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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4章 梵狱河
美女怪物一直都和那些铁苍熊血狱怪物生活在一起，在她的心里，他们就是亲人，看着楚南将她的亲人，一个个斩杀在眼前，美女怪物悲痛欲绝，恨不得将楚南碎尸万断。
可惜，实力不够，美女怪物只能将悲痛转换成一声声怒吼，以此来发泄心中的痛楚，然而，听到楚南说的这句话，美女怪物一下子愣住了，半晌后，抬头紧盯着楚南，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有可能，你和他们不是一伙的，当然只是有可能。”
楚南也不确定，他得到的消息，实在是太过于混乱，他说这个的理由也是来自于恶龙血狱怪物他们对她的态度而已，美女怪物条件反射地吼道：“不可能，你说得不是真的，他们就是我的亲人……”
对此，楚南没有去反驳，只是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玉岚。”
“以玉为姓，我还以为你姓血呢。”楚南嘀咕了一句，看了一地破碎，线索全断，楚南皱了一下眉头，遂即展开，对玉岚说道：“走吧。”
“走哪里去？”
玉岚仍然恨着楚南，巴不得楚南死去，可在此情此景之下，玉岚还是希望楚南迟一点死去为好，所以，虽然是怒问，语气却有些缓。
“梵狱河。”
玉岚眼睛猛地变得白亮，似有些不相信地看着楚南，看到楚南一脸的认真，才确定楚南说得是真的，却不由自主地问了一句，“你真的要去梵狱河？”
“你不是一直很希望我去吗？”
楚南笑着说来，梵狱河，他不得不去，因为能不能查到血狱怪物为什么出现在血狱秘境的线索，就在梵狱河了；梵狱河也是他从那些血狱怪物的灵魂中搜出来的，是不是有这么个地方，他也不清楚，现在看玉岚的反应，他也确定下来。
“是的，你最好死在梵狱河里。”
玉岚咬牙切齿地说来，遂即当先往前走去，楚南让小蓝先呆在此处，一方面是看会不会还有其他血狱怪物到来，若有，一概轰杀；二来，是在这里等他回来。
随后，楚南一把将玉岗给抓过来，往前快速行去，嘴里说道：“你最好祈祷我不要死，要不然你的真实身份，甚至你的亲生父母是谁，你都永远不会知道了。”
“亲生父母？”
这四个字，猛然击中了玉岚的内心，一股别样的情绪从心底最深处涌了起来，也就不在乎楚南没有怜香惜玉了；楚南不知道在他带着玉岚疾速离开后，地上的血狱怪物粉末，并没有尘归尘、土归土，而是自动凝聚了起来，小蓝见状，带着犀利尖刺穿梭而去。
登时，凝聚起来的粉末，再次被击得溃散，可是，四处散乱的粉末再一次凝聚起来，小蓝疑惑，又一次击去；就这要，那些粉末凝聚起来又被小蓝击散，击散了又再次凝聚……
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千百回，小蓝又一次冲去，可这一回，小蓝不再是单纯的撞击，而是喷出了鲜血，鲜血如雨下，那些粉末被血雨一淋，就结实地凝聚在一起，到得后来，粉末竟是凝聚成了一尊人样，小蓝虽有灵智，但对这事儿却是想不明白；事实上，小蓝根本没有去想，它只是祭着最大的利器，冲杀上去。
这次，粉末没有散，却是被小蓝给吞吸成了干尸，而后，小蓝站在前面，看着干尸还在发生变化，小蓝回味着，它感觉到吞吸回来的东西，与它喷出去的鲜血，有些不一样。
小蓝再次喷血，等那干尸恢复得差不多了，又吞吸而去，就这样循环往复成千上万次后，干尸完全消失了，粉末也没有了，小蓝仍然觉得非常莫名其妙，就在这时，小蓝身子开始发生变化……
另外一边，楚南带着玉岚到了梵狱河。
梵狱河，十来丈宽，却不是横亘在楚南眼前，而是竖立在与楚南同一个方向；不长，也就是百来丈左右，之所以是左右，是因为梵狱河时时在变，时而变长，时而变短……
楚南不知道这条梵狱河到底是源头，还是尽头，亦或者是整条河流中的一截，他所知道的是，梵狱河中的杀气，果然凛烈无比，河中流动的不是水，而是凝聚成了液态的杀气！
杀气成液，缓缓流动。
楚南眉头紧皱，“血狱秘境里全是杀气的原因，是由于这条梵狱河的存在？还是血狱秘境中的杀气，凝聚形成了这条杀气之河？”
念到此，楚南脑海里想到了那些曾经去过的两个秘境，锁海空屏秘境里有一个轩辕之骨的小屋，黄昏秘境里有一个半截炎龙尸骨的洞穴，这血狱秘境有一条梵狱河……
楚南似乎触摸到了一些东西，可一时之间，还是不得要领，楚南对玉岚说道：“你对梵狱河知道多少？”
玉岚看了楚南一眼，本不欲说，可是想到“亲生父母”这几个字，玉岚异样情绪翻涌，说道：“对梵狱河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族人们都不敢踏进梵狱河中，一踏进去立马就会被河中的杀气销毁，只有老祖宗……”
“老祖宗？”
“就是那个有神龙之身的……”
“哦，是这个怪物。”
“他有一种秘法，能够从这条梵狱河中取出杀气之液，而后配合他物，制作成一种全新的液体，族人吞服之后，防御力会变得非常强悍。”
“杀气之液，防御强悍……”
楚南盯着梵狱河，不停地咀嚼着，这时，玉岚想了半天，还是说道：“还有，我曾无意中看到过老祖宗从这条梵狱河中带回一些实力非常厉害的族人。”
“恩？”
楚南敏锐地捕捉到，问来，“从这条梵狱河中？”
“是的。”玉岚点头，继续说道：“以前还不甚在意，现在想来，倒是有挺多疑问，每隔五百年的样子，族中就会平空多出来一批高手，多时有二十来个，少时也有五六个……”
“那你看到过那怪物刚把他们带出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吗？”
“当时隔得较远，我也不敢认真看，只隐约觉得那些族人好像没有下半身……”玉岚边说边仔细地想了起来，尽量回忆着当时的场景，而楚南结合着从那些怪物灵魂里得到的混乱记忆，心中隐隐有了个猜测，“这条梵狱河，兴许可以连通到秘境之外，若真是这样的话，便能够很好地解释玉岚所说的那些了。”
想着，楚南又猛地问道：“从你能记事起，这里面大概有多少怪物？”
“应该有好几千万吧。”
“那一天之前呢？”
“不少于十亿。”
“中间相隔多少年？”
“大概三千年。”
“每一个怪物寿命有多长？”
“若非意外，都挺长，数千年是很平常的事。”
楚南眉头锁得更紧，“按时间，增长的这些数量，倒不算太多，但是，你知道他们是怎么繁殖的吗？”
这一问，还真把玉岚给问住了，玉岚想了半天，说道：“好像他们的身上都会掉落一颗卵，这颗卵就会带来新的生命，对了，族里还有一件很奇怪，那就是每一个族人在成年的时候，都会到紫禁楼中领一枚延命丹，但是我看过，好像那丹药并不能延长很多生命……”
第1975章 卜算初战
“果然是怪物。”
楚南说来，将现在他所得到的消息一综合，他已经大致理清一些脉络，要是彻底解决那些疑问，眼前这条梵狱河就是关键中的关键。
“站在这里，还感觉不到什么，怕只要一接触到，就能深刻感受其中的凌厉杀气。”
楚南让玉岚往后退出一段距离，再给她施展一个防护屏障之后，楚南纵身，跃进了梵狱河中，梵狱河本来是缓缓流动的，可楚南跳下去后，立时涌起千般浪，汹涌奔腾起来。
“好厉害的杀气，就像有无数个漩涡，在绞杀着肉身，绞杀着神魂！”
楚南感觉到血肉里、灵魂里传来的痛楚，赞叹了一句，与此了同时，楚南凝聚出虚实黑洞，说道：“那就借这杀气之能，彻底打通无上乾坤的第八条经脉！”
虚实黑洞刚一闪现出来，那些个冲天而起的杀气之浪，全都一个猛子扎了下来，钻进了虚实黑洞里，楚南将所有的杀气都融入体内空间，让体内空间尽量变强，同时却不管肉身，即使那些血肉被绞碎，已深至骨头。
远处的玉岚根本就看不到这些画面，但是她却感觉到恐怖的杀气，饶是周身有护罩相隔，她也禁不住地颤抖起来，颤抖中她也想到一个问题，“老祖宗的秘法能使得族人防御变强，可为什么老祖宗知道我的身子孱弱，却不为我施展秘法呢？难道真如他所说的，我与他们不是一类……”
疑问种下，再难消除。
梵狱河里面，楚南边吞吸炼化着杀气，边感觉杀气的流动，看看更多的杀气，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另外，这些杀气为何能有那防御强悍的功用。
转眼数十分钟过去，凭着楚南的海量吞吸，梵狱河中的杀气量却是一点儿都没有减少，感觉到这些，楚南更加确定这梵狱河有源头，并且，很有可能，源头并不在血狱秘境之中。
随着大量杀气能量的涌入，体内世界变化的迹象，越来越明显，特别是那些气息，让人深体透寒，同时，楚南还感觉到体内世界不仅不完整，且还有些不平衡。
在炼制法丹时，楚南对“平衡”的研究，琢磨也算比较透彻，此时细细一体会，便大致知晓了一些，“杀气为阴，若是将体内世界粗略分成阴阳的话，此时便是阴盛阳衰弱，要想体内世界恢复平衡，就得找属阳的能量，能与杀气相对应且为应的……”
“霸气！”
楚南想到霸气，暂时却不知从何上得到足够多的，能与这么多量相对应的霸气，楚南正要收回思绪，全力集中在梵狱河中时，脑海里却非常突兀地闪现出了第一次看到“道”字时的画面。
“道生一，一生二，与此情此景有联系？”
楚南很是诧异，好生想了一下，却没有想得明白，但是，楚南却没将之随意抛之一边，到了他这个境界，脑海里自己闪现的，多半不是胡思乱想，而是有感而发，或者说是触景生情，生义，预示着两者之间，有某种有关系。
因此，楚南继续琢磨着。
当楚南琢磨的时候，九幽处的某座古异中，一座池子内的液体，却在急剧地减少，远处正有两个身影踱步走来，为首者袭一身血衣，这血衣不让人感觉到无比地深冷，仿佛只要看一眼，神魂都会破裂，这血衣人冷着一张脸，说道：“现在大道宗，已经毁灭了吧。”
“按照计划，现在圣光大陆都已经在我们的控制之中了。”
“好，等那些势力被闹了个天翻地覆，元气大伤之后，我们再杀将出去，一举把他们……”正信心满满地说着，此血衣人突地觉察到不对劲，一步奔到池子前，见到池子中的异状，脸色大变，脱口惊喝道：“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杀气之源怎么在大量减少？是哪里出了问题？查，快点去查！”
身后那老者赶紧去查，同时找人卜算；而这人也时刻准备着，等查出那条支流有问题，他就切断池子与那条支流的联系；可是，看着池子水平线下降得越来越快，此人稳不住了，厉声喝着：“快点，查快点，到底是哪条支流有问题？”
“主人，正在查，庞师已经在卜算了，马上就能够得出结果。”
老者赶紧回声，确实，那个叫庞师的人，已经将自己的命力轨迹，以那池子为基，飞速延伸铺展出去，然则，十息间后，还没有结果，血衣人的耐心在池子下降频率越来越快的现实面前，已经磨光了，喝道：“最多再给你三息间的功夫，你要是再算不出来，就可以死了。”
血衣人的话，直达庞师的神魂，庞师浑身一颤，他实在是有苦难言，不说三息时间算出来，只要他能将命力轨迹安然收回，那就是命之大幸了。
庞师此刻的局势，已经是非常危险了。
其实，在庞师卜算开去的第一瞬间，他就隐有所感，但是，正当他要继续下去，一算成功时，一股反震力传来，让他的命力轨迹一颤，那条隐迹也遂即消失。
如此变化，自然是楚南的反攻。
楚南琢磨得正沉醉，猛地有感，可楚南却一时愣住，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实因为他从来没有经历过卜算师的拼杀，完全没有经验，没有那一方面想。
不过，瞬息间后，楚南立马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脱口喝道：“卜算，命力。”喝声响起之时，楚南就将那雄浑的命力全部凝聚起来。
楚南的命力实在是在雄浑了，以至于他这一凝聚，远在无数空间之外的庞师就受到了反震，紧接着，楚南将命力轨迹一古脑儿铺展开去，没有卜算师拼杀经验的他，又在自己思考被打断的情况下，条件反射要以自己的最大力量，进行愤怒的还击。
霎时间，那虚无缥缈，全然不可捉摸的命力轨迹，浩然而出，立时就将庞师的命力轨迹给咬得死死，随着后面的命力轨迹涌来，庞师完全陷入了包围之中。
而庞师也感觉到不对劲，可他根本察觉不到对方的命力轨迹在何时，这种局势，就和将神念隐身施展杀招攻向他人，同时，还一点儿的神念波动都没有，不能根据攻击顺藤摸瓜。
所以，纵然庞师觉察到对方的攻击很生涩，完全是一个新人，但是在那雄浑的命力，和只能挨打不能反击的情况下，庞师很快就支撑不住了。
再加上血衣人那么一喝，让庞师心境大乱，命力轨迹更加慌乱，一连串的异变，让庞师连平时十分之一的实力都发挥不出来，只能看着自己的命力轨迹被毁灭。
鲜血，从庞师嘴角大量逸出；生命，更是以瞬息百年的速度衰老着。
另外一边，梵狱河中的楚南，却感觉到卜算师的拼杀，非常有意思，在发现对方根本就攻击不到他的命力轨迹时，楚南放下心来，同时脑海里又冒出想法，“能量可以吞可以抢，神念神魂亦是可吞可抢，就是那什么机遇都可以抢，这命力轨迹能不能吞呢？”
一念生起，再难泯灭。
第1976章 真出了问题
楚南根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思索，也根本没有例子可循，宿老也没有告诉他怎么去吞别人的命力轨迹，所以，楚南全然是凭着本能反应，按着吞噬他人神念那样，形成一个“修罗狱”。
只不过放在命力轨迹上，那就是“命力狱”之类的东东了，楚南刚将命力轨迹形成黑洞，将庞师的命力轨迹卷入其中，楚南感觉到，不由呼道：“有戏？”
遂即，楚南觉得不对劲，这个命力黑洞只是将那命力轨迹给卷入而已，却并没有吞掉，“命力与其他东西，还真的是不一样，那真的就不能吞吗？”
而庞师，却感觉自己要疯了，所有的卜算全部不灵验，命力轨迹也延伸不出去，以前挖陷阱引人卜算的功夫等等，也一点儿都使不出来，就像所有的推算，都进入死胡同。
虽然还有一息时间，可庞师已经绝望了。
“命力轨迹，卜算，其实，只要知道对方命力轨迹卜算过什么，不就算得上吞了吗？”楚南这么一想来，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当楚南正想着时，血衣人已经彻底震怒了，“三息时间已经过了，还没有算出来吧？”
“主人，对方是……”
“那你就去死吧。”
血衣人的声音无比冰冷，声音刚传到庞师的耳朵里，杀气已然斩裂了庞师的神魂，让其生机全断，命都没了，命力也就失去了依托，楚南立时感觉有异，那些命力轨迹猛地无比混乱，犹如浮萍，紧接着被楚南弄出来的那个黑洞给吞了进去。
“这又是什么情况？”
楚南全然摸不着头绪，还以为对方有什么阴谋，将命力散出去，四处搜寻，没发现半点异样，这才将命力收了回来，而吞的那少许命力轨迹也跟着被收回来，但与他的命力却格格不入，只是嵌入其中，根本算不得什么吞。
“太奇怪了，莫非是对方……”楚南瞳孔一收缩，“死了？”左思右想之下，楚南觉得只有这么一个可能了，“不会是我把他给弄死的吧？他的命力轨迹，比宿老还有粗还要韧，且更具有活力，就是他命力轨迹成为浮萍的时候，也是挺有活力，一点儿也像宿老的命力那样虚弱。”
重重疑问，纷至踏来。
“对方身在何处？与我相距多远？命力轨迹能达无限处？”问着，楚南突地想到一个他几乎没有去想过的问题，“宿老不是说庚老为我扰乱了一些命力轨迹吗？我能不能卜算到？”
条件反射地，楚南就要去检查，不过，最后他还是忍住了，因为他感觉到梵狱河中的杀气，其气息变得更加浓郁，品阶好像也提升了数个层次，“大东西来了？这是不是就是我的机遇？”
楚南不再分心，但是，却将那个“命力狱”的东东，给放在了外面，全神引贯着杀气入体。
这边楚南在吞吸得欢乐，那边的血衣人却已经是歇期底里，直要疯狂了，庞师被他杀了，前去查的人又没有查得出来，可池子中的杀气源液，其降速幅度，却是越来越快，血衣人都不由怀疑，按这样的速度发展下去，池子里的杀气源液会流失个干干净净。
池子是源头，分散出去的支流，有成千上万条，但源头与支流的连接，不是直接相连的，非常复杂，复杂到血衣人都不能完全掌控的地步，如此做，自然就是防止有人从支流追踪到源头上来。
现在，却不料，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而且，那些支流要想把池子的杀气源液吞吸出去，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血衣人想不明白，这不可能的事情，竟然就成了现实！
血衣人有些暴跳如雷了，心里还有着慌乱，因为那成千上万条支流，一年所消耗的杀气源液，也不过一滴而已，但此刻，却是像不要钱的水一样流了出去，何止才一滴，简直都能汇聚成溪流了。
如此浓郁的杀气源液，谁能吸收得了？
而能吸收的，绝对不是一般厉害的强者。
“难道是血狱秘境那边出了问题？”
血衣人蓦地想到这，可瞬间又否定下来，“绝不可能，血狱秘境的事，什么都安排好了，并且在之前也卜算过，没有任何问题，大道宗的人连血狱秘境都不敢进，又怎么可能到梵狱河呢？”
想了一圈，血衣人等不及完全查清了，将他认为最有可能出问题的一条支流，直接给断了，但杀气源液依然在下降，血衣人不信邪，接连斩了好几条，情况没有得到任何改观。
血衣人心已经在滴血了，他斩断的这些支流，造成的损失，已经无可估量了，给他的计划带来了重大影响，若是能阻止这种情况，血衣人心里还好过一点，可是，丝毫用处都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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