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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任】
这日晌牛,正当我在看手中竹简之时,蓦地感觉一抹清香之气传来,无需我去扭头相望,即知她是谁?如此的默契,就好似比我自己更是了解,只是感受到她身子上的气息,自然地就是联想到她此时走路的模样,定是那般滑稽地蹑手蹑脚。她以为我浑然不知吗?这个小东西……我不禁摇头笑了笑。
我轻拥着他,用手将她的双颊托起,熟料却看到她白皙的双颊上分明印着那触目的五指印,我的心顿时燃烧了起来,好似被触犯了什么一般,熊熊烈火,让我自己皆难以想象得到的大,我尽量压抑住自己的内心,不让她发觉,“这是怎地了?”
“啊?”她微显得怔楞,赶紧地敛下眼皮,试图掩住内心的慌乱,“刚刚太阳毒辣,许是晒太久了!”
没有说实话!我更是一怒,然却不加于色,我眯了下眸子,用手紧揽着她的身子,随意又与她相聊了几句,之后便是命人为她准备浴桶。
“主子,水已烧好。”一个奴才走了进来,恭敬地说道。
“先随他过去吧,净净身,也好暖和暖和!”
“能不能入了夜再去?”
“若是还不习惯他人在旁,就再多等一个时辰。”
刹那,她的脸上多了一抹喜色,牵动着我冰冷的心为之一暖,“好,我在外面等着。”
“慢着点”,我望着她奔跑的小背影,眼底仅是无限的宠溺,于她,我不知道该怎样来对待,只是觉得现下这样的方式真的是很好,很让我满足,我对底下的奴才吩咐道:“再多烧点水!”
“主子是说……要和他一起?”那名奴才惊讶的瞪大了眼。
我的眸光一凛,瞥了一眼已是跑出的弱小背影,其实,多年来,虽然我们明着是养女与养父之间的关系,但在私底下,我们之间早已超出了这一切。我放任着我自已的心意去做事,去对待她,我从未告诉过她,养父该是怎样来对待自己的养女,只是让她以为养女与养父同榻而眠是对的,让她以为与我的亲近亦是应该的,我自私地希望她能永远这般为我所有,然,又同样地告诫着自己,她仅是一枚我培养出来的棋子,是最后的一步起死回生的好棋!
我狭长的双眸不带着一丝的情感,淡淡的瞥了一眼,顺手拿起了放在一旁的竹简,“将白公公给我叫来!”平调的语气听不出波澜。
“是!”赶忙走了出去。
屋内再次恢复了平静,依然的毫无人气,就如最初那般,静谧得好似掉一根针,亦是听得清晰……
半晌过后。
“老奴拜见三皇子!”
我半闭着眸子,轻启唇,“刚刚在门口处发生了什么?”
白公公笑了笑,将白色拂尘甩了下,换到另一边,“回三皇子,老奴将莲儿姑娘一路送到门口,相安无事。”
“还说相安无事?”蓦地我坐起了身子,冷冽着双眸。
那白公公身子一颤,随之‘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三……三皇子饶命啊,奴才确实未看到莲儿姑娘有事!”
“看来你当真是老眼昏花了?”我嘴角现出一抹冷笑,一个奴才若是看不清主子身边谁是重要之人,那留他还有何用?
“奴……奴才知错了!”白公公吓得爬着身子就是向我腿边行来,“奴才下次再不敢了!”
我再次闭上了眸子,“来人。”
从外面走来了两名侍卫,“将他拖出去!”
“是!”
“三皇子饶命啊,老奴…唔!”
“……”
我半卧于塌上,想到六儿脸颊上的灼烧感,心就莫名地愤怒。我以为莲儿姑娘或许能成为一步险棋走走看,熟料她现下连这个机会亦是错失了,不知是怪她,还是怪……
【离开】
琰立五年,正月初一。摄政王府内,这日热闹非凡,宾客如期而至,皆为六儿的生辰而来。虽知她不喜此场景,然,我却执意要继续为她而办,好似要她记着每一个盛大的场面,记住这场面的来由,更要记住在幕后为此忙碌的我。
“萱绫小姐呢?”我寻地不到,向小厮问道。
“爷”,他摇了摇头,“刚好像还在呢。”
我皱着眉头,又向四处巡视了一圈,终究将眸光落在了不远处的密林中,如我所料,看到地上正盘腿而坐的小身影,不知不觉中,我的紧张神色已被一抹柔和所替代,我走上前去,将她圈抱在怀中,总觉得她这般弱的身子会禁不住这般冰冷的地面,“不欢喜吗?”
她扭头望了我一眼,“太吵了。”
“若是这般,往后,我下个帖,无需他们再来了。”
“不要,三爷是摄政王,现下的每一步皆是牵扯到您朝廷的利益,怎么能因为我的一句‘太吵’,就将您的关系都打乱了呢?”
我俯视着她的眸子,那一瞬间,发觉她竟是长大了一般,心中那满载的幸福感不言而喻,就好似看着自己的孩儿一般,看着她的成长过程,感受着她对我的过分依赖,一切的一切让我……越来越放不开!良久,我嘴角扬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六儿果真是长大了!”
“已是十二了!”
我的身子颤了下,十二?十二…像是听到‘死’一般敏感的宇眼,令我蓦地一冷。我从未这般懊悔过,想到了那夜与皇上的密谈,为何我不当面拒绝,为何我要让她这样单纯的人儿为我迈出这一步?这一刻我犹豫了,“小六儿十二了……”
“王爷!快入亥时了。”一名小厮走上前来,提醒道。
我搂抱着六儿的身子站起,为她整了下褶皱的衣衫,一丝一倭,“先带小姐过去。”
“那三爷呢?”
我望着她清澈的眸子,安抚地笑了笑,“待会儿就去。”
“哦!”
望着她失望的神色,我的心再次一紧,奈何不住,“等一下!”
她惊喜地转过头,我迈步上前,伸出手指将我飘乱的发丝捋到了耳后,“若是不喜与他人说话,就拿着点心坐到一边去。”
“三爷马上就会来吗?”
我莫名地泛起了酸涩,嗓子像是哽咽了一般,不舍是我唯一的感觉,不忍对她吐出实言,不愿见到她对我的质疑眼神,第一次我对她撒了谎,我点了点头。
……
屋内漆黑一片,没有点燃的烛火,亦是没有月色的照耀,仿佛就是为衬托着不同寻常的夜晚。
“主子,萱绫小姐走了!”小德子向我躬身说道。
“走了?”好似在问着我自己,又像是在告诉着我自己,一时间,只是感觉心空荡荡的。
……
翌日一早儿。
“主子,水已备置好!”丫鬟们走了进来,将水盆和巾帕,漱口水依次摆好。
我坐起了身子,随意瞥了她们一眼,“先给萱绫小姐用吧!”
所有人一怔,面面相觑,“主……主子,萱绫小姐不是……”
刹那,我恍然大悟,有生以来这又是我第一次开始泛起了迷糊,在她的身上,好似我永远有不完的‘第一次’,我不禁闭眼苦笑了下,“皆出去!”
才是下朝回来,我浑身疲惫,一待车舆停下,我对小德子吩咐道:“你下去对萱绫小姐说一声,今日要她到我房里来用膳。”我又是瞥了一眼身侧的新书,“告诉她,说这里来了几本新书。”说完,不容小德子反应,我快速地走了下去。
一路上,我根本未清醒过来,只是这样正常的走着,望着廊道两侧的花木,皆是她和丫鬟们亲手而栽,估摸着再过上一个月,就要开花儿了吧,一想到满院子的庭花斗艳之景,想到六儿忙碌奔跑着,脸上总是洋溢着那抹欢快的笑容,瞬间,所有的烦恼好似不翼而飞。
直到两个丫鬟走进了翰轩殿,“主子,膳已备好!”
我将手上的竹简放到了一侧,“萱绫小姐呢?怎地还不过来?”
两个丫鬟面显难色,“主子,她不是…”
蓦地,我的身子一僵,猛然间想到了六儿的离开,再一次,我糊涂了……那一整日,我没有进食,我只是不断地思念着,不断地出现幻觉。原来习惯是一个可怕的东西,假若我从一开始,只是将她当做普通的养女去抚养,是不是我们之间就不会有这样多的不舍?是不是我就能按部就班地走稳每一步?
【牢狱之灾】
“你说什么?”我猛然站起了身子,“萱绫被抓入狱?”
底下的小太监俯身报道:“萱绫小姐和皇上公然顶撞,皇上一怒之下,才将其……”
“胡闹!”我怒不可遏,“你们当时怎地就没有拉着她?”
“奴才是想,但……但偏偏萱绫小姐横冲直撞地,在皇上面前亦是扬言要见您,想要回府上。”
我的面色越来越难看,渐渐闭上了眸子,又是落座回了椅上,我没有吱声,仅是这样呆着,仿佛在深思,在想着该如何来拯救于她?六儿,你当真是进了宫,一点儿也让我放不下啊……
半晌,“将麒郡王给本王找来!”
“是!”
一个时辰后。
“侄儿拜见三皇叔!”赫连麒一如往日般的笑得顽劣。
我瞥了一眼他,面色依旧凝重,“免了!”示意丫鬟看座。
“麒儿,你可知本王在想什么?”我定睛地望向他,试图探寻着他的一点一滴。
赫连麒笑了笑,俯首,“皇叔高深莫测,麒儿怎会晓得您的想法呢?”
“哈哈……”我舒了一口气,仅此一句,我就知他是圆滑之人,“咱们虽是有辈分之别,可同样生于帝王之家,既是如此,就注定要有场必不可少的争夺之战,有输者亦是有赢家,在这个战役中,你希望扮演什么角色?”
赫连麒端起一旁的茶盏,他低头扬起了嘴角,作想了一番,再次抬起头,“麒儿是个懒惰之人,不好争这是本性,若偏要侄儿选一个角色的话,哪颗树长得越是茁壮,麒儿就在哪里乘凉!”
我禁不住扬起了眉宇,对于他的睿智,我颇感意外,透过他晶亮的眸子我可以清晰地晓得他已是分清了形式,亦是看清了现实,而他的话中话,亦是给了我一点明示,我笑了笑,“听萱绫说过,在学堂时你与她关系甚好。
“呵呵,萱绫郡主没有责怪侄儿就好。”
我摇了摇头,“纵然有抱怨,本王却容不得她的性子胡来”,接着转入正题,示意丫鬟拿出已是备好的三百两银子,“萱绫进宫已有了数月,她的随意和任性让本(奇)王放心不下,终究是银(书)铛入狱,本王是有(网)责任的,正所谓‘儿不教父之过’,相信她这次经历了这一劫,算是吸取了一次教训。”
“侄儿不知皇叔的意思?”赫连麒将杯盏放下,瞧了一眼那三百两,”您是说要我……”
“两点!”我竖起了手指,说明请他的来意,“第一,将着银两打通狱卒,告诫于他们要好好照顾萱绫,不允许她吃一点点苦头;第二,麻烦你对皇上说上两句好话,毕竟你们是兄弟,他会顾忌一些。”
“皇叔这般担心萱绫,干嘛不自己去向皇兄直接讲明呢?相信以皇叔的身份,皇兄自然不敢对萱绫郡主怎样。”
我摇了摇头,嘴角渐露笑意,“萱绫虽是本王的养女,现下既是入了宫,就是皇上的人,若本王执意去插手,换句话讲就是与皇上争人,私下里我们叔侄无所谓,可这是皇宫,既是宫,就要有规矩,有了规矩,就要按照规矩办事!”
赫连麒听后仿佛茅塞顿开,他不禁颔首,“是侄儿糊涂了!”他稍拜了下身,“还请皇叔放心,侄儿定会尽心尽力。”
待他走后,小德子迈了进来。
“主子?”
我端着茶盏,拧眉,“你说……这麒郡王能信他多少?”
小德子回头望了一眼空荡荡的门口处,俯首对我拜道:“麒郡王不像是坏人。”
“哼!”我冷笑了下,原来不知不觉中,人已分为了三类,一类是好人,一类是坏人,而另一类却是不像是坏人,亦不像是好人的人,“他,不可尽信!”
终究,这句话还是印证了我的想法,在数年之后,在他帮着萱绫逃走于邹子国,一切的一切不攻自破。
【最后的谈判】
在礼花‘砰’的一声响彻天地一刻,坐于车舆上的我,跳了出来,“小德子,赶快拿着这块令牌到麒郡王府,尽量拖延他们的婚事!”
“主子的意思是说……”小德子大喜,“哎,好嘞!”
是啊,我放不开六儿,我怎么可能会放开她的手呢?相伴了这样多年,习惯了眼前有她的身影存在,怎么可能就这样拱手于人呢?
我带着士兵直侵入皇宫,所有的侍卫见到我后皆是俯首站立,无一人敢上前阻拦。此情此景,得到这个朝廷,我早已胸有成竹,只是一个时辰的问题。
偌大的金銮殿内,空寂诡异。
“皇叔终于来了?”赫连琰悠远的声音传来,在这座空空如也的殿宇内回荡着。
我瞥了一眼手下,独自一人走上前去,殿内一片漆黑,只是透过那金属的亮光,将他的脸颊照应得白皙,他正襟危坐于龙椅上,身着龙袍,脸上镇定无波,仿佛早已料到今夜我会逼宫。
“皇上可知,本王到访的原因是为何?”我冷声问道。
他看向我,“皇叔越来越令我迷惑了。”赫连琰长叹了口气,“明着看似是为了争夺这皇位,可私下里却又像是在为某一个人。”
我听后禁不住冷笑了下,没有吱声。
“可皇叔既是不愿将她赐与我,为何当初要答应我的话?莫非你亦是在矛盾?”他暗自猜测着,依旧坐稳不乱。
我迈动了两步,身子上的玉饰随之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在这个偌大的宫殿内,显得清晰异常,我习惯地用拇指拨动着食指上的指环,“你认为我若是将她留在身侧,她还能活到现下吗?”
赫连琰听后微怔,他笑了出来,“皇叔不愧是摄政王,今日若朕败于你,亦是心服口服。只不过……你就当真这样肯定朕会杀了她?”
“不会吗?”我眼眸眯起。
“哈哈……”他狂笑了出来,仿佛在发泄着最后一丝的‘喜悦’,“皇叔可知,父皇很小的时候就与我讲,我与你长相很是相似。遂……拜你所赐,他甚少亲近于我。”他站起身,“若朕是皇叔,早在多年以前,朕就篡位了,只是侄儿不明白,为何你今日才来?”
我的脸上现出了一抹迷惘之情,不禁有些自嘲:是啊,为何我单单今日才来?为何一定要自己的心快要揪痛得快要死掉之时?望见六儿的泪眼,想着她紧紧圈抱着我的不舍感,那一刻,好似我放弃了什么……
“皇叔太聪明了,然而聪明有时亦是要迷糊。”赫连琰摇头笑了下,“你想将我推入浪尖,成为众矢之的,又想要坐拥朝政,然当你看到我的权利在一日日扩大之时,你却又在徘徊,你害怕权势不受你控制的同时,你又担忧萱绫的失去,皇叔……侄儿以为你当真是个绝情之人呢。”
我的心一震,脸色忽变。
“皇叔怕是还不知,朕其实已在萱绫身侧安插了人马。”赫连琰闭上了眸子,“这是朕给你的一个选挣,同时亦是你在给朕一个选择,决定权在你的手上。”
身后的侍卫跟上前来,“主子,这……”
“退下去!”我喝声道,眉头紧皱起,“退下去!”
“是!”
赫连琰又是稳稳地落座回了龙椅上,他闭上了眸子,好似在等待着什么一般。
半晌,空寂的宫殿内传来我平和的笑声,其实,我内心清晰地知晓,六儿不会有什么,毕竟我也派了人手,且莫名地我就是信任他不会对六儿下狠手,若是说三年前,我还不放心,可如今……然,这一刻我依旧还是做出了一个选择,“萱绫心性太过善良,她并非适合皇宫生活。”
“遂……”赫连琰睁开了眼眸,这一刻忽亮了起来,“皇叔要成全联吗?”
我淡淡地笑了下,“本王从不做亏本的交易……”
番外之赫连翰轩(二)
【上屋抽梯一策】
“回禀主上,人已在牢中身亡!”一黑衣男子恭敬地向正喝茶的优雅男人报道,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我赫连翰轩。
他眉头微拧,“查出何人所为了吗?”
“已是派人去查,估摸着一会儿就来消息。”
果不其然,是夜,一名探子闯入其内,他快速跳到了我的身前,拜道,“回禀主上,这是刺杀的所有过程,据我们所知,那人已是拿走了暗器,想必正在调查。”
我蘧起了眉头,打开宣纸,看到上面那具体的策略,禁不住嘴角渐渐扬起,正如我所料,是六儿,她啊……我不由得叹了口气,“好一个上屋抽梯!”
“主上,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咱们讲她……”
我面容一冷,“放声下去,谁人皆不许动她一根毫毛,若要我知晓,哪怕见她身子上有一处刀疤,皆别想再活命!”
“主上,这……”那探子疑惑不解,“若是放了她,她现下握有把柄,弄个不好再……”
“你想违抗?”我双眸微眯。
那探子赶紧地垂首,“奴才不敢!”说完,退下身。
“主子?”小德子从后面走了出来,脸上闪现出一抹担忧。
我叹了口气,“她不会知晓的。”瞟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天又寒了,回头进点好料子,给她裁两套衣裳送去。”
像是这几年间一样,她不会知晓她所有的起居皆在我的安排之下。
【另一种结局…第三人称写法】
如果六儿没有被赫连麒哄骗离开,则结局会是另一番样子……
翌日一早儿,文武百官齐召入金銮殿内。
大臣们相互议论纷纷,不禁对昨夜轰隆巨响猜测不断。
“哎,估摸着是要易主了。”
“怕是哦……昨夜那场大火烧得人恐慌不已,没瞧着老百姓皆缱绻而逃?”
“别说这个,若不是早上刘公公来传人,想必我亦是出了城门了。”
又一个大臣满面愁容道:“往后的日子是甭想了,摄政王的天下,还能有咱们的活头儿?晌午回去后,该吃的吃,该玩儿的玩儿吧,没多少日子了。
“……”
就在皇上和摄政王同时踏入殿内的一刻,所有议论之声嘎然而止。
“皇上万福!”大臣们俯首拜道,异口同声。
“众爱卿免礼!”赫连琰走到了龙椅前,旋身,正襟危坐,他面上无波,如同往常一般,好似昨夜那场大火,那场叛乱并无一丝的影响。
所有人大气不敢一喘,偌大的金銮殿内此时鸦雀无声。
赫连琰不禁沉声道:“怎地,竟是没有人上奏?”冷眼瞟向大司马,“司马大人前日不是还说南方粮食收成不好,要想个法子吗?”
“呃……”大司马面色一白,颔首微觑向赫连翰轩,“回皇上,微臣会召集一些大富人家开仓济粮。”
“大富人家?你不是说那里根本穷困潦倒,没有什么富贵人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