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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颔首笑了笑,只是低头吃起了茶……
番外之赫连翰轩大婚
【上官梦】
琰立八年年根儿,传来一道圣旨,在偌大的金銮殿内,唱喝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上官梦乃上官大学士之长女,其蕙质兰心、才貌兼备、品学优良,实则是一位贤良女子。摄政王赫连翰轩,文韬武略,样样皆能,为朝廷立下不少汗马功劳,现下特赐二人喜结连理,大婚定于琰立九年正月十五,休朝一日,举天同庆,礼炮三响。钦赐!
女贞殿内,一片肃静,所有人皆是呆立住了,望着桌面上的那道圣旨,久久无法回神。
“梦姐姐,这是真的吗?”芙儿禁不住问道,“这……太皇太后不是说要给您一个好的归宿吗?怎么会是……”
瑟儿噘着嘴,一脸的不满,用手拍了下桌面,“这叫什么嘛,还不如叫姐姐出了宫呢。”
所有人皆是认为我受了委屈,毕竟在她们的认知中,摄政王是个残虐不堪的血腥之人,而没有人知晓……我对他的微妙心理变化。
我淡淡地笑了笑,“没什么不好的,反正终究是要嫁人,更何况眼下还是鼎鼎大名的摄政王,他征战沙场无数,流浪多年,眼下亦是该有个家。”
“姐姐说得好似在心疼他似的。”芙儿看向赫连萱绫,“萱绫小姐,您和皇上关系要好,能不能替梦姐姐说说话,别让她和摄政王大人成婚,他们根本不配嘛,梦姐姐这般柔弱,分明就会被摄政王欺负的。听说他性情暴烈,一定会……”
“好了!”我叱喝道,眉头蹙起,语气稍有和缓,“你们两个先下去会儿,我和萱绫单独聊聊。”
“是!”
望着两人背影退下,我瞥了一眼坐在旁侧的赫连萱绫,莫名地我的心理产生一种快感。曾经的我会关心她,望着她这幅落寞的样子,我的心会揪痛,可眼下当我们的爱情成为了一个共体的时候,就变成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这是属于女人和女人之间的。她不再是妹妹,不再是个令人同情的孩子。
我轻舒了口气,端起了茶盏,抿了小口儿,“妹妹有什么话,现下皆说出来吧。”
她的表情显得哀伤与震惊,我故意瞥开,不去看,“姐姐当真愿嫁摄政王?”
良久,我回以一笑,“所谓‘恩赐’,即是指令,你认为可以驳斥得了吗?作为下人的我们,能嫁给一个亲王,根本亦是上天的恩宠了,太皇太后待我不薄,我想……她定是为了我好。”
“可姐姐喜欢摄政王吗?”她即刻反问道。
我嘴角泛了一些的笑意,用纤细的手指反复地摩擦着茶盏杯壁,“在皇朝中,甚少有人在婚前就喜欢上了对方,或者,许多根本是未曾谋面,可现下看来,这样多的人不是照样还是生活下来了吗?”
她耷拉下脑袋,仿佛看不到任何的希望了……望着她越发惨白的面颊。半晌,我突然扬起一抹笑容,“我差点忘记了,妹妹是摄政王大人的养女,届时,我若是与摄政王大人成了婚,岂不是成为了你的养母?”
这一刻,我不知道我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但是我确是理智的。
我只是想要让她退却,让她得知,她只是赫连翰轩的养女,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可能的。在皇朝之中,这是乱伦,是丧失伦理道德,不被接受的。
在我的心中,仿佛只有这一点可以狠狠地握住,也是我的胜算所在。
“妹妹一定是觉得我很可恶吧,可我们这样的人又能如何呢?从我们踏入这皇宫内院的一日起,我们的身子就卖与了主子,反正一辈子皆是为他人而活,嫁给什么样的人又能怎样呢?与其哀叹,不如欢喜一场,自当是又换了一个新主子。”
我苦涩地笑了下,站起身,慢慢地走开,独留下她一人……
琰立国八年,正月十四。
离大婚仅是还有一日,这日,皇宫内院处处张灯结彩,无不映衬着喜色。皇上亦是派人来打扫了一番女贞殿,亦是在殿内厅堂处桂满了红色灯笼。偌大皇宫内,小太监们和宫女们来回穿梭不止。
望着眼前的这一片喜庆的红色,我的心随之荡漾,无数个夜里想象着三爷的俊美面容,脸红心跳,想象着那病卧在床的他,手心处传来那坚实有力却又柔软滑嫩的掌心,心中莫名地踏实。
一大早儿,就被太皇太后召见于乾清宫。
“这下子好了,轩儿从此成了家,也算是了了哀家一桩心事,”太皇太后语重心长道,“先皇在世时,亦是最担忧你了,现下可是好了,有了梦儿陪伴,哀家放心不少。”
我羞涩地耷拉下了脑袋,笑而不语。
“对了,妹妹啊,”旁边的四王妃笑着对我说道,“我今日叫人拿来了几匹布,你看看可是有相中的?”
说话间,三个小丫鬟抱着布匹走上前来,看质地,绝对皆是上好的料子。
“妹妹看看,这件可是喜欢不?”四王妃提起了一条说道。
这时,门框处传来了珠帘晃动的声音,我们皆循声望去。
“哟?这不是总管大人吗?”二皇妃脸上现出了一抹惊喜之色。
“二皇嫂喊错了,”五皇妃上前一步,“眼下,她可是要成为了郡王妃了。”
“哦,对时对!”二皇妃假意用手拍了下自己脸颊,“瞧我这记性,呵呵,往后你可是我们的侄媳了。起初就瞧着你福气相,果真是如此,才没多久,咱们就成了一家子了。”
“什么成一家子了?本就是一家子。”
登时所有人向远处正独自品茗的赫连翰轩看去,他那闲适而毫不在乎的样子越发的令人心动。此时的我,有多希望能和赫连萱绫换一换人生,我有多渴望,能像她一样在他的心中占有一席之地,哪怕是注定不能在一起。
太皇太后看似平淡地笑了笑,“萱绫来了?”
她走上前,恭敬地拜道,“太皇太后吉祥……”
“哈哈,还这般客气干嘛,往后就是一家子人了,就随着麒儿叫哀家‘老祖宗’吧!”
“老祖宗啊,你说说麒儿亦真是的,我倒是说呢,他皆这般年纪了怎地还不找个妃子,熟料早已是对总管大人看上眼了,这倒好,白让我瞎操心了一顿。”二皇子的庶福晋说道。
“咯咯,现下这孩子还哪里要与咱们聊啊,他们心中皆是有准儿的呢。”贤淑妃说道。
“哎?”四皇妃突然诧异道,“明儿个不是摄政王和梦儿姑娘的大婚之日吗?你看看梦儿皆是穿得一身红,摄政王为何独独要穿那白色啊,看着怪有点吓人的。”
“呸呸呸!”二皇妃打岔道,“四皇妹好端端地说这般不吉利之话干嘛。”瞪了一眼,冲赫连翰轩说道,“摄政王亦是,怎地不穿上那喜服试试看?莫非还真的是保护得小心翼翼?”
我再次酡红了脸颊,殊不知我现下的心有多澎湃,想到自己过了今日,就要成为三爷的女人,心下难以控制的激动。
“……”
后面的话,我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现下的脑海中仅剩下那份悸动,我偶尔趁着吃茶之际,透过杯壁偷觑向三爷。
到现在我还不敢相信,眼前这样一个俊美的人明日即将成为我的夫,不知道会有多少女人曾经幻想过这样的梦,又有多少女人愿意用一生来换取这样的美好……
“萱绫的彩礼我来准备。”
毫无预兆的一句话,蓦地让我吃了一惊。
太皇太后摇头笑了笑,“呵呵,好,好,轩儿既是说了这番话,哀家还能说什么。”
“萱绫啊,你可是真是有幸,堂堂摄政王大人竟是为了你,要开始了着手准备彩礼,你要晓得作为麒儿的父亲,亦是从来没有干过这些的。”二皇妃尖着嗓音说道。
我扭头望望赫连萱绫已然暗沉的脸色,又看向坐在前端的摄政王,莫名地我就是心生起了一抹恐慌。
作为一个养父,根本没有必要去为自己的养女准备彩礼,更何况太皇太后皆说会办置,他为何还要‘抢’了去?莫非他当真要操办赫连萱绫所有的事情吗?他有没有想过,其实……他还是一个单身的男子啊!而萱绫却是已过了及笄之龄!
“萱绫。”太皇太后突然叫道,“虽轩儿是你义父,可是却为你做了这般多事,该谢还是要谢的。”
赫连萱绫欠了个身,端起了太皇太后叫人准备的茶盏,慢慢地走到了赫连翰轩面前,愣站着了会儿,明显感到她的嗓音哽咽,“摄政王……”
赫连翰轩轻扬起了头,说道,一如往常,“有劳萱绫了。”话语客气异常,让人听不出任何的端倪。
我告诉自己,或许是想多了。
他只是想给自己‘女儿’一个完美的大婚!
“呵呵,”太皇太后朗声笑了笑,“好,这才是我赫连家的人,其实啊,哀家刚一琢磨,既是怎样皆要双喜临门,咱们何不一起将事情给办了呢?”
“老祖宗,您还漏了一个人。”我提醒道。
“哦?”太皇太后蘧起了眉头。
“皇上和公主啊。”
“哈哈……”太皇太后拍了下腿面,大笑了起来,“是啊,瞧瞧哀家乐的,琰儿的大婚呢,自是不与咱们一般,毕竟公主是藩国之人,自有她的礼节,若是闹混了,反而倒是以为咱们不尊重她似的。”
我点了点头,“恩,老祖宗说得对。”
接着太皇太后和众人又是将目光看向赫连翰轩,此时的他已是将手抽回,但身子却始终站在赫连萱绫的身侧,形成了一高一矮的鲜明对比,他眼神渐露着一抹难以察觉的怒意,“若是这般,轩儿倒是有个提议,不如让麒儿他们先举办了婚礼,我们第二日再准备。”
我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置信一般。
他……他竟是会说出这般话来?
“呵呵,那,那倒不必。”太皇太后摆了摆手,“倘若如此……”
“儿臣本亦是想好,今儿个正是要向您宣报。”赫连翰轩一脸的坚决之样,“萱绫虽是我义女,但我要让其风风光光,绝不可丢了我赫连家的脸面。”
我骇然不已,仿佛为了萱绫,他已将‘赫连’的家族名义端了出来。
纵然是太皇太后亦是不敢再去辩驳。
我的心仿若被挖了一个洞一样,那般的痛,我的双手紧紧地攥着绢子,脸色苍白,我在恐慌,我晓得,我害怕明明一刻以前还是现实,现下就要变成了即刻幻灭的梦。
我强烈的感知到:他……不会娶我的!
……
眼前的那抹白色人影那般卓然,望着他,就好似一个脱离凡尘的仙人,令人不敢与近。
我的眼前有些迷蒙,好似罩了一层的迷雾,我禁不住内心的鼓动,冲上前去,“三爷?”
他顿住脚,稍停了下,慢慢地转过身,面无表情。
我知晓我在抖,可我亦是明白此时的我不是在怕,而是在心痛,“为什么?”泪水充满了眼眶。
他俯视着我,嘴角抽动了两下,“本王从未记得给过你任何的承诺和幻想,若是有,还‘请’你全部抹去。”话语中透露的决绝,令我根本难以去接受。
我的心仿佛被扎了一样,隐隐生痛。
他脸上现出了一抹轻蔑的表情,没有再瞥我一眼,只是向前走去。
我的泪水滑落了脸颊,终究所有这一切原来皆是一场梦,是一场比其他女子们更可怕的梦!
【赫连翰轩】
不知她一个人在这边呆了多久,也不知她那空洞的眼神到底是在想些个什么,那一刻我真的怕了,远处响起了礼炮之声,望着她独自一人坐在藤椅上,好似一个孤独的老者,空洞而无奈地等待着岁月的侵袭,我的心揪痛不已。
我怎么可以让她独自一人面对这些?
我怎么可以忍心让她来独自承受?
曾经的誓言,曾经所有美好的回忆,一一在我的脑海中闪现,她的笑脸已有多久没有露过,她的真诚眼神好似快要被这污泥所脏污。
我叹了口气,终究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翻身跃了下去,从后面圈抱住她的身子……
与她的那双激动与不敢置信的双眸相对视,我扬起了嘴角,好似在安抚着她的寂寞心灵。
我不喜欢自己的美貌,可我却喜欢她对我的痴,喜欢看她望着我出神。
多么矛盾的内心啊……
如果说容貌可以让我圈住她一辈子的心,那我定会好好维护住这张脸庞。
“傻丫头,看星星了。”我无奈地用双手托起了她的脸颊,转向那浩渺的天空。
“不看,星星没三爷好看!”
她可知,这样一句脱口而出的话,于我该是多么的喜悦。在往后的日子中,这可能该是成为我生活中常常忆起的一句美好话语。
“三爷为何会回来?”
“因明儿个是你行及笄之礼。”
更主要的是还有一件大事要办!
我怎能让旁人占据了她?她是我的,曾经是,现下是,将来更是!只能为我一人所有!
“你不是……”
我笑着揽过她的脖颈,迫使她将脸颊深深埋入我的胸前,“若是我错过了你的及笄之礼,只怕你会埋怨我一生吧。”摇了摇头,俯首,深深在她额头上一吻,“刚吓死我了,往后倘若还敢这般胡想,我定不会轻饶于你。”
她瞪大了眸子,脸上布满了吃惊,“三爷什么时候过来的?”
“就在赫连琰提到我时。”
“你……”
我收敛了笑意,眼神变得严肃,用手托起了她的下巴,狭长的双眸变得深邃,“六儿当真会恭喜我吗?”
她的双眸顿时湿润了,“不要,我不要……不要……”就像是一个顽皮的孩子,疯狂地喊着,“我不要三爷成婚。”仿佛自己最珍贵的玩具被偷了一样。
我将她身子揽得更紧,嘴角悄然间已是挂起了一抹深深的笑意,月亮当空,仿佛将我们二人笼罩在一起,成为了一个聚焦点……
夜色渐渐凝重,耳畔处清晰地传来她的呼吸之声,我抱着她到了早已安排好的那座船舫,小德子见我过来,向我俯首道,“主子,要不要再布置一下?”
我打量了下四周,湖畔周围环绕着五彩小灯,将不大的湖畔映照得五彩缤纷,湖水波光粼粼,微风拂过,泛起了层层小浪花,将湖面上的柳树叶轻轻移动,一切皆是显得那般美妙,那般大自然。摇了摇头,“无需了。”
我又是看了一眼怀中的小人儿,嘴角不经意地翘起,脸上布满了一抹幸福感,“六儿,醒一醒?”话语柔得像是怕吹跑她一样。
她渐渐睁开惺忪的睡眸,脸上现出了迷惑。
我回以她安抚地一笑,轻轻越上了甲板。随着我一个眼神,提举官唱喝道,“行笄礼!”顿时,笙乐大作,两名女子婀娜地走到了她的身侧,她们手上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摆放着密齿梳,上面雕有凤凰印,旁边还有两根细绳,还依旧处于迷蒙的六儿,身子颤了下,我俯首在她耳畔轻声说道,“相信我!”
我走到了她身后,将她原本的头发散开,伸手执起那梳子,轻轻拢着,小心翼翼,生怕会拽断一根发丝,最后在脑后梳了个茴香髻。
按理,这种事情可以不由我来做,可是我想!
我只是要参与她人生成长中的每一个重要环节!
或许……从一开始,我就对她超乎我想象的自私!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绵鸿,以介景福。”
顺着两名女子端来的首饰,我一一接了过来,转到了六儿的身前,俯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双眸,将这些首饰挂在她的腰间,脖颈上,头上。又从另一个托盘上端起了一杯酒盏,随着喝词,“旨酒嘉荐,有食其香。咸加尔服,眉寿无疆。永承天休,俾炽而昌。”
我知晓她不会喝酒,但今日我就是要酩酊大醉。
望着她为难的表情,我轻声诱惑她道,“今儿个是你的及笄之礼!”嘴角悄然间挂起了一抹得逞的笑意。
六儿,你知晓吗?从今儿个起,你将是我赫连翰轩的女人……唯一的女人!
看着她酣醉的面容,我脸上尽显出宠溺与无奈。
“主子,还要不要继续?”一个小厮上前道。
我揽着她有些乱晃的身子,清晰的嗓音回道,“继续!”那般坚定而毫不犹豫。
“下一项行大婚之礼……”
双喜烛台,红艳的烛火,窗外月色当空,波光粼粼的水面,偶尔微风拂面,尽显凉意,一切的一切仿佛皆是那般美艳而动人。
望着床榻上那正憨憨熟睡的人儿,凌乱的衣衫,红透的脸颊,不时地还流着口水。
我无声地笑着,侧躺在她的身旁,用手轻轻揽向她的腰间,仅是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衫,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她微微的小肉圈。
我知晓她爱吃糕点,遂,嘱托宫中的那些御厨要每日给她上一盘花点,偶尔还打着他人的名义在午夜时分,送上夜宵。看着她日渐丰盈的体态,我无声地笑着,日后若是有抱不起她的一日,那亦是我自己‘咎由自取’!
我轻轻用手拨开她的衣衫,借着微弱的烛光,审视着自己的所有物,那般细嫩,一触即让我舍不得放开,忘记有多久没有这般地揽过她了……真的怀念,好怀念,想属于她的味道,想属于她的触感……我俯首,冰凉的唇轻轻地吻向她的脖颈,顺沿着锁骨,袭向那已然成型的凸起。
“六儿,从此你是三爷的人了!”我轻声在她的耳畔念道,像是一个魔咒,塞入她的脑海,从此记住这一句。
“嗯……”她迷迷糊糊地应答着,羞红的脸颊,红润的胴休,一切的一切,那般旖旎……
番外之赫连琰眼中的三皇叔(一)
甚小的我喜得皇奶奶的喜爱,因身为皇长孙受尽了恩宠,但帝王之家,感情总是淡薄的。就像是父皇,他的荒淫无度,他的不成之材,几度令皇爷爷情绪失控。幼小的我,好几次听到皇爷爷和父皇的争执。
“你这个不孝子,难道还要成日这样到何时?”皇爷爷脸色暗沉,双手紧紧地抓住龙椅的扶手,指关节几乎泛白。
边上的老太监赶紧上前一步,“皇上息怒啊,太子殿下一定会改过自新的。”
“他要是能成气候,我死也瞑目。”
父皇站在底下,耷拉着脑袋,“父皇昨日不是还夸老三吗?我还以为您是要将罢免我的职位了呢。”口吻中带着一抹浓浓的呛人酸气。
皇爷爷锁起了眉头,“你啊,也不想想看,老三纵然再聪明,再是能干,顶多亦不过是个臣子,将来要辅佐你左右的,更何况他那容貌,定是成为‘红颜祸水’,将来能有何所为?我早已告之过你,太子之位就是你的,谁也抢不了。”
“可……您总是纵容他。”
“纵容他,那是爱吗?”皇爷爷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你看看朕何时与他这般讲过话?我与老二讲过,老四讲过,老十讲过,就从未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