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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段,旋起了一团团惊世的光亮。
“不,邵美,你听我说……”我想说,我们不能分手,也不可能分手。
“我什么也不想听,就这样了,以后你去找你的网友吧,你就接着堕落吧,我无所谓,我现在根本就不在乎你,天底下又不只你一个男人!”邵美说完,转身就走了。我甚至可以清晰地分辨出她隐藏在冷漠背后的真诚和自然,因为纯粹而显得粗糙,她的伪装如此的笨拙,掩盖不了眼神里流淌出来的真实。
我隐隐约约地感觉到邵美那种若隐若现的情愫。情绪前所未有的低落,伤感又一次爬满心头。当她第一次用冷冰冰的口吻告诉我“我们分手吧”的时候,我的心就这样忽然变得空荡荡的,却又有一种无形的沉重的疼痛,就像曾经有过的,竭尽全力想开口说话时的撕心裂肺。
我是一个固执的人,对于感情,因为知道来之不易,总是竭尽全力地珍惜,且一厢情愿地认为可以长久,所以对于邵美,我最终选择了沉默。
叁
回到宿舍,我看到林培像没事人似的坐在那里打电脑。
我说,我今天遇见邵美了。林培居然一点也不惊讶。
“关我什么事?邵美又不是我的。”林培满不在乎地说。
“你是个叛徒。”我指着他的鼻子问道,“出卖我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雨桓,我是为你好。你看你最近都成啥样了?邵美哪点对不起你?张思颖的事就不说了,你看你又在网上勾搭上一个叫少梅的,我问你,你对得起邵美吗?不是我说你,就连我都看不下去了。有那闲工夫透支你的身体,还不如去睡一会儿觉呢,整天打夜战,就为了那么一个虚拟的女人?”林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这还是我头一回领略到,平时都是我教育他,没想到这次却反过来了。
“你懂个屁!”我气愤地丢下一句话。
依然是上网。第一件事就是看看少梅在不在线。头像是亮着的,她在线。
雨桓:“你在线啊?今天心情怎么样?”
少梅:“呵呵,和往常一样啊。知道吗?我上线就是为了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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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释放的青春 第一部分(9)
雨桓:“哦?为什么啊?”
少梅:“想你了呗!呵呵!”
雨桓:“我晕了,不会这么快吧。你别让我心跳。”
少梅:“心跳?你跳了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把太多的感情寄托在网络上吧。虽然没和你讲太多的话,可我感觉我已经离不开你这个朋友了。”
雨桓:“你相信网恋吗?”
少梅:“你少美啦,谁和你网恋啊?我相信网恋,但我们之间还没到那一步。”
雨桓:“我知道的。我是随便问问。”
少梅:“哦。你现在读大几了?”
雨桓:“大二,功课有点紧,我是忙里偷闲。”
少梅:“大二?那你好小哦!”
雨桓:“是吗?你感觉我是小孩子吗?”
少梅:“不是啦,我也不大啊。”
雨桓:“你都参加工作了,你大学毕业好早啊,你肯定比我大。”
少梅:“怎么说呢,我肯定比你大啦。”
雨桓:“你还没对我讲你的故事呢。”
少梅:“什么故事?”
雨桓:“那张照片的故事,为什么会被撕得粉碎,是谁撕的?”
少梅:“我自己撕的,不为什么,心情不好的时候那也是一种宣泄的方式。”
雨桓:“你不打算让我看看你长什么样子吗?”
少梅:“我都说了,会吓死你的。还是别看了吧。”
雨桓:“哦。只看你的背影就知道你在撒谎。”
少梅:“都说网络太虚幻,网络无衰男,那你衰不衰?”
雨桓:“晕。我不衰。”
少梅:“其实我进过你的电脑,不过我没找到你的照片。”
雨桓:“嗯??你进了我的电脑???”
少梅:“有这么夸张吗?你不信?”
雨桓:“……我信,我差点忘了你是黑客。我真有点晕了。”
少梅:“别怕,我只是看到了一些不雅的东西而已,别的我也不感兴趣。”
雨桓(我相信,此时我的脸“刷”地一下已经红到脖子根了):“啊?你都看到了什么啊?”
少梅(发来一个偷笑的表情):“呵呵,很多性感女人的照片,还有裸照。”
雨桓:“……我没隐私了。”
少梅:“那算什么,你们男人的电脑里若没有这些东西,我才感觉奇怪呢。”
雨桓:“告诉我,你是怎么进入我的电脑的?”
少梅:“保密哦!其实也很简单,你要和我聊天我就能找机会进入你的电脑,世界上没有完美无缺的程序,要想找的话,还是能找到漏洞。”
雨桓:“高手。佩服。看来我要清理一下电脑资料了。”
少梅:“呵呵,过奖啦。”
雨桓:“你真的不愿意让我看到你吗?你发张照片过来吧。”
少梅:“算了吧。虽然现在不行,蛋(但)也有鸡(机)会啦。”
雨桓:“那我不勉强了。”
少梅:“嗯!晚了我们下次再怜惜(联系)吧,拜拜。”
头像又变成了灰色。来无影去无踪,这就是少梅的风格。
对这样高超的黑客我不得不防。尽管我的电脑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我还是有了防备的心理。与其是给电脑设防,不如说是给自己的内心设防。
()
周末。林培一定去找他的女友小芳了。宿舍里就我一个人。我站在八楼的阳台上,贪婪地注视着被阳光烧灼的明亮天空,把手摊开,再收紧;摊开,再收紧。阳光似乎就停留在指缝间。当一片云飘过,却发现原来手心本就空无一物。
想起了邵美,心口瞬间像是被棉花堵住了似的。我不知道要以什么样的方式去继续我和邵美之间的爱情。相爱相恋了整整一年,我知道我根本就忘不掉她。可是她的态度如此坚定,让我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靠近。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与邵美很少见面,有时偶尔碰面也不说话,她开始对我渐渐冷淡了。我的心碎了,在雨夜里,我独自淋着雨走在河边的小路上,滴滴答答的雨点拍打着我,亲吻着我的每一寸肌肤,冰凉和潮湿的空气滋生着我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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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释放的青春 第一部分(10)
越是伤心和空虚的时候越想依靠网络。我想,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背叛了你,但网络不会,只要你靠近它,它就会靠近你,而且永远都有那么多你知道的和不知道的朋友,随时随地都和你在一起,只要你需要,它就在你身边,不离不弃,做你忠实的伙伴。只有在网络的世界里才不知道什么叫孤独。
打开计算机,收到了少梅的邮件。
雨桓:
周末好!本来今天想和你聊天,可是我没等到你,你一定是有别的事吧。匆匆地,我就留下这些话,也是我心里最想说的话。
你和我聊天能不能不那么严肃,我感觉和你聊天很紧张。当然这也许是你的性格,但我希望在网络上我们是愉快和轻松的。也许,你因为我没有让你看到我的容貌而不开心,我想我会让你看到的,我会给你看我的相片,但不是现在。
茫茫人海,没有人在乎过我这个人,更没有人在乎过被我撕碎的相片。我做梦也不会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确实在乎了,那个人就是你。你在乎了,你在乎过我的存在,在乎过一个你可能永远也不会遇到的一个背影。
我很感动!告诉我你的瘦鸡(手机)号好吗?我想,我很快就能让你听到我的声音。
周末了,放松一下自己吧。你看看窗外吧,阳光多么温暖,晒晒吧!
少梅
我笑了。少梅总是那么幽默。我一遍又一遍地看着这封信,每次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随着耳机中响起两声咚咚的敲门声,QQ名单里少梅的头像由灰色变为彩色。我知道她来了。
雨桓:“等你好久,你在哪里?”
少梅:“我在王八(网吧)。”
雨桓:“哈哈,不会吧,怎么回事?怎么去了网吧?”
少梅:“周末吖,我宿舍里没有电脑,上网除了单位就是网吧。”
雨桓:“也是呀。我刚看了你写的信。”
少梅:“是不是觉得我好傻呢?”
雨桓:“没有呀,你为什么这么说?”
少梅:“我有点离不开你的感觉。”
雨桓:“有这么严重吗?既然这样,不如我们在一起。”
少梅:“真的吗?你真的想和我在一起吗?”
雨桓:“当然是真的了!”
少梅:“你不怕我吓到你啊?我很丑。”
雨桓:“有点怕,网络无霉(美)女嘛,有点担心哦。”
少梅:“呵呵,你也幽默起来了,感到你开心,我也好开心呢!”
雨桓:“跟你学的。和年轻人在一起,自己也变得年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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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梅:“少来了,多大呀,总是装老。”
雨桓:“我23岁了,可我发现长着一颗32岁的心脏。”
少梅:“哈哈,你早熟!”
雨桓:“这叫成熟,知道吗?”
少梅:“美得你。哼!”
雨桓:“今天很开心。谢谢你。”
少梅:“哦?突然变客气了?”
雨桓:“真的谢谢你,最近很烦恼,可是每次看到你的信,和你聊天,我都会忘掉烦恼,一次比一次开心,你给我的生活增添了光彩。”
少梅:“失恋了吗?”
雨桓:“差不多吧。我女朋友和我分手了。”
少梅:“为什么?你们不在一起吗?”
雨桓:“我们在一个学校读书。她嫌我交网友就和我分手了。”
少梅:“这是她真正的理由吗?你肯定是做了对不起她的事。”
雨桓:“没有啊,就是见了一次网友。还有,她知道我和你聊上了。”
少梅:“呵呵。她吃醋了啊?你要哄她,让她开心,让她明白,你只是在网上游戏,你告诉她,你不会在网上认真的。”
雨桓:“晚了。可我已经认真了。”
少梅:“……是吗?你和谁认真了?”
雨桓:“和你呀,难道你感觉不到吗?”
少梅:“……妈呀。我饿了!要去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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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释放的青春 第一部分(11)
雨桓:“真的要打电话给我?让我听到你的声音?”
少梅:“我想我会的!”
在学校我是一个不上进的学生,在宿舍我是一个职业网虫,每天混迹大大小小的聊天室和BBS,进行着体格与意志上的双重“魔鬼训练”,自己已是百炼成钢,百毒不侵。人是感情丰富的动物,所以可以肆无忌惮地在网上挥霍感情,但是人同时又是极端自私的动物,从不会在网上付出真情,但这次却不同,我发现似乎真的在乎起少梅了。
自和邵美分手后,很长时间我都在不断地堕落。我总是不断地更换着网恋的对象,寻找着新鲜的刺激,合理地运用着游戏的规则,伤害着网上那些素未谋面的美女,从中获得报复的快感。每一次的结束,我都会凝视着QQ上少梅的头像,我开始清晰地明白,在不断伤害别人的同时,我也在一分分地毁灭着自己。
我终于厌倦了。
周六。昏天黑地地睡了一个上午,直到中午的太阳瞅到我的屁股。揉揉眼睛,小心地收拾好自己,开始了下午的行程。忍不住给邵美打了电话,想约她出来好好谈谈,没想到她竟然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我们相约在Zero Coffee,是一家很有情调的Coffee Bar。紧挨着玻璃橱窗坐定,点了一杯绿得发亮的冷饮,思绪在轻舞飘扬。仰头望着头顶蓝色和橘色的小灯,仿佛看见了一轮轮魔幻的光圈,在空中不停地交错和旋转,每一次碰撞便会产生一种暗绿的光线,照得人眼底酸酸涩涩的。
窗外的一排排桂花树,正热烈地散发着浓而不腻的幽香。邵美低着头进来了,穿着白色衣服,像个收了翅膀的天使,单纯得让我心疼。她看看我。我微笑,有一点点暧昧的表情,她却依然如故,没有一丝要原谅我的痕迹。
“你又是熊猫眼了。是不是晚上又和女网友缠绵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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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打游戏,没有和谁聊天。”我的坐姿变得有些不自然。
“玩物丧志。”邵美轻声说。
“周末还不是要放松一下自己,功课我一刻也没放松过。”
“是吗?”邵美固执地问,眼睛特别有神,仿佛艳阳下的一泓秋水,那离合的神光如天簌中的梵音一般充满了禅意,令人茫然失措,令人心中一荡。
“邵美,我们不能再这样闹下去了!”我鼓足勇气,脱口而出。
“是啊,我也觉得是,不能再这样闹下去了,你总该有个表态吧。”邵美微笑着看我,柔柔的、怯生生的,不容触碰。我知道她说的是我和张思颖之间的事。
“我和张思颖真的没什么事,她不过是我的一个网友。自己死皮赖脸地跑来找我,我和她之间根本就没什么事,你怎么宁可相信林培也不相信我?”
“我说的不是张思颖,她算什么东西。”邵美有点不悦。
“那你说的是谁?”我有点心虚和慌乱,但还是故作镇定。
“那个叫什么少梅的女孩呢?她又是怎么一回事,你宁可整晚整晚不睡觉也要陪她聊天,你们不是谈情说爱,难道是在谈生意吗?”邵美盯着我,一点也不敢放松的样子。我清楚,这些事林培都已经在她面前添油加醋地做好工作了。
“邵美,相信我。我只爱你一个人,永远。我不会再和少梅联系了,如果我骗你,那我就不得好死。”我明明知道做不到,可我还是信誓旦旦。
“雨桓!”邵美立眉竖眼,“别这样咒自己。我相信你。”
“真的吗?你答应和我好了?邵美,我就知道你不会离开我。”忽然间,我心中一荡,一股热血冲上脑门,透过薄雾似的泪花,我多么想握一下她的手。
“答应是答应了,可我有一个要求。为了照顾好你,我们必须住在一起,你也别住公寓了,我们一起在校外租个房子吧。”邵美直视着我,明眸顾盼间粲粲如星。我心里欢腾起来,其实我何止一次在邵美面前提起过这个想法,总四遭到她的拒绝,意外的是,这次她竟然主动要求和我租房住。
无处释放的青春 第一部分(12)
“好啊,明天是周日,我就去搬。”我迫不及待地说,生怕邵美临时变卦。
“我帮你搬,以后我们不分开了,你要答应我,不要再气我。”邵美靠在我的肩膀上,秀发披肩,朦胧而清晰,遥远却近在咫尺,我碰到了她晶莹的、飘逸的、温情的目光。
沉默了好一会儿,我好像又能闻到她身上飘散出来的淡淡的香味,她低着头,一阵风儿掠过,她的一缕长发翩翩地撩拨着我的脸,不知所措的,我的胳膊就搭在了她的肩上,并且越来越紧地搂抱着她了。
她的呼吸很局促,我试着想去吻她,可游离在冲动和怯弱之间的一种介质始终在心里。
“邵美,你还没有答应做我的女朋友呢。”我轻声地问她,隐隐约约含着些不容置疑的口气。
她没有丝毫的犹豫,只轻轻地反问道:“这还不算吗?”
我真傻,原来爱情,并不需要像编程序那样列出所有必须的步骤。它来的自然,悄无声息,不知不觉中就降临了。像是点着了灯芯的蜡烛,在夜色中忽然绽放出无限的光明和热情,我一下子拥她入怀,我的唇,终于触到了她温暖湿润的唇,和她共享同一份温馨,同一份柔情。
我终于摆脱了爱情的赤贫,在邂逅了美丽的缘分整整一个月后,终于,我有了爱人。就像很久没有再触摸网络那样,我真实的爱情,已经完全脱离了虚幻,回归到这个可亲可爱色彩绚烂的现实世界里了。
肆
虽然是平房,但我们收拾得很舒适,很温馨。邵美是学美术的,她专心致志地画了几幅抽象画贴在墙上。我不懂画,却啧啧称赞,邵美瞥了我一眼,说我是故意讨好她。忙了一整天,夜色刚刚落下脚来,我们就累倒在了床上。邵美背对着我侧躺着,我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平静的心在美梦里游荡。
阳光顺利地穿过葡萄架,一小块一小块地浮游在院子当中。蜜蜂在花间轻声低飞,空气中漂浮着新鲜牛奶的味道。长椅上的邵美戴着破旧的老花镜,米黄|色的长腿灵巧地挂在似被霜打过的耳朵上。眼袋灯笼那般高高地隆起,瘪小的嘴唇吝惜地往口腔里边缩。她在专心地翻看《南方周末》。从她那光光的束结脑后的发髻上,我看到青春深一脚浅一脚的痕迹。
女儿拖着麻花辫子从里屋轻盈地飘出,书包上绣着《神秘的羔羊》。
“不,妈妈,要吻嘴。”她两只手勾住邵美的脖了,歪着头,笼子里相思鸟跃跃跳跳。我躺在黄铮铮的软椅上,想着年轻时没有想通的心事。一睁开眼,小女孩的笑貌,一串串紫葡萄,细碎的阳光,历历在目……
我摇醒邵美,一口气告诉她我刚刚所做的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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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美掩嘴而笑,酒窝深深地跳了出来。
“就你爱做些摸不着边际的梦。昨天是毕加索教你养鸽子,今天是女儿拖着麻花辫。我看你神情恍惚,明天你趁早去问问校医。”
“这梦是真的。不是真的就不会有这么深刻。早知道有你,高中毕业我就来了。”我呢喃着,脖子有些发硬。
“也不晚呀!我敞开心扉等着你爱呀。”邵美双手推开我。
“我越来越感到我们不是恋人,倒像兄妹。”我有些抱怨地说。
“老实坦白,你到底贱不贱?才失恋,马上千方百计算计我。”邵美拿眼瞟着我。我知道她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如今又扯到了少梅身上。
“邵美,男人在夜间感情最脆弱,都过去的事了,你怎么总喜欢老调重弹?”
“雨桓哥,求求你别灰心丧气好不好?你回答那句‘求爱是医治失恋的最佳办法’不就得了?”邵美拍拍我,侧过身横亘在我面前,像堵颓废的墙。台灯淡幽幽地亮着,夜浅浅地滑落了。而梦,不顾一切地向我泻来,我想,我的女儿这会儿定然背着《神秘的羔羊》,在放学的路上蹦蹦跳跳。她到处向同学吹嘘:还没到秋天,我们家的葡萄就熟了。
我有些心虚,摸下床自个儿寻毛衣穿上。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