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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世浮萍随逝水-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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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队伍行进在山坳中,但从队伍行进的速度还有熟练程度,他们对这一带相当熟悉,尽管夜黑风高,但何处有路,何处无路,何处有崖,何处有湖水,他们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所以,一路行得十分利落,没有拖泥带水。

天亮后,大队已经走出了山脉,进入另一座听士兵们念叨来名叫房州的城池,

房州自然还是大梁的地盘,陈王下令命军队继续行进,直至城门前。

在马背上颠了一夜的李眠儿实在困极,但她强撑着又不敢睡,背后坐着陈王,她哪里敢睡着,一个盹打过去,说不定就躺他怀里了!

又行了许久,忽地身后传来一阵疾蹄,陈王也不回头探看,李眠儿见他不在意,她也懒得回头了。

不一会儿,一个将军打扮的汉子驾马气喘而来,来到陈王身后侧时,拱手扬声报道:“王爷,刚才在山里发现两个大周军派来的细作!属下将其抓获,请王爷处置!”

“一共几个?”陈王头也没有回,声音低沉。

“这……可能就两个罢!”将军被问得打了一愣,模棱两可地应道。

“去,核实清楚了再来给本王汇报!”陈王冷冷地命令。

“是!”原本以为能邀上一功的将军,这下顿时蔫了,毫无底气地应是,掉马回头而去。

李眠儿将这个听在耳里,同时,感觉后脑勺似在发热,陈王定在盯着自己看,如果真不止两个细作的话,周昱昭用不了多久就能知道陈王的去向,而自己的下落也会跟着一并暴露。

但是,与陈王所猜测的不一样,李眠儿这会儿根本不想让周昱昭知道自己的下落,他最好不要打听自己的下落,只当自己还同苍鹰等人跟在他大部队的后面慢慢赶着,这样他至少可以毫无顾忌地拼打,不必因为自己而受到牵绊,毕竟,他现在代表的是整个大周,已经占领下大梁大半壁江山的大周。自己实在承载不了那样的份量!

渐渐地,远处的城池能够映入眼中,士兵们明显有些激动,尽管用不了多久,这一座城池很可能再要拱手让人,但眼面前,他们可以稍事休整了!

周昱昭只用了五天的时间就拿下城池非常牢固的襄州城,想必他是占了人数巨大悬殊的优势。

襄州城内的梁军顶多不会超过十万,而周昱昭那边,加上蛮军,加上秋尼尔嘉的军队,再加上沿路征服收集的零兵散军,四十万大军是没什么问题的,如此力量悬殊,再来一个襄州都撑不过半个月。

何况这个远次于襄州城的房州?

临近城门之时,刚才抓到两个细作的那个将军再一次奔来,只是这一回他的气势明显弱了许多。

陈王瞥见,偏过头扫了他一眼,问:“一共几个?”

“两人招说……说是三个,还逃了一个!”将军回得有些吱唔。

“哼!少抓一个,相当于一个没有抓!”陈王冷哼一句,扬鞭策马,提了马速远远跑开,把那将军抛在原地郁闷不已。

第二百九十六回 丹台碧落袖相携(四)

因为漏掉一个细作的原因,陈王没敢在房州城滞留很久,只歇了半天时间,然后重整一下军队,就继续朝北走,房州城城池防护弱,又没有大山大水做屏障,不宜久留,稳妥的还是到河北西路一带,那里毕竟有大批北境边军可以利用。

之所以绕过开封而不直接回开封,许是开封还没有做好应对周昱昭四十万大军的准备,陈王想先耗上一段时间,如果实在没有寻着转机,只能被逼回都城了。

李眠儿趁着半天的空当,好好睡了一觉,至于澡,她有意忍住没有洗,连已经发痒的头发一并留着没清洗,因为与陈王共乘一骑,宁愿捂得馊一点,叫他嫌弃才好!

下午,顶着日头,部队再次进发。

坐到马上,陈王给她递来一顶白色帷帽遮阳,他也趁着这空当洗潄过了,胡茬也剃了,衣服亦换了一身,但面上仍然惫意明显,李眠儿觑他一眼,然后低头接过帷帽戴到头上。

他们现在还是在京西一带,而目的地怀州接近京东,地处河北西路,两下近千里的路程,要照顾步兵的话,一天两天是到不了的。不光脚力的原因,还有补给。

所以,一路上凡遇着大小城池,陈王便会带军进城做一次补给和休整,弃下伤兵衰兵,再充上新兵。

这样马背上的长途跋涉,兼之长时间精神高度紧张,李眠儿起初两天还能坚持,到得第三天,她便严重脱水,体力不支,差些摔下马背。

陈王忙命人寻来马车给她乘用,并停止给她服药。好让她恢复力气。

在马车里又躺又睡了两天,她的身子才渐渐好转,得知大军已抵达河北西路境内。很快就能到达怀州城。一路上,陈王对她照顾有加。更没有轻薄之意,这让她身安的同时,却心不安。

怀州是河北西路一座重镇之地,不仅到处高山峻岭,地势险要,关键距离北部边境较近,可以即时调动边军支援。这样既可以照顾边境,还能照顾到这里的战事。

不似当时在江南作战时,南北都不靠,想调动南境边军。耗时太久,当南秋大军压境时,根本无法抽动边军前来支援。

天黑前,陈王带军来到怀州城门前,州府开门迎接。李眠儿也因而暂时脱离苦海。

陈王一踏入城门,便着手各种应战准备,以及联络楚王事宜,又命人把她带到城楼上的住所内。

与在襄州一样,李眠儿一进屋子。门外就被落了锁,哪儿也去不得,这种消息闭塞,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真是让她几欲抓狂。

然每天除了有人给她送食、送水之外,她看不到任何人,甚至掳她来此的陈王都一连两日没有出现。

白日,她只能躺卧在床上胡思乱想,有时实在想得烦了,就回忆回忆在管琴和冷箫那儿所学的琴谱,在心里默默练着琴法。

第三个日头,门把响了,却不是饭食的时候,李眠儿戒备地从床上站起,习惯性地跑到窗跟前,尽管窗户被紧锁,但也能让她心里上觉得安慰。

没想到,进来的却是楚王,且只他一个人。

李眠儿颇为讶异,首先陈王会这般大方,放心他一个人进自己的屋子?其次楚王竟能这么顺利地与陈王前后脚到达怀州,两下汇合;最后则是楚王前来看她本身这件事。

楚王一身窄袖常服,衬得身形修长有型,俊秀的五官和温润的神情令他天生平易近人。

李眠儿每次见着他,都会觉得他最是无害,最能给人以安全感。

但她深知楚王他并非真的无害,从他在荆湖围巢蛮军的表现便知了,连一向诡智的王锡兰都被逼得回不了应天府。

见是楚王,李眠儿浑身为之一松,福身给他行了一礼,顺便连两年前端阳宴上的救命之恩一并谢了:“前年端阳宴上,王爷的救命之恩一直都没有寻着机会给您郑重道谢!”

楚王命下人将门带起:“与我,你就不必这般客气了!”

说着,他踱到室央,视线没有急急地落到李眠儿的身上,而是简单将屋子粗略打量。

听楚王主动将身份拉低,李眠儿不禁心头一暖,走至桌前,斟了两杯茶水,一杯端至楚王所站的那一边。

楚王觑着茶盏,点点头,却没有端起,他抬眸看向对面的李眠儿,问:“四弟,没有为难你吧?”

闻言,李眠儿差些委屈地掉下泪来,不过她还不至在楚王面前表现得恁般楚楚可怜,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便强笑着摇了摇头:“没有!”

楚王的视线在她脸上转了一圈,最后定在她的眼睛上:“没有便好!四弟,他……对你,与别个不同,倒不至于伤害你!”

李眠儿听此,目光转向别处,是,以陈王的性子,了能这么对待自己,自己已经很庆幸了!

说完这句,楚王绕过桌沿,几步趋到窗跟,之前李眠儿所立的位置,怔怔地看着窗外,半晌没有再语。

李眠儿扶着桌沿,扭头盯着楚王的背影,他的背影看上去有些惆怅,有些萧条,有些无奈,还有些苍凉。

这就是楚王与陈王给自己截然不同的感觉,大梁走到今天这种境地,陈王是不服的,是不屈的,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一脸的倔强和阴戾;而楚王,他也许内心里也有类似这样的情绪,但整个地看来,他是力不从心的,是无可奈何的,一脸的怅然与凄索。

忍不住悄悄的一声轻叹,李眠儿摇了摇头,其实这样一种局面他曾经盼望过,就在娘亲的坟前她曾那么迫切地渴望过。可当真现实摆在眼前时,她又觉得一切来得并非犹如当初所想的那般惬意。

许是听到她的叹气声,楚王蓦地转过身子,盯着她的脸,唇边似笑又非笑:“你是在为我和四弟叹气么?”

听此,李眠儿再次暗叹,楚王竟是真心与陈王站在同一战线的么?为何左一声四弟,右一声四弟,且唤得还这般真诚。

“为何,王爷您,对陈王他……?难道您对他便一点意见都没有么?”李眠儿心里想着,想着,嘴上就问出口了。

闻她这么问法,楚王眼中浮起一丝笑意,他掉回头去,背负双手,顿了顿,尔后才答:“也许在外人看来,我对四弟应该不满,应该大大地不满!然,四弟的性子,很早以前我便了然,所以,他的性情大变也只是在外人眼中看来而已!”

没料到楚王会对自己坦白,李眠儿颇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凝神屏息,生怕丁点大的动静会惊走楚王接下来的话。

“母后,也该她咎由自取!”说完这句,楚王转过脸来,碰到李眠儿定定看着他的眼神,有一刹那的恍惚。

他移开视线,微抬下巴,继续叹道:“也许你已听闻过,父王当初还是亲王晋王爷时,最初的正王妃其实本是四弟的生母宋王妃,后来父王即皇位后,宋王妃顺理成章地晋为国母皇后。只可惜,她做几年正宫娘娘,便得病仙逝了!自那之后,四弟性情大变,在他看来,他母后的死与我的母后有着不可置疑的关联!”

这一段,曾在武王妃那里听闻过,但李眠儿面上仍现出吃惊的样子,等着楚王接着说下去。

楚王瞥了一眼她的表情,微微笑了笑,侧过身子,面朝窗扉,叹道:“母后的性子,你是见识过的,连我都这样怀疑,何况四弟?”

彭皇后的性子,自己领教了不止一回两回,几次险些失了性命,李眠儿自然见识过,不过她没有想到,楚王对彭皇后、他的亲生母后这样评断。

“倘母后识实务,当上国母之位后,懂得适可而止,晓得知难而退,也不至于落得现今下场!”楚王语气颇为无奈。

李眠儿大约能够猜出他的言外之意,就算太宗有意纵着她,增加她的气焰,可如果彭皇后就硬是本着守己安分的原则过活,太宗即便想拿她当矛使,也无从着手阿!

听楚王的口气,想来私下里,他一定不止一次劝诫彭皇后吧,只是彭皇后一向野心勃勃惯了,儿子的话她哪里能听进去!

“父王和四弟,最终还留着我母后、青熙和妹夫一家三口的性命,我已是感激不尽!”楚王话说得和缓,语气平顺,听得出这是他的真心话。

闻此,李眠儿触动很大,对于太宗和陈王对彭氏家族的清巢,楚王他不但不怀恨,竟还心怀感激,仅因为他们没有结果彭皇后,青熙和彭立遥一家的性命。

这样的心怀,恐怕也就楚王有了!

不过,对于陈王来说,彭皇后这样的结局,怕是远不满意,可他还是承受下来了。

“昱昭,约摸下傍晚时候到达怀州!”楚王忽然转移话题。

李眠儿听了,心头不由一跳,他称周昱昭为“昱昭”,不同于陈王满口满心的恨意,他拿周昱昭似乎还是一家人的态度。

只听他又道:“今夜我会想法把你的方位传知与他!”

闻言,李眠儿瞪大双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楚王是疯了么,他为什么会这么做?

第二百九十七回 丹台碧落袖相携(五)

当听到楚王提出会把自己在城楼所处的具体方向告知周昱昭时,李眠儿简直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一脸不可置信地瞪着楚王。

楚王回头,看她惊瞪的大眼睛,轻笑一声:“我只是把你这所房间的位置透露给他而已!我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不过,四弟的性子,不用我强调,你们也是知晓的!明天夜里究竟如何,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

说完,楚王不再停留,提步就朝门边走去。

李眠儿一看,对着他的背影悄声问了句:“为什么?”

楚王听见,顿住脚,反问,却没有回过头:“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要放了我?”李眠儿犯痴地问出口。

不管周昱昭得到自己的下落后,会不会冲动地前来营救,也不管明天自己究竟能不能逃得出去!她此时委实想不明白,不管是基于哪一方面,楚王都没有理由这么轻易地放掉自己!

先不提陈王事后会不会怪责到他身上,便是他自己,难道他就没有一点私心,难道他就心甘且乐意地看到自己回到周昱昭的身边?

这于情于理都不太相吻!

凭直觉,凭感觉,她能感觉到楚王对自己的一片心意,尽管那是一种隐忍、一种矜持的情意,不似陈王来得霸道,也不似拓拔意来得嫉怨,但他这样的做法,让她非常想知道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在这种关键时刻,甚至这个时刻对于他和陈王来说是万分危机的时刻,选择放掉自己,平白地让周昱昭没了一大后顾之忧!

闻她这么质问,楚王修正的身形僵了僵,片时后传来他的声音:“你这么冰雪聪明,会想不明白?”

李眠儿听了。怔愣住,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还好楚王临开门前。追了一句:“我只不过一向信奉随缘,不似四弟那般偏执罢了!”

说完。他推门而出,没有再回头看屋内一眼。

怔怔地立在原地,李眠儿一时心绪繁杂,不晓得是喜是忧,是乐是伤。

楚王,在她识得的这么多权贵当中,是最为低调、最为矜谨的一个。不管是在政治上还是在人际上,甚至在情感上,他都是这么个样子,没有见过他暴风骤雨。亦没有见过他大喜大悲。他的心智和灵魂似乎已经被洗涤过,大彻大悟一般,对自己的情绪和**达到了可以收放自如的状态。

理应怨恨的时候,他能选择以通容的方式化解;理应霸占的时候,他能选择以放手的方式成全。

真正的强者。不是能够征服敌人,而是可以掌控自己。

楚王,就是这样的人!

想通这些后,李眠儿心里舒坦一些,她其实是宁愿面对陈王抑或秋尼尔嘉。因为对付他们那样的,不管怎么拒绝,怎么打击,她心里至少都不会生愧。反倒是面对楚王时,让她不得不心生慈意。

好在,他一点都没有为难自己,相反,他竟然私下知会周昱昭自己的具体下落,这委实令她意外。

只是,周昱昭那里……

想着想着,李眠儿脑子里又开始混乱起来,刚才理好的头绪,当想及周昱昭的安危时,所有形成的想法和推断不得不全部推倒,她甚至负罪地臆想,楚王的话,会不会是个圈套?

垂首甩了又甩,将脑中清空,李眠儿走到床前,脱掉鞋子,倚到床头,闭上眼睛。

目下的局面,把事情想得越复杂越稳妥,这样才能把最坏的打算提前算计好,如此才不至于被逮个措手不及,造成更大的伤损。

尽管突然冒出的这个想法,令她心觉愧疚,但她实在没有把握保证楚王的话就全部可信,毕竟他与陈王现在是同一战线,周昱昭站在他们的对面,虽然他几次三番有恩于自己。

但依他的话,他今夜就会把消息递给周昱昭,然后还说了,明晚是决定性的关键时刻。

自己被关起来,根本什么都做不了,不管楚王是出于真心还是假心,若没有意外,今夜周昱昭得到自己的下落是铁定的了,只是,他得到消息后,会做何反应呢?

此时,李眠儿所有的理智恢复了,之前因为激动和震撼而催生的杂七杂八的情绪已被她悉数清理掉。

所以,当想到周昱昭有可能会因为救自己而有危险的话,直觉地,她不希望他冒险改变原先的计划。

几日前,她从城外远远地探看怀州城时,下意识地她就将其与广渊城、龙州城、沈州城、襄州城等等做了比较,感觉怀州城固若金汤,关键在于其背靠北境,相当于有了强大后盾一样,周昱昭纵有四十万大军,但倘若陈王和楚王战略得当,稳稳地守住怀州城易于反掌,反倒周昱昭的队伍最后很可能会因为耗不起粮草而败走!

也正因此,陈王和楚王不惜不战而弃房州等地域,就为了将周昱昭引至怀州,采取拉据战,将他有生力量削弱在怀州,制造一个重大转折。

李眠儿条分缕析着,当她意识到周昱昭此番攻城任务极为艰巨时,她也意识到周昱昭本人的安危在这场战役中的重要性,一时半刻的耽搁都有可能造成极坏的影响。

如果周昱昭在得到楚王的消息后,选择按兵不动,然后按部就班地徐徐图城,就算十天半月没有图下怀州,自己这里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至少他有理智,会见机行事,不会一败涂地。而危险的陈王自己并不担心,因为他目前除了关住自己,并没有做出什么其他过激的举动。

他恁样骄傲的人,怕是更希望在彻底打败周昱昭后,在证明他拥有更强大的实力后,再来收服自己罢,短时间内,他是不会怎么着的。否则,他也不会放着自己这么些天,而迟迟不做进一步行动的。

然,如果周昱昭在得到楚王的消息后,根本按捺不住,急于攻城,拼了命想尽快把怀州城拿下,进而救出自己,那样一来,也许会给陈王等以巨大的守城压力,但盲目的战略在两军对垒中最为忌讳,尤其是在进攻城池时,后果往往是不仅攻不下城,反会在一次又一次攻城时,大幅度损兵折将。

而这无疑是陈王所乐意见到的,那么,楚王的用意会不会也是如此,因为,他们都知道周昱昭亦是一个十分骄傲的人,隐忍了这许多年,一旦爆发便很难收住,兼且又在这种一连胜下多少场战役的关头,被胜利冲昏头脑也不无可能。

或者,到底还是自己以怨报德楚王,小人了一把呢?其实他真的只是为了让自己与周昱昭团聚。

李眠儿郁闷地不住拿后脑勺磕着床头,脑中不断盘旋这些想法,突然,她全身一紧,蓦地睁开眼睛,她琢磨了这么久,竟然忽略了至关重要的一点。

她仔细回忆楚王的原话,他话中的意思是,他会把自己所在这间屋的方位告知周昱昭,这间屋的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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