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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见自己不能向上校求救,只好硬着头皮跟着妈妈去了隔壁。
公爵夫人从来没有对自己的女儿动过手,但是她今天先是一言不发地打了安妮一个耳光,而后说的话简直是痛彻心扉:“安妮,你让我太失望了。”
安妮捂着脸,其实公爵夫人没有下重手,但她还是觉得伤心,她也知道公爵夫人作为母亲,伤心其实不下于她。
“他们去了哪里?!”公爵夫人逼问安妮:“达西和伊丽莎白·班纳特!”
安妮倔强地不肯出声。
公爵夫人气极,在小小的偏厅里踱步了好一会儿,最后颓然坐在长沙发椅上,整个人萎靡不堪。
“令你得到女公爵称号的承诺,是来自于乔治三世陛下,但是安妮,且不说你还没有怀孕,就算你现在就怀孕,陛下也未必能等到你生下男孩的时候。”公爵夫人语气急促,这件事情一直是悬在她心口的利刃:“摄政王不是个言而有信的人,他完全可以不遵守这份承诺,那么德·包尔家的称号就会中止在我的手上,你让我怎么在死后面对你的父亲?!”
安妮红着眼眶,可是她不服气:“德·包尔家的爵位不能拿表兄一辈子的幸福去换。”
“不是只关系到我们家的爵位!”公爵夫人不顾仪态地大吼:“还有你的舅舅菲兹威廉伯爵,上校作为他的小儿子以及你的丈夫,难道你不希望他也得到荫封吗?对达西来说,这门婚事更是受用不尽的好处,从一文不名的穷光蛋变成有钱人不难,有了钱你就可以成为绅士,看看宾格莱一家,可是要从绅士走向贵族,有些人穷尽一辈子都没有成功!这是为了整个家族,是为了整个家族的荣光可以继续延续,安妮,这不是书里的浪漫爱情,这是现实!”
公爵夫人只当她也是读书读傻了,但她不可能知道,作为一本经典,官配几乎是安妮三观重要的组成部分,背叛这对cp,几乎相当于割裂自己的人生。
“妈妈,你尽可以派人去把他们抓回来,”安妮站定自己的原则不动摇:“但我绝不可能出卖他们俩。”
而且安妮想要赌一把,她知道公爵夫人把家族的利益看做头等大事,可是当天平的两端分别是达西和利益,她赌公爵夫人会选择达西。
公爵夫人瞪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女儿,两个人气势汹汹地互瞪半晌,做母亲的最后无可奈何了。
“先摆平那愚蠢的管不好女儿的班纳特一家,”公爵夫人只觉得头疼万分:“不能让他们坏了事。”
母女俩走出来的时候,安妮明显眼圈通红,菲兹威廉上校连忙上去安慰,班纳特一家则如坐针毡,德·包尔家的尊贵母女毫不掩饰地在他们面前吵架,连身为贵族的死要面子都不顾了,那么事情真的非常严重。
而且一直到现在,班纳特先生都没有见到达西出现,要知道他可是公爵夫人最疼爱的姨侄。
达西和伊丽莎白……他有了很不好的联想。
“我已经派人去寻找了,”公爵夫人很聪明,达西也不笨,所以他可能的去向有三种,苏格兰边境、北方以及港口,这将大大削弱搜寻的效率:“你们住下来,哪儿都不要去,只要不走出罗新思庄园,没人知道他们俩不见了。十天……十天内如果我的人没有找到他们俩,届时柯林斯夫妇就会回来,我会对外宣布由柯林斯见证,这两人在家人的祝福下结为了夫妻。”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对菲兹威廉上校吩咐道:“你尽快去一趟彭伯里,把乔治安娜接过来,以免她不知所措。就算最终不得不对外宣扬结婚的消息,有乔治安娜在,可信度也会大大增加。”
这正是安妮原先要做的事情,公爵夫人全都想在了她的前面。
安妮很羞愧。
班纳特先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所有的过错全在他,如果他当时稍微有点骨气选择留下,伊丽莎白早就正大光明地嫁给了达西,不用落得私奔收场,他根本没有立场也不忍心责怪伊丽莎白的冲动行事。
简这时也明白过来了:“丽兹……丽兹她……”她担心地看向公爵夫人:“如果找不回他们,柯林斯先生肯答应帮我们吗?”
真是天真的姑娘,公爵夫人傲慢地回答:“施主和上帝,他只能选一个。”
柯林斯只会选择家里有八百镑壁炉的施主公爵夫人。
简被臊得满面通红。
唯有班纳特太太至今不在状况里:“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班纳特先生虽然知道太太历来愚蠢,但这种场合下犯蠢还是让他觉得丢脸,尤其稍有不慎就会导致伊丽莎白名声尽毁,他只好把妻子拉到一边:“你知道的,我的好太太,达西先生早就向丽兹求婚了,虽然我的允许晚了些,但我毕竟是允许了,”班纳特先生想尽办法字斟句酌:“所以他们自作主张……嗯……结婚去了。”
“啊!”班纳特太太瞪大了眼睛:“所以我们现在是公爵夫人的一门亲戚了?!”
众人:“……”
“我还担心就这么住在罗新思庄园有点儿不好意思呢,”班纳特太太的眼睛闪闪发光:“现在我能名正言顺住着啦,这里的屋子和花园真是又大又漂亮,我们可以一直住到丽兹回来!”
谁要和你这种蠢妇人做亲戚!可公爵夫人吃了个哑巴亏,安妮赌赢了,母亲最终选择了达西。
“我去想想怎么给摄政王回信。”公爵夫人不想看到这家人,起身去了书房。
“我去帮菲兹威廉准备出门,还要准备欢迎乔治安娜。”安妮也快快闪了。
班纳特太太对尴尬得要死的一对父女说道:“让我们赶紧去挑一间漂亮的房间!啊哈哈哈,我真是太开心了,丽兹也嫁出去了,还是达西先生这个一万镑的女婿!私奔又怎么样,就连公爵夫人也只想息事宁人,既然双方长辈都同意,这还算什么私奔!”
再没有哪个客人,会像班纳特太太这样昂头挺胸了。
她完全忘记了公爵夫人是有可能把私奔的两人追回来的。
且说达西和伊丽莎白两人,远离西北面罗新思庄园之后,他们打算在天黑以前到达肯特郡的郡府梅德斯通歇脚,第二天一早再疾驰赶往东南面的多佛尔港,从这个港口横渡英吉利海峡到法国的加莱港是前去大陆最快的方式,只要登上蒸汽快船,睡个午觉的功夫他们就能到达法国。
但是如果被抓住,他们就将会万劫不复。
出发后不久,伦敦周边区域就下起了大雨,肯特郡也不例外,这虽然给追踪的人增加了搜索的难度,但达西和伊丽莎白的逃跑也变得分外艰辛。
马车颠簸就不说了,伊丽莎白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棉质长裙,里头是勒得要命的紧身衣,这时节有不少太太小姐就是受了冻罹患感冒致死的。
达西无法,只能敲敲马车车厢的隔板,示意车夫把外边的油布再罩得紧一点,好让雨水湿气不要再透进来。
另一面两人也顾不得男女大防,紧紧并排坐着,互相依偎着取暖。
虽然逃亡路上没有什么旖旎的心思,却有一种异常亲密的愉悦感。
“希望姨妈不要太生气才好,”达西内疚道:“我又希望她能干脆气得失去理智,这样她就会方寸大乱,不能及时追踪到我们的出走路线了。”
伊丽莎白并不很担心,凯瑟琳姨妈这人面上是一幅势利的模样,但她再清楚不过,当事情危及到达西的声誉,这位老太太的第一反应必定是保全自己的姨侄。因此即便两人曾有过不愉快,伊丽莎白在成为达西夫人之后,是越发真心同凯瑟琳姨妈相处的。
因为她们都发自内心地爱着达西,虽然出发点不同,表达方式不同,但是她们能够理解彼此,理解之后便带来了宽容与和解。
伊丽莎白抓着达西的手安慰他道:“公爵夫人肯定会生气,但她如果看到你幸福,又会开心的吧。”
达西便低低笑了,他做这件事情就是有恃无恐,他知道他的亲人们有多么爱他,这样任性的一面,让伊丽莎白隐约看到一点二十多岁年轻人的天性。
那种只有极度亲密之后才能看到的毫无防备的一面。
想起那美满幸福的五年,伊丽莎白几乎热泪盈眶。
这时候马车突然猛地震动了一下没了动静,车夫掀开油布大声喊道是轮子陷进泥坑里了,必须把马车从坑里推出去,在场只有车夫和达西两个男人,达西让伊丽莎白坐在车里不要乱动,自己脱了外套只穿衬衣下去帮车夫的忙。
伊丽莎白帮不上忙,心疼得不知道怎么才好。
她只能开窗掀开油布,紧张地看一眼外面的状况,可是大雨滂沱,除了两个模糊的身影,伊丽莎白什么都看不见。
虽然不想和达西分开,但她突然不知道他们的私奔的举动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这时候一辆路过的马车突然停在了边上,很不客气地溅了达西和车夫一身的泥水。
泽西伯爵夫人贴着窗看着这对苦命鸳鸯低低地笑着招呼:“我们又见面了。”
第97章 秘密结婚()
肯特郡毗邻伦敦,遇见泽西伯爵夫人并不奇怪。
然而眼下的情况,就很尴尬了。
滂沱大雨、孤男寡女,既不是去往伦敦的方向,也不是去罗新思庄园的方向,往东南边目的地可只有多佛尔港。
泽西伯爵夫人这样的聪明人,哪里猜不到呢?
她把头缩了回去。
伊丽莎白隐隐约约透过车窗好像看见对面马车里还有个什么人,泽西伯爵夫人可能是在同“他”商量。外边雨势这样大,路上巧遇也没法下车打个招呼什么的,达西则是个务实派,他并不把希望寄予别人平白无故伸出援手,伊丽莎白感觉马车动了一动,但这点幅度全然没有奏效。
雨幕中一身泥水的达西有点狼狈。
泽西伯爵夫人指挥着自家马车停在路边,让随车的两名车夫一起上前帮忙,达西浑身湿透的样子不方便向她道谢,只好顺势接受了对方的好意,有四个人一起用力,伊丽莎白乘坐的马车很快就被推出了泥坑。达西从头到脚都淌着水,正要回去自己的马车,泽西伯爵夫人的马车门却突然被推开了。
她打着一把鲸鱼骨的大伞,还牵下了一位身穿风雨衣的女子,能令泽西伯爵夫人这么慎重对待的人可不多,达西不由多看了一眼。
但是隔着雨幕什么都看不清。
“达西先生,”泽西伯爵夫人笑眯眯的:“换一辆车吧。”
车夫打开门让伊丽莎白也出来,他们两人没什么拒绝的余地,而且泽西伯爵夫人提议换车,能够让他们更加顺利地出逃,因为如果不是下雨的话,公爵夫人马车上豪华的装饰以及德·包尔家的家徽实在太惹眼了,而伯爵夫人所使用的马车则非常低调不醒目。
她由不得两人拒绝,搀扶着那个穿着风雨衣的女子,上了德·包尔家的马车。
擦身而过的时候,伊丽莎白仿佛发现那个严严实实裹着防雨兜帽的人,似乎是夏洛特·布伦瑞克小姐。
她以为自己看错了,待再要细看,对方已经关上了马车的门。
伊丽莎白无法,只能和达西坐上伯爵夫人的马车,只待来日再感谢对方,两辆马车一南一北奔向不同的目的地。
那个神秘女子坐定后,除下自己的兜帽,雨衣的材质很好,除了脚下湿了身上其余地方都很干爽,这雨衣是一个叫托马斯·巴宝莉(burberry)的裁缝近年来才发明的时髦款式,她默默地笑了一下。
泽西伯爵夫人对其察言观色,这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公主殿下,我们今天还要去见德文郡公爵吗?”
“派人告诉公爵我改变了主意,今天就先不去了。”夏洛特公主对着窗外的雨幕出神,今天可是个非常重要的日子呢,她选在今天去见德文郡公爵,只是为了确保他们俩的计划正在顺利进行,只不过她没想到会遇上达西和伊丽莎白私奔。
竟然私奔了呢!
果然这世上的事情不是一成不变的,因此夏洛特公主对于要去见公爵的事情兴致缺缺了起来。
她现在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耐心等待。
虽然改变了计划,泽西伯爵夫人并没有从公主脸上看出任何不快,她一向是个会来事的性格,便调笑道:“这也是一桩奇遇了呢,公主,德比郡的首富达西先生和我的座上宾伊丽莎白·班纳特小姐私奔,我几乎以为他们的事情要不成了,摄政王恐怕也没有想到吧。”
夏洛特知道对方是想问自己为什么要帮他们,而且纡尊降贵地提议换马车。
“我乐意在暗地里做一切让我父王不快的事情,”夏洛特公主笑得开心,她长得只算清秀平时又比较严肃,泽西伯爵夫人还是头一次见她笑得那么轻快,便又听到她说:“不过帮他们也有我自己的私心,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泽西伯爵夫人便再无赘言,马车一路驰回伦敦,果然搅乱了公爵夫人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手。若不是后来发生了那桩事情,翌日达西和伊丽莎白就能成功渡海前往法国,私奔成功几乎是毫无悬念。
此时伊丽莎白坐在马车里,始终对布伦瑞克小姐的出现耿耿于怀。
她对这位神秘的小姐观感很奇怪,夏绿蒂告诉过她,她就是当初在俱乐部里唯三对自己下注的人之一。
达西和夏绿蒂对自己下注纯粹出于感情因素,那布伦瑞克小姐又是为了什么呢?难道是为了好玩吗?
伊丽莎白安慰自己她至少没有令布伦瑞克小姐输得血本无归,甚至还赚了个翻倍。
她方才下车的时候把达西先前脱下的外套牢牢抱在怀里,这时候有件干衣服比什么都顶用。伊丽莎白用带着的披肩让达西把自己草草擦干,然后让他穿上干外套,又把裤腿上的水拧干,这样或许可以撑到郡府梅德斯通,到时候洗个热水澡吃顿饱饭再好好睡一觉,只要达西身体够健壮,或许不会着凉感冒。
从前老达西先生在梅德斯通有一栋宅子,一是为了方便肯特郡的生意往来,二来也是为了方便乘船前往法国的时候有个半途的歇脚地,纵然姻亲公爵夫人可以提供下榻之所,可惜罗新思庄园离多佛尔港口还是有点远。
达西叩开门的时候,这处宅子的管家大约有一年多没有见过他了,好在达西将家族的各处资产打理得十分妥帖,对雇佣来的仆人们也十分慷慨,就算骤然来访,一应准备也相对周全。负责管家的洛伦佐夫人指挥着整所宅子的人都劳动起来,但是当她看到达西进门还带着个年轻姑娘的时候,洛伦佐夫人不淡定了。
她虽然不常见到老主人和小主人,惯来也是个爱操心的。
伊丽莎白被她看得不好意思极了,达西连忙安抚她:“没事的,这是洛伦佐夫人,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尽可以跟她说。”
洛伦佐夫人简直不敢相信她的小主人竟会私奔,她顿了顿终还是提议道:“你们需不需要牧师?”
达西一愣,和伊丽莎白对望一眼,想着还不如早日定下名分,反正他这辈子也不会和除了伊丽莎白以外的女人结婚,就算被姨妈抓回去,那时候伊丽莎白已经是自己的妻子了,他点点头:“那就劳驾了。”
二人均沐浴更衣之后才下楼,牧师已经冒着风雨赶来了。
就如公爵夫人之于柯林斯一样,达西在身份上也是约翰牧师的施主,他是愿意主持这桩秘密婚礼的。
“真是好运气,”洛伦佐夫人忙前忙后给伊丽莎白整理衣裙:“这是二十年前老达西夫人去罗新思庄园的时候穿过的晚宴裙,否则一时半会儿要上哪里去找一件带着小拖尾的礼服呢!不过你个子高,要是穿了高跟鞋裙摆就遮不住脚背了,还有这蕾丝,就是隔了二十年再去欣赏,也精致得不得了。我得再去找找,兴许还能在夫人的衣橱里找到面纱。”
达西微笑着看着她们忙忙碌碌,见洛伦佐夫人走开,便从花瓶里折了一支茉莉插在伊丽莎白头上。
小小白白的花气味芬芳。
好像他们并非是在雷雨大风的小宅子里,而是置身在六月至美的阳光下和草坪上,伊丽莎白委实没有想到自己也那么快地做了六月新娘。
“哦,达西先生,你怎么可以折了我的花儿去哄女孩?!你竟然是这样的人,达西先生!”洛伦佐夫人抱怨道,手上却动作不停,把细细的纱料网到伊丽莎白的头发上。
有洛伦佐夫人做见证人,约翰牧师念了一大段的经文,然后牵着两人的手,问他们是不是愿意结为夫妇。
伊丽莎白几乎快笑出声了,因为她觉得约翰牧师应该问她:“亲爱的伊丽莎白·班纳特小姐,您是不是愿意第二次嫁给达西先生?”
她是愿意的,她当然愿意。
第二次嫁给达西先生,可比第一次还要重重波折。
因此这一刻显得更为甜美。
“在场有没有人反对?”约翰牧师惯例要问一句。
“达西先生是我的雇主,”洛伦佐夫人一脸促狭:“我不反对,这是真心的。”
伊丽莎白和达西都笑了起来。
不过当伊丽莎白坐在卧室床上,看到床边特别放了一瓶香油的时候,她就有点笑不出了。
“达西……太太,”达西就着站着的姿势把伊丽莎白拢在自己臂弯里,他的手指轮流轻轻点着伊丽莎白的后颈,好像一种暧昧的舞步:“达西太太,听上去真是动人。”
伊丽莎白刻意泼他冷水:“没错,我身上还穿着达西太太从前的礼服呢!”
达西不为所动、意志坚定:“那我不介意帮忙为你摆脱束缚,伊丽莎白,”他也看向那瓶香油:“洛伦佐夫人是好意,她只是想让我们放松一点。”
第二次和同一个人结婚,伊丽莎白的身体是青涩的,情绪上却是渴望着达西的。
她的反应很令达西觉得鼓舞,还有什么比新婚妻子如此柔顺妩媚更令人心绪激荡呢,那香油根本就是多余的。
达西觉得有一种感动涨满胸膛,这种强烈的情绪几乎让他的武器昂扬至疼痛,仿佛瓢泼大雨令泰晤士漫过了涨水线,只待船只扬帆远航。
他的妻子,还有他和伊丽莎白未来的孩子们,彭伯里将不再只有他和乔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