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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世浮萍随逝水-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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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呢?”明日还会再战吗?

“我把你送到即折回头!”周昱昭伸手捋捋额前坠下来的几缕发丝。

也就是明天还得再战了!李眠儿不依:“明日让人给我拿身军服,我还是呆在这里的好!”

闻言,周昱昭眉梢上挑,温声劝道:“两下离得不远,若是出的应天,我自然是要带着你的!”

“在行宫,我又无甚事做。在这里,还能帮你打点打点!”

周昱昭想到陈王这次进攻虽猛烈,但有大江做堑。若非巨大的力量悬殊,其很难占到便宜。今日一战,他该尝到苦头,不会再盲目硬来了,估计此役也就三两日的功夫,便再次转入僵持。

这么一想,他便答应李眠儿的请求:“保重好你自己才最要紧!”

见周昱昭应允,李眠儿绽颜一笑。笑得某人心头为之一荡,若不是战事在身,他定是要冒出些想法的。

李眠儿瞅了眼身周,转眸示意周昱昭。

周昱昭接到眼神。却无动于衷,只径直落座书椅中,道了一句:“你睡榻,我有椅子!”

闻言,李眠儿不由有些轻愕。显然,周昱昭不愿在帐中添上一榻,是因营中没有多余的床榻了,大天黑,总不能临时现打一张。况将士们经过一天的拼杀,早已困乏伤痛。这里不是宫庭,更不是府宅家院,如何好为着一己之私,惊动劳军!

心念一动,李眠儿不再多言,踱到书案前,斟了杯茶,递上前:“陈王他……”

他该不是要强击硬攻吧?

“呵!”周昱昭勾唇冷笑,“他以为这几个月我们都在混日子么?”

听此李眠儿心下稍宽,看来今日陈王没有捞到便宜,但她还是难解心头顾虑:“南境那边可有动静?”

“目前暂未接到白展的消息,就算有了动静,他们一天两天也赶不来!”

“可万一边军分出大队人马过来支援陈王,而南秋那里又没有来得及谈妥的话,你却要如何应付?”李眠儿追问。

周昱昭放下茶盏,目光迎向李眠儿的,眉梢连挑又挑,后来干脆起身,步到她身前,俯首贴近她的脸庞:“索性,我封你为军师如何?”

军师?此职非同小可,岂能儿戏?

李眠儿有自知之明,妇人家毕竟耳目短浅,光靠着书本,偶尔碰碰运气尚可中用,倘要当真用来,怕是缺斤短两,不能登得台面。于是,不管周昱昭是戏言还是真语,她果断拒绝,却是以进为退的方式将球踢回去:“你是要我抛头露面么?”

抛头露面,我是可以,又不是头一回,只是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到时该算谁的?

“呵!”这一次,周昱昭是摇头无奈一笑,“罢,罢!”

李眠儿抿嘴一笑,转身从床铺上抱过一床薄被子,将要往周昱昭肩上盖去时,被他伸手制止。

没法,她只得重又把被子抱回床上,掉过头来发现周昱昭已闭目而眠,便轻手轻脚把油灯调暗,接着轻手轻脚地躺到榻上,和衣而卧,当后脑勺碰到枕头时,才想起周昱昭还没有回答自己刚才的问题呢!唯等到天明再说了!

闭上眼睛前,李眠儿再次打量自己所处的营帐,内里没有铺饰,白天进来时,外观上也与别帐无异,她转眸悄悄觑向微微仰面、呼吸已经均匀平稳的周昱昭。

无论是从神态举止,还是从衣食住行,与登基称帝之前相比,他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在自己面前,更是连自称都依照原前。

也许他这是还没有适应新身份,也许他这是在刻意锻造亲民的形象,也许他这是觉得还没有到火候,去年这个时候留守在龙州城时,他的奢侈华贵,自己可是亲身见识过的……

想着想着,神识松弛下来的李眠儿,渐渐睡沉。然她睡着尚不足一个时辰,突地,帐外口角大作。

周昱昭“嗖”地拔地而起,对着头顶吼了句:“枭鹰,你留下!”便飞速蹿出帐去。

李眠儿乍闻号角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转瞬就反应过来了,想是陈王趁夜再次发动进攻,想打周军一个措手不及。

她哪里还有心思继续睡觉,趿了鞋子,朝帐门冲跑,帘子一揭,却一头撞见由外往里头来的枭鹰。

“穆姑娘!”

李眠儿匆匆点头,身子一侧,绕过枭鹰,就要继续朝外走,却被枭鹰长臂一伸拦下:“穆姑娘!”

唉!李眠儿暗叹一声,原地止住,抻脖子朝着火光亮堂处张望几望,哪里还能见到周昱昭的影子。

口角还在尖锐地吹响,从各个营帐中爬出来的士兵们倒并不拖拉,手脚十分迅速有章,也没有人大声喧嚷,将领们个个指挥有度,大家似乎并不意外这突然的集结。

“穆姑娘!”

身后枭鹰的声音再次响起。

虽然没有更多言词,但枭鹰催促的意思十分明显。李眠儿只好不再张望,转身朝帐中走去。经过枭鹰时,她忍不住朝他瞄了一眼,还是那副雷打一动的一张木脸,两只小而精亮的眼睛炯灿有神。

突然,她不由好奇:他不是整日整宿地看护着周昱昭,按理眼睛不应该是睡眠不足得带着红血丝么?怎么这般黑白分明?

枭鹰垂睑,瞅见李眠儿看了自己一眼后,蹙了一下眉头,他闷闷地不解何意。

走到案后的椅子前坐下,李眠儿见枭鹰一动不动地立在门帘处,忽地想起一事:苍鹰被派出去调查刘虎身世,枭鹰又被留在自己这里,周昱昭身边岂不少了两人,不晓得他是不是还派了其他哪头鹰出去办事!

这么一想,她豁地站起,快步到枭鹰跟前:“你还是速速……”

……去保护你们家主子,我这里不需要人!

可话说一半,她就放弃了:枭鹰何人?他怎么会置周昱昭命令不顾,反而听自己的呢?

算了!由他了!

她重新坐到椅中,侧耳聆听,只听喧嚣声渐行渐远,再一会儿,便什么都听不到了,白天过来时,她并没有注意到营地距离大江南岸还有多远,反正,此时的营地一片静寂,唯不时传来火把孜燃的“噼啪”声穿入耳中。

这样也好,若是离撕杀场很近,两军对垒江中,势必一阵拼杀,那样的场面仅是听来已是惨绝。

天明时,有个士兵送来一身小号些的军服,枭鹰放下军服,便自觉地避到帐外。

李眠儿动作麻利地换上,军身上服,顿时觉得自在了许多,至少在军营里不必如先那般扎眼了。

整一个上午,也不闻有士兵归来的动静,也就是说陈王半夜试图偷渡不是心血来潮,而是有备为之。

接下来的下午亦没有兵撤的痕迹,虽昨夜几乎未眠,但李眠儿一丝困意皆无,只盼着周昱昭早些领军回营。

直到天色黑沉下来,远处终于有喧哗声传来,其中间或夹杂着伤痛兵者们痛苦不堪的呐喊。

李眠儿听在耳中,揪在心里,她想出帐探看一下,却又被枭鹰拦下:“军中有军医!不必劳烦穆姑娘!”

这枭鹰倒是学到了他主子的一项本事:读心术。

一边退回书案前,李眠儿一边暗忖。

人声脚步声越来越多,也越来越近,大队人马确是撤回了,只是伤亡、战况各是如何,李眠儿不得而知,这些得待周昱昭回来才能知晓。

可她左盼右等,周昱昭始终不见身影,中间,她央了枭鹰几次,让他出外寻找,皆被拒绝,只说他主子不会有事,否则营地早就乱套云云。

李眠儿心道也是,想着周昱昭一天里头也不知有没有饭吃,就让枭鹰传话,让备些饭食拿到帐中。

又过许久,仍不见周昱昭人影,李眠儿急也不是,便学着枭鹰闭目静神,这一静就静到将近子夜。

周昱昭一现身,李眠儿即迎上前去,见他嘴唇干裂,遂引他到书案前:“先吃点东西!”

周昱昭点点头,挽起袖口,二话不说,风卷残云般,将桌上饭菜一扫而光!

第二百七十四回 杨花落尽子规啼(七)

周昱昭才丢下碗筷,帐外苍鹰来报:“主上!”

“进来!”周昱昭起身,李眠儿则将碗筷收拾起来。

苍鹰揭帘而入,也不絮叨,拱手即禀:“主上,刘虎原是多年前被贬西域刘勇将军的二儿子!”说完,他不忘抬眸看了眼周昱昭,眼中蕴含掩饰不住的折服。

“他们一家什么时候来的金陵?”周昱昭听了苍鹰的话后并不怎么惊讶。

“在刘将军七年前病世的同一年,几个儿子怕有后患,便分家各自逃难,刘虎六年前落户金陵。属下曾在村民中打探,刘虎其人似身怀绝艺,却一直低调行事,为人淳朴,村人皆喜之。一家人的生计靠他平日出门打野兽、贩兽之皮肉以度日,日子过得倒也不咸不淡!”苍鹰躬身说道。

这些话被李眠儿听在耳中,她却是惊奇,刘虎倒还罢,反是苍鹰的本事令她咂舌。这才几日功夫,他竟是把刘虎的来龙去脉打听如此周全!

周昱昭闻言,略一沉吟,尔后又朝苍鹰走近两步,俯首低声道:“你是不是觉得这些消息有点得来全不费功夫?”

苍鹰豁地抬起下巴,又低头一揖:“主上明鉴!属下亦觉蹊跷!刘将军世后,先高祖曾几次派人打探其各子下落,前后几年时间皆不得所获,何以属下短短时日便……”

周昱昭直起身子,背负双手,勾唇轻笑出声:“想来,他也打探清楚我的来龙去脉了!”

听他二人这番话,李眠儿顿悟。

苍鹰之所以打探得恁般顺利,却是刘虎有意把自己的信息放出去。当初凭武王的人脉和本领,都寻不到刘勇几个儿子的下落,可见他几个儿子归隐的绝心及手段,若刘虎有心作梗,想来苍鹰不会这么快回来复命。

而他愿意把自己的身份抛出。多半是有心出山,跟从周昱昭打天下了,毕竟他的生父曾是梁太祖的得力旧部,后惨遭梁太宗迫害,想必这份仇恨根植多年。如今。太祖亲孙揭竿而起,他不心动方叫奇怪!

只不知道那日在将军山的会面,刘虎是不是已对周昱昭的身份做出猜疑了。因此,他才撒出饵以便周昱昭主动找上他的。

罢!仅凭这条,刘虎,便是十二分地对周昱昭的胃口,再又此际,正是广缺人手之际。

是以,能得刘虎相助,周昱昭怎能不喜不自胜!

“明日,你随我一道去趟将军山!”周昱昭对苍鹰命道。

“是!”苍鹰低头答应。却有犹疑,“只是,主上,这件事需要您亲自再跑一趟?”

周昱昭摇摇头:“刘将军病世,与被贬一事不无关系,我们家总之有愧于他们一家!这一趟是必须的!”

苍鹰躬身点头。

“明日?”李眠儿听及此。忍不住问出口。

“嗯!”周昱昭侧头看向她,简单地回应。

李眠儿对上周昱昭探过来的目光,面上不由一红,含首低眉暗忖:想必陈王已经有所领教,跨江夺下应天府并非易事。须徐徐图之!而周昱昭这里,在王锡兰回来之前,他是不会主动出击的。是以,这两日的交战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了!

“你们下去吧!”周昱昭视线从李眠儿身上移开,转而对门口立着二人吩嘱。

苍鹰和枭鹰得令,眨眼间已飞出营帐。

帐内登时安静下来,李眠儿抬眸觑向周昱昭的身上,发现他的衣服还算干净,远远地闻着,也没有昨日浑身湿透带回来的那股河腥味,想他许是到哪里清洗过了也不定。

“明日一早,我让枭鹰送你回宫!”周昱昭把李眠儿的眼神看在眼里,又瞥了下她身上的军服,眸光不由跟着闪了闪,然后开口对她语道。

李眠儿被他看得有点发怵,本来想打听晚上他做甚去了,见他这副光景,便收回打探的想法,自己步回床榻,侧身合衣卧下。

周昱昭步到桌后,留着灯,倚座而眠。

次日一大早,李眠儿醒来时,发现周昱昭已经不在,她跑到帐外,见枭鹰已备好马车。于是,简单吃了点干粮,她便随车回到行宫。

约摸过了十来日,李眠儿这一天早上用过早膳,打算到书房找周昱昭打听一下王锡兰的行踪,这么长时间过去,他理应传回消息来,南秋的态度到底如何?

疏影昨日哭哭啼啼地跑来,生怕王锡兰出什么差池,李眠儿好说歹说才把她哄回府去,对于王锡兰的人身安全,她倒是与周昱昭一样有信心。

行宫本不甚大,她所住的园子与周昱昭的寝宫离得不远,她带了两个侍女,出来园子,便一路朝北,却见行宫里多了不少来来往往的宫人,男女都有,他们忙忙碌碌,或捧花,或背石。

李眠儿不由纳罕,这些宫人是什么时候招揽的?他们这是在做什么?像是准备恭迎贵客!

带着满腹疑问,她来到周昱昭的御书房外,不想正适逢刘虎从书房里头出来,二人迎面碰上。

刘虎一身戎装,倍显精气神,他第一眼便认出李眠儿,面色不改,躬身拱手作了一揖。

李眠儿忙福身还礼,然后与他擦肩而过,径入得书房。

因为这座宫殿,被周昱昭视为行宫,而里面的陈设亦如一般行宫,四下里除了士卫,宫人很少!就连周昱昭本人的书房、寝宫都没有安排宫女,许多杂事干脆都是由普通亲卫一手包揽了。

想是听到刚才外头的动静,是以,李眠儿进房后,就见周昱昭正负手长身玉立地迎面看着自己。

李眠儿一眼扫过去,不知不觉间,他似乎又成熟了几分,面容愈加轮廓分明,五官愈加丰神俊挺,他的阅历见识时常令自己忘记他的真实年纪,其实今年,他也才不过戴冠之年,只是言辞间老成得让人不敢将他低看。

跨过门槛,也不寒暄,李眠儿开门见山:“昨日下午,疏影跑到我这儿哭了好些时候,非央我同你打听一下侯爷的消息。”

闻言,周昱昭眉眼微绽,薄唇轻启:“你自己便不想知道?”

见他这副形容,再联想刚才路上所见,李眠儿判断王锡兰应是捎回来好消息了,只是外面大张旗鼓的,该不是为了迎接他凯旋吧?

很快周昱昭就替她否定这个想法:“下月初六,距你生辰前两日,他会到达应天!”

乍听得自己的生辰,李眠儿禁不住一愣,竟然又到了自己的生辰,十七岁了,她的心头为之一黯,可眼前还有比自己生辰更重要的事,于是她点点头,等着周昱昭接下来的话。

“与他同来的,还有南秋使团!”周昱昭嘴角含笑,很少见他神情外露,笑得这般明显。

“是么?”李眠儿听了亦难掩兴奋,南秋派使团来,意味着南秋认可大周朝的政权,那么秋尼出手相助自然不在话下,这还是周昱昭立国以来第一个来访的国度,想必诸大臣、各部将在闻讯之后,个个也免不了一场欣喜异常。

然,李眠儿意念一转:“可是……南秋使团如何过境呢?”

毕竟南边两广还不属于大周领域,南秋派来的使者欲前来应天,除了海路,若走陆路,必经两广之境,现边境皆由大梁边军把守,王锡兰怎么带他们过境呢?

周昱昭又是两声轻笑:“你忘了,白展还在西境呢!”

那个有着与周昱昭几分神似、还假扮过他的白展?

李眠儿了悟,接着在心里算算日子,今儿都三十了,也就还剩下不到六天的时间,她一算才恍然,王锡兰及南秋使团分明已经过得边境,在往应天的路上了!

除了福建路,他们余下可能路经的江南、淮南、荆湖南皆是周昱昭的地盘,行动起来会方便快捷许多。

“这个生辰,你有什么愿望不曾?”李眠儿顾着凝思,周昱昭的脸几乎快要贴到她的面门都没有注意,忽然听到他的声音近在耳边,被唬了一跳。

李眠儿定睛迎上周昱昭的目光,粉唇嗫嚅,却没说出一个愿望,她近来被战事搅得神经一松一弛,压根就把生辰一事忘得一干二净,周昱昭突然问她想法,她一时还真想不出来。

周昱昭瞅着眼前的碧人痴痴懵懵,模样娇傻,神魂一动,伸臂就将她揽入怀中,一手把住她的腰,另一手扶稳她的后脑,迅雷间,俯首印上她的一双唇瓣。

多久没有触过这对唇瓣了?周昱昭做梦都想着好好得再尝上一尝,只是每每日常公务繁忙抽不开身,好容易能抽开身了,却又逢陈王挑战,应付走了陈王,又要忧心南秋结盟一事,总之,他所想的好事除了一个难字没其他字词可以形容。

所以,这一刻他自要变本加厉地补尝自己渴求已久的欲望了。

于是他陷入极度忘情,数根手指几要将掌心那盈盈可一握的腰肢捻碎,嘴巴亦似要把口中的唇瓣及一条丁香之舌吞入腹中一般,极尽研磨之能事,直到发觉怀中娇人呼吸变得困难,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

李眠儿重获自由后,立即转过身子大口喘息,她抚着胸口,暗暗腹诽:这家伙!就不该叫他心情好!

第二百七十五回 杨花落尽子规啼(八)

通红着耳根,李眠儿径自快步到窗口,推开窗子任清冷的风吹进屋来,背后的周昱昭则是看着她窈窕的身影,脑中一片旖旎。

过了半晌,李眠儿转回身子,恰碰到周昱昭腻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将将才平复的面孔再次氤氲,可话已到舌尖,只好强自略过他灼人的目光,把问题吐出口:“金川可是被你派出去干活了?”

许久没有他的陪伴,平日里少了不少乐趣。

周昱昭点点头,提步正要朝窗前趋近时,李眠儿怕再被占便宜,唬得拔脚就遁到门外,赶回自己的园子。

回到自己的屋子,稍事休息,想到行宫里恁大动静,按理王溥、王铸定也已经得到王锡兰的行踪,只是疏影不知道而已。

她轻叹一声,忆及昨日那丫头梨花带雨的可怜样,打算亲自跑一趟金陵侯府。当即,她书信一封叫人递去给佟夫人,之所以没有直接交于秦夫人,她还是顾忌自己的身份,毕竟目下,自己与周昱昭尚处于这么一种不远不近的境地。

半个时辰后,派去的人带回佟氏的请帖。

李眠儿便简单准备好几份见面礼,用完午膳,又消了一会儿食,既而就乘车前往侯府。

到得府前,佟氏已经领了几个仆侍迎在门口了。

李眠儿见她面色红润,神情轻淡,并无一丝愁绪,看来嫡长子不日带着南秋使团回应天的事情她亦是知晓的。可见,王家当家者中,唯有疏影一人至今被蒙在鼓里,是了,她不过侯府里一个不大受祖婆及婆婆看重的姨娘,此等重大消息怎轮到知会于她,即便她给侯爷生下长子!

面上不作声色,李眠儿一边与佟氏寒暄家常,一边朝侯府会客厅行去。

才到得厅廊外。已闻得厅内有说笑声,至门槛时,原来秦夫人已坐于正厅高椅上,她的左手边坐着另一花白头发、装束不次的老太太,老太太旁边则是一个三十出头、打扮尊华的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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