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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十二激动问道。
“苏大哥何时骗过你。”苏景年直视十二。
“嗯!!!”十二点头,说:“那十二等着苏大哥!!!”
“好。”苏景年笑回道,从身后拿出一条柳枝。
说:“临别无相赠,这是来时顺路折的。跋山涉水,芳草凄迷。十二,你要保重。”
十二双手接了柳枝,哽咽说:“苏大哥,十二先行一步。”
“快去罢。”
十二在苏景年的目送下,往北而去。
。。。。。。。。。。。。。。。。。。
惠帝负手,立于天京城城楼。永宁站在他身侧。
“啊。。。啊。。。”地上一人,缩成球形。
痛苦地呻/吟着,浑身瑟瑟地抖着。
“啊。。。啊。。。”那人低低地吼着,手脚都被捆了起来。
嘴被棉布塞得满满的,口水顺着嘴角留下。与鼻涕和眼泪在地上汇聚。
“父皇。”永宁唤道。
“唉。”惠帝长叹,问说:“我儿可是确定,北域王中了这毒?”
“确定,”永宁回道:“当日下毒的正是老鲁,北域王与老鲁都中了这毒。”
“老鲁???”惠帝吃惊,指着地上那人。问说:“你说的,可是小时候交你山水画作的鲁夫子?!”
“正是。”永宁轻笑回道。
“。。。”惠帝没了言语。
暗想,方才观察北域王,虚弱乏力,一副病秧子的模样,与往常判若两人,想必是中了毒了。
而鲁夫子自小便陪在永宁身边,亦师亦友。他都落得如此模样,想必这毒是全无医治可能。
又问说:“罗刹的情报,准确性若何?”
永宁回说:“千真万确,多方的探子均有回传消息。罗刹近期,便会来犯。”
惠帝暗恨,老毛子早不来晚不来,赶在如此节骨眼儿上来凑热闹啊。
永宁瞄了眼惠帝,笑说:“父皇,最近天京流传的谣言,想必您已经有所耳闻。”
惠帝不语。
永宁顿了顿,继续道:“此时放归北域王,好处有三。”
“我儿说说?”惠帝佯问道。
永宁轻笑,回说:“其一,毒已施。北域王毒发,死在北域死得其所,与南国毫无瓜葛。其二,罗刹来犯。北域王率兵抗击,死于战场死得其所,与南国毫无瓜葛。其三,流言起,民怨沸。北域王如若返回北域,流言熄,民怨平。是为好处有三。反之,如若北域王不归,则弊端亦有三。”
惠帝起身离去,从老鲁身上跨了过去。
永宁望着惠帝远离的身影,笑容不减。
行至门口,惠帝停住。
“传旨吧。”
。。。。。。。。。。。。。。。。。。
“???”达瓦疑惑地看向仓决,问说:“老七带着侍卫脱离了使团?”
“是的。”仓决回说:“离了天京不远,二人便脱离使团。往北而去。”
“北?!”达瓦皱起眉头,略作沉思,说:“仓决,我们走。”
“?”仓决不解。
“跟上老七。”
第55章 一帘幽梦()
正午的北京,日光正好。
冬雪暂歇,晴朗万里。北风阵阵,时时卷起地上的碎雪。
蔚蓝的天幕宛如一口清冽的甘泉,涌动在上空。
大朵大朵洁白的云,好似美人的纤纤素手。
撩动于清泉中,水波徐徐。
九儿披着厚厚的斗篷,站在庭院中。
红墙金瓦,白雪黄衣。
抬头仰望青空,她的思绪,都有些被来来去去的云朵,带远了。
默默细数过,每一个阿难不在身边的夜晚。九儿有些惆怅。
一别已有三个月余二日了。
阿难,你何时才会回来。
阿难,你可知九儿这些日子,度日如年。
阿难,北域今年的雪,要比往常大些。
阿难,你送的玉蝶,她喜欢吗。。。
“九儿!!!”
来人还未进外院,就呼喊起来。
语调高昂,声音洪亮。
惊得院子里的麻雀,四散纷飞。
“?”九儿困惑。
世间上除阿难外,似乎无人再对自己这般的亲昵相称。
除非是???他???!
九儿摇头,马上就打消了自己不切实际的幻想。
那人已多年未见,怕是迎面遇上了,都会互相认不得了吧。
而且此时此刻的他,应该正在还乡的路上。怎么会来找自己呢。
来人笑着闪进院门,见了九儿,面上的笑容更添欣喜。
一身青衫,外披白色虎皮披风。来人俊秀儒雅,风度绰然。
“小鬼头!!!”来人笑道,“这才几年?!就不认得你七哥哥了?!亏我还挂念着你!”
“!”九儿先惊后喜,激动喊道:“七哥哥?!!!”
“诶!”老七笑着点头,应道:“算你这小鬼头,还有些良心!!!”
“七哥哥!!!”
九儿小跑,扑了过去了。将脑袋埋在老七怀里,蹭了起来。
“。。。”老七有些害羞,脸都红了起来。
佯怒道:“小鬼头!还是这么喜欢撒娇!”
“嘻嘻嘻,”九儿抬起脑袋,娇声娇气回说:“七哥哥还是这么喜欢假正经!”
“哈哈哈。”九儿的可爱模样逗得老七大笑。
“你呀!”宠溺地刮了下九儿的鼻子,老七摇头笑道:“你个鬼精灵,就知道你七哥哥我吃你这套!”
“略!”九儿冲老七吐了下舌头,又钻回了他的怀里,不再言语。
老七抱着九儿,心里满是幸福。
想着这趟北域,却是没有白跑的。
小鬼头几年不见,是越长越漂亮了。
见到自己也仍然如多年前那般亲切撒娇,不怪自己朝思暮想了这么些年。
“?”老七疑惑,怎么感觉自己的前襟有些湿了。
转而明白过来,这是小鬼头在哭???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轻轻拍了拍九儿的后背,老七言语间满是心疼。
问说:“小鬼头?你这是怎么啦?”
“。。。”九儿不语,也不抬头。只是啜泣。
老七一想到九儿许是受了什么委屈,才哭得如此的可怜。
怒从心生,低吼道:“九儿别怕,你告诉七哥哥。是谁欺负我家九儿啦?七哥哥帮你揍他!!!”
“七哥哥。。。”七九闻言,抬起了头。
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九儿边抽噎,边望向老七。说:“老皇帝是不是欺负阿难了?为何还不放他回来?九儿想阿难。。。”
“。。。”老七哑然失笑。暗中攥紧了藏在身后的拳头。
扯出一抹勉强的笑,回说:“我当是什么事呢。九儿放心,老九他定会回来的。这次行程延迟,只是因为他偶感风寒,被皇叔留下休养几日罢了。”
“真的么。。。”九儿低下脑袋,嘟囔道。
“。。。”
九儿如此明显地依赖苏景年,让老七胸中顿生郁闷。
又害怕惹得九儿伤心,不能直言皇上困住了苏景年。老七的郁闷之上,更添郁闷。
快速平复了心中的情绪,老七笑了起来。说:“七哥哥说是,那必然就是了。小鬼头要信你七哥哥才对,七哥哥可以骗天下之人,唯独不能骗小鬼头呢。”
望向怀中九儿的眼神中,满是似水的情意。温柔且深情。
“九儿信七哥哥。”九儿回道,又把脑袋埋在了老七怀里。
蔡越儿在老七身后,目睹了方才的一切。
暗暗皱眉。
宣王擅自更改行程,莫非是为了这九郡主???
。。。。。。。。。。。。。。。。。。。。。。。。。。。。。。。。。。。。。。。
木盆里的苏景年,汗如雨下。
各种药材混合而成的棕色汤浴,热气腾腾。
苏景年闭目坐在药汤里面,神情痛苦。
破心在她背后,右手单手将内力输入她体内。
绯红的真气澎湃如潮,游走在苏景年的经络里。
煞白的脸上逐渐浮现起一丝红晕,苏景年的额头伸出了汗珠。
破心提起左手,手腕翻转,聚合内力于掌心。
拍在右手上,双掌合力。
“噗。”苏景年皱眉。
黑色的血液从口中喷出。将药浴的颜色染得更深了。
缓缓轻启双眸,苏景年有些恍惚。
虚弱地环视四周,空无一人。
一时间竟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有些暗暗着急。
“凝神静气!”身后一女声响起。
苏景年闻声,放下心来。
背后的温热让她十分的舒服,她索性收敛心神。什么也不去想,睡了过去。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破心收了掌。
顾不得自己流了一脸的汗水,她先是找了干净的白布将苏景年裹了个严实。抱回了床上。
吱呀一声,门开了,又合上。
“谁?!”破心警觉问道。赶忙用被子将苏景年的身体盖好。
来人愣在原地,不见回话。
破心细细分辨来人的呼吸吐纳后,长出了一口气。笑说:“小丫头,为何不敲门?”
凉之闻言,走了过来。
破心一脸疲惫,汗珠都将刘海打湿了。
凉之皱眉,伸手将破心牵起。把她拉到椅子旁,指了指椅子。
破心了然凉之的意思,又见她面上略有不快。只得乖乖地坐好。
抽出怀中的手帕,凉之仔仔细细地帮破心擦起了汗。
二人近在咫尺。
凉之一分一寸,擦得认真;破心眼神闪躲,东逃西窜。
“主人!”
十七于门外唤道。
打破了二人间无声的尴尬。
“皇上下旨了,我们可以回北域了!!!”十七激动说道。
破心眯眼,作势就要起身。她要冲出去,教训教训那不长记性的十七。
凉之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破心只得作罢。
苏景年渐渐地有了意识,费力地撑开如同粘在了一起的眼皮。
虚弱问道:“第、第几日了?”
“。。。”破心没好气儿的回说:“第七日傍晚了。”
凉之又是一个眼刀。
破心彻底老实了下来。
“七、七日了。”苏景年喃喃自语,“整整拖了我七日。。。”
心中料定,永宁是故意拖延。到双方约定的最后时刻,才传达老皇帝的圣旨。
是挑衅,更是报复。
不过能回北域,也无暇再去计较这些。
强撑着身子,苏景年坐了起来。
身上的棉被与白布滑落了下来,雪白的肌肤裸/露在外。
眼看着凉之就要转头看向赤条条的苏景年,破心惊起。
一把将身前的凉之死死地抱在怀里护住。
“???”凉之不明就里,只闹了个大红脸。
破心怒道:“小狐狸!休要再胡闹!仔细你的皮!”
抱起凉之,出了门。
“。。。”苏景年低头看看自己平坦的胸部,万般无奈。
心中怨念深重。都是女的,师傅,你怕个甚。。。
从床上爬了起来,换好衣服。
出门而来。
“主人!”十七上前。
“收拾行装,即刻动身返回北域。”苏景年吩咐道。
“是。”
苏景年又问:“风将军那边的安排如何?”
“三十精编黑甲铁骑已经甄选完毕,皆是精英中的精英。近日便会在北京城外集结,等待主人的指示。”
“好。”苏景年回说。
离若,你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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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勒楚喀城金殿
“末将石英吉,参见陛下。”
石英吉抱拳躬身,行礼道。
“嗯。。。”武帝闭目卧在龙榻上,轻哼了一声。
没了声响。
“???”石英吉有些摸不着头脑,又不能冒然起身。偷偷地瞥了眼武帝。
见他毫无动作,只能继续抱拳躬身。
金殿上,其他金国官员见南国使臣吃了瘪,皆暗笑。
过了一会。
“啊。。。”武帝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
换了个卧姿,缓缓说道:“平身吧。”
“谢皇上!!!”石英吉收礼。
暗中愤懑,这金狗皇帝倒是谱儿大的很呢。
“朕,”武帝睁开三角眼,睨着石英吉。说:“听闻你是来求亲的?”
“回陛下!正是如此!末将代表大齐,替太子求婚于大金长公主!”
石英吉上前,如实回道。
“哈哈哈,”武帝皮笑肉不笑,说:“为何你们太子不来?”
“这。。。”石英吉噎住。
“怎么?”武帝挑眉,问说:“若离是大金国的长公主,朕的掌上明珠。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天之骄女,岂能被你这小小将军求了去?”
“。。。”石英吉有些无措。
武帝见了更是来了劲儿,笑道:“想来这南皇是年岁大了,已然是迷糊了。”
“!!!”石英吉听闻武帝嘲笑南皇,就要回嘴:“陛下此言差。。。”
“长公主求见!”门外内侍秉道。
武帝皱眉。
“传。”
“传,长公主觐见!!!”
第56章 如风过往()
“传,长公主觐见!!!”
内侍高声秉道。
层层殿门被一一打开,大理石的地面上铺上了洁白的羊皮。
莫若离几不可闻的叹了声,莲步轻移。
踏在松软的羊皮上,美人姿态优雅,步步生花。
冷眸凝霜,轻纱拂面。
翩翩白衣,缓缓走近。
门外的冷风随着美人闯入大殿,为美人的寡淡更添一丝冷冽。
殿内金国众大臣皆屏住了气息,暗暗惊叹。
几年不见,长公主之姿,愈发的不食人间烟火了。
石英吉暗暗打量起莫若离。
俊逸出尘,清冷若霜。凤仪丰姿,天威肃穆。
心想,太子殿下所选之人,果真是超凡脱俗!!!当真是国母风范!!!
武帝见莫若离进了金殿,就改卧为坐。
笑着看她款款走近。
“若离参见父皇。”
莫若离垂眸,冷声道。躬身施礼。
“哈哈。”武帝起身,迎了上去。握住莫若离的玉手,将她扶了起来。
笑说:“哎呀,我的离儿!!!你可想让父皇好想啊。”
莫若离看了眼被武帝握住的手,便将目光移开到了别处。
回说:“是离若不对。”
“呵呵呵,”武帝笑得欣慰,拉着莫若离往龙榻走去。“快过来,让父皇好好看看。”
莫若离柳眉微微皱了下,又迅速平复。
任由武帝拉着来到了龙榻。
“来。”武帝笑着坐了下来,腾出身边大半个龙榻。
用手拍拍龙榻上的虎皮,武帝对莫若离说:“来,离儿跟父皇坐。”
莫若离顿住,躬身回说:“离若不敢。龙椅乃是父皇的宝座,皇权的象征。离若怎可无理,僭越礼制。”
武帝的三角眼眨了眨,笑着看向石英吉。回说:“离儿莫要不敢。你是朕的心尖儿肉,朕的宝贝女儿。朕的江山,便是你的江山。朕的宝座,也自然就是你的宝座。”
言毕,强拉着莫若离坐在了自己身旁。
“。。。”莫若离端坐,垂眸不语。
石英吉心底暗急,狗皇帝几次三番暗示长公主身份尊贵,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莫不是不愿成全这门婚事?
又万分的迷糊,如若连大齐太子都配不上这大金的长公主,那这天下可还有人能配得上她?!
又是着急,又是迷惑。石英吉的脸可谓是阴极了。
武帝笑着问说:“离儿啊,这殿下站着的,是大齐的使节。说是奉了南皇的旨意,代大齐太子来求亲于你的呢。”
三角眼眨也不眨地盯着莫若离的双眸,眼底杀意渐起。
“。。。”莫若离抬眼,冷眸扫过石英吉。又垂了下去,冷声回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离若谨遵父皇安排。”
冰冷的双眼中,丝毫没有任何的情感波动。
“好。”武帝眨眨三角眼,回说。
转头看向石英吉,武帝不耐烦道:“那个,那个什么将军。长公主的婚事,朕需要些时间考虑。”
“。。。”石英吉面如猪肝,被气得够呛。
抱拳回说:“末将石英吉!等候陛下答复。”
武帝哼笑,“好啦,都下去吧。皇甫、赫舍里,还有富查留下。”
“是!”众臣回道。
“退朝!!!”内侍秉道。
群臣散去。石英吉也退了下去。
大殿只剩天旻父女二人与三大贵族的族长。
“离儿啊,”武帝握住莫若离的手摩挲着,惋惜道:“父皇还有些事要处理,晚些时候再去看你。”
“。。。”莫若离颔首。
武帝收回了手。
莫若离起身行礼,转身离去。
经过皇甫老爷身边,撇了他一眼。
皇甫老爷本就有些驼起的后背,更弯了。
待莫若离出了金殿。武帝抬手扑打扑打虎皮,又躺了下来。
问说:“爱卿们给朕出出主意,长公主嫁是不嫁。”
“不嫁!”赫舍里上前一步,张嘴就说。
“臣附议!”富查赶忙上前,附和道。
“恩哼,”武帝哼笑,“为何不嫁?”
赫舍里皱眉,略作思量。回说:“南皇下旨放行多国使节,唯独未提及北域王。对外宣称北域王偶感风寒,拖迟了行程。可近来天京流言纷纷,说是南皇要杀害北域王。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南皇似乎早有削藩的打算,此番避冬邀约怕是意在北域王。如今公然囚禁北域王,又求亲于我大金。合击北域之图,再过明显不过。”
顿了顿,瞄了瞄武帝。
“赫舍里言之有理!”富查忙接话道。
“继续!”龙榻上卧着的大猫,对赫舍里的停顿有些不悦。
“是,”赫舍里回道,继续说道:“如若北域王乃是寻常人等,此番和亲简直就是上天的赐与大金的良机。既能除去南国的屏障北域,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