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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世浮萍随逝水-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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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宗皇帝起初见郑修媛未经通传便闯进来,面上有些不郁,可是听闻这个消息,面上骤地一冷:“什么时候的事?”

“下午,浦昭仪还同臣妾有说有笑地一起赏春花来的,可是臣妾晚间再过去她那的时候,好端端地她就叫肚子痛,还越来越痛,臣妾忙帮她宣太医!然后……然后就跑来请您过去看看的!”

大梁两任皇帝偏偏子嗣都一样的不旺,这对于皇家来说,是弊多于利,故而太宗皇帝从来十分重视子嗣问题,此记得听闻有孕在身的浦昭仪突现不测,不由也面现几分焦急来!

“福贝——”

“奴才在——”

“傍晚时分,长公主遣人过来,问朕讨温国公府九小姐过去陪她,你今晚便安排李九小姐过去仁寿宫,陪长公主过些时日!”

“奴才遵命!”福贝闻此口谕,不由斜眼瞄了一眼郑修媛,那眼神分明像是郑修媛坏了他的好事一般。

而李青烟听闻,心下着实雀跃,不禁悄悄打量身前这位突然而至的郑修媛,见到她身上穿的粉色宫装,突然觉得似曾想识。

哦,便是上回疏影被皇后揪住小辫子的那次,在香远阁前,这位郑修媛当时也是在场的!

收到李眠儿的目光,郑修媛短促地瞟回一眼,然后就挽过皇帝的胳膊,扎扎呼呼地出了文杏馆。

第八十八回 系铃容易解铃难(上)

“这仁寿宫原是先皇太后的寝宫,因长公主在驸马离世之后,坚决守节不二嫁,先皇太后心疼长公主孤苦无依,便接她进宫陪伴左右。”快至仁寿宫的时候,一路上静默无声的福贝,转而开始悄声给李眠儿简单介绍起周边的建筑和景致来,在谈及仁寿宫时如是说,“后来,先皇太后仙去,这仁寿宫就留由长公主独居了!”

然而福贝这般唠家常一般的话,在李眠儿听来却一点亲切的意思都没有,虽然这会她是暂时脱了困境,她将才确也小小欣喜了一把,可是想到自己今晚就要在皇宫留宿,她就不得不小心翼翼起来。

“李小姐,这就到了,我先给您去通传一下!”

“有劳福贵人了!”

仁寿宫的宫人一早就发现她二人了,这时见福贝上前,两个年岁稍长些忙迎过来,其中一个身穿小簇花锦袍、白玉装腰带的宫人,微微一笑,对着福贝寒暄道:“竟是福贵人亲自陪着过来的,这位小姐真是好大脸面!”

“乔令侍严重了,杂家奉皇上之命,特护侍李小姐过来仁寿宫,还要烦请乔令侍领她前去面见长公主!”福贝并不仗着自己是皇帝身边的侍官而摆起高架子,声调语气都很平和。

“这个自然!长公主刚吩咐下来,李小姐起居的一应事物也都安排妥了!”

“那……如此的话,杂家这就回去伺奉皇上去了!”福贝说完,双手一拱,转身往回走。

乔令侍跟在福贝身后,二人一道来至李眠儿身边。福贝引着李眠儿:“李小姐,这位是长公主身边的女史,乔令侍!”

李眠儿点点头:“还请乔令侍多多关照!”

“李小姐客气了,长公主的客人,我们岂无不尽心服侍的道理!”乔令侍一边说着,一边仔细将李眠儿打量一番。

闻言,李眠儿低眉颔首,不做言语,容福贝出声告辞。

“既然人已领到,杂家这便告辞!”

“那就请福贵人慢走!”

乔令侍原地站了一会,看着福贝走远了,才转向李眠儿:“李小姐,这边请!”

李眠儿随着她,进了仁寿宫的寝殿。

长公主已经换了睡袍,这会正躺在长榻上翻着一本书册,听闻动静,不由放在手中的书,招手示意李眠儿走近。

其实前后加在一次,这不过是李眠儿第四次见着长公主,最初的两次连话都不曾说过,今天下午才为她抚琴一曲,晚上竟然被邀至她的寝宫。

“青烟见过长公主!”匆匆一瞥间,李眠儿看得分明,长公主脸上脂粉未施,虽看着不如白日妆扮后的那样精神,却显得很是爽利。

“是不是很意外?”长公主的表情还是那么柔和。

“回长公主,实话地说,青烟诚是受宠若惊!”

“你能搏取皇兄的欣赏,那么,得到我的欢心也是情理之中的!”长公主拍拍腿旁空出的一块地方。

李眠儿双手交握,步到榻前,依令端坐于长公主的腿边。

“想你来时也都见了,这仁寿宫恁般阔大,除了宫人,便只我一人,怪寂寞的!”长公主再次拉过李眠儿的手,“从本宫头一次瞧着你,就觉得你挺合我眼的,再经几次留心的观察,觉着你甚合本宫心意!便问皇兄讨了你过来,陪本宫在这仁寿宫里住些时日!你……意下如何?”

陛下把我人都过来了,现在才征求意见?

李眠儿暗叹一口气,实在无奈:“长公主看得起青烟,这本是青烟天大的福份!青烟哪有不应的道理!”

“这就好!本宫原还想着,若是你不乐意的话,明日本宫就着人再把你送回府去!”长公主温淑一笑。

那敢情倒好了!只怕到时您又不乐意了。

想到自己今晚留宿皇宫,府里都不知会闹出什么样的流言来?而娘亲她们也不知会怎么样地胡思乱想!

“只是……青烟有一件事,还想恳请长公主相助!”

“哦,你说!”

“今日进宫,青烟当还是同往次一样,按时回府,所以同娘亲也并没有多作告别,如今突然留住皇宫,她又不知内情,青烟担心她……”

“本宫听说皇兄不是已经派人到国公府上传过信了么?想令堂也应该得到消息的!”

李眠儿不知道长公主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自己的意有所指,自己真正关心的并不是安危的问题,而是她的清誉,皇上命她留宿与长公主命她陪宿,可是天壤之别。

于是李眠儿索性挑明了说:“可是……青烟并不知晓,皇上派过去的人,究竟……是传的什么信?”

“哦?你不放心的原是这个!”长公主轻声一笑,“若是皇兄得知你居着如此心思,怕是要伤心难过好一阵!”

长公主的反应,李眠儿倒是没有料到,下午时,她就预感长公主于己是真善,不似伪善,而此刻,她更加重了这种预感,长公主与自己定有渊源,只是……自己记忆中并无一件事可以同长公主扯上关联的!

否则无缘无故地,她为何敢让自己这个几近陌生的人同居一室呢?

难道是父亲的缘故?李眠儿回忆下午时,长公主在提到自己的父亲之后,神情举止就开始变得不纯粹、不自然,可是父亲如果还活着话,算起来如今也该年逾六旬了,整整比长公主大了近两旬,他这二人会有什么火花擦出?

“你这女儿倒与别的女儿家不同!人家都望着能攀上圣宠,飞上枝头去,你倒好,看着多好机会,却偏要离得远远的!”长公主猜出李眠儿的心思,虽口上这么说,可心里还是大加赞赏的。

听长公主似有应下自己请求的意思:“请长公主为青烟做主,恳求长公主明日再遣人传信国公府!”

“既然你有这样的心思,本宫就卖给你这个人情!”

“青烟叩谢长公主成全之恩!”说着,李眠儿面上一喜,下榻,对着长公主拜下身去。

******

“穆姨娘?小姐今晚不回来,是皇上留下小姐的么?”西厢房里,饭桌上的几盘菜几乎没有怎么动过,吴妈先把碗筷收拾了,翠灵和疏影则继续陪坐在蕊娘的身边。

蕊娘心内如有火焚,可是面对疏影天真俏丽的脸庞,她还是稍平了平情绪,理了理疏影额前的碎发,轻叹一口气:“姨娘也不知!”

之前一直担心的终究还是发生了。女儿天生那样一副长相,就注定了一条坎坷人生路,事已至此,再多的挣扎都是徒劳,自己该要如何才能帮她摆脱这种命运呢?

第八十九回 系铃容易解铃难(中)

“翠灵,明日一早,你亲自跑去找烛信,请他给大爷递个口信,就说我有事求他帮忙!”临睡前,穆蕊娘如此吩咐翠灵。

自从皇帝对李眠儿青睐有加,又时常赐下许多事物,故而芭蕉园渐渐在这国公府里变得举足轻重起来,而芭蕉园里的吴妈、翠灵,以及疏影这三个下人,出入起来也不似先前那般畏首畏尾的了。

其实蕊娘心下委实矛盾着,一方面有些后悔为何去年不早些找李青梧商量女儿的亲事,若是那时就把眠儿的亲事提上议程,或许就不会出现今日这种进退维谷的局面了;另一方,她又觉得庆幸,若不是因为得到皇上的赏识,眠儿哪来的机会可以有如这般得享誉京都、身价倍涨?又哪里来的机会赢得这阖府上下的看重?

心神不宁的蕊娘虽躺在床铺之上,可她能如何能寐?

想到女儿孤孑一人地身陷皇宫,根本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究竟还会有什么事将要发生?

担忧、懊悔、自责、疑虑种种又种种,尽皆一股脑地涌上心头,她越是想越是难以入睡,终于,她再忍受不住,索性揭开棉褥,趿起鞋子,更衣梳头。

等不了了,等不了明天了!外面的打绑人才将报过时辰,现在顶多亥正又两刻,他一向有晚上看书的习惯,若是运气好,说不定眼下还呆在书房哩!到时过去请烛信帮着通传一下!

不能再等明天了,明日一早他就要上早朝,午时或许另有公务在身,只能待晚上才能会着面,眠儿的事一天都不能耽搁了。

蕊娘一头想着,一头轻轻开了正房门,然后悄无声息地打开园子门。

出来园子,蕊娘没有看到平日暗中守卫园子的两个护院,想到眠儿今夜并不住在园子里,心下也就释然了。这么一来,反倒更好,省得她深夜出园,还要同他二人过过招!

于是蕊娘拉了拉紧衣襟,就着月光一路摸黑往影纹院的院门走去,才走了一小段路,她忽又顿下脚步,开始犹疑要不要过去。

呆晌了半刻,她一决心,重新拾起脚步,朝着影纹院门继续轻迈莲步,只是抑制不住地心跳加速加沉,越来越速,越来越沉,使得蕊娘必须用手摁住胸前,才不至于让心跳出胸膛来。

而一头热的蕊娘并不知晓,在她走的这条路之尽头,正有一人同她此时一样,亦是难抑心头的那份激动和紧张。

******

傍晚时,宫里来人过府上,还是皇帝身边的一名侍卫,李青梧恰好同时回府,于是他亲自将来人接进会客厅,听那人传话,青烟今夜就不回国公府了,却是被皇上留在了皇宫里。

皇上留下青烟做什么呢?按常理,还能做什么,无非就是承沾雨露呗!

可是李青梧在亲耳闻得这消息之后,起初有些难以置信,因为圣上在他看来,是不会凭着一时的心血来潮,而突然临幸某位女子。这么些年来,周边临国不时地向大梁进献各色美貌女子,圣上接是欣然接受了,却都在使者离开之后,再原封不动地转赐近臣或有功之将。

然而那侍卫并没有留下过多的信息,李青梧又心下疑惑,遂赶忙遣身边人进宫去打探青烟的消息。

匆匆用了晚膳,李青梧久久静不心绪,于是只身一人埋进书房里头,写了好几页纸的大字,从戌时初直写到亥时初,才停下笔来。

可悲地是,写完字,他的心情却比原先还要焦!

“烛信?”

“爷您吩咐!”烛信在门外应道。

“找把剃须刀来!”

“是——剃须刀?”烛信应完了,才发现不对劲,主子要剃须刀做甚?

“嗯!”

“属下这就寻去!”烛信一头雾水,凝眉了半天,也没想到除了剃须,做什么还非得用这剃须刀。

难不成主子要将他留了这么些年的美髯给剃掉?烛信摇摇头,觉得不大可能。

“既然九妹今晚不在,你去芭焦园给康氏兄弟俩传我话,今夜就不要他俩守那园子了!”李青梧接过烛信递过来的剃须刀,转身放到书案上,“给他俩传过话,我这边也没什么事,你就先回去歇了吧!”

“是!属下这就去!”烛信临走前,瞄了瞄那把剃须刀,又迅速瞅了瞅李青梧下巴上的长髯,方才转身离开。

瞧见烛信的眼神,李青梧不禁也有那么一瞬的不自在,不过好在烛信走得匆忙,并没有发现他的迥境。

李青梧从橱子里拿出一面小铜镜,对着镜子仔细打量了一下镜中人,又摸了摸下巴上的长髯,然后将镜子倚支在几本摞起的厚书边沿,挪近椅子,便自己亲自动手,一刀一刀剃下已足有两寸长的胡髯。

忙活了小半个时辰,李青梧好歹是梳洗完毕了,这下再照镜子,发现自己果然年轻了不少,一张脸似与多年前也并不曾有多大变化。

见此,李青梧不由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满意一笑。

缓步踱出清露馆,李青梧一路往东边的院落行进。

远远地,发现东院子里唯剩几盏宫灯稀稀拉拉。李青梧尽管将步子放得慢了又慢,可还是很快到了影纹院外。

盯着院门良久,然后轻身一跃,翻过墙头,连着快走两步,进到一片竹影之下才又止下步来。

原想接着往芭蕉园方向走的,忽听得芭蕉园那边传来一点小动静,却是启门关门的声响,虽声音不大,可逃不过他的耳朵。

李青梧静静地原地立着,全身隐在竹影里,屏息凝神。

这么晚了,是哪个下人?听动静,不似年岁大的,难道是翠灵?李青梧暗自猜测,他原是趁夜过来,叫出蕊娘,同她说说青烟的事,不想翠灵还没有休息。

李青梧瞅了瞅眼下自己的处境,不由自嘲一笑,什么时候自己沦落成这么一副做贼心虚的地步了。

蓦地,那脚步声停下了。

李青梧抬头看了看月光,又低头瞧瞧地上的阴影,确信自己很隐蔽,于是保持住姿势,等着……

终于,脚步声再起!

不对!那脚步声似有蹊跷!

很快,李青梧听出了不对劲,来人的脚步十分地轻缓飘然,一点都不似下人那样的沉笨。

又屏息细辩了几步,李青梧开始手心冒汗,是蕊娘!

第九十回系铃容易解铃难(下)

听着不远处莲步踏地之声,李青梧心跳隆隆,他极力地自我控制着,不想自己一个已入不惑之年的人如同个黄口小儿一般,见个妇人还要胆颤

遂而他下意识地挺直腰背,深深吸上一口气,闭目调息。

脚步声越来越近,而属于她的味道也被一阵清风送至鼻尖,于是刚刚才调稳的气息再次纷乱。

李青梧睁开眼,借着月光,微抻了脖颈,朝来人看去。

只见幽幽佳人从月华深处慢慢走来,她有心思,依稀可见她的面上并不舒坦,是啊,青烟还在宫里,叫她如何舒坦!她有些紧张,这么晚出来,她想要做什么?

地上的身影一点一点朝自己靠近,李青梧瞬也不瞬地盯着前方,正在月下凌波而行的蕊娘。

这一幕同青烟去年那一惊艳出场何其相似,果然,有其女必有其母啊,而青烟也不愧是蕊娘的女儿!

她还是多年前的模样,去年送青烟回芭蕉园,他便发现了,似乎岁月的流逝只是令她更加地从容淡定,更加地脱尘,却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多余的印迹。这也是他今晚为何突发其想地决定剃掉美髯!

******

就快出影纹院了,穆蕊娘慌乱紧张的心情此时被放大至极致。周围似乎再无其他声响,唯有她腔内那颗胡乱蹦跳的心在咚咚作响。

再又想到眠儿安危未卜,蕊娘便又什么都顾不上了,只一意地朝前走。

就在她将将走到这条小径的弯道口,修竹越发茂密的地方,突然蹿出一道黑影,容不得她作任何反应,那黑影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抄过她的腰身,将她掳至阴影丛中。

可怜蕊娘一路忐忑不安,何曾防到这招?惊得她本能地启声呼救。

不过李青梧适时地出手捂住了蕊娘的嘴,然后自己稍稍偏了偏身,让自己的脸暴露在月光之下,悄声对着怀里的人道:“是我!”

迷人的声音如此耳熟,蕊娘睁大双眼,不敢置信地盯着眼前之人,自己正在这焦苦万分,不知该如何面见他时。他竟然毫无预兆突然出现在她眼前,蕊娘着实因此诧极、羞极、恼极。

他剃了髯,光洁的下巴使得他看着亲切了不少。也年轻精神了不少:

“你怎么在这?”

蕊娘的嘴被李青梧捂住,因而声音并没有成功发出来。

李青梧只觉手心一阵湿濡,酥酥痒痒,见蕊娘似开口说了什么,便抽开手掌。露出李眠儿红莹莹的双唇。

于是,李青梧很自然地将望进蕊娘眼眸中的视线,移至眼前这两瓣柔润的唇上。

捂在嘴上的手拿开了去,穆蕊娘重又从嗓子细细地冒出一句:“你来这可是寻我?”

可一来她的声音太小,二来她的唇实在诱惑,嗫嚅着一张一翕间。已经夺走了李青梧的呼吸。

李青梧眼睛一眨不眨地瞧着近在嘴边的樱唇,而脑海中则是不停地旋转着多年前那个下午的情景!

那日也是这般,自已似是丢了魂魄。脑子丧失了思考的能力,而身子却多出几分自主意识,一步一步带着自己走进迷渊。

此时那种感觉再次袭上心头,眼前的容颜太过美幻,李青梧只觉得突然间有些口干舌噪。然后咽了口唾液,润了润嗓子。于是喉结便是上下一滚,再然后,鬼使神差地,他把头往下一低,蓦地吸住蕊娘脸上那两片花瓣样的双唇。

四唇碰触的瞬间,二人的身躯皆为之一颤,一切又一次地变得一发而不可收拾。

吻,越吻越深入!

气,越来越稀薄!

情,越来越激荡!

李青梧紧紧拥着怀中之人,有如身在梦中,还是自己当真就是在梦中?

多少次,他在魂梦中遇着她,梦中,她还待字闺中!梦中,他亦翩翩少年!他们坦然相对,坦然相恋,无需自责,无需凄苦,无需逆虐!

突然,李青梧抱起蕊娘,朝后飘了几步,倚在一堵粉墙之上。

毫无反搏之力的蕊娘借机急喘了几口气,然后抬手作势推开李青梧。

然而此时的李青梧似一匹脱了缰的野马,却要彻底地放纵了,他一只手用力揽过蕊娘的腰,另一只手捧住她的后脑勺,对着蕊娘已然红肿的双唇,急风骤雨般地吻了下去。

释放,这一回,真是赤果果地释放!

因而这一次的吻似痴似怨,似怨似恨!这一吻裹携了他这些年来对心爱之人不可近更不可得的怨念;这一吻也裹携了他对自己明知不能,却偏偏还要惹上这份不伦之恋的自我愤恨。

好一会地头晕目眩,蕊娘脑中一片空白,她想不起今晚出门是为着什么来,也忘记眼下的场景,只觉得自己整个身子都晕眩晕眩的。

倏地,天地猛地一下挪移,紧接着,蕊娘便发觉自己被李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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