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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世浮萍随逝水-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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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坏心眼恐怕你不晓得而已,李眠儿心里想,嘴上回道:“这个青烟省得!”

“那就好,改日,我想就是下月十五,说不定我们又会见面的!到时我领你在皇宫四处走走!”说完,楚王也转身离开,回前排席面去了。

瞧一瞧殿外的夜色,天也不早了,这宴也差不多该散了,李眠儿轻舒一口气,感觉离开娘亲还有疏影似有很久很久了,已经开始想她们了。

想到疏影,李眠儿瞧瞧自己身前的案桌上,弯腰挑了几样从来没吃过的点心,小心地包在帕中,袖进袖口。

第六十三回 水漾萍根风卷絮

在今晚宴筵上,连一向很自持的皇上都喝得酩酊大醉,而嗜酒如命的陈王也不知真醉假醉地一直伏案不起,于是李眠儿很心安理得地坐在自己席上,直到散宴。

跟随在李青梧夫妇身后,一路走来,容貌举止皆很出众的李眠儿和李天天姑侄二人自然惹来众人的注目。

同来时一样,李青梧单独一辆车走在最前头,方氏母女一辆车在中间,李眠儿一人一辆车走在最后。

还未出得皇宫,只闻四周围马蹄声嘚嘚,车轴转动声噌噌,待出了皇宫,众官员的马车才各奔东西,马蹄声、车轴声也就开始变得稀稀拉拉。

李眠儿坐于马车中,摸了摸有些沉甸的袖口,想到疏影贪吃的模样,忍不住暗自一笑,暗里笑着笑着,嘴角不由弯起一抹弧度,于是习惯性地拿起绢帕掩住嘴,发觉此时车中并无他人,才放下帕子,抿嘴而笑。

“喂,哪里来的死猴子!”突然,前头车夫一声怒喝,而他怒喝之时,马车有那么一刹的失控,车身晃了几晃。

“九姑娘,您没事吧,车里也没甚情况吧,将才让您受惊了!却是不知从哪跳下来的一只猴子,扰了车夫!”车身重新稳当之后,同样坐在车前头的一名护院回头对着车壁前窗,小意地询问。

李眠儿蹙眉看着马车中凭空出现的、这会儿正端坐于她对面的、依旧俊朗不凡的男子,强自压下惊,稳了稳咽喉,偏头对着窗外应道:“我没事,车里也很好,你们自己倒要多加小心些!”

外面驾车的三人闻言,心头都为之一暖,这九姑娘不但人长得好,心眼儿也好!

李眠儿是顾不得马夫、护院们的心思了,她现在的心思现下全被眼前之人拽走了。

“看不出,李大学士训出的护院还有两下子!”周昱昭趁金川捣乱的空当,一个猫腰钻进李眠儿的车厢。

李眠儿委实无语,难道会些功夫就可以这般肆无忌惮了!还好她已经对他的身形很熟悉了,若是不然,刚才她定是会叫出声来的。

“你这又是唱得哪出?”对于周昱昭的现身,李眠儿想不出其他的理由,除了救她性命。

“没错,这次我还是来护你性命周全的!”周昱昭稍稍揭开车壁侧窗帘的一角,十分警惕,看起来倒真还像那么一回事。

“哦?”李眠儿眉尖蹙得更紧,“怎么突然地,就在听到你刚才那句话的一瞬,我开始怀疑起来,何以最近每次在我遇到危险时,都是你及时出现?莫不是你在使那什么计吧?”

“你是不是才开始怀疑?那,本世子容你三思!三思过后,你再说说看,我使得究为何计!”周昱昭听了李眠儿的话,也不羞恼,也不辩解,只一径地捏着窗帘向外探看。

“用不着三思了,话一出口,我就知自己冤上你了!”李眠儿原也只是想激激他,省得他再继续卖官子。他这一进车厢始,就神神秘秘的,亏他还说自己有性命之忧。

“放心吧,没有下次了,过了今晚,以后就轮不到我出手护你了!”周昱昭依旧头也不回。

这下,周昱昭的话,李眠儿直信了个七成,不由攥紧了手中的绢帕。

“你大兄显然低估你的影响力了!仅就我的观察,今晚你就树下了两大敌,并且其中任何一个都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在今晚出其不意地令你消失……”周昱昭一边轻声低语,一边转过脸来,在发现李眠儿紧握的拳头时,收住了口,眼神移动间,又见她那两只袖口有些鼓鼓囊囊的,又回忆她在堂上弹琴时可是两袖清风的,思念一转间,于是了悟,便趁机缓缓她的紧张:“怎么,皇宫的东西很好吃么,吃了不够,还要往家里带?”

他这句调倪果然有用,李眠儿霎时回过神,然后就羞得满脸滚烫,好在车厢里不甚明亮,要不然,她定要拿帕子捂脸了。

周昱昭见她没了惧意,微微一笑,重又侧首,撩起窗帘子,留心车外。

“金川呢?”李眠儿想起车夫口中恼骂的那只猴子。

“正跟着呢!”

“待会车夫他们有没有危险?”李眠儿不愿因为自己而伤及无辜。

周昱昭闻言,掉过玉白的面容,直视着李眠儿,却没有回话,过了一会儿,自又回过头去了。

“你为什么几次三番地救我?”李眠儿情知危机四伏,情知周昱昭此时无心陪她闲话,却还是想问,便是这刻死了也想要先问个明白,因为她怕,她怕说不定哪一天自己就不声不响地殒落至另一个世界去了,不如现在就问个明白。

再次目视着李眠儿,周昱昭面上的表情再恬淡不过,一点儿看不出烦来,他幽黑的眼眸熠熠发光,面上的肌肤连同五官犹如玉质一般。

李眠儿直觉得眼前的面容有些闪眼,令她不得不低下眼梢,只拿耳朵聆听着。

“因为,当初,我可是看着你出生的!”周昱昭盯着低眉含首的李眠儿,悄悄地吐出这句话,然后就凝着脸,专注车外。

呵?李眠儿听了他的话,一时摸不着头脑,只是吃吃地抬起头,疑惑地看向周昱昭。

“他们可能会选择一个拐弯口下手,在前两辆车拐过去,只剩你这辆车在弯后的时候。他们下手一向飞快,对付你们这样的,更是不在话下。记住,他们出手时,不管有没有危险,你都要出声呼救,还要大些声,好叫你大兄听见!”

“那车夫他们呢?”

“我只能保他们不死!”

“……”

“听你道声谢还真是够难的!”

“……”李眠儿双唇启了又翕,翕了又启,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注意了,前面就是个大巷道!”周昱昭轻嘱了一声,然后长身玉立,将李眠儿遮了个严实。

说不出为什么,此时的李眠儿特别慌,特别怕,看着眼前的修长身形,她突然觉得,她还很眷念这个人世,她当真还有许多许多事情要去做,许多许多未知要去体验。或许是因为他的存在,她才害怕离去的吧。

李眠儿不自觉地朝着周昱昭的方向缩了缩,她紧紧盯着车壁四周,这样狭小的空间,他们又这样得处于明处,而他却要如何拿下那些伏于暗里的索命之徒。想至此,李眠儿,悄悄地起身,一手扶着车壁,紧挨着周昱昭亭亭而立。

只是她才起身,周昱昭倏地一下,一个反身就扑将过来,左手抱起李眠儿就一个转身,同时右臂前伸,五指张开,对着车厢前壁就是一掌击拍。

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李眠儿便随着周昱昭双双扑落在车厢底部,扑倒之时,却她伏在周昱昭的胸脯之上,而周昱昭给她当了肉垫,然天旋地转并没有结束,她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周昱昭便搂着她的腰,再一个翻身,变成她在下,他在上,听着他的鼻息,闻到他的味道,甚至感觉到胸前的压迫,只是李眠儿这会却无暇羞涩,因为她的上空,她的车厢四壁正横亘着数不清的箭矢,密密麻麻,乱七八糟,直渗得她汗毛耸立,就连周昱昭嘱咐她的惊叫都忘记了。

这一连串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千钧一发之间,尽管早有准备,然而如此地置人于死地的手法,还是不得不令人动容。

周昱昭见李眠儿呆怔的神情,摇摇头,爬伏在李眠儿身上姿势没有动,却只是伸出一只手,对着车前壁轻轻一掌,就听:“哇——哇——啊——”一连几声痛呼。

听到呼喊声,周昱昭迅速起身,两袖一挥,嗖嗖嗖,就见许多只箭矢被他的袖风从车厢壁中逼出,留下许中大小相同的箭矢孔。

周昱昭又对着车厢四壁各捶了一拳头,于是又多出了许多横七竖八的裂缝,而那些空出的箭矢孔便瞧不出了。

“我走了,李青梧以后会多派人手保护你的,皇上很快也会辗转得知这件事,错过今天的机会,今后他们怕是难以得手了,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了!”

周昱昭飞出车外,袖走一地的箭矢,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李青梧坐在车厢内,虽然脑子里一直胡思乱想着宴上的事情,但是在李眠儿的马车中埋伏的一霎那,他就感知到情况不对了,原以为伏击之人是针对他的,可在听到最后一辆车的马夫和护院们的惨呼时,他突然醒悟,顿时打了一个激灵,跃出车门,直奔李眠儿的马车。

当他转过弯口,看见李眠儿的车厢上零零落落地横穿着清一色的白羽箭矢,不由心头冰冷,若那车厢里的人有些手脚功夫,这些箭矢可能要不了他的命,可是对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儿,却要如何躲过这无妄之灾。

李青梧不敢走上前去,他悔恨,他这一路的魂不守舍,他就应该知道今晚定有情况,他就应该知道青烟晚宴上的表现会招来嫉恨,而处理她的最佳时机不是今晚却要待何时?

李青梧抚着额头,迟迟站立不动。

方氏母女听闻动静,惊惊慌慌地也赶下车来,远远看到李青梧兀自立在弯道口只不动,却是神情极为痛苦,她们不知发生了什么,快步上前,拐过弯来,乍然看到几近千疮百孔的马车,双双被吓得一哆索。

不过二人在想到那车厢里所坐之人时,惊怕就变得不再那么剧烈了,反倒在心里隐隐滋出些窃喜来。

李眠儿听着车外的动静,一动不动地躺在车内,闭着双眼,只等着他们走上前来。

第六十四回 幂幂轻云护晓霜

李青梧感觉身后走近来的妻女,还有紧随其后而来的毕烛信,遂挺直身子,走向马车,方氏母女原地止住,不再朝前,烛信自然跟在李青梧的身后。

车前的车夫一并两个护院皆已中箭倒地,好在都并无性命之忧。此时其中一护院马二忍痛,扶着腹边的箭矢,挣扎着来到车厢后,为李青梧和烛信打开车厢之门。

李青梧一只手握紧车壁,紧闭双眼,就是不敢看向车内,毕烛信亦是眉头紧皱,低首含胸。而一旁的马三原也不忍心朝里看,可是见主公和贴身管事双双这副模样,只得硬下心肠替他二人朝车内探视。于是斜了眼睛地慢慢暼向车内,在瞄见车内的情形后,顿时心下窃喜,可又不敢确定,就用肘抵了抵毕烛信,对着李青梧轻道:“主公,毕管事,您快瞧瞧!”

李青梧沉痛的心已经坠至谷底,这会忽闻马二略带激动的声音,忙转正脸望进车厢,一眼就见一身黄衣的李眠儿正软软在躺在车底,通身唯衣裳有几许褶乱,却看不出其他的不妥来。

李青梧精神为之一振,蹭地跃进车厢,拨掉车壁四处的箭矢,蹲至李眠儿身前,颤着手探向李眠儿的鼻息。

正躺着一动不动的李眠儿感知到李青梧等人的动静,可就是不愿睁开眼来,只均匀地呼吸着,如同睡着一般。

感知到李眠儿的气息,李青梧欣喜若狂,愣也不打一个,抱起李眠儿就朝自己的车厢飞奔过去,指使手下照料受伤的马二等三人,便命令烛信速速起程回府。

方氏母女看到李青梧抱着李眠儿跳下马车,他怀中的李眠儿看着不过是面色苍白了些,明明再无其他伤痕,不由有些瞋目结舌,何以马二等人鲜血淋淋,反她倒浑身完好。然这种情形之下,她们怎敢多做逗留,李青梧的马车一发动,她们便紧随其后。

一进府门,李青梧就令马车直接驾往影纹院,又命烛信下车去寻郎中。

耳中听闻李青梧很是着紧地吩咐这吩咐那,李眠儿仍旧阖眼而憩,不睁开眼便意味着无需面对,不面对也就意味着不用无言以对。

李青梧一路抱着李眠儿从影纹院门口到了芭蕉园,直接伸脚踢开园门,劈面就奔进园子里。

穆蕊娘自打李眠儿下午一出园子,就有些心神不宁,只守着园门,坐等女儿回来。晚饭过后,干脆连坐都坐不住了,就巴巴地立在园门边上。却不曾想,竟守来了李青梧,和他怀中紧闭双眼的李眠儿,可怜她的心肝如何承受如此冲击,再看李青梧铁青的脸色,穆蕊娘直觉不好,差些腿一软就倒向地上。

多年不见,她还是和从前一样,匆匆一瞥间,李青梧心乱如麻,今天的这一幕似乎是多少年前那一幕的重现,可他这会儿无暇顾及心内的情绪,只一径抱着李眠儿冲进她的小卧房。

疏影早已哭成个泪人,跟着扑到床前:“怎么回事?怎么好好地就成这样了?小姐?小姐?”

穆蕊娘等人相继奔进屋内,纷纷围着床头,蕊娘看向李青梧,李青梧凛着脸却是一言不发。

一触着自己的床榻、枕铺,李眠儿这才觉得自己的确安然了,怕娘亲等人担忧伤身,于是幽幽地睁开眼:“娘亲,娘亲——我没事!”

众人见李眠儿醒过来,尽都松了一口气。蕊娘坐在床边,眼里噙着泪,哽咽道:“眠儿,你这怎么了,身上可要紧?”

李眠儿将上半身子朝床头挪了挪,把头枕在蕊娘的怀中,蹭了蹭:“娘,我没事,只受了些惊吓罢了!”

“什么惊吓?谁吓你了?”疏影闻言马上气愤不平。身后的翠灵瞅了一眼正一边立着的李青梧,悄悄伸手对着疏影的脑袋叩了一下,疏影了悟,鼓着腮帮子,瞥了一下李青梧,乖乖退到后面,垂手而立。

疏影退后了,自然就让李青梧直面着李眠儿了,李青梧走前两步至床沿:“待会郎中过来,有什么不适就同他往详里说!”

李眠儿点点头:“谢谢大兄!”

李青梧侧首朝蕊娘又瞧了一眼,转而对李眠儿道:“九妹,下次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了!”语毕,转身出了房门,奔出芭蕉园。

李青梧一走,疏影立马扑到床边,捉住李眠儿的手,左摸右抚,又要揭开被子查验一下,被李眠儿给止住了,“都说没事了,呶,袖子里还给你带吃的了!”

疏影闻言,从李眠儿袖中掏出一包吃食,抽着鼻子:“小姐,下回说什么,我都要跟着你!皇宫不能进,我就在皇宫外头守着你!再不要你一个人出门了!”

“我这不好好的么!”

“可看大少爷的样子,就知道定出了什么大事了!要不然他何曾到过我们这园子里来过?”

听到疏影这句话,李眠儿眼睑低垂,只是眼梢瞄见娘亲那扶在自己肩上的几根手指微微一颤。李眠儿不由心下一叹,方才大兄进园子,未同娘亲讲上一句话,便匆匆离去。

蕊娘撇开杂绪,启口询问:“眠儿,和娘亲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娘,其实也没什么,您无需担心!眠儿今日,只是知晓了一个道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蕊娘听闻,偏首,看到女儿的脸上淡淡地,心知她不愿吐出详情,唯恐自己担心罢,看来还是得找烛信才问个清楚了。

想曹操曹操到,烛信领了府里的施郎中进来园子,施郎中早已听闻府里新近颇为名响的九姑娘,今日再次踏入芭蕉园,眼前的景致早与多年前相去甚远,不觉感叹,物非人更非!

施郎中替眠儿诊脉之时,蕊娘使了个眼色,烛信随后跟到园中。蕊娘深吸一口气后,转过身来:“毕管事,小女今日之事,还要烦请您以实情相告!”

烛信躬身垂立,眼睛看着脚尖,稍整一下思路,然后简而言之:“晚上回来的路上,九姑娘的马车遭了伏击!”

穆蕊娘一听这话,身子一抖索,“单单只是九姑娘的马车?”

“正是!”

蕊娘的心为之一沉,女儿浑然不知间竟结下如此大梁,宴上究竟发生什么事,什么人如此迫不及待?

第六十五回 可叹春事已无多

李眠儿本来也只是受了些惊吓,加之近日有多有劳累,故而施郎中也就替她开了副补气养身的方子。

喝完汤药,李眠儿静静地躺在床榻上,怔怔地盯着顶上的纱帐出神,别人以为她定是因为受了惊吓所致,然事实上,她是在盘着心思,她的脑中一直旋放着一句话,“因为,当初,我可是看着你出生的!”

周昱昭的这句话实在意味不明,她不由有一些地烦……

“元知兄,这下可是高兴了?你这娶妻大计无需舅母出手便已成了!”周昱昭双手托着后脑勺垫在榻枕之上,挺直的鼻梁下是润红的双唇,而一双幽黑的眼眸正觑向对面的王锡兰。

王锡兰倚躺在大藤椅中,双脚高高地翘在书案边,闭着眼,一声不吭。

“怎么?紫熙公主不合您的心意?”周昱昭看起来心情不坏,这会儿竟是耐下心来调倪王锡兰。

“今日的你似乎有些反常?”王锡兰终于不耐,睁开眼睨过来。

“自然会有些反常,表兄你都要成亲了,还是未来的驸马爷,我反常一些也是自然的!”

“你,你这是在落井下石!”

“我这如何落井下石了?”

王锡兰提了嗓音:“可喜可贺啊,你现在又学成了一门装糊涂的本事了!可以开山收徒了!”

“难不成你能悔婚?”周昱昭脸色一正。

“你若现在举事,我立等悔婚!”王锡兰猛地坐直身子,冷冷地看向周昱昭。

周昱昭也回视过去,却是眯着眼睛,其间的眸色晦涩不明,“如今,你只管成你的亲!别的暂且放一放!方才师傅、外祖父不也是这个意思么?”

“你真以为只成个亲那么简单?我娶回来的可是我的正室妻子,娶得还是个公主!”

“却是前皇后的女儿!”

王锡兰闻言,眼里顿时又有神光:“四皇子的亲妹!”

“没错,你这驸马爷同彭立遥那个驸马爷可不是一样的!”

“这个我当然晓得!不过,老头子指得这门亲事还真是大有玄机!”

“那可是只顶老顶老的老狐狸!走着瞧吧,你这亲照结不误,那个紫熙公主不过是颗棋子!”。

“哎,我竟是娶了枚棋子回来!不过总也好过你,连个暖床的都没有!”王锡兰知道周昱昭最后一句的意思,也明白他的意有所指,却不妨碍他消遣他一句回去。

周昱昭嘴角一撇,不作答话。

“宴后,你先离了皇宫,可知谁回来了?”王锡兰想起关键一事。

“谁?”

“御明校尉毛地山!”

“毛地山?镇国大将军冯靖远的亲信?他不是应该远在两广,抵御蛮夷的么?”周昱昭凝眉疑惑。

“今日寿庆,虽高唱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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