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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着点头,想起杨不愁说:你还是杨府的纪夫人,不禁笑得更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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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的时候,上官飞花突然问:“那你姐姐她……”
我知她的担心,却装傻道:“我大病一场,很多从前的事不太记得。只知道这位姐姐很早离家,别的就不清楚了。”
哦?看她离开,我突然觉得不恶心她一下就太对不起自己了,于是扬声道:“不过,我听说将军是和她一起回京的,似是旧识。”
上官飞花的背影明显一僵,空中飘过一声——轻轻的——
“哼”!
白天被上官飞花一闹一砸,人反倒精神了。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我只要占着这个位置就会有无数的上官飞花前仆后继。思前想后,比起外面深浅难测的世界,我宁愿杨不愁把我完全软禁了才好。
说归说,收拾完东西,又有飞花陆陆续续赏过来的东西,重新安置,前后一忙活,已经入夜,看了会儿书才迷迷糊糊地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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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东风一梦遥》第八章(3)
“咣当!”又是砸门的声音。我反射似的从床上蹦起来,晕头转向,好半天才辨清南北。一股酒气扑面而来,床前站着杨不愁!
大概他进门时就已经惊动了外间的侍女和仆人,喜颜怯生生地掌着灯,站在屋角。一副随时准备逃跑的模样。陆续进来几个仆人,屋内的灯火更加明亮。这是我头一次看见丹凤眼里的眼珠,通红通红的,挂着血丝。鼻孔呼哧呼哧地喷气,鼻翼呼塌呼塌地翕动,酒臭熏天。
此时的他完全不同白天的风度翩翩,反倒是睚眦欲裂,一副恨不得撕了我的模样!按理来说,他应该捉拿洛玉箫,此时应是审问之时,为何到我这里?
“贱人!”杨不愁指着鼻子骂我,“我怎么养了你个不要脸的贱人!”说着伸手一掌掴了过来。
我心里一惊,莫非是为了洛玉箫的事情?随即冷静下来,他迟早要知道我和洛玉箫的事情。这时候来,已经不早了!
但是,我不想再挨打了。挨打是为了活下去,但是被打死就不值得了!我更不想死在一个酒鬼手里。
更何况,我已经知道:在这个院子里,杨不愁不是最大的,他还要受制于某种势力。比如,上官飞花背后的太师府,我背后的纪府,甚至包括虎视眈眈,一纸圣旨造成这种局面的皇帝!他不能打破这种平衡!这时候,无论是我还是杨不愁,都已经不是简单的饮食男女,我们更像是身负使命的士兵,在棋盘上钩心斗角地移动着。生与死,都不是头等的事情;最重要的是在适当的时间做适当的事情,为了上位者的成功,共享我们的智慧生命,约束我们的欲望和愤怒!
那一瞬间,我真的成了黑山老妖!
我吃准一件事情,杨不愁不敢杀我!但是我却不知道,他将如何虐待我。只要不死,兔子还可以咬人,何况是我!
连日奔波让我瘦了不少,身手也灵活许多。一个劲地滚滚到床的另一边。伸手一推,床边是虚空的,想都没想,单手一撑,拿出玩单杠的架势,蹦了出去。帐幔翻滚,身后是杨不愁追杀的动静。绕回床边,才看到他似乎用力过猛,已经趴倒在床上,正骂骂咧咧地和乱七八糟的被褥作战。
四下一咂摸,出去也会被抓回来。与其披头散发地被人耻笑,不如背水一战!他是大将军,好歹留个明白话!
本想去拿挂在墙上当装饰的宝剑,一瞥眼看见他靴子里从不离身的小匕首,刚刚露出一个头。红色的宝石闪着诱人的光芒!
杨不愁已经挣扎着翻身,事不宜迟,我想都没想就扑了过去。左胳膊肘一肘撞在他的胸膛,趁他抬脚倒下的工夫,右手一拽——拽了个空!
脑子嗡地就大了。下意识低头去找匕首的位置,留出一个空白。他是武将,反应比常人都快,趁着这个空白,迅速反掌拿住我的左手,喝问:“干什么!”
耳鼓震得嗡嗡响,我的心反而平静下来。这时,右手已经顺着目光摸到匕首。随着他的大喝,我的手臂好像突然灌满了力气,伸手一拔,“噌”——匕首带了出来。
就势一扑,借着自己身体的重力大,而他重心不稳的时候,把他压在床上。我上他下,重要的是我的匕首在他的脖子上。方在此时,喜颜等人才惊呼出声:“将军、夫人!啊——!”
“闭嘴!”杨不愁比我冷静得多。喝住他们,看着我道:“你要谋杀亲夫?就凭这?”眼皮向下一撩——
我顺着他目光看去,额头变作壮丽的庐山,瀑布巨汗三千尺:匕首还没出鞘呢!
他冷笑一声,就要起身。“绷——”的一声清吟,寒光一闪,一抹红花绽放,半截出鞘的匕首搭在他的脖子上。脱鞘的时候,沾着他的肉,划破了一处。
“对不起,太紧张了!”我试图微笑着说,“你最好不要乱动。我拿不稳!”我对刀子似乎有天生的熟稔感,看都不看就知道绷簧在哪里。在轻轻按下的那一刻,我已经转动手腕,刻意在他脖子上划了一道,反手压在他的大动脉上!
《千里东风一梦遥》第八章(4)
杨不愁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眼睛在匕首和我之间打转:“你敢威胁我?”
“不敢!狗急跳墙而已!”
一边说着,一边逼着他仰面躺下。我凑近了看他,一直看不清的丹凤眼还是很难看懂。只有脖子上不断溢出的血花,红得刺眼……
那红色好像一朵鲜艳无匹的绝世妖花,肥厚的花瓣让人垂涎欲滴。我觉得嗓子里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那红色让我兴奋,一种熟悉的兴奋。我无法表达自己的这种冲动,干脆低下头。在杨不愁跳动的血管间,我闻到鲜活的气息,混混沌沌,我听见自己的心里有个声音反复地说:“子难,我要喝了你的血,永远不许你离开我!”
“你、你干吗?”杨不愁的声音乍然响起,把我从混沌中撤离出来。我睁大眼睛,定了定神,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上面有抹咸腥——人血的味道!
杨不愁结结巴巴地喝出来,随即骂道:“妖妇,贱人!”
“嘴巴放干净点儿!”我压了压手中的匕首,换了一个完好的地方,免得扩大他的伤口,“你以为我现在会拿云南白药给你止血吗?还大将军呢,你不知道人的唾液可以止血吗!呸!”我恶狠狠地吐出口中唾液,做无比厌恶状。其实我也没想那么多,只是看着碍眼,就舔了。
我知道,我是黑山老妖。
“你们都退下。”我盯着杨不愁说道,“想让将军完好无损的,就给我出去!”
身后安静了一会儿,传来或轻或重的脚步声。院子里脚步杂沓——不干我事!
等到一切都安静下来了,我才对杨不愁说道:“杨将军,得罪了。”说毕,突地站起来,手腕不动,刀刃向己,刀背向他,双手捧着递给杨不愁!
“你、什么意思?”杨不愁慢慢坐直身子,不忘打理自己凌乱的衣袖。他动作缓慢而谨慎,仿佛随时准备出击的豹子,全身的毛都竖着。
我退开一步远,说道:“表明一个诚意,请将军少安毋躁,解决当下的问题。”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能用那么平静的口吻说话。
“当下的问题?”杨不愁接过匕首,把玩着,“用这种方式求饶?”
我笑了,说道:“我命如草芥,死不足惜,求饶不求饶的尚在其次。如今最重要的是将军的清名,还有——”我顿了一下,下面都是猜的,但愿猜准了,“还有皇上面前怎么交差!在这个时候,将军更不想惹什么麻烦吧?”我说得模棱两可,因为我也不知道具体朝局究竟如何。
“你不要自以为是了。”杨不愁不屑地扫了我一眼,让我觉得他手中的匕首随时可能飞出来刺入我的心脏,“纪家不是只有你一个女儿!”
“呵呵,”我笑起来,脑子一片空白,只知道不停地说下去,“女儿是有两个,指婚却只有一次。不知道将军怎么解释我因何死亡,或者告诉皇上是谁、为什么劫走我?!”
杨不愁,你若是敢现在和太师掰了,就不至于留我一条命,还任上官飞花那么猖狂!
纪府和太师府在朝上势同水火,大将军在军中威信深重,皇上早就想亲政,太后却不想放权。两派人都想拉拢大将军,大将军却八面玲珑,即使军权被夺,也不肯得罪任何一方!
这些是我在纪府的时候,听家人零星讲起的。
我的婚姻便是这一切争夺的妥协产物。
杨不愁看着我,向前踏了一步,我本能地后退,换来他眼里真真切切的不屑。此时,我发现我真的可以看见他的眼睛了!
“你要什么?”
深吸一口气,我道:“第一,我以纪夫人的身份留在府里,第二,你发誓永不伤害我——不管将来发生什么!”
杨不愁嘴巴一歪,好像听见什么笑话:“永不伤害?你以为我肯吗?”他的口气恶狠狠的,好像随时准备撕了我!
我想起洛玉箫的誓言,决定无论如何都要试一试:“至少我现在还可以要求!”
《千里东风一梦遥》第八章(5)
沉默降临。他沉默的时间越长,我就越笃定。只有在乎,才会引发思考。只不过思考的结果可能是,他准备随时毁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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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要的也是权宜之计。
他缓缓说道:“你自己做的丑事自己不知道?难道我会让你继续给我抹黑吗?”
我道:“这个你放心!不管洛玉箫和你说过什么,我可以向你发誓,我和洛玉箫之间不会再有任何事情!”
杨不愁冷笑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相信我,你还有权衡的机会!”
留我一时,他便多一分余地。这点他应该比我明白,而我已经明白地告诉他,我也知道。现在就看他肯不肯信我了!
感觉他的目光在我身上逡巡了一会儿,就听他说道:“好,我同意你以纪夫人的身份留在府里……只要你在杨府……我就永不伤害你!”
这话说得有技巧,若我离开杨府呢?至少同他就没关系了!
然而我要的也不多,若是有一天真的离开,我大概也不会指望他能救我!
杨不愁恨恨地转身离开,我突然不怕死地叫住他:“等等!有件事提醒你,我嫁的是洛玉箫。你应该记得,拜堂的时候,你没在我的对面,盖头也不是你揭开的!”
女人和男人的区别就在于,不管多理智,只要有机会,她就会耍点小聪明!至少我是这样的。明知不该挑逗他,可是占了便宜,总忍不住卖下乖,出口气。
就算我和洛玉箫没关系,与你杨不愁也未必有关!
“你——”他愤怒地转身,我挑衅地扬起下巴!姑奶奶从来不偷人!
“嗖!”寒光一闪,耳边一凉,匕首擦着我的脸插在身后的墙上。杨不愁半边脸的肌肉哆嗦着。我机械地移动着双腿,走到墙边,匕首已经没入墙壁,只留一个把柄。
“多谢相赠!”我摸摸匕首,佯自镇定,“改日定会取下,留存、纪、念!”
哼!他转身离去。“滚开!”院子传来怒喝!
我颓然地坐在地上,手脚不停地发抖,连头都无力地想耷拉下去。
“夫人!你的脸——”喜颜进来,看见我的模样惊呼。
就着镜子一看,脸上划了一道浅浅的伤口,是方才匕首留下的。
指腹轻轻地抹过,不疼,只有火辣辣的感觉,和眼眶里一样,好像着了火!
烤干了,我的泪!
《千里东风一梦遥》第九章(1)
睡了三天,才感觉好些。除了腿继续疼之外,其他的就像这初冬的太阳一样,舒泰得不得了。
我这里形同软禁,除了一日三餐有专人送来,便是负责洒扫的仆人都不许出去。到了门口,自有人接应,把东西运进运出。
喜颜她们小心翼翼,却处处显出委屈。我也无法解释,干脆由着她们去。这地方虽小,却是我目前能找到的唯一容身之处了。那一夜,几乎用尽了我所有的勇气。但是同时,却带给我不同的刺激,包括舌尖舔在他的喉头,略带甜腥的血花落入口中时的感觉。
还有心底的那个声音……
子难是谁?
这两天,我总是看着那把匕首发呆,上面的红宝石圆润而坚硬,刀锋闪亮,发出森冷的寒气。轻轻地划过边缘,那种死亡的味道激得我兴奋不已。很多混乱的画面在脑中交织在一起,仿佛有很多尸体向我扑来,我挥舞着刀子,却无法阻挡僵硬的尸体如山一般地砸下来。然后,来了一个男人,身体是温热的,看不清脸。只记得壮硕的身体,还有火热的器官在一片冰凉中温暖着我的身体。漫天飞舞的竟是寒光闪闪的小刀,在他身上划出一刀刀鲜红的血痕。
“红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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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难……”
我沉浸在恐怖的梦境中,拒绝去想外面的一切。
杨不愁,洛玉箫,上官飞花,纪青月……
谁是子难?
“夫人,纪大小姐来了。”喜颜轻声禀报。
哦?她怎么来了?还是杨不愁有什么事?
“听说妹妹身体不舒服,姐姐特地过来看看。”纪青月坐在我面前。
舒暖的阳光下,她的头发泛出一点点乌金色,在鬓边编成两条细细的辫子,一头乌发一丝不苟地垂在身后,用一条蓝白相间的绳子松松地束住。而我只是随便绾了个发髻,眼角一瞥就能看见许多碎发,飞起的丝缕,在光影中随风跳动。我伸手抓住一些,拿在手里把玩。这才回道:“多谢姐姐。已经好多了!”
她看看我,眼里有同情有了然,惯于握剑的手稳稳端起茶碗,一只碧绿如水的玉镯赫然映入眼帘。我记得,那是纪夫人一直带在身上的。
她是亲生的。
她喝茶的姿势很优雅,不愧是礼部尚书的女儿,即使行走江湖,也无法抹杀天生的高贵和后天的教养。
不过,目前看来,我们两人都在等对方说话。我只好略尽地主之宜:“姐姐……吃苹果吗?”
宝蓝色暗花蜀锦铺着的桌面上,放着一盘水果。上官飞花很照顾我,这两天送来不少好东西,杨不愁保持缄默。府里形成一种奇怪的“和谐”氛围。
“多谢妹妹。”她客气地推辞。
我手里只有一把正在把玩的匕首,随手拿起来,弹开镚簧,转着圈地削起来。沙沙沙的声音在我们之间断断续续地响着,我的技术不错,却下意识地故意弄断苹果皮。
她看着我,削到一半的时候,她终于忍无可忍了:“你用这把匕首削苹果?”
啪!又断了。我索性挥了挥手里的玩意儿:“好看吧?不过我不太会用。”
她道:“和将军身上的那把——很像!”
“是吗?”我漫不经心地回答。试图把她的话理解成,将军身上有很多把匕首,我这把和某一把很像。那我就比较抱歉了,谁知道你说的哪把啊!
继续和苹果奋斗——沙、沙、沙!杀、杀、杀……
推辞了一会儿,她接过我手里坑坑洼洼的苹果,笑着说:“谢谢妹妹。不过,将军那把匕首断不会用来削苹果。”
我拿了一串葡萄,一颗颗塞进嘴里,道:“当然,我手里的撑死了也就是金盆洗手解甲归田什么的。”
开个玩笑,沉滞的空气轻快一些。
纪青月吃了两口,放在手边的鎏金细瓷白玉盘里,说道:“我这次来,一是看看妹妹,二是——关于洛玉箫的。”
我的手顿了一下,又塞了一个葡萄,不知道该说什么。
《千里东风一梦遥》第九章(2)
她以为这是默许,继续说:“三天前,洛玉箫依约到了衙门投案自首,将军亲自过问的案子——我也在。”
这是不是表明她什么都知道?我连脸红都不会了,吐出葡萄籽,撒进手边的青盘。紫色旋纹灿锦织就的华服,留了个衣袖在桌边,和宝石蓝色相辉映。
“他什么都承认了。包括……包括头天晚上来找妹妹。”她看看我,我冲她笑笑,递给她一串葡萄。她尴尬地躲开眼睛:“不过当时没有外人,但是将军很生气。后来我有事离开一会儿,再进去的时候,玉郎的骨头都被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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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很甜,紫红色的汁液从我的指缝间流出来。缠缠绕绕落在身上,混着紫色银色的丝线,消失不见。唯有白的没有颜色的指尖上,有紫色如凝固的血液,冷冷地停在那里。
即使洛玉箫不说,别人也会告诉杨不愁。但是,若是洛玉箫亲自告诉杨不愁,对我而言却是大不一样。我不想深究自己的情感,只是感叹男人之间的斗气,女人不明白。
或者——他的潜意识里竟想拉我一起死?
“妹妹!”纪青月指指自己的嘴唇。
我拿起帕子擦了一下,白色绢丝上一朵紫红的花:“看我,这么贪吃。”
“唉,上官夫人对妹妹真好。”纪青月感叹道,“这是皇上赏给杨将军的葡萄。将军心疼夫人,便都送过去了。没想到夫人还给了妹妹这么多。”杨不愁没给我,所以纪青月是在提醒我,我和上官飞花是“非此即彼”的关系吗?
我笑道:“奶娘说我的嘴边有颗贪吃痣,是个有吃福的人。”嘴角的痣很淡,我希望它可以带着话题走远些。
就算是,我也不希望从她那里得到提醒。也许是因为洛玉箫的关系,我对纪青月的敌意比对上官飞花更深!
纪青月赔笑了一下,低头摩挲着桌面。我突然想起来,若是纪青月对洛玉箫说,从此后你不许再和我有瓜葛,是不是就可以解开洛玉箫那个恼人的誓言?
“玉郎他……他本来是死罪。”纪青月绞着桌布上的流苏,“不过大人念在他投案自首的分上,免他一死,改为流放岭南。以前在江湖的时候,他也去过岭南,对他倒不是什么难事。所以妹妹大可放心。”
“姐姐说笑了。妹妹守在这个大院子里,足不出户,与外界无干。不知道哪里该放心了?请姐姐明示。”
她愣了一下,随即支支吾吾地说:“嗯、嗯、是的、差不多吧!”
杨不愁至今没有放话娶她,上官飞花对我一天比一天好,她的心里也着急吧?
“还有一件事,”她说道,“明天玉郎就要离开京城了。他希望能见你一面。”
我愣在那里。他希望见我?他不知道我们之间都结束了吗?还是——
别人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