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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天鸿收起脸上的笑意,表情变得如同钢铁般冷酷:“没人敢用这种事情威胁我。反正,你的手下已经被杀得干干净净。你也应该到地狱去跟它们作伴。”
说着,杨天鸿抿紧嘴唇,反手举起钢刀,对准脚下裹着青灰色鳞片的蜥蜴大腿狠狠砍下。刀锋在空中划出一道若有若无的轨迹,迅速没入三娘子的左腿。力量威力彻底爆发出来,短粗的怪物腿脚与身体硬生生断裂开来。旋转着抛飞出去。
他的动作很突然,谁也没有想到杨天鸿说动手就动手,丝毫没有回旋的余地。三娘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剧痛刺激着,忍不住弯腰,用残剩的左手捂住断腿伤口,拼命扭动挣扎,用尽全身力气死命惨叫。可是,不等这种深入骨髓的剧痛稍微缓解,三娘子恐惧无比的看见。站在面前这些相貌英俊,冷酷无比的年轻男人,再次举起了刀,砍向自己的右腿。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三娘子不顾一切连声尖叫起来:“我变,我听你的,我这就把他们全部变回来,变回来!”
妖怪们都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种人。叫做贵人。
据说,贵人很有钱。在世俗间的地位很高。他们有很多仆佣,甚至拥有大批奴隶。对于奴仆,贵人们可以生杀自由。某个贵人如果死了,光是陪葬的奴仆就可能多达数千。在贵人眼里,人命不值钱,甚至根本就是一坨屎。
三娘子觉得很是恐惧。自己显然就是遇到了一位贵人。也只有贵人,才会毫不顾忌下人奴仆的性命,即便那些吃过面饼的人都变成了黑驴,仍然要活活砍死自己泄愤。
也难怪,与奴隶相比。健壮的黑驴更值钱。
三娘子忍住疼,颤抖着抬起右臂,指着摆在木桌上那盆尚未用完的符水,大口喘息着说:“那个,就用那个。”
杨天鸿提起钢刀,用刀尖拨弄着横摆在地面上的三娘子断腿,言语态度上的冷酷丝毫没有变化:“说具体些,该怎么用?”
没人会喜欢这间客栈,也没人愿意和一群妖怪呆在一起。杨天鸿只想尽快解决事情,三娘子的腿已经断了,想要她端着水盆依序救人显然不可能。
三娘子很聪明,立刻明白了杨天鸿的意思。她忍住伤口传来的剧痛,努力抬起头,认真地说:“此符水同时兼有移形固体之灵效。只需在头顶和四蹄足底各蘸一点,最多半个时辰,就能重新化为人形。然后,将此符水兑入清水,每人一碗喝下去,再无大碍。”
杨天鸿点点头,叫过守候在房间外面的亲卫杨元和杨艺,吩咐他们把躺在二楼房间里已经变成黑驴的孟忠抬下来。当着三娘子的面,在昏迷不醒的黑驴头顶和四蹄点上符水。约莫过了五、六分钟,健壮的黑驴渐渐产生变化。腿脚收缩,蹄子变成了五指,尾巴也以肉眼可以见的速度急剧缩短。最后,两只长长的驴耳朵彻底不见,重新变回了身穿黑色家丁制服的跟班孟忠。
孟奇从盆里倒出小半碗符水,又拿过摆在桌上的水壶,把碗里的符水兑成满满一碗。左手扶起仍在昏迷的孟忠,右手端着碗,凑近孟忠嘴边。孟忠似乎是渴了,一大碗水顷刻之间喝得干干净净。孟奇刚刚把他放下,孟忠却骤然睁开双眼,翻身趴在床边,张开嘴,“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堆散发着浓烈恶臭的污秽。
杨天鸿对妖术所知不多,《真灵异录》上也没有记载关于妖族法术的相关内容。那毕竟是妖族秘闻和种族特征的秘典,并非妖术详解。
不过,在鸣凤山上的时候,杨天鸿从同门那里听说过一些妖术的解法。当下,他立刻让杨元和杨艺去客栈厨房里端来几盆清水,让孟忠大碗大碗地灌着。此乃清肠之法,能够有效除去体内污秽。孟忠更是当场吐得稀里哗啦,效果却很明显,他渐渐恢复了神智,虽然身子有些虚弱,但已经能够说话,也认得在场各人,叫得出名字。
三娘子没有撒谎,妖术解法的确是真的。
太阳升起来了。
客栈里,各个房间忙碌不停,到处都是来来回回的身影。最先被解除法术的一批人,正在端着水盆来回奔走,后院水井与内屋之间的地面一片潮湿,几个身材魁梧的壮汉轮流弯腰提桶取水。随着一个个被变化为驴子的孟家随从苏醒过来,房间里也不断传出呕吐的响动。很快,客栈内外的空气变得浑浊,到处都弥漫着一股令人恶心的酸臭。
杨元和杨艺扛着双腿尽断的三娘子,把她搬到一间还算干净的空房。
杨天鸿关起房门和窗户,挡住了外面飘进来的臭味,看了一眼脸色苍白,奄奄一息的三娘子,把装有木头人偶和木牛的布袋扔在她面前,淡淡地说:“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
第一百零六节 身份()
三娘子背靠着墙,挣扎着,给自己换了一个较为舒服的坐姿。她用黄绿色的蜥蜴眼睛盯着杨天鸿,看了足足好几分钟,才张开干枯的嘴唇,发出几声极其难听的笑声。
“我就知道 事情不会那么容易了结。人类都很贪婪,你也不例外。什么所有人恢复过来就放我走,根本就是一句谎话。果然不出我的所料,既得陇,又望蜀,刚刚把外面那些人救活过来,你现在就惦记上了我的法术哈哈哈哈”
杨天鸿毫不在意三娘子的态度。他拉过一把椅子坐下,钢刀轻轻握在手中,刀背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拍打自己脚背。直到三娘子笑够了,笑累了,他才慢慢地说:“这种事情说不说在你。我说过,你很聪明,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三娘子止住笑声,眼睛里充满了怨毒:“如若不说,你便会杀了我”
杨天鸿漫不经心地看了她一眼,算是默认。
这种驱赶木头人偶进行耕作,在毛毡上耕种谷物制成面饼,让人吃了变成驴子的妖术很是神奇。杨元和杨艺忙于救治其他人的时候,杨天鸿已经把布袋里的所有东西倒出来,仔细看过一遍。无论人偶还是木牛,以及毛毡和石磨,都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物件。做工虽然精致,本身却没有任何道法灵能。杨天鸿在脑海中反复回想过三娘子的每一个动作,最后确定:驱赶木头人偶耕作磨面的关键,在于咒语,还有那道在水盆里燃烧的符。
妖族也有符。与人类制成的符箓不同,妖符全部都是以妖怪自身精血为引。妖符很少用于战斗,而是多用于变化自己或者外物形体。杨天鸿的目的也很明确只要三娘子老老实实说出咒语和制作妖符的方法。他并不介意 放走这头妖怪。至于精血嘛天下间妖怪多得是,再抓一头回来就能制符。或者,也可以把放走的三娘子再抓回来。反正,自己只答ying 放她走,却没有说过“放走”两个字的距离长短。十里地是放,一百里地也是放。只要第二次遇到,再把这头妖怪抓住,也就不算违背承诺。
“哈哈哈哈你当老娘我是傻瓜吗”
三娘子纵声大笑,笑声里充满了仇恨与凄苦:“不怕告诉 你,我乃是黑异湖主灵蛇王蓝珑晴座下之妖使。黑异湖生灵凋落,人畜罕见,大王命我外出搜寻人类,用法术变换形态,充入黑异湖为妖。驱动木人木牛的咒语每使用一次都要改换。我在这里凑齐五百头黑驴送回去,大王才会赐予我下一次新的驱赶咒语。那种灵符,大王也是每次发下一张,用完也就没了。”
杨天鸿继u 保持沉默。
三娘子不像是在撒谎。
妖族和人类一样,谁也不想白白枉死。驱动人偶耕种谷物的法术的确神奇,把活人变成驴子的做法也闻所未闻。显而易见,如果三娘子真正 掌握了这种法术,她的修为绝对不会如此低微。被自己随便一刀就砍断腿脚。她完全可以寻找一处灵气充裕之地,操纵着被转换形态的“人畜”。勤加修练 ,以图功力大成。
这道理其实很简单。
财主为什么比穷人有钱因为财主掌握着大量土地,依靠出租土地收取租金,财主不用劳动就能过的很舒服。穷人就不一样了,他们必须在租来的土地上辛勤劳作,每年交完租子。收获也许只是勉强可以吃饱。长此以往,穷人越来越穷,富人也就越来越富。
妖族的社会等级与人类差不多。不要说是五百,只要掌握了五十个俯首帖耳的妖怪,三娘子完全可以过上幸福快乐的日子。又何需像现在这样。因为事情败露,被人打得半死,砍成残废
不过,既然三娘子提到了黑异湖蛇妖蓝珑晴,杨天鸿也就不得不对此多加留意。
天妖王紫犼曾经留下遗言:若有缘人入此囚室,须知必杀蓝珑晴和宗乾。此二妖无法飞升,修为用固,却胜在诡计多端。有缘人牢记:不可有怜悯之心。否则必将反噬自身。以蛇熊二妖之血祭祀本王之日,就是得到本王残留精魄之时。
妖王的囚室里,第一道栅栏仍然封闭。开锁条件为:杀黑异湖蛇妖蓝珑晴,抽其筋,食其肉,寝其皮。
杨天鸿接下来的问话,不再关注木头人偶和咒语:“黑异湖在哪儿”
只要问题不涉及自己本身,三娘子倒也言无不尽:“和州往北一千八百里便是。那地方很好找,很多人都知道 。只要过了和州境界,沿途一问便知。”
杨天鸿继u 问:“蓝珑晴的本体是蛇妖吗”
三娘子苍白的脸上显出几分凝重,她用尊敬的语气说:“大王名讳,岂是你这种凡夫俗子能够称呼小心折了寿命。不怕告诉 你,我家大王修练 有成,乃是随时可以上天成龙的灵蛟。若是被大王听到“蛇”这个字哼让你轮番享受 九九八十一种酷刑都算是轻的。到了那个时候,你才会明白,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杨天鸿撇撇嘴,丝毫没有想要与三娘子争辩的意思:“你之前说过,黑异湖周围生口凋鄙,这是怎么回事”
三娘子眼中一黯:“黑异湖中原本鱼虾甚丰,怎奈何大王食量惊人,常年下来,湖中鱼虾早已绝迹。不得已,大王只能派出我等,到周围县府掳掠人口。这种事情偶尔为之还行,做得多了,也就给自己引来麻烦。很多兄弟被官军和修士灭杀,大王身边渐渐只剩下我们几个亲信。还算幸运,大王不知道 从哪里得到了一种将活人改换形态变为妖怪的异术,命我在这里修造客栈,等待往来客人,给他们食用面饼,等到客人变成黑驴,就成群结队运往黑异湖。因为事情做得隐密。无人知晓,官府也予以放行。”
杨天鸿感到一阵发自内心深处的冰寒与战栗。他沉默片刻,问:“这种事情,你前前后后做了几次运了多少黑驴
前往黑异湖”
三娘子觉得眼皮一阵抽搐。她张了张嘴,没有说话,似乎是在考虑 什么。过了几分钟。才长叹道:“若是说的少了,你肯定不会相信。也罢,既然我连大王的名讳都告诉 于你,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大不了。我前后做了六次,运往黑异湖的客人多达三千以上。这次,是被你们侥幸逃过一劫,否则,我这客栈后院里又要增加一百多头驴子。”
尽管已经猜到了答案,杨天鸿仍然抱有一点点侥幸。他握紧了手里的刀。声音微微有些发颤:“那些人,现在怎么样了他们还有多少人活着”
“估计一个也没有。”
三娘子实话实说:“大王很能吃,一顿饭就要五个人的新鲜血食。一天下来至少也是十个活人。若是换了孩童,数量还要更多一些。以前跟随大王的老兄弟被官府捕杀甚多,如今只剩下我和另外四个。用法术捕捉客人必须小心谨慎,耗费时日也就更久。每次我运送货物回去,大王总是抱怨数量太少,催促我等加快速度。可是。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说快就快”
杨天鸿注视着三娘子,认真地问:“你有没有吃过人”
三娘子用同样冰冷的目光看着他。忽然“格格格格”笑了起来:“若是我说没有吃过,你相信吗”
杨天鸿从椅子上站起,手中钢刀横在胸前,脸上浮现出一股杀意:“那就是吃过了”
三娘子脸上已经看不到丝毫畏惧。她仰起头,平静地说:“我就知道 难逃一死。自从第一次开始做这种事情,我就知道 总有一条会遭到报应。所谓天道循环。不过如此。妖,本来就是要吃人。人,天生就是妖怪的仇敌。我实在太天真了,居然会相信一个人类的话也罢,我没有背叛大王。也帮你解除了那些人身上的变形法术。想来,阎罗王会记挂着这点功德,不会把我打入十八层地狱。世人都说行善好,却也只是到了临死的时候,才会真正 想到要多做一点善事。愚蠢无知混账透”
杨天鸿手中的刀,架在了三娘子脖子上:“你是一个颇为特别的妖怪。我答ying 你,会把你的尸身好好收敛。最后,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三娘子知道 自己再也不可能有逃生的机会。她慢慢转过身子,望着透出阳光的窗户,眼睛里充满了痛苦和不舍。
“若真的有来世,我再也不要做什么妖怪。希望上天怜悯,让我当一个人,一个真正 的女人。”
客栈里里外外倒满了从厨房里搜出来的豆油,所有木制部分都散发出一股令人发腻的气味。
所有变成黑驴的随从都被救醒,人们把杀死的妖怪尸体堆在一起,又从厨房里找到数十块腥味浓厚的腌肉。
这些腌肉已经被剁去了手掌和足趾,却仍然可以看出是人类的胳膊,以及腿脚。
靠近柴房的储藏间里,摆着满满两大缸冷却后凝固的油脂。颜色暗黄,上面盖着干茅草。因为时近中午,一个孟家随从本想弄些荤油炒饭,于是在锅里化开一些,打了鸡蛋,炒出来一场,顿时被那种难以形容的腥味熏得当场呕吐起来。
妖怪开的客栈里,哪里有什么猪油
虽然谁也没有说破,但每个人都很清楚,这显然是从人类身上割取肥肉熬制出来的油。
一把火,把整个客栈全部点着。片刻,陷入了一片火海。
空气中弥漫着焦臭。不时有死去妖怪的尸体在火场里扭曲着,散发出皮肉脆裂的声响。
杨天鸿没有食言,在大路朝南的山岗上,竖起了一座新坟。
没有墓碑,只有一个不大的土丘。
三娘子显然不是她的真名。
能够成为人类,似乎是一种极其难得的幸福。
就连妖怪,也觉得羡慕。
出了豫州地界,远远就能望见地平线上起伏不断的山脉。
一路上,仍然需要 在客栈里住宿。
杨天鸿的话比平时少了很多。更多的时候,他都在思考。
他从三娘子那里没有问出咒语和妖符制作方法。装有木头人偶和木牛的布袋已经烧掉。那些东西没有任何价值,随便在集市上就能买到。价钱也不贵,充其量不会超过十个铜板。
真正 的收获,应该是那些被三娘子在毛毡上耕种出来,用小石磨碾成的面粉。两个沉甸甸的袋子,有几十公斤。
黑异湖蛇王蓝珑晴修为高深。光是从这些面粉上就能窥得一斑。杨天鸿丝毫没有想要前往黑异湖的想法,以自己的实力去找蓝珑晴,根本就是自杀。
虽然不知道 天妖王紫犼的残留精魄究竟有何妙用但是可以想见,那绝对是令无数修士为之垂涎,拼死力争的重宝。
不该有的想法,就要趁早从脑子里清除。思绪再次回到了这次得到的那些面粉上,杨天鸿也本能想到了卢家。
天地规则究竟什么
这种事情恐怕谁也无法给出准确答案。
以杨天鸿的修为,灭掉卢家简直轻而易举,绝对不会不会比碾死一只蚂蚁困难。
天地规则也许是束缚你内心的魔鬼。也许是在渡劫之日从天空降下的落雷,也可能是冥冥中时刻关注于你,在你最疏忽大意时候突然冒出来的危机苗头。
走在路上,不小心踩到一块石头,然后摔了一跤,崴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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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无论怎么看,这都是一件简单平常的事情,毫不为奇。
然而。为你治脚的医生也许因为不慎,切断了你的脚筋。把简单的小手术弄得一发不可收拾,导致原本只需要 静养就能痊愈的病人,从此弄成必须依靠轮椅才能行动的残废。
这就是天地规则。说穿了,也许两个字就能概括运气。
世俗之人从不惧怕天地规则。因为这个世界本来就有天地,天地也同样因为世间万物存在 而具有意义。修士则不同,他们本来就是超出天地规则。领会道法奥妙的特殊群体。就像另外一个世界,几乎所有穷人都会仇富,时刻都无数双眼睛死死盯着那些有钱人。对于本事和修为超出普通人存在 的修士,天地规则正是起到类似,或者相同的监督作用。只要你的行为举动不越界。那么也就不会触发规则禁制。但只要稍有不慎,立刻 就会引发一系列难以预料的可怕后果。
就像在另外一个世界,某人驾驶玛莎拉蒂之类的豪车出了事故,媒体立刻 会夸大其词,把原本时速六十公里的车速增加两倍、三倍,把事情变成富翁飙车伤人的轰动性头条。但如果是某个小贩骑三轮车撞人,媒体绝对不会报道。因为从穷人身上根本榨不出任何新闻价值,骑车撞人这种事情每天都有,人们早就习以为常。
如果杨天鸿凶性大发,仗剑冲进卢家灭其满门,恐怕天空中立刻 就会阴云密布,天雷滚滚,一道道水桶粗细的紫雷当场将其活活劈死。
有了三娘子磨出来的这些面粉,事情就变得不一样了。只要做成蒸饼,让卢家人吃了,到时候,绝对不会有人对杨天鸿折磨几头黑驴说三道四,更不会触动天地规则。
驴子终究是畜生,人类天生就是他们的主人。
修士,也是人。
大楚国有一道菜很出名:鲜烧驴肠。
那是把活驴捆在树上,用刀子割开腹部,取出鲜活驴肠食用的法子。等到驴肠做熟,盛在盘子里端上桌的时候,活驴仍然还是活驴,不会死去。
痛是肯定的。不要说是剖腹,就算在身上随便哪个部位扎上一针,任何人都会痛得叫出声来。
骑在马上,摸着装有面粉的乾坤袋,杨天鸿线条坚硬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丝冷笑。
走在路上,通常饿的很快。
已经是正午时分,远远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