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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的已不再拥有,忘却的又曾划过心头,没有人看见,昨夜又一颗流星划过墨蓝的天空,没有人相信,今宵又一朵昙花绽放它短暂的笑容——
夜里11点半了。我想我真的要下线了,因为邵梅随时都有破门而入的可能。
……
拾肆
我想趁元旦放假几天回家看看,说白了是回家问父母伸手拿钱。
邵美自然高兴:“回去吧,俩人挤在一个被窝里难受,这段时间也好让我一个人舒展舒展。”
“随你。不过,我给你打电话你要接。我不像你,回老家一个星期连个电话也没有。”我叮咛着。
邵美笑嘻嘻地摆着头:“就一个星期也打电话?我没那么多钱。”
又回到了家里,老爸老妈还是那个样子,见我回来欣喜不已,嘘寒问暖的。例外的是,我看到老爸的皱纹越来越多了,老妈眼角爬满了鱼尾纹。在家里睡了三天,这三天什么也没做,整日猫在屋里看书。妈妈以为我病了,三番五次地进来询问。
真是巧,不知道邵美的同学刘素素也回昆明贡镇了。我知道刘素素和林培一样,或许都是邵美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但我确实无法理解邵美的真实想法,即便是眼线也要对我说,她不可能不知道她的好同学好姐妹也回昆明吧,为什么就不能挑明了给我说呢,眼线也罢不是眼线也罢,早知道路上也是个伴儿。
我回来的第四天,她主动来约我出去散步。
刘素素伏在栏杆上,黑裙子飘荡在傍晚的风中。天色暗下来,我听见大观河的水打着呜声,匆匆从西桥下逃去。
“雨桓,花溪是不是很像家乡的大观河?”刘素素诗意地问我。
“不觉得,大观河要比花溪更大更宽。”我实话实说。
“在重庆时,我总觉得花溪就像大观河一样让我感到亲切。”刘素素喃喃着。
“是啊。”我扒在拦杆上,望着河的尽头。
“你还记得陈刚吗?”刘素素突然说,“那不是小学校长的家吗?”我回头,看到校长正朝我们呵呵地笑。
这是条名声怪怪的河。每逢月初,一南一北的盘龙江里成群结队的鱼游到大观河桥下,它们接吻、拥抱、游戏整整一个小时,然后又各自逆流而回,自明朝就是远近闻名的八大景观之一。
听小学校长说,陈刚就是那天跳河的。我蹲在桥头,想像着这个据说和我同岁的小学教师。
那是两年前一个星期五的下午,放学后,陈刚把寄去重庆的信交给明早要进城的校长。带着《西西弗神话》走上大观河桥。一南一北来的鱼玩得正欢。他仔细地一篇篇把书撕了丢下去。扶正眼镜,然后侧身一跃,河水溅起了很不规则的浪花。先前我和刘素素整理陈刚的遗物时,刘素素说,除了那本《西西弗神话》,什么都不少。加缪在书中提了好些自杀的观点。按我的推算,陈刚肯定多少受到些挑逗。刘素素反对,她说,陈刚一贯懂得节省自己的感情,加缪影响不到他。
“我要离开昆明去重庆的中午,他送我到大观河西桥头,死活就不肯往前走了。挥挥手转身走得头也不回,吻也没有。我睡在宿舍里的某夜回想到这些,眼泪忍不住地淌。和他两年恋爱下来,简直连鱼都不如。”刘素素悠悠地说。
“陈刚在信中谈得最多的也尽是贡镇的花花草草,以往的岁月空洞如一个没有做完的梦。他有意淡化这几年的风月,在信中,连素素他也不叫。正正规规称呼我的学名。”刘素素接着说。
“那你就没考虑过你们之间这种比较幽默的关系——我是说,拯救或者拒绝。”我问刘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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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释放的青春 第一部分(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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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无表情地回答:“白天给一家旅行社做导游,晚上做广告文案,忙得不可开交,没心情想这些。”
听见校长喊吃饭,我忙大声回应:“谢谢校长,我们吃过了,您别客气了!”
我走上这座惹事生非的桥。
刘素素在桥头自顾自地说:“贡镇两年,我跟他学会卤鸡脚。他的第二个爱好是画线条算命,我不喜欢,没学。我们同一天到贡镇报到。他穿一条脏兮兮的黑裤子。红色的西装松松垮垮,头发长不长短不短的,一双眼睛透着让人反感的神气。”
两天时间,我越来越受不了刘素素这种略带阴险的理智。不是看邵美的面,我早就丢下她回家去了。
刘素素直起腰身,染成红色的头发在夕阳的光里看上去比红色还红。她径直走到裙子下摆几乎碰着我才停下。望牢我,她浅浅一笑说:“离开贡镇,是迄今为止我干得最漂亮的一件事。有天晚上我在地摊上看见《西西弗神话》,想来想去还是买了一本。盗版的,字印得歪歪扭扭。先头跟你说的那本《西西弗神话》,是在三联书店买的。那本书放在高高的书架上,陈刚踮着脚也没有拿到,还是营业员帮的忙,可惜在回重庆的火车上丢了。”
“那年教育局有个小领导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追得我心烦。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地。开完班会校长东家长西家短地安慰我,陈刚听完了软声软气说,‘社会上少的就是这种把石头不停地从山脚下往山上搬的好汉。’那天校长要是不在,我肯定会给他几耳光。我崇尚爱情面前人人平等。千万不要玩什么聪明不聪明。”刘素素望了望渭河继续说,“我把在重庆街头买的《西西弗神话》和几粒红豆寄回贡镇。书他留下了。红豆却被他敲碎,他把碎得仔仔细细的红豆寄给我。那天下午晃过地王大厦,心虚虚的,总有那么点防不胜防的感觉。我没回信,没想到……”
夜落下来,贡镇小学背对着我们,灯一盏也不亮。桥,桥下的水连同刘素素都模糊不清。倒是那本盗版的《西西弗神话》清晰地浮出水面,一篇篇展开在我面前。
故乡倦卧在又冷又厚的暮色中。宛若一块画脏的布。被不经意地搭在破旧的栅栏上。心空空地穿过西桥,我越发慌乱不堪,对这个埋葬我的青春的城,多望一眼的勇气也没有。
老桉树上残挂着零丁的叶子,势利的风仍旧从这边街刮到那边街。红色的粉末被吹散了,弯曲的,幻变成初恋。我看见初恋在其间,嘶喊着,趔趄着,模糊的前额,光光的脊梁还有女丐唱的歌:“手又僵,脚又僵,哪天哪日转家乡,哪天哪日家乡转,脚不僵,手不僵。”
如果不是时不时有几张熟识的面孔,如果没有人见,我真想放下皮箱去追。那个月光惨白的夜,我是离开了。可初恋还被它笼罩着,被风飘着。邵美说让我放弃她,邵美说她准备和艺术系一个男生相好……回家以前,我是有防备的,没料到一下汽车,满街的叶子飘着,隐藏的伤口就裂开了。
初恋,苟且着偷生着。像个弃儿,流浪在这座冷漠的城。邵美每天十次八次从街上过,她肯定见过的,可她竟不帮我带它回家,我反复叮咛过邵美,见到它,把它关起来锁起来。我凑集了好久好久的钱,买了好多好多的锁。可是,它站起来了,亮着眼睛,它一定认出了我。
“走过来,快走过来,别理风!”我内心嘶声哑气大喊。
真的,你看,它腿软软地站起来了。是呀,怎么不呢?有次我们去西桥后边的松林玩,她穿错了袜子,一只白的一只黄的。那天,满田满坎的菜花开啊,白的黄的都有……
靠着桉树,我拼命忍住眼泪。
在贡镇捱过整整10天,我准备返回学校了,老爸又塞给3000块,手在抖动,沉甸甸的。刘素素消息灵通,早在车站等我了。她的脸色异常疲惫,眼里有一丝掩饰不住的忧郁。一路上我们自然没有闲着,讲笑话,讲故事,说同学的坏话……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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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释放的青春 第二部分(1)
拾伍
邵美见我回来,亲切地问长问短,和我老妈越来越像了。
林培来还钱,我看到他换了一身不错的衣服,绅士一样。我如数将钱收起。
“林培,你对得起佳佳。”我瞪着眼对他说。
“啊?”林培似乎没听明白,“你说什么?”
“你泡李媛了?”我直截了当地问。
“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泡她的人多了,又不是我一个。”林培的厚颜无耻我是领教了。
“一定是你主动勾引人家,你这德性我知道。”我说。
“是她先勾引我的好不好?她说了,‘只要自己快乐就行,没必要为别人活着。’然后就和我上床了。”林培解释着。
“佳佳呢。佳佳你不在乎?”我昂起脸问他。
“在乎啊,谁说不在乎,这事她不知道,你就放心吧。”林培扶了扶帽子接着说,“你想想,那么多人都在搞李媛,她自己又愿意和我搞,我如果不搞的话,别人会说我有病的。”
“只要你放心就行。怎么一点廉耻都不知道?好的你怎么不学,学歪门邪道你倒精通。”我骂骂咧咧,林培嬉皮笑脸。
“好了,我下不为例啊。”林培说,“我们去玩吧,正好得了些钱。”
“你最好别让佳佳伤心,听说佳佳有个哥哥是黑社会的,当心你这猪头被人拿砖拍。”我趁机瞎编着警告他。
“哦?怎么没听佳佳说过。”林培半信半疑。
“她不说是因为让你自在。”我打开话题,“你从哪里弄的钱?”
“我老爸给我打的呀,好多呢。”林培认真地说。
本来打算晚上请他们这一帮狐朋狗友吃火锅,结果被林培带到了大石板巷。刚要进餐厅,林培碰到了一个幼儿园的老师,以前我见过。他迫不及待地掉头与幼儿园的老师调情。我心痒痒地站了一会儿,闷闷不乐地走出这曾经纵酒疯狂的大石板巷。
冬天的街道已经打烊。我耷拉着脑袋,漫无目的地背着风走。
“爱情吗?总是有的,你没福气看见而已。”林培气喘吁吁地追上我说。我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他又拉我跟他去红蜻蜓歌厅。
到红蜻蜓歌厅门口,见霓红灯挤眉弄眼,还听到有人轻轻唱着“忘了吧,还想她有什么用……”我决定去上边坐。
空荡荡的歌厅泛着冷幽幽的青光,三个小姐磕磕碰碰地收拾桌椅,散披了长发的小姐瞟我一眼,低着头去唱她们的歌。绕过她们,到吧柜要了杯味美思,寻个角落坐下。这里的种种美妙,水波般缠绵着我。这时候,我是最后悔回家的了。端着酒杯,半月前作的那首小诗,一字字一行行浮在杯里:
长睡和烟〓打算隔断
〓〓昨天的荒凉〓或挂念
楼上〓青帘子〓卷卷扬扬
〓〓没人看的黄昏〓不声不响
我和猫〓独自守在
〓〓半关〓半开的窗前
那天邵美举着蜡烛读罢这首《断章》,她惊兮兮地望着我。半晌她说:“就是有点儿颓丧,情感不太集中,编辑会读几遍但不会发表。”这会儿我一人坐在角落里,想起这些,为那天同邵美争论很是后悔。那天我们先是为这诗朦胧不朦胧象征不象征各逞口舌,后来又扯到三毛,我咬定三毛可以代表中国女子文学的一个流派。左一句三毛右一句利比亚,惹得她冷笑道:“撒哈拉?快闭了乌鸦嘴,只有你听三毛的浪漫。非洲每年有成千上万的人饿死,有近二十万爱滋病人沐浴着撒哈拉惨淡的夕照。”
我摇摇头,流露出一种轻视。一种对鸡蛋里找骨头的女人的轻视挂在嘴角,好久才散去。没想到在回家的车上,打开她包装得好好的书,竟然是《张爱玲散文全编》。边读《谈女人》,边看邵美稍嫌张狂的眉批,我恍然发觉自己一直怀有顾城似的天真和乖张……
客人们三三两两进来了。主持说着许多感激的废话。桌上的蜡烛重新点亮,灯芯一歪一歪的,桉树,味美思,大石板巷,一切都忽明忽暗。
无处释放的青春 第二部分(2)
这样的天空
这样的黑夜
还有〓这样的阵容
已经在风暴和疯狂中成长
虽然被挤得遍体鳞伤
我不会放弃
割份春天给我
即使是阳光照过的地方
没有看完邵美的日记,心里总是惦记着,又怕看完了会刺痛我。
()
趁邵美还没回来,我又打开她那些忧伤的文字。
2005.10.12
此刻我的心情是难以言喻的,以至于直到现在已撕掉六张信纸。
我记得有首歌叫《胆小鬼》,里面有几句歌词,“……我怕浪费情绪的感觉,讨厌自己,像刺猬小心的防备,我很反对为我失恋掉泪……离你远一些,喜欢看你紧紧皱眉,叫我胆小鬼,寂寞的称谓,甜蜜的责备,有独一无二专属的特别……我有点胆怯,我在我的世界不能犯规,你在你的世界笑我无所谓。”我很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是爱情世界的潇洒者,因而总是极其小心地审视身边的雨桓。
我喜欢细水长流的感情,因为这样的爱情才可以永恒,刹那的触电固然美丽,但那如鲜花,等美丽不再涌现,感情也就凋谢了。上大学后我一直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家里人也把我看作大人,把好多以前我不知道的事情告诉我,我当时无所适从,压力很大,我多想有一个人和我一起分担这份压力,但发现周围的人,包括男性朋友、女性朋友,都不能成为我可以依靠的人,于是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学会了坚强,开始抗拒学生时代的爱情。我在家扮演的角色实在太重要了,谁要是跟我一起,真不知道那是他的运气还是霉气,我不愿意我深爱的人受苦,你明白吗?但我终会结婚的,我还想要一个可爱的baby,很矛盾是吧。
Give me time,让我逐渐地融入这种恋爱的意境,让我更好地了解你,也让你更深刻地了解我,今天的“牵手”并非我所意料的,走得太快了,使我不知所措,其实你知道吗?有时你有意无意地把手放在我的肩上,我非常害怕,非常矛盾,非常抗拒,因而有时我也刻意回避,不知你是否感觉到了。我以为自己不会在大学谈恋爱了,也不会给别人机会,谁知生命中出现了你,一个我肯跟他逛街,看电影,甚至让他牵着我的手的人,你是我永恒的爱吗?我会给你带来幸福吗?好久没有心跳的感觉,平静的生活让这份突如其来的爱情破坏了。
寥寥数语居然用了一个晚上,一向写信挥洒自如的我变得如此迟钝。在我还未完全接受你的时候,与我保持一定距离,好吗?该是你的终究逃不了的。
我愕然。处于热恋中的男孩也许是婆婆妈妈粘粘乎乎,但似乎热恋中的女孩并不都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虽然我豪不怀疑她对我的爱,但这份爱太过内敛太过清醒。我恨不能驾驭魔鬼的利爪扼杀掉她的理智,让她也能如我疯狂爱她般疯狂爱我。
我仿佛看见了一个迷离在初春雾蔼里惶恐而又难掩欣喜的女孩,因为有一个清新亮丽的世界要荫护着她了,她的心却不知所措般飞快地跳了起来。忽然觉得开垦并且维持一份爱情,就像设计一个并不复杂的客户服务器程序,客户端的爱情絮语和服务器端的承受能力是在遵循一个相关的隐含规则中渐进和发展,而邵美宛若仙女,就算下凡来到人间,也守着那份独有的宁静和圣洁。
邵美,你真的逃不掉了。
2005.10.20
我沿着来时的路,飘了回去,恍如隔世般。我回到你上网的地方,门是掩着。我飘了进去,如一股清风。没有人像以前一样频繁回头看我,我躲在空气中。你坐在角落里,深邃的眼睛有如湖水般清澈。我轻轻地坐在你的旁边。像以前那样把头靠在你的肩膀上,“雨桓,我是你湖中的叶,永远地躲在你的眼睛里……”我对你说。可,雨桓,你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没有看到。我在空气中,我是透明的。我看着你,专注地盯着电脑。你OICQ上的我,闭着眼睛,沉沉地睡着了。你却不知道,我已经死了,我的QQ再也不会亮了。另一个漂亮的头像取代了我的位置。
无处释放的青春 第二部分(3)
她如花的头像一闪一闪着。她问你:“想我吗?”你纤细的手指,飞快地在键盘打着:“我想你。”就如当初那样温柔地对我说。我想哭,可我没有。
雨桓,我从没有怨过你!
这一次我真的如一头雾水。邵美有QQ吗?如果有的话,并且她在我的QQ名单中的话,那我为什么不知道?看来,我和少梅的事她已经知道了。可是,为什么?有种奇怪的感觉困扰着我,邵美为什么总是提到死呢?她从未告诉过我她也有QQ,并且也从未用QQ和我联系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她故意这么写的吗?既然她如此痛苦和焦虑,那我们天天住在一起,怎么就没见她提起一个字?怎么日记中的她与生活中的她截然不同?
2005.10.28
我像鹅毛般轻轻地飘落在你的身上。用双手环住你的脖子,像往常那样,把头微微地靠在你的怀里。我细细地听你心跳的旋律,“扑嗵,扑嗵……”可你,不再用双手怜悯地拂过我泛黄的头发。雨桓,我不生气,真的没有。因为,我终于可以在好多人面前,这样地躲藏在你的怀里,从来不曾有过的安全与满足。所有的女孩子,都不会再抢走你,你是我的,永远属于我的。
为你,我曾经写诗。为你,我不再写诗。我坐在你的身边伴随你的呼吸而一舞一扬,我打开我的主页,满天的蝴蝶穿梭飞舞着。为你写的散文与诗在我眼底流过。所有与你发生的事,像刚发生的一样清晰,又那么刻骨铭心。你的一言一行一动一笑,都在脑海里重复,和你走的岁月,是一辈子也无法释怀的。“我是落尘的女子,跌入滚滚红尘中,只为寻找那魂牵梦绕的身影,还前世的债。我是堕落的天使,在你的天空飞翔,只为引君一回眸,牵今生的手……”如果,来到这个世界,只为了爱你。我也爱过了,可以走了!雨桓,你说是吗?记得,你曾经说过,我的诗和我的人一样美。知道吗?那是一句你对我说过的最好听的话。
我内心有一种震撼。这个邵美,在搞什么鬼,说这么多不着边际的话。看日记的日期,那时候正是她要和我闹分手的时候,难道这就是她当时的心声?我无语,如果真是这样,那为什么每次都是我被碰得鼻青脸肿的回来?为什么还要装出一副要和我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