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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汤,是真正的虎狼药。弄掉的,不仅仅只是三姨娘肚里的孩子,说不定,她从此以后,再也不会生育,甚至连能不能安安稳稳做个女人都成问题。”
杨天鸿慢慢合拢手中的书,用严厉目光注视着滑头滑脑的黄世仁,问:“这里面写的都是什么?”
黄世仁的笑容很猥琐。他带着狗腿子特有的招牌媚笑,快步走到杨天鸿身边,翻开手抄本第一页,指着杨天鸿刚刚看过的几个条目,顺序解释。
“这第一条,写的乃是广平知府在京居住女儿陶静霜。陶家与建极殿大学士计家交好,计泽的小女计婉儿与陶静霜是闺中好友。两个人无话不说,计婉儿与平悦候龚家自幼订了亲,如今却是有了想要悔婚的念头。呵呵,这种事情很常见。私下里,计婉儿说不定早就把平悦候府恨得咬牙切齿,骂了个狗血淋头。”
“第二条,写的乃是礼部尚书之女袁南双。此女向来心高气傲,也颇有才名。她的族兄袁晗与光禄寺少卿之子戴泉是好友,几人相约外出踏青,途中偶遇吏部侍郎之女梅华。袁南双本来就对戴泉颇有好感,梅华却也看上了戴泉,两女相争,倒也怨不得袁南双在心里痛骂梅华。”
“第三条,说的是通政司鲁大人家的事情。他去年新纳了一房小妾。俗话说的好:母凭子贵。那婆娘进了鲁家,看到主人贪恋自己美色,于是也就存了想要把身份抬正的念想,私底下偷偷怀孕,惹怒了鲁家主母,平白招来一场祸端。”
黄世仁的手指很长。又白又细。耳朵里听着这个家伙绘声绘色连番解释,又看看他口沫横飞的谄媚模样,杨天鸿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脸上神情也变得阴沉下来。
“这些事情,都是各家后宅与女子之间的不传之秘。你是怎么知道的?”
不知道为什么,杨天鸿忽然联想起另外一个世界的狗仔队。黄世仁交给自己的这个本子。简直就比狗仔队疯狂追随目标得到的花边新闻更加劲爆。不夸张地说,如果这个本子里的内容外泄,楚国京师各家豪门大户必定乱作一团。甚至,还有无数年轻女子悬梁上吊、吞服金块、刀剪绞喉、服毒自尽。
黄世仁尖刻的下巴微微向上托起,露出一副很好看的笑容:“这个……这个……嗯!主人您应该知道,我是一个男人。嗯嗯……一个有着正常生理需求,行为思想都很正常的健全男人。”
对于这种说法,杨天鸿只觉得好笑。他憋住笑意,神情刻板地冷言冷语:“健全的男人?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的本体,应该是一支成精已久的黄芩才对。”
黄世仁的表情有些不太高兴,显然不满意杨天鸿的说法,于是争辩:“黄芩又怎么了?这世间的活物,从来都分雄雌两种。多年成精的妖怪,更是要以公母划分。我就是雄性的黄芩,用通俗点儿的话来说,我就是一个男人。”
杨天鸿忽然联想起当日在玲珑宝锁内部。自己第一次看到黄芩的时候。很粗、很长,握在手里就像一根表面坑坑洼洼。凹凸不平的棒槌。
还有旁边蔓生的根须,就像人类黑而密长的体毛。
好吧!应该承认,黄世仁的确可以算是男人。
“我没有做坏事!”
这几个字,黄世仁说得斩钉截铁。他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粉嫩嫩的小白脸上,显出几分难得一见的怒容:“主人您千万不要想歪了。我从未对这些女人做过什么。最多也就是幻化虚体,引导着她们在熟睡时候说了些平日里的秘密。我对主人您的忠心日月可鉴,毫无保留。”
“等等!先等等!”
杨天鸿抬起右手,打断了黄世仁的喋喋不休:“幻化虚体?我知道你的本体被扣在锁里没办法出来。怎么,你就用这种办法偷偷潜入女子闺阁?还大言不惭说什么你问心无愧。哼哼!那些女孩身上该看的。不该看的,统统被你看了个一清二楚。难不成,你觉得一定非要做点儿什么具有实质性的事情,才能算是偷香窃玉吗?”
黄世仁张大嘴,一阵哑然。想要争辩,却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字句。
杨天鸿表面冷漠森严,肚子却笑开了花。
对于黄世仁,必须打压。
否则,这家伙胆子越来越大。
当然,黄世仁在管理珍灵药园方面的确很有一套。上次炼制吞灵丹的几味主药,都是黄世仁从药园里拿出。他采摘药材的手法独到巧妙,不会伤及药根,只要补充灵力和肥料,用不了多久,被摘取过的药材又会长出新芽。
杨天鸿觉得,黄世仁的肚子里的弯弯绕绕太多了。这家伙很狡猾,从来不做亏本生意。应该承认,这本手抄书籍上记录的内容,对自己很有用处。然而,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以黄世仁吝啬到极点的性子,根本不可能主动去做毫无回报的事情。
就像老板手底下一个颇有才华的员工,每天上满八小时就下班回家,连一秒钟也不会在办公室里多呆。忽然某一天主动加班,表现出比劳模还要劳模的辛劳勤奋,总是让人觉得怀疑,认为其中有什么不正常的成分。
至于黄世仁与那些女子之间的勾勾搭搭,杨天鸿懒得管,也不想管。
他的实体黄芩无法离开玲珑宝锁。能够出去的,只是元神幻化的一缕虚体。简而言之,相当于某个男人精神出窍,能够毫无阻拦进入千家万户,随意观看男女之间的秘密。但是,他永远不可能与对方做出任何实质性的亲密交流。
合拢手抄本,往旁边的茶几上一摆,杨天鸿淡淡地笑笑,问:“说吧!这一次,你又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好处?”
对于自己的目的被揭穿,黄世仁丝毫没有羞愧之感。他显得精神十足,也颇为期待,奉承话连篇:“您果然是世界上最慷慨的主人。呵呵!上次那种妖兽骨头味道真的很不错。能不能,多给我一些?”
他指的是天妖王紫犼的遗骸。以前吃过几次,黄世仁一直念念不忘。
“骨头?”
这答案在杨天鸿意料之中。
黄世仁看似猥琐,心智却高得可怕。不夸张地说,这就是一个活了好几万年的成精老怪物。很幸运,玲珑宝锁禁锢了它的实体,黄世仁自身的性格也胆小怕事。人世间的繁华诱惑,对它丝毫没有效果。黄世仁最喜欢的地方,其实就是珍灵药园。(……)
第八十节 密函()
“骨头?”
这答案在杨天鸿意料之中。
黄世仁看似猥琐,心智却高得可怕。不夸张地说,这就是一个活了好几万年的成精老怪物。很幸运,玲珑宝锁禁锢了它的实体,黄世仁自身的性格也胆小怕事。人世间的繁华诱惑,对它丝毫没有效果。黄世仁最喜欢的地方,其实就是珍灵药园。
在这样的前提限制下,黄世仁看得上眼的东西,其实寥寥无几。
想到这里,杨天鸿微微一笑,从乾坤袋里取出一段事先准备好的天妖王紫犼肋骨,递到两眼放光的黄世仁面前,手指却牢牢将骨头抓住,没有松开。
“你已经从我这里得到了不少东西。”
杨天鸿正色道:“这种妖兽灵骨你前后拿走了好几块,还有上次那两个筑基修士,落屏山上的贼人尸首你也吞吃了不少。唔……说漏一点,落屏山药园收入了玲珑宝锁,那条巨型灵脉如今也被你所掌控。啧啧啧啧……算下来,你得到的好处真的很多。”
黄世仁眼巴巴地望着杨天鸿,脸上神情显得很是可怜,就像被十几个彪形大汉刚刚轮番蹂躏过的无助少女。
“主人,您……您究竟想要我怎么样?”
杨天鸿把妖兽灵骨在手中来回把玩,带着老谋善算的奸笑,把摆在茶几上的手抄本推到黄世仁面前:“这份东西勉强还能入眼。你就接着写,要详细些,对分门别类,范围也要扩大。另外,我给你一份名单,你必须尽快弄清楚我要求这些人的后宅事务。”
说着。杨天鸿把灵骨往空中一抛,黄世仁会意的连忙伸手接住。
带着笑意,杨天鸿拍了拍黄世仁的肩膀:“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
黄世仁连连点头哈腰:“小的明白!小的明白!我一定事无巨细统统向主人您全部禀报,就算您想要知道楚国王后每个月来大姨妈的具体时间,小人也会弄得一清二楚!”
……
楚国。京城
徐彪坐在城郊外山上的悬崖边,手中握着一个酒壶,慢慢自斟自饮。
这里视野宽阔,空气清新,可以俯瞰到京城全貌。
五百米的距离,对于普通人实在太远,根本无法看清楚在这距离之外的人物景观。
悬崖西面,下方,是一个寺庙。今天恰逢集市。寺内香火缭绕,人来人往。
以徐彪筑基大圆满的实力,自然可以对寺内情景看得清清楚楚。
他关注那个身穿淡蓝色衣服的女子已经很久了。
她的皮肤光滑细腻,脖颈和胳膊上大片露出雪一样的白色。淡蓝色衣裙与她的身材很配,胸部和腰臀比例几近完美,傲人的身段甚至已经不是衣物所能遮挡。尤其是胸脯,更有奋力突破封锁禁锢的趋势。
更重要的是,她有着一张美丽绝伦。对每个男人充满无限杀伤力的脸。
来到京城已经过了半个月,徐彪这是第二次在这里看到这个年轻女子。
和尚也算得上是修炼之人。当然。并非所有和尚都是修士。天下间寺院众多,可其中的和尚大多是只会念念经,敲敲木鱼,然后终日里坐在那里混吃等死。
佛教对世俗的感染力,在某种程度上超过了道教。
这间寺院的香火不错,很多官员豪商家眷每逢初一、十五都会过来烧香。凡人俗子跪在泥塑木雕面前。所求的,不外乎富贵名利,儿女娇妻。
乞丐是世界上脑子最为灵活的一个群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寺院周围聚集了大量乞丐。乐善好施的太太小姐们并不吝于赏赐几个铜板,也很是满足于老、中、青、少不同年龄层次叫花子忙不迭声对自己表示谢意。在她们看来。这就是一种怜悯和施舍,可能无关于善意,仅仅只是为了取乐。
蓝衣女子手中挎着一个很大的竹篮,里面装满了热气腾腾的馒头。馒头做得很大,一个差不多就有三两。面皮很白,应该是家中自做,外面街市上的杂合面窝窝头根本无法相比。
她脸上一直带着微笑,每个乞丐都会得到一个馒头。虽然馒头没有铜板值钱,可是聚集在蓝衣女子身边的乞丐却很多,都在眼巴巴地望着她。
乞丐虽穷,却不是傻瓜。
上次市集的时候,徐彪见过几个同样也是用馒头施舍的官员家眷。那是一个满脸皱纹,头上首饰叮当作响,身上全是华贵绸缎的老妇人。给一个馒头,外加两个铜板。老妇人并不亲自动手,只是命令身边丫鬟把东西发放给乞丐。丫鬟虽是下人,却已经有了富贵人家的娇气。她们显然闻不得乞丐身上散发出来的臭味,用丝帕捂住鼻子,远远把馒头和银钱扔了出去。
一边扔,一边喊:“吃饱肚子莫忘恩,多多为黔国公夫人祈福,保得夫人永世富贵,长命百岁。”
馒头滚落在地上,沾满了尘土。
铜板掉落在污水坑里,引得几个乞丐上前争抢,打得头破血流。一个年级最小的乞丐不敌对手,额头上挨了一板砖,满脸是血,坐在泥地里连声痛哭,却也无人过问。
蓝衣女子直接把馒头送到每个人手里,同时轻言细语交代乞丐:“慢慢吃,千万不要噎着。”
她只是分发馒头,发完就走,自始至终也没有一句额外的话,更没有什么要乞丐帮助祈福之类的可笑话语。
山间的风很轻,远远带来了从寺院方向的只言片语。
“这个小娘子真不错,说话和善,人也长得漂亮。”
“你那双眼睛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小娘子?小女子还差不多。瞧瞧人家那腰身和屁股,根本就是尚未出阁的黄花闺女。不过,心善倒是真的。这馒头分量十足,里面还掺了红枣,看得出来是用心做出来,不是那些虚应门面官家太太小姐的做派。也不知道究竟是哪家的公子有福。最后能把她娶过门?”
“这才是真正的好人,善人。”
徐彪慢慢喝着酒,脸上挂着淡淡笑意。
如果是最初在渭州城里的时候,他绝对不会对这名蓝衣女子多看半眼。
小桃红贪财,得到自己的好处仍然不满足,还要唆使奸夫一路追杀自己。抢夺钱财。这种女人,一刀砍下她的头颅,已经算是便宜。
在渭水上撑船的月娘为人老实,居家过日子也算是良配。可是,徐彪与月娘呆在一起,没有任何激情。虽然心安,却觉得自己如同一块石头。
不是每个修道之人都要寻找伴侣。只不过,徐彪觉得,人生一世。总要所有事情都尝试一下。何况,若是能够照到合适的道侣,互敬互爱,即便最终修为不足无法飞升,此生也不会觉得遗憾。
徐彪与蓝衣女子之间并无交集。前后两次,都是远远在山上望见。若要分出其中区别,只是这次手中多了一壶酒。
远远的,寺院里的人群开始骚动。
徐彪看见一个穿着富贵的公子哥大摇大摆走过来。出言挑逗蓝衣女子。
“哟!好标致的美人儿!”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跟着大爷我去外面喝一杯?听听小曲儿。乐呵乐呵?”
“美人儿,你家住哪里?大爷我现在就让媒人上门提亲。哈哈哈哈!今天晚上咱们就圆房。”
清风带来的话语颇为模糊,但是从肥胖公子哥的口型变动,徐彪多少可以猜出是这些污言秽语。
端起杯子,仰脖一口把酒喝尽。
陈年的女儿红就是味道十足,徐彪很喜欢。
他毫不担心蓝衣少女。虽然。那个有钱胖子身边护卫数量不少,多达十几个,把蓝衣少女团团围住,大有直接把人抢走的架势。
徐彪之所以关注此女,除了相貌美丽。品性善良之外,更重要的,还是因为她是一名修士。
当然,她的修为远远比不上徐彪,只有炼气第七层。
事情变化的很快。肥胖公子脸上骤然出现了五个清晰的血红指印,随即,嘴里爆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那些护卫被狠狠扔出了寺院外墙。蓝衣女子也算是下得狠手,直接运起道法,将挡在面前的护卫倒提腿脚砸了出去。幸运的,挂在了树上。倒霉的,脑袋直接撞在墙外石板地上,骨头碎裂,淌出白花花如同嫩豆腐般的脑浆。
那个有钱充横的傻瓜看上去更胖了。一张脸变成肉呼呼圆球。弧度和尺寸都很标准,看上去就像是用毛笔画上了眼睛鼻子嘴巴的肉色篮球。想要做到这一点,真的很不容易。必须让每一记耳光都分量极重,让整张面孔在短时间迅速肿胀起来。徐彪扪心自问,至少自己就做不到。
揍人,需要技巧,也是一门非常高深的学问。
徐彪看得开怀大笑。他扯开衣襟,散发出酒意和热意,在微风吹拂下感觉无比舒爽,清凉无限。
若是温婉柔弱,遇到事情一味退让的女子,徐彪只会大摇其头。那种女人,根本就是被家养的小母鸡,除了被人杀掉吃肉,再无半点用处。
只有这种作风彪悍的女子,才是自己应得的良配。当然,并不是街头撒泼的悍妇,而有理有据,名分事理。
胖子被打得遍地翻滚,一个劲儿开口求饶。
蓝衣女子倒也并非得理不饶人,只是被破坏了兴致,随便分完了篮子里的馒头,蹙着眉头,冷着脸,乘上马车,朝着城内方向缓缓驶去。
徐彪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
他丝毫没有想要动手抢人的意思。只是觉得,至少应该知道此女家住哪里?姓甚名谁?
虽然对方也是修士,可她毕竟是个女人。就这样唐突上前询问姓名,属于非常无礼的举动。说不定,还会惹得对方勃然大怒,像海扁那个有钱胖子一样狠狠胖揍一顿。
徐彪看着马车缓缓进入了京城平康坊,消失在杨府内院的角门深处。
大门上的“杨府”两个字很是清晰。
只要肯花银子,这个世界上几乎就不存在所谓的秘密。
很快,徐彪知道了杨府。知道了已故骠骑将军毅勇候杨靖的名字,知道了玄火军主将杨天鸿,也知道了杨天鸿姐姐杨秋容的姓名。
“杨秋容……”
夜幕下,徐彪远远望着杨府厚重的铜皮大门,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好名字,的确是一个很好听的名字。”
这一刻。徐彪彻底忘记了沈长佑,忘记了昊天门。
……
杨天鸿带着两名亲卫,站在李府门口。
天下间姓李的人很多,京城内的李府也有不少。不过,眼前这座,却是户部尚书李圣杰的府邸。
门子的态度很冷漠,收了拜帖,却丝毫没有入内通禀的意思,只是站在那里。冷眼斜瞟着杨天鸿,左手五指如同搓健身球那样来回捏弄着。
京师豪族官员的门子,都有收钱的烂毛病。只要是身份低微的客人,少则几两,多则数十两,总是可以得到一份不菲的收入。当然,能做门子的人,眼睛都很毒。他们知道哪些人不能得罪。必须点头哈腰恭恭敬敬送进去,也知道哪些人是上门来求自家老爷办事。对于后者。就可以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死人脸。若是不给银钱,那你就永远呆在外面喝西北风。
没钱还想见我们老爷……哼!
拜帖上写得清清楚楚:本朝宣武将军,玄火军主将,封爵上骑都尉,杨天鸿。
门子对本朝官职背得纯熟,宣武将军乃是四品大官。可是那有怎么样?文贵武贱从来都是这个道理。若是文官上门。就算是六品、七品,门子也会热情一些。若是武将,就算威震四方的大将军,在自家老爷面前仍然只有低眉顺眼老实听着训话的份儿。
对于门子的表现,杨天鸿并不觉得意外。
他直截了当命令亲卫杨通:“给我剁掉他的右手小拇指。”
门子是庶民。身为朝廷武将,这点小小的惩罚权力,杨天鸿还是有的。
门子陡然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地连声大喊:“你敢?你竟敢……”
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