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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世浮萍随逝水-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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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紧,我没有功夫同你闲扯,我还有事同你交待!”周昱昭眼睛透过窗子盯着院中已经满枝满树的几棵桃花树,面上表情微冷。

王锡兰看见,不由垂下眼睑,凝神细听。

“你只管在京都待着,皇上他这是有意安排,不会容你得空随我去南征的!此次我只身一人前往,想来磨难是少不了的,不过,这些都算不了什么的,我更担心的是京都这边!”

“你放心不下姑父母!”

“何止他们,还有我王叔文宣王,还有师傅年岁也大了,就连你这边,我也放心不下!”

“你担心这些作什么,何苦都要由你承受着,这么些年我们在山上,家里一切不都好好的!”

“如今形势不同了!”

“你安心在南边待着,明年回来,一切保管照旧!”王锡兰拍了拍周昱昭的肩膀,鼓励道。

“金川,我不带走,留下来陪着师傅!”

“可师傅吩咐过了,要你带着他去南边的!”

“金川,这里还有一件事需要他!”说到这里,周昱昭侧过头来,面对王锡兰,眼光不再躲闪,“我需要他保护一个人!”

周昱昭神色认真,王锡兰虽然猜着是谁,却还是被他的表情镇住,半晌才朝西边努了努嘴:“她?”

周昱昭眼眸朝上一转,再次侧过身去,看向一枝兀自开得有些绚烂的桃花枝:“接到皇命,说要坦然面对,可还是觉得太过突然,太多事情悬在这里,我这一走,不知多久才能回来,更不知道回来后一切又是什么模样了!”明明昨晚已经做好打算,然得知自己即将远赴他乡,许是一去经年,想到回来后可能物是人非,他突然变得不舍,一整日地闷闷不乐,其实更多地是因为这件事。

“那你何不抛开一切,一心一意地前赴战场就是!”对于周昱昭,王锡兰有时实在摸不透,前阵子还劝他人生苦短,得尽欢时须尽欢,他倒好,畏首畏尾。如今该放下一切,干脆利索地走开时,他又开始拖泥带水,“你这算什么?小作怡情可以,若是动真格的,你们二人是没可能的!”

王锡兰原先背在身后的手拿至身前,另一手中的箫管一边击掌一边说道,那驾势就像教书先生手握戒尺:“先不提楚王究竟对她有意没意,就单说你现下的处境,李青梧是不会把她许配给你的!虽不是亲妹,但看那日宴上的情形,李青梧对她还是很用心,亲事一事必定亲自过问,你如今虽名为世子爷,却是被缚住双翼的世子爷,对此,李青梧再清楚不过!”王锡兰声音极低,语速极快,情绪也极为激动,“你离开的这一年,正是她谈婚论嫁的年纪,除非你现在就把她订下,可是你现在怎么订?即便是你千方百计订下亲事,可你想过没有,那样不是更置她于险地,岂不是更害了她?”

周昱昭双眼一闭,仰天一叹,过了许久,才哑着嗓子:“原本我也是准备弃下这些念头的,可是我现在根本放不下!”他当然晓得王锡兰的话是极富道理的;他当然也晓得自己的做法不理智,可是从来随心所欲的自己,这一回再难洒脱,原来真有所谓地心不由己。

“我劝你什么也别做,后日一早就启程出发!到那边,专心打你的仗,然后给我毫发无损地回来!”王锡兰厉声阻断周昱昭的伤怀,“她的安危自有李青梧在,你无需过多担忧,现下你更应该多想想自己,把随行的人仔细挑好了,再把彭旭升那边一干人等的底细摸索清楚了,儿女私情的事,你还是先放一放吧!”再没有任何时候令王锡兰自觉犹如此刻这般的威风凛凛,他从来就觉着自己更加大丈夫一些,虽然容易生情,却也容易忘情,果然,对比周昱昭如时的拿不起放不下,实在是自己更为明智。

瞥见王锡兰情不自禁的得意表情,周昱昭掉过脸来,冷着脸道:“我不管你使什么招,需什么谋,我从后日走之后,你就必须确保她在我离开的日子里安然无恙,连同她的身份也要一样地安然无恙,我离开一天,你就使力一天,我离开一年,你就使力一年,两年,你就给我费两年的心,除非我死了,回不来了!即便我死了,你也要确保她安然一辈子!”

“你……”果然周昱昭又来老一套了,没有道理,他就来歪理,面对此人的不可理喻,王锡兰只能认命:“你……少在这儿说丧气话!若要让我帮你办到,你就给我好好地活着回来!”

周昱昭脸色依旧冷峻,薄唇微抿:“等我回来!”说完,抽身离去。

王锡兰坐倒在椅中,手指捏着眉心,不住地长吁短叹,真是白费了一通唇舌,如此倔强,有的苦头等着他去吃!

第六十九回 雀扇徐开鸾影转(下)

周昱昭出了九畹轩,直接西拐,掠向西苑,进了苑,脚步停也不停地飞身跃起,隐至一棵紧挨着墙边长得如今已是参天入云的大榕树上,借茂密的枝叶遮体,周昱昭居高临下,望向隔壁国公府的芭蕉园内。

那么小的一方园子,竟能孕育出那般惊绝的她,周昱昭想至此,不由拿眼睛将园子左右一扫,园子虽小,却也精致,当他看到那几株临墙而立的梅花树,不禁想起他与她隔墙和诗,于是嘴角止不住地微微上扬,只是待他凝目于花枝时,却见许多花瓣已经零落,取而代之于枝头绽放地已是几片嫩绿的叶芽。

蓦地“吱哑”一声,疏影揭起门帘时,不小心碰着了门扇,因而门轴转动了下,她用后背抵住门,左手撩着帘子,引李眠儿出来主屋:“小姐,您早该起榻出来转转了!光躺在床上多闷呀!”疏影见李眠儿主动提出要出来转转,喜得那是鞍前马后地服伺着,二人到得园子里,疏影心情大好,“小姐,您看,我们园子里的花是不是长得更盛了些?”

李眠儿先扫了一眼园子,然后侧头觑了一眼疏影:“我才不过躺在床上两天来的功夫,他们就长得更盛了?难不成你多唠叨两句他们就长盛了?就你最利嘴!”

她吐出来的声音何其软糯动听,细柔平和,便是能够听她多说个几句话都觉着是种享受,树上的周昱昭如是想。听她二人的话意,李眠儿似是卧床了两天,周昱昭伸出脖子,眯着眼仔细看她面色,看上去也并无怎么不妥,便放下心来,只静静地看着。

听李眠儿取笑自己,疏影跺脚不依:“小姐,我哪里是利嘴了?人家明明说的就是事实,不信,你走近前,去瞧瞧我们的小药圃!你看那些个药草是不是皆长高了一些些!”嘴上说着,手上也行动了,轻轻拉着李眠儿的胳膊,便往园东角的小药圃走过去。

李眠儿看着一园的生机盎然,原本抑郁的心情也稍稍地好转,走动间,眼梢不经意一瞥,然后连忙顿住脚,拉住疏影的手,转而往园子的另一头走去。

周昱昭见李眠儿往自己这处的方向走来,心下一惊,当她发现了自己,可再看她专注的眼神不像凝在自己身上,遂只是往叶丛中隐了隐,仍旧继续看着园内的动静。

疏影跟在后头,随李眠儿步至梅花树前,见李眠儿捡起泥土上散落着的梅儿花瓣,情知李眠儿又要感伤一通了。

李眠儿将捡起的花瓣放在手心中,然后起身,看着梅枝上不少新发出的绿芽,轻轻感叹,春天就要过去了。见枝头仍有不少梅花盛放,回头对疏影道:“等会拿几个盆过来!”

“拿盆作甚?”

“盆里面稍盛些水,然后放在这几株梅花树下!”

“放下面要作甚么?”

“接一些花瓣,晒干了放在你给我绣的香囊里!”

“这能接着几片啊,花瓣落枝时,风一吹就给全吹跑了,能有几片恰好落在盆里啊!”

“我们一共也没几株梅,本就没指望接着许多,能收多少就多少,只不想这些梅花随意化土作了!今年开的这几簇梅花于我有特别的意义!”李眠儿低眉看着手心里的梅瓣,幽幽地说道。

她这话一出口,被树上之人听闻,那人不由浑身为之一紧,周昱昭情意深深地看着立于梅枝下的美人,突然发现自己的心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变得满满当当的,不知从时候起这心开始有了自己的打算,不再受由自己控制了,比如眼下,其实他还有许多事要做,可是此刻,他一整颗心全部倾在她的身上,而一双眼睛也怔怔地盯在她脸上,根本就是无暇他顾啊。

周昱昭这会儿只一径儿地看得出神,一时两时忘记收回眼神。

园中的李眠儿却是依稀觉得自己的肩膀有些沉沉的,似有一股压力迫过来,感觉总有一双眼睛在头顶上窥探着自己。于是她不动声色地转身往回走,走向药圃。

是的,果然有人在窥视着自己,那眼神仍然在,并且随着自己的走动还在移动。李眠儿到了药圃前,踱至另一面,朝南立定,如此一来,她只要寻个时机,突然转首,说不定可以捕捉到那道视线。

周昱昭看得太过专注,所以当李眠儿突然偏首看向树上的自己时,竟也没有回过神,表情愣愣地,倒叫第一次看到他这种神情的李眠儿不由抿嘴而笑。

李眠儿认出周昱昭后,再又见他呆呆的表情,忍不住偷偷一笑,于是抑郁的心情即时地一扫而空,而树上君子亦恢复正常,双眼炯炯有神,还对着李眠儿指了指她身边的丫头,示意她支开疏影。

李眠儿不知他又要意欲何为,不过却是依他的意思做了:“影儿,你去我房里,将我桌上那本《九辩》取来递与我!”

疏影闻言,以为自家小姐又要看书了,转身进了屋。

李眠儿朝着墙头走过去,周昱昭见状,又往四下里看了一圈,然后嗖地飘下树来,蹲于墙头之上,他这一连串动作灵逸潇洒,看得李眠儿心内一阵赞叹。

周昱昭待李眠儿走近了,压低嗓子:“今晚子正时分,我过来敲你窗子,记得留心给我开一下窗!”

李眠儿一听这话,蹬时脸色刷白,然又刷地通红,羞愤地转身便做势要走,周昱昭急急地留道:“不是,不是……等等,你别走!你等等……不是你想得那样,我没有别的意思!”

李眠儿脚下止住,却是背向他而立,周昱昭见她停下来,喘了一口气,这回学乖了,先理了一下言辞,才出口:“后日我便要离京,带兵南征,远去两广地带,想你也知道两广在哪里!只是我还有些话要同你说,只是有话要说而已!”

闻言,李眠儿心内一惊,顿时心乱如麻,就听身后之人接道:“若你不愿见我,只不要启窗就是,我便知你心意!记得三下为号!”

周昱昭言毕,嗖地一声,跃开了去,李眠儿匆匆转身之时,他已经没了身影,空余李眠儿愣在原地,神思恍惚。

疏影跑出屋子,手上空空地:“小姐,是八九十的‘九’?思辩的‘辩’?”

听得她问过来,李眠儿只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疏影蹙着眉尖,疑惑道:“没错啊,怪哉!我就是找书名是这两字的啊?可是小姐,您是记得放在书案上的么?怎么没有找到呢?”

李眠儿暗忖,若是被你找到那才真的怪哉了!只是眼下她也无心理睬疏影,一心回想刚才周昱昭留下的那几句话。

第七十回 争奈却有东风来

出了西苑,直快到太傅府门时,周昱昭的心里仍嘭嘭嘭地,他心知自己冲动了,也心知自己出格了,可这世上仅有一个她,自己若是错过了,便一辈子地错过了。

作这么一想,周昱昭决定不再犹疑不决,只等着今天晚上探她的心意了。

跳进一直候在府门口的马车里,竟迎头碰着已经盘坐于车厢里的石洵,周昱昭唬了一跳:“师傅,您怎么跟着出来了?外祖父可知道?”

石洵睁开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周昱昭:“昭儿,为师只想单独同你说几句话!”

“师傅,您请说!”周昱昭挪近了,凝神细听。

“昭儿,此次南征,对于你来说,看起来凶险,其实亦是一个契机,若是你能抓住了,将来只有无尽的好处!”

闻言,周昱昭不由眼睛微眯,脑中剖析师傅的这句话。

只听石洵继续道:“毛地山匆忙回京,言冯老将军重病垂危,恳请皇上另命主将,前往顶替。”石洵移开眼神,由坐变躺地倚在榻上,“其实朝内有更多合适人选,然皇上偏任彭旭升前去,这其中玄机你可有勘得?”

周昱昭虽不能悟个透,却也是有所见解的:“皇上重用彭氏一家,也为是了凝聚实力,将重权牢牢掌握在少数几个人手中,然后,只需轻巧地拿捏住这几个人足以了……”

“嗯,你说对了,不过也只对了一半!”石洵出言打断,“彭氏势力越集越大,皇上之所以放心地听之任之,只因有楚王在!”

周昱昭一动不动地听石洵条分缕析着,以前石洵大多只授艺,却很少谈及政局。也许是因为先前实在云层太厚,看不真切,如今局势日渐明朗,遂而今日,他会主动说起。

“只要彭皇后一家认定楚王即是将来的储君人选,便会倾尽全力辅佐皇上,近些年来,不断地清除异己,渐有一家独大之势。”石洵重又将眼睛定格在周昱昭的脸上,“如果你是皇帝,如果立储,你会立楚王么?”

此语一出,周昱昭随即面色凝重,太宗皇帝自幼聪颖过人,眼光敏锐,断不会胡涂至此,一任后党垄断朝局,再细想,这几年被排除的重要官员,大多是太祖皇帝的旧部下,或是旧部下的部下。

借后党集团之手,达到嫡传帝位的目的,只要彭氏一家认定了将来储君非楚王莫属,那么他们就会一心一意地为朝廷效力,直到将太祖一脉悉数冠冕堂皇地灭尽。果然他是要留有后手的,只是……

周昱昭眉尖微蹙:“只是……师傅,此次南征,他又是作何谋算的?”

被问及此,石洵亦是紧皱眉头:“为师亦不敢妄加断定,不过,为师却要交待你一件事!你近前来!”

周昱昭立即凑上前,洗耳恭听。

石洵凑近他的耳朵,一阵嘀咕,周昱昭却是越听,眉尖越蹙,待石洵说完,连忙道:“师傅,若不是您提点,昭儿此行怕是要多走许多弯路!如此一来,昭儿就又多了一件事做了!”

“嗯!那便好,为师不随你南征,山上的那些老鬼也无需跟来,一来我们这一身老骨头,恐成你累赘;二来为师以为,男儿若欲堪当大任,要是连个仗都不会打,抑或轻而易举便战死沙场,那么他也就不要费神拧巴了!只一心等死罢料!”石洵对眼前这个徒儿还是相当有信心的,别的不说,若单单要他好好保住他的小命,那还是不在话下的。

听即此,周昱昭也是心潮澎湃:“师傅,您什么时候回山?”

“你走后,我就择日回山去!”

“到时父王护送您回去!”

“这个你无需操心!却是你,要妥善安排金川的事!”提到金川,石洵的目光突然更加犀利,周昱昭直有种被看透的感觉。

“徒儿省得!”周昱昭低眉从简作答。

“我不管你那些个儿女情长,为师只一句,你的命不是你一个人的!就看看你身边有多少人在为你谋命!”石洵声音虽缓,话初也提了那什么“不管”,可言辞中却丝毫没有“不管”的意思。

从来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周昱昭,此时难免略显尴尬,不想竟因小儿女之事被师傅提点,可他心意已决,纵然师傅旁侧敲击,他还是要随着自己的心意走下去,于是回应石洵的话不由流于表面:“徒儿明白!”

石洵看了看周昱昭,暗下轻轻摇了摇头,他徒儿他最知,早就知道自己的话不会多起作用,可是还是要说一下,他自己也曾年轻过,这种事,只有靠自己悟了。想毕,下了马车,重又步进太傅府里。

周昱昭轻吐一口气,然后就命马车速速回府。

一回到郡王府,就有下人一个接一个地赶过来,却是武郡王和王妃二人已候他许久了。

周昱昭先去了武王那,再命人给王妃回话,说是过会就到。

“父王,您找孩儿?”周昱昭多老远地,就看见武王一人端坐在会客厅里。

“嗯,父王还有不少事要交待你!”只这半天功夫,武王竟似年老了两岁。

周昱昭见了,心疼得不行:“父王,其实孩儿心里都有数,请您和母妃放宽心,您还是保重身体要紧!”

“父王没事,你母妃也还好,就当你再又回到山里同那些老鬼学艺去了!”武王面再坦然状,语气也故作轻松。

“父王,您寻孩儿有甚吩咐?”

“哦,将才你王叔过来,捎来几封书信,还有几本兵书,你一并带着,说不定可以派上用场!”

“王叔来过?他人呢?”

“等你一会,你一直不在,便先行回府了!”

“明日,孩儿过去看一下,临行前还是要和他拜别一下为好!”

“这看你的安排!不过幸亏你王叔提醒,父王才想起,南边我们还有不少故人!除了你王叔提到的这几人,还有几人,父王也写了书信,到时你都带在身上,多个熟人多条路子!”

“父王,孩儿记着便是!不过,此次南征,想来,孩儿也就年把两年就能回来,不会出什么纰漏的!无需过于担心惦记!”周昱昭接过父亲递过来的一搭信封,直觉沉淀淀的。

第七十一回 水落自有石头出

半个时辰过后,周昱昭才从武王身边抽离出来,一出得厅来,就见一个在王妃身边伺候的丫环碎步走过来,只一径埋着头,道个万福,然后称王妃已在他的书房等他多时了。

周昱昭无可奈何地捏捏眉心,大步往书房迈去。进来书房,王钰忙起身,走上前,拉过儿子的手:“昭儿,我知你一向不喜欢麻烦,可此次不同以往,之前出门虽远,可却是想什么时候回便什么时候回的,再者又都是和自己打交道,母妃不过多想想你,倒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王钰知道儿子个性,怕他不明白自己的心意,遂自周昱昭一进门便说开了:“这回可不一样,去那么远,今年过年怕也是没得回来的,所以,母妃给你多备了些行头,你说什么都要把这些都带上!”

听到这儿,周昱昭连忙把一直搁在他母妃脸上的目光移向房内,只见四周都摆满了大箱小箱,怕是一整辆马车都装不下。

不过周昱昭很淡定,眉头都不皱一下,只扶着母亲挑了张椅子坐下,然后又端了杯茶给她:“母妃,孩儿知道了,这些东西孩儿全部都带上!”

王钰闻言,顿时眉开眼笑,原以为定要花费一通唇舌才能劝得动的,没想到儿子竟是一口答应,白白难为她花了一个时辰,搜刮来一肚子的道理预备着派上用场的。

周昱昭见母妃果然放松了不少,自己不由也是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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