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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拂晓外头望着突然而至的南宫墨站了起来,正想要行礼却被南宫墨扶住。
“不必多礼了,本宫今日不过是正好路过,所以来看看。”
云拂晓淡淡点了点头,随即就站起身来,之前的事情她已经同南宫墨之间没有什么话可以说了,如今自然也是一脸淡漠的站在南宫宸的身边,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太子哥哥,怎么今个儿突然路过云府了?”
南宫翎抬着头,奇怪的望着南宫墨,按着南宫墨太子府的路,离着云府有两条街的距离,就算是从宫中出来,如今自然也是不会路过云府啊。
“没什么只是出来走走,不知怎么的就走到了这里来了。”
南宫墨望了一眼云拂晓,似乎已有所指,这些日子以来他看着南宫宸和云拂晓出双入对,心里头没有一刻不再告诉着自己她已经是宁王妃了,是别人的女人了,然而越是这样想却越发犹如将他置于烈火之上炙烤一般。
对于有些人来说,越是得不到的东西便是越令人不能够放弃的。这一点无论是对于南宫涉还是南宫墨来说都是一样的。
“听说云侍郎夫人最近命人培育出了一种墨色的菊花,不知道宁王妃愿不愿意带着本宫去看看。”
南宫墨虽然极不想要开口,然而如今他需要云拂晓的帮助,此时唯一能够令她感到安全的便是他已经承认了她宁王妃的事实。
“既然如此太子殿下请吧。”
云拂晓看了一眼南宫宸,南宫宸薄唇微抿,眉头紧皱最终却还是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花园之中日光妍丽,阴了好几日的天空也乍然破出一道阳光,洋洋洒洒的散在地上,照出璀璨的光芒,催开了一地的菊花。
“不知太子殿下有什么要说的?”
云拂晓也不打算同眼前这人多说些什么,她自然也知道如今南宫墨是来做什么的。这些日子他恐怕被南宫涉逼得有些走投无路,南宫绝几天之前大肆清理了吏部的人,导致南宫墨这些年来好不容易在吏部埋下的种子都被连根拔起了,再加上南宫宸在暗地里下绊子,他怕是也不好受。
“拂晓,这几日父皇要整治吏部,我这些年汲汲营营花了重金才收拾妥当了吏部,如今这般……”
“这同我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太子殿下如今我是宁王妃,我们之前的盟约也早就已经断了不是吗?”
云拂晓抬头望着南宫墨,面色没有半点改变,南宫绝的子嗣并不只有南宫墨一个人,她也不一定就要选这个人。更何况南宫墨对自己存的那些心思她也不是不知道,与其留着这样一个祸患,不如甩手不干。
更何况现今朝中并不只是有南宫涉和南宫墨两个人,南宫熙和南宫钰两个人虽然看似平平,对着皇位也极为淡漠的模样,却也不一定没有机会。
“拂晓,我明年三月会娶王家的嫡长女王媛为太子正妃,是母后安排下的。”
南宫墨抬头,黑眸带着深沉的同,直直的撞进云拂晓的眼中,却带着坚定的承诺,云拂晓知道他的意思,南宫墨要娶皇后娘家的表妹为妃,便不会再纠缠着她了。
“太子其实并不需要做什么,皇上既然要整治吏部,那就让他整治。所谓的法不责众,敢问整个大晋的官场之中又有几个人是没有受过贿赂的,恐怕不多吧。皇上不可能将所有的人都揪出来,就算是他想也做不到,毕竟若是杀了太多的大臣,后面根本没有合适的人选能够接替,到时候朝中便运转不起来,对皇上来说是有害无益。”
“难道就看着父皇将我好不容易稳妥了的吏部全然打散了?然后让老四在让人安插进来?”
一想到南宫涉做的那些事情,南宫墨不由得恨得咬牙切齿。
“放心吧,想必南宫涉若是想要打进来也并不容易,这个吏部大致还是在太子殿下手中的,到时候只要太子殿下再将下头的人接替上去便没有什么问题了,更何况就算是南宫涉想要安插人,太子殿下只要让所有人都知道陛下要整治吏部都是因为四王的提议,甚至整治了吏部之后还要整治其他五部,到时候自然有人会出手将南宫涉的人排挤出去。”
云拂晓纤长的睫毛仿佛是张开的蝶翅一般,扑闪在眼睑之下,落下一道浅浅的阴影,抬手捏下了开的最盛的那朵墨菊凑近鼻下,轻嗅。
见她捏花微笑的模样,南宫墨几乎是看痴了,刚想要说话。云拂晓却已经下了逐客令。
“拂晓……”
“孤月、孤月送太子殿下政事繁忙,无心在这里多留,送太子殿下出去。”
如今云拂晓是宁王妃,孤月自然也没有对南宫墨客气,此时南宫翎同南宫宸也缓缓朝着这里走来,南宫翎有些担忧的望着南宫墨离去的背影。
“拂晓,是不是到了如今太子哥哥还对你……”
“不会了,太子殿下来年三月就要迎娶王家嫡长女,等他有了正妃便不会再有旁的心思了。”
院子里头的风骤然便的大了起来,卷起了地上的落叶,枝头的花瓣也被吹皱,纷纷扬扬的落了下来,落在了云拂晓的肩上,头顶的太阳挣破了云层,愈发的炽烈了,空气之中涌动着一股热流,席卷而来,让人燥热不堪。
明明还是暮秋时节,这太阳却已经这般恼人了。
“翎儿你上回并不是说想要去坐素水的画舫,想来龙也差不多该回来。”
云拂晓看着南宫翎好不容易来一趟,竟然遇到了这样燥人的事情,便抬头笑着道。
前几日就想要同云拂晓去素水坐画舫,今个儿既然两人有空了,她自然是开心,一般拉着云拂晓的手,便朝着龙的朝阳院走去,口中不停的说着宫中的轶事。
“拂晓,你可知道……霍白?”
“知道。”
南宫翎拿过云拂晓手中的那一朵墨菊,用手指轻轻的捻着,几乎将那些花瓣都捻的粉碎淡淡的汁液沾染了纤白的手指,垂着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模样。
云拂晓倒是不甚在意,伸手捻了一片枝头的花瓣,放在鼻尖轻嗅着,丢向了空中看着花瓣在空中飞舞着最后坠落的样子,南宫翎就像是一只唱累了的麻雀耷拉着脑袋无力的模样。
“听说霍白在天牢之中关了几日,前些日子已经送进了汐太妃的春熙宫了,虽然父皇将汐太妃软禁在了春熙宫之中,但是所有的月例都是照着原本的样子的,这也多亏了皇太后这其中周-旋。”
说着说着,南宫翎又说到了别处去了,仿佛没有什么目的,就是想到什么便说些什么,云拂晓也就这样任她拉扯着,穿过了花园,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
“听说,之前潋滟帝姬还特地跪在了紫宸殿前头,可是跪了整整两天两夜但是父皇就是不肯见她,最终还是跪晕了被送了回去,听说那日之后潋滟帝姬就病了,父皇下令将她移去了远在千里之外的沛县养病。不过霍白可真是可怜。”
南宫翎想到了听宫人们私下里再说的模样,虽然她没有亲眼看见过,但是想想便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虽然她对着霍白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可是一想到自己曾经喜欢过的男人有这样的下场,她仍旧不由得颤了颤。
“他怎么了?”
云拂晓眯着眼睛,似乎很是感兴趣的开口问道,随手摘下一片槐花的花瓣在口中咀嚼着,感觉到一种甜甜的清香从口中扩散。
南宫翎回头望着云拂晓,小脸之上一片肃然。
“听说是太监净身之后没有净干净才会得的病,原本有荣太医在就还能够治,可是自从那件事情之后荣太医就不见了,所以听说只能等死。”
微风吹过,吹皱了一湖的碧水,水上的几朵睡莲也早早的就盛在那里,而湖中央的荷花也有早早的露出花骨朵儿来的,剌剌的太阳似乎也被云层遮蔽了些许不像是方才那样扎眼了,秋树上蝉鸣和着鸟啾想在耳边。
云拂晓停下了脚步望着南宫翎肃然的小脸,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然而良久之后在问出一句。
“然后呢?”
“听那些太监宫女们说,这个时候霍白身上的皮肤一块一块的凹进去,还带着青斑,身上也总是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恐怕是活不过下个月了。”
南宫翎这了一根树枝在地上无意的划拉着。
春-宵听到了这话,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想到了霍白那讨厌的模样,厌弃地道。
“真是不吉利,公主下个月就要大婚了!竟然还出了这样的事情!”
“是啊,也不知道汐太妃何为硬是要将霍白留下来,大概是也可怜他吧,原本按着宫中的规矩,像霍白这样得了重病的,是要统一送去离宫院等死的。”
南宫翎叹息了一声,随即继续说道。
“可是,汐太妃求了皇太后,皇太后也是同意了将人留下来的,可是皇后娘娘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答应,非要将霍白送到离宫院去。”
依旧垂着头在地上划拉着,南宫翎似乎也感觉到了自己讲的事情太过阴郁了,便闭上嘴不再说话。
看着几个人之间忽然就停了下来,不再说话了。春-宵见既然之间涌动着沉默郁郁的暗流立即开口笑道。
“公主可有宫中好笑的事情,奴婢可听说这几日宫里头来了一个戏班子,可好玩了。”
一听到春-宵说那戏班,南宫翎便立即忘记了方才的事情一般,笑着又开始说起那戏班子来了。
“拂晓,拂晓,你前几日就出宫去了,不知道到那戏班子到底有多好玩,那……”
看着南宫翎还要没完没了的,却听见南宫宸一把搂过了自家的宝贝王妃,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花径。
“龙已经来了,他们两个许久不见了,我们便不打扰了。”
南宫翎连忙止住了叽叽喳喳的嘴巴,松开了云拂晓的手,朝着龙跑去,似乎在说些什么只见龙原本有些疲累的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神色。
云拂晓摇了摇头,看来这个木讷的龙将军的确是要找一个活泼一些的女子,毕竟如今她已经认了龙做了义兄,倒也不是怕旁的,只是如今整治吏部的事情,恐怕不久之后就会牵扯出不少的事情,她有种预感,这其中必然和云博远有不可分割的关系。
母亲虽然已经有韩将军府这样一个靠山,可是毕竟那里是娘家,而如今龙已经开府另住,到时候将义母韩氏迎进家中常住也不是什么不能的事情。
“龙,拂晓答应了我一会儿就去素水的画舫,四哥很早之前就告诉我素水的夜景可是最美的,我从来没有看见过,好像看看。”
南宫翎的眼中满是憧憬,似乎已经神游到了素水的画舫的夜晚。
听到南宫翎这话,云拂晓嘴角勾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南宫涉吗?”
“是啊?怎么了?”
很少听到云拂晓用全名称呼南宫涉,南宫翎回头不解的望着云拂晓。
然而云拂晓只是展颜一笑,随即道。
“没什么,只是我很期待。”
千里素水,茫茫月色掩映着泠泠微波,两岸烟柳迷蒙,时不时的传出琵琶评弹之声,隔水而居的歌女婉转的声音飘散在素水上空,桨声灯影里的素水带着一种奢靡的妩媚。
虽然素水之上有不少寻欢作乐的画舫,宁王的画舫却无人敢靠近,就算有不识相的只要是远远地看见了船头的那一帜火焰莲花旗便没有人再敢上来叨扰。
草原使者
南宫翎双眸锃亮,望着从来就没有看见过的热闹繁华,小脸上满是艳羡,就算皇宫再好,到底还是沉闷了些。
“喜欢吗?若是喜欢,往后我常带你来。”
龙红着脸,就算是说情话的时候也是那般羞涩,全然不比南宫宸来得讨人开心。
南宫翎听了这话,却面色一红,垂首点了点头,一副小女儿的娇羞情态。
“拂晓咱们去外头看看。泶”
南宫宸牵起了云拂晓的手,将船舱留给了两人,自己则同云拂晓上了甲板。站在船头只觉得清风拂面,格外的凉爽宜人。
南宫宸望着这样美好的夜色不由得抱紧了怀中的云拂晓,只见云拂晓抬头嗔怒的望着他,南宫宸淡淡一笑,随即解释道。
“夜凉如水,我这不是怕你着凉了。铟”
说着便愈发嚣张的将云拂晓揽进了自己的怀中,忽然就在这个时候有一条大船缓缓地靠近了画舫,云拂晓抬眸一看,竟然是南宫墨,不由得讶异,南宫墨不是忙得很,怎么有空在这里游湖?
然而既然对方已经停了下来,她自然没有不见的道理。
不多时两船之间便接连上了能互通的木板,一个侍女缓缓的走上了画舫,对着云拂晓恭恭敬敬地道。
“宁王妃,太子殿下邀您一叙。”
“那就同去吧。”
云拂晓回头望了一眼面色不善的南宫宸,知道他有些吃醋了,而如今也没有什么好隐瞒身边这个人的,于是便拉着南宫宸一同朝着大船而去。
那侍女眼见着云拂晓要同南宫宸一起上去,连忙上前将两人拦住了,有些局促的道。
“宁王妃,太子殿下只邀了您一人,这样恐怕不好。”
云拂晓淡淡的瞟了一眼那侍女,随即抬头朝着二楼的窗口说道。
“夫君是同拂晓一起来的,自然也不是什么外人,若是太子殿下不愿意见,拂晓不上来便是了。”
云拂晓知道,此时的南宫墨必然正在二楼的那扇窗户里头望着他们。
那侍女正局促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忽然擎天出现在了几人的面前,冷着脸漠声道。
“宁王妃和宁王爷伉俪情深,太子殿下并不知道宁王爷也在这里,如今知道了自然是请宁王爷也一同上去喝杯酒水。”
听了这话,云拂晓才同南宫宸一块儿朝着画舫走去,推开门看见坐在酒桌之前一身白袍的南宫墨,南宫宸的唇角勾起一抹挑衅的微笑,这个南宫墨总是觊觎着他的拂晓,是到了时候该好好的教训教训了。
然而目光越过云拂晓削瘦的身子,望见她身后的南宫宸一脸挑衅的冷笑,南宫墨桌下的手掌紧握成拳,深深地嵌进手心之中。
“太子殿下别来无恙。”
虽然早晨才刚刚见过,然而此时南宫宸却乐得同他打招呼。
南宫墨原本见着宁王的画舫,便知道云拂晓必然在这上头,想要请她来两人共叙,却没想到竟然将南宫宸也一同带了来了。
“宁王真是无处不在。”
南宫墨咬了咬牙,碍于云拂晓在场却又不好发作。
南宫宸装作什么都不明白一样,牵着云拂晓的手在坐了下来,笑道。
“本王只在拂晓在的地方,”说完这话,眼中柔情,望向了云拂晓静坐的方向。
望着两人眉目传情的模样,南宫墨愈发不能自制的捏紧了拳头,望向云拂晓道。
“本宫有要事同你相商,还请宁王回避。”
“太子殿下有什么话就说吧,宁王爷是我的夫君,是什么外人。”
云拂晓静静地望向了南宫墨,两个人的眼神似乎是在对峙一般。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南宫宸忽然站起身来,摸了摸云拂晓的额发,笑着别样的灿烂。
“既然太子殿下不希望本王在此,本王在下头等你便是。”
说完这话,便对着南宫墨邪魅一笑,朝着门口走去,顷刻间,整个小室之中只剩下云拂晓同南宫墨两个人了。
“不知太子殿下所谓何事?”
云拂晓抬眸淡笑,等着南宫墨继续说话,然而南宫墨却掏出了一封秘信,送到了云拂晓的手中。
眯着眼望着那一封秘信,云拂晓缓缓拆开,只见里头竟然是北疆草原的可汗给南宫墨的一封密信,上头大约的意思是想要帮着南宫墨争夺皇位,甚至愿意在必要的时候派兵支援。
草原可汗是臣服于大晋的一个部族,每年进贡从而得到与大晋的和平共处,同样也是大晋在西部便将同其他游牧民族的缓冲。
“看来这草原可汗的野心不小。”
云拂晓冷笑一声,将那一封信丢在了一边,抬眉望着南宫墨似乎是在等他的决定。
南宫墨沉吟良久见云拂晓并不是说话,这才开口道。
“既然这草原可汗想要扶我上皇位,自然是锦上添花,有何不可?”
望着南宫墨的眼中闪烁着洋洋得意之色,云拂晓不由得摇了摇头,果然这南宫墨在蜜罐之中泡了太久,太过自负了,这一点倒是比不得南宫涉,那人无论是谁都不会完完全全的相信,就算是到了最后也还要在留一手。
虽然这皇位对于南宫涉来说太过适合,可是她云拂晓必要逆天改命!
“拂晓你就得不妥?”
望着云拂晓微皱的眉头,南宫墨也锁起了深思的眉头,复又一想光是凭着一个使者带着草原可汗的手信同一些贡品前来,实在是太过不妥了。
云拂晓叹了口气,见南宫墨终于反应过来了,便开口道。
“以后无论是遇到任何自称草原可汗来的人,一律杀之。”
望着云拂晓的眼中冷光乍现,南宫墨这才惊觉,“难道……”
“那草原可汗早就已经投靠了南宫涉,太子殿下您晚了一步。”
云拂晓淡淡一笑,望了一眼摆在自己面前的那一杯醇酒,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太子殿下可知道您若是真的收了那个使者的东西会有怎么样的结果?那便是第二天有人就回上书弹劾太子殿下您,说您暗通草原,图谋不轨,妄图谋逆!皇上虽然不会信,但是还是会派人修书或者直接去草原询问,到时候草原可汗也会将所有的事情全部推翻,告诉皇上从来就没有这样的事情,到时候更会查出那个使者。他们便会推出使者说他是和太子殿下您暗中通信,想要借此控制草原和皇位,如此一来,太子殿下您就算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
南宫墨听到这话一想到有可能造成的结果,浑身一个激灵,不由的微微发抖起来。
“难道是?”
“不错,到时候南宫涉身上不沾半点血,就能将您一网打尽!如此一来,朝中将没有太子,到时候又将重新洗牌,而那些原本没有念想的皇子说不定也会有了不该有的念想,整个朝中将会打乱,于是南宫涉就可以借着这个名头出来帮着皇上整顿朝政,你说最终最受益的人会是谁?”
云拂晓望着手边的瓷杯,纤白的手指在杯口缓缓的滑动着,眸中带着娇艳妩媚说出的话又轻又柔仿佛是情人的喃语,然而听在南宫墨的耳中却犹如刀剜一般。
南宫墨眉心拧成一个“川”字,手中的琉璃杯重重砸在了桌上,当即冷声吩咐道。
“将人带上来!”
话音刚落,便从一旁的暗门之中被拖出来一个身穿着草原皮草的男人,而暗门之后虽然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却有隐隐的血腥味传了出来,可见方才里头刚刚出现过一场残忍的杀戮,显然被杀的一方,自然是这个草原男人带来的。
“太子殿下您这是什么意思!大晋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