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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战蜃城-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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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上,横七竖八躺着死去的船员们。海盗对此习以为常,他们虽然频繁走动,却不曾踩到那些渐渐僵硬的尸体。“黄金”号邮轮忽然晃动了一下,“黑衣人”诧异地四下张望。难道是操作有误?有人立即开始检查,仔细核对各项数据,电脑控制台的指示灯频频闪烁,五颜六色的数据反反复复活泼跳动。獐头鼠目的小个子男人阿尔伯特先生,突遭袭击一般尖声惊叫:“瞧啊,教授先生!”

被海盗尊称为“教授先生”的他呀,咬牙冷笑。他睁大狂喜的眼睛,注视前方。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下,今夜俨然是他一个人的狂欢。透过驾驶室弧形的玻璃,他看见,皎洁月光下,雾气缭绕的“海市蜃楼”迎面而来。

南中国海上,金灿灿犹如黄金的豪华邮轮“黄金”号,终于冲破迷雾,径直撞向鬼魅的“海上浮城”,汹涌澎湃的海浪如花怒放,涛声击鼓一般在漆黑苍穹下轰鸣。

“黄金”号即将被黑暗吞噬,豪华餐厅里却是一切如常。手托银盘子的餐厅服务生脚下站立不稳,他一个踉跄,准确地将鲜奶蛋糕扣在新郎官的脸上。蓝眼睛吃惊地瞪圆,彼得先生满脸色彩缤纷的奶油,并且点缀了几颗鲜红草莓。这张脸仿佛假面具,仅仅露出两颗亮晶晶的蓝眼珠子。

“彼得?”玛丽一声惊叫,双手捂脸,人带着椅子一同向后倒下。彼得先生不顾一切,心急慌忙地伸手想要搀扶她,却已经晚了一步。他的新娘子玛丽已经跌倒了,她的头碰在地面上,幸好有柔软的羊毛地毯,她随即小鹿一般灵巧地蹦跳起来。玛丽神情奇怪地望着她的丈夫,她那样子像是并不认识他似的。

“玛丽?”彼得关切地向她伸出手。“走开。”惊慌失措,她尖声惊叫,猛地向后退缩,差一点被白色的长裙绊倒。她匆匆看了他一眼,忽然扭身就跑。这可真让彼得先生措手不及。我在这儿,她为什么要跑?惊慌失措?唉,女人哪,他迟疑地望着她逃离的背影,心中怅然若失。

紧接着一声轰响,“黄金”号像是遭到撞击,船体在晃荡,“吱嘎”作响。餐厅瞬间乱套,许多人跌倒了,更多人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一些人大呼小叫,惊慌逃窜,他们不顾一切地从跌倒者身上踩踏过去。一声紧接着一声的惨叫,尖利而又刺耳,令人心悸。白衬衣的胖家伙,费劲地爬上桌子,他无助地四下张望。秩序已经消失,周围乱象横生,危机四伏。桌子上,暂时倒是安全的,他索性盘腿而坐,随手抓起食物,胡乱塞进嘴巴大嚼大咽。

突如其来的“事故”,使得“黄金”号的酒吧大厅同样乱套。

美丽的“鹦鹉女郎”,发出一声婴儿般稚嫩的惊呼,从高高的秋千上失足跌落,她宛如一只断了线的蝴蝶风筝。在她的下方,人妖相拥哭泣,瑟瑟发抖,他们眼瞅着她飘然坠落。“鹦鹉女郎”的脑袋,重重撞击在舞池雪白的大理石台阶上,可怜的美人血溅当场。他们俩抬起头,失神呆望空荡荡的秋千,它还在左右摇晃,情同钟摆。他们可是被吓坏啦,禁不住抱头痛哭,狂热地彼此亲吻,互相安慰。

脱衣舞娘故意扭动雪白粉嫩的身子,晃动白森森的腿脚,她们在舞台上跑来跑去,活像一群盲目飞舞的白色蝴蝶。她们又蹦又跳,尖声惊叫,牢牢吸引宾客们贪婪的目光。来这儿消遣的客人,无一不是有钱的主儿,一个个都是她们心目中苦苦追逐的猎物。混乱?好呀,机会终于来啦,正好乘人之危。脱衣舞娘无不抖擞精神,越发千娇百媚。她们眼睛发亮,容光焕发,决心奋勇地投身捞油水。她们此刻万分得意,争先恐后从舞台上跃进客人怀抱,好似猛虎捕食。

美艳绝伦,花枝招展,并且是几近赤裸的“白色蝴蝶”,海浪一般迎面扑来,奋不顾身杀入“醉鬼”和“色鬼”的怀抱,怎不令他们如醉如痴?于是乎,这里人人欢喜,个个轻狂,晕头转向的痴男怨女,乐得人仰马翻,亲吻,拥抱,抚摸,尖叫,狂喜,雀跃,许多人就此痴迷得神魂颠倒,苦苦追逐香艳的梦幻泡影,心甘情愿越陷越深。大家伙儿恍若一步迈进天堂,美梦成真。口哨声,欢呼声和惊呼声,瞬间连成一片。钞票,硬币,扑克牌,玻璃酒杯,甚至还有金色的小号,被狂喜的人们一次次抛向空中,映照了霓虹灯影,雪片一般漫天飞舞,喜庆的气氛并不逊色于盛大狂欢。

“黄金”号的货舱,也是一样人仰马翻。一声惊叫,水手小顺子仰面跌倒,他仿佛一条突然离水的鱼儿,反映激烈地原地扑腾,却怎么也翻不过身来。他瞪圆黑亮的眼睛,眼睁睁瞧着那些油漆桶,接二连三从货箱上掉落。雪白的油漆,半空中卷起浪花,“哗啦啦”洒落,星星点点四处飞溅,一天一地的雪白。

“黄金”号驾驶室的玻璃面前,哆哆嗦嗦的一帮子“黑衣人”垂手呆立,人人惊魂,个个丧胆,他们活像一群僵尸。他们瞪大眼睛,张大嘴巴,竭力挺直身子,握紧手中的枪械,束手无策,束手待毙。唯有教授先生,他依旧纹丝不动,坦然自若。他那冷若冰霜的脸皮,月光下白皙晶莹,浮起一抹异样的冷笑。

狂欢的时刻,教授先生心知肚明,他今晚钓到一条心仪已久的“大鱼”。他是大海上的征服者,他也是历经磨难终究得偿所愿的优胜者,直到此时他方才领悟人生险恶,他不禁心花怒放。

邮轮在晃动,舱壁“咯吱咯吱”响,好似有一只看不见的巨大手掌,正从黑漆漆的大海深处升起,即将擒拿金灿灿的“黄金”号。“黑衣人”扭曲变形的惊恐嘴脸,被他们面前笼罩而下的巨大黑影子,一点点吞没。

第十四章 罗网

 海南三亚。清晨,某公司宿舍楼的底层过道,阴暗潮湿。天花板灰蒙蒙的角落,高悬一张蜘蛛网,扭曲得奇形怪状,星星点点粘连浮尘。那些闪亮的游丝纵横交错,巧妙编织梦幻泡影,一颗颗晶莹剔透的露珠点缀其间,捕食的陷阱在晨风中微微颤动,阴险地布局诱杀。罗网尽管织得漂亮,却是空空荡荡,没有留下猎物的痕迹。黑色的蜘蛛“杀手”,恐怕是饿得心儿阵阵发慌,它瞪圆乌黑的眼睛,一动也不动,极有耐心地埋伏在罗网深处,死心塌地静候那个苦苦追逐幻影而自投罗网的牺牲品。

牺牲品,从来都是可怜、可悲的,面对险境,他们通常身不由己,并且他们没有机会回头。那么你呢,光标?扪心自问,情同触目警心,他不由得怅然若失,苦笑着连连摇头,马上从白茫茫的蜘蛛网上移开目光,眼不见为净。愁眉苦脸,此时此地他是和黑蜘蛛一样饥肠辘辘。他是一大清早就倒霉,他被关在宿舍门外并且深感意外,不得不在宿舍楼的过道蹲点,苦苦守候他的老同学陈炜,他盼着他赶紧回家,他可不想呆在这么个害虫横行天下的鬼地方。

陈炜先生的蜗居所在地,堪称“脏、乱、差”,一地狼藉,过道两旁堆满各式各样的生活杂物和垃圾,积蓄了厚厚的灰尘。半空中,漆黑的铁挂钩上,悬挂一连串风干的腌肉制品,不禁让人误以为闯进某家屠宰场。浑浊的空气腥臭扑鼻,害得他接连打喷嚏,涕泪横流,他的情形狼狈不堪。他耷拉脑袋,没精打采,呆望地上斑斑点点的油渍和血迹。黑油油的蟑螂,背负蓬松的翅膀,肆意横行,它们晃动细长的触须,苦苦搜寻食物,彼此争夺有限的生存空间。

他站累了,唉声叹气,索性蹲下身来继续等待,他感觉自己像极了守株待兔的猎人。水泥地上,往来忙碌的大群蟑螂,恶心得骇人,他觉得肠胃难受得翻江倒海,忽然一阵头晕目眩。也许是饿急了,他心想。他从远郊赶往市区,特意拜访这位热心肠的老同学,他诚心诚意请他帮忙出主意、想办法,路上走得匆忙,他还没顾得上吃早餐。

从昨夜,到今晨,如此这般不寻常的经历,活像亲历“历险记”。他真可怜自己,夜半惊魂。可叹他,刹那间竟然失魂落魄,连滚带爬地逃回房间,哆嗦了好半天,方才缓和情绪。真丢人。思前想后,他仔细琢磨,茫然不知所措。月光下的“吸血鬼事件”,显然不能对吉祥劈头盖脸地如实相告,毕竟人家是亲戚,并且他们仍然住在“吸血鬼”的宅子里。如何体面地全身而退,这个问题令他深感不安,他当然不会管人家的闲事,他认为嗜血是“修仙人”的个人爱好,他对此不想深究,他只想迅速远离是非之地,免得惹火烧身。想到这儿,他索性不睡了,怎么还睡得着呢?于是,就着月光打点行李,他也打定主意。天一亮,赶紧谎称“感冒”,溜回家万事大吉。

天刚蒙蒙亮,小福儿他呀,偏偏主动找上门,又是一碗热气腾腾的枣子汤,天哪。怎么办?自己还算机灵,自始至终应对得体,礼貌周到,满脸堆笑,并且配合满嘴的客气话,好歹把“小人精”恭维得晕头转向。半夜发生的事情,一个字也没提,反倒让小福儿拿他一点没办法。呵呵,总算成功稳住吉祥这位“不得了”的表弟。如此这般他草草拟定脱逃计划,瞅准机会,胡乱编个瞎话,他终于成功脱身。慌里慌张出门,他急如星火赶到宿舍找哥儿们陈炜,他要和他进一步商量对策,人家可是堂堂正正的职业保安人员。

料不到,大清早的,这家伙偏偏没在“窝”里老老实实呆着。唉哟,他人上哪儿去啦?他这人怎么不爱睡懒觉,奇怪。哎呀,陈炜啊陈炜,我的好哥儿们,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呀?

陈炜先生手捧买来的早点,一步跨进宿舍大门。老战友帮忙安排的这份工作,薪水虽然不高,但是公司提供免费住宿,尽管没有厨房,仍然让他满意,毕竟周边房子的租金高居不下,他几乎是个“月光族”。今儿早上,他可是起晚啦,肚子“叽里咕噜”叫唤,仿佛小鸟歌唱,催促他出门找东西吃。他整晚做噩梦,他在梦中抓坏人,忙活得一塌糊涂,想想真是够呛。他满面倦容,低着头,兴冲冲直往楼上走,压根儿没瞧见角落里低头发呆的老同学。

眼角的余光,发现一个高大威猛的熟悉身影,忽地闯进门洞,径直一晃而过。啊哟,那不是陈炜吗?光标心里一闪念,敏捷地蹦起来,他三步并作两步走,赶紧追上楼梯。从老同学背后匆忙下手,他动作粗野,一把揪住人家蓝色的粗布牛仔外套,万分激动地使劲儿摇晃,扯开嗓门尖声大叫:“好哇,你可回来啦,呵呵。”睡眼惺忪的陈炜,遭到他这么冷不防的“袭击”,可真吓一跳,手中的早点打落一地。“撞鬼啦?”他有些生气,忍不住嚷嚷,他轻轻推开光标。

陈炜满脸狐疑,瞅瞅举指莽撞的老同学,粗声粗气地追问:“又有人剖腹了?”闻听此言,光标忽闪眼睛,当场愣住,他没敢搭腔。

陈炜瞧了瞧水泥台阶上,两只刚刚从摊儿上买来的荷包蛋,它们香喷喷的,还在冒热气呢。一块钱一个蛋,他可是真心疼啊,懊恼地又嘟囔一句,说:“蛋,蛋,完蛋啦。”

“完蛋?”他没好气地反问他。不容哥们陈炜罗嗦,他恶狠狠地扑上去,拽住人家就往楼下拖,心急慌忙地嚷道:“啊呀,是完蛋啦,完蛋。夜半三更,活活撞见吸血鬼。陈炜啊,我的好哥哥,您可得替我做主,好好劝说吉祥。开导他,教育他,修理他,挽救他,让他哦,无论如何,也要远离他那个可怕的表弟。让他赶紧回家,赶紧回上海,赶紧回他上海的家。”他就这样一路上大呼小叫,一口气说了许多话,激动得喘不过气。暗中,他也是叫苦不迭,连声哀叹。他心想,怎么?陈炜这个东西,拖也拖不动,他真死沉如牛。

死沉如牛的哥们,一路上被他连哄带骗,软硬兼施,他们好歹准时赶到椰林海滩。光标在这儿精心设下“温柔罗网”,他预备巧言利口,诱降“傻瓜蛋”吉祥。晨光中,一场好戏,伴随大海的涛声,鸣锣开场。

“我们相约去蜃城。是的,没错,就在今天下午。我的表弟小福儿,他已经为我打点好了。”望着一头雾水的好哥们陈炜,吉祥的语气斩钉截铁,丝毫不容置疑。

“蜃城……在哪儿?”他态度诚恳,认真询问吉祥。

“蜃城,在南中国海上。”吉祥认真回答他。

“哈啊?!”他禁不住小声惊叫,吉祥的答案,让他听了心里真是害怕。他呆呆地望着他,神情越来越专注。沉默片刻,陈炜忍不住又追问一句,说:“那么,有没有门牌号?”光标忽闪眼睛,他那两颗眼珠子黑亮、黑亮的,透过眼镜的玻璃频频闪光。他望望陈炜,转而又看看吉祥,三缄其口,他故意装作欲说还休的尴尬模样,他是在暗暗地寻找时机突袭。一时间无言以对,三个人不约而同陷入沉默。

“阿康?回家,阿康啊?”一阵凄楚的哭喊声,远远传来。他们寻声而望,看见一位渔家老妇孤零零的身影,沿着蜿蜒的椰林小道,缓缓向他们走来。她一路面向大海,哭天抢地,声嘶力竭地凄厉呼唤。远方的海天,海鸥展翅翱翔,苦苦追逐那些乘风破浪的白帆。

老渔妇来到他们近前。只见她满面泪痕,浑身颤抖,她用嘶哑的嗓音乞求一般问道:“年轻人,你们有没有看见我儿子?请告诉我,我家阿康在哪里?”【﹕。qisuu。】

“阿康?”光标闻听不禁微微皱眉,他茫然地望着她,他不知如何回答。“阿康”这个名字既熟悉又陌生,他仿佛在哪儿听过,他忽然想起从前有个朋友也叫“阿康”。

“日出以前,他赶海去了,再也没有回来。人们都在传说,大海里有鬼魅吃人,你相信吗?我的阿康啊,回来,快回来吧!”老渔妇神情呆滞,老泪纵横,喃喃自语,乱蓬蓬的银发在海风中轻轻飘动。她那双灰蒙蒙的眼睛,茫茫然眺望波涛起伏的大海,湛蓝海水在朝阳照耀下猩红闪烁。

晨雾,在姿态婀娜的椰树林中悠悠飘荡,一张张羽翼般宽大的叶片已然浸湿,湿淋淋密布水珠子。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珠,从光滑的叶面纷纷滚落,仿佛母亲泪珠点点的面颊。三个年轻人默默驻足,目送那位失魂落魄的老渔妇,盲目走向远方。远方的海天,雾气缭绕,愁云惨淡。海的涛声和椰树林的“沙沙”悲鸣,汇合成了愤怒的吼声。

“小翠?”吉祥忽然想起一件特大新闻,正好化解眼下沉闷的气氛,他激动地嚷嚷:“对啦,朋友们,我姨妈的那只绿毛鹦鹉,昨天夜里,不晓得给什么畜生咬啦,看起来,它被活生生吸干了鲜血。摸上去,感觉身子骨儿硬邦邦、干巴巴的,活像一根‘鸡毛掸子’啦。”一听这话,光标感觉都要晕倒啦。他伸长脖子,傻乎乎瞪眼瞧着乐呵呵的吉祥,无话可说,束手无策,只得可怜巴巴地舔了舔苍白干裂的嘴唇。一贯灵牙利齿的家伙,这时候也不灵光。稍作停顿,他努力咽下一口口水,无奈地望着身旁“冲锋枪”一般勇猛有料的哥们陈炜,他一大清早辛苦请来的“救火队员”。

霎时热血沸腾,陈炜憋闷一肚子的火儿,他随之涨红了脸。他故意显得大惊失色,大惊小怪,他也同吉祥一样激动地高声嚷嚷:“哇啊,这个吸血的‘畜生’哪,就是您那位珍贵的表弟小福儿。”

小福儿?闻听此言,吉祥僵直地站在那儿,脑海深处一片空白,白得雪亮,他立时头昏眼花。海风吹拂,他感觉浑身发冷,体内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他吃惊得说不出话,无助地望着要好同学光标。

“嗯,”光标十分为难地点点头,他一边回忆,一边试图劝说吉祥。他很是艰难,断断续续地小声告诉他,说:“是、是啊。半夜里,我听见,好像婴儿的哭声。当时呢,我是想着那只黑色的猫咪,它是不是又来欺负鹦鹉?唉,我真不该多管闲事。为了保护你姨妈的宠物鸟,我到底还是下楼,只是想看个究竟。吉祥啊,我说了,你可别不相信,真的是我亲眼所见!在亮堂堂的月光下,你家小福儿,好像在‘亲吻’鹦鹉,你明白吗?他的嘴巴鲜血淋淋,他把我活活吓倒。怪诞。还有呢,那个什么、什么‘宝珠大法’的,也很古怪。想想看吧,前两天,天涯海角的那个‘白大袍子’,嗯,我意思是想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说对吧,吉祥?”

吉祥低下头,乖巧地听着,凝神思索,他皱眉不语。见他默不做声,光标凑近他,试探着又问:“要不,吉祥啊,咱们俩今天先搬回我的‘小窝窝’?横竖,安全第一。”吉祥仍旧不吭声。看他那样子,像是在认真考虑这个建议。好呀。他一向肯听我的。光标顿时感觉有信心,决定继续努力。眼前,最坏、最坏的打算,也得赶紧体体面面逃离“吸血鬼的巢穴”。

“再过两天,咱们就要到‘蝶恋花’公司上班啦。陈伯伯说的,待遇从优呢。咱们总得准备准备,好好工作。蜃城么,完全可以以后再去嘛。你说对吧,吉祥?”他偷偷瞟他一眼,发现他的反应不算太冷淡,乘热打铁,他连忙热乎乎地补充说:“比方‘蜃城’这种地方,我保证,下次一定陪你去。”

吉祥一直老老实实地听着,想着,自始至终他也不答话。他就这样默默走开,在一颗姿态扭曲的椰子树旁停下脚步,他背靠光洁溜溜的树干,眺望大海上翱翔的洁白海鸥,独自出神。这时候他需要一个人呆着,恢复冷静,好好想一想。他心想,怎么会这样?自己身边这些人,他们究竟怎么啦?幻觉,妄想,还是走火入魔?莫非,表弟小福儿他生病啦?莫非,光标“傻孩子”梦游?莫非,“宝珠大法”闹鬼?

“蜃城在南中国海上”这句话,刚听表弟这么一说,也结结实实吓我一跳。怪哉,怎么会不害怕呢?事情明显超越常识,分明不同寻常,可是表弟他多么顶真。开玩笑?一定不是的。那么,他到底想干什么?他到底在干什么?他到底是谁?他怎么突然变得陌生,他好像脱胎换骨,我简直不认识他了。

小福儿呀,他可是姨妈家的“独苗”,老俩口中年得子,爱若珍宝。想想刚才,那个泪流满面的悲伤母亲,她在痛失爱子以后,仍然日日夜夜痴情期待,然而她的亲人永远不会回来。回头,回头,金鹿回头。小福儿他,若是被什么坏人、坏事“装进”罗网,我这个当表哥的,无论如何也要把他领回头。回头?哈,可是回头的路又在哪儿?

见吉祥久久沉默无语,愁眉深锁,他像是独自陷入沉思苦想。光标真想冲他大吼一声,“想也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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