之事对族人有着成见。你在国子监里的诸多事情,太爷爷全都一清二楚。”

    杨天鸿微微眯起了双眼。杨杰虽未说明。可他

    还是隐约猜到了什么。

    果然,杨杰接下来的话。证实了杨天鸿心中所想。

    “当日,表弟你为了表妹的婚事与卢家起了冲突,其实太爷爷也在暗中出力。听到卢家索赔八百万两银子的时候,老太君就计算着是否要把侯府宅子卖掉凑些银钱给你,太爷爷则在私下里集中家中卫士,如果表妹与卢家的婚事闹得不可开交,难以收场,太爷爷必定会带人杀上卢家。”

    闻言。杨家姐弟俩目光齐刷刷落在了杨杰身上,异口同声问道:“此事当真”

    杨杰摊开双手,认真地说:“我没必要骗你们。这些事情你们虽然不知道,但的确是这样。太爷爷说了,咱们杨家一脉同气连枝,虽说表弟你的父亲当年离开家族,却终究还是我杨氏族人。若是表弟表妹你们在外面受人欺负,族中当然要插手过问。”

    杨天鸿眼中的目光略微有所变化,却依然带有浓重的疑问:“既然如此,当年我被杨连升父子打压。几乎死去,为何那个时候太爷爷不闻不问,无动于衷”

    “小孩子的心性。需要严酷的环境加以历练。”

    杨杰坦然道:“表弟那些年受过的苦,为兄多少知道些。不知表弟可否去过北地见过戎狄熬鹰的手段那真正是日夜磨练。孩童也是如此,若不能在幼年时候苦练心性,等到大了,也就性子浮躁,不堪大用。每年,杨家外院都要淘汰一批人。表弟你刚才在府门外看到的那些族亲,全部都是家族外院的淘汰者。太爷爷那里有一本名册,上面被勾画掉的名字。都是历年来无法在外院承受磨练的族亲。对于这些人,太爷爷不会给予任何帮助。任其自生自灭。”

    说着,杨杰拉开自己的衣服。袒露出胸脯。在明亮的烛光照耀下,杨家姐弟清楚看到了杨杰皮肤上纵横交错的数十道疤痕。

    “为兄比表弟你早进了家族外院几年。那段日子,真正是永生难忘。不要说是锻体药,就连平时所吃的食物,也要拼死争斗才能得到。其中苦处,也许没有表弟经受过的那么多,却也远远超乎常人所想。这些伤痕,就是那段日子留给我永远的纪念。太爷爷说了,这是苗疆人养蛊的法子。虽说残忍了些,却很是管用。淘汰废物,留下精英,唯有如此,我杨氏一族血脉才能延续下去,不会因为颓废奢靡而终绝。”

    杨天鸿冰冷黑暗的眼睛里,逐渐露出一丝亮光。

    杨杰没有撒谎。他不需要用这种方法让自己相信。外人只看到毅勇候荣耀,安州节度使权力甚大,可是其中的苦处,只有杨天鸿自己最清楚。

    太爷爷杨荣若是想要为儿孙们谋利,完全可以把杨杰安插在更好的位置。广平候经营军伍多年,这点权力还是有的。安州战事频繁,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葬送性命。若是想要和平安稳,天底下任何州县都要远远强于安州。

    杨杰选择在这个时候把话说开,当然也是存了想要进入玄火军效力的意思。对于这位表兄,杨天鸿从不觉得讨厌,甚至比其他人更多了一份亲近。杨杰身上没有其他杨氏族人那种趋炎附势的成分,也没有沾染京营军官的腐朽气息。

    带着淡淡的骄傲和满足,杨天鸿问:“像表兄这样的人,广平候府上还有多少”

    这句话一语双关。

    杨杰脸上露出喜色,连忙回答:“包括为兄在内,共有八个。”

    杨天鸿从乾坤袋里取出一块玄铁腰牌,递给杨杰,正色道:“这是我的玄火将令,过了年,表兄就带着人去玄火营报道吧提前给各人家里打个招呼,陛下命我尽快前往安州赴任,会走得很急,而且路途遥远。去与不去,最好各人事先想清楚。若是路上起了悔意,想要转身折返。就不要怪我行使将令,军法从事。”

    杨杰收起笑意,一脸严肃地点头承诺:“理当如此。”

    与去年相比。广平候杨荣显得苍老了些,威严的气势却依然十足。也许是因为府中家族宗亲数量太多的缘故。他没有把杨天鸿单独叫进密室商谈,只是微笑着点头抚慰了几句,递过一个装有几枚铜钱的压岁红包。

    这就是个长辈给小辈的意思。无论你是否成年,在老人眼里,你永远都是孩子。

    老太君一直握着杨天鸿的手不愿意松开,眼睛里满是不舍。对于这位老太太,杨天鸿的感情要比太爷爷杨荣深厚得多。之所以今年还会前来广平候府拜年,很大程度是因为老太君的缘故。不过。今年杨秋容显然要比杨天鸿更得老太君宠爱。老人直接在身边安排了一个位子,把杨秋容宠溺的拢在怀里。老太君一直在唠叨,当年杨家姐弟的父亲也是被自己这样抱在怀里。现在孙子孙女大了,杨天鸿英俊刚武,杨秋容美貌绝伦,自己就算是两眼一闭,也可以安安心心上路。

    太爷爷杨荣似乎很是听不得这样的话。当时就很不高兴的想要发作,老太君却不管那么多,抖索着手,摸出两个赤金镯子。给了杨家姐弟一人一个。

    镯子的做工有些老旧,表面磨损得很是光滑。拿着金镯,杨天鸿没来由觉得鼻子一阵发酸。很是唏嘘。

    去年,老太君给了自己一只翡翠镯子。当时,还惹得其他杨氏族人一阵眼红。

    今年,礼物就变成了金镯。虽说黄金很是贵重,价值却远远不及翡翠。老太君对杨家姐弟的疼爱发自内心,然而看得出来,这应该是老太君能够拿出手最为值钱的东西。

    广平候府历来没有什么值钱的进项。这一点,去年来的时候杨天鸿就有所察觉破损的府门一直没有修复,剥落的朱漆只能用红色涂料掩盖。走廊的柱子已经腐朽,还有挂在廊上的灯笼。蒙布颜色不是那么鲜红,应该是好几年前置办的旧物。

    拜年的人。比去年多了不少。面积狭窄

    的大厅根本战不下,走廊上也挤满了人。这些陌生的面孔对坐在首位上的广平候和老太君毫无兴趣,一个个都围在杨家姐弟身边,阿谀奉承之言不绝,谄媚讨好之声充耳。杨天鸿实在不厌其烦,还好有表兄杨杰上来帮忙,拉着他快步走出人群,前往后面的宴会厅。

    远远的,杨天鸿看见姐姐悄悄塞给老太君厚厚一摞银票。

    那是姐弟俩之前就商议好的礼物,足足五十万两,可以在京城钱庄随时兑换。

    来的时候,杨天鸿原本只想着这些钱送给老太君一个人,数量也没有那么多,不过是十万两。

    停了表兄杨杰一席话,杨天鸿才豁然觉得广平候并没有自己看上去那么简单。若是有了杨氏家族在背后作为支持,必定能够得到更大的助力,这才把赠礼增加了数倍。

    杨天鸿看到老太君脸上全是震惊,拿着银票与姐姐杨秋容直接反复推托,又不好当着其他人大声把话说开。最后,只得把银票小心翼翼收好,脸上的慈爱之意越发浓厚。

    尚未走进宴会大厅,只见一个胖胖的身影坐在侧面走廊上,背靠着廊柱,似乎是望着逐渐西沉的日头发呆。

    杨天鸿素来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他认出此人是同在国子监进学的表弟杨虎,于是走过去,伸手拍了拍杨虎肩膀。

    “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不去外面逛逛吗”

    杨虎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转过身,却没有站起来,冲着杨天鸿拱了拱手,忙不迭地回应道:“我是想事情想得出了神,没听见表哥过来,还望勿怪勿怪”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很近,杨天鸿清清楚楚看见,杨虎左腿装上了夹板,被白色裹布包得严严实实。旁边的廊柱上,还斜靠着一副拐杖。

    他皱起眉头,指着杨虎的膝盖问:“你的腿怎么了”

    杨虎脸上全是苦意,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似乎对于此事有些难以启齿,只能默默低着头,垂了下去。

    杨杰一直陪着杨天鸿,声音从背后传了过来:“杨虎表弟的这条腿折了。之前的伤势比这还要严重得多。胳膊和腿都不能动弹,在床上躺了很久,若非今天除夕,恐怕还不会从床上下来。他现在行动艰难,若是没有旁人搀扶,根本无法动弹。”

    杨天鸿问:“有没有请郎中看过”

    杨杰道:“看了,只是没什么用。太爷爷请来了京城最好的郎中,还请了太医,都说是表皮伤势好治,骨头就很是麻烦。开了几服药,包了伤口,却没有多少作用。”。

    。。。

    。。。

第一百九一节军卒() 
杨天鸿看到了杨虎塌陷下去的肩膀,里面的裹布很厚,在衣服下面凸起高高一大团。他伸手轻轻摸上去,杨虎身子顿时一缩,整个人都在抽搐,面孔也因为痛苦而扭曲,额头上冷汗淋漓,忍不住“啊”的一声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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