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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彤月一愣:“我何时约的他?”
“今早啊。”
“史冰清!”
史冰清嬉笑着:“你们都要成亲了,我与小玉却到现在都没着落,江姐姐,你帮帮忙,替我与哥哥说说,他定是会听你的。”
“原来是为了你自己啊,”江彤月哼了哼,忽然想到什么,道,“这主意是白小玉想出来的吗?”
史冰清道:“你们为什么都对小玉有偏见呢?他只说这几日我哥吃住都在城楼之上,人都快傻了,不如用你将他约出来,好让他有机会下城楼来一个人透透气,至于劝我哥的事,都是我自己想的。”
“他说用我将他约出来?”为何这句话听上去如此让人心惊呢?白小玉已经有多少次利用她达成某种目的了?为什么白小玉要这么好心?难道与冰清有一样的目的想让史德威同意他们成亲?
“你约你哥是什么时候,在哪里?”
“下午,东郊啊,小玉带我去过那里,有整片整片的琼花林。”
“你哥一个人?”
“当然,莫非你希望有好几个人跟你们一起吗?”
“走,”江彤月站起来,“现在我们去就找你哥,说我们不去了。”
江家离城楼并不算近,江彤月与史冰清赶过去时,守城的卫士说,史德威吃完饭就出去了。
史冰清在一旁笑,道:“哥哥几日不回家,定是满脸胡子,全身脏兮兮,这次与你约见,我想是先回家清理,江姐姐,你这是急什么?”
江彤月不理她的调笑,道:“我们分两路,你回家去,若你哥在家,让他别去赴约,我去东郊,看你哥是不是直接去了那里。”
说着,她人已走到路对面,雇了马车往东郊去,也许一切都是自己多虑了,但为何心里如此不安?江彤月想着,不由催促车夫加快速度。
东郊,整片的琼花,本来三月开的琼花因为今年天冷,所以四月开得正盛,江彤月下了马车,远远地看到不远处地亭子里有个人背对着她站着。
史德威已经到了吗?
她朝着那个人影走过去,走到近时才觉得那背影比史德威要瘦削一些,那更像是……。
她脑中“嗡”的一下,转身就跑。
“难得约你出来看看风景,月儿,你就这么绝情。”声音飘过,那人影转眼已经到了江彤月的面前,正是浅笑着的白小玉。
江彤月避无可避,只好立在那里,看着白小玉道:“这又是你设的计?”
“什么设得计这么难听,我只是觉得这处琼花开得极好,想约你出来瞧瞧。”
“那史德威呢?冰清约过他来这里,她不会骗我。”
“我只是临时借你的名义改了地方,他此时应该去了西郊。”
“那我去西郊。”江彤月想也不想的,绕过他就想走。
白小玉哪容她离开,伸手抓住她的手臂,道:“东郊才有琼花,西郊只有杀戮,你去做什么?”
“杀戮?”江彤月一惊,瞪大了眼。
白小玉仍然笑得如沐春风,道:“他想娶你,当然该杀,走,陪我去看琼花。”说着手一用力,将江彤月一把抱起,走向那个亭子。
杀戮?江彤月方才只是觉得史德威可能有危险,却未想过到底是什么危险,竟然是要杀史德威吗?江彤月全身皆寒,却也不挣扎,颤着声音道:“你怎样才能不杀他?”
白小玉道:“我令已下,此时从东郊往西郊阻止也来不及了。”他话音一落,忽觉手臂上一阵剧痛,低头去看,却见江彤月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臂,他吃痛,勉强空出一只手来,对着江彤月颈后的穴道一拍,江彤月不自觉的松口,唇上却已沾了点点血迹。
他顺势一扔,直接将江彤月扔在地上,阴测测的说道:“你何时想我想成这样,竟然到了啃咬我的骨的地步。”
他扔得并不重,江彤月顺势躺在地上,已经满脸的泪水,嘴上还有白小玉血的味道,她抬手擦了擦,爬起来,一句话也不说,一跌一拐的就想离开。
她最早与白小玉相处时还会吵,还会挣扎,经常被白小玉吓得满脸惊惶,白小玉还以此为乐,此时却上来就狠咬了白小玉一下,不吵也不闹,当白小玉不存在一般,只想离开。
白小玉哪受得住这样对他冷落,之前听到江彤月要嫁人心里就已是满腹怒气,此时江彤月又是这样的态度,他不由走上一步,抬手一捞,就自背后将江彤月抱在怀中,道:“既是来了,你以为你还走得了吗?”
江彤月还是不挣扎,只是看着白小玉道:“怎样才能不杀他,怎样才能不杀他?”
她感觉到白小玉困着她的双臂肌肉一紧,显然是发怒了,但她心里只想救史德威,并不是她多在乎这个人,而是史德威若因她而死,她会背负多大的罪,守城大将,史可法的至亲,若因她而死,何其无辜?早知道就不嫁他了,早知道就别做那样的美梦,妄想找个可靠的依附过一辈子。
“说过来不及了,一个在东,一个在西,我如何阻止,”白小玉咬牙切齿,见她一心只想救史德威,眼里哪还有她,怒道,“你现在是怎样?恨透我了是不是?连看一眼也懒了?”
他这样说着,却看到怀中的江彤月竟然就笑了,他一怔,看着她,眼见她有些突兀的抬起手抚上他的脸,道:“我何德何能竟然令你这么牵肠挂肚,你真有这么喜欢我?”
她的手指冰冷,缓缓的抚过白小玉的脸庞,眼中带着迷离却别样的神情,白小玉看着那种神情,眸子在同一时间猛然一缩,低头对着江彤月带血的唇用力吻下去。
他也不知道只是这么一句话,这么一个表情,自己竟然像是被蛊惑了,让他心里的怒意更烈,有股冲动叫嚣着往外冲,让他不由自主的吻下去,但那个吻并不是吻,是带着撕咬的,带着压抑的愤怒,是连自己也吃惊的某种情绪,宣泄一般,在唇与唇的碾磨之间,在牙齿与牙齿的碰撞之间,他轻易的咬破了她的嘴唇,偿到了血的味道,然后嗜血一般更加的深吻下去。
江彤月还是没有挣扎,本来握紧的右手,此时将掌心里银簪的尖锐露了出来,对准白小玉心口的地方狠狠地刺了下去。
她甚至来不及看白小玉的表情,转身拔腿就跑,等找到方才雇的马车,外面忽然的下起雨来,她催着车夫快跑,身体不住抖着,那只银簪一直被紧紧的握在手中,她好不容易举起放在眼前看,上面还带着的白小玉的血。
他死了没有?是不是倒在雨中流了一地的血,还是那两下根本不算什么?他死了没有?
外面春雷阵阵,她还在不住发着抖,自己一定是疯了,怎么就动手伤人,而且对方是白小玉,如果没死,他一定会杀了她,天涯海角一定会杀了她。
她人抖得更厉害,眼睛望着车外的雨势,既然冲动之下动了手,是不是也要为自己的冲动负责,将事情做利落了。
也就是,确定他死了再逃,如果没死,就……。
她骤然间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人却在同时冷静下来,转身让车夫停车,让他去史府带信,自己真的又跑回去。
雨下的很大,她拎着裙子跑回去,远远地看到白小玉仍然躺在那里,大雨中动也不动,是死了吗?她握紧手中的银簪,心里怕到极点,人犹豫了半天才敢走上去。
白小玉还活着,手捂着胸口,血正自他指缝间淌下来,眼睛已经看到她,竟然是在笑,人咳了咳,微微侧着身子道:“你怎么又跑回来,是看我死了没有吗?”
江彤月不说话,握着簪子靠近他,他看到那簪子笑容更盛:“果然是聪明的女孩子,来,对着我咽喉再来一下,之后你就再无后顾之忧了,不然我还真死不了。”
江彤月手抖得厉害,人在白小玉身旁跪下,举着手就想刺下去,却怎样也没有之前的勇气了。
雨下的更大,将两人淋的湿透,江彤月手举了很久,终于连举着簪子的力气也没有了,被她扔在地上,人猛然间哭起来,嚎啕般,一旁的白小玉怔住,只是看着她。
江彤月哭了很久才停下来,看着白小玉道:“你还是骗我,你到现在还未死说明那两下并不能要你的命,你却不躲起来,偏要躺在这里淋雨,做给我看的是不是?你猜到我会回来,看我是不是真的下得了手杀你是不是?”
白小玉笑了,道:“你错,你已经刺了我两下,我还有再试你的必要吗?你银簪虽细让我出血不多,但却碰巧刺中了胸口要害,我一动就气血上冲,一时半会儿还动不了,月儿,你要不要再试试杀了我?”
“住口,说过不要再叫我月儿。”江彤月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脸又哭了一会儿,人猛然间站起来,转身就走。
“去哪儿?”
“逃走,既然下不去手,我就逃走,我知道你不会放过我,史德威也不嫁了,我现在就回去带上我娘逃出扬州去,离你越远越好。”她说着人真的就走了。
白小玉是真的动不了,眼看着江彤月走远,有些哭笑不得,却同时听到不远处有人在叫江彤月的名字。
像是史德威。
柴飞没得手吗?他定是听到江彤月来东郊,所以找来了。
他试着动了一下,一股血气直冲上来,还是不能动,真该死!眼睛却瞧见江彤月又跑回来,走到他身边。
他这次只有苦笑,道:“反悔了,又想杀我?”
江彤月不理他,使力将他扶了起来,藏在旁边的一处琼花丛中,人跟着就要出去,白小玉却拉住她的手,道:“为什么?”
江彤月满脸的雨水,看着白小玉道:“放过史德威,我与你一起。”
16山雨欲来
作者有话要说:前章的名字由“山雨欲来”改为“杀机”,新章名:山雨欲来 史德威原来没去西郊,史可法的信史回城,他刚出城楼又急急回去,等听完信史回报,再出城楼时正好遇到史冰清,才知江彤月去了东郊。
江彤月被找回时全身淋得湿透,史德威心疼不已,忙脱了身上的外袍披在她身上,带她上马回家去。
江彤月被冻得全身发抖,等回了家母亲又是姜汤又是让她泡澡,等泡澡出来换上干衣服,人才觉得好一些。
白小玉还在那里吗?一个人躺在床上,闭上眼想到的就是白小玉,柴飞会发现他吗?是不是不知道他被藏在花丛中,所以他现在还在那里?
就像小时候不小心听了鬼故事,即使怕着那样东西却又止不住的想,连做梦也在想,她怕白小玉,怕着方才在花丛中对他的承诺。
“放过史德威,我与你一起。”
方才怎么就说出这样的话了呢?而他是怎么回答她的?
他没有答,只是笑了,笑得很得意。
脸不由得发红,同时心里却忧虑起来,是她自己答应的亲事,聘礼也送了,现在又要怎么回绝?
她想得发愣,母亲自外面回来也不知道,直到听到母亲的叹气声才回过神,抬头时看到母亲坐在床沿上,也是若有所思的样子。
“怎么了,娘?”她拍拍母亲的手。
母亲回过神,抬手抚了抚江彤月还未干透的发,道:“这扬州城恐怕要守不住了?”
江彤月一惊,道:“你听谁说的?”
“城中百姓都在传,人心惶惶,已经有人举家搬迁往南去了,方才你的几位姨娘也都在劝你爹尽快离开扬州。”
“那爹怎么说?”
“他不肯走,说根在扬州,死也在死在这里,但你的姨娘们都不同意,方才吵得凶,”母亲说着又是叹了口气,“你爹没办法,已经同意这几天让家眷先走。”
“爹是妥协了,准备走了?”
母亲摇头:“我看他是准备一个人留在这里,是死也不会离开的,”她眼中满是忧虑,握着江彤月的手道,“其实谁都看出他不会走,但没有一个姨娘揭穿他,因为她们巴不得马上走,马上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小月,你也随她们一起走吧。”
江彤月一愣,觉得母亲的话不对,道:“那你呢,娘?”
母亲竟然浅笑了一下,道:“我留下来陪着你爹。”
“娘?”
“不管是不是会打仗,我不能让你爹一个人,他是个养尊处优的人,若身边一个人也没有,他这样有多可怜。”
“我不懂,”父亲对娘早就没了情意,自己又是个女儿,母女两人平日在府中度日有多辛苦?受尽多少白眼?更别提父亲,早已纳了年轻的妾,对母亲除了打骂别无其他了,“陪着他?那些生了儿子的姨娘们,得宠的妾们都走了,娘你却说要陪着他,这府中最不该陪着他的人就是你。”
“你是不懂的,你爹,可是娘这辈子唯一爱过的男人啊,”母亲眼中现出迷离之色,手一下下的抚着江彤月的头,“他无情,但在我心里却一直是我的天,也许他早忘了十六年前他亲手为我戴上的那只蝴蝶簪,我却一直戴到现在。”说着她抬手抚了抚发间的那只颜色已经发黯的簪子。
“世间情意不是海誓山盟,而是不离不弃,小月,你还小,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娘的心。”母亲的眼早已被岁月被父亲的无情熬到干枯,此时,说这番话时,眼却不自觉的亮起来,像重新涌入了清泉,亮得刹是迷人。
江彤月怔怔地看着母亲,母亲是一个多么没有主见的人啊,怕事,胆小,此时却哪来的勇气决定这么一件事?她是不懂这种不离不弃,却不知为何有些想哭的冲动,人倾过去伏在母亲肩上,道:“你不走,我也不走。”
“不行,若真打起来,你哪还有命在,你走,你一定要走。”母亲推开她。
“你忘了我有婚约在身,是嫁给史家公子啊,”江彤月道,“史家是这扬州城的天,扬州的安危都要靠他们以命相博,若我现在一走了之,岂不成了无情不意,不是将爹最看重的面子丢尽?何况,你说对父亲有情,我就不能对史家公子有意吗?”她现在只有这么说,虽然方才还想着遵守对白小玉的承诺与史德威退婚,但现在的情况,只有这样说,母亲才能让她留在身边。
母亲果然被说动了,没有再说话,而是抱住江彤月,无声的流下泪来。
之后的几天,江彤月一直在家中,局势似乎真的很乱,各种或真或假的消息在外面传得沸沸扬扬,姨娘们在这几天里各自离开了,父亲目送着她们离开,人一下子老了许多,唯一欣慰的是她们这对母女还在,他惊讶的同时,不由感慨万千。
白小玉自那次后没有再出现,没有让他兑现那天的承诺,更没有逼他退亲,她忽然怀疑那日白小玉伤真的极重,或者柴飞没有找到他,他已经死了?
又是几日,传泗州城陷,史可法无耐退回扬州。
父亲前去探望,不得见,便让江彤月再去,顺便问问局势是不是真的那么糟。
江彤月进了史府,史德威将她带到史可法的房前,脸上忧心忡忡,道:“义父回来后心情极是不好,除了政事,就将自己关在房中,谁也不见。”
江彤月本想回去了,但想了想,还是敲了下门,道:“史大人,我是江家的女儿。”
以为史可法不会开门,门却开了,史可法满身的酒气,冲江彤月道:“进来吧,丫头,正好陪我喝会儿酒。”
江彤月看看身旁的史德威,点了点头,跟着史可法进去。
史可法桌上只有一个空碗,一坛酒,还是一碗粗盐,江彤月看了一眼,道:“为什么没有菜,这碗盐是做什么?”
史可法将装盐的碗往旁边一倒,替江彤月倒了一碗酒,道:“厨房的菜和肉都犒劳将士了,只有这盐配酒。”
江彤月道:“这样喝酒伤身,怎样也要弄个菜来,我帮你去做。”
“不用,陪我喝一会酒就行了。”他说着,自己倒了一碗一口喝下去。
江彤月没再说什么,在桌对面坐下,自己也喝了一口。
两人半晌都不说话,只是一口口的喝,史可法喝的双眼发红,看着窗外□,不由长长叹了口气,道:“分明大好□,却是大势已去,穷途末路了。”
江彤月道:“清军真的会打到扬州吗?扬州城会怎样?”
史可法摇头,却不说话,一口又将碗里的酒饮尽,好一会儿,又替自己倒了一碗,看着碗中的酒,道:“我师承左公,蒙他器重,几十年来上对朝廷下对百姓丝毫不敢懈怠,如今局面,我虽殚精竭虑怕也是无可奈何,若哪日下到黄泉再见到我老师,怎么有脸见他?”说着,人趴在桌上,鼻间似乎有哭泣之声。
江彤月看得一阵心惊,这是谁,这是守城大将史可法,这城中万人心中的英雄,此时却为这局势焦虑如此,怪不得他要关上门,怪不得连自己的义子也不想面对,因为他是万人心中的神,神不能脆弱。
而她也至多是看着,什么也做不了,三次喝酒,三次都由她陪着,这是缘份吧,而她一样的无可奈何。
史可法趴在桌上没有再起来,想是醉了,江彤月站起来想找件衣服替他盖上,却看到掉在地上被撕碎的纸,她随便捡起来一张看:……法早晚必死,不知夫人肯随我去否?
江彤月手一抖,那纸又飘落在地上,是给史夫人的家书吧,为什么更像是遗书?想与他的夫人一起死吗?她眼眶忽然一红,回身看着史可法,想到母亲的话:世间情意不是海誓山盟,而是不离不弃。
没错,史可法不是神,他不过是有血有肉的平凡人,一个人关起来痛苦,走出去时却装着心如铁石,所以此时看来才更让人心疼吧。
一滴泪狠狠地掉下来,她拿起衣服替史可法盖上,然后擦去眼泪逃也似的出了屋去。
史德威见她神色不对,坚持要送,她不让,一个人出了史府,觉得胸闷不已,连跑了几条街才敢用力的大喘几口气,然后自人群中看到有人向她走来。
是白小玉。
他未死,好好的活着。
眼泪不期然的决堤,她不知道自己哭些什么,人却不想面对白小玉,提脚又要走,却被白小玉上前几步扯住,扯进旁边的巷子里。
“怎么又哭了,以为我死了是不是?”白小玉竟然在笑,抬手替她擦眼泪,她却躲着,白小玉硬是扳起她的脸,仔仔细细的擦去,见她的眼泪又掉下来,叹了口气,吻了下她的眼睛,道,“到底是怎么了?”
江彤月半晌才止住哭,靠在墙上呆呆的看着自己有脚,道:“我们都会死吗?”
白小玉皱眉:“死?”
“清军攻城,我们都会死吗?”她又问了一遍。
“你怕?”
她木然的摇头,道:“只是觉得等待死的过程让人受不了。”
“你不会死,我保证。”
江彤月眼睛眨了眨,并没有因为这个保证有什么表情,抬头看着白小玉:“你相信不离不弃吗?”
白小玉的眉皱得更深,道:“江彤月你今天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