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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子看了孙皓一眼,孙皓说:“如美的住宿条件不好,你还是想办法搭个过路车到左贡吧!”
我低声说:“要是如美有卖自行车的就好了!我买辆二手的山地车,跟你们一起走。”
孙皓毫不掩饰对我的不信任,哈哈大笑起来。梅子也笑着说:
“骑自行车连住的地方都可能没有,你这么想想,就要半路买辆车跟着走呀?”
忽然想起刚刚那帮小孩,我问:“你们没有被那些小孩拦住吗?”
他俩面露得意:“我们嗖地一下就飙过去啦!”
他们真聪明!不像那辆越野,傻乎乎还不知道要停多久。
梅子像听到了我心里想的,说:“对了,那里有辆越野被拦住了,这会儿差不多该过来了吧!你不如一会拦下来看看还有没空位。”
他们不能再继续推着车陪我走,其他的队友都在前面等着他们。
我又剩下了自己一个人。那辆越野车不知道是一直没过来,还是早就走了而我没看见,反正一路再也没有遇见。
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反正我一直穿过了如美镇继续朝前走,没想进去找地方住宿。
后来,想着前面还有两座山,心里又有点没底。好在让我拦到一辆过路车,付了50块钱,把我拉到左贡县。
我刚上车,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只觉得车子忽上忽下,有时候,还听见有人在唱歌。
经过川藏线上最高的山口东达山时,我还在睡梦之中。
后来,我跟齐蓝说这件事,她说我这么放心坐陌生人的车,被人拉去卖掉都不知道!
不管怎么样,我到了左贡县。
乐章十 八宿:勇士山脚下的村庄
流浪者在异乡的足迹深深浅浅,数不尽的是尘土之下的浓情。
在脆弱的时刻,脑海中会浮现出几个模糊的名字,并排站着。我若用手指轻轻一戳,便会像破碎的肥皂泡,化成五彩的细雾消失在空中。
这里,似曾相识
到左贡,除了研究地图,打听次日的路线之外,我还买了一把小藏刀。一路进藏,因提款不方便,所以我带了几千元现金在身,买把藏刀,以做防身之用。
记得小时候,听说有一个民族,无论男女都随身佩戴小刀,女子将刀插在长筒靴,一旦发生意外,只需稍稍弯腰,便可“嚓”地将刀亮出。那动作,只是想想都觉得帅呆了!
我很喜欢这把小刀柄上镶嵌的各色宝石,刀鞘上刻着一个虎头,古老的样式。夜晚睡觉时,我还反复把玩着,又是拍照又是比划,简直爱不释手。
从左贡到邦达的路非常平坦,我真想上街去买辆自行车,追上孙皓和梅子的队伍,跟他们一起搭个伙,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向西,多酷啊!
想着想着,我就真的上街去找自行车了。
左贡县城不大,转来转去,不过两个小时就从县城头走到了县城尾。走到这里还可以吃上麻辣烫,我不由又感谢了老天一番。另外,还买了些陕西馒头,准备路上做干粮。路过邮局,又进去写了几张卡片寄走。
我路过了市政府,路过了教育局,路过了学校,可是楞没看见一家卖自行车的店面。
走到一家修车厂门口,我站在外边东张西望,当时真想在路上随便揪住一个人就问:“你有自行车要卖吗?”
这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小伙子,操着蹩脚的普通话问我:“我有车,买吗?”
他怎么知道我要买车?我摸了摸口袋的藏刀,充满警惕地看着他,并不说话。
小伙子嬉皮笑脸的,靠近一步说道:“我看见你问别人了。我有辆摩托车,新的!”
我翻了个白眼,边走边说:“我不买摩托。”
小伙子不急不躁,跟着我问:“不要摩托车?新的!”
“是的!不买摩托车。”我忽然觉得自己被粘上了,一边朝路口走,一边暗下决心,一会遇上什么车就搭什么车走。
小伙子又问道:“那你想买什么车?”
“我只是想买辆二手自行车,就骑一段路,到邦达我就扔了。”在北京的时候,我就很烦商场服务员不停追着问,此时更没有耐心跟这个陌生人周旋。
不料,小伙子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说实话,这反倒引起了我的好奇。
我瞪着大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等着他说下面的话。
后来想起这个小伙子,总觉得是老天在帮我。
小伙子不急不慢地说道:“如果骑自行车,真的就只能在邦达扔掉了!但是,摩托车可以走遍整个西藏。我只卖你3000块!”
那时候,不知脑子里怎么想的,反正我是被说动心了。就是啊!如果有自己的摩托车,我想什么时候出发都行。于是,我还口道:“1500!”
小伙子一看有戏,更显得嬉皮笑脸了,他说:“只能少两百块。”
我想了想,说:“车呢?先看车!”
跟着他走街串巷的时候,我一直按着口袋里的藏刀。不知道为什么,对这种嬉皮笑脸的人,我始终提不起什么好感来。
十几分钟之后,一辆白色的海王星出现在眼前。在此之前,我心里一直想着的是一辆黑色的太子,要不就是一辆红色的越野摩托。可是,小踏板才是真正适合我的,大的男式摩托我压根儿弄不动。
小伙子始终在观察我的表情。我说:“就这车,哪是新的?一辆二手小踏板儿嘛!”
小伙子嘿嘿笑着,不说话。
“1500 !我就拿走了。”我拍了拍座位,头也没抬,丢出一句。
“1500 不卖,3000 卖。”
“还3000 呢?1500!”
我们持续这种无意义对话大概有五分钟之久。最后,以 2000的价格成交,我骑走了小踏板。
此时,左贡县城里已经非常热闹,街边的店面都已经开门做生意,马路边,还有很多小摊贩,摆着一些新鲜的水果,一箩筐一箩筐,很有乡间的风味。
我备好食物,就兴冲冲骑着小踏板出发了。
这边的路果然不错!都是柏油路。加上我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座驾,心里的感觉自然不一般。呼啦啦的风迎面吹来,我把唐立留下的羊毛围巾绕了一大圈,单单露出两只眼睛。
从左贡县城出来之后,玉曲河就一直陪伴着我。路边的风景也不是多么迷人,只是泛黄的高山草甸,但是心情却会因此而变得平静欢喜。
沿着玉曲河一直向前,整齐的青稞地里青稞和小麦都已经收割完了吧!偶尔还可以看到劳作的藏民,就地生火煮茶。
在河岸边,可以看见一些依山而建的小村庄,像一副优美的田园牧歌式油画。奔跑的骏马在草地里你追我赶,收割好的青稞或小麦搭在田间的架子上晾晒。据说,成熟的青稞会低低垂下头,而小麦却是高昂着头。
到达田妥镇已经十一点,但我没有多待,直接上路了。
田妥镇往前,风景依然平静安详。玉曲河的水碧蓝透彻,两岸的山峦连绵不绝。我一路保持着微笑,深深爱上了骑行这种旅行方式。
忽然,前面的草地上蹿过一只硕大的獭类动物。应该是旱獭,在甘南的草地上,我就见过它们!只见它“嗖”地钻进了灌木丛里。这里的草地上一样也有很多地洞,一定是旱獭!
它们会躲藏在地洞里,偷偷地露出头,张望外面的情形,可是,却躲不过老鹰尖锐的目光。草原上的鹰,总是可以从高空一跃而下,准确地找到旱獭的位置。
这里的旱獭好肥,真想抓一只,剥了皮烤着吃。想到这里,忽然又想起了董翔。他出国去的时候,看到一片美丽的天鹅湖,那么多的天鹅在小湖中摆出各种姿势,他却生生萌发出要抓一只回家杀了炒剁辣椒吃的念头。
原来,我们都是一样残忍的人!
就在这时,我居然看到三只旱獭直立着身体,排着队走路,顿时,感觉自己像是进入了卡通片里,在童话的世界畅游。
玉曲河上,有不少的悬索桥,通常在附近会有一个村庄。
在这段路途,除了蜿蜒的河流,陪伴着我的还有不时见到的朝圣者。总是可以在看到他们的一瞬间,心里就变得柔软。有时候,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有时候,则是两三个人一起,还拖着拉行李的小板车。
他们一路磕头到拉萨去,少说也需要三个月的时间,总是那一身衣服,不知道夜晚和清晨会不会觉得寒冷?或者,因为他们内心里坚定的信仰,真的就可以和光同尘、宠辱不惊?
路过阿四村的时候,我没有反应过来,这个只有十来户人家的地方是一个村庄。
看TVB连续剧《公主嫁到》,里面有个阿四,特别乐意帮助人。每次别人道谢,她都会说,取这个名字就是因为要她守四德。
走在路上,总是可以想起很多其实无关的事情。比如从阿四村想到连续剧,然后想到,一个哥们去北京的时候,走在路上,总是会说:“目光所及之处,全都是股票啊!”此刻,身边没有任何代表股票的招牌,只有越来越美的风景。
这边的山峦已经不那么曲线柔和,而是有山峰和陡峭的岩石,山坡上是低矮的植被。因为有相伴的玉曲河以及西藏特有的美丽蓝天,这里又是一幅美图。
上了一个坡之后,就到了克色村。这个村庄的村委会主任其绕扎西第一个买下汽车,并带动村里有条件的村民一起购买汽车,参加国道施工。于是,这个仅有56户人家的纯牧业村,就有48家在从事着交通运输业,每户的年均收入达到了11万元。
站在这里,已经可以远远望见邦达镇。
邦达是一个三岔路口,这里也是南北线交汇的地方,北通昌都,西至林芝、拉萨,是一个重要的交通枢纽。藏东唯一的机场就建在开阔的邦达草原,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民用机场。路边有一排排的小平房,还有一家背包客常常光临的青年旅社。我早就在网上听说了这家旅社,条件不大好,但是很受背包客的青睐。进去之后,发现跟印象中的差不多。
小旅馆的墙上记录着无数过往旅客的个性签名,不止有名字,还有一些可爱的卡通图案,整面整面的墙就这样被装饰得颇有文艺范儿。
我想,在这里住一夜的话,也许会认识一帮新的朋友。一打听,旅馆客满。
客满就客满吧!姐现在有车,哈哈!
沿着214国道,向南穿过邦达镇,转上318国道。
邦达草原似曾相识,牧草枯黄,有些萧索的冷清。它颇似四川的红原,那个缺少生机的大草原,除了星星点点的牛羊和毡房,别无他物。
穿越天险,心中尚有惦念
从邦达镇出来不久,就开始走缓缓的上坡路。从这里,可以看到号称“最高军校”的邦达兵站。据说,那里是“天上无飞鸟,地上不长草,风吹石头跑,四季穿棉袄”的地方,平坦的谷地上,白色的小砖房,蓝色的屋顶非常显眼。
邦达兵站里流行着这样一首歌谣:“最高军校学历不高海拔最高,教员全是自产自销;大学生排长教计算机,炊事班长教烹饪,猪倌儿教养猪;最大学生三十五,最小不过十七八……”
站在这里回头去看邦达,群山环绕着一片谷地,谷地之间,有一条丝带似的河流蜿蜒曲折,养育着田地和河畔村庄里的居民。
羊儿占领了公路,远处可以见到雪山露出的小小山峰。偶尔,还可以看见在草原上一跃而过的黄羊。
我沿着山坡向上冲,做骑女的感觉真的不错!随着高度的上升,眼前的雪山逐渐由一个小山尖变成两个,继而连成了一片。越过近处的几座山峰,就是那与云朵缠绕在一起的雪山群。就像越过荒凉与贫瘠,才能到达圣洁完美。我在此刻,似乎有些理解那些终其一生,要磕着长头去拉萨的藏民。
海拔越来越高,视野也越来越开阔,眼前并无特色的风景也变得更加壮观。
沿着盘山公路一直攀爬,似乎每次拐过一个大角,都像是到了异域空间。隐藏在云层的雪山越发清晰,风更加的猛烈了。
经过一个小时的攀爬,我终于登上了业拉山口。蓝色的牌子上写着:“不怕艰难险阻,不怕流血牺牲,保通川藏天堑。”
从1954年开始通车,这条公路就以其特殊的地理位置和险峻的地势而举世瞩目。由于自然灾害十分频繁,1996年以前这条公路平均每年中断交通的时间长达半年以上。之后,武警交通部队第四支队担负起川藏公路竹巴笼到东久桥800公里的路段养护保通任务,十几年来,保证了公路交通的畅通无阻。现在,即使在最寒冷的时候,物资和人员也能安全地进出西藏了。
有一辆自驾车和一个骑行车队已经率先到达,大家互相打招呼。
在318国道上遇见的陌生人,都像是多年好友,谁有困难,大家会一起帮忙,偶尔遇见的,也会打个招呼,给个微笑。
我让他们帮忙照相,记录我作为骑女登上的第一座高峰。
从这里往下,就是川藏第一险了。我补充了一些食物,靠在路边歇息了一会儿。待大家都走了,一个人沉淀了一下心情。有时候,在路上需要不时找些可以慰藉的事物,才能有勇气一直走下去。我想起了在列车上遇见的库尔勒男孩,想起了管元、夜雨、诗颜、晋亦和阿力,我想起了现在不知身在何处的董翔。
这么多年过去了,每个人心底都住着另一个人的影子。管元心里住着北季,诗颜心里住着宁呈,阿力心里住着格桑,而我,心里一直都有董翔的影子,说不定哪个瞬间,就忽然冒出来,有时候,是在梦里再度相见。
我不认为自己还爱着董翔,却不能否认,每次听到与他相关的事情,看到与他相关的事物,心里会有一阵柔软亲切的感觉。
朋友们都说,你应该赶紧进入下一段恋爱,这样,就会淡忘之前的一切。可是,我不想匆匆结束掉自己的记忆,抹杀自己的感觉。
董翔已经不再影响我的生活,他只是一个符号,标志着曾经单纯的爱情。他说过的那些话,我总会不时想起,比如此刻,看着艰险的前路,我想起他说:“路总是需要自己去走出来,不要太娇气。”
从业拉山盘山而下,是著名的“九十九道弯”。
柏油路面很快就没有了,剩下的拐弯处,堆着几十厘米厚的泥土,雨天会泥泞,晴天则尘土飞扬。
|5|这种路途总是可以激起我的斗志,在Z字形的陡坡行驶,像一种俯冲的飞翔。大学毕业那阵子,坐在实习单位的小车上,每当飞驰于国道,我都有打开车门跳下的冲动。
|1|在盘山而下的路上,可以看见山底有一个漂亮的小村庄。有一瞬间我在想,如果不慎在弯道坠落,会不会刚好掉在这座村庄?
|7|小摩托似乎不堪重负,有些东倒西歪。随着石头增多,我小心地控制着车速,以免轮胎划伤。
|z|路好像越来越烂,而且没有尽头。太阳开始冒着热气,围着脸庞的围巾很快就沾满了灰尘,我还不敢摘下。
|小|一路颠簸到炸山而成的小路时,小摩托“咯噔”一声泄了气。我和小摩托应声倒地,一个在左,一个在右,好在速度很慢,只是擦破点皮。在这个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节骨眼,它居然很不争气地爆了胎。不知道是被小石子扎破,还是因为过度的冲击力挤压了轮胎。
|说|我只好坐在路边,等着看有没有过路的车辆,好找人帮忙修理。
|网|闲来无事,我左顾右盼,也没发现什么好看的风景。岩石山容易给人荒凉的感觉,山峦像一根编织好的麻花辫,一座交叠着一座。
我和小摩托像被抛到了远古的蛮荒年代,山峰之间可以隐约看到一条浑浊的河流,大概是怒江。河水一点儿也不清澈,却因处于这高原之上,像是孕育了生命和人类的母亲。
这条河的上游是那曲河,流入他念他翁山和伯舒拉岭之间的峡谷,水流在谷底咆哮怒吼,所以才叫“怒江”。由于其间落差很大,有“一滩接一滩,一滩高十丈”的说法。两岸岩崖耸立,让人想起“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的景象。
在怒江大峡谷境内,山峰鳞次栉比,气候各异。山峰之上,分布着无数高山湖。原始森林里,不乏珍禽异兽,古木参天。奇异的地质构造运动造就了怒江全境沟壑深切、雄伟壮丽的高山大川景观;境内群山横立、江河纵流,独龙江、怒江、澜沧江三条大江从西向东相间排列,由北往南纵贯担打力卡山、高黎贡山、碧罗雪山以及云岭山脉,切割出三条深邃悠长、神秘莫测的大峡谷,被人们称为怒江大峡谷或东方大峡谷。这也是号称世界第二的大峡谷。
我足足等了半个小时,才终于拦下一辆能够帮忙的自驾车。
开车的人叫陶伟,他摇下车窗的时候,还左右张望了一阵,然后问:“你就一个人?”
我点点头,他便立马开门下来。车上还坐着三个同伴,都是跟我一般大的年纪。他们七嘴八舌向我提问,似乎很好奇,我是怎么走到这里的。
搞定的时候,陶伟拍了拍我的小摩托,说道:“现在是可以了,不过,如果你要继续骑着它上路,最好到下个镇子去换成真空胎,安全系数会比较高。”
我感激地向他道谢。陶伟与我互换手机号,说是路上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联系。
虽然路上即使有事情,联系也来不及,我还是礼貌性地与他交换了号码,然后道别。
他们的车一会儿就不见了踪迹,我重新骑上小摩托,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继续向前,有一段号称搓衣板的烂路,为了避免再度爆胎,我下车来,小心翼翼地推着走过那一段。
路上看到一幢废弃的楼房,墙面上写满了留言,相比之前的青年旅馆,这里别有一番风味。我心血来潮,也捡了块石头,爬上二楼留了个记号。边写心里还边在想,如果是在家乡的郊外有这么栋房子,私吞了它,改造成乌托邦一定很不错!
又走了一段路,就看到了沧桑的怒江大桥。
虽然它不过15米长,却由于超长的单空跨度位居亚洲第二。从投入使用期,就满负荷地承担着两岸车辆通行的艰巨任务。因此,护栏和桥门都有了不同程度的裂痕,斑驳陆离。
在这里,还有士兵守护。我又想起和管元不小心闯入军队驻扎营的时候那种严肃的气氛。
过了桥还是烂路,沿途依然没什么风景可看。尘土肆虐,浑身已经没有干净的地方。
终于走上柏油路的时候,我才有心情想起曾经钟爱的凯鲁亚克,还有金斯堡。
记得大学那阵子,逃课躲在图书馆的角落里看《在路上》,跟着他一路游荡。直到最后,他写道:“每当太阳西沉,我坐在河边破旧的码头上,遥望新泽西上方辽阔的天空,我感到