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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氏阿姜-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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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中隐藏了房屋……谢姜眉尖儿一蹙,抬手“锉锉”叩了两下桌沿儿。

第167章 四份天下得其三() 
钝闷的“锉锉”声响了几响,谢姜心里忽然一动,手势停了下来。

    她想起萧仪的秋意田庄。

    田庄周围丘陵连绵,再加之杂树灌木丛生,既少有庄户人家,更没有多少田可种。当时自家就疑心它不是种田屯粮的用途。

    及至后来萧仪一出手便是两千人马,那时她便知这些人必是养在田庄里。

    那这画上所绘的穷山僻壤之地,会了会亦是陈元膺圈养兵马之处?

    思及此,谢姜眸中冷意一闪,食指指尖儿由桌面上一划,转而指了人皮画上的房舍屋檐,展眉道:“即刻挑几十个好手出来,我眀日要用。”

    贴身跟了几年,乌六自是听出来谢姜腔调先是略有迟疑,及至一句话说到一半儿,语气便全然成了笃定。

    乌六心下一凛,忙将人皮画折过去交给新月,自己抬了手揖礼:“是,仆即刻下去挑人。”

    既然是即刻,自然是越快越好。

    这汉子应了诺转身便要出厅,只他将将走到门边时,谢姜又道:“这些人要眼明心亮,只讲性子谨慎不需讲武技高低。”

    这句话声调有些沉。

    显见的是特意叮嘱。

    “是,仆定谨记。”乌六神情一肃,回身向谢姜再施一礼,这才掀了帘子出去。

    门帘一掀一合间,冷风席卷而入。

    谢姜微微眯了眯眼,转而看了新月道:“将这两副也送去内室。”

    新月低声应了,应着话,便利利落落卷上画,随后又拿了桌子上的青布包裹一起送去内室。

    看见乌六出来,又听得内室帘子响,韩嬷嬷这才命小丫头往厅里揣热水。

    等谢姜沐浴罢出来,屋子里已燃了灯。

    谢姜见外厅桌案上摆了饭食,且汤水菜碟仿似只一个人的量,便细声问:“公子不回来用饭么?”边问,边过去在桌前坐下。

    韩嬷嬷正拿了勺子舀粥,待舀了大半碗,便将粥捧了放在桌沿上,这才微侧了脸道:“方才夫人沐浴时,九公子令远山前来传了话,说是出庄两天。”

    虽说陈元膺走了,陈王退不退兵,王宫里那位又是什么想法做派,总得预先知道些消息,而后再依椐这些做出相应的布署。

    谢姜知道接下来九公子必定要忙,便也不再问。只拿了小银匙舀粥喝。

    待用过饭,她便吩咐了晚间由新月北斗服侍。

    当夜,正房的灯直至午时才熄。

    到了第二天,天色大亮时,乌六乌十四各带了十几人出庄。两方人待上大路,立时一路往南,一路策马匆匆往西去。

    第四天下午晌,谢姜用过饭食便出门遛弯儿。正遛到后宛池塘边上,听得“踏踏”脚步声,由石径尽头不紧不慢,渐踱渐近。

    谢姜便回过头去。

    正见九公子一手虚握置于腰腹间,一手负于身后,脚下悠哉悠哉,无比闲适安逸看过来。

    谢姜鼓了鼓双颊。

    九公子唇角一挑,加快步子,待走到谢姜身前,温声问:“听嬷嬷说阿姜晚食用的少了,可是身子不适么?”

    甚么身子不适!是心里不适!

    这人身量高挑,就算略微俯身亦比她高出大半头来。谢姜抬眼,眸子自他脸上一扫,转而又斜视远处。

    这分明是想呕气的架势!

    九公子不由“哧”地笑出声来,只声音将出,眼见谢姜眉尖儿一拧,心里便觉“要糟”!

    这种念头刚刚恍惚一闪,九公子就见谢姜抬手抓住胸襟,另只手食指指尖儿直戳过来:“九郎这两天在外头忙够了?不是说两个小的要回来,原来都是诳我!”

    “哪里会……。”九公子一手盖了胸前小手,另只手握住戳在下颌上那根手指,柔声道:“陈王不肯退兵,国内又有些人“蠢蠢欲动”,他俩行在路上未必妥贴……。”

    说到妥贻时,九公子声调儿一拖,轻轻捏了捏谢姜手指。

    就算坐在家里不出门,陈王退不退兵,又陈元膺走到边境时又突然消失,这些乌铁山每日两报,谢姜又岂会不知道?

    谢姜哼了一声,撇开这个话碴,转而问:“九郎是担心小陈候进了陈**营罢?”

    这句话虽然是个问句,然而谢姜说话时语气闲适随意,因此就不像是问,倒像是叙述。

    九公子捏了她食指,抬起来在自家下颌上刮了几刮,垂睑看了她道:“有何想法,不妨说来听听。”

    这人声音低醇轻缓,似乎隐隐还带了丝笑意。

    就像哄小儿时用的腔调。

    算了,这人总会将自家与两个小儿归去一类……谢姜心里暗暗嘀咕,嘴上却道:“陈元膺在陈国经营多年,要说一夕之间势力便被陈王连根拔起,陈王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这句话的意思,明显陈元膺是与边境陈军搭上了线。亦就是此时此刻,他必定在陈**中。

    九公子皱了眉,露出沉思之色。

    既然开了头,谢姜细声又道:“昨晚收到消息,说是他在离刁地三百余里时失了踪迹,那时……我便认为他不是进了军营,便是去了刁城。”

    “嗯。”九公子揽了她,两人沿石径闲闲往回走。

    谢姜细声道:“依照情形来看,陈元膺一则是拢住兵马攻楚,将楚做为他的立足之地;二来是集兵返陈……直接逼迫陈王让位。”说到这里,脚下一顿,抬头看了九公子:“这两种各占五五之数。”

    其时夜暮垂掩,寒意渐浓。

    九公子将谢姜往怀里揽了揽,低声叹道:“我知。”

    就算九公子不明说,谢姜心里也是有数,陈元膺野心颇大,若是逼的陈王让位,只是一握大权,介时必会集兵犯境。

    好在……哈!

    谢姜干脆停下来,转身看了九公子道:“现下陈元膺手里二十五万兵马,若是后继既无兵力补充,又无粮草兵器马匹……他还敢攻哪个城?嗯?”

    听她问的奇怪,且未尾那个“嗯”,又似带了丝俏皮笑意,九公子眸子里光彩一闪,俯身看了她问:“阿姜……已探出那三张画上所标何物了?”

    “嗯。”谢姜仰头,见他点漆般的眸珠在暮色里燿燿发亮,不由抿嘴一笑,抬手戳戳他胸前:“一张是屯于梁国之马匹,一张是藏于大齐的刀兵器具,另一张是粮草珠宝。”

    这些物什,想是陈元膺备战时所用。

    只与他是大用,与这方却是……烫手山芋!

    这些东西握在手里,若是走露半点风声,琅琊王氏必是一个反叛谋反的灭族大罪。

    九公子微微眯了眯眼。

    谢姜见他眉峰微皱,仿似正思忖怎么处置“这块山芋”妥当,不由“咭咭”笑出声来:“九郎毋急,我已有了应对之策,正想与九郎商议。”

第168章 以顷国之物相赠() 
听她笑的欢快,且眉眼弯弯如同月芽儿,看上去说不出的俏皮可爱,九公子心里一软,手下不由将她往怀里揽紧了些,低声问:“阿姜有什么好策,说来听听。”

    还说来听听!进庄便急匆匆来后宛,不就是知道自己派人去查探人皮画的事儿了么!

    谢姜撇撇小嘴儿,边偎着这人往前走,边细声道:“这些东西在咱手里就是“祸害”,要是交给宫里那位,怕是有了这些“家底儿”,他立时便会调过头来对付各家世族。”

    听她说的正与自己担心的一样,九公子唇角微微一勾,点头赞道:“阿姜也是看的透彻。”

    谢姜哼了一声,低声又道:“现下要想扼制陈元膺,倒不如将这些人皮画送给萧仪。”

    九公子听了脚下一滞。

    谢姜亦跟着停下。

    九公子俯身看了她的小脸儿,淡声问:“初去?阳时,阿姜曾“雇”了他五十个护侍,是么?”

    正说着人皮画儿忽然又拐到这上头,谢姜一时弄不清这人到底什么意思。

    谢姜忍不住抬头,只眸子一瞟,正对上九公子幽黯如深井的眸光。

    谢姜心里一动,这人这会儿怎么像是生气了?

    还是捻酸吃醋那种?

    谢姜不由蹙了眉尖儿,细声道:“用他的人是小事,这些兵马团在手里,倒不如给他。若他凭此得了楚国,介时与封国守望相助,陈王父子便不敢轻易出兵,这样不妥么?”

    九公子盯着她黑而大的眸珠……静静看了片刻,低低一叹道:“容我想想。”说罢手势一松,又道:“阿姜且先去歇息。”

    谢姜心知这人运筹帷幄,向来是走眼前一步,必要看到其后十步二十步。这么些兵马粮草给萧仪,万一他亦有野心独霸天下,介时前门撵狼后门又进虎……这些个他绝计会慎重考量。

    倒不如直接说透妥当。

    “我知这是险棋。”谢姜眉尖儿一展,退后半步,向九公子略略裣衽施礼。

    九公子眸光流转,只淡淡看了她不动。

    谢姜施罢一礼,待直起身子时,便抬头直视他道:“若成,便是守望相助,合封楚两国之力与陈王父子分庭抗礼之势;若错估人心……便是养虎为患。”

    说到这里,谢姜见九公子眉梢一扬,知他有些心动,便抿嘴笑道:“九郎向来喜测人心,便来测一测若是萧仪也有野心,介时他是先灭陈……还是先灭封,亦或是与九郎结为同盟之约……嗯?”

    未尾这个“嗯”字,谢姜拖的又糯又软,听起来既有几分调侃俏皮,又似带了几分玩笑笃定。

    这小东西想将“山芋”丢出去,倒是找了个好“收家”。看这模样……怕是早打定主意了罢!九公子抬手揉揉额角,淡声道:“阿姜先回屋罢,我在园子里走一走。”

    想说的话已经说完了,至于如何定夺便是这人的事儿。谢姜略一裣衽,转身便走。

    直到看她转过假山,九公子这才收回眸子,淡声问:“谁在。”

    左侧花架子窸索一动,东城闪身出来揖礼:“仆在!”

    “嗯。”九公子淡淡问:“萧仪现今在何处?”

    刚才两位主子边行边说,东城虽然隔着两蓬花架子,倒也多少听了几耳朵。此时听九公子问,这汉子便恭声道:“萧仪回到大楚便集结人马夺刁城。现下……仍围在刁城城外。”

    九公子低低“嗯”了一声,一声过后,再没有开口。

    东城躬身半晌没有听见自家主子出声下令,不由微微抬头……此时月华初上,九公子一手虚握置于腰腹间,另只手负于身后,而半隐于花树暗影里的一双眸子,幽深莫测,直如探不见底般。

    东城一眼觑见,慌忙垂下眼睑。

    月华如练,渐次由斜照变成垂直。

    而月光映着九公子脸庞,倒像是露出几分讥肖之意……陈元膺其人一向谨慎小心,偌若无法掌控陈国二十五万兵马,他绝不会轻易踏身军营……此其一。

    其二,此人生性凉薄,最恨手下人背信毁喏。莫说二十五万兵马灭不灭的了楚国,恐怕他之内心,返陈惩处背叛之人的心思大过灭楚的心思。

    占据刁城,先前是抖威警示诸国,而此时……他怕是丢之可惜,据之又后继无兵无粮。

    既然他是困守刁城,人皮画于他仍是志在必得。

    至于萧仪……九公子微微一缩眼眸。

    想必这人看透了现下局势,这才集兵……夺刁城是假,看住陈元膺无法抽兵夺画是真。

    这人对那个小东西余情未了,若是得了楚……按说要是再拖个半月,往下便是陈楚两败具伤之势。罢了……那个小东西不喜欢杀人……她想以结盟之举止战,那便由她。

    九公子眸子里露出几分宠溺无奈,只这种宠溺无奈之色一闪,他便垂睑掩了,漫不经心道:“人皮画不是在乌铁山手里么?就言夫人有令,着他将画送于箫仪,并附言……雇用箫家五十位随侍已六月余,现下以一国回赠。”

    将画送给萧仪,等同于送他兵马粮草财物……且这句话怎么说的怪怪的?

    东城想问,只嘴唇一动,转瞬又改口道:“是,仆这就去寻乌铁山。仆告退。”

    言罢,东城向九公子躬身一揖,闪身退了下去。

    原本谢姜得了人皮画后便有心送于箫仪,她多等两天,也不过就是想知道九公子到底是什么个意思。

    现乌铁山得了令,当夜便驰马出庄,过栎阳、煮枣,又经沛郡无胥并易阳三郡,再经河外卷地至封国最西酸朿,到了第六天下午晌,才到刁城城下。

    城下四门,果然搭了无数营帐,一眼望去,大大小小直是万顶。乌铁山骑马在城门处一绕,远远望见有兵丁守在营外,看见他策马往前便纷纷张弓搭箭,这汉子便扬声大喊:“某乃乌家族人,奉主子命前来见你家主上。”

    听得他是来见萧仪,内中有个兵尉摆手令人收了箭,放乌铁山近前。

    其实九公子料的不错,萧仪由国内征调近十万氏族私兵围上刁城,既不攻也不打,只令人严守四座城门。

    而今已是守了十几天,各家氏族疑惑不解者有,蔑视他胆小畏战者有。众兵丁正闲的发慌,可巧乌铁山来了。这校尉便引他去大帐。

    两人到了帐前,校尉扭脸吩咐乌铁山道:“你先账外等候。”说罢便紧赶上去禀报:“启禀主上,乌家族人帐外求见。”

    萧仪正与留白说话,听了眸子一闪道:“比预计的……晚了一天。”说罢,声音一提:“乌领队且进来说话。”

    校尉听这意思,自家主上不仅知道来人是谁,更似有早就等着相见之意,不由回身向乌铁山一揖,客气道:“请。”

    他这边说,留白已掀起来帐帘,向乌铁山拱手揖礼道:“乌领队……请。”

    乌铁山微微一笑,大步进了营帐。只这汉子进帐来也不废话,上前躬身揖礼:“见过萧郎君。”说着,手势向背后一探,也不直腰,反手取下背后包袱捧了递上:“我家主子命仆与郎君送了东西来。”

    送了东西?萧仪原本只想谢姜与九公子会命乌家族人前来帮忙,倒真没有料到只来乌铁山一个人。

    萧仪边猜测此时此刻谢姜会送“何物”,脸上却是一派闲适,微微一笑道:“你家主子倒是有心……。”说着,伸手接过来包裹。

第169章 窥深意心如刀割() 
待接过包裹一层层打开,只见内里厚厚一卷,似乎几副画卷在一起。萧仪心下一动,起身将画展开铺在桌案上。

    只见最上一张是贵人饮宴图,再下一张为两侧青山巍巍,中间河水滔滔的山水画,最末一张则是荒山陡崖,陡崖之上建了座屋舍的粗旷画作。

    萧仪眸子在画上一扫,抬眼去看乌铁山。

    乌铁山近前两步,低声道:“如郎君所想,此三副便是小陈候所绘四副画中的三副。”说罢,稍稍一顿,又道:“此是真迹。”

    萧仪皱眉,他与三素两人查这些画也近三年,对画作背后所蕴藏的价值自然极为清楚。

    此时此刻莫论是谢姜或是王九送画来,无疑算是送来一只军队,并这只军队所需的一应军备粮草……又供养此军队的财物。

    有了这些,他不仅可以坐稳楚国王位,与陈王父子亦可“碰上一碰”

    想到可与陈元膺“碰上一碰”,箫仪眸中疑惑之色愈浓,漫声问:“临来时,你家主子可还有其他说辞?”

    乌铁山躬身揖礼:“主子言……当初雇了郎君手下,此时便权当还上雇用之资。”

    还上雇用之资?将两人分的这般清楚,这小人儿……萧仪心里一凉,转瞬便又一闷。

    从送信暗查到栎阳现身,萧仪对谢姜什么心思,乌铁山也是看在眼里。

    此时既然开了头,这汉子哪还管旁人脸色好看难看,只垂睑收颌,低声道:“临来时某特意去见了夫人。夫人嘱某与郎君捎来几句话……世事变幻无常,她只愿封楚两国守望相助。”

    守望相助么,如此千里万里……萧仪心里钝钝闷闷,如同压了块大石。只心里再是酸涩难过,此时却只能做出欣然神情来,看了留白道:“请乌领队去营帐中歇息。”吩咐罢,又转而去看乌铁山“乌领队且歇息一晚,明日再捎信回去。”

    接受“东西”便等同于结盟,此等大事原也需要慎重考量。

    乌铁山抬头看了眼萧仪,见他除了面色微微有些发白,其他倒也如常,便揖礼退下。

    帐帘几掀几荡,终又垂了下来。

    帐子里碳火熊熊,萧仪却只觉全身发冷。这种冷似冰刺雪芒……由心底一点点渗出来,直渗入四肢百骸。

    若是此时收了画作,有这琅琊王氏危难时的大力相助在前,自己与她……便真是相距千里万里了罢。

    自己还想着等坐了王位,只要她愿意便接她回来……

    萧仪抬手压住胸口,只觉一颗心豁豁疼痛,仿似有把扱钝极钝的刀子慢慢刺进去,再慢慢抽岀来……

    只是越痛,萧仪脑子里反倒愈是清楚,谢姜狡黠聪慧,怕是亦用送画这种举措来断自己那份念想。

    她……自己对她这番心思,她不是没有察觉,她只是忘了前尘往事,只记得身边人。

    她只记得身边人!

    萧仪怔仲站了半晌,有人掀了帘子,风一吹,碳盆里火苗忽刺“哔啵!”一爆,他神色一恍,不由转身去看。

    三素正弯腰进来,萧仪抬眼望过来时,他两眼借机由萧仪脸上一扫,扫过去便摇头叹气:“看郎君这样子,老衲也不用劝什么以家国天下为重了,郎君想怎样便怎样罢。”说着话,这人在毡子上盘膝一坐,当真倒了杯茶悠哉悠哉浅啜。

    这人进来若是又长篇大论的劝,萧仪倒是有说辞,此刻他只喝茶闲坐,倒真像是甩手不理,萧仪反倒觉得一口气堵在心里,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直憋的人难受。

    萧仪沉了脸在案桌旁坐下,看见这人倒茶时倒了两抔,便揣起来啜了两口,待放下杯子,方长长吁了口气道:“我于陈王父子有杀父杀己灭国之仇,我知此时机会难得……”说了半句语气一涩。

    三素眉眼微睑,看了杯盏中茶水,低声道:“郎君怕是不知,乌六与新月在梁国大楚两地轻易得手,这其中亦有九公子推波助澜之功。现下他送画于郎君,既有结盟之意,亦有警醒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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