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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乱了一夜,直到第二天天亮,欧阳天剑等人才狼狈的逃进丽水镇,朝阳初升,然而,在龙泉山方向,乌云密布,天空已被火山灰遮蔽,难见天日!
“糟了!”
望着龙泉山的方向,忽而,欧阳天剑心头一惊,原来却是想起自己匆忙之间,竟然将小九儿忘在了「藏剑池」中,此时才想起来,却是已经迟了,这个时候,小九儿恐怕早已丧命多时了,而《天工星鉴》亦要随之长埋于地下了!
“可惜了!”
欧阳天剑心头暗悔不已。
“爹,您怎么了?”
欧阳寻云见父亲一脸的懊悔,不由得出言问道!
欧阳天剑阴沉着脸摇头道:“没什么,寻云,吩咐你几位师兄,将庄的家眷安排到镇的那座别院!”
欧阳寻云闻言点了点头,随之又问道:“爹,那工匠们怎么办?”
欧阳天剑沉吟半晌,却是有些颓丧的道:“寻云,工匠们只有委屈他们了,让他们就地伐木造屋,等到地脉喷发平息之后,我们再想其它的办法!至于现在,只有听天由命了!”
“爹,可”
欧阳寻云闻言急道。
欧阳天剑挥了挥手,道“寻云,去!爹知道分寸!这一场天灾,「藏剑山庄」已经毁了!”
。。。
第120章 重返临安()
“爹,那我们今后该怎么办?”
欧阳寻云心中亦是忧虑重重,说道。
欧阳天剑闻言叹道:“今后?寻云,还是先顾着眼前再说吧,只要人还在,再建一座「藏剑山庄」,也未必不可能,只是——”
说到此处,欧阳天剑却是轻轻一叹,显然对自己的话都不是很看好,毕竟,「藏剑山庄」经过数百年的发展,才有了今日的规模,如今毁于一旦,想要重建起来,却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
“欧阳庄主,楚某倒是有个提议——”
这时,楚离的声音忽而传来,欧阳天剑循声望去,只见楚离、叶知秋二人从门外走来。
欧阳天剑起身相迎,惊喜的道:“楚大人,叶大人,原来二位还未曾离开!”
楚离微笑道:“「藏剑山庄」遭逢大难,楚某昨日承蒙欧阳庄主热情款待,此时怎好一走了之?方才无意中听到欧阳庄主之言,楚某到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未知欧阳庄主愿意听?”
欧阳天剑道:“楚大人但说无妨!”
楚离说道:“楚某在临安府倒是有几处产业,欧阳庄主若是有兴趣去「临安府」发展,或将「藏剑山庄」迁往「临安府」,楚某或许能帮上忙!”
“这——”
欧阳天剑闻言一怔,随之却是沉吟不语,以欧阳天剑的心智,自不会笨到以为楚离会无偿的帮助自己,哪怕是楚离昨夜酒醉之后表示出对自己女儿的兴趣,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帮助自己,然而,楚离的这个提议却是让欧阳天剑非常心动。
半晌,欧阳天剑沉声道:“楚大人,不知在下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哈哈,欧阳庄主果然快人快语!”
楚离哈哈一笑,继续道,“三年,楚某只要「藏剑山庄」为我效力三年,三年之后,去留自决,楚某绝不留难!”
欧阳天剑、欧阳寻云二人闻言脸色一变,三年虽不太长,但是楚离若是有心吞并「藏剑山庄」,三年时间足够将「藏剑山庄」吃得连残渣都不剩!在欧阳天剑父女看来,这代价与风险实在太大,顿时犹豫不决起来。
见状,楚离多少亦能猜出这父女二人的心思,于是淡淡一笑,道:“楚某从不强人所难,欧阳庄主若觉得难以接收,便当楚某方才的话未曾说过!”言毕,便要转身离开。
其实,这「藏剑山庄」中,真正能让楚离看得上眼的,也就是那千余名铸剑工匠,楚离的目地亦正是想将这千余工匠掌握在手中,赵禥重整军备,将会需要大量的优质武器,朝廷的军器监产量有限,唯有藏剑山庄这千余熟练工匠,稍加转变,便可铸造各种用于战场的武器!
自然,楚离心中的想法是不会说出来,这千余铸剑工匠,乃是「藏剑山庄」的立足之本,若是欧阳天剑知道楚离真正的心思,恐怕,即便是在这丽水镇等死,也不会上楚离的「贼船」!
“等等!”
欧阳天忽而说道。
“爹,你——”
欧阳寻云见状,急声阻止。
欧阳天剑挥手打断女儿的话,望着楚离道:“楚大人,在下答应您的要求,为大人效力三年!”
“很好!”
楚离一拍手,哈哈一笑,道,“欧阳庄主,楚某相信,你不会为今日的选择后悔的!”
“爹,你怎么能答应他——”
欧阳寻云急声说道。
欧阳天剑说道:“寻云,无须多言,爹相信楚大人!”
说话间,却见严佑领着一内侍急步走来,行至楚离身前,躬身道:“可是太医院使楚大人?”
“本官正是!”
楚离颔首道。
那内侍面容一整,说道:“奉皇后谕旨:召太医院使楚离火速回京,不得有误!”
“下官遵旨!”
楚离闻言应道,不过心中却是疑惑重重,问道:“京中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那内侍面色为难的看了旁边几人一眼,欲言又止,楚离见状道:“都是自己人,公公但说无妨!”
闻言,那内侍低声道:“陛下病危,太医院太医束手无策,皇后娘娘想起楚大人前次施展妙手神术救治太子,于是,一日之内连下三道懿旨,传召楚大人,奴婢出京时得了太子殿下的指点,这才找到楚大人!”
楚离闻言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那内侍道:“已是两日之前了!”
闻言,楚离不禁一惊,两日之前的事情,这时怕是生出无以预料的变故了,而据历史记载,理宗赵昀应是景定五年十月驾崩,太子赵禥继位,为宋度宗;但是此时却是景定元年十二月,理宗赵昀便有病危之兆,难道这位面的历史在发生着自己不知道的改变?
楚离脸色瞬间数变,片刻后,回头对叶知秋道:“叶兄,楚某须得即刻赶回临安,此处后续之事就交给你了!”
叶知秋闻言笑道:“东家请放心,叶某定不负所托!”
“如此甚好!”
楚离颔首一笑,随即,又回头对欧阳天剑说道:“欧阳庄主,方才的约定依然有效,希望庄主亦能依照约定将「藏剑山庄」迁往临安!到时候,庄主就会发现,这将是庄主这一生最正确的一次选择!”
闻言,欧阳天剑心头一动,方才楚离与内侍之间的谈话,欧阳天剑亦是听在耳中,以欧阳天剑的心智,自是听出其中的意思,虽隐约感觉这临安府将有一场强大的风暴,不过,若能「火中取栗」,却又不被炭火所烧,那时将是千百倍的回报等着自己!
正所谓「富贵险中求」,如今「藏剑山庄」已化为废墟,欧阳天剑已无后顾之忧,若能冒险一搏,所得绝非一庄一院所能比拟!想及此处,欧阳天剑恭声道:“楚大人,属下定会尽快安抚好下属,争取早日将山庄迁往京师!”
得了欧阳天剑的承诺,楚离冲着叶知秋使了个眼色,而后者见状微微颔首,却是心领神会;于是,楚离一挥手提起那内侍,随之展开身形,化作一道虚影,转眼间到了百丈之外。
楚离这一动,却是吓坏了欧阳天剑父女,没想到这看似纨绔的楚离竟有如此恐怖修为,不由得心下骇然,转而想起与楚离的合作,心中更是患得患失起来。
以楚离的速度,四五百公里的路程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转眼间,京师临安府的城墙已隐约在望,然而,当楚离放慢速度抬眼望去,却见城头上白绫飘飘——
。。。
第121章 陷身危局()
理宗皇帝大行,整个「临安府」全城缟素,楚离终究是迟了一步!
此时,楚离纵然有绝世医术,也是回天乏力;生死人,肉白骨,毕竟只是传说,即便是楚离的生命印记进化至「衍天族」的第九阶,「肉白骨」却是容易,但是让死人复活,却也是无法办到。
楚离在城门处放下内侍,显然,看到城中的布置,那内侍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不禁骇得面无人色,皇帝大行,自己这些人却是办事不力,纵是不被殉葬,亦是难逃一死,顿时,那内侍双脚一软,宛如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地!
“大人,楚大人——救我!”
忽而,那内侍似是找到救星,狼狈爬了起来,拉着楚离的衣襟,惊呼道。
楚离一挥手,轻轻震开那内侍的双手,叹道:“虽非你之过,此番回去,恐是难逃责罚,去吧,有多远就逃多远,权当本官不曾看到你!”
说罢,楚离便不再理会那内侍,转身向通往皇城的朱雀大街方向行去。
“逃?我能逃到哪里去?”
那内侍望着楚离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忽而眼前一亮,乘着还未曾引起城门口的兵士注意,忙不迭转身出城,在城外林中装扮了身形,快步往北方行去!
朱雀大街,乃是皇城通往外界的主要街道,而今理宗皇帝大行,大街上来往者皆一身白麻丧服,唯有楚离一身常服,这一路行来,却是显得特别的刺眼,不时引人侧目!
楚离却是不以为意,神色如常,向皇城走去,将接近宫门时,忽地,一个内廷侍卫快步靠近楚离,随之低声道:“可是楚离,楚大人?”
楚离轻轻颔首,道:“正是!”
那侍卫闻言喜道:“卑职罗廷玉,奉太子殿下之命,在此等候楚大人,太子殿下有令,待楚大人回京,立刻请楚大人前往东宫一行!”
“前面带路!”
楚离点点头,说道。
“是,楚大人请!”
那侍卫转身引路,不过却未从「正阳门」而入,而是转向东侧的东华门进入皇城。
见楚离脸色有异,那侍卫连忙解释道:“先帝大行,皇城内戒严,从正阳门至太子殿下的东宫,沿途需要经过重重关卡,手续繁琐,而从东华门至东宫,却是最快捷的一条路!”
楚离闻言点了点头,并未表示异议,那侍卫见状随即领着楚离向东面的『承泽殿』行去,然而,当转过几座楼阁时,两人行走的方向却渐渐偏离,离东宫『承泽殿』愈来愈远,楚离心知有异,不过却装作毫不知情,面上没有丝毫表露出来!
那侍卫见楚离面色平静,眼神中忽而闪过一丝诡异的微笑,随即领着楚离穿过一道拱形宫门,向内疾行,这拱形宫门内,是一条长达四五百米的甬道,两侧宫墙高耸,前后皆是只有不足两米的出口与外界相通。
那侍卫走进宫门,脚下的速度愈来愈快,转眼间,便将楚离落下了近百米!
望着那侍卫,楚离嘴角露出一丝淡淡冷笑,脚步却依旧是不疾不缓,而就在他方行至通道的一半时,忽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楚离抬眼望去,只见数百御林军从前后两边通道涌入,将前后两个出口堵的严严实实。
与此同时,左右两侧宫墙上,扑出近千名弓箭手,手执弓羽,箭在弦上,箭刃散发着凛凛寒光,直指向楚离。
萧杀的杀气弥漫在通道内,然而,楚离却是正定自若,丝毫未将这杀局放在心上。
忽而,一名内侍出现在宫墙之上,探身俯视着通道内的楚离,冷声喝道:“奉先帝遗诏:太医院使楚离,蛊惑太子,罪不可赦,赐死!杀——”
随着这内侍一声厉喝,箭如雨下,瞬间,近千箭矢化作一道暴雨洪流向楚离激射过来。
楚离仰望高墙,脸上却是闪过一丝不屑笑意,只是随意的缓抬右手,高举过头顶,随之一股无形之力透过掌端,猛然间迸射而出。
刹那间,凡是接近楚离三尺之内的羽箭莫不化成粉碎,化作一片粉尘屑雨,飞扬飘落!
待到尘埃落定,楚离却是安然无恙,便是半点粉末也不曾粘身。
那内侍见状心中大骇,顿时惶恐不安的吼道:“放箭,快放箭,给咱家继续射,射死他——”
第二波箭雨转瞬即至,楚离却是一声冷喝,随之精神力量如波浪般涌出,刹时,所有的羽箭忽而凝滞于虚空,恍如整个空间在这一刹那静止。
随后,楚离的精神力振荡,那静止的羽箭纷纷掉头,沿着之前的路线,如闪电般反射回去!
“噗、噗、噗——”
羽箭透体而过,带起阵阵血雨,左右两侧宫墙上的弓箭手片刻间几乎死伤殆尽!
这时,楚离倏地一声怒啸,身形跃起,脚踏虚空却是如履平地,与此同时,楚离一拳挥去,真元凝聚于拳面,绽放出如艳阳般的光芒,随之这道光芒激射而出,正中那内侍所立之宫墙,随即那霸道无匹的拳劲从那着力处向四下延伸出去,须臾,只见那座宫墙寸寸碎裂,随之坍塌下来。
而宫墙之上,那幸存无几的弓箭手与那内侍同时跌落下来,重重摔在宫墙废墟之中。
片刻后,飞扬的尘土散尽,那内侍从砖石中挣扎着爬了起来,这时,楚离抬手一招,那名已是跌得半死内侍倏地被一股无形之力提了起来,诡异的向楚离飘了过来!
那内侍骇得脸色惨白,却依旧色厉内荏的喝道:“你,你敢抗旨?”
“抗旨?”
楚离淡淡一笑,道,“你说本官抗旨,不知那圣旨何在?”
内侍闻言脸色一变,却是吞吞吐吐的道:“是,是先帝口谕——”
楚离冷笑道:“先帝口谕?不知有何人为证?”
内侍忙道:“贾,贾丞相亲口传旨,总是不会错的!”
“贾似道?”
楚离闻言心头一动,沉吟片刻,随之喃喃低语,道:“贾似道,看来楚某却是低估了你!嘿嘿——”
说到此处,楚离忽而转头看向内侍,蓦地抬手一指点在那内侍眉心,继而森冷笑道:“假传圣旨,罪无可赎,不过,楚某现在不杀你,给我传信与贾似道,告诉他,楚某很快会去找他问个清楚——”
。。。
第122章 历史变数()
楚离径直走向东宫,此时的东宫四周,密布着数千御林军,将整个东宫团团封锁,便是一只蚊子也飞不进去,然而,这样严密的防御对于楚离来说,却是漏洞百出、形同虚设!
进入大殿,东宫内部各职司的内侍、宫女虽然依旧各司其职,但是却弥漫着一丝紧张的气氛,令人压抑,而每个人眉宇间莫不透着一股阴翳和惊惧。
东宫内院花园之中,赵禥独坐‘听风亭’内,眼神望着湖面,皱眉沉思,忽而,一个人影出现在赵禥面前,赵禥惊立而起,抬手便是一记炮拳向眼前人影轰去,这一拳虽是仓促挥出,却也蕴含了十成力道,若是击实,便是数尺厚的宫墙亦要被轰裂,然而,赵禥却感觉自己这一拳恍如轰入水中,层层迭迭的绵长劲力如抽丝剥茧般将自己这拳劲化去。
“师傅?”
这时,赵禥忽地看清楚眼前之人的相貌,蓦地惊叫道,“师傅,你总算是回来了——”
楚离挥手轻拂开赵禥的拳头,皱眉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理宗赵昀为何会提前四年去世?历史为何会发生如此大的变动?”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说到此处,赵禥忽而望着楚离,道,“师傅,你,你不会是怀疑这是我干的吧?”
楚离道:“为师自不会怀疑你,冒然改变历史大势,对于现在的你来说并没有丝毫的好处,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或许是你我的出现,导致『蝴蝶的翅膀』扇动太大,以至于这时空效应出现了太多的变数!”
闻言,赵禥脸色微变,道:“师傅,你的意思是——”
楚离道:“历史的大势已经改变,我们少了先知先觉的优势,从今以后只能靠自己了,你先说说朝中形势,再作定夺!”
“是,师傅!”
赵禥点头说道:“十多日前,那贾似道不知从何处找来一名十岁孩童,声称是先帝血脉,乃是先帝十年前微服私访时,临幸的一青楼女子所生,不知那奸相如何说服先帝,使得先帝竟然同意下旨命太医院勘验取证,那奸相又不知使得什么手段,还真的验出了那孩童为先帝亲子!随后,先帝欲下诏承认其皇子身份,然而就在当晚,先帝突然病危,人事不醒!”
“好手段啊!”
楚离闻言叹道,“此事若是贾似道一手策划,那么,我们之前可是小觑他了!”
赵禥亦是颔首道:“这老家伙老奸巨猾,却是不可小觑,师傅,我们现在该如何做?”
楚离沉吟道:“此事不必着急,帝位更迭,乃是国之大事,贾似道纵是有先帝遗诏在手,但你始终是先帝钦定的太子,先帝临终之前,并未传下废位诏书,所以,即便贾似道手中真有先帝血脉,也不过是多一个皇子而已,而你依旧是帝位的继承者,贾似道想要废立太子,纵使他只手遮天,却也难堵悠悠众口;否则,便是谋朝篡位,给了其他人攻诘的借口,此时,贾似道应该在联络众臣,以先帝血脉为借口,再逼迫谢皇后下诏废除你太子之位,因此,现在真正能左右大局的,就只有谢皇后一人了!”
赵禥闻言不禁大喜,点头道:“师傅所言甚是,却是弟子急昏头了,师傅,我们若是能说动皇后,那时,贾似道便是狡诈如狐,也无计可施,想要废立太子,只有引兵逼宫一途了,到那时,弟子只要振臂一呼,招各路大军入京勤王,亦可借此机会,剪除贾似道的制肘!”
“想得太简单了,此举无异于引火烧身,一个不好,这赵宋皇朝可就要提前十几年崩溃了!”楚离说到此处,摇了摇头,却是否决了赵禥之计,继而说道:“你在东宫呆着,什么也不用做,为师去见皇后,或者此事还有转圜的余地!”
理宗皇后谢道清所居之地为『景阳宫』,距离赵禥的『承泽殿』不远,不过,贾似道似乎不想太子与皇后见面,便在沿途各处关碍派遣了重兵把守,此时从『承泽殿』到『景阳宫』方向,便是一只飞鸟也过不去!
当楚离踏上『景阳宫』前的石阶,驻守『景阳宫』外的荆冷却是似乎早就知道楚离要来,已在宫前阶下相迎!
楚离淡笑道:“怎么,荆统领要阻拦楚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