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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彤月帮白小玉脱衣的手不自觉的抖起来,想到如果同归于尽,白小玉是不是已经万箭穿心了?
“愣着干嘛,去打水,帮我把伤口洗干净。”白小玉看她发愣,以为她吓到了,口气不似方才怒气冲冲。
江彤月这才跑出去打水,却看到坛子已经端了水上来,手里还拿着金创药,江彤月将他上下仔细看了看,道:“坛子,你没受伤吧。”
“没,主子让我在外面守着,没进去,所以没受伤,”坛子说着往屋里看了眼,道,“那地方真去不得,上次惹得主子旧疾复发,现在又都受了伤,再去还了得。”
白小玉在屋里听得清楚,怒道:“别给我胡说八道,放下东西,滚。”
坛子吓了一跳,把东西往江彤月怀里一塞,转身就跑了。
江彤月端着水回来替白小玉洗伤口,还好伤口并没有毒,只是整盆水洗下来都发红了,白小玉的脸白的吓人,江彤月替她上了药,包好伤口,身上的血衣是不能再穿了,便扶着他躺回床上,用被子将他盖住,失血过多的人怕冷,江彤月想了想,又小心的将被子掖好。
这一切她做的自然,白小玉的脸色总算缓下来,躺在床上看着她,江彤月站起来想走,被白小玉伸手拉住。
“坐着陪我一会儿。”他道。
江彤月只好又坐下。
两人都不说话,白小玉闭着眼,似睡过去了,然后拉着江彤月的手还是紧紧握着,江彤月知道她没睡着。
“你拿了这笔财宝准备做什么?”半晌,江彤月看着白小玉那只骨节分明的手问道。
白小玉睁开眼:“你知道我是要拿财宝?”
“难道不是吗?”江彤月反问。
“所以李过想在里面跟我们同归于尽这事你也知道了?”白小玉本来缓下来的眉眼又变得严厉起来,握着江彤月的手一下收紧,江彤月只觉得骨头生疼,“知道我有危险竟然不吭一声,你这么希望我死?”
江彤月本来想说刚知道此事,但看白小玉的表情,又咬牙道:“你难道不该死吗?”
手被握得更疼,却猛然又松开,白小玉收回手:“所以我活着回来你很失望?”
江彤月本来还想挑战他的忍耐力,但低头,看到他已经发白的唇和虽然在生气,却显得无生气的力,还是用力吸了口气,说实话,道:“没有,只是觉得松了口气。”
她看到白小玉整个人怔了怔,本来眯着的眼瞬间带了几分神彩,却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似乎是要分辨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半晌,才问道:“是为了李过还活着松口气吗?”
这样的问话以白小玉的脾气根本是不屑再问,却偏问了一句,虽然语气依然不善,却竟然带着几分期盼,似乎想要听到什么答案又觉得不可能,这样的情绪在江彤月听来有些明显,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疼了一下,抿了下唇,好久才低声说道道:“不是。”
这个答案对于白小玉已经足够了,他看着江彤月,呼吸有些重,他确实期盼着什么,但发现,真的听到所要的回答,心里反而更沉重:“下次我会带你一起进去,李过如果使诈,就是连你一起死,”他莫名的说了这句话,闭上眼,道,“我累了,你先出去。”
江彤月没有动,坐在那里一点要走的意思也没有,白小玉又睁开眼:“怎么?”
“白小玉我希望你活着,”江彤月说,“所以那些宝藏非要去拿吗?”
白小玉点头:“非要。”
“为何?”
“我不想永远留在这个地方,我活着并不是为了守那个小镇的。”
“那你为什么要为我杀那个满人?机关算尽得到你想要的,因为我功亏一篑,受尽牢狱之灾,为了找宝藏把自己伤成这样,可想而知你的决心有多大,为何要为了我肯毁了一切?”
这是江彤月第一次正面问他这个问题,白小玉看着她,眼神平静而冷漠,道:“你以为我白小玉是谁?我要得到不是权势,而是拿回我的尊严,如果那是我的东西,我死也不会让人染指半分的,就算是你这个什么用都没有的汉女,所以不要太高估了自己,我不会为你毁了一切。”
他说的无情,本来说实话只是为了劝他,现在却完全断了后面想要劝说的话,江彤月怔怔的看着他,分明是要生气的,脑中想着他的话,却又沉默了。
为了一个汉女,死也会护着?他是这个意思吗?
心里有什么东西涌动着,自己也说不清楚,只觉得心里涨得难受。
“我出去。”她站起身,人有些跌跌撞撞。
48不能让他一个人
因为李过的腿断了;行动不便,一行人不得不又修整了大半个月,
当时几人来这里并没有打算久待,却没想到发生这么多意外;白小玉耐着性子等李过可以下床,便不肯再等;整顿了行装又要出发。
这次带了江彤月。
出镇后又行了一段路,前面就是一座不算高的山,因为形状像个佛陀;这里人的称它为佛陀山。
佛陀山算是座贫瘠的山,没什么名胜,也长不出什么珍稀花木,风景更是不能看;而且此处不远更有名山供人赏玩,此地便很不起眼,除了偶尔有樵夫来砍砍柴,平时即使经常从此过,也懒得看一眼。
几人到了山下,就下马步行,李过则由几个待从抬着,还好山不陡,行路倒是方便,但行到一半时便没了路,人能拨开灌木在密林间自己开道。
换作之前,这样在密林中行走,江彤月是坚持不了多久的,但因为在忠贞营中的经历,江彤月倒也不觉得太累。
行了一个半个多时辰,前面就看到一个山洞,几个人走进去,江彤月看到山洞里有一个巨大的水潭一直延伸到山洞最里面,这山洞也不知道有多深,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江彤月蹲下来碰了一下水,果然冰寒刺骨,上次白小玉就是进了这个水潭才旧疾复发的吗?
“把那块石头移开。”白小玉对一旁的坛子道。
坛子应了一声,走进潭里,涉水往潭边不远的一块石头走去,那石头并不很起眼,与其他几块石头立在水潭中,露出水面,坛子运了一下力,双手使力将那石头一推,那石头竟然被推动,往旁边移了几寸,发出“嘎”的一声,同时潭中心泛出许多个漩涡,有东西自漩涡的中心伸了起来,竟然一个个台阶自水中伸起,一直延伸到洞中。
江彤月有些惊讶的看着一切,然后手被拉住,她抬头,是白小玉牵着她的手,涉水走到那些台阶旁。
潭水冰冷,水位却因为那些台阶伸起而同时下降了许多,只到腰间。
“爬上去,踩着那台阶跟着我。”白小玉先爬上去,同时伸手将江彤月拉上来,一只手吹亮了带来的火折子,往前走。
江彤月没有多问的跟上去,回头看其他人也跟着爬上来,李过仍然被抬着,抬他的两个待从似乎很有些武功底子,轻易的爬上台阶,脚步平稳的抬着李过走,至于坛子,则还是在洞口守着。
几个人沉默着沿台阶走,四周越来越暗,几个人都点亮了火折子,也不知走了多久,水位越来越低,最后看到前面的6地,白小玉跳上去,回头来牵住江彤月。
白小玉的手有些冰还带着湿滑,却将江彤月牢牢牵着,也不知是怕她逃走,还是怎样。
又往前走了一段,前面现在一扇巨大的铜门,门已经被打开,白小玉第一个进去,江彤月跟在身后,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整个人一滑,被白小玉环着腰抱住,低头借着火光看,却是一张已经腐烂的脸,张大了嘴和眼,死死的瞪着江彤月,。
“啊!”江彤月大叫,反射性的躲进白小玉怀中,白小玉顺势将她搂着,笑道:“别怕,不过是个死人而已。”
江彤月这才低头去看清楚,灯光过处,却见地上有好几具死尸,身上都是箭,人已腐烂,辨不清长相。
“上次我们就走在这里几乎全军覆没,”白小玉似乎是在跟江彤月解释,眼睛去看向后面的李过,“这次我跟她一起,李将军,怎么样,你指路?”说着他将与江彤月交握的手举起,示威似的。
李过没什么表情,看了江彤月一眼才对白小玉道:“你往前走便是了。”
一旁的柴飞忍不住道:“主子,为何不让他走前面,两次他都在耍我们,这次让他走前面,要死也让他先死。”
白小玉瞪了柴飞一眼,没说话,拉着江彤月往前走,一旁勒云生最是聪明,冲柴飞轻声道:“大哥,你觉得那厮会看中自己的性命吗?如果让他走前面,他直接冲进机关里寻死怎么办?”
柴飞被勒云生一说觉得有点道理,但还是有些不放心,道:“我就不信他把那女人的命看得比自己重要。”
第一扇铜门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几人继续往前,没走多远又是一扇巨大的铜门,白小玉吩咐手下开门,然后回头看了眼李过,牵着江彤月进去。
两人进去,并没有像第一扇铁门时有箭矢射来,所有人都担心后面会发生什么事,周围静的吓人,却听到李过道:“踩着里面的黑砖走。”
白小玉一笑,拉着江彤月在黑砖上走。
第二间屋子走完,果然什么事也没发生,前面到了第三道铜门,接着又是第四,第五道的门,都是相安无事,但没完没了的铁门却让人越来越烦躁。
到第七道时,还是由那几个待从打开铁门,白小玉拉着江彤月进去,这次屋里竟然有了东西,几百袋的东西堆满一屋子,李过看了一眼,道:“这里没有机关,是大明皇帝存粮的地方,几面几间都是。”
白小玉用刀割开身边的一个袋子,果然,有米撒了出来,他拉着江彤月往前,又割开几袋,仍旧是米。
“主子,这该不会就是那狗皇帝的宝藏?”一旁的柴飞道。
白小玉道:“打开几面几间,都看看。”
里面几间果然也是堆满了东西,除了米,还有盐巴,更有成堆的药材和衣服被褥,走到最里间时,里面总算没有堆什么东西,却更像一间卧室,有床,有桌,还有更种摆设,那边的书架里还摆着书,前面的案上还有一架古琴。
白小玉看着笑了笑,道:“那皇帝是想躲在这里吗?连这样的后路也想好了?”他拉着江彤月走了一圈,发现再往前走,已经没有什么铜门了,这山洞似乎已经走到了底。
“不要告诉我,这真是皇帝的宝藏,他想用这些东山再起?”白小玉回身看向李过。
李过道:“这屋里有灯,我们点亮了再说。”
白小玉让人找了找灯的所在,依着李过所说,点亮了灯,周围顿时亮起来,而同时有人惊叫了一声,道:“快看墙上。”
江彤月看过去,顿时吃了一惊,这墙是金的,不止是墙,地也是,六面皆是金的,一旁的勒云生用刀在地上刮了刮,站起来道:“主子,是金子。”
“这是座金矿,这便是皇帝想要东山再起的财宝。”李过也看了眼这四周的金色,自己也有些吃惊,毕竟之前的一切都是在图上看到,此时亲眼所见,当真叹为观止。
白小玉眯着眼,看着周围 ,不知为何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刚想弄清楚,忽然本来抬着李过的一个待从忽然扔了手中的竹杠,人大笑起来,像疯了般往一旁的墙冲去,口中大叫:“发财了,是金子,金子。”说着“咚”的一声,人往墙上一撞,竟然就死了。
众人皆是一愣,而另外几个待从也忽然大笑起来,根本来不及反应也纷纷往墙上撞死了。
白小玉反应极快,撩起袖子捂住身旁江彤月的口鼻,同时大叫:“快将灯都灭了,闭住呼吸。”
四围顿时一黑,什么都看不清楚,只听到有人在笑,然后是“咚”的一声闷响,再接着便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江彤月被白小玉捂着口鼻拥在怀中,鼻喉间阵阵发痒,她也有点想大笑,却被理智生生压着,那刚才点起的火中一定放了什么毒药,不行,她得忍着,不然就会跟那几个待从一样,她生生的咬破了自己的舌尖让自己清醒,猛然却看到有人的火折亮了一下,又迅速灭了,然后有人闷哼一声,却听是勒云生的声音叫道:“主子,李过腿没断,小心,啊,是谁?”
在江彤月还没搞清楚是什么情况时,只觉得耳后有阵掌风闪过,白小玉握着她的手一松,却有一种温度的手握住她的,低叫道:“跟我走。”
江彤月什么也看不见,只听出那是李过的声音,不由得跟着走,但没走几步,有火折子又亮起来,然后迅速又灭了,同时有人影向江彤月的方向袭来,江彤月本来被李过握着的手松开,人被震倒在地上,一片漆黑中传来打斗声和几声闷哼。
江彤月慌到极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同时眼前一亮,有火折子又亮起来,江彤月照着那光亮去看,拿着火折子的正是李过,他举刀指着白小玉,而白小玉腿上则中了一刀,单膝跪在地上,旁边躺着勒云生胸口插着刀,不知是死是活,柴飞却已不见了踪影。
怎么回事?江彤月看着眼前两人,却忽然听到外面有声响。
李过脸色一变,叫道:“不好,那柴飞是要关门,把我们封死在这里,”他说着也不管白小玉,跑上来,一把拉住愣在那里的江彤月道,“我们走。”
他料想白小玉腿已受伤已经不足为惧,拉着江彤月方才来时的方向猛冲。
“李过,你不是断了腿?”江彤月被拉着跑了一段,忍不住问道。
“如砚治的伤,想瞒着我未断腿的事,再容易不过,刚才触动了主厅的机关,这铜门如果关上,我们就出不去了,快。”
火折子在江彤月眼前飘乎,远远的也不知道是第几道门,可以看到那里有一点火光,关门的声音就是从那里发出的,李过拉着她,脚步更快。
走到门口时,才看清果然是柴飞在用力的推动铜门,想把门关上,门只留下一人宽的门缝,眼看就要关上,李过走的飞快,同时伸手去挡门,而同时,背后猛然一股力道,将他朝门外推,他不自觉的自门缝里跌出去,大惊失色的回头想拉江彤月,却听到江彤月平静的声音道:“他很可怜,我不能丢下他一个人。”
而同一时间 ,门被柴飞关上。
“不!”李过大叫,却被门关闭时“轰”的一声盖住了。
49逃离
四周黑的吓人;黑的连自己都感觉不到自己,只有呼吸声和脚步摩擦地面的声音,让江彤月觉得自己是存在的。
刚才一直随着李过跑,她也不知道自己离开方才那间主室多远;现在什么也看不见,只能一步步往前移,口中唤白小玉的名字也无人应;叫了几声只好作罢。
用这样移的姿势也不知多久,在江彤月觉得快崩溃时;脚上猛然踩到什么东西,她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向后缩了缩;想了想又觉得不对;伸腿过去探了探,这才俯□将那东西捡起来,试着对一端吹了吹,果然黑暗中亮起一点光来,也不知是谁掉在这里的火折子。
她心里大喜,借着这点光继续往前走,有了这点光就走得快些,不多时便走到那间六面都是金子的大厅。
“小玉?”她唤了一声。
没有人应她。
她一慌,又叫了一声:“白小玉?”
依然没有人应她。
这次她真的慌了,白小玉不会已经死了?她举着火折子到处看,看到方才胸口中刀的勒云生还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伸手去探他鼻息,已经死了。
她呼吸一沉,猛然间竟然想哭,抖着声音叫道:“白小玉,你是死是活应一声啊。”
“在这里。”隔了很久,在江彤月几乎绝望时,一端的墙角有人应了一声,极轻的,但江彤月一下子就听出那是白小玉的声音。
将火光移到那个墙角,果然看到有个人蹲坐在那里,抬着头也正看着她,不是白小玉是谁?
“哇!”她竟然一下子就哭起来,一把扔了火折子,整个人扑在白小玉身上,哭道,“你为什么到现在才应我,你想吓死我吗?我差点以为你死了。”手不停在白小玉的身上捶着,方才的慌张与担忧散去,她有些崩溃般的大哭。
黑暗的地宫里只有江彤月的哭声,好一会儿,一直被她捶打的白小玉才有了反应,伸手用力将江彤月拥住了,但似乎还不够似的,手臂越收越紧,似乎要将她嵌进体内,江彤月身体被箍得生疼也不挣扎,也抬手将白小玉抱住了,用力的。
她似乎一下子没了顾虑,任着自己的心意回抱,因为他们被关在这里了,会死这里,那些身份,那些仇恨一下子就显得微不足道。
两人这样拥了很久才松开,白小玉靠着墙依然抱着江彤月,在黑暗中静静坐了很久。
“为什么又回来了?”白小玉的声音道。
江彤月道:“我本来就没打算走。”
“我们会被困死在这里,你不走打算干什么?”
“陪你啊,我不能让你一个人死在这里。”江彤月口气轻松的回答道,似乎留在这里只是陪白小玉吃个饭,逛个街这么简单。
白小玉的声音沉默了一会儿,道:“你不是恨我?江彤月,你何苦留下?”
“因为,”江彤月似乎是想了想,道,“比起在外面独自活着,我陪着你一起死好像更好些。”
白小玉整个人颤了颤,半晌没有声音,好一会儿,江彤月听到哽咽的一声:“我们不会死。”然后又一把将她抱紧了。
江彤月温顺的靠在他怀中,道:“你有办法出去?”
“没有,”白小玉,道,“但总要试试,尤其你回来了,我更不能让你跟我死在这里。”
江彤月却笑道:“其实跟你一起死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好的。”
“傻瓜,”白小玉唇贴着江彤月的鬓边亲吻,道,“你肯与我赴死,我开心还来不及,怎会甘心死在这里,定是要出去与你厮守的。”
他说到这里停了停,手掌准确的找到江彤月的脸,来回的抚摸,最后拇指停在她的唇上,道:“我活到现在总是有人负我,我惯着坛子,是因为他无知,我不亲近勒云生,是因为他太聪明,我也想过精明如柴飞,他总有一天会背叛我,还有你,虽然爱你如命,但我并不信你,却没想到最后却是你留在我身边,”说到这里,他依着拇指的位置吻江彤月的唇,“知道吗?你刚才唤我名字,我一直以为是幻听,所以我不应,应了如果真是幻听,我怕我会疯掉,但还好你是真的,所以,我定是要我们活下去。”说完,低头吻她。
他第一次吻得那么小心翼翼,舌尖依着她的唇形划过,然后含住,啄吻了一下,又迅速离开,再含住,舌同时伸进她的口中,试探的扫过她的唇舌,感受到她没有抗拒,又深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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