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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言疯语。”
莫若离不欲再与假扮白翼耳之人纠缠,动身离去。
被莫若离无视了个彻底,假扮的白翼耳有些摸不着头脑。
莫若离走的决绝,几步便要走远。
“森罗万象,小生的名字是森罗万象。”美人身后,又响起白翼耳的声音。
美人停下脚步,“偷天大盗,森罗万象?!”
假扮的白翼耳耸耸肩,回说;“头也不回,真是失礼呢。公主按辈分,该唤小生一声'师叔'的。”
第111章 三圣笑傲湖,罗刹冒雪来袭()
“偷天大盗,森罗万象。。。”
莫若离沉吟。手中的白玉扇被她把玩起来。
森罗万象,乃是江湖众多无从查证的传说之一。
有缘得见者,人言其为人。武功奇绝,尤善偷盗。无影无踪,好敛旷世奇宝。当世金银玉石之流,得获无穷。前代名家书画之作,所有无数。
又有宝物为其盗者,人言其为鬼。来去自如,凭空取物。无貌无形,世人无可辨认。贪官污吏财阀名流,无不畏惧。巨商大户书家画廊,闻之丧胆。
若是论起莫若离与森罗万象的联系,那无非是早前年间,白氏布庄走过几批冰纱,遭了森罗万象的毒手。近些时日,来福布庄联手白氏布庄探寻丝绸之路,更是没少受其破坏。
可森罗万象口中的“师叔”一说,莫若离却是不信的。
“头也不回,真是失礼呢。”森罗万象耸耸肩,说:“论起辈分,公主该唤小生一声'师叔'才对呢。”
莫若离转身,推拳回说:“若离,见过前辈。不知前辈现身相见,所谓何事?”
“前、前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森罗万象颇为气恼,纠正道:“师叔!师叔才对!”
“哗。”莫若离捻开白玉扇,冷声道:“从未听闻师祖讲过,若离有甚么师叔。”
“什么嘛,这么冷淡。。。”森罗万象佯作伤心模样,提起袖子去擦眼角。带着哭腔说:“南海神尼师叔常年云游四方,恐是不知小生的师傅收了小生。就算是知晓,也不会向公主介绍小生这样的小角色呢。”
“。。。”美人眼角微抽。
眼前白翼耳的容貌穿着确实还是大掌柜白翼耳的模样,可是动作神态却完全已经是别人的。一个彪形大汉,此刻正在扭扭捏捏,提袖拭泪。此等反差极大的奇葩景象,着实有些可怕。{作者君:辣眼睛啊。辣眼睛。}
“哎呀!”见莫若离并不理会自己“精湛”的演技,森罗万象大为扫兴。撤下遮住面庞的袖子,撕扯在手中。
说:“公主真不愧是霜姐姐的亲生闺女!不仅这容貌似足了去,连这冷冷的性格,都似足了去呢。”
白玉面具之下,莫若离抿唇。
问说:“前辈再三提及母妃,可是母妃故人?”
“当然啦~”森罗万象嘟嘴,埋怨道:“都说了小生乃是公主的师叔嘛!那霜甯姐姐自然就是小生的师姐啦!”
“。。。”莫若离暗翻白眼,抬步往回走去。森罗万象所描述之关系错综复杂,美人着实有些混乱。
“廊下透风,不如前辈随若离回屋详谈。”
不作停留,莫若离与森罗万象擦肩而过。
“好呀好呀好呀!”森罗万象也不去多想美人“爱来不来之意”,乐颠颠地跟在美人身后离去。
“大掌柜!你似不似撒?!!!”墨殇恨铁不成钢,掐腰道。
“额、我。。。”白翼耳挠了挠头,有些羞愧地立在一旁。
偷偷瞟了眼墨殇,白翼耳心道:好些日子不见,殇姑娘真是愈发地泼辣了。一颦一笑怎么瞧怎么愈发地像羽姑娘了。
“你说你!屠龙大会说的好好的,因何硬要带出来后面关于北域王的那些话语?!这倒好!惹得公主大怒!”
“我,这。。。”白翼耳摊开手,百口莫辩。
他确实不懂,为何公主会因为关于北域王的几句话,而勃然大怒。往日里,公主向来薄幸寡欢,于人于物,均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今日之怒,确实是奇怪了些。
说话间,门被从外推开。
“公主?!”墨殇见莫若离进屋,忙行礼。白翼耳回过神来,也忙行礼。“属下参见公主。”
不等莫若离回话。
“嘿嘿嘿。”她身后响起一连串贼贼的笑声。
一道白影从后闪出,指着白翼耳大笑道:“好你个大耳贼!你也有今天!”
“啊?!”白翼耳闻声望去,大叫一声。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眼前的人竟然与自己生的一模一样?!
又听闻来人唤他为“大耳贼”,白翼耳幡然醒悟。天下间可施展如此绝妙的易容之术者,唯偷天大盗森罗万象尔。
先惊后怒,白翼耳骂道:“毛贼唤谁?!”
墨殇瞪大双眼,吃惊得合不上嘴。左看看右看看,两个白翼耳犹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差分毫。
“两个?!大掌柜?!”墨殇喃喃自语,只觉得不可思议。
“嘿嘿嘿,”森罗万象笑得愈发贼了,摸了摸自己的大耳朵,笑道:“小生说的可是自己。怎么?难不成大掌柜被小生夺了这'大耳贼'的雅号,心生不满?”
“你!”白翼耳提拳就要上前。
“哎呀呀,打人啦!”森罗万象哀嚎,往莫若离身后躲去。
“大掌柜、殇儿,本宫有要事与森罗万象前辈商议,你的人且先行退下。”
莫若离不理会那吵闹的二人,起身往屋内主位而去。
“是。”墨殇与白翼耳躬身应了声是,便退下。
森罗万象见白翼耳又顺从模样,乐不可支。
“你给我记着!”路过森罗万象,白翼耳咬牙切齿小声道。
“啦啦啦~有本事你打我呀~打我呀~”森罗万象继续作挑衅状。
白翼耳气的七窍生烟,被墨殇硬生生拖出门去。
森罗万象大笑,自顾自跳上客位,蹲着就喝起茶来。
莫若离也坐。暗中留意着森罗万象的一举一动。
“前辈可否言明,师祖、母妃与前辈之关系?”
“怎么?”森罗万象放下茶盏,困惑道:“霜甯姐姐不曾与公主说过?”
莫若离摇头。
“也是。。。”森罗万象面色微变,说:“她不愿提及,也在情理之中。。。”
“?”莫若离不解。
“没什么、没什么。”森罗万象摆手。正了正神色,继续道:“既然霜甯姐姐未曾与公主说过这些往事,那么就由小生代劳吧。”
“晚辈洗耳恭听。”
“好。”森罗万象应了声,目光便逐渐飘远了。
“这话,要从二十年前说起。那时,先师无量山庄之主无涯子、玄天门掌门玄清真人、虚左游侠南海神尼,江湖三位顶级绝世高手偶然于巴蜀雪山之巅相遇。煮酒论剑互传武功,评经讲道点拨功法。可谓是一见如故,英雄惜英雄。三人立誓结拜,义结金兰,并称三圣。先师无涯子年岁最长,是为长兄;南海神尼其次,是为二姐;玄清真人最小,乃为老幺。这三位不曾结拜之时,已于江湖上难逢敌手。若是结拜之消息再要传入江湖,恐引起各方猜疑,引发江湖纷争牵连无辜。故而此事从未曾外传,只由三人传于嫡系血脉。三人更是约定,日后若是寻得得意门生,要让后辈们齐聚无量山庄,钻研天下武学,顿悟无上道法。”
“原是如此。”莫若离轻叹。森罗万象口中的往事,便是慕容雪晗与她母妃相遇的开端。
“多年之后。先师无涯子故去,南海神尼师叔远游海外,玄清真人师叔闭关修炼。三人之嫡系血脉,却依旧按照当年约定,汇聚无量山庄。”
说到这里,森罗万象的眸子中,泛起了一丝光亮。
“依旧是承袭了师父们的佳话,嫡系们相见恨晚,情同手足。祭祀天地,义结金兰。大师兄鲁有道,二师姐凉蓉,三师兄亚贤,四师姐慕容雪晗,五师姐完颜霜甯,六师兄天山剑雪,七师姐破心。老八,就是小生了。先师一脉,有凉蓉姐姐、天山剑雪哥哥与小生。南海神尼师叔一脉,有亚贤哥哥与霜甯姐姐。大师兄,雪晗姐姐与破心姐姐,则是师承于玄清真人。”
森罗万象说着说着,眸子中的光亮渐渐暗了下去,“可惜、可惜啊。。。如若不是先师英年早逝,二位师叔又云游的云游,闭关的闭关。怎会让奸人得了可乘之机血洗无量山庄。”
听闻森罗万象所言,不由得莫若离不信。眼前之人确确实实是她师叔。
“若离拜见森罗万象师叔。方才若离鲁莽无礼,望师叔赎罪。”莫若离起身,躬身施礼。
“诶诶,”森罗万象忙从椅子上跳下来,上前扶起莫若离。“有生之年听得公主唤小生一句'师叔',死而无憾矣!无量有后、三圣有后啊!”
言罢,提起袖子擦了擦眼角。
莫若离分明看见,森罗万象的眼角,确实有晶莹闪烁。
“若离仍有一事不解。”
“公主但问无妨。”擦去眼角泪痕,森罗万象回说。
“若离乃是师祖关门的弟子,旁人再无知晓。师叔是由何而知?还有,若离与阿难之事,师叔又是如何知晓?”
“哎呀呀,”森罗万象笑了起来,说:“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公主的洞察力与智谋,天下间恐怕只有鲁师兄能媲美了。”
“师叔过奖。”莫若离不折不挠,“还请名言。”
“旁人无法知晓之事,小生只一眼,便可知晓。”森罗万象挺起胸脯,道:“若想习得易容之术,必须学会一眼识人。无论这人是乔装改扮也好,年老色衰也罢。这一眼,必须识破,且要铭记一生。这就是易容术之基础,'识人'。公主的步伐与呼吸吐纳有着南海神尼师叔一脉特有的深沉,不难识得。至于公主嫁予苏景年那瓜娃子的事,则是因小生机缘巧合下见你二人牵手,而知晓的。”
“多谢师叔言明。”听完森罗万象的解释,莫若离的戒心方才少了些。
“公主客气了。小生此次现身,只为相助公主破解屠龙大会。”森罗万象一副胸有成竹模样。
“哦?师叔可是已有了破解之法?”心中已是有了破解屠龙大会的计策,莫若离却仍是如此问说。
“公主莫要眨眼,千万看好。”
森罗万象抬手抓住身上穿着的白袍衣领,贼贼地笑了起来。
“嗯。”美人点头。
唰!森罗万象手上用力,直接把白色袍子从身上扯了下来。那白袍飞舞在空中,将森罗万象整个人遮住了。
“?”莫若离心下警铃大作。合起手中白玉扇,她撺了个紧实。
“哈哈哈。公主莫怕。”
白袍渐渐从空中划落至地上。
一猎户打扮的人,出现在莫若离眼前。正是大婚那晚,带着莫若离走街串巷的苏景年。
“公主,可还记得阿难?”森罗万象得意道。
冷眸猛地一缩。莫若离声音冷到极点,手中白玉扇嘎吱作响。“化成灰,都是本宫的人。岂会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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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带下去。由破将军处置。”苏景年揉着太阳穴,吩咐道。
“是!”门外一声应和,两个黑甲铁卫推门而入。叉起瘫倒在地上的黑衣人,离去。天山剑雪道长也随之而去。
王帐的门合上,屋内归于沉静。
陈虎思量了会,决定打破沉寂。他张口问说:“王爷。方才那人所言若是属实,那八大派正于龙门镇召开屠龙大会,商讨合力围攻王爷之事。不得不防啊!”
“可是这说不过去啊!”白亭一头雾水,接话说:“刚刚那个崆峒派掌门说,典籍上原先是没有这诗句的!是几个月前,有人匿名以书信的方式告知八大派,最后一页遇水显灵,八大派这才第一次看到了那诗句呢。这么说的话,当初写下诗句的人与告知八大派查看诗句方法的人,很可能就是一个人啊!诗句应该是早就被他写在了典籍后面,只是用了一些化学小花招,故意不让得到典籍的人参破而已。可是既然不想让人参破,又为什么要在几个月前突然给八大派写信点破这诗句呢?!这不是前后矛盾,没事找事吗?!”
陈虎陷入沉思,“小白兄弟说的在理,确实是说不通的。而且。。。”
瞄了瞄苏景年,陈虎小声道:“方才见了那诗句后,天山剑雪道长的神情颇有些怪异。”
“那诗句么。。。”苏景年的眉头愈发的紧了。
“咚!!!”一声巨响响起在不远处。震得王帐剧烈摇晃起来。
“妈呀!又怎么了?!”白亭抱着陈虎的大腿,嚎叫起来。
“敌袭!敌袭!”王帐外盔甲激烈的撞击声与兵士的呼喊声此起彼伏。
“王爷!”一黑甲铁卫推门而入,“罗刹来袭!”
“咚!!!”又是一声巨响,离苏景年更近了。透过王帐的大门,她清楚的看到许多士兵被流石的迸溅,击倒在了地上,血肉一片。
“各部散开,躲避流石!”苏景年起身,抓起一旁刀架上的司马架在腰间。披上白虎披风,她往王帐外走去。
“白亭,你随本王来。让火器营招呼招呼罗刹的斥候。”
第112章 屠戮天地()
阿勒楚喀城上空,飞雪又临。
金殿大门紧闭,将殿外的风雪挡了个严严实实。
十二坐于皇位,正在翻看各地官员递交上来的折子。
用朱砂笔仔仔细细地批阅着折子,浑然不觉身旁有人。十二时而皱眉沉思,时而奋笔疾书。
宝奴端了碗粥立于他身旁,一站就是半个时辰。
瞅着十二愈发地沉稳懂事了,宝奴的心中是说不出的快慰。他暗自念叨道:霜姐姐,依巴图已经长成了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你若是在天有灵,当是该欣慰才是。
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水,宝奴的目光不经意间瞥到了十二脸上仍然泛红的刀疤,心疼不已。
“皇子,”他吸吸鼻子,躬身小声道:“折子都看了快要两个食(时)辰了,歇歇吧。”
十二摇头,手中的朱砂笔依旧挥动不停。也不知,是听见没听见宝奴的话。
宝奴无奈,放下手中的托盘,他一把将十二手中的笔夺了过来。
“再看下去,要瞎了!”
“诶?”手中的笔突然消失不见了,十二空着手愣了愣。
“哎呀妈呀!!!”宝奴的脸皱成一团,拍腿心疼道:“这是要看折子,看撒(傻)啦!!!”
“宝哥哥?”十二闻声如梦初醒,这才抬起头来。强挤出一抹笑,问说:“你怎么会在这儿?”
“奴才都跟这儿站了半天了!”宝奴撤下十二面前的折子换上粥碗,掀开碗盖。“粥的温度刚刚好,皇子快些吃吧。再晚些,要凉了!”
舀起一勺,轻轻吹了吹,宝奴把勺子递给十二。
“快吃吧。天气寒冷,吃碗热粥暖暖胃。”
“嗯。”十二乖巧地点了点头。接了勺子,他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慢点慢点。”宝奴边笑,边哄说。
“皇甫老儿给我出来!还有阿什库你这个胆小如鼠的懦夫!也给我滚出来!”
门外突然响起喧哗吵闹之声。
“大人!大人!皇甫大人与阿什库大将军此刻并不在殿内!”说话的,乃是战鳌。
“你给我滚开!!!休要碰我!!!”来人怒不可遏,骂说:“你们这群乱臣贼子!到底把皇上怎么了?!!!”
“大人!这话,可不能乱说啊!皇上近些日子抱恙,正在修养。”战鳌的声音也有些急了。
吵闹声愈发的靠近了。
“乱说?!皇上回宫已有半余月,却是不曾露面过!问了你们,你们就说皇上身体抱恙,正在修养。千篇一律的说辞,岂非欲盖弥彰?!再者,修养归修养,碍着我们面圣什么事?!今日不让我见到皇上,我誓不罢休!”
“是了是了,”另一人接话道:“我等有军机要事,必须面将见皇上。战鳌护卫莫要因为阿什库的影响,延误了战机啊!”
“恕难从命。二位大人,请回吧!”
战鳌坚定的话语,又是激起了一阵争吵。
十二放下手中的勺子。问向宝奴,说:“还是赫舍里与富察两位族长么?”
宝奴聚精会神地听着门外的吵闹声,点了点头回说:“听这声音,是他二人不假。”
“宝哥哥,麻烦你帮十二带个口信儿给二位族长。入夜时分,金殿见面。”
“嗯?”宝奴不解,回头问说:“皇子见他二人做甚?”
“唉。”十二长叹,说:“强敌进犯,父皇却抱恙闭门不见群臣。如此反常的做法,难免会让朝中大臣们生出些什么旁的心思。奈何此时阿什库与皇甫老爷又亲自率兵赶往锦州,宫中已再无可信之人。劝说二族族长,只能由十二出面了。”
“啊?”宝奴吃惊,问说:“皇子要去劝那二人?他二人可都是出了名的老滑头啊!”
“总之不能再让这二族的族长闹下去了,否则若是被那有心之人知晓了宫中的情况,怕是又要做些什么文章。希望二族族长顾念往日情分,能看在十二的份儿上,不要再闹了。”
“皇子。。。”宝奴深深地望了眼十二,伸出了大拇指。说话间,他带了些哭腔,“深明大义,不愧是我家十二皇子!”
心中又是激动又是万分的欣慰。宝奴眼中,那个曾经哭鼻子的、粘着他的小少年,真的真的是长大了。
“呵呵,”十二笑得有些羞涩,说:“十二也是想为父皇、为大金的百姓尽自己的一份薄力罢了。”
“奴才这就去传话、这就去。”宝奴也笑,小跑往殿外而去。
待到宝奴出了大殿。十二脸上羞赧的笑容,逐渐扭曲。脸上的刀疤此刻更显丑陋狰狞。
“赫舍里,富察?”十二狞笑,自言自语道:“老东西们,慢慢来。反正,都得给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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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火器营?”白亭的腿儿,又不争气地抖了起来。
“王爷!”陈虎抱拳上前,说:“行军多日,小白兄弟的身体一直微恙。末将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