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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新封王继位第二年秋颖河东岸小村子永祥里全村老少一夜间尽皆失踪谢姜身为琅琊王氏掌家主母立意揪出这个胆大包天竟然敢在自家地盘上搞事的狗贼只是为么揪来揪去不是身份诡密的绝世美男就是妖孽无双地毒辣郎君而且还介个来撩一把那个又来撩两把注本文宫斗宅斗乃是套句编编的话就是杀气不要辣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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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惊世骷髅画 一()
PS:亲,感谢诸位亲一路陪伴,现在纳兰献上新年新文……
封国颖河东岸,十月初。
往年这个时节,两岸早就下了霜,今年天气却反常的很,早起冷的穿夹袄,到了正午,穿单衣还要出汗。
中院儿檐下挂了个鸟笼子,热风一吹,里头八哥便扑梭着翅膀,怪腔怪调儿喊:“嘎!啾啾渴啦,啾啾渴啦!”
谢姜看它窜上窜下扑腾了半天,方回头懒洋洋问北斗:“郎君走多久了?”
想了想,北斗摊开左手,右手倒过来用扇抦点着掌心,开始一五一十算日子:“郎君是七月中动的身,八月……九月……十月,嗯!走了快三个月了。”
快三个月了啊!
时间过得真快。
谢姜回过头,怔怔去看八哥,看过一会儿,忽然细声问:“老夫人回来了么?”
北斗微微一怔,转瞬便柔声道:“昨天曹初传来信儿,老家主老夫人嫌庄子里闷得慌,要带两个小主子在舞阳老宅过冬。夫人且莫再想了。”
这话潜在的意思……不用想着接小公子小娘子回来,想也白搭。
谢姜长长叹了口气。
她一口气儿叹了半截儿,外头门帘子一响,韩嬷嬷进了屋。
老妇人瞅见两人,一个趴住窗台怏怏不乐,另个欲言又止一脸无奈,不由看了谢姜问:“夫人唉声叹气,难不成有甚烦心事么?”
谢姜鼓了鼓腮帮子,蔫嗒嗒道:“外有乌大领着仆役收庄稼,内有玉京暮雨盘点记帐,我天天除了睡就是吃,嬷嬷瞅瞅,这身上都快长草了。”
唉哟!这话说的,韩嬷嬷忍不住笑:“夫人是闲得无趣了罢。”
这还用说么?
自从七月中王九动身去河外,他前头离府,后脚儿王老爷子便带姜老夫人并大夫人司马氏,点了四爷王焕并五爷王子夫随行,一伙人浩浩荡荡跑去浮云山避暑。
这大家子亲亲热热一走,庄子里就剩下王盎与自家两个。
现下趁庄子里有人坐镇,不如出去逛一圈儿。?????
谢姜黑幽幽的眼珠,向韩嬷嬷老脸上一斜。
韩嬷嬷不由打了个哆嗦,硬着头皮问:“夫人是想出去逛逛罢?”
既然她接了话,谢姜干脆点头:“现下秋高气爽,正是游玩的好时节。”
跟了谢姜四五年,韩嬷嫬早吃透了自家主子的脾气,这人外表看起来温婉柔顺,只是内里一旦起了什么心思,那是百计生法也得照着意思做。
更何况不过想出去逛逛而已。
韩嬷嬷索性省了劝说阻拦这一套,屈膝施礼:“既然夫人想出去走动走动,老奴这就唤人备车。老奴告退。”
“嗯,去罢。”
眼瞅老妇人出了屋,谢姜原本鼓鼓的两腮,瞬间变戏法似露出来两个梨窝儿,笑眯眯吩咐北斗:“快收拾东西。”
“嗯,奴婢这就收拾。”
憋了三四个月,北斗早就介日挖心思想出去。这会儿小丫头嘴里脆声声应了,手下便开始翻柜子拿衣裳。
外头韩嬷嬷领了新月并乌家几个兄弟,备马的备马,装吃食被卧的装吃食被卧,不过半个时辰,万事已准备妥贴。
隅中时分,一行人出了庄子。
因谢姜只说要观景,乌四便赶马车沿颖河往上游走。
岸边凉风徐徐,韩嬷嬷挑起锦帘子,拿玉钩挂上。
谢姜便斜倚了榻枕,舒舒服服赏景。
车外绿草丛丛,远处间或几株枫树,艳如火茶般点缀在黄绿葱叠的巍山碧水间。
风中满是清涩的草木香。
瞧着瞧着,谢姜一时入了神。
在河边遛达近两个时辰,乌四又赶着马,沿河道驰上往南去的大路。
马车悠悠晃晃。
日头渐渐斜了下来。
瞅着天色不早了,韩嬷嬷便探身吩咐乌四:“寻个庄子歇歇罢。”
“是。”
乌四低声应了,待驶到一处岔路,这汉子便勒马往左拐。走了两三里,又穿过几座小山包,半里之外现出十来幢栅栏围起来的茅草房。
乌四用鞭梢指了茅屋,道:“前头有十来户农家,嬷嬷看歇这里成么?”
只他问了半截儿,谢姜忽然眉尖儿一蹙,起身吩咐道:“十一十二,先去庄子里看”
谢姜耳目聪敏异于常人,这点儿不光韩嬷北斗几个人知道,乌家众人亦是心里门儿清。
这会儿她叫查看庄子,显然是那里出了什么状况。
乌家几兄弟一对眼色,当下乌六乌七并新月围住马车,乌十一乌十二两人径自策马进了庄子。
正悠哉悠哉中,忽然弄了这样一出。
韩嬷嬷不由抬手压在胸前,扭脸看谢姜。
谢姜细声解释:“恐怕庄子里不大妥贴。”
庄子里岂只是不妥贴,似涩似甜的草木香里,隐隐有丝儿腥味儿。
血腥味儿!
“不妥贴?”
韩嬷嬷忍不住往车外看。伸脖子瞄了半天,老妇人疑疑惑惑问:“老奴看庄子里平静的很呐。”
“就是太过平静才不对。”
谢姜略过血腥味不提,看了韩嬷嬷道:“庄户人家要下田做活,用食便会晚。此时午时过去近两个时辰,房舍之上非但没有一丝烟火气,路上田间更没有半个人影,嬷嬷不觉得奇怪么?”
她这么一说,韩嬷嬷便察觉到不对。
晃晃悠悠往这里走了十来里,无论男女老少,路上果真是没有见过半个人影。
再往深里一想,老妇人额上立时便泌了汗:“照这么说,这整庄子人家岂不是……岂不是都遭了毒手?”
谢姜眯了眯眼,没有说话。
她不出声,韩嬷嬷看了眼北斗,两人便垂睑收颌,老老实实坐了不动。
约摸过去两刻。
外头马蹄声渐行渐近。
听到乌七喊“夫人,十一十二回来了。”谢姜便示意北斗推开车门儿。
门扇儿一开,她正正看见乌十一。
按说出身护持世家,平素又刀里行走火里打滚,乌家兄弟无论见识还是胆量,均是超出常人十倍百倍。只此时这汉子脸色泛青,神情中说不出来是惊怵还是惊讶。
谢姜眼珠转了几转,细声问:“情形怎样?”
乌十一咽咽口水,低声道:“仆两人查了十七户人家,房前屋后尽是血迹。”
谢姜心里一沉,不动声色扫了眼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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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惊世骷髅画二()
“仆两个仔细搜了,庄中只有血迹,并不曾见有半具尸身,更没有看见行凶者或是农户。”
不等她再问,乌十一由衣襟里掏了软软一卷子出来:“春天里仆往庄子中送麦种,曾在这里歇过脚。仆在一家墙洞子里发现这个物什。”
说归说,这汉子手里捏了软卷儿,并不往车里递。
谢姜却也没有半点要拿的意思,只抬抬下颌,示意他打开。
乌十一回头瞅了一圈儿,眼见乌六乌七耸眉搭眼,半点儿不往车上看,这边新月亦是一脸严肃,等着他献“宝”,这人只好拇食两指捏了软塌塌一块角边儿。
谢姜的视线落在他手上。
这卷物什既非绢非纸,更非帛非锦,只那种苍白泛青的颜色,加之劈面袭来浓烈的血腥味儿,她立时便察觉到不对。
谢姜的眸子冷了下来。
各捏了皮卷上角,乌十一两臂终于伸平。
这是一副画。
画长约有五尺,宽不过三尺,上头正中是亭台楼阁,花榭鱼池。而亭台花榭之中,又或有高鬓贵妇执觞饮宴,又或有轻纱美人儿裸身漫舞。
单看画面,不过是奢糜浮华的贵人饮宴图。
谢姜没有看贵妇美人儿,她看的是那些线条轮廓。
微微灼热的阳光下,那些轮廓线条无比清晰。
一个个精致小巧,如针尖儿麦芒般大小的骷髅头婉转起伏,勾勒出了亭台水榭,酥胸纱衣,甚至连美人儿挻翘的乳樱,春情弥漫时微张的樱桃小嘴儿,都是针尖儿般大小的骷髅勾连而就。
谢姜的心直往下沉。
先不说满庄子老少诡异般消失,只这种精致到极致,细腻到毫颠的画作,只怕遍查天下书画大家,绝少有人绘的出来。
更何况眼前这张画,是明晃晃刺在人皮上。
乌家兄弟必定看出来这画邪气,想瞒又不敢瞒,这才战战惶惶拿了东西回来。
谢姜扫了眼乌十一,而后眸光一转,看了眼新月。
新月心领神会,抬手招呼北斗:“等会要烧水做吃食,走,咱俩去拾些干柴。”
“哦。”北斗疑疑惑惑下了车。
直等她两人进了树林,谢姜方示意韩嬷嬷寻了个木盒给乌十一。
待他小心翼翼收了图画,谢姜便吩咐乌十二:“去庄中寻个干净住处。”
乌十二鼻子一皱,瞬间垮下脸子:“凶险之地,夫人还是速速离开为上。”
“且不说这张画后头蕴含什么意思,单凭画作本身,便足以惊世。”
谢姜眸子里透出几分凝重,想了想,又平平淡淡道:“更何况要制出这样老大一张人皮,要刺出这么一副图,需要多少人命人力,又多少时间心血?既然费这么大力气,你们当丢画之人会善罢甘休么?”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够乌家兄弟连同韩嬷嬷听清。
几个人刹时脸色一变。
这人屠尽庄中老少,又费尽心思绘了图,要说就此丢手作罢,显然绝不可能。
更何况新封王上位,拉拢安抚世家门阀,早在两年前便将颖河以东的栎阳、沛郡、煮枣三郡,赏赐给瑯琊王氏做了世袭封地。
这人在自家地盘兴风作浪,且还用下如此残忍暴虐的手段,漫说身为掌家主母的谢姜,就算乌家兄弟,亦会查个究竟。
而这会儿众人手里捏了画,显然如同捏了香饵。
这是守株待兔,等制画人上钩的好机会。
乌家五个兄弟一对眼色,当下乌十二抬腿上马,乌六躬身揖礼道:“此人既然下手屠村,性情必定残暴阴虐。不若仆去调些人手过来。”
“嗯。”谢姜抬手放了帘子。
当晚,一行人在庄子里住下。
乌十一找的宿处,是村庄正中一幢两层木楼。
约是这户人家家道败落,又或是家中人丁稀少,木楼倒好像长年闲置,厅堂里案桌榻座,寑屋里坐榻用具,积了厚厚一层灰尘。
旁的物什不动,谢姜只命新月收拾楼上。
楼上只一间寝屋。
屋里进门处摆了两盆花草,再往里便是正中置摆半寸高的木榻,除此之外,只左侧靠墙处放了两只大衣箱。
谢姜睡榻,韩嬷嬷与北斗两人便守了她打地铺。
这夜无星无月。
子时过半时起了风。
饶是北斗与韩嬷嬷经历过大场面,碰上这种诡异血腥事儿,这会儿两人也无法睡得安稳。
北斗缩在被窝里,听见谢姜呼吸轻浅均匀,仿似睡的极香,不由小小声嘀咕:“夫人胆子忒大,这种地方都睡得着。”
“嘘!莫出声。”
韩嬷嬷伸手往上拽拽被子,直到被盖边缘掩住嘴巴下颌,方压下嗓子安慰北斗:“乌六乌七藏在楼下,十一十二伏在房顶上,新月就在房里,你怕个甚?”
“我哪里是怕,我是觉得好玩。”
好玩?
韩嬷嬷不由眼皮子一阵急跳。
乌七说的很清楚,人皮时间长了会僵硬收缩,像这样画的平平坦坦,非得是现剥现用。
现剥现画哎!
幸亏这丫头不知道。
韩嬤嬷手指一动,在被窝里捏捏北斗:“莫说话,咦?夫人怎么醒了?”
两人只顾着唠话,连谢姜什么时候探过来身子都没有察觉到。
谢姜左手托了腮帮子,右手竖起食指压在唇上:“嘘……别说话。”
韩嬷嬷与北斗两人,不约而同……绷嘴……支梭起来耳朵。
先前尖厉呼啸的风声停了,房外死一般静。
静……寂,死寂!
韩嬷嬷眨眨老眼,扭过头去看窗外。
她扭了半截儿。
猛然间外头狂风大作,树枝断裂声……瓦砾落地声……盆盆罐罐倒了碎了,四下里“踢哩咣啷”乱响。
而踢哩咣当的杂乱声中,劈啪啪一串响雷在房顶上炸了开来。
“哎呀!夫夫……夫人呐……”
北斗吓了一跳。只她刚张了嘴想说话,转瞬瞄见韩嬷嬷狠狠瞪过来,小丫头忙咬住被子角。
整消停这个憨妞,韩嬷嬷紧绷了脸,扭过来给谢姜盖被子:“夫人,盖严实些。”
盖严实被子就万事大吉了么?
谢姜一时啼笑皆非。
只这会儿不是玩笑打趣的时候。
昨天下午晌天气还是晴晴朗朗,这会儿又打雷又刮风,倒是有点不大对劲。莫非绘画之人能观天象测风雨?又或是赶巧变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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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春梦了有痕()
她转了心思想事儿,旁边老妇人已是扯过被子,兜头给她捂上。
被榻香香软软,谢姜嗅不几下,眼皮子便有些发沉。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似醒非醒时,恍惚听见乌十一在门外道:“果然不出夫人所料……方才确曾有人偷偷摸摸上了院墙,仆射他一箭……只是叫他跑了。”
谢姜耳朵里听得见他说话,心里也是隐约知道意思,只奈何身上却懒懒软软,半分不想动。
等了一会儿,不见她应声……韩嬷嬷只好低声道:“夫人想是睡的沉了,你明早起再报罢。”
迷迷糊糊听老妇人说了这些,再后头乌十一如何应了,又这人怎么下楼离开……谢姜脑子里一片混沌,早就听不清了。
狂风惊雷,直闹腾到天亮才停。
第二天早上。
因知道谢姜有起床气,韩嬷嬷便叮嘱乌四几个该备车的备车,该烧水的烧水。等诸事都收拾妥当,老妇人方提了裙摆上楼。
楼梯口正对着寑房门。
韩嬷嬷轻手轻脚推开门扇,瞅见北斗坐在地上,脑袋一点一点,似乎正打嗑睡,而正中的床榻仍是鼓囊囊一大块。
“夫人还没有醒么?”
老妇人边问边抬脚进屋。
“嗯。”北斗揉揉眼站起来:“嬷嬷叫夫人起罢,我下楼用冷水洗把脸,头有些沉。”
这边小丫头迷迷糊糊往门口走,里头韩嬷嬷俯身掀开被子,温声细语喊:“夫人起榻罢,乌七有事儿禀报。咦?夫人,快醒醒!”
老妇人前半句还缓声细语,后半句便尖厉惊怖,说到末尾三个字,偏又忽可里压下了嗓子。
北斗听她腔调不对,忙一溜烟跑回来。
两人大眼瞪小眼,趴下来盯住谢姜。
谢姜只觉得头脑发胀,身上更是软绵绵懒得动,便抬手揉两把脸,坐起身来,看了韩嬷嬷问:“你们看甚?难不成我脸上画了画儿?”
“夫人脸上画儿没有,倒是开了……一……二……三,哦,颈子上还有两朵。”
韩嬷嬷皱了老脸,伸手在谢姜脸颊上一指,转瞬又去掀她的脖领子。
这会儿北斗那点子迷糊劲儿,早飞去了九霄云外。
趴下去盯了自家主子几眼,小丫头便伸手去袖子里窸窸索索掏,掏了半天,拿出块巴掌大的小铜镜:“夫人看看,脸上是被虫咬了不是?”
脸上不疼不痒,难不成起了几个疱?就算起疱,这两个也用不着像是见鬼了……
谢姜想了想,左手指指门口示意小丫头关门,右手接过镜子在脸前一恍。
哎哟喂!
她自己看了,也是吓一跳,粉粉嫩嫩的腮帮子上,左边正中拇指大一块腥红,右边正中两枚红印。
谢姜又扒住领口,扭过脸,斜了镜子照脖胫……左边耳廊边,又有两枚唇瓣大小的粉印儿。
韩嬷嬷拇食两指,圈了一比,低声道:“夫人不用看了,耳廊往下,还有一个……。”
在内宅混了大半辈子,韩嬷嬷自然知道哪种情形下会留这种印子。
谢姜是过来人,心里更是清楚。
昨晚上乌家兄弟守着楼上楼下,寑房里不光有韩嬷嬷与北斗,保险起见,新月亦是藏在房里某处。
更何况自家耳目敏锐远胜常人,要说这种情形之下,被人神不知鬼不觉近了身子,那是绝对不可能。
只是……这种嘴巴吸吮出来的印子却又真真切切。
垂眸思忖片刻,谢姜脸色忽然一变。
韩嬷嬷瞅她神情又是疑惑又有几分犯恼,不由低声开解:“夫人莫急,昨晚上楼下楼上都守了人,老奴同北斗就睡在榻旁。这印子想必是……是甚么古怪虫儿咬了。”
谢姜眯了眯眼,细声细气道:“不是虫,是人!”
人!
韩嬷嬷眨眨老眼,有些反应不过来。
谢姜自顾掀开被子,因昨晚准备逮人,睡下时她只脱了外头大裳,此时身上月牙白细布袍依然妥妥贴贴。
上上下下检查过两遍,谢姜垂睑想了想,而后眼眸一抬,道:“昨晚上我作了梦,梦里好似有个男子上榻。”说到这里,眸光一转,朝韩嬷嬷丢了个你懂的小眼神儿。
梦里有男子上榻?
韩嬷嬷有些发懵,懵了半晌,忍不住皱眉道:“想是郎君走的久了,夫人思他心切。”
“那人不是九郎,何况再做梦也留不下来红印子。”
谢姜眸中幽幽黯黯,说出来的话却很干脆:“起风时我还醒着,乌十一上来禀报我也听得见,只当时眼皮子有些睁不开。”
眼皮子睁不开,那不还是作梦!
扯来扯去,没有的事儿也能扯出来大事儿。
皱眉想了半天,韩嬷嬷嘴角一抿,索性直接定论:“不是虫咬,就是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