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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急之下他豁然开朗:这里他官阶最高,别说方无适,就算这会儿有个大人站出来指证他,没有十足的证据,谁能奈何他?
他是穿着陈太太的红肚兜,谁敢让他脱了官服检查?
所以,他便理直气壮地摆出官威,凛然不可犯。
清哑看看稳坐如山的周巡抚,忽然跨前一步,跪下,从怀里扯出一面凤形血玉令牌,双手高举道:“请二位大人为民妇作主!”
作什么主,她没细说,也无需细说。
她目光坚定地盯着黄知府和夏流星。
周巡抚和陈老爷勾结,掳了她儿子,又道貌岸然地来到锦绣堂坐镇,公然干涉大会评选,袒护陈家,嚣张狂妄之极。可是,如今她不是当年那个毫无根基的郭清哑了,以方家和郭家如今的影响,周巡抚想要在阴谋败露后全身而退,那是休想!
她当年敢和谢家对抗,今日就敢状告周巡抚!
在县令和知府面前告巡抚,这举止很可笑。
但是,若加上她手中的令牌,就一点不可笑:这一状不过是走个过场,最终肯定要捅到京城、捅到皇上面前。
那令牌,是太皇太后赐给她的凤令!
夏流星和黄知府也曾有耳闻,今日得见,急忙站起身。
黄知府道:“郭织女快快请起!”
他背后沁出一层冷汗,急速思忖对策。
夏流星双眸晶亮,凝视着清哑。
周巡抚身形不动,扫视那二人,冷哼一声——
今天看谁敢接她的状子,审问巡抚!
方初没想到清哑这样快出手——有他和父亲在场,他怎能让她出头呢——他来不及拉她,略一顿,也跪了下来,对众人道:“小儿之言,不可全信。或许真如周大人所言,是弄错了。夏大人乃霞照父母官,黄知府乃景泰府父母官,是百姓的依靠,还请二位大人下令彻查此事,将掳劫犬子的恶贼绳之以法,并揪出背后主谋,揭露真正阴谋。也免得带累周大人官声,还周大人一个清白。”
他说话便圆滑的多,却又暗含威胁。
黄知府道:“这是自然的,应该的……”
一面抬手擦汗。
方初又对夏流星道:“夏大人,犬子听说‘夏流星小姨子’那番话,内情如何姑且不论,只说此案涉及卫昭,大人不会忘了被锁之辱吧?也许大人重情,看在卫姑娘份上,不念旧恶。”
被卫昭坏了好事且被锁在飞絮阁地下数日,是夏流星毕生之恨,是他的逆鳞,他双眸一冷,脱口就想说“郭织女不也被关在飞絮阁下面多日吗”,眼角余光瞥见清哑,又把话咽了回去。
清哑被关,也是拜他所赐,受他所累。
清哑被关,即便卫昭没有****她,到底对她名声有碍,虽然后来她请赐了贞节牌坊,这件事也是忌讳。夏流星给清哑按上妖孽的罪名,想让她借烧死从人世间消失,却不愿别人辱她清白,因为他真正的目的是要将她替换身份,从此和他相伴一生。
他明白方初用心,这是激他出头,逼他出头。
都是逼,他更愿意被清哑逼迫。
清哑请出凤令,他身为霞照父母官,无法置身事外,他也不会退,“郭织女请起。此案,本官责无旁贷!”他神情坚定。
黄知府没想到他这样干脆果断,尴尬地不敢看方家父子。
因为,他是方瀚海请来的,临阵却这样畏缩不前。
可天地良心,不是他不肯尽力,而是他一介知府,怎能对顶头上官巡抚大人发难呢?他没这个权利呀。
方瀚海没有跪,瞅着周巡抚不紧不慢道:“陈家和卫昭勾结,利用废太子残余势力,图谋打击锦商世家,挑拨锦商互相残杀,并趁乱壮大自身实力,为废太子筹集财富,以图谋反。夏大人,黄知府,虽然两位大人官低势弱,没有权限审问巡抚大人,但此案发生在霞照县景泰府,是二位管辖范围,二位大人还想坐视不理,还能置身事外吗?”
“谋反”二字一出,周巡抚当即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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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哥儿道:“谢谢哥哥姐姐们捧场支持我,今次一定把这狗官打趴下!你们多投点票票,让原野再把我写厉害点(*^__^*)嘻嘻……”(未完待续。)
第841章 打七寸
他厉声喝道:“方瀚海,你敢信口雌黄?”
方瀚海道:“大人,这些消息是刚才小人孙子亲口说的。他一个七岁孩童,怎会编出寻常人看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不管内情如何,都要彻查。首先就要查证,陈老爷昔日是否是废太子身边太监,与卫昭如何勾连。大人牵涉其中,若想洗清嫌疑,更要下令彻查才是。大人如此震怒,难道是要阻挠清查?是何居心?”
适哥儿忙接道:“对呀,你想阻挠查案,你安的什么心?等查清楚了,要是小子说的不对,小子认罪;要是我说对了,你认罪。”
他可得意了,逮着机会就不忘记显示自己。
这件事上,他可是立了大功的,这时候必须加把劲儿。
周巡抚看着这对祖孙,哆嗦道:“你……你……”
他“你”不下去了,这官厅内不仅坐着诸葛鸿等官员,还有宫中来的太监和宫嬷,下面还坐着无数锦商,众目睽睽之下,他这个巡抚若敢有任何异动,后果难料。当然,不动后果一样难料。
方瀚海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这是掐住了他的七寸!
掐住了七寸,连稚子都敢理直气壮地指证巡抚。
夏流星两点寒星一闪,厉声喝道:“来人,拿下姓陈的!封了陈家,细细搜查,不可走脱一人,不可漏掉一物!”
立即有衙役上前捉拿陈老爷和陈太太等人。
夏流星又对方无适道:“方无适,请你协助本官去陈家搜查。”
适哥儿大喜,双手一抱拳,振奋道:“好!我去!”
一个小女孩儿,做出这种大男人举动,怪!
清哑觉得儿子忒有喜感了,忍不住抿嘴笑。
夏流星被她笑得眼神一晃,忙转身,又对黄知府躬身道:“还请大人到场监督和指点。案情重大,下官不敢自专。”
黄知府终于也反应过来,肃然道:“职责所在,当仁不让!”
夏流星又朝周巡抚躬身道:“周大人,正如方少爷所言,是非曲直,一查便知,下官斗胆僭越了。然下官再大胆子也不敢冒犯大人,还请大人在此稍候,待下官和知府大人搜查审问后,还大人一个清白。免得沾上这谋反罪名,那便得不偿失了。大人也无法向皇上交代。”
他也像方初一样,用话逼住周巡抚,禁止他行动。
若强令禁止,他没有这个权利。
在这官厅内,他官职最小,可他是本地父母官,掌管本地一切刑狱、民政和经济事务,有直接处置权;再者,清哑请出凤令,方瀚海又指控此案涉及谋反,周巡抚纵然位高权重,也不敢当着这些人逞威风,若想洗清嫌疑,装无辜显大度是必须的。
所以,他笃定周巡抚会待在这。
周巡抚冷哼了一声,木着一张老脸没言语。
他咬紧牙关克制自己还不够,哪还能张得开口,佯作无事之际,心中把方瀚海剥皮抽筋拆骨下油锅,都不够泄恨于万一!
夏流星又朝诸葛鸿躬身道:“锦绣堂还请织造大人主持。”
其实他是拖诸葛鸿下水,他知道诸葛鸿与郭家关系匪浅。
诸葛鸿沉声道:“织锦大会正要紧时,本官自当严律。”
遂下令封了大门,非他手令不许进出。
清哑见夏流星雷厉风行,俨然执法如山的模样,心下疑惑,又不放心起来,谁让他和郭家有仇呢,因低声对方初道:“我们也去。”
这是怕夏流星玩花招、做手脚,坑害他们。
方初断然道:“你别去!我带无适去。”
他目光沉沉地打量夏流星,下意识地搂紧了清哑。
仿佛知道妻子担心,他低声在她耳边道:“我保证这次把儿子看好,再不会弄丢了。其他事你也放心,父亲都安排妥了。你担惊受怕这半天,好生歇会吧,无莫和无悔还要你照看呢。”
他觉得清哑刚才承受太多,他不想她再劳神劳累。
清哑很感动,明明他独自煎熬了半个多月,而她是才知道的,他反说她担惊受怕半天,嘱咐道:“那你小心些。”
朝夏流星瞅了一眼,意思叫他防备这个人。
方初微笑道:“我知道。”
夏流星瞥见方初对清哑柔声细语,心中一阵刺痛和不舒服,这才发现:知道她嫁了人是一回事,亲眼见她被另一个男人拥有呵护又是一回事。正难受的时候,又撞见清哑忌惮的目光,更加气闷——她那个表情,赤*裸裸地怀疑和防备他,比一切言辞更让他备受打击。
他强行转脸,伸手对黄知府道:“大人请——”
黄知府便迈着官步,当先出了官厅。
夏流星一正官袍,紧随其后。
方初忙对清哑低声嘱咐道:“跟爹回去。凡事不要出头,让爹娘拿主意。我很快就回来。别怕,嗯?”清哑答应了,也嘱咐无适“别乱跑知道吗!”适哥儿脆声应道:“知道了娘。娘,等我回来吃饭。”
清哑赶紧道:“好。娘叫人做你喜欢吃的。”
她心疼极了,想儿子这些天肯定吃了许多苦头。
那父子这才手牵手跟去了。
方瀚海对诸葛鸿和周巡抚拜道:“小人告退。”
诸葛鸿忙笑道:“方老爷请便。”
方瀚海淡淡扫了周巡抚一眼,威严地对清哑道:“走!”
清哑点点头,跟着公公出了官厅。
从适哥儿跑进锦绣堂,到现在也不过一刻钟的工夫,锦绣堂情势陡然紧张,到处是官差,大门关上,严禁随意进出;又有衙役锁住陈老爷夫妇等人,听候发落;又见知府和县令带人匆匆向外去……
众人没想到,陈家窃取郭家技术还在其次,居然勾结卫昭和周巡抚,掳了方家长孙,还与废太子有牵连;又震惊方家强势,敢当着这么多人面向周巡抚发难,都议论纷纷。
适哥儿牵着方初的手,蹦蹦跳跳地下了台阶,小脸上并无受苦受难委屈的表情,笑灿灿的心情十分好。
方初虽有大事在身,然儿子平安归来,心情十分好,含笑看着适哥儿,牵紧他手任凭他蹦跳又防止他跌倒,眼神温柔又放纵,还隐隐透着自豪。——觉得儿子太出色了!
看见这温馨的一幕,很多人都笑起来。
不为别的,为了适哥儿那女孩儿的装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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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哥儿觉得自己抢了妹妹方无悔的风头,有点点不好意思,不过还是很尽职地为原野嚎了一嗓子:月底了,有票的快抛,留着占仓库,被老鼠啃了就得不偿失了……(未完待续。)
第842章 韩非花
严暮阳逗道:“适姐儿,你回来了?”
他觉得适哥儿这模样,和巧儿小时候有的一比。不过巧儿是真女孩,自有一股女孩的娇憨;适哥儿透着胆大英气。
适哥儿瞄他一眼,目光就晃过去了,因为他看见了祖母、小叔、舅舅、弟弟、妹妹等许多人,忍不住就高声喊了起来。
方无悔听着熟悉的声音,看着似曾相识的面孔,困惑了,“哥哥……姐姐?!”她还太小,无法在脑子里完成男女置换。
方无莫却明白,叫道:“大哥。”
适哥儿笑道:“弟弟你认出我了?”
方无莫无语,似乎觉得他很幼稚。
适哥儿忽然一跳起来,“弟弟会说话了?”
哎哟,这事儿简直太神奇了!
方初见儿子后知后觉的模样,忍俊不禁。
韩希夷看着那个“小女孩”,也笑了。
方无适平安归来,还将谢吟月的嫌疑洗清,他不由大大松了口气,很替方初高兴,主动招呼道:“适哥儿!”
适哥儿诧异地看着他,不记得他是谁了。
韩希夷笑道:“忘了韩叔叔了?”
“韩叔叔”三个字令适哥儿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忙道:“记得。韩叔叔,我听见姓陈的老东西和那贱人说,要捉韩叔叔的女儿呢,对人说是我们方家干的,是我爹我娘报复谢吟月,要叫我们方家和韩家反目成仇。那贱人说谢吟月防范很严,无法下手,姓陈的就说下药……”
他并不知谢吟月是谁,所以原话复述。
韩希夷大震,急问:“什么时候的事?”
适哥儿道:“就是前天晚上。我昨下午叫一个要饭的给叔叔送信了,叔叔没收到吗?他们说今天动手,趁叔叔来锦绣堂……”
方初急对韩希夷道:“你快回去瞧瞧!”
韩希夷一跳起来冲出廊亭,广袖流云,飘然而去。
“回头韩叔叔谢你。”
适哥儿看着韩希夷的背影张张嘴,又闭上了。
他是想问韩希夷,到底收到他的信没有,不过很快他反应过来,韩希夷这样子肯定没收到,若不然也不会往家跑了。
谢吟月本来垂眸,刻意不看方无适,主要是怕和方初目光相对。等听见适哥儿的话,顿时从清哑对她的打击中回神,一颗心沉入谷底,惶恐似雾气在肺腑间弥漫。
照说以韩家的实力,她和韩希夷又早有防备,完全不用如此害怕,可是不知怎的,她就是慌张害怕,有挥之不去的隐忧。
非花终究还是不能避免前世的劫难吗?
那为什么方无适回来了?
她来不及细想这个问题,也仓皇起身向外走,因为太慌乱了,撞到矮几上,疼得嘴角一咧,锦绣上来扶,她推她道:“快走!”
然后,双手提起裙摆,就往外跑。
方初看着她张皇而去的模样,有一瞬间的快意。
刚才,清哑顶着丧子之痛,谢吟月还那样咄咄逼人,他心里未尝没有怨恨。那一刻,他强烈怀疑谢吟月与掳方无适一案有关,就为了在织锦大会上给清哑致命一击,以雪前耻。
不过现在看来,应该是没有关系的了。
他忍不住叹息,谢吟月求胜的执念是没救了。
清哑手上握有那些新品,却任由她连续几年在织锦大会上夺魁,这份淡然她永远也学不会,也看不开。
他对适哥儿道:“大人们走远了,我们快跟上去。”
稚子无辜,想起适哥儿失踪后自己日夜焦灼和悲痛,他便担心起韩非花来,进而担心韩希夷,要去问问陈家可得手没有。
走在通道内,看见前面夏流星和吴青梅说话。
夏流星去后,吴青梅呆呆转身,神情复杂。
方初冷眼瞅着她,想起适哥儿说的“夏流星的小姨子”那番话,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眼下夏流星正追查此案,且放过她,回头再说。
夏流星义无反顾地走出锦绣堂,神情坚定。
他脑海中浮现清哑的目光,嘴角一勾,原来和她共进退是很容易的事,且痛快淋漓。再者,方瀚海老谋深算,方家根深叶茂,周巡抚若仅和陈家官商勾结,结果如何还难说;如今和卫昭废太子扯上关系,扣上谋反之罪,再想全身而退,几乎不可能。
这现成的功劳,他不抓住,难道让给黄知府?
他愉悦地想着,觉得自己极善审时度势,原本倒霉受牵连的事,被他利用得好,借此立功,为仕途增添浓墨重彩的一笔,完全忘了方瀚海尚未开口时,他就已经答应郭清哑趟这浑水。
或者,是他下意识地回避这个问题。
他从立功又想到报仇,然后想到卫昭,想起和清哑住在庄子的日子,后来被卫昭锁在卫家飞絮阁地下,眼中寒芒跳跃。
……
清哑从官厅出来,迎接她的是无数敬佩的目光。
谢家人的目光却十分复杂。
谢吟诗至此才深刻体会到堂姐的心情。以往,听家中长辈谈及大房两位堂姐的事,她总觉得她们不够冷静不够自持,行事有失大家闺秀的气度,所以才输给郭清哑,且给谢氏带来灾难。今日亲眼见了谢吟月和郭清哑斗锦的激烈,方才体会到那种被压制到绝境的绝望。
性格坚韧的她,也被打击得毫无信心可言。
清哑无暇关注别人的眼光,因为公婆来了。
严氏对大儿媳真满意到极点,又真心钦佩。
明明是个安静柔弱的女子,并不像谢吟月和严未央强势,也不善八面玲珑的应酬,然每每该她出头的时候,她从未退缩过,永远站在人前。以前在郭家是如此,现在嫁到方家还是如此,哪怕有方初挡在她前面,有方氏一族做后盾,她也没忽视自己的责任。
今天的表现,严氏自问连她也做不到这样完美。
方瀚海看着清哑,眼底也流露欣赏。
对这个儿媳,他欣赏中还带些疼爱,像疼爱女儿一样。想当初她刚入门时,非要当他亲爹一样待,他偏要给她立规矩、竖威严;如今翁媳见面,她对他倒是恭敬了,却少了当初对他的那份赤诚和亲近。
他忽然有些怀念和她下棋时她悔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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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3章 疼爱
“你坐下歇息,什么事也别管了。这一出一出的,轮番登场,亏你应付来。现在好了,适哥儿回来了,你也不用急了。其他的事,有一初和你爹,不用咱们娘儿们操心。”严氏牵着清哑坐下,爱怜道。
清哑原不善操持外事,况且公婆和丈夫都是能人,无需她逞能出头,因此放心道:“知道了,娘。”就往椅子内一靠。
这一松懈下来,只觉浑身疲乏无力,头昏昏的。
严氏见她脸色煞白,吓一跳,急道:“我说你在强撑!这是怎么了?中暑了?”嘴里这样说,心里却明白她不是中暑了,而是心力憔悴所至。忙叫巧儿拿药来,又拧热毛巾擦额头,又张罗解暑饮品,一面叫无莫和无悔到近前陪娘亲,说些贴心的话抚慰清哑。
方瀚海在门口委婉打发客人,说今日不签单。
听见里面动静,忙进来问:“怎么了?”
严氏道:“还能怎么了?这一上午,哪一件事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