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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因为自己,这群吉普赛人还能在林子里生活五年。
伊丽莎白还记得班纳特太太当时写信给自己,在信里大呼小叫的模样,仿佛在家里清出一窝蟑螂一样。伊丽莎白怕吉普赛人吗?她当然怕,但是凯瑟琳姨妈有个不能对外人说的小秘密,她本人就喜欢去伦敦一家酒馆里找一个吉普赛女人算命,家里书柜上有一本空心书藏着一副塔罗牌。
凯瑟琳姨妈说他们封闭保守又不事生产,但说不上什么了不起的坏人。
所以伊丽莎白才愿意为简冒险一次。
老人家的话果然是有道理的,那女巫除了神神叨叨的,没有对她不利的举动,而且说什么看了不该看的人的命运,连伊丽莎白都好奇自己有没有被女巫看破来历,可惜被达西打断了。
谁在八卦的时候被人打断都不会愉快的。
何况达西还要向去治安官举报。
与其说达西怕伊丽莎白遇到危险,相比之下他最怕的还是伊丽莎白不开心。
于是他沉默了片刻。
而且他猜想伊丽莎白甘冒风险,宁愿以绅士小姐的身份做这种危险的事情,大概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她所爱的家人。
想到这里,达西便心软了。
他语气轻缓下来:“伊丽莎白小姐,请问您能否告知原因?或许情有可原,我就不必特地去治安官家里喝茶了,说实在的他家的茶并不好喝。”
见达西还能调侃那个谢顶的治安官,说明他对于原本的剑拔弩张已经先一步妥协,伊丽莎白的心防也终于撤去,她想了想说了一半的真话:“算是为了治病的缘故。”
见她是这样的回答,达西立刻关切起来,他二人都是将家人放在心中顶顶要紧的那种人,因此达西颇能理解伊丽莎白此刻的心情。而且伊丽莎白家中有人生病,自己前一日却爽约,将求婚的事情搁置,简直就是在伊丽莎白滴血的心头撒盐。
他毫不怀疑,以伊丽莎白的聪明机灵,一定猜到自己当时想要干什么。
却是自己,最终失约。
“有什么是我能够帮忙的吗?伊丽莎白小姐,请您尽管吩咐。”他恳切地要求:“作为我昨天失约的补偿。”
伊丽莎白的脸一下子红了,她出门得很早,这个时候太阳才高高挂起,释放出灼热的威力来。阳光透进马车窗户照在伊丽莎白微红的脸上,让达西想起彭伯里庄园辖区佃户们所种的苹果,甜美多汁,是他平日最爱。
伊丽莎白小姐显然比苹果还要甜许多。
他觉得膝盖发痒,克制不住又想要下跪求婚,可惜此刻时间地点都不如意。小姐本人正满心烦恼,而马车车厢狭小,达西连腿都伸不直,更别说下跪了。
这个时候马车轮子似乎磕到了石子,车身震动了一下。两个相对而坐的人膝盖不慎触到了一起,又飞快地分开。
“达西先生,作为几次舞会的当事人,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这次去找吉普赛人是因为我的姐姐简,”伊丽莎白把自己旖旎的思绪勉强拉了回来,但她一提起简,达西的面色就沉了下来,但她还是想为姐姐努力一把:“她在过去两个月性格大变,变得非常奇怪……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作为一个朝夕相处的妹妹,我只想说从你和宾格莱一家来到此地开始,认识的就不是真正的简,所以我才会想到去找女巫。”
“奇怪,”达西倨傲地道:“伊丽莎白小姐,我不觉得哪里奇怪,我只看到了人性。”
伊丽莎白意识到达西对于简的偏见根深蒂固,这时候哪怕把穿越女关到伦敦塔也无济于事,她做好了一切战斗的准备:“达西先生,请您把话说明白点。”
“恕我直言,”达西还只当自己在帮伊丽莎白认清事实:“您的姐姐简·班纳特小姐,您的妹妹莉迪亚·班纳特小姐以及您的好友夏绿蒂·卢卡斯小姐,或许在没有任何利害关系的情况下,与您的关系始终亲密无间。但非我自夸,我和宾格莱的来到,打破了这种平和的假相。虽说班纳特家同卢卡斯家是衣食无忧的乡绅家庭,但谁不向往庄园和更高的年收入呢?为此产生竞争,才是最正常不过的人性。”
“同样恕我直言,您认为的竞争不过是您自视甚高的假相,”伊丽莎白立刻还击,她清楚那些穿越女的路数,个个看不起自己,却又个个模仿自己,因此除了可笑的模仿和勾引,没有一个去直白地追求过达西,所以她才敢驳斥:“在我眼里,除了舞会上应有的礼仪和社交,我们绝不敢为了‘高贵’的绅士们产生什么竞争。”
达西想站起来,但是站起来一定会撞到头,他深吸一口气辩解道:“或许是淑女的教养令她们不会明显的主动,虽然我觉得她们的教养存疑,但是在欲盖弥彰上她们深谙其道。伊丽莎白小姐,以我的经验……”
“经验?”伊丽莎白笑道:“达西先生,你几乎不和任何其他姑娘跳舞。还是说,你只是来了德比郡之后才不跳舞,因为看不上此地的姑娘?不然哪里有经验一说。”
达西怎么敢说他在伦敦跳了够多的舞,也见了够多的姑娘。但那是因为这些姑娘基本都是身份优越到无可拒绝,而那里舞会的环境令达西更适应而已。
但他要是敢这么说,他就不要指望排解昨天失约的误会,更不用想求婚的事情了。
他觉得伊丽莎白对自己不公平:“伊丽莎白小姐,可我乐于和您跳舞,除了旧识,我也只乐意和您跳舞。”他气得失言:“可您却也很乐意同韦翰先生跳舞。”
伊丽莎白惊讶地看着他:“达西先生,您把话题扯得太远了。”
达西语塞,他还想要再说些什么,麦里屯已经到了,和伊丽莎白在一起,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快到达西不痛快。
伊丽莎白却不给他机会,马车停稳以后,她婉拒了达西的帮助自己跳下马车:“请您过一会儿再下车,达西先生,以免被人看到我和您单独在一起,那样会让人企图和我‘竞争’。”伊丽莎白一点不害怕达西铁青的脸,她表明态度:“还有您必须知道,简是我最亲爱的姐姐,她值得我为她做任何努力,而我本人非常乐意。”
而后她转身就走。
达西没追上去,他听了伊丽莎白的话,果真在马车里坐满了五分钟才离开。
第44章 闺蜜行凶()
然而达西刻意推迟离开也没有躲过有心人的眼睛。
伊丽莎白一边往浪搏恩走,一边心里有些后悔,她很明白自己这是有恃无恐,因为知道达西心里爱恋自己,所以才毫不退让地同他争吵。虽然她哪怕不知道达西的心情也一样会和他争吵,却不会产生这种歉疚的感觉,因为她爱他,他也爱着她。
回到故事之初以来,她都在关注被穿越女占据了身体的姐妹和闺蜜,对达西一直都不够好。
他的性格自然有短处,不然《傲慢与偏见》这个书名就名不副实了,但他为自己着想的心始终都是好的。伊丽莎白站在天平两端,很有些左右为难,要是以简的事情去谴责达西,连她都觉得心虚,因为穿越女所做的事情是客观存在的。
上一次达西为了她让步了,只是为了教养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他最终接受了自己的家人,还解决了莉迪亚那件几乎颠覆全家的丑事;这一次如果也是达西让步,还是穿越女真的企图勾引他,事情已经牵涉到了他身上,伊丽莎白无论如何不能心安理得。
她想得太入神,没注意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
“伊丽莎白小姐,日安,”韦翰很突然地迎了上来,他注意到伊丽莎白手上拿着手绢包着的东西:“您竟然已经办完了事情,起得可真早。”
乡下实在太小了,纵然伊丽莎白想避开,却总会遇见熟人。
还是她最不想见到的那个。
“日安,韦翰先生。”伊丽莎白脚下不停,打算态度自然地和他擦肩而过。
不想韦翰却跟了上来:“伊丽莎白小姐,看到您之后我发现早晨起来散散步将会是个不错的主意。您这是要回浪搏恩吧,我是很愿意与您同行的。我还记得您对柯林斯先生说过,有军官同行很有安全感”
伊丽莎白很想让他“滚得远远的”,但她显然不能,她敷衍地笑笑,并不能阻止韦翰坚定地想要跟她同行的心。
“不如这样,韦翰先生,你把鞋子还给我,而我和你同行前去浪搏恩,给你说一个伦敦传来的新鲜的笑话。”伊丽莎白干脆不躲闪了,主动问起了自己的鞋子,虽然这事情的起头不是韦翰做的,但他不但毫无绅士风度还落井下石,拿走自己的鞋子还把自己关在小黑屋里,简直是个十足十的小人。但伊丽莎白很怕他拿这双鞋子做文章,到时候她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韦翰正等着伊丽莎白主动提起这件事情,他从见到伊丽莎白下马车后,就立即回旅店房间拿出这双鞋,就是为了纠缠上伊丽莎白。他对伊丽莎白有好感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现在对她献殷勤只不过是为了报复那些所有错待过自己的人。
报复达西,报复曾经对自己有过好感最后却嫁给达西的伊丽莎白,还有乔治安娜,因为达西的出现她就全然忘记和自己的山盟海誓了。
还有安妮小姐,韦翰还不知道要怎么报复她。
甚至还有莉迪亚。
他对女人明明是了如指掌的,在他的眼里女人就分成两类,他可以玩弄的以及他不可以玩弄的,最后的结局取决于他会不会负责。要是知道自己后来会发一笔大财,他根本不会为了达西给的那点蝇头小利娶了莉迪亚。
达西根本就是在坑他。
不可讳言韦翰很讨女人的喜欢,但他和简身上那个穿越女一样,只能钻别人留给他的空子,他之前很擅长在女人的心上突破出一个小口,然后通过这个破绽慢慢勾引,如今他发现这个见鬼的世界里,没有一个女人对他有兴趣。
伊丽莎白从初见开始就态度冷淡,哪怕他说了自己被达西薄待也不能引起对方一丝同情;莉迪亚则根本不和军官玩了,她会改邪归正真是匪夷所思。
他还来不及对乔治安娜动手,先被安妮小姐涮了一把,而且他事后回忆,从他进去罗新思庄园到私奔失败债务曝光,好像都是别人事先设好的局,只是为了引自己上钩。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他不甘心,不相信自己所向无敌的魅力已经不中用了。
韦翰变戏法一样从背后拿出一双鞋:“如您所愿,伊丽莎白小姐。”
俊朗外貌配上讨好笑容,以韦翰的经验来说,就算小姐先前再怎么生气如今也该破涕为笑了,伊丽莎白却是接过那双鞋放在自己的篮子里,不要说“谢”了,连搭话一句的意思都没有。
这样韦翰就很尴尬了。
“我以为您该知道,我很为自己当时的冲动后悔,但要不是您对我这样残忍,只想着之后要和达西先生跳舞,我何至于负气离去呢,伊丽莎白小姐,”韦翰伤感地说道:“你该多看看眼前人,而不是一心巴望着那位有钱人。让我们解除这番误会,您是这样一位美丽而风趣的小姐,我不敢想象会失去您这位朋友。”
敢情还是我的错吗?伊丽莎白看着韦翰的样子就像看耍着拙劣戏法的猴子。
她毫不留余地地回答:“您没有误会,韦翰先生,我对无意发展友谊的绅士一向态度残忍,这样能减少很多麻烦。我答应您走这样一程只是为了我的鞋子,全然非我自己愿意。”
韦翰脸上的肌肉都抽起来:“伊丽莎白小姐,我对您的心……”
“现在您要听那个伦敦最新的笑话吗?”伊丽莎白打断他:“关于一位绅士破碎的心的。”
他突然抓住伊丽莎白的手:“是因为达西先生的出现吗?我同您说过他是如何对待我的,就算是这样,也不能使您的双眼更明亮吗?您会后悔的,伊丽莎白小姐。”
伊丽莎白其实并不害怕,韦翰就像老鼠一样,到处钻可钻的洞,但是他不敢做出什么坏事来。甚至别人只要不怵他,他就和惊弓之鸟一样,因为他平生做的坏事实在太多了。
于是她用力一挣,就甩开了韦翰的手:“事已至此,韦翰先生,我看剩下的路我还是一个人走吧。”
“你们在干什么?!”夏绿蒂突然从树丛后面走出来。
她的脸庞瘦削,脸上的恨意扭曲得惊人。她每晚都睡不着,因为一睡着就会做噩梦,梦见达西先生指责她对伊丽莎白见死不救。
夏绿蒂这样出现就把伊丽莎白陷入了很为难的境地,她想帮助夏绿蒂,但是夏绿蒂这幅样子落在韦翰眼里,又是洗刷不去的屈辱。
伊丽莎白几乎恨死了这些穿越女。
“你醒醒吧,夏绿蒂,”伊丽莎白很无力,总不见得把达西叫来对着她念完一整部大英字典:“我都知道了,你根本不是夏绿蒂。”
夏绿蒂一怔,然后突然掏出一把剪刀来,她刚才去镇上买蕾丝,看到伊丽莎白下了马车之后,过了五分钟达西先生也钻出来了,顿时怒火中烧,将蕾丝店的剪刀顺手拿了出来,一路跟踪伊丽莎白到了郊外。
看到一个乡绅家的小姐掏出剪刀,韦翰虽然不明白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也知道这事情严重了,何况有他在场,如果不及时阻止,卢卡斯爵士闹到军队里绝对会让他下不了台。
“你既然都知道了,我就没什么好愧疚的,咱们本就是陌生人,”夏绿蒂突然哭起来:“我知道自己是没有指望了,可你怎么能在拥有了达西先生之后,又勾引着韦翰。你知道求而不得有多难受吗?你却把我最宝贵的东西践踏了。”
伊丽莎白想否认她和韦翰什么事情都没有,显然这个夏绿蒂是不会相信的。
“无论如何,你先放下剪刀,”伊丽莎白摸到了篮子里的木头娃娃,一边想要稳住夏绿蒂:“我们找个地方慢慢谈,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我们可以一起慢慢想办法。你现在是夏绿蒂,你知道我一定会为夏绿蒂想办法的。”
“是吗?”夏绿蒂古怪地笑:“就算你愿意让,达西先生同意吗?所以这是不可能的,你在骗我,如果你真的爱他,就会知道爱情不能相让。而我很确定你爱他,这就是我最恨你的地方,伊丽莎白。”
她朝着伊丽莎白扑过来。
伊丽莎白把木头娃娃朝她扔过去,一下子打落了她手上的剪刀,但她没想到韦翰也在千钧一发之际出手,剑鞘狠狠打在夏绿蒂的肩膀上,把夏绿蒂打偏了过去,摔倒在地。
她半天都没有爬起来。
伊丽莎白出了一身冷汗,要知道剪刀明晃晃的尖刃戳过来的时候是非常恐怖的,她和韦翰对望了一眼,蹲下身想要扶起夏绿蒂。
她看到了一小块红色的草地。
是被血染红的。
伊丽莎白心脏狂跳,把夏绿蒂翻了个身脸朝上。
她和韦翰的脸都白了。
被伊丽莎白打落的剪刀,就扎在被韦翰击倒的夏绿蒂的脖子上。
因为剪刀堵住了伤口,血没有一下子喷涌出来,但却扎得很深,夏绿蒂的脸色发白,伊丽莎白几乎以为她已经没有呼吸了。
韦翰伸手去拉夏绿蒂,伊丽莎白警觉地问他:“你要做什么?”
“找个地方把她扔掉,”韦翰还觉得自己很聪明:“趁这里没人看到,赶紧把卢卡斯小姐处理了,伊丽莎白小姐,否则我们三个人都要身败名裂了。”
第45章 闺蜜归来()
伊丽莎白见过很多次韦翰无耻的嘴脸,包括污蔑达西、诱拐莉迪亚或者指使自己的妻子跑遍亲戚家里借钱,但伊丽莎白不知道韦翰还能突破底线,一个人竟然能够无耻成这样。
“我只当你没说过这句话,韦翰先生,”伊丽莎白把夏绿蒂紧紧搂在怀里,不愿意让韦翰染指:“卢卡斯小姐还有气,如果你敢把她扔在池塘里或者沼泽里,就是谋杀,除非你把我一起扔了,韦翰先生,不然我一定会去告发你!”
韦翰看伊丽莎白好像在看神经病:“你是认真的吗?伊丽莎白小姐,你脑子清楚一点,夏绿蒂小姐变成这样和我们脱不了干系,虽然是她自己拿着剪刀冲上来的,哦我的天哪,可谁会相信卢卡斯爵士的女儿拿着把剪刀想要杀自己的好朋友。”
他没有错过夏绿蒂先前说的那些话,嗤笑了一番:“而且还是为了了不起的达西先生,呵呵。”
“你要是觉得不想牵涉其中,那就只当自己是路过帮忙的,”伊丽莎白深吸一口气,迫不得已一力抗下所有风险:“但是你得帮我把卢卡斯小姐送到尼日斐花园去,伦敦来的医生应该还没有走。与其折返回麦里屯,尼日斐花园相对更近,医生的医术也更好。”
韦翰不相信面对拿刀捅自己的人,伊丽莎白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您还真是不计前嫌,伊丽莎白小姐,简直就可以媲美圣洁的教徒。”
“少说话多做事,韦翰先生,”伊丽莎白小心翼翼地避开那把剪刀,帮助韦翰抱起夏绿蒂:“还有半里地,希望你对得起这身军装。”
不出五百米,韦翰就觉得自己的手要断了。
生平头一次他打算坚持下去,不说有个现成的伊丽莎白愿意对整件事情背锅,他还可以利用这件助人为乐的好事刷一刷四邻八乡的好感度。
好在他们很快就被一个巡视的仆人发现了,那人赶紧搭了把手,宾格莱一家人陪着公爵夫人一早坐着马车去邻镇拜访一位退休的法官,这会儿只有安妮小姐在。韦翰进门看到她,下意识飞快地闪避了眼神,安妮顾不上对韦翰冷笑,瞧着毫无生气的夏绿蒂问伊丽莎白:“这是怎么回事?”
“一会儿我再解释,安妮小姐,”伊丽莎白对安妮有一种莫名的信心,好在今天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如果安妮能够帮忙掩盖,说不定后果没有她想象中坏:“卢卡斯小姐的伤很严重,哪里有客房可以安置吗?还有那位伦敦来的医生在哪里?”
安妮反应很快,她看到夏绿蒂脖子上那把小剪刀就知道这会儿人命关天了:“去简住过的房间,那里刚刚打扫过,至于医生可能在前头的庭院里散步,谢天谢地他原本打算明天和宾格莱一家启程回伦敦的,我这就去找他。”
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