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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世浮萍随逝水-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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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小姐的交待,疏影记起月前与小姐临别之际,小姐特意花了几日时间,教给自己的那些个杂七杂八的东西。

是啊,小姐是叮嘱自己要耐下性子,不能任自己的性子来,否则会吃亏啊!

可是小姐没有亲眼见着眼前这家伙的真面目,否则,她定不会让自己忍着的!于是她承认道:“小姐是有交待!不过跟你没关系!”

“哼,跟我有没有关系,不是你说了算!”王锡兰直起身子,这回他当真是怒了,“再过几个月,等你及笄,我便讨了你!从今日起,你休打别的主意!没我的命令,你不准踏出九畹轩半步!”

扔下这句话,王锡兰负手走出暗室,根本没有打算替疏影松绑,徒留疏影一人痴愣在那儿。

ps:

203章、204章、205章哦!

第二百零七回 霜露殷勤东风短(一)

直到周昱昭全线接管广渊县城一个月左右,京都才传来太宗皇帝的旨意,却是命周昱昭继续率边军镇守边境,巩固战果,反令汤宗亮领着援军班师回京。

周昱昭自然明白太宗这般做法的居心,虽他想尽快回都,因为京都局势越发凌乱,彭家与皇家的对决堪堪在即,他心里担忧会有节外生出,所以盼着早日回去,也好掌控局势。

然圣旨在前,他不好逾越,只得继续留守广西。

不同于周昱昭的暗暗焦急,李眠儿十分惬意这样的生活,没有战事困扰,她无需操心周昱昭及将士们的安危;没有勾心斗角,她无需整日小心翼翼、如履薄冰;而所在的城楼附近又有山水围绕,空气清新,环境怡人,遂而她十分享受此地的生活。

这一日一大早,她照往常领着金川出门去爬山、玩水,只是回来的时候却只剩一人。

“金川呢?”周昱昭见李眠儿回来时,身周没有金川的影子,不禁眉头一皱。

“他阿,今晚可能不一定回来吧!”李眠儿没有迎向周昱昭的视线,语气故意轻描淡写。

“他人呢?”周昱昭举目朝罗秀山的方向望去,没见着什么异常,却见李眠儿的眼神有些忽闪,便跟在李眠儿的身后,继续追问,声音有些冷“那他便丢下你一人,让你只身下的山,回的城?”

李眠儿听出周昱昭语气中的不快,一边往屋子走,一边替金川打掩护:“是我自己先下山的,没有等他!你何必恼他?”

“等他?”周昱昭偏偏头,“他做什么了?需要你等他?”

对于周昱昭的逼问,李眠儿无奈地撇撇嘴,在踏进屋后。她才转过身子,飞快应了句:“我瞧他碰到一相好的!不想扰了他,便自己先行回了城!”

“相好的?”周昱昭闻言,抽抽嘴角,疑惑地确认道。

“可能前几日就遇见过,今日一到山上,就发现人家已在山口守着了!”李眠儿走至书案前。

不想那只母猴恁般热情,此时说出来都觉得怪难为情的。瞧金川当时那兴奋样,看来,乐不思蜀的还不止她自己一人呢!

尽管李眠儿这般说法。显然周昱昭并没因此就准备原谅金川,从他沉沉“嗯”了一声便可辨一二。

李眠儿没有理他,拿起昨日还没有读完的游记继续翻看起来。

自从中秋夜晚之后。这一个月来,不知是有意为了避免与自己独处,还是确实公务繁忙,周昱昭白日里多是在外头奔走,有时还出远途。一连几日不回城,因而,他们独处的机会并不多,不过,能够这样常常见面,他们二人已然非常知足。除了周昱昭时常要为她的安危着忧以外。

“汤,他明日一早就回都了?”周昱昭往李眠儿的对面一坐。

听此,李眠儿抬眸:“那你?”

“暂时没有召我回去。只令汤一人带军先行!”周昱昭闷闷地应道。

李眠儿觑了周昱昭一眼,知他的心一直就没有离开过京都,皇上没有命他带军回朝,反令汤宗亮率军,多是有顾虑的。此阵子正是彭氏一族与皇家明争暗斗的时候,官家他也怕周昱昭手里沾了军权。回到京都后,令局势节外生枝。

“想来也快了,你做好准备便是!”李眠儿是很想在这里多待些时日的,都快十月了,京都那里已经深秋,处处叶落花残,可这里依然四季如春,气候宜人,每日过得又无拘无束,实是舒坦得狠。

过了月把无忧无虑的生活,李眠儿姿容愈显清丽无双,周昱昭将她深深看了眼,暗暗叹口气。

说实在的,他也不想打破这样的生活,他也想过干脆一辈子留在这里算了,可是该面对的总要面对,京都,他们早晚是要回去的。

约摸又过了半个多月,京都仍没有传来召周昱昭回都的讯息,人不在京都,自然无法亲历其间的事情,因而周、李二人错过了极为惊心动魄的一场变动。

尽管大家早有心理准备,周、彭双方亦各有所防,但是彭家却有如小门小户一样,竟在一夜之间土崩瓦解,简直算得不堪一击了,着实令旁观者与当局者咂舌。

直到彭皇后被软禁,彭承衍及两个儿子被抹了头衔,嫡孙彭立遥彭附马及青熙公主一并被幽禁在皇宫里,所有人才明白过来,原来彭家一早就注定了输局。他们的势力看似错根盘节,看似牢不可摧,但可能在许久以前,那些势力就已被皇家渗透,进而在关键时刻,纷纷倒戈,叫彭家措手不及,输得一派涂地。

如此看来,从头到尾彭氏一族不过是做了一支太宗排除前朝旧臣的箭矢而已。只是他们没有聪明地意识此点而懂得适可而止,反倒渐渐自我膨胀,以致一手遮天,惹来今日的下场。

不过,如若他们没有这样的贪念,也做不了太宗的箭矢。

怎么说,彭氏一族与太宗之间或相容或不相容,彭氏一族好歹辉煌了一时,然太宗皇帝终是最后的赢家,也是最大的赢家。

接到彭皇后遭软禁的消息,远在广西的李眠儿第一反应则是,楚王,他眼下如何?

“楚王依然是楚王,彭家的事不会累及他的!”周昱昭淡淡地说道。

闻言,李眠儿松了一口气,紫蹙的眉尖儿也舒展开。

见她这副光景,周昱昭几不可见地嘟了嘟唇,又道:“你很关心他?”

“嗯?”李眠儿在听了周昱昭给她说明这场变动后,出于本能地脱口而问楚王的事,此时,听周昱昭出此一问,不由一怔。

“我听表兄提过,他曾在端午宴上救你一次?”

听不出周昱昭的语气是咸是淡,李眠儿如实点了点头:“是!”

“担心他的安危?”周昱昭没有作罢,除了薄唇。有如画儿一般的面容一动不动。

李眠儿妙目瞥向周昱昭,视线没有躲闪,诚实地又应了声:“是!”

自己确然是担心楚王的,这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出了这样的事,她不知该喜该忧。喜的是彭皇后咎由自取,入了冷宫;忧的是,楚王今后的境地又会如何!

虽说他是太宗皇帝的亲生子,所谓虎毒不食子,可置身于皇家,便不可用常理来评判所有事。失却娘族的坚强后盾,先不说储君之争他已丢了七成胜算,就是生命安全也会因此受到威胁。

“放宽心。他不会有事的!”周昱昭盯着李眠儿探过来的眼神,没有漏掉她眼中透出来的不忍与忧虑,说出话似保证似安慰,语毕他就起身踱出了房间。

目送周昱昭的背影,李眠儿双手托起下巴。陷入沉思。

惬意舒适的日子从来过得飞逝,平静的生活很快就被打破。

大梁才刚结束一场长达一年之久的战役,而京都也正经历着武臣大换血,不想,一直蠢蠢欲动的北寒国却于此际撕掉无辜无害的面具,闪电般地偷袭了大梁北部重镇黄龙府益州。

北方已是天寒地冻。原不宜梁军作战,可北寒屡犯北境,不久前大梁又以和亲示好。远嫁郡主入北寒,如今,他竟然翻脸突袭北境,如不还之以厉害的颜色,大梁威严何在!

为了鼓舞军心。也为了显示誓夺战争的胜利,太宗皇帝广告天下。他会御驾亲征,讨伐不仁不义的北寒。

随他出战的皇子只有陈王一人,主帅则是武功郡王周励勤,而留京镇守却是失势的楚王。

太宗皇帝步步为营,带走武郡王,不让他留在京都趁虚而入,这是好理解的;但带走陈王,反留楚王在京,于是情势再次变得扑朔迷离,人们不禁暗下揣测,究竟谁才是太宗心中的储君人选?

要知道不久前彭党被除,其中最最关键的一个人物,除了太宗本人,就属到之前一直以浪荡不羁、花花公子示人的陈王。

其雷厉之风行,其果断之行动着实令众人震撼,以至于事后大家皆恍然,原来他才是真正的储君人选,原来他才是太宗手中一匹迟迟隐而不发、一发冲天的黑马。

然太宗出征北寒由陈王随战,此举又令众人困惑了。

眼下,楚王虽丢了最大的靠山,但他这些年还是积蓄了不少死心踏地的有生力量,留他在京都镇守,不怕他噬权么!

难道他依然还是太宗心里选中的储君?

当李眠儿得知武王被命为大梁与北寒一战的总帅时,她也惊了一跳。

太宗把武王带去北境,又留周昱昭在南境,此举无形又让周昱昭父子于被动中又添被动。

正如她曾听长公主评价的那样,太宗皇帝实在非同寻常得老谋深算!

“如若近期内仍接不到回都的召令……你作何打算?”仍一袭白色春衫的李眠儿看着面窗而立的背影,悄声询问。

背影没有转身,半晌也没有出声。

李眠儿以为他不会回答了,却听周昱昭沉声叹道:“人算不如天算!”顿了会儿,他又道,“那个拓拔意是个什么角色?”

“他?”李眠儿忆起唯一的一次见面,便是几个月前那场宫宴上,不过隔得远,她实在说不上来,“不若问问你表兄王驸马,他定比我知晓得多!”

想到王锡兰,李眠儿反口问道:“北寒一战,王驸马会参战么?”

“嗯!表兄和大舅父皆被授了军职,一道随驾出征!”周昱昭背对着,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

闻言,李眠儿心头一黯,又是战争!王锡兰不在府上,不知道疏影会不会有事!

第二百零八回 霜露殷勤东风短(二)

现实没有给众人留下抱有幻想的机会,大梁与北寒的战役很快拉开帷幕。

自开战后,几乎每天周昱昭都收到王锡兰传来的信件,信里详尽描述的战事的进展状况以及敌我双方的实力比较。

而周昱昭似乎对每封信都特别重视,一收到信,他便窝进书案后,仔细研究信里的内容,有时还会吩咐苍鹰出门办事,而苍鹰自外头回来,无一例外,怀里都揣了一本、两本书籍。

李眠儿心下好奇,没事抽本出来看看,原来皆是有关北寒风土人情的书,其中竟还有用北寒语著成的,自己是不可能看懂,只不知道周昱昭是如何了!

按理是他应该看得懂吧,若不然苍鹰也不会巴巴地寻来给他。

只是一连几日下来,周昱昭的眉头始终紧锁,看来大梁在北方的战事并不妙。

这一日,周昱昭进来李眠儿的房间后,只是看了她一眼,便直奔窗前,负手面窗而立,半天都没有吭声。

起初,李眠儿以为他在思索什么事情,便没有打扰他,一任他对着窗外出神,可是都快用午膳了,他仍然一动不动地立着,估摸着是忧心了。

于是,她踱至周昱昭的背后,轻轻开解道:“北寒觊觎大梁的领土本就是蓄谋已久,他选择在此际发动战争,定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反观大梁,虽然对北寒早有防备,但苦在才刚刚结束与南秋的战事,民困兵乏,兼且北地又属极寒之地,将士们一时不惯,眼下吃些闷亏是难免的!”

闻言,周昱昭点点头。回转身子,趋近,伸手拉住李眠儿搁在腹前的一双手,轻轻摩挲起来。

如今,他的面色再不复初时南下时候透着那种古铜之色,却是润白平滑,笔挺的鼻梁甚至还泛着辉光,衬得其上一对剑眉星目炯炯灿灿。

此时,这对星目正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李眠儿慌忙把头低下。盯着腹前四只纠缠在一起的大手和小手。

贴近来,周昱昭却再次陷入沉默,李眠儿微微嘟唇。不知道眼前人正在神游什么。

就在她准备开口询问的当口,周昱昭发声了:“可能过不了几日,我们就要出发,离开这里了!”

回京都本就是早晚的事,听及此。李眠儿并没有生出半点意外,遂而十分平静地应了声“嗯”。

不想,才冒这么一句,周昱昭又不语了,只顾低下头,一下一下地磨挲着手中的两只柔荑。

李眠儿觉得今日的周昱昭有点奇怪。便偏过头将他面上的表情仔细一番审视,过了半晌,她亦垂下眸。顿了会儿,才细语道:“别想着把丢在云台山或哪里哪里!你到哪里,我便跟到哪里!”

闻言,周昱昭抬起头来,一眨不眨地盯着正低眉含道的李眠儿。目光一闪,紧接着他掀掀唇角。探指抬起李眠儿娇小的下巴,戏谑道:“你这么怕冷,巴不得赖在这里不走了,北地那般寒冷,你就不怕?”

“别人能呆得的地方,我自然也能呆!”被周昱昭说中软肋的李眠儿面上不由一热,稍稍侧一侧头,避开周昱昭微凉的指尖,顺道不叫他看清自己的窘态。

“倘若觉着冷得受不住,到时可别怨我!”周昱昭身子微微朝后仰了仰,以便明白地看到李眠儿的面部神情。

“那……自然还是要怨你的!”李眠儿嘟了粉唇,“若不是为着你,我何必跑去那苦寒之地!”

听此,周昱昭原本轻翘的嘴角渐渐收起,看着眼前这张令自己百看不厌,越看越痴迷的面孔,心头禁不住再次涌起心酸愧疚。

是啊,若不是因为自己,她尽可以有个安稳妥当的归宿,每日过着悠闲自在的小日子,根本无需像现在这样,跟着自己天南海北得颠簸。

这几日,他一直在矛盾,是将眠儿悄悄搁在云台山呢,还是带在身边更为妥贴!

把她带在身边,怕苦了她;不把她留在眼前,又不安心。

方才听眠儿斩钉截铁地要一路跟着他,他心里着实是又喜又忧。

本是无心的戏弄之言,李眠儿没有想到周昱昭会作此反应,即时也敛了笑靥,看到周昱昭重又蹙起的眉心,不由探出两指触向他的眉,用指腹一点一点将皱褶抚平。

没等她抚平额间的皱褶,周昱昭已将李眠儿的手紧紧攥回手心,胳膊朝后一缩,李眠儿随之撞进自己的怀中:“我们可能不在京都逗留,而是直接赶往北境。”

“你有把握圣上会召你过去么?”挽住周昱昭强健的腰腹,脸颊密密地贴在他的胸膛,李眠儿声音又软又糯。

心爱之人贴慰在怀,周昱昭下颔抵着李眠儿的鬓边,无比满足地闭起眼睛,用心体会这一刻的美好:“嗯,我们得提前出发,若待他的旨意传来这里,怕是已误了战机!”

李眠儿点点头,脸颊在周昱昭的胸前蹭了蹭。

周昱昭觉察到,微微用力收紧了上臂,将李眠儿搂得更紧。

二人就这么静静地依偎着,直到苍鹰来催膳。

李眠儿没有亲眼看到王锡兰的信,但是从周昱昭愈渐不明朗的面容,便知北方战事于大梁相当不利。

好容易又熬过了两日,十二月初三这一天,周昱昭唤来苍鹰,当着李眠儿的面,布置出发事宜。

没有随军,没有仪仗,就如同四个月前从云台山来时那样,一辆马车,七匹马,七煞及两车夫,一行十一人外加一只猴悄悄离开了广渊,一路直奔北而去,留下白展顶着一张周昱昭的面皮坚守在南境,还有与金川依依不舍的老相好!

不似来时正逢三伏天气,为了避过日头,他们多走夜路,行程并不迅速。

而现如今南方天气正是冰爽时候,车厢里又铺了厚厚软软的褥子,即便马车飞奔起来,也不觉得如何颠簸。因而,周昱昭就命七煞快马加鞭,日出而走,日落而歇。

待过了淮河一带,越往北走,则气候越是寒冷,到后来,李眠儿干脆整日地窝在被窝里,或看看书,或逗逗金川,或与周昱昭下下棋,不过,她却一直没有弹过琴。

出发时,周昱昭怕李眠儿路上无聊,在车里备了许多玩意儿,包括一架弦琴。

有心爱之人作陪,加之车厢内舒适温暖,李眠儿一点不觉时间难熬,只是苦了车外的九人,遂而她每次都会有意没意地提醒周昱昭多体恤体恤他们。

有时,他们会途经集市,李眠儿就会寻机下车,给各人买些保暖的帽子、手套、大氅、棉衣什么的。

周昱昭对此不置一词,却是在看到七煞因不好推却李眠儿的一片心意,只得勉为其难得一个一个将自己裹得一派严实时,禁不住抽抽嘴角。

途中,李眠儿不时还会揭开车帘检查,一见到谁的帽子没戴好,或手套少戴一只的话,她便温声地提醒:“*鹰,你还有一只手套呢,可是丢了?”

某鹰听了,生怕这位穆姑娘下次会给他添个更厚实的,于是,连忙举起脱下的另一只手套,对李眠儿干笑道:“穆姑娘,手套在这儿呢!”

以致到后来,几人一看到车帘晃动,便条件反射地整理仪容。

对此,周昱昭直是暗笑不已,甚至常忍得腹痛,但却努力掩饰,不叫李眠儿瞧出不对劲来。

他自是知道,七煞身上从不缺钱,大冬天里之所以衣裳单薄,不因别的,只因他们不畏冷。

可当他在接到苍鹰几次三番传过来的眼神,意在向他请求支援,请他在李眠儿面前替兄弟们说道说道,也好帮他们摆脱掉这些繁复的累赘时,他很自然、很怡然地别开眼,权当没有看到苍鹰求救的眼神一般。

金川在渡过几日低落期后,情绪渐渐恢复开朗,不再需要李眠儿刻意逗弄才给表情。

当他们到达应天府时,接到了白展捎来的秘密军令,正是太宗皇帝急召周昱昭日夜兼程前往黄龙府的密旨。

一切又同周昱昭所料无差,太宗定是到了不得不这么做的地步了,若然有其他法子,他也不会投注到周昱昭的头上。

也正因此,周昱昭自开战后一直忧心忡忡,他内心矛盾不已。他是既希望大梁能一举力挫北寒,又想着梁军最好接二连三受挫,从而方好引出自己登场。

不过他为的不是力挽狂澜,而是为了保护随太宗亲征的父王、舅舅及表兄的安全。

不想,一入得北境,他们便遇到一场连着下了一天一夜的大雪,周昱昭遂趁着行程被耽搁的这一日里,特意将一行人重新布置、装扮一番,李眠儿换了一袭黑衣、黑帽,周昱昭改由骑马,七煞则自动隐身,暗中追随,只留下两车夫继续驾车载着李眠儿,随身在周昱昭的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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